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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卷八


第 七 章 风雨欲来



  山馆坐待晓,夜长吟役神。 
  斜风吹败叶,寒烛照秋人。 
  蕴蓄天然性,浇讹世恶真。 
  男儿出门志,不独为谋身。 
  草店镇武当派“迎宾馆”。 
  蓝于东、张心宝、饶曲柔回到住处已经晨曦放白,通风报信的蔡金凤一夜末眠,看见他
们安然回来转忧为喜,上前拜见道: 
  “参见师公!一路辛苦了。” 
  张心宝忙趋前问候才了解被老和尚及雷厉行一路跟踪,追到了武当山,幸而蔡金凤策马
飞奔告知蓝于东前往搭救的这段过程。 
  “蔡统领,契弟孟、焦两人安好吗?” 
  蔡金凤微笑一指房间表示还在睡觉,蓝于东一脸阴晴不定打岔道: 
  “凤儿,咱们另辟一室,师公有话交待。” 
  蔡金凤知道必有大事,忙请蓝于东到其房间密谈,张心宝偕饶曲柔则回房梳洗一身脏乱。
  进到房间内,蔡金凤点起烛火恭请蓝于东安坐,倒了茶水奉上桌面后,机伶地问道: 
  “启禀师公,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令您神色下安?” 
  蓝于东将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尚存世间以及暗地里已培训五名“猎魔影武者”之事全盘
告知,令东瀛忍者出身的蔡金凤惴惴难安。 
  蔡金凤花容变色沉吟道: 
  “所谓‘影武者’始创于支那国的唐朝,而后传人东瀛,擅长变装潜伏或代替诸候化身,
并且允文允武十分厉害。这批精英暗中扶佐‘武林盟’,对咱们的计划是一大威胁,不知咱
们被这些人盯上了吗?” 
  蓝于东脸色阴霾恨声道: 
  “武当掌门冯日机既然敢公开这个消息就不怕天下人知道,也表示‘武林盟’已成 气
候,说不定咱们组织被‘影武者’潜入而不自知,以后的江湖黑道人人自危,恐怕更难以统
御了。” 
  蔡金凤立即反应道: 
  “师公,咱们以后的连络密语及标示必须更改,否则组织形同透明化,被敌方了如指掌,
随时会土崩瓦解。” 
  蓝于东以欣赏的口吻道: 
  “你出身东瀛,且经过组织严格筛选,老夫当然信得过,你立即着手去办,并通令‘落
草’注意这件动态,还有一件要事问你!” 
  蔡金凤忙不迭问道: 
  “师公请说,徒孙知无不谈。” 
  蓝于东匆以凌厉的眼神好似要透视其心中之秘问道: 
  “这个张心宝……你对他认识多少?不得隐瞒!” 
  蔡金凤闻言表情立即傻怔住了,思绪电转即知他在怀疑什么,自己回话若有一点犹豫或
稍微不慎,便陷张心宝于万劫不覆之地步。 
  蔡金凤从张心宝在江南秦淮河畔“龙腾阁”当个卑贱的车夫开始,于因缘际会中以机智
营救“公主”——女忍赖燕姬,为组织严查其出身来历,确认没有问题,才用毒药控制迫使
他不得不加入忍者训练,又因功升至“红榜忍者”地位。 
  蓝于东眉头一蹙道: 
  “张心宝加入组织以前,查到些什么来历?” 
  蔡金凤谨慎说道: 
  “当初张公子被老偷儿陈信骥谎称是父子关系带进阁时,整个人骨瘦如柴像要断气的病
傲傲模样,调养了几个月才恢复元气,经查是遭受冤狱被人折磨个半死,后来发现他是个博
学多闻的读书人,并无江湖中人的不良习气,是组织训练忍术的最好人选,而又能举一反三
因此武功进步神速。” 
  蓝于东听罢沉寂一会儿,用手指“叩!叩!”轻敲桌面思考这段话,使得室内气氛益发
沉闷。 
  片刻后他阴森森地笑道: 
  “凤儿,一个人能在短短一年中,内力增长数倍以上媲美先天辈十大高手,有这种可能
吗?而且你看他有中毒的迹象吗?” 
  蔡金凤黛眉一蹙不敢置喙,因为先天辈高手的定义必须拥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而张心
宝年纪不超过三十岁,确实让人怀疑。 
  蔡金凤因张心宝曾帮其隐瞒男女私情之恩,不能不护着他道: 
  “张公子说不定有过令人想不到的奇遇?或者如师公这等高人输功……” 
  蓝于东迟疑一顿,却双眼凌厉一瞪,阴恻恻的声音打岔道: 
  “废话!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奇遇?世外高手一生难得练就的浑厚内元,若输功出去岂不
成了平庸之辈?若有仇家找上门来不就白白送死?” 
  蔡金凤吓得花容煞白噤若寒蝉,低下螓首不敢答腔: 
  蓝于东见她服服贴贴满意地轻哼一声道: 
  “不是老夫信不过‘殁煞童子’无天半藏的眼光,而是张心宝自称得了失忆症,未免太
过巧合,况且那个臭和尚及冯日机对他十分袒护,你不觉得事出有因吗?” 
  蔡金凤真不敢再替张心宝讲太多的好话,却机灵一动提醒道: 
  “启禀师公,还有江南‘财神’沈万山也因女儿饶曲柔爱慕张心宝的关系,才与咱们合
伙开设‘宝信镖局’,而且贿赂参谋胡惟庸掺上一脚,他若是‘猎魔影武者’的话……就如
烫手的山芋,要甩都甩不掉!” 
  这是讲了反面的好听话,让多疑的蓝于东若欲立即杀了张心宝,因为这些关系而便有所
顾忌,无形中已救其一命。 
  蓝于东沉吟一声,点头表示赞同有这层顾虑,略为思索一下,匆尔笑得开心道: 
  “张心宝是组织内一块上等的练武材料,在尚未弄清楚其真正来龙去脉之前将其杀之实
在可惜。不如利用饶曲柔是‘幽冥魔教’少教主的身份,散播此趟密镖的谣言,声称少教主
怀有数主‘地藏阴后’的武功绝学及密函,此番以特使的身份前往北方朝廷输诚,藉出卖汉
族以取得御封蕃侯之位。此举定会引起武林风波,如此一试,不难查出张心宝到底是否‘影
武者’。” 
  计虽是好计,不过有违镖局界行规道义,实在阴毒卑劣,定然陷张心宝于险境。 
  蔡金凤刻下毛骨悚然,闷不吭声。 
  蓝于东得意地道: 
  “张心宝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老夫会命真田广泽暗中尾随,随时监视,将其一举一
动回报,你就着手去办吧!” 
  蔡金凤只能一脸表现恭顺:心中却暗替张心宝担忧,检襟为礼欲离去的时候,蓝于东笑
得诡异又道: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连真田广泽都得蒙在鼓里,若是走露半点风声,唯你是问!” 
  蔡金凤闻言浑身一颤,吓得匍匐跪地,连称不敢。 
  蓝于东冷笑道: 
  “谅你也不敢,去请饶姑娘进来密谈,老夫要好好利用这只‘将军棋子’谋得组织好
处。” 
  蔡金凤连忙称诺,掩门飞奔而去。 
  片刻功夫,饶曲柔落落大方推门而入,与蓝于东密谈些什么,没人知道。 
  “丹江口”位于武当山西北方,是附近山川水流汇聚处,形成自然湖泊,也是湖北省与
河南省共有的水利资源,沿仲导入“淮河”东流而去,形成两省的天然分界线。 
  渡船门,人潮熙来攘往,十分喧哗吵杂。 
  —顶豪华大轿由八名壮丁拾着,前方有张心宝及蔡金凤并辔骑马而行,后方有六骑护送,
招摇过境引人侧目。 
  马鞍上的蔡金凤语重心长道: 
  “张公子,湖泊的那头是‘陈友谅’的地界,听说其人野心勃勃,刚愎自用又好大喜功,
却装成一副急公好义的英雄模样,广招天下英才,礼贤下士,打算与‘朱元璋’一较高下,
你一路可别太招摇惹人注目,否则会有碍行程。” 
  张心宝不以为意,微笑着道: 
  “这趟密镖本就该慎言慎行,怎会去惹无谓的麻烦?过了河南地界北上直越‘黄河’,
便是元人的天下,当然得变装潜入,达成目的后迅速回来。” 
  蔡金凤一瞅后头随行的六名骑士,便知有人监视着,只得叮咛道: 
  “北方严冬异常酷冷,你们这一去可能到明年初春才能回来吧?一切必须靠自己打算。”
  张心宝自信满满道: 
  “契弟孟、焦两人与羞花、闭月两名丫鬟故意扮成夫妇同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
冬天快到了,元人军情松懈有利此趟行动,一切都在计划中,你就安心静候佳音吧!” 
  蔡金凤只得附和其意微笑道: 
  “张公子所言极是!就当成携美眷同行,沿途欣赏大好山河瑰丽景色,若遇有困难便去
找组织潜藏的‘落草’全力支援,祝你马到成功!” 
  一行人等到了距渡船口一里之处,人潮拥挤行马下易,便纷纷下马,轿中的饶曲柔满面
春风走了出来,出手大方打点轿夫及护送人员。
  饶曲柔紧挨着张心宝,有如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她喜上眉梢对着蔡金凤嫣然道: 
  “凤姊!帮小妹谢谢蓝前辈一路关照,待回来后必有一份大礼酬谢,顺便请他当现成的
月老大媒,同时请你们到江南‘拙政园’喝顿喜酒:” 
  蔡金凤对这种不理世教礼俗,而敢爱敢恨的女人实在羡慕极了,却在心中暗自淌血,与
意中人华山陈中和不知何时方能一圆鸳鸯梦?由衷的表示祝福道: 
  “饶妹子,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顿喜酒必然叨扰,江南‘财神’沈先生的女儿出
阁,必是一大盛事,哪有不赴会的道理!” 
  饶曲柔一瞅张心宝满脸通红,更是笑得甜蜜腻人,喜颤颤道: 
  “你们就不需再送行了,咱们悄悄渡湖免得引人注目,可记得一起来喝咱们的喜酒喽!”
  蔡金凤点头微笑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此祝你们一帆风顺。” 
  话毕,便在怀中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银盒递给饶曲柔道: 
  “这银盒中有一只金凤钗,算是给贤伉俪的一份贺礼,虽然微不足道,却所谓礼轻人义
重,请笑纳!” 
  饶曲柔笑得艳光照人,立刻打开银盒将迎风飘飞栩栩如生的金凤钗插于发髻之间,对着
张心宝撒娇道: 
  “张郎,您说人家漂不漂亮!” 
  张心宝说了声“漂亮极了!”便朝蔡金凤作揖叙礼道: “多谢蔡统领费心了!” 
  蔡金凤也笑得开心道: 
  “你我情同姊弟,一切尽在此‘银盒’中,你娶妻如此贤慧,当然得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永浴爱河。” 
  张心宝偕饶曲柔作揖回礼,慎重地将银盒收藏妥当,便双双挥手一别,缓缓消逝于人群
中。 
  “河南行省”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区,大部份地方在黄河之南,故称。 
  本省自古为豫州地,居九州之中,故简称豫,别称中州、中原。 
  春秋为周畿地界及宋、卫、郑国地,国为韩、魏、赵等群雄角逐战场,秦置颖川、南阳
等郡,汉属司隶及豫、兖等州,唐置河南道,元置河南行省,沿袭至今。 
  历史上名人辈出,如政治家商鞅、苏秦,思想家老聃、墨子、韩非子,科学家张衡、医
圣张仲景,文学家杜甫、韩愈,民族英雄岳飞等都是中州人。 
  “丹江口”往东而行是“邓州” ,再转北向官道直达“南阳郡” ,属于古代秦朝所
置的城市,官道修得十分宽敞平坦,两侧古树参天,蓊蓊郁郁,绿意盎然,一辆豪华马车奔
驰于上,车轮号号响彻官道,与来往的车马熙熙攘攘加梭交织? 
  车厢内布帘掩遮,却是十分安静,饶曲柔如黏皮糖似地紧贴在张心宝雄壮的胸膛,玉手
轻抚其腹部六块鼓垄坚硬的健肌,并且挑逗地顺沿而下…… 
  张心宝一脸通红好不自在,在她即将触及男性最敏感的根源时,慌忙两腿一夹双臂一拱,
便把柔若无骨的娇躯扶正,口干舌燥道: 
  “小柔……别这样,再刺激下去……我可受不了……让人瞧见了多不不好意思……” 
  饶曲柔嗲声嗲气撒娇道: 
  “这是车厢颠颤摇晃之故嘛……妾身搂着您才不会晕车……再说,难得一个郎情,一个
妹意,如果相处一间密室……您说会发生什么事?” 
  张心宝真不知如何接腔回答,饶曲柔桃腮微晕,一翦春眸荡漾发亮,丰胸再挨过去,螓
首深埋其怀,耳鬓厮磨,嗡然又道: 
  “张郎……所谓虞松方春,以为握月担风,且留后日,但人生苦短,吞花卧酒,不可失
时……您以为然否?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她不愧拥有江南“花魁”头衔,声音及行动百般挑逗,把张心宝当成熟透的“童子鸡”,
恨不得一口连皮带骨吞下去…… 
  张心宝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口干舌燥,吞涎有声……实在受不了了…… 
  饶曲柔是无边风月的老手,紧贴其胸即知其体温急骤升高:心脏跳动强而有力,尤其是
其男性雄风勃然,喜颤颤知道可以下手了…… 
  饶曲柔伸出纤纤玉指,就要往其下体轻抚,任你是铁打钢铸的汉子也将要屈服。 
  她匆尔脸色发白,抽回玉掌轻抚小腹一按,竟发出了自己知晓的“滋…滋”两声微乎其
微轻响…… 
  张心宝仰鼻在密封似的车厢内猛嗅,兽性般特灵的嗅觉来自体内融入的狼血,惊讶道:
  “小柔……怎恁地有一股血腥味道飘来?愈来愈浓……这附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血腥械斗
事件……” 
  饶曲柔羞窘得恨不得地面打个洞钻进去,握紧双拳直向其胸膛擂捶不休,声音低得不能
再低嗡然道: 
  “是……奴家‘那个’来了……” 
  张心宝一呆,有听没有懂地茫然问道: 
  “咱们相处过几次……却有缘没份……我打算跟你‘那个’……既然性致来了,不就正
好可以尤云滞雨一番……” 
  饶曲柔满脸绋红,噘起樱桃小嘴,推开其胸正襟危坐,两掌按在夹紧的双股之间,一副
别尿的慌然模样道: 
  “张郎别再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人家巧逢—个月一次麻烦的‘月红’来临……若不
清洗一下,整件裙子一沾红就下不了车了……哎呀……羞死人喽……” 
  张心宝脸色涨红,也傻愣了,原来是这档子事?女人家还真麻烦,难怪一股咸湿血腥味
那么浓,急问道: 
  “你得忍一忍……我叫车夫找间茅厕让你方便……” 
  饶曲柔瞧他关心紧张的模样,好像是自己害了一场大病,不由得心中一甜,转而抿嘴
“噗哧!”笑出声来道: 
  “傻瓜……又下是别尿怎么忍……宽阔的宫道哪来的茅厕?就叫车夫小邓找处清澈的溪
流……洗涤—下就行了。” 
  车厢内血腥味愈来愈浓,对嗅觉特别敏感的张心宝来说反而是一种无形的负担,腥闷得
受不了。 
  张心宝忙打开前面的通风小窗户,叫车夫小邓找一处溪流谎称自己要方便一下,只闻
“驾!”的一声,车辆转入小径,急速奔去。 
  笑得尴尬的张心宝打趣道: 
  “出门在外有三急不便之处,女人家竟多出了‘那个’之急,等一会儿你去办事,我守
着就是了,” 
  饶曲柔从布包里掏出一套劲装,手法快速地把一片雪白棉布塞在里头,一脸羞窘红通道:
  “张郎别取笑了……行走江湖的大侠,哪个人不吃、喝、拉、撒,时常会遇到这种糗事
的,只是没人愿提起而已。”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不再逗趣道: 
  “说得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不食五谷,哪能不急?但是‘那个’之急,不知嫦娥仙子这
号人物有还是没有?” 
  “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妾身又不是天生的‘石女’不来月红,如果是的话……武
功还能进入一种更玄奥的层次……” 
  饶曲柔突然慌然噤言,好似泄露厂天大的秘密一样,然而张心宝却听出了端倪,问道:
  “咦!什么叫‘石女’?练什么武功和它有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旷世绝学那么玄
奥,真是闻所未闻令人好奇?” 
  饶曲柔再度双颊绋红,嘟翘起小嘴道: 
  “就偏下告诉你!女人家的神秘事怎么可以告诉你这个大男人……就是说了也不会懂!”
  张心宝尴尬得搓揉脸颊掩饰,再追问下去实在是不知趣了,恰巧马车停驶,车夫小邓在
外头敲门呼叫,便拉开车门踩梯而下。 
  车夫小邓是不到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却机伶懂事,指着日落方向的树林旁小溪道:
  “公子爷,请您行动快一点,才来得及去‘武侯祠’参观一下,然后顺官道夜间抵达
‘南阳郡’投宿,这段路程只有包到那里为止。”
  饶曲柔跟着下车,手腕提个包袱,正与张心宝双双踱步而去的时候,为车夫小邓一脸狐
疑给喊住了, 
  “公子爷,您是大男人可以就地方便,您的夫人自已去草丛蹲一下……总得留一个人
吧!” 
  张心宝曾当过车夫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从革囊中取出碎银递出去,远超过议价好的车
资,多余的算是打赏,让其乐了嘴,直说公子爷是见过门面的大富人家。 
  饶曲柔顾不得一身称头珠光宝饰及高贵丽服,急得施展轻功窜进了树林循小溪水声而去,
  张心宝却按剑阔步缓缓尾随,车夫小邓双眼诡异,抛玩者手中碎银,手法居然十分熟练,
这一幕他当然看不见…… 
  倏忽之间: 
  张心宝来个大转身,双脚一跺顿似离地飞行,早已取下天狼宝剑连鞘直点车夫小邓的肩
井穴令其无法动弹,愣傻在当场,碎银掉落一地。 
  小邓吓得脸色发青颤声道: 
  “公子爷……您要干什么?” 
  张心宝斥喝道: 
  “小邓,别跟我装傻!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有何目的?快叫你的同伴出来,大家把话
摊开来讲!” 
  小邓装蒜苦苦哀求道: 
  “这位爷!您说什么小的全听不懂……” 
  “啪!” 
  张心宝一个巴掌打得他左脸颊五道红肿指印,依然不知趣地开口强辩了几句,又“啪!”
地一巴掌打得其右脸颊好像红烧猪头。 
  车夫小邓再也别不下这口污气,破口大骂道: 
  “XXXX妈的小白脸!本少爷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你又怎会知道我有问题?” 
  张心宝冶冶道: 
  “你操控马车的手脚俐落本属平常,但是刚才抛玩碎银的手法便穿梆了!” 
  “这怎么讲……本少爷就不信你脑门背后长了眼睛不成?XXXX妈的真有这么神?” 
  张心宝捡起了碎银抛掷把玩,快得令人眼花撩乱,五指一缩又一摊,变魔术般碎银便凭
空消失,淡然自若道: 
  “你灵巧地玩弄碎银的撞击声音,一听便知是懂得暗器的手法,虽然不十分高明,但已
露出破绽,不就告诉我,你是江湖中人。” 
  车夫小邓傻了眼,仍旧口出秽言道: 
  “XXXX妈的!你竟也懂得暗器?快放了本少爷,我的靠山很硬很强,你惹不起……” 
  话都还没有讲完, 
  “篷!” 
  张心宝一个弹腿踢中小邓的前胸,将其踢出五尺开外,摔得他狗吃屎地狼狈爬起,又一
口气郁闷不来,瘫跌原地,竟解了穴道。 
  车夫小邓像即将被屠宰的猪只般凄厉吼叫道: 
  “堂主……快出来啦……我快断气了……” 
  密林中窜出了三十条持明晃晃刀剑的人影,顷刻间将张心宝团团围住。 
  一位肥胖的小年人,与一名魁梧的年轻人随后缓缓地踱步出,只见那胖子,虽然满身穿
金戴银一派傲人一等的模样,胖脸上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脚步沉稳,是名内外兼修的高手。
  张心宝根本不将这批草头木脚小人物放在眼里,只是好奇为何一踏入陌生地界,就有江
湖中人前来找踏?而且并非是翦径的小毛贼。 
  但他剑眉—蹙,心中盘算着一件即将发生的糗事…… 
  那头溪边的饶曲柔必然也被盯上了,而她前去洗涤“那个”……岂不春光外泄?这下子
岂肯善罢干休?不出人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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