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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煞星


第七章 伐木维生乐趣多



  “三把定天下;美女任你挑!”
  哇操!好撩人的广告。
  每张广告各由两尺见方的红纸裁成,纸上这十个字完全由金粉写成,字迹龙飞凤舞,倍
添撩人的意味。
  这些广告是在五月初—一夕之间出现于长沙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不知动员了多少的人
力。
  所以,家家户户,男女老幼在天一亮,便瞧见它。
  瞧见归瞧见,可是,没有几人懂。
  哇操!什么三把呀?
  于是,大家开始在探听啦!
  夏次健刚漱洗过,立即习惯性的在房中练掌。
  孟非从去年八月下旬起,每晚指导夏次健练掌,白天则仍由夏次健上山伐木及入城售
柴。
  如今,夏次健已经将掌法练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可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干架,所以,他不知自己之猛到什么程度。
  他刚打了三趟拳,倏见猫仔五人匆匆的奔入大门,他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立即收掌自动
出房迎去。
  立听猫仔道:“阿健,大新闻!”
  “哇操!我有什么大新闻?”
  “不是啦!你没瞧你家墙外的广告呀?”
  “哇操!我家墙外被贴广告啦?太过份了吧?起码也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呀!妈的!真
是太过份啦!”
  “阿健,别火啦!每条大街小巷都有贴这种广告哩!连我家的那面墙壁也贴了一张
哩!”
  “哇操!真的呀?什么大新闻呀?”
  “三把走天下,美女任你挑!”
  “哇操!三把什么呀?”
  “我也不懂,你比较聪明,你一定懂!”
  “我……哇操!三把牌,一定是三把牌。”
  “三把牌?嗯!有些味道喔!阿键……”
  “等一下,我好似想到什么?哇操!对了!猫仔,你还记得咱们三天前送柴到那家庄院
之事吗?”
  “三把庄?啊!对了!一定是那儿?怪不得你说那儿香喷喷,房中也有不少人,一定全
部是美女!”
  黑面仔道:“那位管家挺‘阿沙力’的,他点也不清点柴火,阿健说多少银子,他就付
多少银子哩!”
  猫仔道:“妈的!黑面仔,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
  “不知是谁是癞蛤蟆哩!小川,你说呢?”
  “算啦!呷饭,准备干活啦!咱们没有那个命啦!”
  猫仔摇头道:“你当然没有那个命,我相貌堂堂,只要我往那儿一站,保证一定会颠倒
群芳,任我予取予求。”
  黑面仔佯呃了一声,抚胸道:“会吐,我会吐,我不敢再听下去啦!否则,我就不必呷
饭啦!”
  “妈的!黑面仔,你别吃不到葡萄酸。”
  “妈的!谁说我吃不起,我那一天就吃一粒给你瞧瞧!”
  立见秋琴端饭入厅道:“呷饭罗!”
  众人立即冲入厅用膳。
  夏次健却走向大门,望着墙上的红纸忖道,“妈的,那些马仔一定是要骗财又骗色.长
沙不得安宁啦!”
  他尚在思付,秋琴已经前来道:“阿健,用膳吧!”
  “好!秋琴,我有预感,长沙会不得安宁。”
  “为什么?”
  “我前夭送柴到‘三把庄’,至少听出庄中有五十个年轻的姑娘,我担心她们会骗色又
骗财!”
  “会吗?”
  “我更担心爹会去赌。”
  “会吗?他已经安份如此久呀!”
  “赌徒最怕听见骰子声呀!”
  “这……怎么办呢?”
  “全看他自己啦!咱们也阻止不了他,呷饭吧!”
  二人立即默默入厅用膳。
  膳后,夏次健六人便上山。
  只见夏次健挥斧如飞,没多久,便砍倒一株大树,猫仔五人立即上前削技及各自开锯树
段。
  不到一个时辰,夏次健便已经放倒三十株树,他稍歇片刻.立即挥斧将树段劈成柴块
块。
  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已经将猫仔五人所锯成之树段劈得一干二净,他立即先行返屋偷练
掌法。
  猫仔立即默默干活。
  黑面仔椰榆道:“猫仔,该吃香蕉皮了吧?”
  “妈的!黑面仔,别惹我,我不大爽哩!”
  “好!好!干活!干活!”
  且说夏次健刚打完三趟拳。秋琴便入内道:“阿健,歇会吧!”
  “好!秋琴,有事吗?”
  “娘昨天来过,她问……问……”
  “问什么?”
  她满脸通红的低声道:“她问我是否……有喜啦?”
  “啊!你怎么说?”
  “我说还没有,娘便又问东问西,我好难为情喔!”
  “抱歉!我害了你!”
  “不!我知道你在体恤我,所以,你除了那一次之外,一直没……没找我,我觉得我已
服完药,应该可以……忍受!”
  “我……别急嘛!我才十七,你才十六呀!”
  “可是,娘说夏家该早些有后代。”
  “我……现在可能来不及……今晚吧!”
  她羞赧的嗯了一声,立即退去。
  夏次健忖道:“家中已经有四十余两的储蓄,我就别让她失望吧!”他吸口气,立即又
开始练掌。
  当天晚上戌初时分,夏次健练过掌法,立即上榻“报到”。
  秋琴过了七、八个月的幸福、平静生活,伙食又佳,加上服过孟非的五十余粒灵药,胴
体已经成熟不少。
  他们各有一次之经验,此番旧地重游,倍感亲切。
  两人兴奋的奉献着。
  几度风雨之后,她虽然香汗淋漓,却没昏眩。
  两人皆满足啦!
  “秋琴,你好美。”
  “阿健,这一切完全是你所赐,谢谢!”
  “哇操!何必如此客气呢?你既要做家事,又要做女红,挺辛苦哩!”
  “我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尤其我每次看见你们冒着风雨伐木,我就好心疼,不过,我
又好高兴喔!”
  “放心,你的老公壮得很。”
  她不由羞赧的贴近他的怀中。
  “秋琴,我希望能有位似你这么美,这么贤慧的女儿。”
  “不要!”
  “咦?为什么呢?”
  “我要小壮丁,似你这么有自信,敢作敢当的小壮丁,我要一直生,一直生,生到不能
生为止。”
  “哇操!你不是成了母猪啦!”
  “也好,人家要增产报国。”
  “哈哈!当心小壮丁们会吃垮我。”
  “不会!他们会很勇敢、懂事、替家中分忧,赚钱!”
  “秋琴,你真有雄心壮志呀!”
  她道句:“不错!”立即翻上他的身子。
  “你……”
  她羞赧的一笑,立即又自动奉献。
  他当然“请求必应”啦!
  房中再度演奏出“青春进行曲”。
  孟非在远处含笑忖道:“太完美啦!好幸福的一对呀!我该准备指导阿健化掌招为剑招
啦!”
  倏见有墙外闪入一道纤细的身影,孟非立即忖道:“难道是她派人来找我,太过于心急
了吧?”
  他立即传音道:“吾在此。”
  来人乃是一位身材纤细的黑衣少女,她掠到孟非的身前,立即趴跪在地上低声道:“小
婢诗诗向果老请安。”
  他沉声道句:“走吧!”立即掠向山上。
  诗诗朝远处房间一瞥,立即跟去。
  不久,孟非已经盘坐在一块石上,诗诗上前低声道:“小婢奉姑娘之命令恭请果老赴庄
中议事。”
  “庄中不是正在热闹吗?”
  “姑娘在密室恭候果老。”
  “带路!”
  “是!”
  两人立即掠去。
  时已是子时,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他们两人疾掠不久,便已经抵达城那栋崭新,宽敞的
“三把庄”。
  “哗啦!”骰声和女人的嗲脆声音立即自庄中传出。
  一阵“啊!”之后,便听脆甜声音道:“李爷,承让啦!”
  诗诗一走近大门,两位青年立即行礼帽笑道:“诗诗,你回来啦?”
  诗诗昂头一哼,立即回头对孟非陪笑道:“请!”
  哇操!翻脸似翻书,恐怖!
  孟非双目一寒,沉声道;“为何采用这种废料?”
  诗诗惶恐的道:“他们尚在试用阶段。”
  孟非道句:“一代不如一代!”立即沉容入内。
  诗诗瞪了两位青年一眼,立即快步上前带路。
  不久,两人已经走入第三排精舍房中秘道。
  秘道之中,另有秘门,门前有一位婢女俏立,她一见到诗诗二人入内,立即启门欠身行
礼道:“参见果老。”
  “哼!你的身份不低哩!”
  “不敢,恕小婢公务在身,不便跪迎。”
  孟非哼了一声,立即入内。
  诗诗立即和婢女带上房门及站在门外守卫。
  门内乃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大厅,顶上嵌着六粒大珠,不但照得明似白昼,并没有气浊之
感。
  只见一位秀丽少女端坐在中央太师椅上服声道:“果老,久违矣!请坐!”说着,她便
指着右侧太师椅。
  孟非一入座,便沉容声:“有何指教?”
  “果老来长沙,有何贵干?”
  “老大已经在此停留七八个月。”
  “喔!难得,果老一向行若浮萍,怎会在此逗留如此久呢?”
  “你走你的阳关道,吾走吾的独木桥,谁也别碍谁?”
  “果老在嫉妒吗?”
  “你配吗?”
  “怜怜当然不配,不过,水后就难说罗!”
  “哼!水里来,火里去,谁也管不了谁?”
  “不!听说火王已逝,水后该称尊矣!”
  “谁说火王已逝?”
  “听说火王于去年被瘦鬼追杀,至今下落不明,想必已逝。”
  “哼?道听途说,好笑!”
  “我今天不是请您来磨牙,我只是向你打声招呼,希望你别眼红,否则,我很难向水后
交代。”
  “老夫也希望你别动那批少年。”
  “放心,他们是一批肯干活之人,我会鼓励他们。”
  “还有,城中有位许金财之人,不准让他赌。”
  “许金财是谁?”
  “金财小吃店之男主人。”
  “行!”
  “老夫再叮咛一次,别动那批少年,更不准动夏次健,否则,即使水后亲自来此,亦别
怪老夫翻脸。”
  “放心啦!果者要不要挑个小妞解闷吗?她们皆是水后多年调教出来之佼佼者,必定会
令你满意。”
  孟非冷冷一哼!立即起身。
  “果老可如玉凤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若遇上她,请转告水后想念她之意。”
  “不必!水后昔年既然已经让她走,何必再找她。”
  “她带了一样东西,水后正在找那样东西?”
  “水后不是自诩洞天彻地吗?好好找吧!”
  说着,他已经昂头行去。
  少女睑色一沉,暗自咬牙道;“老鬼,你别仗恃火王之威,本姑奶奶若确定火王已死,
必会给你好看。”
  夜已深,夏次健右手拿着一根筷子在房中比来挥去,双掌亦来回闪动,可是,他似乎不
满意的来回的比练着。
  “阿健,夜深了,歇息吧!明早还要代木呀!”
  “我……非弄懂这一式不可。”
  “你在想什么呀?”
  “剑招。”
  “我看你的双脚所走的位子和以前相同,为何多拿了一根筷子,就不似以前徒手般流畅
哩!”
  “不大一样啦!”
  “对了,我在上个月在晒夫子书册之时,好似见过一本小册子,册中画了好多人像,而
且都拿着剑哩!”
  “当真?小册在那儿?”
  “在箱中,我去拿!”
  她立即匆匆离去。
  不久,她已经拿着一本手掌大小,纸张已经泛黄的小册子入房道:“就是它,封皮及度
页早就撕掉了!”
  “我瞧瞧!”
  他摊开一瞧,立见蝇头大小的篆字书道:“剑为兵器之祖,剑道者无地人三合,精气神
三合之道也……”
  夏次健瞧得似懂非懂,立即继续瞧去。
  小册一共有十二张纸,夏次健足足的瞧到东方泛白,雄鸡长附,他方始吁口气,苦笑
道:“哇操!雾刹刹!”
  立见秋琴道:‘阿健,您一夜没睡呀?”
  “咦?你就趴在桌上睡呀?”
  “我……打个盹,却睡着啦!”
  “秋琴,你快去备膳,我疏散~下就行啦!”
  说着,他便闭目坐在椅上“疏散”。
  秋琴立即快步离房。
  却听孟非低声道:“阿健让我瞧瞧小册。”
  “咦!老爷子,你来得好早喔!”
  孟非不答半声,立即入房翻开那本小册。
  他刚瞧一行,全身便一颤。
  他瞧完第一页,突然将小册子放在桌上,朝它跪拜着。
  “老爷子您……”
  “阿健,别多言,此册可否借吾数日?”
  “好呀!”
  “你暂时别练剑,懂吗?”
  “懂!”
  孟非立即取册跃出窗外。
  夏次健怔了一下,便吸气“疏散”。
  端午节一过.天气日益炎热,猫仔五人虽然只是削技及锯树段,每天仍然累得满身大
汗。
  夏次健包办伐木及劈木,却没似他们那么累,而且,他反而更有时间返回家中练习掌
法。
  这天下午黄昏时分,夏次健五人各挑两捆柴快行到“三把庄”的后门,立见一位青年启
门道:“进来吧!”
  猫仔道过谢,立即先快步入内。
  远处不时传出少女的嗲脆声音,不由令自称帅哥的猫仔火气旺盛,引颈不住的东张西望
着。
  青年立即沉声道:“别乱看,柴房在右边。”
  “是!是!谢谢!”
  六人一进入柴房.一见只剩下半捆柴块,他们立即一一将柴块难叠整齐,再一起走出柴
房。
  立见一位中年人和一位青年一起从屋角行来,夏次健含笑唤句:“管家!”猫仔五人便
跟着欠身陪笑。
  中年人进入柴房一瞧,便走到夏次健身前,道:“听说柴块涨了一些,是不是有这么回
事?”
  “是的!天气热,很多喝些凉水。”
  “涨多少?”
  “贵庄是大客户,小涨半两银子。”
  “公道,你清点一下。”
  说着,他已经递出一个小袋。
  立见青年道:“再添五两吧!”
  中年人忙应句:“是!”及伸于入怀。
  夏次健摇头道:“谢谢!够啦!”
  中年人笑道:“他是敞庄庄主。”
  “喔!庄主好!”
  猫仔五人更是弯腰鞠躬道:“庄主好!”
  青年含笑道:“各位好,你就是夏什么呀?”
  “夏次健,次数的次,健康的健。”
  “夏次健,听说你很勤快?”
  “为了糊口,不能不勤快!”
  “既然如此,为何不收下五两银子?”
  “受之有愧!”
  “拿去喝茶吧!”
  “谢谢!那半两银子够喝茶啦!”
  “好吧!从明天起,每天送三担柴来吧!”
  “谢谢!谢谢!”
  “管家!”
  “在!”
   “交代门房,别留难由他们出入。”
  “是!”
  “夏次健,你每天都会来吧?”
   “庄主如此吩咐,我就天天来。”
  青年点点头,立即离去。
  夏次健六人便欣然离去。
  他们一回到夏次健家中,一见桌上已经摆妥饭菜,他们立即不客气的入座及打起冲锋
战。
  夏次健却将怀中的碎银、铜钱全部掏出来分成六份。
  这是他们的默契“日清日结”!
  他一入座,猫仔便道:“阿健,你在三把庄‘以退为进’,实在太高明啦!咱们以后每
天可以多卖三担柴啦!”
  “你不怪我回拒那五两银子吗?”
  “他故意在拭探你啦!”
  “猫仔,你的‘照子’越来越亮啦!”
  “哈哈!他的眼睛一直在转动,我就知道他在耍阴啦!”
  “高明!高明!”
  “哈哈!小卡司啦!”
  黑面仔道:“少臭屁啦!快吃吧!早点回家歇息,咱们得趁旺季多干些活哩!是不
是?”
  “妈的!黑面仔,你好似对我很‘感冒’哩!”
  “谁叫你要那么臭屁!”
  “你也可以屁呀!”
  “我不是那种人。”
  夏次健含笑道:“别说啦!屁来屁去,满屋臭哄哄啦!”
  众人不由哈哈一笑。
  膳后,他们各抓起一份工钱,便欣然离去。
  秋琴含笑道:“阿健,今天又增加三串钱的收入哩!”
  “不错!天气热,有些店家自动赏茶钱。”
  “你们方才去‘三把庄’,遇上何事呢?”
  夏次健便边用膳边含笑叙述着。
  “那位庄主为人不错嘛?”
  “不错!”
  “阿健,娘今天带了两笼小鸡来,她说可以让它们在院中自动啄食,日后亦可以补补身
子。”
  “好呀!娘太关心咱们啦!爹没去赌吧?”
  “提起此事,娘一直奇怪,爹自己也奇怪哩!”
  “怎么啦?”
  “爹昨天下午不容易透过关系,偷偷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张入场卡,才跟着别人进入
‘三把庄’。
  “爹入厅先瞧一阵子,便准备亲自拭手气,那知,那位庄家却跟他打个赌,当然便轰动
哩卜’
  “赌什么?”
  “在家让爹连掷千把骰子.只要能掷出一把‘豹子’,爹便能获得一千两银子,而且立
即端出一万两银子哩!”
  “如果掷不出豹子呢?”
  “今生不准赌!”
  “爹答应啦?”
  “不错!”
  “结果呢?”
  “爹的手气真‘背’,掷不出一把’豹子’。”
  “听说他的赌技不大灵光哩!”
  “不错!”
  “爹知难而退啦?”
  “没那么容易,他是被庄家吓退的。”
  “如何吓呢?”
  “庄家各以左右手掷五把,结果掷出十把豹子哩!”
  “哇操!这么罩呀?”
  “不错!庄家还任凭爹再指定三人,结果耶三人共计掷出三十把骰子,终于使爹大撤大
悟啦!”
  “恭喜!恭喜!”
  “谢谢!可是,我不明白三把庄为何要如此做哩?”
  “可能是因为他们久仰爹的’威名’吧!”
  秋琴苦笑道:“总之,我好感谢他们。”
  夏次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根本没益处嘛!”
  “阿健,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你与爹的关系.所以,才利用这种方式使爹终生不
敢再赌。”
  “秋琴,你太抬举我了吧?我算老儿呢?尤其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更是不够看,他们岂
会为我而作呢?”
  “阿健,我倒觉得你不是凡人!”
  “秋琴,你别捧我啦!我会醉喔!”
  “真的啦!”
  “好!无论如何,爹不去赌,总是一件好事,咱们也不必浪费精神去想太多事,一切顺
其自然吧!”
  “好呀!阿健,我来收拾,你去练拳吧!”
  “一起来,比较有意思!”
  她不由一阵羞喜。
  两人便收拾及洗餐具。
  不久,两人便分别在房中做女红及练掌。
  却见孟非在窗外低声道:“阿健,我可以进来吗?”
  “请!”
  孟非一入房,秋琴立即斟倒开水及离房。
  孟非取出小册道:“阿健,这本小册至少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它与吾有密切的关系,
所以,吾特别尊敬它。
  “此册中之剑法曾在百年前挫败上万人,如今,它凑巧的落入你的手中,一定是欲托你
而再度扬名江湖。”
  “我……惶恐”’
  “别惶恐,你已有深厚的基础,掌法也颇具火候,只要仔细听吾解说及勤加苦练,必可
在一年内练成它。”
  “一年内?真的吗?”
  “拭目以待吧!来!听着!”
  孟非立即打开册子解说着。
  一代剑王便正式诞生啦!
  从那天起,夏次健每天迅速的伐倒三十株大树之后,便立即返房,以指代剑勤练一式式
的剑招。
  用过午膳之后,他便立即上去“劈里巴拉”的劈妥柴块,再返房练剑。
  猫仔五人一捆妥柴块,立即开始挑送着。
  入夜之后,他更是专心练到深夜方始歇息。
  孟非一直在旁督导,他满意极啦!
  他原本担心夏次健会因为伐木及练剑而现疲态,所以,他不惜重资,特别调配一大瓶灵
药。
  那知,夏次健不但毫无疲态,而且精神更赞。
  孟非奇怪啦!
  于是,他趁着夏次健在调息之际,仔细的瞧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惊喜的全身发抖。
  夏次健乍听异响,立即睁目道:“老爷子,您怎么啦?”
  “我……没……没什么?”
  “您是不是在冷?天气转凉了哩!”
  “不是,不是!阿健,谁教你做方才之动作?”
  “这……失礼,我不能说!”
  “好!你这动作对你大有助益,很好!很好!”
  他便愉快的跃出窗外。
  夜风已凉,他吸口气,忖道:“‘水火大法’原本是在玉凤的手中,她是如何得到它,
为何会得将它授于阿健呢?”
  他默然离去啦!
  过年了!
  夏次健却无暇过年.因为,他自入冬以耿,便停止伐木,日以继夜的专心练剑。
  如今,他已经把那些招式练全,不过,他越练越觉得“问题多多”,所以,他忙得甚至
无暇和秋琴说话。
  他便一直在老学究的房中勤练着。
  孟非自从知道夏次健修练“水火大法”之后,他便一首严格督促夏次健练剑,即使一个
小瘕疵,他亦不肯放过。
  他一定要充分激发出夏次健的潜力。
  夏次健虽然不知孟非之用意.可是,孟非对他恩重如山,而且未曾坑过他,所以他全力
以赴的苦练着。
  所以,他任凭秋琴那块“良田”荒芜着。
  她所蓄养的鸡儿长大了,她的肚子却没有长大!
  她不急,她的老母却急得很!
  可是,夏次健忙于练剑,秋琴忍心叫他“加夜班”吗?
  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的老母来找她。
  偏偏她的老母在大年初一就来找她,她为了避免吵到夏次健,便立即带着她的老母进入
房中。
  “秋琴,要不要击看大夫呀?”
  “不要啦!”
  “可是,你为何一直没有喜讯呢?是不是有问题呢?”
  “不会啦厂’
  “不会?我上月来,你没动静,我今天来,你的肚皮仍然如此扁,我看还是早点到‘再
世堂,去给马大夫瞧瞧!”
  “不要嘛!”
  “唉!你为何如此拗呢?”
  “人家……人家已经……好久没和……阿健在一起啦!”
  “什么?真的呀?多少啦?”
  “三个多月啦!”
  “啊!你一定做错事,否则,阿健不会不理你。”
  “不是啦!阿健他……”
  倏见夏次健在房外唤道:“娘,你来啦?”
  “阿健,恭喜!”
  “恭喜什么呀?”
  “今天是大年初一呀!”
  “喔!娘,恭喜!恭喜!”
  “阿健,你在忙些什么呀?忙得连日子也忘了!”
  “我……忙着练武。”
  “练武?为什么要练武?”
  “强身呀!娘没瞧见我的气色很棒吗?”
  “的确很棒,不过,别只顾练武呀!你不觉得家中只有你们两个人太冷清了吗?若有个
小孩子,一定会热闹些。”
  夏次键脸儿一红,一时答不上话来。
  “阿健,我原本不该管这种事,可是,你们夏家只有你一人,你们的家境也不错啦!该
添后代啦!”
  “是!店里生意还好吧?”
  “好极了!外来客越来越多哩!”
  “恭喜!”
  “最令我高兴的是你岳父真的戒赌啦!”
  “恭喜!”
  “对了,他昨晚还问起你们哩!”
  “太好啦!”
  “你们明天回家一趟,如何?”
  “好呀!”
  许氏欣然一笑,方始离去。
  夏次健立即苦笑道:“我这阵子实在太冷落秋琴啦!老爷子既然已经离去,我何不弥补
秋琴一番呢?”
  于是,炮声在不久之后,隆隆猛响啦!
  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夏次健和猫仔六人被客户要求得只好提早上山伐
木。
  只听猫仔道:“阿健,我去三把庄见识过啦!”
  夏次健尚未开口,黑面仔忙道:“好不好玩?”
  “好玩极啦!不过,你不准听,除非你交一串钱。”
  “猫仔,你太‘照顾’我吧!”
  “妈的!谁叫你平日专门和我抬杠呢?”
  “越抬越亲,越抬越和呀!”
  “妈的!少恶心啦!我不希望染上‘爷爱弟也死’哩!”
  “爷爱弟也死?什么意思?”
  “妈的!古井水鸡,不告诉你!”
  “猫大也!别这样子啦!开开尊口吧!”
  “妈的!好啦!这次就让你沾沾光啦!咳!”
  他清咳一声,昂头道:“为了避免条子在现场逮到赌博的证据,所以,我按照规定到
‘景福居’去啦!”
  黑面仔忆道:“景福居酒楼呀!”
  “异然!我到那天才知道景福居为何要向咱们买那么多的柴块,因为,楼上及楼下,几
乎全天客满哩!”
  “妈的!菜那么烂,生意却如此旺,有鬼!”
  “妈的!你才是鬼啦!景福居是沾‘三把庄’的光啦!”
  “啊!我明白了,只有景福居在卖入场卡,对吗?”
  “对!并非笨得无药可救。”
  “别糗我啦!说下去吧!”
  “你若不插嘴,我怎会糗你。”
  “好!我不插嘴,请!”
  猫仔得意的道:“我持卡大摇大摆的步入‘三把庄’,立即看见厅中摆着五十张大圆
桌、可见那个厅有多大啦!”
  黑面仔道;“很大,说呀!”
  “每张桌旁至少站十二人及一位马仔,妈的!我从未瞧过如此‘正点’的马仔,全长沙
的妞儿没有一人比得上她们!”
  黑面仔忙道:“秋琴比得上吧?”
  “妈的!你插什么嘴。”
  “失礼!请说!”
  “那五十名马仔不但‘正点’,而且赌技高超,我瞧了老半天,至少有五百人向她们挑
战,结果统统惨败!”
  黑面仔忙道:“你呢、’
  “我志在见识,并不在于获胜,小让马仔一番。”
  “真臭屁!”
  “妈的!你再插嘴,我就不说了!”
  “你说得差不多了吧?”
  “还有更精彩的哩!”
  “快说I”
  “你不准插嘴。”
  黑面仔立即以手捂嘴。
  猫仔得意的道:“那天下午,终于有人胜啦!”
  黑面仔欲张嘴,立即又捂住。
  猫仔道;“那人便是金老板,万金银楼的金老板,他在掷骰子之前,自动先塞给马仔一
盒珍珠项炼,结果,他连胜三把哩!”
  黑面仔忍不住道:“他是如何胜的?”
  “妈的!当然是那位马仔放水啦!否则,他连掷三把,皆只有八、九、七点,怎么可能
皆小胜马仔一点呢?”
  “真的呀?”
  “妈的!我掷了十五、十五、十六,结果,那马仔连掷二把豹子哩!”
  “真的呀?金老板一获胜,就怎样呢?”
  “把马仔带出场,爽歪歪去也!”
  “太贵了吧?爽一次就要花一个珍珠项练哩!”
  “妈的!有钱郎就喜欢这种调调儿啦!而且,听说真的很爽哩!否则,金老板不会又接
连去好几天哩!”
  “妈的!憨郎!”
  “妈的!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啦!”
  夏次健问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利用金老板那种贿赂的方式赌胜,再带‘马仔’出场爽
歪歪呢?”
  “听说每天至少有二十人哩!妈的!还是女人‘能干’,她们一张腿,便财源滚滚而
来,咱们不知要砍多少年的柴块哩!”
  黑面仔道:“你可以阉掉,再去赚呀!”
  猫仔“干!”了一声,立即挥锯冲去。
  黑面仔边喊“开玩笑啦!”边奔向夏次健。
  夏次健含笑道;“黑面仔,你这句话伤人,道歉!”
  黑面仔忙鞠躬道;“猫仔,失礼啦!我来阉,如何?”
  猫仔骂道:“妈的,你一阉,不知要吓走多少的男人哩!”
  夏次健哈哈一笑,小川诸人也跟着一笑。
  猫仔高兴啦!
  夏次健道:“干活吧!咱们已经没有库存哩!”
  猫仔道:“是呀!景福居的老周昨天吩咐我今天一定要送五担柴去哩!三把庄也要三担
柴,惨罗!”
  夏次健道;“今晚加班,如何?”
  众人立即点头。
  夏次健立即大开杀戒的砍倒六十株树。
  猫仔五人一齐努力赶工,不到一个半时辰,便锯了五十余段树,夏次健立即挥斧猛劈不
已。
  他们六人用过午膳之后,立即又赶来削枝。
  一个时辰之后,猫仔五人开始送货,夏次健则留在原地劈柴。
  倏见孟非手持一剑含笑行来,道;“阿健,趁着他们不在,你快挥剑砍树,记住,别急
躁,心剑合一!”
  说着,他已经拨剑递给夏次健。
  夏次健首次拿剑,不由大为兴奋。
  他吸口气定下心神,立即挥剑削向树身。
  “呼!”一声,树身立即现出一圈。
  地厂也出现一道深痕。
  “阿健,减一成力道吧!”
  “我削断了吗?”
  孟非一挥手,立见一节树段滚去。
  “哇操!我真的成功啦!”
  “咋操!我真的成功啦!”
  “别激动,再来!”
  夏次健立即边走边挥剑。
  不出半个时辰,三十余株树便已经被削成五百余节树段,孟非呵呵笑道:“很好!手会
不会发抖?”
  “不会2!”
  “剑还我,快劈吧!”
  “老爷子,谢啦!”
  “呵呵!小意思,你日后必会发现更多的妙处哩!”
  说着,他已持剑离去。
  夏次健立即开始劈柴块。
  不到盏茶时间,小川和黑面仔先跑回来,立见黑面仔叫道:“阿健,你是不是在变魔术
呀?”
  夏次健边劈边道:“怎么啦?”
  “这些树段怎么会全部锯好啦?”
  小川叫道:“不对!没有锯痕呀!”
  “阿健,怎么回事?”
  “今晚再说,快干活吧!”
  小川二人立即熟练的捆柴及快步挑下山。
  不久,猫仔三人也奔回来啦!猫仔匆匆一瞧,立即叫道:“真的哩!黑面仔没有臭盖
哩!阿健,怎么会……”
  “今晚再说,快干话吧!”
  “好吧!方才吕老板又在催三担柴哩!”
  不久,他们又挑柴下山。
  夏次健乐不可支的忖道;“哇操!想不到练剑还有这种妙用,看来我可以大大的捞一笔
银子啦!真赞!”
  黄昏时分,他收斧坐在柴堆喝水。
  猫仔五人则各再挑柴下山。
  他们忙得汗流夹背,头发全湿,而且也瑞呼呼,可是,他们却没有喊半句累,或者叫半
声音。
  夏次健望着剩余的柴块,立即把斧锯扛回家中。
  立听秋琴道:“阿健,你们在忙什么呀?”
  “客户们一直在催柴呀!”
  “我瞧猫仔他们五人来回挑柴,光凭你一人是如何劈出那么多的柴块呢?我至今还想不
懂哩!”
  “老爷子教我用剑劈柴哩!”
  “行得通吗?”
  “畅行无阻,又快又平整哩!”
  “真的呀?太神奇啦!对了,我已经备妥沐浴水,你快去洗洗澡吧!你今天一定挺辛苦
的哩!”
  夏次健道句:“还好!”立即入房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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