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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卷四
第 六 章 暗藏天机
“鸳鸯厅”位于“盆景园”之中,是拙政园西区占地最广,景致十分幽静的地方,也是
沈万山最钟爱的住处。
张心宝于晚餐后,独自一人被安置于“见山楼”歇脚,楼内有十二个沈家奴仆全天候服
侍,洗完澡后便为展望春亲自迎接至“鸳鸯厅”与沈万山会面。
半路中,展望春好奇心燃炽问道:“张公子,沈员外是你的售识?”
“非也!第一次见面。”张心宝微笑答道。
展望春一怔,双眼异采又间道:“在下虽然任聘总教头之职不是很久,却从没有见过沈
员外在“鸳鸯厅”见客,所以有此一问,请别怪我言词唐突。”
张心宝不以为意,却也好奇问道:“展少侠名动江南,为何肯屈就于一位生意人的府中
听命办事?任侠击剑的江湖生涯不是很惬意吗?”
展望春豪爽一笑,答非所问道:“张公子外表看似文质彬彬,并非我辈中人,竟然担当
镖局副总镖头一职,实令在下感到讶异。”
张心宝诚恳回答道:“刀口舔血的日子比较刺激;一则可以磨练成长,二则利用云游四
海的机会,可以找寻自己的人生目标,因此在冥冥之中便选择了这条路:”
展望春若有感地叹息道:“刀光剑影的日子实不好过,为了保有这点虚名,连夜间都不
能安睡,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张心宝知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能将追查江姓及邓姓两个一老一少之事告知,而且也无
从说起,因为失忆中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只有报以礼貌性的微笑。
展望春双眼如电一闪即隐道:“张公子曾拥有沈员外展示的二张“宝钞”之一,是如何
得到的?沈员外珍逾拱璧,可见并非俗物。”
张心宝坦荡荡毫不避讳道:“在下曾经溺水失忆,当沈员外提出“宝钞”之事,正好可
以让我追查本来身份,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特别受到礼遇。”
展望春双眼一抹希望,颔首表示如此,接着又道:“太古和尚说你是个老实人,我相信
你。早前谢海带着石龙曾对你的挑衅,并非是我所指使……”
张心宝挥手制止其再说下去道:“我相信“南侠”并非气量窄小之辈,但不要去指责他
们,不然反而会被人家认为“宝信镖局”经不起考验!”
展望春哈哈笑道:“张公子胸襟廓大在下十分佩服!你这个朋友展某交定了。,以后有
需要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张心宝笑得开心道:“不敢!能交个朋友是展少侠看得起我,有空请到集庆府镖局奉
茶。”
展望春与张心宝闲谈得起劲,才发现其满腹经论见解高超,非一般迂腐大儒可比,与其
结交的心意更加坚定。
不知不觉,却已至“鸳鸯厅”了。
“张公子夫惟大雅,卓尔不群!改天由展某作东,太古和尚陪客,咱们好好畅饮,高谈
阔论一番,你以为如何?”
张心宝笑得真挚,作揖回礼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展望春于豪放大笑中,双眼异采闪炽,便伸掌拍其肩头,嘴里讲着:“好说!痛决!”
张心宝顿感一股劲道有如千斤的压力袭上肩膀,这是对方在试自己的实力,岂能示弱?
他在肩头一顿之间,便将这股气劲以“御”字诀泄于双足,贯进了地面。
展望春知道张心宝将本身约三成的内劲导入地面,露出佩服神态,知道其并非一般角
色。
当展望春双眼视线顺着张心宝的双足所踏的地面时!!
他忽尔脸色骤变!手抱英雄拳,更为敬佩地匆匆离去。
原来张心宝双足所踩的地面,竟然隆起两个馒头大的高度,是其将展望春三成功力尽泄
的现象。
但这种现象,有违一般泄劲深陷地面的常态,难怪展望春从没见过而脸色大变,对张心
宝的武功有诡异莫测之感觉。
张心宝当然没有发现《九死魔诀》增长魔功摄人内元的可怕,只觉得反而精神抖擞,多
多益善。
但他烦恼的是,最近的内元阻滞不前,无法凝聚丝茧般的白色护罩抵挡外力,真不知是
何原因,又不能随便请教别人,若泄露魔诀之秘,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正当他双足踩平地面之时,厅门乍开,传来一阵十分熟悉的十三弦琴韵。
红叶醉秋色,碧溪弹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好似一名怨妇对着月亮里的嫦娥倾诉,希望藉其一月照千江的力量,去告诉心爱的情
郎:有位痴心人,夜夜在空笑梦里流连徘徊那段排恻缠绵之情意。
张心宝闻琴韵痴傻住了,整个脑海骤生一阵迷迷蒙蒙的昏眩感觉,身不由己信步往前而
去。
但他的丹田处魔功瞬间窜出一股热流,化分至眼、耳、鼻等七窍,自然而然抗拒这股琴
韵,灵台忽尔光芒乍现,将他拉回了思绪,暗忖道:“沈员外的住所,怎会有女子操琴表露
相思之情?而韵律幽怨彷似曾经听过?”
幽怨的琴韵突然转为高亢,令人犹如身处杀戮战场、面对干军万马奔腾厮杀而至的场
面。
韵律旋急,竟使庭院的花草为之偃倒。
刻下闭锁七窍的张心宝,忽见一阵狂风从门扉内吹袭而出,刮得衣衫猎猎、风行草偃,
但并无出现任何异状。
张心宝作揖叙礼道:“在下拜见沈员外!不知是否打扰您的雅兴?”
语音一出,狂风立止。
只见一靓影,媚妙之姿有如凌波仙步,缓缓从厅内走出,哀怨却甜蜜的声音道:“张公
子别来无恙!昔日提诗“苏”字谜题之故人,公子是否依然记得?您不来赴妾身之约,所
谓:“星斗疏明禁漏残,紫泥封后独凭栏”,让人凭栏而望穿秋水,可谓天下第一无情
人!”
张心宝一怔,出乎意料竟是江南第一名妓的人间尤物饶曲柔在此,莫非她是沈万山金屋
藏娇的宠妾?一股酸溜溜的莫名醋意油然而生,忙拱手为礼道:“饶姑娘怎会在这里出现?
你莫非是沈员外的……朋友?沈员外邀在下到此见面,不知此刻是否方便?”
饶曲柔双眸合情神秘的嫣然一笑,好似捉摸出张心宝的当下心态,并不直接回答问题
道:“张公子请别瞎猜,沈员外等您多时了,请入内一叙。”话毕转身缓缓进了屋内。
张心宝闻言摄正心绪,一整衣衫尾随而入:
厅内桌面一张古典精雅的十三弦琴摆着,旁边一只香炉散出袅袅烟氲,上等的檀香沁人
心肺。
沈万山正在如意床上憩睡,为饶曲柔轻声唤醒道:“义父,张公子来了。”
这种秋凉的天气,沈万山居然额头冒汗?
原来她是沈员外的义女,并非其宠妾,这下子张心宝明白了。心中顿时产生一股高兴莫
名的情怀,忽尔回省,真是好无来由!
沈万山起身对着张心宝作揖微笑又道:“人是不能老,一老了就体力不支,听一听柔儿
的琴韵便不知不觉睡着了,真让张公子笑话。听柔儿说,你们是旧识?以后大家多亲近
些。”
饶曲柔撒娇地替其捶背道:“义父正当壮年怎能说老?这些年来有您照顾,登门的恩客
只要求听听女儿的清唱小曲,反而落得清闲。”
她似有意地透露好久没有接客,张心宝怎会不懂,但不便去揣测姑娘家内心的真正用
意,便转入正题道:“沈员外日理万机确实辛苦,请告诉在下托镖要事,也好告退让您早点
休息。”
沈万山一听反而精神抖擞起来,笑吟吟道:“不急,老夫倒想听一听张公子自从矢忆以
来,这段期间的遭遇。”
张心宝自诉被红姑在秦淮河畔救起后又蒙冤狱,于狱中认陈信骥为义父,两人脱狱隐藏
“龙腾阁”当个车夫及园丁,并佯称武功是总镖头陈添进教的,隐去一切奇遇。
沈万山露出怜悯的表情,意有所指道:“张公子,这种乱世,虽然钱非万能,但没有钱
却万万不能。老夫资助“武林盟”是居于汉族的一份子,期盼能“驱逐鞑虏”;再说当时你
若有点钱财便可打发那些残酷的狱吏,不致于身陷囚笼。老夫倒有个建议,不知你是否能采
纳?”
张心宝闻言大为佩服沈万山忧国忧民的情操,恭敬作揖道:“沈员外请说。”
沈万山习惯性地轻拉耳垂道:“老夫与黑白两道颇有交情,你们的“宝信镖局”如果能
让我入伙,以后鸿图大展指日可待。”
铙曲柔顺水推舟道:“是呀!义父的生意涉足各行各业,就是没有镖局这个行业.凭义
父的财力及人脉,便有接不完的生意,镖局可以分布全国:”
张心宝闻言颇为动心,习惯性的搓揉脸颊赧然道:“在下十分感谢沈员外对本镖局的抬
爱,但是这件事却无法由我自行作主,还得先与陈总镖头商议才行。”
饶曲柔双眼荡漾异采,笑得甜蜜腻人道:“陈添进虽然在集庆地界八面玲珑,但是在整
个武林中还拱不上抬面,张公子屈居其下是很难有出头的日子。”
沈万山双眼睿智一闪,似笑非笑的轻斥喝道:“柔儿!不许这么说陈总镖头:老人实足
爱才,想借重张公子的允文允武来开创另一种事业局面,别再为难人家,明日再找陈总镖头
商议。”
张心宝想不到沈万山有这种经营镖局的决定,别人还巴结不到,心里头十分高兴,毫不
犹豫脱口道:“陈总镖头是见过世面的人,相信会同意才对。沈员外相邀在下到此,不知道
要委托什么重镖?”
沈员外笑得十分诡异道:“张公子,所谓心慌吃不得热粥,乘车看不得三国!等明日老
夫与陈总镖头先谈过合伙之事,往后就有保不完的镖货,岂不自利利他,两全其美?
真是算盘打得精,袜子改背心。
沈万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张心宝可是心知肚明,只能暗叹其处事进退之间,自有其
经营之道。
沈万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虽然一脸疲累却仍笑容可掬道:“柔儿,替义父送客。”
饶曲柔甜蜜应了一声,便主动伸出柔荑玉臂,亲昵的挟起张心宝手腕离座,故意用胸触
弹一下,令其浑身打个酥麻,差点又坐回了椅子上。
“张公子,妾身送您到庭院……有话跟您说。”
双双跨过门槛,月色当头照得盆景园内花团锦族明艳动人,使人感染一股才子佳人于花
前月下幽会的绮思。
饶曲柔忽尔右脚一跛,黛眉攒蹙轻咛一声,为张心宝怜花惜玉紧张地伸手一个扶撑;她
整个人竟挨了上去,让他正好抱个满怀。
饶曲柔投怀送抱,竟体兰香的味道及柔若无骨的婀娜多姿体态,实是有一种让男人无法
抗拒的魅力,也是教男人消魂蚀骨的犀利武器。
正值血气方刚的张心宝为饶曲柔这般风流挑资,也紧把其身体不放,享受着兴奋莫名的
温柔。
螓首贴着张心宝胸膛、嘤咛撒娇的饶曲柔,于嘴角呶起一丝得意的诡谲笑容;就不信这
个男人能抗拒自身的诱惑,迟早是裙下的不二之臣:
张心宝刻下从丹田处窜出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脸的通红火烫,感觉口干舌燥。咽口唾
液滑进喉咙,藉着这点清凉,尽力去压制心中那把燃烧的炽盛欲火。
“饶姑娘……在这种场所……咱们不该如此……”
饶曲柔桃腮微红,将他搂得更紧,轻颤着妖娆身体扭捏摩娑,声音嘤咛一响如处子含
羞,喘息如兰,竟开启檀唇伸出舌尖,轻舔张心宝的耳根,将迷人心醉的声音送进:“宝哥
哥,想死人家了……到我的房间……好吗……”
短短的几句话,于花前月下这般美景之处,立即敲开张心宝礼教固封的心扉。
在这短暂几个数息之间——
饶曲柔葱白纤柔十指,有如十条灵蛇蠕动,钻进了张心宝的两侧腋下,似抚琴般轻扣重
摩,便将张心宝好像百练钢化为绕指柔般地驯服。
月光如水银泼洒,此时此刻将这一男一女紧抱住的身子融为一体。
张心宝整个人舒爽得颤起抖来,好似身处玉罗纱膜胧帐内,不曾贞个也销魂。
张心宝享受这番刻骨镂心的温柔,也按捺不住地轻“嗯……”一声,表示同意其邀请。
饶曲柔暗自得意,放眼天下间的正常男人皆无法逃过这般诱惑,便何况这个从未涉足风
月场所的年轻男人。
饶曲柔得寸进尺,又施出“花魁”的调情本领,将轻舔其耳根的舌尖,如灵蛇般再钻进
张心宝尚未合上的嘴内,重舔吸吮起来,将这个即将到手的猎物,缚绑的更紧,乖乖地成了
今晚的入幕之宾,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
张心宝与饶曲柔的舌尖交战生津,如饮醇酒玉浆为之情醉;双双当下如干柴烈火抱得更
紧、恨不得马上化为一体。
真所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正当缠绵腓恻之际——
“阿弥陀佛……小和尚看久了……也快受不了了!”
原来太古和尚竟从一个人般高的大盆景后方钻身出来,嘻皮笑脸地合十频频作揖。
真是大杀风景,来的不是时机。
张心宝一震回神,羞窘得脸颊如柿子般红通通,赶紧将怀中温存的饶曲柔一把推开。
饶曲柔气得抿咬檀唇,恨不得将太古和尚像一只虱子般捏死。
太古和尚我行我素一把擢住张心宝的手腕,乐得合不拢嘴道:“贫僧一听展望春说你在
这里,便马上找来,却让我苦等了好一会儿。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是名“车夫”,第二次见面
你又是个“书生”,第三次见面你变成了“宝信镖局”的副总镖头,还真是一次比一次更有
出息,下次见面谁知会成了什么大人物?今晚哥儿们团聚可要喝个痛快,来个不醉不休!”
太古和尚脸上有点醉意,话还真多,根本不理会饶曲柔的存在,欲强拉张心宝离开,一
会儿又道:“她的一股狐狸精骚味特浓……贫僧帮你介绍峨嵋阁深云,或者明教何灵均,及
昆仑虹再弄三名处子,都比她来得秀丽清纯多了……”
饶曲柔花容转冷,阴恻恻道:“吃斋念佛的和尚竟来扰人好事,也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
狱……”
拉着张心宝远去的太古和尚回头呵哈一笑道:“贫僧是将身处盘丝洞中的唐三藏救了出
来……可是功德一件……佛祖可会保佑我长命百岁!”
饶曲柔见他们远去,气得玉靥煞白,足跺地面,“噗!”的一响,竟然踩碎一片花岗
石。
沈万山的声音从厅内传出来道:“柔儿算了!回屋内再说。”
饶曲柔一闻声,便好似飞燕投林闪入厅内,潸然泪下,哽咽地对着双眼钟锐的沈万山哭
诉道:”
“阿父……难道凭女儿的姿色,竟还比不上一个臭和尚……”
沈万山牵其纤柔玉手轻拍安慰道:“乖柔儿委屈你了!天下间除了少数的男人,或者不
是男人中的男人外,没有一个能抗拒乖女儿的婉孪多姿诱惑,别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原来饶曲柔还真是沈万山的亲女儿,然却因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投身秦淮河畔为妓,是他
心中最大的隐痛。
饶曲柔擦拭泪水好奇问道:“阿父,什么叫不是男人中的男人?难道张心宝也是其中之
一?或者是指世间少数不近女色的男人?”
沈万山眼露慈辉,微笑轻叹道:“非也!他什么都不是,却是乖女儿为情愫蒙遮了心
眼,难道你真会对这名年轻人动了感情不成?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吗?”
跷曲柔双颊腓红,两眼一闪睿智撒娇道:“人家不来了……连亲阿爹都取笑女儿……太
监、圣僧之类的人物,不就是您讲的男人嘛!”
沈万山脸色忽尔煞白,攒锁眉心,透出几道怜惜皱纹,长叹道:“若是你真的爱上张心
宝……亲阿爹就是拚上这条老命也会成全你……脱离组织的恐怖制……”
铙曲柔间言心中一酸,两行热泪如断线珍珠直流道:“阿爹,咱们虽然失去了自由,却
也换得富甲天下。千千万万人都对您极尽巴结之事,连武林各大门派也是如此,女儿不愿再
回到以前那种一贫如洗的苦日子.”
沈万山激动的紧握饶曲柔的双手,一时间泪盈满眶哀伤道:“乖女儿,亲阿爹所拥有的
财富虽然富可敌国,但在“地藏阴后”那个毒辣女人的控制下,有如在沙滩上建筑雄伟瑰丽
的沙堡,是经不起波浪侵袭的。就是所有的财富,也换不回乖女儿堕落风尘的一生污
点……”
饶曲柔双掌紧握住沈万山苍白的手掌、哀声陪泣道:“亲阿爹……别说了……是女儿自
愿的……别说了!”
父女情深令人动容,他们受魔教控制背后的这段辛酸史,足以震惊武林.
饶曲柔忽尔桃腮微晕,转了话题道:“阿爹的眼光最准,您看张心宝这个人怎么样?”
沈万山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之辈,瞬间镇定如恒微笑道:“这个年轻人经历种种挫折,
却愈能百折不挠,一步一步的改变目前困境。不牵就安逸现况,是需要一种极大的毅力及勇
气。本是平凡的他,竟投入另一种不熟悉的陌生世界,接受另一高层次的人生挑战,以后绝
非池中之物!阿爹现在就是缺少那份魄力,所以愈来愈欣赏这名年轻人。”
饶曲柔眼睛亮了起来嫣然道:“张心宝真有阿爹说的这么好?”
沈万山眼露慈祥,轻抚其脸颊爱怜道:“乖女儿,勇者与懦者都是来自同一人性,这是
世间额扑不破的真理;差别只在于能否克服死亡恐惧,赢得一份不世尊严。张心宝经历牢狱
践踏尊严的历练,还能重新站起来,实属难能可贵;在商场上或是人生至理也是如此。只是
他不自知而己,可能是失忆后反而造就了自己,所谓“赛翁失马,焉知非福”?”
饶曲柔将亲阿爹的这番话,当成了金玉良言,奉为圭臬;自个儿,另有一番打算。
沈万山知女莫若父道:“柔儿,若以色相诱人总有色衰的一天,女子若能具备妇德、妇
言、妇容、妇功,便永不衰老。你必须切记在心!”
饶曲柔脸颊腓红,羞涩微笑道:“女儿记得了……”
沈万山望着月夜诡异道:“奇怪?教主本是约定要来歼灭刚成立的“武林盟”,怎会误
了时辰?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啊!”
饶曲柔眉头一蹙不解道:“教主绝世武功达至鬼神辟易之境界,今天发现特异“宝钞”
的拥有者是张心宝,咱们父女可是立了大功,还有什么事情能令其耽搁了约定的时辰?”
沈万山习惯性的拉了一下耳垂,面露可怕神色道:“柔儿,当今武林据为父所知:九大
门派掌门人皆知三个世外奇人能与教主的武功匹敌……不!加上最近崛起的“邪神”大魔
头,就有四个人了,但为何三缄其口不谈此事,就令爹不甚了解。”
饶曲柔好奇心炽盛问道:“女儿知晓九大门派掌门人无一个是教主的对手,阿爹所说的
武林三大世外奇人是谁?您可曾见过?”
沈万山神色恍惚,肩膀一颤,好似忆起往事道:“阿爹曾经见过这三大奇人,从他们与
教主的对话中好像牵扯上十分诡异的互动关系,而且保持着互不侵犯、各自为政的关系,又
与“武林断层史”似乎有所关连……实在让人想不透!”
饶曲柔哪管他们是什么微妙关系,脱口便道:“他们是谁?快告诉女儿。”
沈万山拉回了思绪道:“他们是“一贯僧尊”、“二仪儒尊”、“三元道尊”;这不世
的三大奇人武功已臻化境,媲美古代剑仙之流。”
饶曲柔兴致勃勃又问道:“阿爹,听他们的名号好似包括了释、儒、道三教的武林正派
人物,女儿的消息尚称灵通,确也不曾听人说过……但是江湖传言阿爹您的“天机册”及
“聚宝盆”两种宝物是得自于“二元道尊”,可见消息不假,您可知这三大奇人的姓名及来
龙去脉?”
沈万山间言为之色变,轻斥道:“莫谈这两种宝物!会害死你的!”
饶曲柔好似受了极大委屈道:“女儿是担心阿爹您的安危……”
沈万山轻叹一声道:“乖女儿……阿爹是有苦不能言……就当它是咱们父女唯一的秘密
吧……阿爹若是知晓三大奇人与教主约定的秘密,又怎会受制于人?岂不成了能测人识海、
未卜先知的神仙了!”
跷曲柔听得有趣,呵咕笑出声来问道:“阿爹您可是商界的“财神”,有那本“天机
册”能预知时代变化,不也是神仙之流吗?”
沈万山脸色又是一变怒斥道:“小孩子真是不懂事!有些秘密是会害了阿爹与你的性
命;我不是说过财富是建立在沙滩之堡吗?别人随时可以取而代之的!”
饶曲柔噤若寒蝉不敢再问下去,沉默片晌后又道:“阿爹……咱们要再等下去?”
沈万山打个哈欠道:“时辰太晚不等了!教主神出鬼没,到了这里自然会叫醒阿爹,你
就先回去安歇吧!”
话毕,双双各怀心思,离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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