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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理由——艺术家滕英关于创作的自序

文:滕英

人要做事,好象不能没有理由,做画也该如此。 

我试图在油画,水墨,版画,综合材料上通过个性体验的表述展现,让观者有共鸣的经验,这是一个理由。我努力寻找一种陌生感,不重复别人,不重复过去,不重复自己。这是一个理由。我欣赏有内容的生活,因为有痛苦,幸福,快乐,忧伤……填充着人生的记忆,也散发着诱人遐想的魅力。这也是一个理由。但我发现,当我沉浸到创作之中时,却是心若止水,全然没有一丝他想,脑袋里放弃了任何羁绊,寻找着心灵的归宿。 

永恒宇宙,自然世界,繁衍生命,存在就有意义,似乎不需要理由。

创作是件非常享受的事,让你的精神在天马行空般的思索中得到完善,让你的心灵乘徐漫高远的清风自由放飞。这似乎不需要理由。一种气味,一道目光,一块色彩,一个声响,一首过时的歌曲都可以是作品的诱因,这似乎不需要理由。沉郁土地上的落叶,雨后的花蕊,黄昏中的一盏暖灯,都让我感怀。这似乎不需要理由。

但细细想来,存在的意义就是对人的意义,在人的精神视野中意义就是价值,对价值的追求便是我们行为的理由。事实是,我们做任何事情的动机就是我们所欲所为的理由,可能不明显,可能不直接,可能深藏不露,可能韬光隐晦。

自幼在父亲的影响下研习书画,考入中国美术学院学习油画技法,直至在赵无极讲习班接触中西结合的创作理念,最终促成从传统写实艺术到现代艺术的转换。这种经历使我有理由对抽象和观念艺术发生兴趣。并逐渐寻找到把材料的物质性与精神性融合为具有东方诗意美感的现代艺术表现形式。

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通过思维内在逻辑的推移,在一种清晰而直接——含蓄而朦胧之间行走,以对审美理念的认同和反复的锤炼,在继承与颠覆之间找到平衡,以个人的表现方式和技巧将符号所具有的隐喻特征纳入到东方艺术的写意与抒情中。我始终确信好的作品是在图像的被后总有那么一点东西,那么一点情结。有些时侯他们是难以明状的。当我忠实于自己的所闻所见,忠实于自己的亲历亲为时,我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出发点和目的地。这也是我执着于现代视觉艺术而又轻松愉悦的理由。

艺术是社会文化的一种言说方式,注定了与社会人生的关联纠缠。我做作品,道出的是我的人生态度。有人说,人活得很抽象的时候,情感就很具体,人活的具体了,反过来情感就变得抽象了。这大千世界,人言物语,具体与抽象,真实与虚幻,分明就是人生起始无终的道理。

话要说回来,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想说清什么也是一厢情愿,生命是美好是快乐,实在不用在意识或浅意识的认知中自寻烦恼,画是给观众看的,看懂了是意义,看不懂是神秘。当作品与读者产生距离感时,也是正常不过的事,现代艺术的特征之一,正是提供想象的暧昧空间,付予观众以误读的权力。作品的潜在暗示在于它们正好统一了自传式元素和隐喻性的正规而复杂的有序排列,这种形式为观众提供了他们自己的荧幕,帮助他们构建记忆的大厦,从而开创愿望的幻想空间。更有意义的是它能为人们带来鲜活的感受,并激活丰富的想象力与创造力。

 其实,做画不是不须要理由,而是不须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