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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蚕九变》


第廿五章 虎口羔羊孱幼婴

空苦大师与乾元掌朱一奴相对哈哈一笑。飘身射下。怀中抱着小尚武的上官婵莲闻言之下:心中醋海兴波,好不是滋味。但在坤煞指阴地奴的拉扯之下,不得不随他们飞身出那洞口,振起背后的风车,要数她们母子向绝壑底下降的速度最慢。

她边驾御着飞衣向前飞去,边轻拍着怀中的儿子道:“宝宝,你现在饿不饿?妈妈为你寻些吃的来。”心中却是想着那山洞中此刻定是三女一男共赴巫山云雨之乐。胸口酸得似堵塞住一团东西相仿。

尚未懂事小尚武并不知道母亲心情烦乱,在怀中嚷道: “妈妈,我早饿的受不了,快给我找吃的!快些给我找吃的!”

上官婵莲见儿了红扑扑的脸上漾出逗人喜爱的笑容,不禁心中大是生出慈爱之情。一股不可抗拒的莫大的母子天性之情油然而生,暗忖:“我有小尚武还在乎什么丈夫吗?我那儿子便是我的命根子,他能活的幸福。我便跟着幸福!他这时饿了,我得快些寻好吃的给他!”轻拍小尚武的胸部唱道:“乖宝宝,莫叫饿的慌,快快睡一觉,睁开眼便会看见星星糖,月亮饼放在你的小床上。”

母子二人在半空中飞行的速度甚快,冷风如刀刮着小尚武的脸,他嚷道:“妈妈,我睡不着,别唱儿歌了。这风吹人好冷!我们上地上去走走,别呼呼的飞行不行…?” 上官婵莲疼爱自己的儿子,依言控制飞衣落下,向前边走边寻找山间野果子。当她见到五丈外一株山桃树顶端结着枚硕大无朋的鲜红山桃子时大是高兴,点足而起,伸手去摘。 上官婵莲手距那桃子已是尺远时,但见一只干枯的瘦手抓住那桃子,接着身畔冷风刮面,嗖的一声人影一晃,已是有人摘了那桃子,飞落到八丈外。 上官婵莲怒气顿生喝道: “什么人?胆敢与姑奶奶争桃儿。” 七丈处的树冠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竟是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上官大小姐如此脾气,令老衲惹不起只好避而远之,但又无法相避,因为你怀中的孩子便是我的徒弟。”话声才落,那树冠之中平缓地飞出那颗鲜红的山桃,冉冉飘向上官婵莲。 上官婵莲伸手接住桃儿,塞到小尚武手中道:“智通禅师,你虽然没有露面,但姑奶奶早已听出是你的声音。你还有颜面自称是小尚武的师傅,如此没用的师傅,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小弟弟,让他饱受折磨,还是赶快到释迦牟尼面前忏悔自责吧!” 枝叶抖动,自那树冠之巾飘落一人,正是智通禅师。他方才以佛门八风不动身法后发先至摘取鲜桃,又送了个顺水人情将桃儿!还给上官婵莲。目的是寻找话茬以便自上官婵莲怀中要下小尚武,将他抱回五台山,了却他们之间的师徒之缘。 小尚武伸出胖乎乎的双手,勉强捧住那只大桃子,在桃子尖尖的顶上咬了一口,鲜嫩的桃汁溢入口中,抿抿小嘴咽下后才道:“妈妈,是我师傅来了,我要找师傅抱,他经常抱我,比你把的时问长多了,我好想让师傅抱。” 上官婵莲嗔目怒声道:“小杂种,谁让你这般谢谢!他不是你的师傅,我是你的妈妈,让你认他做师傅,他便是你的师傅,不让你认他做师傅,他便不是你的师傅。记住,他不是你师傅。一个没能保护住自己弟子的人便不配做人家师傅。请吧!” 忽地上官婵莲但觉眼前人影一闪,劲风刮面,怀中一轻,小尚武已不知去向!惊骇之下,纵目四顾不见人影,以为是智通禅师将小尚武夺了去,张口欲骂,但脏字才到嘴边,见到智通禅师也怔怔地站在原地,这才住口,愕然半响,向四处问遭:“哪位高人抢了我的孩儿请说明原故。” 智通禅师也跟着稽首一礼道:“阿弥陀佛!是哪位世外商人抢了我的徒儿,但不知是我徒儿的母亲得罪于你,还是我这做师傅的得罪于你,若是我这做师傅的得罪于你,老衲唯有屈膝领罪,因为老衲既无法眼看清你的身法,便无能力与你相斗,为了自己可杀不可辱,为了我的徒儿也只有受辱一次。” 上官婵莲面色冷如冰霜吵嚷遭:“智通贼秃,你罗唆什么?快快闭上你这秃驴的臭嘴,我不承认你是我儿子的师傅了,这里的一切不关你的事,走开!走开!” 智通禅师晓得因为没能力保护住小尚武,上官婵莲已对自己失去信心,便是说得天花乱坠,她这做母亲的也不肯让儿子再认自己做师傅,但自己与小尚武之间缘份未了,小尚武此次被五毒门主劫走也是这孩子命中注定的劫难,已成事实,非人力所能挽回,目下唯有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一个冷冷的声音,但又酷肖智通禅师的声音响自上官婵莲身后十余丈处,但听那人道:“阿弥陀佛,老衲认为智通禅师没有资格做小尚武的师父。老衲来作小尚武的师父如何?请上官女侠表个态。” 上官婵莲闻言之下,心中感到颇是惊讶,未料到这劫走儿子的人,语音竟是如此与智通禅师相似。她稍惊之后,随即释然,认为必是这人故意模仿智通禅师的语调。她有心痈骂劫走自己儿子之人一顿,但儿子在人家手中,怎敢来横的,便故意将声调变得柔和些道:“你能够有本领从我的怀中夺走小尚武,这便说明你已经够作他的师父。但是,作为他的母亲,我不想连他的师父之面部没见到,便答应你作他的师父。如过你诚心收我的尚武小儿为徒,请现身洋细淡谈如何?” 那人又是一声佛号,声音如同片才一样酷似智通禅师,道:“阿弥陀佛。老衲现不得身,老衲一日现身,便被你俩认出,便没有颜面再强行收小尚武为徒。上官女侠,你否答应,说句痛快话。如果你能够答应,老衲便现身一见;如果你不能够答应,老衲唯有强行收徒,抱着小尚武离去。” 智通禅师心中早已忍耐不住怒气,他不动声色,屏息凝气,听那人说话的方位。这时未待上官婵莲接言答话,已是脚下箭弹,扑向那人说话的角落,双掌环拍,无声无息发出柔和至极的掌力。他恐怕伤及自己的爱徒小尚武,才用柔掌想缠住那人夺下自己的弟子来。 上官婵莲见智通禅师扑了出去,惊叫道:“不可出掌,伤了我儿子的汗毛,休说要作我儿子的师父,便是要作我儿子的仇人,你也得死上十九次,下二十层地狱。” 智通禅师落足于地,双掌柔劲发尽之后,眼前却空荡荡,哪有人影。唯有树枝被他的柔劲震得左飘右荡,不禁大足吃惊,暗暗恨声自责道:“我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没有奸得过这人,被他又戏耍了一次。这般沉不注气,当真不配作小尚武的师父。” 那酷肖智通禅师的声音又在距上官婵莲五丈左右处的一块岩石旁响起,但仍是见不到人影,道:“上官女侠,你儿子的第一个师父好厉害,佛门八风不动身法使得这般出神入化,柔掌掌力用得那般软绵柔韧,这两种武学俱达登峰造极,可惜,可惜!可惜他中了我的计谋!我原本便没在那个方位,是用内力将声音凝成一线在空中转折方向,传入你们耳中。你们听了,自然认为我在那个方位。若是这位智通禅师判断准我的方位,他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击,我定要被击中,怀中的小尚武也要被他抢了去。现在思来,有智通禅师相比较,做小尚武的师父实是汗颜。” 上官婵莲闻听那人自称不及智通禅师,心中大是疑惑不解。暗忖:“这人是否当真想收我儿为徒,若是当真想收,便不该这般自叹弗如智通禅师。若不是当真想收我儿为徒,又为什么装神弄鬼,抢了我儿还要炫示武功。” 正自她疑窦丛生之际,智通禅师已转身朝那说话人的方位稽首一礼道:“阿弥陀佛,承蒙施主谬赞,老衲实不敢当。老衲自愧不如施主身法怪异,武功卓绝。若是如施主所言,老衲的徒儿又岂能被你抢走,更不可能被那不入流的五毒门主抢走。” 上官婵莲闻言,冷声笑道:“小错,智通禅师,你甚有自知之明,竟连五毒门主也斗不过,失去我儿子,还配做他的师父吗?不错,是我方才无能力保护好小尚武,又被人将他抢走,但我是他的母亲,谁也否认不了,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唯有他的师父才是配与不配做,你自己掂量着吧。” 智通禅师对上官婵莲蛮不讲理实是头痛之极,他暗自忖道:“这丫头素以刁钻难缠闻名江湖,老衲若不是看在与我徒尚武有夙缘的份上,决不可能收她的儿子为徒。但今天出现此等之事,又让我如何处理。”便在他沉思之际,忽听耳畔有一缕细若蚊鸣般的声音传束:“智通禅师,你这样对上官婵莲那丫头说:如果你能从我的手里将孩子夺回,她是否肯让小尚武重新拜你为师。”智通禅师陡闻有人以传音入密对他讲话,正自惊愣不已,听到话中那个“我”字时,才晓得这人竟然是抢走小尚武的人,更是惊上加惊,当即愕愣在当场,半响之后才醒悟过来,晓得这人可能是自己的朋友。当下朝上官婵莲合十道:“阿弥陀佛,上官女侠,老衲问女侠一句,若是老衲能将我的徒儿从那人手中夺回,你可以让你的儿子继续作我的徒儿吗?” 上官婵莲面沉似水,娥眉微蹙,半响不语,心道:“这智通禅师武功的确不错,虽不及逍遥浪子等绝顶高手,但较我尤胜一筹。方才,观他的身法掌力,已堪跻身于江湖中绝顶高手之列,正如那抢走尚武的神秘人所说,他若判断准那人方位,可能已将尚武抢了回来。我若答应他的要求,夺回尚武看来并不是难事,我若不答应他,定然难以夺回尚武。”想到这里,

霎那间面容变得柔和起来,道:“禅师若能真将小儿夺回,那他不是你的徒儿还能是谁的徒儿?” 智通样师闻言之下,稍放宽心,当即故作恼怒那人劫走小尚武的神态,朗声道:“何方强人,竟敢将我的徒儿抢走,还不赶快交出来,慢得一步,老僧可要施展佛门狮子吼。” 上官婵莲闻言脸色骤变,不自觉道双手去掩双耳嚷道:“别、别!你施展佛门狮子吼,我可有些受不了。”她开始顾及自己的安危,但在电光石火之际,蓦然想到自己儿子的安危,连忙叉急声道:“智通禅师,我的儿子你的小徒儿年幼,半点内功底子也没有,你若施展佛门狮子吼,首当受害的便是他!” 自右后方的树林中传来那神秘人的声音道:“上官女侠说得对,智通禅师,你若施展佛门狮子吼,第一被震死的便是你的徒儿。任谁收徒儿都想要个活的,你想要个死徒儿有何用!” 上官婵莲放下双手,唯恐智通禅师当真用佛门狮子吼,连声道:“禅师你不用狮子吼也能将你的徒儿抢回来,用佛门八风不动身法在追逐中将你徒儿抢回来更是证实你轻功卓绝,将来小尚武长大一定能继承你的轻功绝学。” 智通禅师台十道:“阿弥陀佛,上官女侠但请放心,我是不会用佛门狮子吼的。”话刚说完,只听那人又以传音入秘对他道:“智通禅师,我将小尚武放在左后方百丈处的树林林中,你赶快赶来抱走。” 智通禅师身形晃动,向那人所说的地方掠去,同时以传音入秘问道:“你究竟是谁,帮了老衲这么大个忙,老衲一定要问清楚,以后好承你的情。” 那人忽然改变声调通:“智通人师,你我本来同是佛门弟子,何必在乎互相间帮的一点小忙。” 智通禅师听那人以本来语音对他说话,心中一惊,已经猜出那个人是谁。暗自感激道:“噢,原来是秃眉尊者。他定然是同我一般接到坤煞指阴地奴传的讯息,说玉蟾蜍已经寻到,匆匆赶回。却在这里暗中帮了我一个忙。”当下边飞奔边以传音入秘连声道谢。 上官婵莲并不知道智通禅师与那神秘人暗中串通,紧跟在智通禅师身后,二人如同疾矢般射入百丈外的密林中。智通禅师急煞住身形,上官婵莲也跟着煞住身形。智通禅师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上官婵莲则仰火在树上寻找着。 二人在这林中搜索了半晌,什么也没有见到。智通禅师不由惊得额上青筋暴出,冷汗涔然而下,顾不得许多,朗声朝天空问道:“秃眉尊者,你赶快现身出来,我并没有找到小尚武。”话语中挟着他十成的内力,远远地传了出去。便是在十里之外的人也可清晰地听清楚。 上官婵莲闻言之下,愣丁半晌,才晓得方才那神秘的人物竟是秃眉尊者。已经明白是秃眉尊者与智通禅师串通好了来欺骗她,不禁大动肝火,高声骂道:“秃眉尊者,你这贼秃!胆敢欺骗本姑奶奶,看一会儿不让你吃尽苦头才怪!”接着转头骂智通禅师道:“智通贼秃,你也不是什么好和尚,与那秃眉尊者沆瀣一气。” 从数里外传来秃眉尊者的声音道:“智通禅师,你与上官婵莲难道没有长眼睛吗?小尚武便在林中一株三叉巨树的树叉之中,你们赶快将他抱下来,免得他年幼不懂事自己摔了下来。” 智通禅师与上官婵莲原本便在那株巨树之下,二人抬头向上望去,但见眼前空空如也,不禁更是吓碍冷汗直流。智通禅师高声道:“秃眉尊者,你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对,我们便在这棵树下,树上哪有小尚武的影子?是不是你故意与我们耍了一手花招,当真要将小尚武抱去做徒儿。” 数里外传来秃眉尊者的声音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怎敢打诳语。糟糕,糟糕!冤枉,冤枉!”最后一个字竟然在里许外传来,足见秃眉尊者身法之快。 上官婵莲方欲开口,追问秃眉尊者时,陡然眼前身影一晃,那秃眉尊者已然立在他们面前。但见他秃秃的眉骨耸动,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棵三叉树,连声道:“怪哉,怪哉!我分明将小尚武放在这树叉之上,可是便在这转眼功夫,他便杳无踪迹,这如何解释,莫管如何解释,我都是解释不清的。” 智通禅师冷笑道:“秃眉尊者,你莫要再戏耍我们了,你定是将小尚武藏在什么地方,故意与我们弄这场玄虚。” 上官婵莲也颔首称是。 秃眉尊者连连摇手道:“非也,非也!你们俩当真没有头脑,若是我真想收小尚武为徒,可以与你们心平气和地谈开,便是恐怕你们不肯答应,方才已将小尚武抱在怀中,你们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便悄悄地一走了之,那该有多好,何必告诉你们我是谁。” 上官婵莲闻言之后,颔首道:“你这秃贼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儿现在见不到影子,这又如何解释?” 秃眉尊者道:“阿弥陀佛,婵莲女侠,老衲若能解释得通,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但你放心,既是此事由老衲引起,老衲绝对会摆平的。”言落之后,飘身而起,飞射到那株巨树之上,以手摸着那三叉树树叉处,想从上面寻到一点端倪。但他看了半天,只是苦涩地摇着头,想必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未寻到。 智通禅师见秃眉尊者样子并非做作,当下心念电转。他处变不惊,为了顾全大局,相信秃眉尊者所言非假,当即果断地道:“姑且信你一次。咱们得赶快设法寻到小尚武,小尚武失踪得甚是迷离奇特。试想你将他放在此处,离开时我与婵莲女侠已经向这里飞奔。仅百丈距离,便是有人乘机抱走小尚武也不可能逃得过我与婵莲女侠的眼睛。” 秃眉尊者苦涩地一笑道:“多谢智通禅师的信任。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寻到小尚武出来。他肯定是落入什么奸人手中,此子年劫,被恶人杀了是多么可怕的事!但更可怕的是他被恶人收养,教导他长大后从事做恶!那样来说对他的父亲一代大侠江柳杨比什么样的打击都严重。” 上官婵莲目真目望着他们,嗔声道:“你们只知江柳杨是一代大侠,受不了儿子是一代恶魔的打击,难道就不认为我也同样吗?虎贲公子江柳杨是他的父亲,我是他的母亲。如果儿子被恶人杀掉,痛苦一阵倒也罢了。若是被恶人教导成恶人,那将是痛苦终生。” 当下,三人计议良久,决定兵分三路。边寻找小尚武的踪迹,边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知武林同道,要大家协助寻找。 他们才离开这株巨大的三叉树不久,但听得那三叉树竟吱扭一声响,一片树皮张开,竟然似一扇活动的门相仿。自里面走出一人,那人青袍拖地,身材颀长,一张国字形的方脸,面上毫无表情。竟然是那曾经被江柳杨一掌击入海中的武林至尊。这人面上露出狰狞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智通贼秃,你欠我的太多,我又怎肯不连本带利索帐。你收得这唯一的徒弟,我又怎肯放过。正如你们方才三人所顾忌的,我一定要将这娃娃教导成天下第一大恶魔。既索了你智通贼秃对不起我的利息,也索了这娃娃的父亲江柳杨一掌击我下海的本息。呵、呵!方才算你们走运,我在那片刻之间为什么忽然生出手软之心?不然,你们三个都得横尸于此树之下。” 这武林至尊曾经被江柳杨击入海中,大家以为他定然死去。可是这武林至尊竟然大难不死,重现江湖。以酆都幽府主人或九龙教总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之中横行无忌。此刻的江柳杨已远去天竺,便是他不远去天竺,这时的武林至尊已经修炼了通天无敌神功,恐怕江柳扬亦非其敌手。 武林至尊抱着小尚武,将一枚鲜桃放在小尚武怀内,道:“小杂种,你饿不饿了?吃它。” 小尚武瞪着小眼睛问道:“老伯伯,小杂种是什么玩意?好玩吗?你能取来给我玩吗?” 武林至尊被这天真的童言惊得一怔,随即朗笑道 “小杂种很好玩,我已经取来同你玩了,它会伴你形影不离,玩上一生的。” 这九龙教总教主此刻已将通天无敌神功修练得功果圆满。便是在百丈外落叶蚊飞之声也不能够躲得过他的耳朵。忽然听到有武林高手向这里急速飞掠的衣袂之声。当下,脸色骤寒,冷哼一声,心中暗想道:“这秃眉尊者等人果然不是好惹的,他们竟然想出欲擒故纵的法来。方才声称离去,这时杀个回马枪,若是换了寻常人,定要被他们捉住。但他们来捉老夫,何啻是送入虎口的肥羊。嘿、嘿!这次决不手软,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唯恐秃眉尊者等人见到自己后揣度非是敌手,转身逃命,当下又隐身入那株巨树之中。 他虽然藏身在树中,但外界的一切犹若目睹。一人如飞而至,停在树前,围着巨树转了三圈。道:“怪哉,分明方才我听到师父在这里与人对话,但怎么这时便走得无影无踪。”接着,外面的人高声喊道:“师父,弟子曾经对不起您老人家,现在越是寻思起来,越是感到罪恶难赎,好容易有机会能见到您老人家一面,请您老人家现身与弟子一见。” 想起森罗谷主曾向他汇报过的情况,不由杀机顿起,心中暗道:“原来这人竟然是那次带领老童子及上官兰芝等三女进入酆都幽府的大痴行者。这大痴行者是秃眉尊者的弟子。传闻,他曾经为了名利而不顾道义,偷袭秃眉尊者一掌,这便是了。他定然是秃眉尊者的徒儿大痴行者。杀,杀,杀!为了报酆都幽府被毁的仇,老夫绝不会手软。”想到这里,怀中抱着小尚武,晃身形破树而出,一掌拍在大痴行者的头顶。那大痴行者立时脑浆迸裂,一缕冤魂直赴黄泉。可怜这大痴行者,方自邪途归正,还未来得及做些善事,赎那前愆便命丧在武林至尊掌下。 武林至尊掌毙了大痴行者后,顾盼生威,纵声朗笑起来,声震凹野。怀中的江尚武被他的笑声震得翻着白眼,嚷道: “头痛,头痛!” 心思恶毒逾蛇蝎的武林至尊在片刻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想将小尚武震成白痴,将来让这孩子长大后在武林中丢尽丑。以此米报复这孩子的父亲江柳杨。但他立即又推翻自己的想法,认为这样莫如让这孩子变成阴险毒辣的歹人,能够更令江柳杨痛心疾首。要想让这孩子变成一代恶魔中的恶魔,必须使这孩子身具无上武功,同时头脑聪慧无比。想到这里,收住笑声,拍着接子的头顶道:“小乖乖,这回头痛不痛了?”小尚武头顶被武林至尊拍中后,但觉一股暖烘烘的东西注入脑中,脑袋立时舒适无比,咧嘴笑道:“老伯伯,不痛了。谢谢你。” 武林至尊玲森森地一笑道:“小娃娃,你是该谢谢我,该谢谢我收你为徒,将来你会成为天下第一魔君的。”说完之后,抱着小尚武飘然离去。 且说秃眉尊者听到自己弟子大痴行者的喊声,犹豫了片刻,返身向这里奔驰而来。片刻问即将赶到,但便在这时,陡然听到一人的狂笑声。那人的狂笑声中充满沛然莫能抗拒的强劲中气,使他大吃一惊,脚下更加用尽全力奔射向这里。因为他已经听出这人内功之强,当世罕逢敌手,非是自己的徒儿与自己所能比拟的,深恐徒儿身遭不测。爱徒心切,顾不得自己赶到能否与徒儿联手对付了这人,只顾狂奔而来。 当他奔到树下时,见到树下血迹斑斑。大痴行者已经横尸于地,整全头骨碎如齑粉,白头腔中喷出的鲜血竟然将两丈外的草木染得殷红如火。 不愧是一代得道高僧,他没有悲伤,没有仇恨,见到弟子的死尸后,竟然平静之极地合十道:“阿弥陀佛。大痴,祝你经历了一次轮回,希望你在下次的轮回之中能够行善,积下功德,尽赎此生的罪愆。以期将来能够达涅磐境界,不坠这轮回之苦。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忽然自他身后传来一声冷森森的笑声道:“秃眉尊者,老夫原本认为你们是在用欲擒故纵的法子,杀个回马枪回来。没料到只是来个送死鬼大痴行者。你这徒儿已经被你心目中的佛祖给普度到极乐世界去了。那极乐世界对你们僧人来说,是好逾俗世千般的理想世界,我便索性再做一次佛祖,超度你也到极乐世界去。” 秃眉尊者闻声之下,不用回身,已知来人是谁。惊得不由得内心颤栗,但他仍是迅捷无比地回过身来,面色平稳之极,见到武林至尊怀中的孩子,道:“九龙教总教主,果然不出老衲所料,小尚武当真被你给掳了去。在你这等人面前,何来慈悲。你要将这孩子怎么样?” 武林至尊已是杀机大炽,他不想同秃眉尊者多饶舌,右手提起,掌色顿呈玄玉之色,便要拍出。 秃眉尊者虽然晓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这老魔头毒手的,但他内力之强,当世之上鲜有敌手,又怎肯放弃舍命一搏的机会。他并没有全力出手与武林至尊对掌,只是双掌虚拍,而是将所有功力提运于喉咙上,纵声喊道:“武林至尊即是那九龙教总教主在这里行凶,赶向这里的朋友快些退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那个“烧”字还未出口,武林至尊的掌力已然袭至,硬生生地将他那个“烧”字击了回去,但听得“嘣扑”一声,秃眉尊者硕大的身躯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击出十余丈外,摔到地上时,已是面部扭曲,血喷如注。 武林至尊不禁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得手,愣愣地问遭:“秃眉尊者,以你的功力当可与老夫战上十合。为何不肯与老夫拼命相搏?” 秃眉尊者提聚残存的功力,面上现出胜利者的笑容,冷冷地道:“武林至尊,其实老衲已经同你拼命一搏。虽然没有将全部内力运于掌上同你对掌,但无论如何运功与你对掌,结果都是一样。早死与晚死有什么差别呢!老衲能够将功力由话语中传出,让数里外向这里奔来的朋友得到警告,他们能够逃得性命,老衲便是胜利。以你的功力当可听出,在数里外向这面奔来的,至少有五位,而这时你再仔细听听,他们一定掉转方向向远处奔去。你虽然杀了老衲,但老衲……”下面的话语已是低咽得听不清楚。接着,便听秃眉尊者最后吐出一句清晰的话,那已是回光返照之力:“阿弥陀佛。”佛号声甫落,秃眉尊者已是阖目不视,去极乐世界拜谒佛祖去了。 残暴的武林至尊见到秃眉尊者已是毙命,他冷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和尚坏了老夫的大事,没能使方才离去的智通禅师等人齐毙命在此,让老夫我以后不知要多费多少手脚。当真可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之后,举掌上前,便要行凶。 忽听有人朗声喝道:“且住!武林至尊,人死之后,一切恩怨便已消逝。更何况秃眉尊者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怎能够惨绝人寰地对他的尸体痛下这般毒手。”声落,人影晃动,香风飒飒,一人怀抱碧英玉剑,犹若天外仙子临凡一般站立在武林至尊面前,正是上官兰芝。 武林至尊怀抱着的江尚武见到上官兰芝,笑着嚷道:“婶婶,快来抱我。” 上官兰芝当见到小尚武时,俊面变色,撤出碧英玉剑,声色俱厉道:“武林至尊,你何时将我的侄儿掳了来,快些将他交出,免你不死!”声音中虽然带着无尽的威严,但却掩饰不住心底的投鼠忌器之感。 武林至尊见到上官兰芝色厉内荏的样子,冷笑连声,将怀中的小尚武高举过顶,道:“上官丫头,你忒出不自量力,竟敢主动送上来,你将后悔终生。” 兰芝忽见武林至尊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心底一寒,冷声问道:“老魔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不了姑奶奶战死,也决不会有什么遗恨终生的事。今天你若敢将我侄儿怎样,我便同你拼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决不会有什么遗恨活在世上的可能。” 武林至尊仰面淫邪地笑道:“上官丫头,你的艳名遐迩皆知,当称得起是武林中的第一朵名花!虽然己有主属于逍遥浪子,但老夫人老心不老,早有将属于逍遥浪子的三朵名花摘来,让你们三姊妹成为本教主的夫人之意。你这般主动送来,当真是天公做美。哈,哈!我又岂能舍得伤你性命。” 上官兰芝闻言之下,俊面羞得赧然,若不是顾忌到武林至尊会以手中的小尚武做兵刃抵挡她的剑气,她早就剑气纵横。将这老魔头裹在当中。 武林至尊见上官兰芝气得俊面铁青,讷讷着说不出话来,当下更是肆无忌惮地狂笑道:“兰芝美娇娘,老夫虽然人老,但那个却不老。保证比逍遥浪子强!逍遥浪子与你的三个美娇娘成亲已是将近两年,却未见得有子女的影子。老夫保你们三位美娇娘当年便能抱上胖胖的乖儿子,何必这般拼着性命来保护人家的儿子!” 上官兰芝气得面色如上,半晌才自樱唇中吐出两个字“无耻!” 那武林至尊当真无耻之尤,淫笑着向前道:“小娘子别动怒,你这便说你的未来老公无耻,将米咱们行那鱼水之欢时,你要说什么呢?事物往往极则必反,将来你一定要说我是你的乖乖宝贝。那‘无耻’得转用在毫无用处的逍遥浪子身上,他当真半点用处也没有。因为他以前亏待了你们三位美娇娘。老夫以后一定要让他死得更惨。” “老魔头,闭上你的鸟嘴!”一声娇叱响自身后,上官婵娟已至他身前三丈之后,挥掌便斩。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姑奶奶定将你碎尸万段,替我姊姊出气”孔翩翩也同时自另一侧挥掌攻上。二女在娇叱声中掌影幻化万千,掌风凌厉如刀。但却不敢将招数用老,唯恐伤及武林至尊怀中的小尚武。 人影晃动,但见逍遥浪子身如鬼魅般飘上,屈指若钩,抓向武林至尊面门,另一手去夺武林至尊怀中的孩子。 这位九龙教总教主即是眼前的武林至尊,曾乘着逍遥浪子等人被通天蛛网与地罗网缚住之机,将已经准备好的童男童女,用以练通天无敌神功,在害掉数以百计的无辜小生命后,他的通天无敌神功已是练就,这才重新出世。此刻他所怀的功力,并不较逍遥浪子逊上半筹。若不是逍遥浪子因为在玉蟾蜍毒液加以通天蛛网下历经神蚕蜕变,功力有损无增,他大概经不起逍遥浪子一击。这时却正好较逍遥浪子犹要高上两筹。亏得逍遥浪子在三女的相助下,这才与武林至尊斗成平手。 武林至尊怀中抱着小尚武,虽然未能尽展一身武技,但他却因为有这个护身符,对方也不敢尽施杀手,彼此又是扯平。故而,一场鏖战之下,林中树木竟是没有损伤多少,足见他们都已投鼠忌器,不敢尽展自己的绝学。逍遥浪子等四人投鼠忌器自然是怕伤及小尚武;而这位武林至尊投鼠忌器的原因说来颇令人生气,他是垂涎上官兰芝等三女的美色,这才手下容情。 大家在各种因素扯平的情况下,斗了良久,难分胜负,愈斗下去,上官兰芝愈是平静下来。刚才被武林至尊的秽言荡语 激怒,曾使她头脑发热,恨不得将这老魔头食肉寝皮。这时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与这老魔头勾结,将自己的父母幽禁起来,边振腕出剑边厉声问道:“老魔头,你为什么将我父母软禁起来?是怕他们重出江湖,对你有致命的威胁吗?” 上官婵娟跟着冷笑道:“对,我姊姊说得对,你这胆小如鼠的老魔头,定是怕了我父亲率剑魔宫中勇士将你荡平。” 武林至尊这时显得出乎人意料,他对三女竟是有极大的忍耐力,不愠不怒道:“二位美娇娘之言差矣。老夫是先将岳父岳母供养起来,怕他将来不答应这门婚事。老夫已下定决心,定然要娶你们二姊妹与孔翩翩为妻。”说完之后,转面朝逍遥浪子道:“你这小浪子现在听了老夫的话有何感想?做个两条腿的乌龟是什么滋味!你现在也尝到了吧?” 逍遥浪子的过人之处便是遇事不惊,当嗔不怒。面色变了变,漠然地笑道:“你这老魔头说那个也字,想必你是先当过一次,这才有资格说那个也字,但我却不可能品尝到你曾经品尝的滋味。” 武林至尊似是被揭了隐痛,他闻言之下已是沉不住气,狞笑道:“小浪子,你当真自信不会尝到这种滋味吗?我今天在你面前发誓,定要将你的三个夫人变成我的教主夫人,保证让你尝次那种莫大痛苦的滋味!” 逍遥浪子闻言之下不禁心生怜悯之情,道:“原来你这老魔头是伤心人别有情怀。你变得这般乖戾暴躁、嗜杀成性,却原来是你的夫人对你不起,曾经跟外人勾搭成奸,对你打击甚重,才使你这般丧心病狂地想报复世人,并且想以残暴的手段统霸武林。但你这种做法错了,应该痛定思痛,不应该再让世人似你一般遭受那难以令人忍受的痛苦,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武林至尊左臂抱着小尚武,右臂连连出击,脚下倒踩七星步,口中冷笑道:“好一张利嘴,逍遥浪子,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已是主意早定,定要将天下最美的三个女人弄到手。这三个女人无巧不巧,偏偏都是你的夫人。咱们俩定是夙世冤家,可惜直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武林至尊、九龙教总教主、酆都幽府主人,这些都是一个人的标志而已。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杜撰出许多名字来。” 逍遥浪子闻言之下吃惊非小,问道:“听你如此之说,难道我认识你的本来面目?” 武林至尊狂笑连声道:“你虽聪明绝顶,但却想不到我究竟是谁。其实,你岂止认识我是谁,而且对我还相当的崇拜、尊敬。但任你想破头皮,也不会想到我是准。老夫保证在你被老夫击毙之前,向你透露老夫的真实身份,但又恐怕你那神蚕九变奇功再度发挥神奇作用,当老夫向你透漏真实身份后,你便得被五马分尸。” 孔翩翩双掌环拍之后,向左侧里斜跨一步,掠到小浪子身后,低声道:“郎君,休听他胡言乱语。他是在施展攻心战术,说的这些不堪入耳之言,实是用心叵测。我们只顾将小尚武救下,然后合力将他击毙。莫听他似疯狗般乱叫。” 逍遥浪子在目不变睫间拍出十七掌之多,而后声音低沉地说道:“翩翩,我感觉这人的确是如他所说,我们以前曾认识这人,而且对这人还相当的敬重。我有种预感,这人好象是…”下面的话隐去不说,但他心中已经猜到一人.疑心这武林至尊便是那人的化身。 上官婵娟一掌如同风车般迫开武林至尊.掠到逍遥浪子身边道:“郎君,你说的那人,可具备眼前这老魔头的条件?我是说武功、年龄、性格等等……” 逍遥浪子手脚丝毫不缓慢,快逾电闪,不停地攻击着武林至尊。但口中兀自不停道:“蝉娟,我所猜疑的那人与眼前这人表面是丝毫不会联系到一起的两个人,但正因为如此,这老魔头是那人的化身,才能有更有力的证实因素。但这个原因我是不能讲出口的,我虽猜到人也不会告诉你们他是谁。因为事情真相没有被证实之前,我们是不容忍自己胡乱诽谤任何一个人的。” 其实他心中已藏下隐私,他所猜刮的原因是不能同自己妻子说的。这种想法在他心中已隐藏了好久,是他自晓得眼前这老魔头决心要抢他的三位夫人时便产生的。 被抱在武林至尊左臂弯里的小尚武但觉自己如同风车一般飘忽不定,随着这位青袍伯伯来回的飘荡,嚷道:“伯伯,你快停下,咱们这般玩.我受不了,快些停下。你刚才说要寻个小杂种来跟我玩,我们形影不离,什么叫形影不离?小杂种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快点给我寻来呀!” 逍遥浪子同三女闻言.均知小尚武年幼无知,还不晓自己身入险境。大家心中都不自觉地十分压抑,同时又都各个暗下决心,若不将小尚武夺了回来.誓死不休。 武林至尊笑道:“小宝贝,你就是个小杂种,你自己同你自己自然形影不离啦。但你既然要我为你寻来些杂种来玩,你的叔叔便是个大杂种,你们这不正在捉迷藏玩着吗?”他其骂逍遥浪子一人.而不骂逍遥浪子的三位夫人,实是别有用心。存心要在将来以武力将这三位女侠纳为妻妾。 逍遥浪子修养也真够好到极点,竟是半丝怒气不动,冷声说道:“武林至尊,你现在放下我的侄儿还来得及。若是不然,小爷我发誓一定要杀掉你。” 武林至尊听逍遥浪子那冷冰冰、沉稳的话语入耳,不禁心头剧震,喑道:“这小子真是难惹。在这种羞辱交加失去侄儿的情况下,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看来,这小子当真是我统霸武林的一大劲敌。正因为如此,非除掉这小于不可。”他面上不动声色,仍是出掌如故。虽未答言,但内心却已经下定决心,非将逍遥浪子除掉不可。 孔翩翩最是机灵,她见这老魔头竟然是对自己三姊妹处处手下容情.内心着实恼火,暗想:“这老癞蛤蟆当真已做了吃天鹅肉的美梦。对付这等奸人,便得用非常手段。”她当下以传音人密对其余二女道:“两位姐姐,这老魔头对我们三个出手并不重,我们便在这一点上下功夫,助小浪子击毙这老魔头。以后我们再出手时尽管攻击,勿用防守。想这老魔头多半是不会对我们下毒手的。便是他真的下毒手.我们临时应变也尽是来得及。” 三女以传音入密密议了一阵子后,六掌翻飞。这时的上官兰芝已收起碧英玉剑。她深恐用剑时控制剑气不当,误伤了江尚武.这才以掌迎敌。 五大绝顶高手相斗在一处,虽然没能够各自发挥应发挥的功力,但也颇是有看头。在武林酷战史上足以争得一页。 霎那间,二百余合已过。逍遥浪子在开天日神功运用到极限之下,虽见那武林至尊每次迅若闪电的晃动皆如蚯蚓在爬,但是自己每次出手就是击不中他。不禁心中暗犯嘀咕:“这老魔头前不久还来有此等功山,定然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练就通天无敌神功的至高层境界,也同样具备开天目神功。否刚,任他动作如何快.也绝对躲不过我信手一击的。” 武林至尊同时暗暗纳罕,忖道:“这夫妇四人功力之高,确实比我以前想象的犹要高出许多。我以前将通天无敌神功练成八层之时,已能够同这三个女人与红尘童子斗成平手。这时我已将通天无敌神功练到十层境界。须知,此神功每精进一层,功力相应增大一倍。此刻我应该轻而一举将他们四人击毙,但却只能战成平手。由此看来,逍遥浪子较那红尘童子的功力而论,足是以一抵五的。” 五人身法皆是迅捷至极,绞在一起犹如一固翻滚的旋风相仿,分辨不出他们各自的身影。但在他们各自眼中,每人却都清晰至极。因为他们的目力之强,世上俗人都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转瞬间,五百回台已过,五人兀自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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