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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


第六章 淫乐散



  众人拿着扁树枝当桨。
    小勾则立在竹筏前头,先让竹筏顺流划至江心,这才打出天蚕勾,直钉对崖,藉力拉船
过去,速度也就快多了。
    众人不知小勾那细丝绳是何物?
    此江宽约五百丈,就以江心至岸边,也有两百余丈,如此细丝竟能吃力不断,实属难
得。尤其小勾能将此轻丝打得老远,这手功夫,恐怕也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对于这个奇怪小孩,南宫太极和轩辕烈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竹筏靠向另一头岸边,小勾收妥天蚕勾,指向半壁:“人就在那边,你们是决定守候,
还是入洞抓人?”
    轩辕烈道:“一半守候,一半入洞,最好能在找到宝物之前逮着他。”
    小勾道:“要是我们不敌他呢?”
    “不会,他若真是秋封侯,老夫自信能跟他一拼。”
    轩辕烈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托大,而是他们师出同门,虽然秋封侯是大师兄,但武功招
式不可能差太多,虽未必会蠃。但拼个数百招,自无问题。
    “只怕那人不是秋封侯……”
    小勾喃喃念着,忽忽又觉得这番话对自己不利,遂点头:
    “谁要留下来在外头?”
    大家都想进去,轩辕烈乃提意见之人,见及如此情况,只好自找台阶。
    “我和剑梧留在外边,至于小兄弟……”
    对小勾之事,他不便做主。
    “当然是我进去了,里头较危险川、竹留在外边。”
    小竹没意见,毕竟此事危机重重,开不得玩笑。
    秋剑梧深怕一时若发现对方是父亲克制不了,想想也就愿意留下。
    大致说定,小勾才转向秋水,捉笑道:“里头有些奇奇怪怪东西,你吓着没关系,但别
尖叫,懂吗?”
    秋水想问是啥东西,又不肯开口冷道:“别吓着你就好。”
    她的心情却是毛毛的,因为在荒山洞中,通常都有些蛇、鼠之类的东西,要在黑暗中跟
它们摸索,想来就怕。
    小勾从腰带撕下一片布条,笑着:“我吓着了也不会出声,因为我现在即把会叫的嘴巴
绑起,上次为了那湿粘粘的……唉,还是绑着好。”
    秋水看他模样,又想及湿粘粘会是何物?身上鸡皮暴现,禁不住已伸手摸向裤腰,也想
扯带封口。
    小勾看在眼里,心头却快笑抽了肠。
    秋水感觉出,小勾是在捉弄自己,狠下心来,硬是不肯撕下布条。
    时间不多,南宫太极已催促两人进洞。轩辕烈也领着秋剑悟和小竹,潜向暗处,各自抽
兵器,准备随时应敌。
    南宫太极、小勾、秋水三人潜入洞中,先仔细聆听,里头传来淡淡卡卡声,小勾表示,
那正是黑衣人敲击石壁的声音。
    南宫太极会意,也抽出仿制的太阿剑,慢慢潜去。
    行约十数丈,忽而一阵叭叭声撞来,还抓着秋水头发,她惊骇想叫,小勾早有预防,一
手掩向她嘴巴,秋水这才咬紧牙关,额头早冒汗。
    小勾细声通:“是蝙蝠,小意思。”
    秋水蹬他一眼,把他手掌推开,悻悻走在前头。
    “要不要带子?"小勾细声捉谑地说。
    秋水不理他,恨恨行去。
    小勾捉笑不已,渐渐潜靠过去。
    这洞本足密封,该无蝙蝠,但被黑衣人凿开之后虽用嵌字封住洞口,或多或少留下小
洞,蝙蝠就此潜人洞中。
    行不了几丈,蝙蝠又蹿来几只。
    秋水已明白是何物,反而不怕了。
    南宫太极为防蝙蝠骚扰而露了痕迹,利用听音辨位之法,宰杀了不少只,洞内为之清静。
    小勾有意捉弄秋水,找来含血蝙蝠软翅膀,卷成一条小毛虫,先是小小搔向她左颈,她
感觉发痒,不经意用手抓去,并无东西。小勾一连搔她四五次,然后将东西轻轻放过去,已
换带血一头。
    秋水但觉湿粘粘,仲手摸去,有了湿手感觉,手指相互搓搓,心头已起毛,又抓向颈
部,小勾整个将东西丢过去,沾向颈部,让她抓个满手,又软又湿,还带粘腥腥。
    她吓得整个抽搐,就快尖叫,嘴巴又被封起来,她整个人僵硬,双手乱抓,喉头直吼着
妖怪,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恰巧此处又是滴泉处,几滴落来,更吓得她七魄丢了六魄,剩
下一魄还在叫救命,乱抓乱颤不止。一手扫中小勾,已紧紧将他抱住,牙关冷颤直打。
    小勾本是捉弄她,没想到她反抱住自己,这玩笑可不好玩,遂一指点她脑袋,细声叫
着:“你发什么神经,只不过是泉水而已,看你吓成这样子?”
    “有……¨软软……毛毛的……”
    “没有啊,你怕就把布条绑上,留在外头,免得露了行迹。”
    他将布条绑上秋水,她竟然没反抗,嘴巴被封起来了。
    可也没醒过神,仍然抱紧小勾不放。
    小勾谑笑着:“大小姐,你把我当成了爱人是不是,抱得那么紧?嗯!好香啊。”
    他故意靠向秋水脸颊闻去,果然淡香醉人。
    秋水惊惧中有了感觉,耳根已红,赶忙推开小勾,却忘了要修理对方。
    小勾可不这么想,先逃开两步再说,然后招招手:“小心点儿,爱人归爱人,抱久了也
不好意思,里头怪物不少,我看你还是留在外头比较好,我先进去了。”
    南宫太极似已潜入甚远,小勾不得不加步追上。
    秋水呆楞楞靠在墙上,除了惊惧,还有脸红,自己竟然抱向陌生男人?简直无法想象。
    她一人落单,四处漆黑,愈呆愈不是滋味;又自摸向前头,想赶快找着小勾,对刚才小
勾的过节,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脚步声不稳,时有小声息传出,小勾不得不折回来,拉住她的小手。
    “你不怕了?”
    “我……怕……”
    秋水难得露出娇羞,幸好在黑洞中,否则窘态可就让,小勾瞧光了,她嘴巴还绑着布
条,说话支支吾吾,不过还是让小勾听清楚了。
    小勾心下得意,任你是母老虎,也玩不过这湿粘粘的东西。
    “你要我牵着走?”
    秋水想把手收回来,但一犹豫,还是让小勾握着,困窘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滑的手啊。"小勾猪哥式地闻了一下,秋水更窘,还好小勾未再吃豆腐,已拉着她
往里头行去,而秋水的心头却小鹿乱撞。
    直到追至南宫太极,秋水方自摔开左手,小勾这才发现,里头叮叮声音不断,掩去了不
少杂音,使得三人末被发现。
    那声音己不及百丈,而且是细心敲打之声,依小勾的经验,那不是剑柄的敲击声,而是
铁跟铁的撞击声。
    “难通宝藏之门是铁做的?”
    小勾暗自狐疑,渐渐跟南宫太极潜进,里头甚是宽敝,而且是天然形成,故而不少石块
或大或小耸立,倒挂其中。
    走过一弯处,撞敲声渐清晰,何进十余丈,尽头已传来淡淡弱光。
    黑衣人正以宝剑点向壁上,声音即由此传出,南宫太极立即指示两人,躲向一排石钟乳
后,由于黑衣人背向他们,故而未瞧清真面目。
    小勾但觉奇怪,那岩壁是何东西打造的,为何不怕宝剑切点?亦或是那人不敢太过用力?
    光线来自黑衣人手中一颗夜明珠,此时他正以夜明珠照向左手一张纸绢,那里绘了不少
字迹、图形。
    他每瞧一处,即拿起宝剑在壁上某处连点数下,如此持续不断,换了数把宝剑,终将其
中一把干将剑给插进去,直没刀柄。
    小勾凝目瞧去,果然发现另有一,把剑柄嵌在壁上。
    秋水已解下绑嘴布条,冷声道:“咱先攻前,把他制住!”
    南宫太极摇头:“等他启开宝藏再说。”
    理由很简单,他也想瞧瞧是何物,既然有人启开。就由他代劳,只要能制住那人,岂不
照样手到擒来。
    秋水不再张声,毕竟她是晚辈。
    那黑衣人又敲了数分钟,终于将太阿剑也插入,剩下一把莫邪剑,自是容易多了。他有
了笑意,看看布绢,再惦起莫邪剑,不到二十下,已斜斜插入石壁。
    剑身方没及柄,石壁忽然往内陷去,露出不规则形状之圆洞,正好足够一人进去,里头
只有七尺深,置有方形扁玉盒。
    黑衣人欣喜,立即伸于取向玉盒,正想翻盖,石门又浮出壁面,他不得不退出。
    秋水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即喝吼:“恶贼哪里逃?”
    人已冲出,举剑就攻。
    她一发难小勾和南宫太极也留不住,先后欺身出招。
    那黑衣人暗道不好,猛一转身,脸上蒙着黑布,无法瞧着及真面目。
    他见着秋水,先是一楞,顿时抽出岩壁一宝剑,反切秋水利剑,铿然一声,利剑断一为
二,他再一掌将秋水迎向小勾和南宫太极,又再伸手抽出另三把宝剑,双手已不够用,只好
玉盒半塞入胸口。
    南宫太极避开秋水,怒剑攻至。
    “放下神剑门东西,饶你不死!”
    黑衣人冷喝,并末回话,宝剑一手两把要劈过来,速度之快,匪疑所思。
    南宫太极避之不及,剑身被砍成两截,身形还被逼向左侧,黑衣人似不想恋战,斜掠过
敌手,射向出口方向。
    南宫太极暴喝,迫人不及,手中半把剑当暗器射去,直取黑衣人背心,他拼命一击,速
度自是惊人。
    另一头,小勾虽被秋水扑个正着,他干叫一声,斜身转抽,甩掉秋水,再一回身,见及
黑衣人欲逃走,天蚕勾猛打出去,缠向黑衣人左手莫邪剑。
    黑衣人本以为可切断小勾那细绳,然而一扯不断,背脊顿感生疼,不得已来个懒驴打
滚,凌空翻滚,断剑擦破背衣。
    差点儿命中要害。
    黑衣人在滚翻中,又扯宝剑,眼看无法震断,登时四把宝剑横摆,由于莫邪剑甚是光
滑,小勾一扯,细丝已从剑尖滑落,黑衣人此时才将单脚翻落地面,引身弹直,他滚翻时,
用力甚猛,这一弹直,胸口玉盒己然掉落。
    小勾见机不可失,立刻又将天蚕勾打向玉盒,岂知此盒一分为二,盒、盖各个分家,黑
衣人抄得盒子,蹿身即掠外头,天蚕勾只扣住盒盖。
    人已逃跑,,小勾无暇停留,甩掉盒盖,急起追去。
    南宫太极、秋水先后脚猛追过去。
    “恶凶手别逃啊……”
    小勾故意喊得大声,以让外头的轩辕烈听见,以能拦人。
    黑衣人不顾是否有伏兵,猛射出洞,又见三人拦来,冷声一笑,将鱼肠、莫邪两剑插入
腰际,左右手各握着太阿、干将两剑,直取三人。
    轩辕烈奋力迎战,却又忌于宝剑威力,只好采游门,尽量少触及宝剑。
    秋剑梧虽迎敌,却未攻招,一照面即问:“有人说你是我爹,你到底是不是?”
    黑衣人突然狂笑:“你爹早死在老夫手中,你是什么东西,想当我儿子?”
    宝剑迫来,连砍数下,秋剑梧手中的利剑如碎铁,叮叮落下。
    “让开!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秋剑梧似已拼命,抓着手中短剑柄,竟然没命攻去。
    黑衣人先是一怔,随又冷斥:“无名小卒,老天杀之无味!”
    一掌将他逼开。
    轩辕烈冷喝,又自弹过来。他以深厚内力为辅,灌入长剑,只点不砍,虽然剑身已被切
成凹凹凸凸如锯齿,一时亦将黑衣人迫住。
    而小竹只能吃点心,跟着人家后头,追上追下,有一剑取一剑地攻招。
    黑衣人被缠得发怒:“给命不要,老夫宰了你!”
    太阿剑突然打出,直射轩辕烈手中长剑,他这招太突然,轩辕烈为之怔诧,但他终究是
一派之尊,反应甚快,立即将手中剑抛弃,反抓太阿剑,他想若能抓住宝剑,就再也不怕对
方,岂不更划算。
    然而自己算不如别人算,黑衣人此着早存阴谋,顿见轩辕烈弃剑抓剑,身躯横掠空中,
他立即又射出干将剑,直取对方腰胸,这还末了,他又抽出莫邪、鱼肠两剑,连人带身扑来。
    轩辕烈此时有若受及三道快速雷电劈刺,不论自己如何闪避,都逃不了。暗自哀呼,我
命休了,想不到会死在自己干将剑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
    小勾已赶出洞外,远处瞧不清打斗情形,他却见着黑衣人,他若知晓情况危急,也许会
打出天蚕勾,扣那几把要命的宝剑。
    然而,他现在只想掀开黑衣人面纱,天蚕勾老远直射黑衣人面纱,猛力扯回,黑衣人哪
知百丈开外还有人偷袭,而且这么准,自已根本未察觉,面巾猛然被扯洛,他唉呃惊叫伸丁
掩脸。
    这一叫,他已顾不得攻击,轩辕烈得以躲过两把利剑,刺,无异死里逃生,顿时扭腰下
翻,宁肯让干将剑划中腰际他忍痛也要瞧瞧这人面日乍瞧之下,虽然黑衣人以手掩脸,他仍
认得出是谁。
    “大哥?”
    他当真是秋封侯?
    不只是轩辕烈楞住,秋剑梧也痴呆而不肯相信地立在那里。
    黑衣人突然怒喝:“谁足你大哥,滚开!”
    一脚踢退轩辕烈,顾不得太阿、干将宝剑,急切掠身逃去。
    小勾追来,发现两人发痴,立即喝叫:“发什么愣,就算不是你爹,也该拦下他问个清
楚。”
    南宫太极也已追来,发现太阿剑落在一旁,欣喜不已“太好了。”
    掠身抓剑,兀自追向黑衣人。
    轩辕烈惊诧之下,也定过神来,抓起干将剑、轻叹一声还是追掠过去。
    独留秋剑梧怔楞楞地立在那里。
    秋水见着哥哥失神,心头为之紧张:“哥,他真是爹?”
    “我……我不敢肯定,天色太黑,瞧不清。”
    秋水稍安:“既然如此,还是先留住他再说。”
    在妹妹催促下,秋剑梧才又追向黑衣人逝去方向。
    小勾和小竹则垫后,两人为洗刷冤情而高兴。
    忽然─山区传来怪异笑声,至少有三四种声舌,刺耳难闻。
    小勾闻声,但觉不妙,立即快马加鞭赶过去。
    断神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位奇怪人物,他们拦住南宫太极等人,怪笑连连。
    南宫太极见着四人穿着,甚是惊心:“四邪魔?”
    四人分别穿黑、绿、红、青四色衣服。
    黑衣者,身材矮瘦,几乎皮包骨,肩头又宽又直,脑袋却小如拳头,五官更如豆大,额
头有道深痕则拖向耳际,双手快拖地,双脚短瘦成内八字,实在丑陋。他却喜欢黑披肩,双
手张开披肩,有若蝙蝠,江湖人称黑魔,又称黑蝙蝠。
    绿衣者,肚大胸小,头如倒放的尖柿子,快找不到下巴,两眼特大而外凸,耳朵亦是尖
大,头发则脱落得有若冬天枯草,东一根西一撮,少得可怜,说他长相如蜘蛛,实是名不符
实,他则为绿魔,人称绿蜘蛛。
    红魔则为女子,看来三十上下,娇艳动人,两只虎牙外翻,笑起来若吸血鬼,然而不知
多少男人却为她姿色所迷,而命丧她手中,实是做鬼也风流,人称红娘蝎子。
    第四位人称青竹丝,一身瘦高如竹竿,脸色青绿,鼻子特别长,更让人觉得他脸蛋又长
又窄,一身青蛇皮外衣,凭添几分蛇气。
    南宫太极心知四邪魔出道甚早,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是个个心狠手辣,十几年前突
然失踪,怎会在此碰上,他们和秋封侯又有什么关系?
    黑蝙蝠嘿嘿怪笑:“放下宝剑,饶你不死。”
    声音尖锐,有若拉锯,甚是刺耳。
    轩辕烈冷笑:“凭你们?待问问老夫手中剑再说。”
    红魔淡然媚笑:“小相公,你就送我宝剑,妾身今晚陪你一夜消魂如何?包你回味无穷
喔。”
    媚笑声抽入,两个胸乳更抖个不停,让人血气翻腾。
    轩辕烈冷冷地通:“就让此剑陪你睡吧!”
    为了争取时间,追赶秋封侯,他不再干耗,天龙斩尽展开来,齐往四人罩去。
    干将剑粗而重,霸道非常,最适合引兵作战,以小敌多,最能见其威力。
    只见剑身过处,虎啸声不停,更逼得对手血脉不稳,手忙脚乱,稍一不慎,必然被宝剑
所伤。
    南宫太极也不落后,无极剑法尽展杀出,已然罩往四魔,打得难分难解。
    黑魔邪笑:“好厉害的宝剑,不抓到手,怎么办?”
    绿蜘蛛道:“拿不到手,只好丧命啦!”
    四人不肯正面交锋,藉着本身轻功了得,四处飞掠闪避,一时色彩满天飞。
    “唉呀,不行了。”
    黑蝙蝠惊叫,披风被切下一角,他为之惊心,顿时掠退数丈,双手口袋一探,抓出暗器
蝙蝠钉,一把打出,青光满天。
    “要死啦,连我也打?”
    红娘蝎子叱叫,亦翻身后退,照样探出暗器,迎面射出。
    绿蜘蛛和青竹丝亦是躲开,暗器齐发。
    他们虽有随身兵刃,但忌于宝剑威力,故而不用,改用暗器,自是明智之举。
    这些魔头武功自成一格,尤其暗器更见功力,迎面射来,支支要人命。
    南宫太极、轩辕烈、秋剑梧兄妹,全都舞剑抗拒,还好宝剑威力非常,砸挡之间,引带
劲风,照样将暗器扫落。
    第一波暗器袭来,全被击落,连对方一根汗毛也没伤着,这种情况对四魔来说,自是意
外。
    黑骗蝎冷笑:“有一套,再看下一招!”
    四魔同样是射出暗器,怪笑声却不断,似乎必然得手似的。
    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一招得手,又见对方以同样手法射来,自是不畏不惧,宝剑横射就
砍,更将身形逼前数丈。
    一波蝙蝠钉射来,被封落地,接着蜘蛛弹、蝎子叉,然后是青蛇梭,一一袭到。
    轩辕烈冷笑,干将剑猛扫,将一排暗器扫挡于剑背,这么也罢了,他有意示威,将其暗
器抖成一排,再挥剑想将其切成两半,果然宝剑一挥,暗器分裂为二,谁知竟然暗器肚中喷
出青红烟雾,直罩过来。
    “不好,快避开!”
    轩辕烈心知不妙,大喝一声想抽退,然而四魔早有打算,又纷纷射出含烟暗器,一时毒
烟满天飞,罩往四人,让其无处藏身。
    红蝎子媚笑不已:“冤家啊,这目迷五色散可是咱四邪独门的秘方,保证让你回味无
穷,不过只要你跟我一夜风流,我倒愿意替你解毒。”
    轩辕烈怒斥:“无耻-……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软了下来,全身酸软疼痛十分难挨。
    红蝎子叹息一声:“看来咱是无缘"了,来生何见吧。”
    她掠向轩辕烈,甚是惋惜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已将干将剑取走。
    黑蝙蝠同样拿走了太阿剑。
    四魔邪谑直笑,方扬长而去。
    小勾和小竹已赶来,突见四魔装扮,顿觉好笑。
    小勾叱笑道:“什么时候,还在演歌仔戏?”
    四魔先是一楞,但发现是小鬼,自也放松心情。
    红蝎子邪笑:“咱不演歌仔戏,是演床戏,小鬼你有兴趣吗?”
    以小勾谴笑道:“你很色喔!”
    “只对你呀!”
    小竹冷斥:“无耻!”
    他猛地抽剑,欺身就玫。
    红蝎子淫笑不已:“怎么你吃醋了?别生气嘛,你们可两人一起上啊!”
    “下流!”
    “男人、女人都是如此,有何好下流?这么凶,再过来,我可要剪断你那玩意儿了。”
    红蝎子拿出利剪刀,不知何物所造,整支发红,只见她一伸一吐,小竹手中剑已被她剪
成两段,她又想剪向小竹下体,速度之快,让人不及闪避。
    小竹惊叫,欲退无路。
    小勾见状,天蚕勾突然打向剪刀,猛然回扯,红蝎子一时不察,剪刀脱手飞出,她不禁
怔怒,骂声臭小子,飞身扑来。
    “你能剪,我也能剪。”
    小勾扣住红剪,反手剪往红蝎子衣衫,其速度之快,让她惊诧不已,她想不到这小孩出
手竟如此之快。
    她一分神,刷地一声,胸衫尽裂,一对乳子现了出来,别看她淫乱过度,乳子却尖挺,
迷人得很。
    红蝎子遭暗算,惊诧之余,竟然不怒反笑:“原来你也是小色鬼,要先看货色,你觉得
如何:还满意吧!”
    她抖着胸乳,更形挑逗。
    小勾眉头直皱,斥笑道:“跟母猪差不多,养猪可以啦。”
    红蝎子瞄眼:“真不识货,快把剪刀还来。”
    此时,南宫太极等人已倒地呻吟,口吐白沫,小勾见状大惊。
    “你们下了毒?是什么毒?把解药拿来。”
    红蝎子淫笑:“中了五色毒啊,别的不清楚,我的毒嘛……只要春风一度就可以解决
了。”
    瞧瞧四人脸色发红,似真有这么一回事,小勾感到棘手,叫道:“这么老,你也要,算
什么前辈。”
    “也有个年轻的啊!”
    红蝎子指向秋剑梧,淫笑不已。
    “其他三个,你就解他毒吧!”
    “可以啊,不过……"红蝎子眯向小勾:“得由你来陪我。”
    “没问题。”
    “真的?”
    小勾回答太快,红蝎子有些意外。
    “我会在你面前开玩笑?"小勾也变得色眯眯:“何况你也怪风骚的。”
    红蝎子笑得更淫:“真的?那我们就地解决如何?”
    “好。”
    “好就过来呀。”
    小勾当真走过去。
    小竹见状,怒牙直咬:“小勾你是不是人?”
    “是正常人,所以才有性饥渴。”
    小勾不理小竹,欺身抱向红蝎子,张嘴就想亲她的乳房,红蝎子更是得意:“好一个性
饥渴,我也很渴啊!”
    她仲手迎着小勾,准备大大享受。
    只见小勾欺身不及半尺,就快亲及奶子,红蝎子也非省油灯,暗中伸指点向小勾腰际的
章门穴,那样她才能安心享福,剩余三魔则是鼓掌叫好,准备看场好戏。
    准知小勾方贴及红蝎子乳胸时,天蚕勾快及无比地勾向她左手,再猛一扯,红蝎子一时
末察,被扯得团团转,缠上了天蚕丝,唉呀尖叫,倒落地面。
    小勾的目的就是那支干将宝剑,立即从她右手抢来,此时三魔惊变,想反击,小勾已然
大喝:“别过采,否则我杀了她!”
    宝剑抵住红蝎子咽喉,逼得三魔未敢乱动。
    红蝎子惊心之下,仍露邪笑:“小冤家,你不会是真的杀了我吧。”
    “不给解药,我就杀!”
    不但声音尖,利剑也刺入了红蝎子咽喉,划出了血痕。
    红蝎子骇极惊叫:“快给解药啊─”三魔心惊肉跳,黑蝙蝠虽排名老大。但四魔中,唯
有她是女的,在稀以为贵的情况下,他们大都习惯听令红蝎子,被她这么一吼,三魔也没主
意,纷纷拿出解药,丢在地上。
    红蝎子怒道:“我无解药,除了一度春风,就得挨过一天一夜,自然没事。”
    小勾邪笑:“人骚,连药都骚,真拿你无没法。”
    红蝎子又自邪笑:“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
    “好啊,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先前那黑衣人跟你们有何关系?他是谁?”
    “没关系,所以不知道他是谁。”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突然现身?”
    “游玩到这里,突然见着宝剑就下手了,谁知会杀出你这小冤家。”
    “我不信。”
    “那也没办法,我是实话实说。”
    小勾心想,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遂要小竹将解药喂服四人。又点了红蝎子数处
穴道。
    “我们素无瓜葛,所以也不想要你的命,可是我要放你走,你那伙人再追过来,我可没
地方去了,你想,我该怎么办才好?”
    小勾把问题丢给了红蝎子,她冷目蹬了一眼,这才转向三魔。
    “退开,走得越远越好。”
    黑蝙蝠急道:“你呢?”
    “我能怎么样,在你眼前,你就不能救,站在那里有何用?还不快退去。”
    三魔无耐,含恨瞄瞪小勾,已想掠退。
    小勾叫道:“别忘了,太阿剑可是别人的。”
    黑蝙蝠嗔喝一声,丢下宝剑,方自和两魔掠开,几个闪身,消失无踪。
    小勾这才安心许多,瞄向红蝎子,邪邪笑道:“你总算也是美人一个,可惜你我无缘,
来生再见啦,为了让你同伙安心离去,我只好把你绑在这里,等救活了他们,才放你走如
何?”
    红蝎子媚笑道:“随你啦,小冤家,就算来生,我也要等着你,现在能看着你,真是我
一生最大幸福,我人生已无憾事。”
    小勾呵呵笑着:“你倒是挺会打屁的嘛。”
    “是真的,能在你身边,多么辛福啊!”
    “呵呵,你不是打屁,就是花痴。不过两者都没关系,我最看得开了,一定让你幸福到
底。”
    “真的?”
    红蝎子痴醉地笑着。
    小勾还想打屁,小竹已斥叫:“你有完没完,还不赶快帮忙喂解药。”
    四人中的毒十分难缠,尤其是红蝎子的毒,让四人感到火热,不时呻吟,小竹想及那种
事,心头就怕,喂服起来,提心吊胆。
    小勾这才想还有正事,邪笑道:“亲爱的,委屈你了,我去去就来。”
    他解下天蚕勾,抽出红蝎子腰带,将其手脚给捆住,置于一旁。
    红竭子笑道:“快去快回啊,我等你,若我的毒没办法解,叫他们来找我好了。”
    “我知道啦,不过,我得问问他们意见才行。”
    “我可足吃亏啊,占便宜的事,他们岂会不要?”
    “我可不清楚,说不定他们是太监啊。”
    “若是太监,我的药也没效,无能为力啦!”
    小勾摸摸她的脸,邪笑着:“我找个有能力的来陪你就是。”
    “你啊!”
    “不行啦,我还有事,而且我还是半太监。”
    “什么半太监?”
    “就是和尚嘛。”
    “我不信,你末剃度。”
    “假发啊。”
    “没关系,半太监,我也收。”
    “你当然什么都好,我可守身如玉啊。”
    “真是,那给个吻总可以吧。”
    红蝎子嘟起红唇,媚态百生。
    小勾也嘟嘴迎向她,逗着她玩:“来呀,小朱唇,我就赏你一个。”
    他嘴唇如猪,移向红蝎子而前,晃来晃去,想吊她的胃口,他本以为差三寸,红蝎子想
亲,他要逃开,易如反掌,谁知红蝎子不知哪来的劲,趁他说话之际,脑袋突然一挺,嘴唇
猛努亲,啧地一声,竟然亲着小勾,在他嘴唇印个红痕。
    小勾惊诧,叫着:“你……你……¨"话未说完,整个人已软扑红蝎子,动不得了。
    红蝎子得意淫笑:“这一吻,我等得好辛苦啊,冤家,你亲得爽不爽?我可等不及了。”
    长叫一声,她又自亲往小勾,淫笑不断。
    原来她嘴唇涂了含毒朱红蔻丹,这秘密不知让多少男人栽了跟斗,也救过她无数次,在
受制之下,她会千方百计引诱男人亲她嘴唇,亦或是趁其不意,反亲对方,只要一沾上蔻
丹,毒性立即能让其瘫痪而任人摆布。
    活该小勾多话,着了人家道儿。
    红蝎子猛啸声,也把小竹惊着,他转身过来,突见小勾和这淫女相亲,登时火大:“小
色鬼你敢……”
    欺身过来,硬是揍了小勾一记后脑袋,然后拉开,却发现小勾不动了,顿时,他也惊慌
了。
    “小勾,你怎么啦?”
    “中了相思毒,想不开啦!”
    “贱女人!”
    小竹已想着,必定是中了红蝎子的暗算,抓起了干将剑就想刺往红蝎子,先杀了她再说。
    谁知,一阵怪笑声传来。
    三魔听及啸声,心知红魔已得手,纷纷掠回,见着小竹攻击,黑魔一掌打来,震得他连
连跌撞,宝剑已飞脱出手。
    绿蜘蛛赶忙掠往红魔,仲手扯断布带,又解她穴迫,红魔得以脱身,摸摸受伤的咽喉,
她已走向小勾,喂他东西,一掌将他打醒,淫笑着。
    “小冤家,多谢你的吻,亲得我好舒服。”
    小勾迷糊中醒来,眼看局势已变,只能苦笑:“没想到一吻定江山,真是伟大。”
    红蝎子忽而不想报复了,含情道:“跟我走,我会好好侍候你。”
    小勾轻笑:“好啊,天涯海角,我都跟你。”
    黑蝙蝠似怕红魔意气用事,立即说道:“三妹,可别乱来,要是主人怪罪下来,你我都
倒霉。”
    小勾惊诧:“你们还有主人?”
    此话顿时让四魔感到恐俱。
    红蝎子再也不敢色淫淫,冷目瞪向黑魔:“你胡说什么么?”
    黑魔自知泄密,不敢开口。
    绿蜘蛛道:“把他们全杀了。”
    红蝎子道:“只好如此了。”
    她又塞颗药丸让小勾服下。
    小勾苦笑:“真是春宵苦短啊。”
    红蝎子亦是愁苦道:“你我都为这话特别烦恼,你去吧,来生咱两重会春宵。”
    放下小勾,她和三魔分别又喂了其他人毒药,然后收起两把宝剑,匆匆离去。
    众人白沫直吐,眼看就要咽了气。
    然而小勾自幼吃了大量灵药,那些毒对他似乎作用不大,经过一番挣扎,吐出不少毒
液,腥味难闻。
    他勉强地爬了起来,晃向小竹,在他身上找出玉瓶,倒出一大堆灵药,也分不清何者治
何毒,等量分配,一一喂食五人。
    “希望有效才好。”
    他勉强坐下,擦去嘴唇的蔻丹,开始运功逼毒。
    渐渐地,内力已升起,他逼向胃部,将余毒逼向喉头,得以吐出。
    这时,五人亦是呕吐连连,腥臭四溢。
    小竹经过几次呕吐,已能起身。
    然而秋剑梧等人,却末见好转,甚而恢复先前中了五色散之症状,脸色发红,不停地呻
吟着。
    小竹感到奇怪,已叫向小勾,希望他想办法。
    “怎会如此?”
    小勾已好多了,随即替四人诊毒,同样服用解药,为何他们醒不了?
    “难道小竹先前跟着自己服过不少好药,他们没有,才会解不了?”
    小竹虽有点儿受此影响,但也不会差太多啊!
    小勾百思不解,忽而秋水睁开眼晴,目光含春,瞧向小勾,已扑抱过来。
    “小勾……我要你……
    小勾怔急,一手推开,秋水又黏了上来。
    “抱我……亲我……”
    那副饥渴和方才的红蝎子差不了多少,小勾怔楞地被她抱住,猛亲不已。
    “难道先前之毒未解?”
    小勾终于想到,四魔先前用了五色毒,乃是烟雾之类,是由鼻子吸入,后来服了解药人
腹,稍为好转,而后他们再塞毒药,自己也塞了不少灵药让他们服下,结果毒药被灵药所
逼,呕吐出来,而连五色毒的解药也吐也出来,难怪他和小竹全没事,他们却又再犯老毛病。
    想及此,又见秋水如此模样,小勾己能肯定,立即喝叫:
    “快把他们绑起来。”
    小竹本来怪小勾太色,趁机非礼秋水,忽见小勾惊急喝话,已知有异,也帮着小勾,将
四人用布条绑妥,小勾还点了他们穴道。四人虽然平静多了,却仍红着脸,不停地抽搐吐白
沫。
    小竹心急:“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们会没命的。”
    “你看好,我回去拿灵药。”
    小勾只好回宝窟搬灵药,看看能否解去那五色毒。
    小竹不停取布擦着四人口中的白沫,心头惊惧不已,要是他们突然乱来,或是死了,他
都不知如何来应付。
    还好,宝窟离此不远,不到半刻钟,小勾己杠一大袋灵药,一样样给四人服下。
    少林解毒丹、终南云虎泉水、峨媚驱毒丸、南海神医的独门解药、四川唐门秘门解摇
从深夜一直到天亮,四人奄奄一息,自沫已变成红沫,病情更加严重,尤其秋剑梧、南宫
太极、轩辕烈下体更肿胀得吓人,如此下去,说不定会暴裂开来。
    小勾惊心不已:“怎么办,是什么毒?竟然连武林各秘密解药都行不通?”
    两人几乎束手无策。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些恶魔离去。”
    小竹瞪眼:“都是你,色狼,一刀宰了邢淫婆,不就什么事也没有,还陪他玩,终于玩
出了毛病。”
    小勾感到困窘,却不肯承认:“什么玩,要是宰了那婆娘,剩下的三魔照样是饶不了我
们。”
    “那你也不必亲她啊!”
    “是她偷亲我。”
    “你不靠近,她被绑着,怎么亲得了你,“她……她练了一种吸功,我一时不察……¨
“吸你的头,全足鬼话连篇。”
    “你说错了……-”“我错了,错在哪里,不吸你的头,吸什么?”
    “我的嘴才对……”
    小竹为之一楞,随又斥骂:“小色鬼,到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欺身过去,抓拳就揍。
    小勾举手挡头,瘪笑道:“我是实话实说……”
    小竹揍了几拳,忽而觉得百念俱灰:“没有用了,他们就快死了,你一点儿内疚都没有
吗?”
    小勾为之生气:“什么没有内疚,否则我岂会搬来大堆灵药救人?现在搞不出解药,你
要我怎么样?跟你一样愁眉苦脸才行?”
    小竹被骂,怔楞当场,随即掩面哭了起来。
    “哭,老是哭,我没有看过男人这么爱哭的。”
    “我才没哭,我只是难过在流泪而已。”
    忽而传来老人声音。
    “不要吵啦,人都快死了,有什么好吵的?”
    话声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慢步行来,看他行路,上身不动,双脚轻移,似能踏草而
飞。
    小勾、小竹往他望去,各有表情。
    “草上飞?你是谁?神偷李花?”
    那老人轻笑,干脆脚不动了,却如溜冰,在草尖上滑过来。
    “如何?这脚功不赖吧!”
    老人已承认自己是神偷李花。
    小勾斜眼瞄向他,白发满头,却无胡须,五官平平,但终是嘴角向上翘,给人滑稽而带
点儿玩弄风度的感觉,五尺余,和小勾差不多高,却比他瘦,十足老小孩一个。
    小勾邪笑起来:“大神偷,你不觉得该把位置让给某个人吗?”
    李花淡笑:“都老啦,有什么好争,你要什么封号,你尽管拿去用,老夫是不会见怪
的。”
    “说的倒是轻松,可惜你说的不算数,要天下人说才算数。”
    “那要怎么办?”
    “我向你宣战,然后打败你,别人自然不会叫你神偷。”
    李花眯着眼:“这么有把握?”
    “当然,你不行的,我都行。”
    “我行的,你一定行吗?”
    “这还用说。”
    “你救得了他们:“小勾一楞:“你能?”
    李花淡淡一笑,从腰际摸出一瓶药,丢给小竹:“让他们服下吧!”
    小竹欣喜万分,立即倒出灵药,喂服四人。
    小勾怔诧:“你有解药?”
    “哪里。”
    “你是四魔同党?”
    “越说越离谱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结群牵党,我哪来那么多同党。”
    “可是解摇”李花右手指转了几下,表明是偷的。
    小勾已明了,却有股不服气:“你能,我也能。”
    “是啊,只是机会被我碰上而已,快救人吧,有何不舒服,待会儿再说。他们四人中毒
过久,须要内力催化,那家伙(小竹)不管用的。”
    小勾斜瞄一眼表示待会儿再算帐,也加入了救人行列。
    救治中,小竹似对李花特别好感而亲切,笑容不断:“老爷子,他们中了何毒,为何我
门主的灵丹妙药全都没效?”
    李花笑道:“那是四魔的独门药,名为目迷五色散,各人各自配药,黑蝙蝠所用的是寒
酸之毒,中者寒冷酸痛,三天脱力而亡。绿蜘蛛则用针辣之毒,中者如针刺体,疼痛难挨,
量多,一个时辰即可毙命。红蝎子则有两毒,一为淫乐散,一为抽命散,他们中的淫乐散,
故而有所行动,若是抽命散,只要沾上,半刻钟即可毙命,青竹丝所配则为刮骨错筋之毒,
中者有若分筋错骨,不停抽搐,直到血脉受阻,变成僵尸。也因为他们所配之毒药,并非属
于抽命散之类,中者立即毙命,而全都是一些旁门之毒.,故而一些各派灵药都解不了,就
算解得了一种,也解不了另一种。而这小子又乱喂灵药,它们可能解去某毒,也可能助长另
一毒性,如此循环下去,只有越来越严重了。”
    小勾听得甚不舒服:“有了解药还卖乖,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的宝洞,否则抓去浸
乳泉,再加灵药,什么毒也能解。”
    李花轻笑:“除了龙乳泉之外,似乎其它泉水都不行。”
    小勾得意耸肩:“被你猜着了,就是龙乳泉。”
    李花一楞,转向小竹。小竹干笑:“我洗过一点点,却不知是不是龙乳泉。”
    小勾捉笑道:“错不了啦,他的伤沾上泉水,不到一天就好了,这还假得了。”
    小竹无奈摊手而笑,表示小勾说得不假。
    李花也笑得无奈:“有龙乳泉,自能解此毒,其实你那些灵药也管用,只要懂得药性,
先将四种毒性各自逼开,然后各自解毒,效果自然出来了。”
    “你是说,我不懂药性?”
    “我可没这么说。”
    李花笑得甚邪,摆明含有此意。
    小竹汕笑:“你懂?那方才就不会把人当试验品,一颗颗地灌了。”
    小勾张牙舞爪一阵,终于答不上来,恼羞成怒,斥叫道:
    “你是我手下,还是他手下,竟然吃里扒外,扯我后腿。”
    他想追揍,小竹已逃向李花,弄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花道:“年轻人,药不能吃太多,会要人命的。”
    “要你管,你还是先替自己想想吧,你已命在旦夕了。”
    “怎会,我还活的好好的。”
    “因为我要收拾你啦!”
    小勾突然揍过来。
    李花诧异,幸好他轻功了得,顿时掠出十余丈。
    “小娃儿,多练几年啊,老夫走了……”
    李花正想逃开,突然背后似有块东西勾住,竟然把自己扯退,他惊心不已。
    小勾早打出天蚕勾,扣住他腰带,一扯得手,他甚是得意:“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就算
你再逃二百丈,我照样能把你扯回来。”
    话末说完,唉呀一声,已往前栽,原来小竹看不惯,一腿扫去,勾绊小勾,让他跌个狗
吃屎。
    李花想扯下勾子,却扯不下,眼看小勾跌倒,仍自猛拖自己,不得已,他只好将腰带解
掉,抓着裤头,逃得远远的。
    小勾见人逃开,想追又被绊倒,不禁叱喝尖叫:“有胆的别逃啊─”李花不理,逃得更
快,一闪身已不见了。
    小勾吼喝几声,发现腰带,谑笑起来:“妈的,这老小子受过训练,也知道解腰带逃
命?”
    幻想李花半途逃跑,太过紧张而掉了裤子,他笑得更是捉谑。
    忽而日光触及小竹,笑声突然一敛,龇牙咧嘴:“你敢吃里扒外,坑我门主,帮助敌
人?”
    小竹尖叫道:“有点儿正义好不好?他是送解药来的,你还把人家当仇家,连裤带都把
人给抢来。”
    小勾为之一楞,他说的可没错,对方好像不是什么仇人,然而小竹也过分,竟然帮着别
人,不教训他,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他的叱叫声又起:“臭小子,你有正义感?背着叛帮罪名,还那么光荣,大声地
在这里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说着,扑向小竹又抓又砸,揍得小竹尖叫挣扎,眼看避无所避,顿时反击,双手乱抓乱
捶。
    两人已然扭打成一团,叱叫声不断传出,揍得十分激烈。
    大战数分钟,小竹已是两眼发青,眼看衣衫快被扯下,甚是紧张,急叫:“投降,投
降,我错了,总可以了吧!”
    小勾这才松手,威风八面站了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吃里扒外,有你好受的。”
    “不敢啦!”
    小竹描向小勾,他左眼眶已肿青,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自己还是不错,有所收获,
然而他却忘了自己的收获。
    小勾瞄眼斥笑:“有什么好笑,我一个眶,你两个全黑了,真是见不到,以为天下你最
行!”
    “我……我……”
    小竹瞧不着,只好用手摸去,果然肿起来,还痛着呢,再也笑不出来,骂道:“恶人!
刽子手!你没人性!”
    小勾自是得意汕笑:“说我是拳击手,我会乐意接受的。”
    抓起拳头,又耍了两下,笑声更谑。
    小竹已没心情骂人,抚着眼眶,兀自忧心:“怎么办,难看死了。”
    小勾谑笑:“你可以跟蒙面人一样,把眼部蒙起来啊!”
    小竹想想如此,可惜找不到布巾,只好作罢。
    折腾一夜,天色已大亮了。
    南宫太极四人已悠悠醒转过来,一身狼藉之下,小勾引他们来至江口,先洗一洗干净再
说。
    平日凶悍的秋水,此时却低着头,默默无声。
    她可没忘记在中毒时,对小勾的举止,窘羞在心头,恨不得立即消失在此地,还好小勾
早忘了,并未出言损她,否则她将无地自容,偶尔偷瞄小勾,不知怎么,再也没像以前那么
嗔恨这胡作非为的小鬼了。
    秋剑梧脑中一片抽白,毕竟他瞧及父亲容貌之后,心头方寸已乱。
    那人真的很像自己的父亲,然而他父亲却己埋在驱风楼,若是死的不是自己父亲,他又
为何不认自己呢?
    轩辕烈询问四魔之事,小勾据实说出,瞧小勾小竹脸上的黑眶,他自是感谢小勾拼命救
人。
    南宫太极则和小勾有盗剑瓜葛,他可不顾言谢,冷漠中,偶尔还会怪起小勾,若非她,
事情就不会发生而变得如此复杂。
    “三弟,你能确定那人就是大哥?”
    轩辕烈点头又摇头:“面貌很像,可惜被他走脱,他若是大哥,该不会如此对待我们才
是。”
    腰际伤疼着,想及昨夜黑衣人揍杀自己那份狠劲,他已不敢肯定了。
    南宫太极道:“恐怕他就是大哥,否则不可能知道宝剑秘密,还启开了宝藏,拿走秘
籍。”
    轩辕烈无法回答。
    秋剑梧和秋水更开不了口。
    南宫太极冷冷抽口凉气:“宝剑已落入那人及四魔之中,咱得另想办法,最好找帮手前
来,否则四魔找上门,你我都难以应付。”
    “二师兄,你想找谁比较好?”
    “我一时也想不出谁好,四剑门一向跟别派交情淡薄,先回去再说吧!”
    他急于离开这地方,甚至是秋剑梧,因为,若是证实黑衣人即是秋封侯,他将和秋家反
目成仇,现在又何须跟秋剑梧多说话?
    无计可施之下,轩辕烈和秋剑梧及秋水,只好跟着南宫太极离去。
    中途,南宫太极找了藉口离开三人,径自转往太阿殿。
    三人一直不知南宫太极想法,仍自行往鱼肠宫。
    兵书宝剑峡前只留小勾和小竹,两人趁众人走远后,已溜入宝窟,先好好休息一番再
说,昨夜可把人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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