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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午夜牵手 十三花小姑



  十四大兄与“塞北狼人”率十名石府武士们进入“快活林”后进,其中有赌场、酒馆、
歌舞厅,那是“洒、色、财、气。”样样不缺!
  歌厅中的人们尚不知局面有变,舞台上的角色,正唱得热闹,观赏的人也情绪高涨,逗
得他们、怪声时出!
  “塞北狼人”瞟了十四兄一眼,试探着道:
  “大兄!想来这里不会有何差池,何妨先听听他们唱些什么名堂!”
  十四大见点首笑道:
  “乌护法想先过过这隐头!”
  “那是!听!已唱到节骨眼上了,机会难得,这是叫什么“午夜牵手”!
  当年木座在扬州也喜欢这凋调儿!南腔北调,虐而不淫!”
  “那么咱们便悄声中掩进去瞧瞧吧!”
  于是他们未惊动任何人已潜入厅中,座上已坐满了百多人!往中甚暗,舞台上的尚吊得
彩灯,以增强效果!
  门口那名收钱的护门,见是十几名悬刀挂剑的老总,服饰也不同,眼珠子够亮便没敢拦
阻,怕耳光子先飞上他的脸!
  他看到“塞北粮人”这凶汉残眉一耸一耸的,空闭着的那只大毛手已在腰上空抓着,那
邪目正吊着他的嘴巴!等待他一张嘴便封上来!
  舞台上——
  只有两个角色正在唱“对口双腔”,台前案上放置了个特殊的道具——木雕的大乌龟,
那只龟头已伸长上仰,支脚作势!
  男角色手牵着女的一只玉手。正在操纵龟背壳上的按扭,令那龟头像活生生似的伸缩上
下,活动自如!
  先前唱的是什么,十四兄未曾专心去听,这时他们站在的后墙附近,定下凡神来听,只
见那姑娘打扮得像是小家碧玉,一手挥动着条水红大丝巾唱道:
  “人配人来,兽配兽,千古姻缘并非闲应酬哟!
  好个不是闲应酬哟,百年大事哥哥向妹妹求!
  小事不免从俗流,这椿事儿,小妹妹心里多烦忧!
  妹妹你是莫空提忧哎!哥哥我醒了二分酒!
  服待着哥哥躺床头哟,腰带儿松了那解扣,思忖着!思忖着!那‘杆儿’怎生落素手!
你叫妹妹心里!心出怎不羞!”
  这时那案上的有龟头正昂得毕直,一抖一抖在跃动,那玉手却在空中比划着,不敢下手
抓吃,神态表是又惊又喜,又娇又羞!
  “驸马爷总得把它宫门来叩,郡主娘娘你坐鉴殿吩咐丫环先来将马带来将人留!”
  “这本是好情好意,给哥哥喝了酒,到如今却难为了妹妹芳心羞又羞,女儿家怎可先行
‘杆儿’摸在手!”
  “哥哥有个好主意哎,问妹妹遵守不遵守!”
  “哥哥人帷幄代妹把策筹,顺情又顺理,妹妹哪不敢遵守哟!”
  “妹妹强点头,火烧额角耳根已红羞,哥哥拉一把,合身倒床头,紧靠郎身边,闭上那
个眼儿待牵手哟!”
  “哥手牵妹手,哥哥握住妹手掌腕口,顺着右哥哥的裤腰口,慢慢的向下走哎!”
  “一片平原触妹手,肚皮没有妹妹的细滑溜,哥哥一呼吸地动土摇妹手想回头!”
  “哥手强妹手,缩手那能够,过了这平原地,便到了那地头哎!”
  “五指似五兵,探道又向前走,中间那脐眼儿,比妹妹那个生的丑哟!”
  “脐眼儿原来是陈仓道,离了亲娘肚,落地封了口,此物人人有,有的封得深.有的五
花口!”
  “连着陈仓道,遍地是丰草,荒蛮迷路过,比妹妹的大不同,五兵心里怯,又想到荆戈
再回头哟!”
  “此地虽荒僻,名称马前坡,没有大会战,平安到达“旗杆座”哎!”
  “后退已封锁,不进待奈何,一至丛林边.五兵打哆嗦,比妹妹的丰茂十倍尚有的
多!”
  “林内无猛兽,树高拌不了脚,鼓走勇气来,再进三指地,就到达了‘旗杆座’哎!”
  “哥哥说的怎容易,妹妹情慌意乱,心下没着落,哪来的胆子将它碰着!”
  “妹妹的城防紧,哥哥未争夺,这‘杆儿’新的未用过,今夜么好意思先行入了素手摸
又摸!”
  “班超通西域,可战可和,使未完成,非进不可!”
  “妹妹现在走出使到外国,联络!联络!满意则交兵,无力则退却,各自支干戈!”
  “女兵五个,士气不多,十八年来从未到这一国,地形不熟,资料不多,性又懒惰,奈
何!奈何!”
  “妹妹你少推拖,交兵多夜战,暗地里瞎摸索,今夜时里摸热手,久后方便的多!莫要
学苏武,十九年来守冰雪,青春已过,再回头悔多,泪多哎!”
  “咬咬银牙丛林里布战略,五兵外圈包围着,就是不大敢问向前推进向上摸,不知那模
样究竟是如何哟!”
  “地网已撒下,妹还穷蘑菇!哥来帮你推一把,快快收拢五兵紧握着!”
  “‘哎哟’!羞煞我了小哥哥!一头埋进你的胳肢窝哟!”
  “硬蹦蹦!热烘烘的满把握,奇妙的感觉利时传心窝,迷得我!晕得找!也不知有多快
活!”
  “嫩嫩的手儿紧紧握,它也是初次会生客.两家已联络,妹妹你振作再振作!”
  这时场面广的那姑娘却紧握着那只大乌龟的颈子,那表情逗得坐上的客人哄然喧哗怪
叫!嘻笑狂呼!乱成了窝!
  “五岁的侄儿也有小辣椒一个,这个经黄爪.人推推再拖拖,蜻蜓撼了柱,越弄它越热
火,比初入手时胀大得多哟!”
  “杆儿落妹手,我气血集中着,声势虽凶恶,那是欢迎你妹妹常来捉!”
  “妹妹惊喜喜心在跳跃着,放弃了羞涩,松松指头,我斟酌再斟酌!”
  “它已经定了型,生气勃勃,如此这般的抓着,妹妹你说如何,是生龙活虎,不是死蛇
皮条一个!”
  “活生生的没睡着,雄纠纠的英雄一个!妹妹对这陌生的多哟!”
  “将妹妹的身子托一托,靠紧了哥哥方便的多,哥哥松了手,由你慢慢仔细的来摸,有
什么感觉说说如何!”
  “妹妹我仔细的向上摸,如蜗牛爬墙角,查查顶端头上的如何!有什么哟!”
  “哥哥在刺激着,一时三刻不会倒了‘宝塔’将妹妹的手压着,你上下周围一齐摸,连
着下面那个雀窝!”
  “手似毛猴儿,爬在“旗杆”顶上坐着,四下一摸索和尚头一个,天眼儿闭着学打坐,
‘阿弥陀佛’,杆儿带肉帽,型似个大磨菇!”
  “哥哥这个小和尚,白日里丢荡着,夜里勤快的多,拜过达摩,功夫不错!”
  “妹妹喜欢这旨‘铁罗汉’一个,要它多参加如来佛,到‘极乐世界’里去快活!顺着
杆儿手向下滑脱,料不到这杆儿发活,哧得我手不由心,紧紧的又握着!”
  “妹妹你!莫着急,静静心儿,从头开始摸过,长短肥瘦如何,软硬冷热斟酌!再斟
酌!”
  长有两把多,五指包不过,捏它捏不扁,帽儿弹性多,挺着没有倒,浆水摸不着,热得
烫素手,上下一滑动,乖乖!玉柱缠筋络!外表可套活!”“附合不附合,要得不要得,今
夜摸顺手,夜夜你想摸!”
  “妹妹没经验,想来不会错‘杆儿’吸素手,不舍得松脱,一旦脱了手,妹妹心里空落
落!”
  “这番话儿说的坦白,只要妹妹你喜欢,哥哥夜夜撞进你那‘花蕊宫’里坐!”
  “妹妹我放心大胆再仔细关儿摸,越摸心里越想摸!呢边那底下刺儿多,杆儿下端比较
粗的多!”
  “这话儿说的没错,他根底下有雀窝,妹妹的素手尚未经过,认识一下不为多!”
  “顺着杆儿手下落,皱皱的肉包一大个,袋坐两个蛋,大小一样多,活的不留手,抓它
抓不着挂着不算多!”
  “你说的也没有错,哥哥的本钱就是这么多,问声妹妹满意么,比你想像中差不差的
多!”
  “抬手将那杆儿拍一拍,这话还用说么,离不开手耶好哥哥!”
  “如今天更已将过,衣末解来鞋未脱,两人一对傻男女,须在床边干什么?”
  “都是妹妹将那时间拖,道声哥哥莫抱怨小妹妹太哆嗦,将那杆儿握又握,暂别了‘小
哥哥,四更天准让你洗个泉水澡,快活快活!”
  “妹妹你脱了手,抛下了‘小哥哥’,它有点萎萎缩缩……”
  陡然——
  门外撞进一个冒失鬼来喝道;
  “咦!你们这里听得快活,‘烈山煤场’夭塌了,垮了来了!”
  嗓门够大,气势够壮。便以梁山泊中的李逵!
  众人一惊,担回头便看到十四大兄及‘塞北狼人’等人,立刻便惊愕着站了起来!
  ‘塞北狼人’暗呼可惜不已!十四大兄这时开言道:
  “众家在座的好朋友,本座代表‘金陵石府’接管了这里、请各自散开归去!”身属歌
厅里的人现在便在茶厅那里查点!若有抗命就地格杀!”
  十名石府武士布列阵站在十四兄身前,抽出腰下的‘雷霆刀’戒备!
  因他们这批人是低级‘衙勇’小混混!自是没人敢反抗,悄然各自散去!
  歌厅中的首脑、角色、帮闲、乐师等不足二十个人,连贯起行被押解至‘茶厅’中待
命!另有其他场所中的人,总共一百多人!
  且说,十五兄押着‘粉黛浪子’回至‘茶厅’!
  ‘芙蓉向儿’见了她已被抓,脸色变了变,转向十五兄望去,对这少年精明,可真有点
担寒心头,只一会儿功夫,已令她一无所有,身为阶下之四,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走了
背时运,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自已年岁已老,已是珠暗花黄,无复当年少年玉貌,钱来的容易,现在是一贫如洗,照
一般江湖规矩,还是被打入苦牢,受那永不见天日的苦熬!
  往后去,这日子可怎么打发渡过!
  罪名只有一个便够了,伙同五虎劫掳收容良家妇女,还良为娼为奴。在此地为某一个道
上的组合吸血淘金,为间作谍,腐蚀毒化原有的组合!
  若能经过合理审讯,获得释放已是万幸的了!
  “粉黛浪子”上前挑手行礼道:
  “大姊,兄弟惭愧.无能为力,身子还好吧!”
  “好!一切都好,都是人家在好.大姊已霉透了顶了,一切都泡在老杨里,能留得命在
已算不错了!”
  “金银散去还复来,看开些吧!来得容易去得快,怎生来得便怎生去,快别操这份闲心
吧!”
  十五兄也不插言,心忖:
  “(这些人乃万民之毒瘤,若放出去,也不会改邪归正,过不多久便另有‘一批新的苦
难人入他们手中,被迫遭受残害,蹂躏,合血吞牙,一生一世为她摇钱!
  虽然这种事,千百年之后也不能根绝,眼前却是能少一个这种人,便等于救了几百个人
的苦难!
  世上多了一个这种人,便是多害了几百人,这其间只能说救多与做少而已,在理论上应
是这般算法,才合情理!)
  他回转虎躯对那些每个水色都是娇滴滴姑娘们道:
  “本应知道各位都有一把难以言宣的辛酸泪,苦乐相间,现在已成过去的事,谁是谁非
不提也罢!”
  你们原有的组合,或不放弃他们,本座自有办法,令他剿家灭族,自食恶果!
  这话说得大言不惭,有些人脸上已表露出不易相信的神色!
  十五兄顿了顿再道:
  “本应治下,不主持你们这种行业,当然,也有你们这种行业的存在,也经常受本座的
取缔,姑娘们都是自由的!”
  你等愿重操旧,这里安顿下来,便可立卷设籍或发放旅费自由离去!愿意重投旧部或另
的新帮手打伙及自立门户,都成!
  若有不愿意者,依附本座,洗却铅华,重新做人,依你们的意愿可选择些可做的工作来
做,休养一年半载,本座安排些机会,让你们与本座各级武士们结识,相亲相爱了提出结婚
请示I
  本座将你等以‘石府女儿’的身份有书卷陪嫁立业!
  娘家若非太远者,也能得到照顾,其家属安插工作。家有子侄若大非是白痴,文武、
财、工业专业,也能得到照顾,家有病患者,本座有专人治疗!
  众家姑娘听了这话,理是心向往之,却是不能置信!
  “你们回问,这组合哪来的这么多疆界事业,本座告诉你们,长江一线由金陵上至武
昌,连河南起至苏、杭北至铜山,都是本座疆界,便是投入十万、二十万人口,本座也支配
得开,别说你等这一百多人!
  凭姑娘们的姿色,‘石府女儿’的身份,他们会争相宠爱,由你们自行挑选个适当心爱
的夫婿,夫唱妇随…。”
  有些姑娘们已“嗤嗤”的笑了!
  十五兄也笑了!转首向‘芙蓉肉儿’‘粉黛浪子’及各行业的主脑们道:
  “各位不知哪位职位最高,是此地总首领,自行承认,由本座十五兄弟审询了,便定
局,除非你们有人是我在位座本,或各一级护法等人的亲眷,戚属,或有反复之望,否则一
旦进入‘石府’的大牢,以后则没有人理你们了!本座向你们要真实的口供!”
  ‘粉黛浪子’急急的道:“上座,在下并非同他们一伙的!”那位“茶馆老板”叹口气
道:
  “在下几十年来,在此地卖卖茶水,所入无几,怎会有这大的罪过呢?我不明白,请上
座指教!”
  “在下也只是卖些酒肉,皆无毒,又无害,令他们尝点口食之欲!”
  “在下虽是开发了座小赌坊.令他们消逍解闷,比市井中的赌局小得可怜,最多也不过
十两八两银子的赢输,乃是贵组合来了之前的营生!”
  上座认为不当,我等未曾强行暗自操作,违犯了新规,哪来的罪过!”
  十五大兄连连点首道:
  “所有统统有理,不过,本座未曾言及你等所做之事是否得当,乃是答非所问,弄拧了
筋,本应问的是谁是总领班及由哪个组合渗透进来!在这组合中接头的人是谁?”
  你们不会是各在天边地角,某日一梦醒来便到”快活林’中开张大吉吧!天下怎有如此
碰巧如意的事!
  重新说来,本座不再解释第二遍,没这多的时间与你等闲磨牙!”
  茶厅老板这才意识到这小子不易蒙混,只得道:“这里由区区总管其事,秦大妹子副
之,列属开封府‘八槐堂’的外藩公候第十三‘花水站’,来此最初接头人是’笑面虎’成
登!”
  利用秦大妹子与他的关系安插进来,谈自豪老弟是组合联络人,兼人口提调节送、货物
银两交接押运事宜。”
  “你朋友称们既是属‘公’级或‘候’级爵位,这官衔蛮大的吗?确能令人自我陶醉,
满足受用一番,不简单,有两套!”
  “‘烈山侯’‘天星五煞’的老大邵公谋便是贱号!”
  “多承合作.这里已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呵呵!事业由人家经营,你等只管吸收银子,
换个话,谈谈天组合总堂口的情形!本座已透露了不少本座实况,言犹在耳,本座再恭聆教
言”
  邵公谋吞吐斟酌难以启口——
  十五大兄开导他道:“本座所要知道的只是一般性的情况,譬如:
  “现在本应已知‘八槐堂’开封已遥控千里之外的——烈山煤场,已封你朋友为‘烈山
侯”,有十三处‘花水站’当然也会有三十三站,三百三站…其势力已蔓延在河南东北部,
并未下手夺取原组合之领导权,仅是暗中腐蚀蚕食,手段是以‘洒、色、财、气’,士卒们
最喜欢的消费行业,暗中控制包办!”邵公谋等人一听,十五兄举一反三,才智卓绝!已面
冷心寒,挣扎无力!
  “煤山并非‘金山’.然老板收入非丰,你朋友这位‘侯’爷,底子并不厚,夺到手上
来,是否坐得稳这黑色的江山还是问题,不如这般清闲实惠!”
  令属下们呼地里喊一声:“侯爷”!也便知足常乐,回堂口叙问时,班列侯席,业已光
祖耀宗之极了!
  被十五兄一挖苦,邵公谋那张老脸有些羞红挂彩,其内心也不无飘飘然也!
  “‘八表天君’戴君武已潜尊‘帝君’之号,可知必是
  “‘八表天君’戴君武已潜尊‘帝君’之号,可知必是一世之豪,武功出众,将相齐
全,左右人材济济一堂,已具备小‘诸侯’的规模了,你等是外藩之属,那内臣又是如何
呢!”
  你不说早晚本应也会知道的,十天半月之后,本座车骑便能到达开封府,与你等总堂口
来个王照王,得‘将’一次军。
  本座已挑了他的十三‘花水站’,绝不会不了了之的是吧!”
  “本帝业已开创了数十年,每年都在壮大,本藩长居外地,对皇室内情不尽了解,原有
‘天庭二宫’‘天都四府’‘天罡六曹’‘天官八部’…等名称职位,我等外藩星罗棋布,
大小强弱不等,各自发展,势力参差不齐,难以细数!”
  “共有二十六部,三十年的根基,势力相当不弱了,另有散兵游勇,群星拱月,那得两
三千里地面才能铺展得开,除了“花水站’还有些何种事业经营!”
  “谈使者乃‘天庭’中人,了解详尽!”
  “粉黛浪子”没料到他将这根大蜡烛要他来坐,泄机掀底之责,天刑加身,那得散去他
的“七魂八魄”,脸上立时落色,但,不容他逃避,便打打边鼓道:“不算什么事业,茶、
酒、店、栈,水陆码头,花街柳巷,博战士产,并非什么殷实生意.江湖人吃江湖饭.喝江
湖水而已!”
  总算他应对得体,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十五兄弟未再深追!转睛对“芙蓉肉儿”浅笑
开怀着道:
  “嗯!这‘八表天君’是一表八千里,不知秦大姊是何等尊贵身份,娘娘、公主、邯
主……呢,也该亮亮仪仗,让本座多称呼几声顺声些的“爵”号!”
  “妾妇没那大的福气,只是‘花信院’二十四‘凤头’之一,爵占‘秦国夫人’的空衔
而已!”
  “那也不算少了,只管上床,不必上阵,你带的这班姊妹,便是你的凤翅、凤翎、凤
尾、凤翮了!这某国夫人之说,那是比照唐制,杨贵妃的姊妹们的封号而来,如‘徙国夫
人’‘韩国夫人’‘赵国夫人’……之尊宠!”
  秦宾莲的绰号称‘芙蓉肉儿’,顾名思义,想当年她那四刃肉儿抵是妙品,人‘干’人
夸,天生‘宠物’也!
  她对十五大见的谈吐风趣,人物俊秀,年轻倜倘,武功高强,可真是女人们人见人爱的
男人,其心有所动,不自觉的痒丝丝的以媚眼偷飘着他,那肉儿部分已暗自在转动,这当真
是奇妙的很,老马想啃嫩草哩!
  这时,钟飞龙已将当日被掳来的是夫妻档、父女档、父子档的男子带过来认亲,各自抱
头啼嘘,呜咽,有似相会于‘阴曹地府’一般,哀恸,喜悦交相骤至,真情流露,天伦再
聚,令人心感意飞!
  十五大兄目中带煞的对他们这几个恶徒道:
  “你们都看到了没有,你等这些人不死绝烂掉,天下焉得太平,罪孽深重,还要自封为
什么‘候’‘伯’的,若是真让你们得了天下,有了合法的地位,那人还有自由生活的余地
么!”
  他们只是低首默然,并不自惭,具有悔过之心!
  十五早心中怒气上涌,极力克制着对钟飞龙道:
  “回去将那几个帮兄份子,经常出猎掳掠人口的‘煤鬼’给调查出来,若没有这些附纵
之徙,但只‘笑面虎”一个人也完成不了这些恶孽,应予严惩,打断他们的狗腿才是!”
  这当然是气话,重重的修理他们一番却是应该的!
  且说:在“北斗搂”中,石青工那边以每组两名石府武土配属熊老儿的“召传使”去传
召那五只老虎,却不怎么顺利!
  煤场总堂口已被人陈兵列阵包围,熊老儿认命了并未曾拼搏,他们放在熊老儿身边的眼
线,这时使发生了效用,急速各自回报,要五只老虎应变!
  赶回“笑面虎”这里的人那是白跑了!
  “智虎”邵策闻报,立即布下应付之策,迅即下了“煤坑”,交待属下应付,他人不在
家,外出未归,他要们静以待变,因不了解实际情况,是一条相当圆滑可进可退的良策!不
想只身入陷,也不必弃职潜逃,乃谋定而后动!
  石府随来之人是一级大武士车君左及一名二级武士,份最相当重,若是这只虎有些支
吾,便立即拿下!
  却扑了一个空,车君左立刻表示出友善的态度,争取“行勇”们的好感,向空放了枚讯
号,要求增援!
  沈瑶琴悚然一惊,才意会到这只老昏庸对那些恶虎已失去约束的权威,立即调出四个
“护车武士”的小队,去支援钟飞龙,“衙勇”抗命暴动,受人操纵利用,造成无谓的伤
亡!
  车君左在“智虎”的办公厅中相待,并同“衙勇’们谈话,套问些实际情况,表明“石
府”是来索取被掳劫来的人口,若不清点交出来,怕是没完没了!
  这事熊场主已答应了要求,对“衙勇”们无利害关系!
  “邪虎”那边,已在作弃战潜逃的打算,准备扣留下“石府”这两个人,作为人质以便
争取时间!
  “石府”来人是一级武士侯上谷,这位兄弟可不像车君左那么和气,心里老早即准备动
手拿人的打算!
  “邪虎”汪平经召传使的介绍,拱手为礼道:
  “待兄弟打点一下.立刻陪同兄弟去场主处拜见贵长上,小兄辛劳了!喝杯茶!”
  由他的心腹端上两杯“香片”’,浓浓茶香在室中纷绕飘散,相当诱口!
  侯上谷如何能相信他,道谢后立即端茶就口,突然,像想起什么要事似的,在将喝未喝
的当口又停下来端在手上开口笑道:
  “江总管大材小用了,煤区整然有序,哦!对了,但不知贵宝眷是否也住在一起,可是
百年基业,千载金城银载,财宝便似水里捞上来似的,当得子孙永承不替才是!”
  “过奖!在在!呵呵,兄弟少年有为,咱们一见如故,相逢恨晚,用茶,慢待!”
  侯上谷刚要就口,却又放了下来!
  “邪虎”被他逗得心中忽起忽落,只待他喝下这口“毒茶”,便踢他个滚溜,扬腿走人
了!
  “江总管!熊老可能要告老退休,将煤场过让于我少主,而本府车骑又不能长住此间,
实心委任贤才代为主理此地!意与会见各位,从各位当中遴选一位适当人选主管煤场,望,
总管能捷足先登,这良机却是难得难再,本座吗,这边鼓若敲响那么……”
  这话又令“邪虎”怦然心动,得失之间,实难预料,值得斟酌,低眉垂日之时!
  侯上谷手中那杯“毒茶”猛向他脸上泼去,毒水已渗入他目中,视力立即模糊不清一痛
而厉声嗥号嘶呼,补身出爪,变化叵测!
  一对“玄铁护腕”的燕翅,向来爪封去,十只指爪“喀喀”!断去八指!
  他已心怒胆颤,不加思索,立即出脚,却哪里踢得到人!
  侯上谷已沉声喝道:
  “邪恶之徒,不一定能次次得心应手,瞎了你的狗眼,想在本座眼前玩花样,你尚差得
远呢!这杯茶的味道不错吧。”
  这叫着自食恶果,天作孽不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将就着走吧!”
  他那四五个心腹已拉刀扑上,石府另一名武上的“雷刀”一招“雷声隆隆”,似夜战八
方,一阵金铁交鸣,封了出去,喝道:
  “这只老猫已失去了‘照子’没了‘爪子’,你等上来替他垫背,可真是孝子贤孙
呀。”
  向“邪虎”望去,他空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切齿舞动着两只缺了指头的手掌,左旋右转
想找个人与他拼一下,却哪里知道敌人身在何方。
  (江老总已手残目言,他的权威已随这伤残而消失了,与他搭上伙的人,目的是借他的
机威得些好处,狼狈为奸,红花总管得绿叶相衬,如今谁愿意将自己的小命赔上。)
  这几人回首向厅外退去,树倒猢狲散,想各自逃亡!
  “将这几人一总拿下,拒捕的人就地格杀!”
  而石府接应的六十人已疾扑掩上,乃是“豹队”由杜斌率领!
  “豹队武士”也是由心志体力而命名,身手利落,似一只只凶残的大花豹,纵跃跳窜,
乃最拿手的绝活,立即纵上来五人,冷笑道:
  “咱们徒手来玩玩!拉刀算是欺负你们了,朋友。”
  上盘子,下折腰,铁掌骨链,拳拳着肉声传出,只修理得这五人口中“鸣啦”鬼号,只
遇上一刀,便被“玄铁护腕”封出。
  剩下来的便是眼青鼻歪,东让西躲,难以招架这一连串的打击,口中猛喊:“饶命。”
  像狸猫战鼠般的在场中转着圈子修理,正是难得的松松筋骨的好材料!
  煤场中另有几百名“行勇”看得真过瘾,平日里这五人猛舔“邪虎”的臭屁股,欺压同
僚,令人敢怒而不敢言,这时已暗自解恨舒怀!
  同时也见到了“石府武士”的武功,个个都比他们的老上司“邪虎”只高不低,大开眼
界,老天。
  “劈劈拍拍……”之声爆豆似的传开。
  耳门、双颊、肩臂,……几乎同时被铁掌骨拳击中,凶狠贴实,皆打击在硬骨上,快通
电光石火……“砰蓬’,五人推金山倒玉柱.连续爬扑倒地昏厥得人事不省!
  石府武士们拍拍双手,遗憾着道:
  “这么稀松平常的几拳头,你们都换不起,还拉刀子上架,不知那老米都吃到那里去
了。”
  现在石府的一级六武士,部具有万夫长的资格了,杜斌说资历技艺,差他们三四级,立
即上来恭敬行礼,听命调度!
  仅上谷命五人陪同召传使押解‘邪虎”回去,他留下来办理接收、清点及“坑工”及查
封资财帐目,不必细表!
  “恶虎”毛斌被王东风枭首!
  “猛虎”被苍天成也修理了个鼻歪嘴斜的押解回来!
  “蚊队之长”阮士豪是来接应增援车君左的!
  车君左指示了清点的原则,便在大厅中坐镇,检查“智虎”的所有物!
  那名召传使者,尴尬着不敢提出抗议,他知道熊老场主无力反抗,留下命来一家平安已
是“皇恩浩荡’了,这煤场算是已易手了!
  江湖混道,便是这么回事,自己没这资格干涉!
  六十名“石府武士”来接收这小烂摊子足够了!
  “智虎”的亲信们,不时的利用传送“煤鬼”的机会,进出”坑道”将消息传送给他!
令他对石府的武力作为有所评估!定计反击!
  这第一、第二两个坑洞已开关了数百年之久,熊家接手也开挖了二十年以上!
  “智虎”在“坑道”中已建设成一座大本营,这里才真正的是“烈山煤场”的心脏,势
力中心,权力中抠,而且秘密得连其他四虎都不知道!
  原因是甚少有首脑们愿意亲自下“煤坑”中来,他们那几个坑只有一两条复道,上下相
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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