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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蚕九变》


第廿八章 叵奈雄风退千寻

清风徐吹,绿草如茵。斜阳倒挂中,红尘童子盖天宇斜背着个硕大无朋的双肚酒葫芦,时不时地摘下葫芦大口地喝酒。他心中想着逍遥浪子等已被从通天蛛网与地罗网结成的怪网中救出。在那山洞之中,小夫妻四人此刻定是风光无限。面上不禁露出笑容,想到自己作为老辈,竟然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不禁哑然失笑,

这大酒葫芦与他以前的那个甚是相似。葫芦中的酒也颇对胃口,这是他在一座城镇中以高价买来的酒和酒葫芦。喝着这葫芦中的酒,目光落到酒葫芦上,见这酒葫芦似曾相识,勾起他深幽的遐想,忆起当年与蛊毒教主大斗时的激烈场面。自己那心爱的酒葫芦便是在那时被见钱赚不知足钱婆婆给毁掉了。若不是见钱赚不知足钱婆婆将他毒得手无缚鸡之力,那葫芦始终不离身,又怎能丢掉那心爱的酒葫芦呢。

正在他想得出神之际,忽然肩头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接着耳畔有人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红尘老友,别来无恙。贫僧乃是空苦老和尚。”

红尘童子盖天宇惊得浑身一颤,随即镇静下来,摸着脑门道:““好你个秃驴,这般冒失的欺近我身,惊得我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得罚你痛饮三大口酒。”

空苦大师合十连声道:““佛家弟子是不饮酒的。阿弥陀佛,遇到你这老酒鬼,老衲苦也,苦也!”

老童子鼓起腮帮子,上下左右盯着空苦大师面孔审视了半晌.忽然咧嘴笑道:““不是苦也、苦也!而是非也、非也!你这老和尚满嘴说胡话。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入口甘甜,怎么能够苦呢?你这老和尚又在同我打禅机。你们佛家讲的什么苦即是甜,甜即是苦。我老童子却不明白,明明这酒甜得很,你却说苦。还有些更怪的事,明明那东西摆在那里,你这空苦大师却说那什么也没有。咱们在六十三年前曾对坐华山绝顶论过一次禅机,现在回想起来,我老童子还是被你给论得晕头胀脑。这苦也、苦也!应该是我说。你老和尚便念那善哉、善哉吧!”

空苦大师台什一礼遭:““阿弥陀佛,红尘老友仍没改那罗唣的脾气。说了这么一大箩筐话,其实听在老衲耳中,还是半个字也没有。”

老童子急道:““我知道你这空苦合上只会说什么也没有的空话,我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只知罚你三大口酒,不喝也得喝。”说完将酒葫芦自背上取下,双手捧着,硬往空苦大师口中塞去。

空苦大师闪在一旁,连连稽首口宣佛号道:““罪过、罪过!佛门首戒这酒宇,老僧已在深山老林中坐了枯禅数十年,老友若是让老憎硬喝下三口酒,这数十年的枯禅岂不白坐了吗?” 红尘童子盖天宇笑道:““老朋友,别说这自相矛盾的话。其实,我红尘童子是为你好,你常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你既戒酒就是不戒酒,不戒酒即是戒酒,喝了这酒你才能真正得金身大道,顿悟无相境界。”

空苦大师闻言后,以手扪额道:““红尘道友,你且慢说,让我细细想来。你方才的那几句话好似不无道理,阿弥陀佛,请我佛指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我这几十年的枯禅岂不白坐了吗!”

红尘童子盖天宇笑道:““空苦老和尚,我便指示你吧,佛家妙法博大精深,你便坐上数千年的枯禅也不会悟得其中精妙之十万分之一。佛家讲因果,讲顿悟,这些不消我说,你比谁都知道得清楚。但佛家讲究的一切无相,你若执意去修那枯禅反到着相了。你若始终借着口舌之戒不来饮酒也就着相了。所以,你应该在我的盛情之下,痛饮三大口,定会顿悟。”

空苦大师面上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摇头道:““红尘老友,你且不可亵渎我佛,刚才我祈祷我佛指导我,你为什么来滥竽充数。”

红尘童子盖天宇笑道:““佛讲究无固定法相,又无不是固定法相。可能须弥、芥子或是一块山岩,那也许便是佛心。所以,今日我老童子或许便是你心中苦修数十年枯禅所求得的佛。”

空苦大师道:““红尘老友,你说的道理不假,但要让老和尚我认你作佛,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因为在你这一生之中不晓得要杀掉多少生灵。你这人若能成佛,天下还有谁不能成佛呢?”

老童子笑道:““其实,老和尚你说错了,老童子我这一生没有杀生,而是超度那些该被超度的生灵。方才,我在暗中跟随了天罡剑袁星那小子,那小子因爱生痛,痛苦得几欲自寻短见,若是有人肯助他一臂之力,解脱那无边的痛苦,岂不是一件无限量的功德之事吗?”

空苦大师闻言愣了愣,问道:““袁少侠此刻在何处?”

红尘童子笑道:““我本想一路跟下去,后来见鹿云娘乘坐大雕暗中跟着袁星,细细寻思,觉得我这老家伙不应该作人家少男少女的绊脚石,快些离开的好。这时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忽听有人接言问道:““老童子,你说袁星怎样了’”话落声时,陆云怀抱着小唐兴已经现身在这一僧一俗二老身边。

空苦禅师见到陆云怀中的小唐兴时,那两道如刀似剑的目光顿时变得慈祥无比起来,紧盯着小唐兴不放。

小唐兴见这和尚慈眉善目地望着自己,倍感亲切,叫道:““大师,您好!您这个样子瞅着兴儿,是兴儿哪里长得不顺眼吗?”

空苦大师单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此子生得甚是顺眼,老和尚我只觉得他眉宇之间曾似相识,判定与你这孩子有缘,待我卜上一卦,看是否心中所想正确。”

红尘童子盖天宇笑道:““要讲占卜.你老和尚逊我多多。要讲吃斋念佛,我老童子可比不起你。这一卦有我老童子代劳。”说完之后,自怀中取出五十根筮草来。

古代占卜多用筮草,所用筮草的规格又有所不同。传闻帝王则用九尺高的筮草;王侯则用七尺高的筮草;公卿用的是五尺高的筮草;再等而下之的世大夫之流用三尺高的筮草;平民百姓则用短才盈尺的筮草。老童子精通卜筮之术,为了携带方便,把怀中揣的这把筮草仅有八寸长短,却是根根紫红。看来这筮草甚是珍贵,若按迷信说法,所卜结果也定然灵验。

他取出筮草后,对空苦大师道:““大和尚,你便取去用这筮草占卜吧。”

空苦大师台什道:““阿弥陀佛,方才你曾说不应该着相,我若依了你之言,拈筮而卜,岂不是又着相了吗?”

老童子扪额道:““对,对!刚教过你,岂又能唆使你坏了规矩。既然你是占卜与小唐兴之间的缘份,便由小唐兴代劳。”说完之后,转头对唐兴道:““兴儿,你用这捆筮草占卜吧,老爷爷我替你解释这卦相。” 小唐兴自陆云怀中下来,蹦跳着来到老童子面前,问道:““怎样个卜法,请老爷爷教我。” 红尘童子盖天宇笑道:““其实,这很简单,虽然别人说这非常神秘。大衍之术是五十,所以用五十根筮草来占卜。所谓大衍之术,即是十天干,十二地支,再与二十八星宿相加,正是天地之术。”顿了顿,老童子又接着说道:““但用在占卜时,只能用四十九根筮草。”说着将其中一根筮草抽出,余下的交给小唐兴。

小唐兴好奇地眨着闪亮如星的眼睛问道:““盖老爷爷,还怎么办?拿善这四十九根棍棍,上面也没有什么字,就能知道一些事情吗?”

盖天宇慈祥地笑着,道:““你听老爷爷教你,你便明白了。兴儿,将这四十九根筮草一分为二,左右手各执住一把。这一分为二代表的是太极分两仪,即是天地初开。然后右手握住的一把筮草中任意取出一根来,将它夹在左手小指间,这也有个象征意义,混沌分成天地之后便产生了人。占卜的术士把夹在左手小指间的那根筮草看成是人的象征。”

空苦大师笑道:““阿弥陀佛,老友还是这般罗里罗嗦,你不是在教兴儿占卜,而是在替他占卜。若是想收兴儿为徒,传你那套十卜九不准的占卜之术,以后有的是时间,快些将卜筮的方法告诉给兴儿。咱们迅速卜上一卦,藉以排遣寂寞。”

老童子道:““你忙什么。”当下还是细细地讲这卜筮之术。以蓍草占卜,渊远流长,甚是麻烦。其中象征意义颇多,所谓的暗含天机。所以能使人相信这是命术,求得一卦要经过六十八变,然后再解释卦相。

小唐兴在老童子的耐心指导下,手中的两把筮草颠来倒去,终于求得一个“山天大畜”之卦。于是老童子摇头晃脑地解释起来。

陆云听老童子似念经般道:““大畜:“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刚上而尚贤,能止健,大正也。初九,有厉,利已。《象》日:“有厉利已,不犯灾也……”如此晦涩难懂之语接连不断地说出,使得陆云如闻天书,很是不耐烦地说道:““老童子,你便直说,别与我们掉那周易的倒头经。”

红尘童子盖天宇道:““好,你们这些半点学问也没有的人,我只好细细的思考之后,将那卦意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你们。这山天大畜卦相正是将兴儿目前状况概括得淋漓尽致。兴儿家破流浪在外,正说明那句不家食吉!卦相上是说要兴儿现在要象渊泽一样积蓄本领,将来会大有造就。”

陆云喜道:““你是说要兴儿兼学各家之长,将来能够出人头地。那么好,你老童子便将最拿手的纯阳神功教他如何?”

空苦大师未待红尘童子盖天宇答应,便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老童子的纯阳神功虽然厉害,但在我老和尚看来,那只是末流之技。我与兴儿甚是有缘,方才你们用筮草卜卦的时候,老僧我入定回光返照已知这兴儿乃是我的未来弟子。他只有学佛门武学,才能够有所建树。此子将来所取得的成就当与智通禅师的那个弟子江尚武不分轩轾。” 陆云闻听空苦大师之言,已猜到其意,知道这位有道高僧已是想收小唐兴为徙。脑中飞快地转着圈子,暗忖:““这空苦大师虽然在武林之中名不经传,但他那身武学却实是已得佛家神功真谛,若是兴儿能够拜他为师,福份非浅。逍遥浪子虽然未能作得成兴儿的师父,但逍遥浪子乃是我的过命至交,他定然会毫无保留的将一身绝学倾囊传授给兴儿的。正因那方才的那卦“大畜”则成渊薮,看来兴儿长大之后要兼修各家之长共冶一炉,定会成为一代大宗师。有了如此的成就后,他们唐家的仇要报,又安成问题!”

当下,陆云灵机一转,忙引着唐兴道:“兴儿,空苫大师有意成全你,欲要收你为徒,还不赶快跪下给你师父叩头。”

老童子刚要答应将自己的纯阳神功传授给小唐兴,闻听空苦大师横里插上一杠子,正在不悦之时,见小唐兴依了陆云之言上前便给空苦大师叩头,他鼓起腮帮子自言自语道:“你们当和尚的都能够抢徒弟。智通艳了小尚武,你又抢了小唐兴。我老童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已经快土埋脖梗的人还没有个台适的传人,真是气死我也。”

空苦大师笑吟吟地看着唐兴给他叩了九个头,忙扶了起来,在唐兴头上轻拍了三下道:“妙哉,妙哉!”正打算吟出一首偈语赠给小唐兴,耳听老童子劳骚之言,转头接语遭:““红尘老友,你那卜筮之术甚灵,为何不替你自己卜上一卦。看你何时能够寻到得意弟子。”

老童子嘴巴鼓得更高,气乎乎地道:“空苦老和尚,你别在得意之中挖苦我,我偏不为自己卜,你奈我何?”说完之后,又大口地喝起酒来。

空苦大师忽然合十作别道:“阿弥佗佛,陆少侠,红尘老友,风吹萍水,缘至则偶聚,缘散则风云流逝。老衲与你等之缘已尽,这便要带着我的徙儿去伴那清风明月。待得将兴儿造就成一代大侠之后,老衲也该西归。” 红尘童子盖天宇见空苦大师当真要离去,不觉生出惜别之意,道:“老和尚,你便不能多逗留些时候,陪我多打上几句嘴仗,便是不喝酒,也能够排遣掉我这积郁在心头中的寂寞。”

空苦大师连连摇头,不再作声,抱起小唐兴转身离去。

老童子见留人不成,朝着空苦大师扬长而去的方向嚷道:“你这老和尚只知西归,不知惜别。你便不能把西归的那个西字变成惜别的那个惜字吗?” 空苦大师远远传来一句佛号,已是在数里之外,道:“阿弥陀佛,老衲若此时不走,定要误了天数。你与陆少侠还有许多事未了,你们赶快向西南那三座最高的大山赶去。老衲说出这句话,已是泄露了天机。究竟你们会遇到什么事,恕老衲只字不提。”声落时,那空苦大师抱着唐兴又远去了数里。

陆云站在原地,频频颔首,心中暗道:““空苦大师武功果然不错,兴儿能拜得这人为师,我甚是放心。瞧这和尚离去时身法之迅速,虽然比不上逍遥浪子.但却已经足令天下武林侧目。”

老童子满脸的惜别之情,半晌才消逝。他自言自语道:“这老和尚又不知什么时候能重现江湖?恐怕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丁。但这老和尚每次所说的话必然言中。咱们便按他说的向那山方向走去,看究竟有什么事在等待着咱们。”

一老一少按空苦大师所指的方向拔身射去。在梢头之上稍点即纵,迅若飞鸟。

急奔之中,红尘童子盖天宇眼若鹰隼,蓦然发现一道人影快逾电光般射来。远远地他已看清那竟然是逍遥浪子手中提着天罡剑袁星奔来。高声喊道:““小浪子兄弟,且住,老哥哥我在此。”

逍遥浪子身不停留,呲牙朝他一笑,样子甚是令人费解。继续向前奔去。红尘童子盖天宇稍愣之际,突然听到空中有个女人急道:““盖老前辈,快去追小浪子,他害了失魂症。”抬头望去,见到鹿云娘乘雕自头顶掠过。不敢稍有停留,忙跟着转过身形随后追去。

陆云内力虽较红尘童子等人稍差但已跻身于一流高手境界。当下调转方向衔尾追去其疾如矢。

空中的鹿云娘朝下面接着说道:“盖老前辈我乘雕落在小浪子前头挡住他的去路。你与陆少侠随后赶到,咱们合力将小浪子捉住。看能否用内力将他的失魂症治好。”

陆云边跑边气喘吁吁道:“鹿姑娘我的逍遥兄提着袁兄,他既害了失魂症,袁兄可有危险吗?”

鹿云娘答道:“陆少侠且放宽心,逍遥浪子虽然害了失魂症,但却本性善良,决不能够下毒手伤任何人性命的。”

众人对答之间,鹿云娘已经乘雕飞到逍遥浪子身前,驱雕回身张开双臂,挡住逍遥浪子的去路。

逍遥浪子虽然神魂颠倒,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但突然见到前头树梢之上俏立着一位风姿秀逸的女子张臂挡住自己。他不由得似触了电一般,虽然失魂也知男女之别,急煞住身形,脚下的树枝立即弯曲成弓。猛吸一口气那弓曲的树枝弹了起来,藉那一弹之力逍遥浪子提着袁星倒射回去。

老童子与陆云随后赶到,二人张开双臂挡住逍遥浪子倒射来的路线。逍遥浪子但觉跌入一人怀中,与那人一起落向地面。

他在空中,左掌斜引右臂夹着袁星只在一株干上轻轻借力,已是又窜了出去。原本抱住他的红尘童子盖天宇则跌落尘埃。

陆云自旁冲了上去,抓住逍遥浪子的双腿,施展千斤坠功法,总算将逍遥浪子拉到地面上来。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袁星的手腕,道:““袁星,你可曾受到逍遥兄的伤害吗?”

袁星早被逍遥浪子给夹得透不过气来。待逍遥浪子落地时,因为逍遥浪子的肘臂轻轻离开了少许,他这才能够喘息着,说道:““没有!咱们快将他捉住让他这个样了下去,不知将出现何等可怕的后果。”

老童子落地之后已是晃身又至,抱住逍遥浪子连声道:“小兄弟,你好好看看.我是你的老哥哥呀!”任他怎样叫喊,逍遥浪子只是痴呆呆地傻笑着。一会看看陆云,一会看看袁星。再转过头去盯视着鹿云娘时,目光痴呆之中竟然现出羞怯、畏惧神色。目光又移向老童子,见到老童子满脸的红胡须觉得很是好玩,伸手来薅。

老童子扭头避过,道:“逍遥浪子你真的害了失魂症吗?不是在装疯卖傻吧?”

鹿云娘急道:“盖老前辈逍遥大侠确实是患了失魂症。他决不是在装疯卖傻。我们快些想出办法救他,红尘童子盖天宇淡淡一笑,道:““他若真害了失魂症,我们也无能救他。因为若要用内力将他救得过来,那便得由比他内力强的人施为。你、我加上袁星、陆云便是咱四人施上全力.内功也不及我这逍遥兄弟的一半。”

鹿云娘急道:“盖老前辈,病笃乱投医,我们若不赶快施救,任由逍遥大侠这样下去,那是很危险的。”

陆云也急道:“鹿姑娘说得不错老童子,我们赶决想办法救逍遥浪子。”袁星这时也恢复过来,他调息片刻,理平被逍遥浪子所夹持时走差经脉的内息道:“‘我们四人虽然不能够救得逍遥浪子,也能够减轻他的失魂症状。说完之后,凑到逍遇浪子面前,紧盯着逍遥浪子的双目,道:““喂!我是你,你是我,你不要乱动。手轻轻放在逍遥浪子的肋下,突然发功一点,但觉手指酸楚,竟被逍遥浪子的内力震得显些崩断手指。却也奏效,已经将逍遥浪子封住穴道

鹿云娘见了喜上眉梢道:“我们快些合力助逍遥浪子恢复本性。”老童子摇头道:“咱们不可能奏效,但你们大家都这般说,我老童子只好陪你们。说罢,伸出双掌一掌抵在逍遥浪子前胸鸿尾穴,另一掌抵在逍遥浪子后背的大椎穴上,将毕生修炼的纯阳神功自双掌心劳宫穴缓缓注入逍遥浪于的体内,以期替逍遥浪子理顺乱窜的气息。

鹿云娘等三人马上将双掌抵在红尘童子背后,三股内力又沿着红尘童子的身体传入逍遥浪子体内。这时逍遥浪子虽然不能够动弹,但他感觉到身体内有四股内力在飘来荡去。便心生抵御之念,觉得很是好玩引着自己的内良抗拒着这四股真力。若是逍遥浪子能够引着自己的内息配合外界注入的真气,定会将他的失魂症治愈。但这逍遥浪子已经是失魂之人,不晓得世事,只图好玩。如此一来,他自己非旦凶险万分,有可能还要将替他运功治病的四人毙掉性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开始,红尘童子盖天宇等四人的睑上豆大的汗珠渐渐布满。后来,无数根毛孔中竟冒出雾气来。到最后,已是氮氢一片,罩住四人。再看那逍遥浪子兀自傻呵呵地笑着竟是半点反映也没有。而那四人竭尽全力注入他身体内的真元竟如泥牛人海,杳无消息。

这种情况甚是危险只要这逍遥浪子心中生起反抗的念头,那真元便会随着逍遥浪子反击出的真气汹涌澎湃地反噬盖天宇等四人。那时将会反而震毙这四位相助逍遥浪子的人。

碧空如洗,雾色中月亮透出半张脸,好似一张玉女的脸掩在那白云做成的薄纱下,偷偷地窥视着他们。逍遥浪子这时瞧着天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忽然站了起来。老童子等人见了,心惊不已.已知逍遥浪子此刻已经冲开被点的穴道于此情况下,他的内力更会充盈,再想理顺他的内息已是万万不能。

逍遥浪子被老童子等强迫坐在地土为他理顺内息未成,反而使他觉得双腿酸麻。站起身后,闲庭散步般地向前走去。走出五、六步,慢慢转过身回头想找方才同自己游戏的那四人,但眼前却半个人影也没有。他这时已是失魂之人,不知自己用后背大椎穴吸着红尘童子的一只手,而红尘童子盖天宇身后的那三人也被他隔着红尘童子身体吸住。他转身的时候,自然那四人巳是被他带着旋转到身后,又怎能看见。

这一下可苦了在边缘的袁星,他被逍遥浪子隔着红尘童子盖天宇身体传过来的内力吸住,动弹不得。逍遥浪子转身之际他的身体横扫在一株足有茶杯口粗细的小松树上。但听得“咔嚓”一声,那小松树已经被他的身体给扫断。

逍遏浪子闻得声响,回转过身来,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眼前什么也没瞧到,只见到刚才还好端端的一株松树竟然莫名其妙地折断了。当下连连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我不知我是谁倒也罢了,这林子中的风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将树给刮断了,而我却感觉不到风在刮着我,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他又向前走了五、六步但觉身后痒痒得很,骂了一声道:““我身上难道生了什么跳蚤不成,去他娘的,痒痒得很,让它见鬼去罢”说完之后,内力微运已是将红尘童子盖天宇等四人弹飞出去。这四人犹若四枚被掷出的人形标枪相仿,足足飞落到十余丈外,各个摔得痛彻心脾。因为他们的内力此刻已经被耗尽殆竭,无抵抗能力故而被摔成这样。

四人面象苦瓜一样挣扎着爬起,陆云咧着嘴道:““这个洋罪遭得不值,为了他逍遥浪子,他却要教训我们一顿。”

袁星接言道:““你别再罗嗦,这样子已是很难得.没有让我们都失去性命.已经算是我佛保佑。”

红尘童子盖天宇道:““刚去了个空苦和尚,你又佛长佛短,好不聒耳。咱们现在虽然没有死了,但距离死已经不远。若是逍遥浪子在这时发起疯来,你、我等人都会被他在不知不觉中害死那才叫死得不值呢。”

鹿云娘道:““我们得快些想个力法,能够彻底医好逍遥浪子的失魂症。”

袁星嘟囔着道:“要有办法,我也不必用方才的蠢办法强行为他理顺内息.但我总觉得内息与脑子并无多大联系。便是他的内息理顺,看现在的情况是他脑子里有病我们又怎能够医治好他!”

老童子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才拍拍脑门点点头,而后又凝思起来。大家望见他这般模样俱是不知所以然。袁星忽然惊恐地道:““糟了,千万老童子别象我与逍遥浪子一样再患上失魂症,那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云急道:““袁星决闭上你的臭嘴按下葫芦又飘起飘的事不会有的。如果那个徉子,我们这些人不用武林至尊出手收拾便得自行消灭。自古邪不胜正,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老童子忽然面现迷茫神色,痛苦地泡头沉思着。三人见了,不去理会在旁傻呵呵笑着的遇遥浪子围拢上来,深恐老童子再突发失魂症。忽地老童子仰面笑了起来,笑了半晌之后,喃喃自语道:““对了对了!这并不怎么奇怪,定然是这个样子的!”

袁星急忙问道:“老童子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你快些说你若说得明白,我们能够相信你并没有害失魂症。”

老童子忽然咳目瞪着袁星道:““你才害了失魂症呢。”

袁星答道:““是的,我是害了失魂症,但已经好了。”

老童子道:““逍遥浪子这个样子井不奇怪,因为他历经了数度的神蚕再变,毕竟人的身体不能象蚕一样,这里面定然留下什么后遗症,再加上在几次神蚕蜕变之中屡中奇毒,定然是他体内各种剧毒互相攻伐,才将他的神智夺去,使他成了失魂之人。以医理而论,要想治得好他.必须将他现在所有的功力尽数化掉,让他再重新死过一次,复生之后才能够恢复正常,但那时他的功力恐泊不进反退。

袁星道:““管逍遥浪子再经历一次神蚕蜕变后功力如何,救得他的命是正事,这徉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陆云摇头道:“我不敢苟同,我认为若是逍遥浪子能够再次经历神蚕蜕变定然功力增长倍。因为这次只是化掉他的功力并不让他中什么样的剧毒。这符合神蚕蜕变的正常情况。”

鹿云娘在旁插言道:““但愿如此。若非如此他神蚕蜕变后功力减弱,天下已无能克制住武林至尊的人,那将天下大乱。”

红尘童子盖天宇闻言之下拍着脑门叫道:“我真蠢,我真蠢!目下咱们这里有四位高手,寻到逍遥浪子的三位夫人后以我们七人合力,定能够将逍遥浪子的体内功力化掉,拯救逍遥浪子一次。”

鹿云娘起头道:“盖老前辈此言有理,但我却认为:若能寻到逍遥大侠的三位妻子说不准他见了他的三位妻子后.突然明白过来,恢复正常呢。”

老童子摇头道:“不可能,方才我感觉到他体内气息不对头。我所判断的定然无误。”

袁星与陆云齐嚷道:“什么不可能,你竟说这些丧气话!”陆云接言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得很,难道就不许逍遥兄让你也想不到他能重新恢复神智吗?”

老童子连连摆手道:“咱们不讨论这些现在不知到何处去寻兰芝等三个丫头,便是寻不到兰芝等三个丫头,能够寻得到乾坤双奴、玄阴圣母还有绣花婆婆也好。合我们八人之力,也能够将逍遥浪子体内的功力化去。”他们正在说着,忽然逍遥浪子纵声长笑直震得树木嗡嗡作响,枯枝纷落。四人惊恐万状忙围住逍遥浪子,恐怕他突然之间再发疯做出什么事来。虽然围在他身畔,却又不得不提防万分,恐他在失魂之时出手伤了自己。

逍遥朗浪子中气充沛之极,笑声不断足足长笑了顿饭时间这才收回笑声,嚷道:“你们别围着我,那边有好戏,我要去看场好戏。”

红尘童子盖夭宇劝道:“你好好呆在这里,那边并没有什么好戏。”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听得有人冷冷地说道:“这逍遥浪子神蚕蜕变得倒快,我们还没有赶回绿水湖,他已经历一次神蚕蜕变反而跑到我们的前头来,不是要看好戏吗?老童子不让你去看,本总教主便送L面前让你来看。”随着话声,九龙教总教主带着四位九龙教教主押着已是移花接木的假的上官兰芝、上官蝉娟及孔翩翩走了过来。

大家见到他们,审时度势之下.直恨冤家路窄。虽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不敢上前接战。人人心中在苦思脱身之计。老童子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忖思:“我方才还在想兰芝等三个丫头来相助一臂之力,却万没料到她们三个丫头已被武林至尊这老魔头给擒了下来,苦也,苦也!真如刚才空苦大师所说的苦也,苦也!”

武林至尊冷笑连声,道:“逍遥浪子,你说的好戏不错,你的三位夫人将成为我的三位夫人,这难道不是天下绝顶的好戏吗?”他不知逍遥浪子已经害了失魂症,心中畏惧逍遥浪子经过再一次神蚕蜕变后恐怕功力已经高深到非自己所能敌的地步。色厉内茬地说着心中却突突地打着退堂鼓。眼角余光环视周围地势寻找准备撤身的退路。

其余的九龙教四位教主见到逍遥浪子在众人之中也同他们的总教主一样心里直打着退堂鼓。但有总教主在跟前,便是有了主心骨般虽然惊慌却不敢显出半分。

两伙人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相遇,应了那句俗话: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泪观音眼中不仅可以流出令武林大蒙闻风丧胆的观音泪也是半点沙子揉不进去的。早已洞悉双方的心态装作上官兰芝的声音道:“小浪子,快来救我们!”

她虽然看出逍遥浪子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不对但绝对想不到逍遥浪子已经害了失魂症。还以为是见到他的三个假夫人被掌握在武林至尊手中,投鼠忌器。

假扮成上官蝉娟的陆嫣然同师嫂一般心思,准备乘机出其不意反击那武林至尊。她怎想得到此刻的逍遥浪子已经不认得她这假上官蝉娟,易不易容在逍遥浪子面前已是无甚两样。急忙跟着喊道:“小浪子,不要因为我们在这老魔头手里便有所顾忌,你只管出手我们死了也没什么,只要你能够杀得这老魔头为我们报仇,我们便是死也瞑目了。”

陆云开始惊慌,现在已经镇静下来,心忖:“武林至尊不知逍遇浪子已经害了失魂症,我们将逍遥浪子推出去,唬他一唬能够挡得一时是一时。”想到这里,便附在逍遥浪子的耳畔轻声道:“喂!你看见那个身穿青袍的老头了吗?那老头特别好玩。你所说的好玩事物便是那老头。我告诉你,那老头的眼睛里有两朵特别好看的莲花。你如果能将那老头的两个眼珠子抠出来,你的手中捧着的便是两朵鲜红的莲花。”

逍遥浪子失神的眼睛眨了两眨问道:“真的吗?”

陆云连连点头道:“决不骗你!不信你马上便将那老头的眼球抠出来,定然会见到两朵莲花的。”

逍遥浪子不再犹豫,晃身而出,探出右手中、食二指,挖向武林至尊的双眼。

武林至尊身形鬼魅般的一飘斜扫一掌,掌风如刀,斩向逍遥浪子肋下。

逍遥浪子虽然迷失本性但武功并未失去,身手矫健得很,当下与武林至尊大斗起来。这两大高手一经交手,旁人便难以在他们周围十丈以内存身。

陆嫣然与唐夫人本想趁机袭击武林至尊却因这二人身如陀螺般扭成一团,难以分清谁是谁,刚一犹豫,便被这二人激斗时所发出的是气给推到十丈以外,再想用观音泪或指捻蚊须针偷袭己是没有机会。

老童子、陆云、袁星与鹿云娘四人揣度当时形势,知道逍遥浪子久战之后,定然不是武林至尊对手。己方四人斗那九龙教的四位教主也未必能够斗得过。当下老童子向其余三人秘议几句,三位少年男女点了点头,扑向九龙教的四位教主。老童子则晃身而至假上官兰芝等人身前,欲要替她们解开禁制。

泪观音唐失人低声道:“老童子我们三姊妹没有事的。咱们快些将这九龙教的四个教主灭掉,而后助逍遥浪子杀死那武林至尊。”

就在唐夫人等刚要上前助陆云、袁星、鹿云娘击毙四位九龙教教主时,蓦见青光一闪,以老童子为首的七人都已动弹不得。却原来是那武林至尊在激战逍遥浪子之中发现逍遥浪子比前些时候交手尤要不济,他一掌迫开逍遥浪子,深恐自己的四位下属不敌红尘童子盖天宇等人,这才乘机晃身而至迅若闪电般连封住七人穴道,又飘回当场。双掌连发螺旋波光掌力,困住逍遥浪子,回头对九龙教的四位教主道:“你们四个快将这七人绑了,若是他们再自己冲开穴道,你们四个便对付不了他们七位。”

武林至尊原本猜想通遥浪子经过一次神蚕蜕变后,功力会增长一倍。在上一次与逍遥浪子交手时,他较逍遥浪子功力要逊上、二筹,所以恐怕遭遇浪子功力增长一倍自己难近其身。但一经交手,发现这逍遥浪子功力竟然减少一倍,并非自己敌手,心下登即泰然。边用掌力封住逍遥浪子的攻势,边暗自忖思:“我要不要将他打死在这里,若是将这逍遇浪子毙了,他的三位夫人便在跟前定然又要要求我留得这逍遥浪子个全尸。那样,这逍遥浪子便又有个神蚕蜕变的机会。再复生过来时,不晓得他功力会增会减,对于老失来说着实危险,莫如不将他击毙只将他功力化去,让他变成个寻常人。那时,我与他的三位妻子成了亲,不气死他也得将他气成个疯子。”

武林至尊并不晓得现在的逍遥浪子已经疯了,若是他晓得,便连化掉逍遥浪子内力的念头都不会有的。

逍遥浪子虽然体内各种剧毒互相攻伐着,使他的心智大是失常,但他练就的那双通天自神眼半点功力也没失去。在他眼中武林至尊那快如风车般的双掌便象两只小乌龟在爬来爬去。故此,武林至尊每袭出一掌,在他眼中都有千般破绽。只要随手击其一般破绽,便能将武林至尊毙掉。但每当他去击打武林至尊的破绽时,那武林至尊的后着已经滚滚而至.便如涛涛江水,竟是无懈可击。他不由得埋怨自己动作式慢。其实,不是逍遥浪子的动作式慢,而是他的功力与武林至尊之间已出现很大一段距离。虽然,武林至尊的每招每式在他眼中慢得不可再慢,他能够在瞬间想出千般破法,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奈何自己的行动并不比武林至尊快。

逍遥浪子心中始终是记着陆云的话,招招挖向武林至尊的眸子。在他想来,陆云定然不会骗他的,只要将面前这老头的眸子挖出来,定然能见到两朵鲜红的莲花。他之所以同武林至尊斗在一起、便是这个念头在驱使着他。

老童子等人心中再是懊丧不过,每人均认为自已与武林至尊虽然在功力上有段差距,但动起手来,并不可能让对方于一招半式间点中穴道。可是方才那武林至尊突袭而来实在是突兀,竟没能够躲得开。特别是泪观音等三女,至此时后悔方才没有偷袭武林至尊已是不及。

九龙教的四位教主听到总教主的命令后.又补点了老童子等人的穴道,将他们捆了起来。那银龙蛛王并且狠狠地在老童子屁股上踢了一脚道:“你这老不死的,平日里在我们面前逞尽威风,今日却于我们总教主手下丢尽颜面还有脸活着吗?”

场中逍遥浪子与武林至尊斗得昏天黑地。那武林至尊仅是用了八成功力已是绰绰有余。蓦地,他冷笑一声,左掌斜引,右掌环拍,跟着屈左肘撞出。逍遥浪子见到武林至尊右肋下露出好大个漏洞,本不想去袭击,因为他的目标仅是武林至尊那双眼睛,但这时见到武林至尊环拍出的右掌已收在眼睛前,挖这老头的眼睛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他便并指如戟,射出五缕指风袭向武林至尊的右肋下。

武林至尊要的便是逍遥浪子这样他右肩向下一沉,右手反臂迎出,掌心射出一道暗蓝色的是气与逍遥浪子的指力接实,空气中先是“嘭”的一声,接着两股有形有质的内家罡气便胶在了一起。虽然凌空遥距丈余,却是谁也动弹不得。武林至尊的左臂向外甩出,掌心又射出一道光华来直撞向逍遥浪子!

逍遥浪子的另一只手迎了出来,也自掌心射出五光十色的是气但见他那五光十色的罡气竟然呈现出九条活灵活现的龙像来。

二人不再游走,立在原地互相发功拼比内力

六爪毒龙自作聪明认为武学高手在拼比内力时旁人是会得到莫大的便宜,他只须向前轻点小浪子一指这逍遥浪子定然会因之毙命。故此不声不响绕到逍遥浪子身后,运足功力于双爪之上,一双鸟爪般的巨手抓了过来。手指上竟闪着蓝湛湛的光芒,那是他炼就的毒爪发出的毒光。

武林至尊在与逍遥浪子拼比内力时,但觉逍遥浪子内力较上次交手时弱了许多自己只须八成内力,便可与之杭衡。微微又加了一成待将内力提到九成时已见逍遥浪子现出不支之相。正在这时六爪毒龙绕到逍遥浪子身后,又来个雪上加霜两只毒爪抓了下去。他认为这六爪毒龙虽能够爪毙逍遥浪子但是并不是帮了自己的忙,自己是要将逍遥浪子的内力废掉,并不要他死去。安知此子死去功力不会激增一倍,那时又恢复了以前的状况,自己反而要较这逍遥浪子逊色两、三筹。此时我为刀姐,彼时我为鱼肉,故而他恨六爪毒龙前来偷袭逍遥浪子,陡将内力摧加到十二层,隔着逍遥浪子的躯体迎向六爪毒龙。

这六爪毒龙万万想不到他的主人要隔着敌人的躯体发功对付他。双爪已含十成内力抓到逍遥浪子后背,便在这时,但觉逍遥浪子身七释放出一股极其霸道的是气直震得他手指发痛,但这人甚是暴决仍不肯撤步,双爪拼命抓下,但听得卡蹦蹦十声脆响,这六爪毒龙的十根毒指已经尽数被逍遥浪子与武林至尊两大高手联合袭来的内力震得断折,并且飞了出去。

六爪毒龙万没想到仅在交睫之间自己的+指齐根被震断,仅剩下秃秃的两只秃掌。痛彻心脾之际刚想撤步,已是不及,但觉迎面扑来股无与伦比的强劲内力将他卷了出去到翻滚滚摔在数丈之外,加之折指之痛立即晕死过去。

逍遥浪子在受到六爪毒龙偷袭的刹那间,竟然不顾眼前的武林至尊,将内力收回,迎向六爪毒龙。便是这样,竟然变成两大绝项高手对付六爪毒龙一人,那六爪毒龙又怎会不被震飞十指,震得晕死过去,不被震毙当场,已是那六爪毒龙的造化。

武林至尊待震飞六爪毒龙后,并不将内力收回,乘机袭击逍遥浪子。逍遥浪子此刻已是被武林至尊的内力控制住,想要运功反击已是不能。但觉在霎那之间身子各处宛若万蚁钻穴般痛楚。痛苦得他面部扭曲着,冷汗涔涔而下。

武林至尊用足全力将逍遥浪子的功力化掉,虽是逍遥浪子功力扫折扣但也不能小觑。他足足花费掉一个时辰的功夫,自己也累得汗流浃背,才将逍遥浪子的功力化掉八成。随即出手索住了逍遏浪子的任、督二脉,这才罢手。随后狞笑道:“逍遥浪子,你这天下第一高手此刻恐怕要成为天下末流低手。老夫生来仁善,体念仁苍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归却得要你的三位夫人陪着老夫去拜天地,否则,定杀你无疑。你这懦夫是在女人的庇佑下才保住性命,羞也不羞。”

逍遥浪子兀足神智不清,他有心要挖武林至尊的眼睛,却半点力气也施展不出来,左臂抬起一半,便又软绵绵地垂下,落入武林至尊眼中还以为是逍遥浪子真的向他屈服。看着逍遥浪子那付模样他冷笑连声。

老童子等人见了逍遥浪子这等狼狈相心中犹如刀割,俱是将目光移开,不忍再看。

武林至尊朝逍遥浪子遥击一掌,将逍遥浪子击得倒飞出四、五丈远,摔到在地。他看着那瘫软的逍遥浪子,冷晒一声,道:“昔日天下第一大侠,今日变成一条癞疤狗,你在这里趴着吧!我可要与你的三位夫人去成亲了。”说罢,挥手率领九龙教的四位教主押着众人扬长而去。

山风瑟瑟,地上逍遥浪子半卧半坐。在他旁边散落着十枚手指,那正是六爪毒龙的手指,更加让人觉得场面凄残。

且说上官兰芝等三女被泪观音点中穴道后,她们已经明白唐夫人与嫣然、莞尔以移花接木之计李代桃僵,替自己三姊妹去送死,心中焦急得似开了的锅一般,奈何穴道被封,半点也动弹不得。

正在她们焦急万状之时有两条人影如同飞鸟般赶至,在未分敌友之际三女忐忑不安,待那两人影煞住身形时她们喜极欲泣,竟原来是乾坤双奴赶至。

乾坤双奴见到这三姊妹被人点中穴道,俱是大吃一惊,他们晓得这三姊妹武功之高竟然能被人点中穴道,那点中她们穴道的人定非凡流,来不及细想,忙为她们解开穴道。

在为上官兰芝等三女解穴的时候,乾坤双奴惊奇地发现这三女竟然被人以独特的手法索住任、督二脉。他们是以数十载精修的玄功为之解除那禁制,竟然是徒劳无功。

上官兰芝急道:“二位老前辈,莫要管我们,快些沿这条山路追去,泪观音唐夫人及嫣然、莞尔易容成我们,将我们替换了下来,她们危险万分,快快去救她们!”

上官蝉娟接着道:“两位老前辈,不得有误,若是救不出她们三位,我们姊妹死也不会膜目的!”

乾坤双奴恭诺一声,齐声道:““是,谨遵主人之命!”便要飞身离去,孔翩翩急道:“慢了等我们三姊妹一等,我们虽然任督二脉被索住,但仍有二成功力,较寻常武师也强得许多。虽然不能帮得上二位大忙.也可为二位出谋划策,咱们一起去。”

乾坤双奴心中均是一个想法,若是带这三女去,那时不仅要斗那武林至尊,而且还要照料这三女,颇是麻烦.但这三女几乎都可以称为是他们的主人。既然孔翩翩如此说.又怎能够反对,当下不情愿地点头。

上官兰芝道:“也对,我们同去因为二位老前辈并未见得能够救出莞尔、嫣然她们。甚至还有危险丧生在那武林至尊那厮的魔爪下,要死咱们一起死。”说完率先拔身而起,向武林至尊等人走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逍遥浪子费了半天的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已是空山寂寂仅剩下自己人兀自傻笑不止。自言自语道:““嘿嘿,那老头双眼中长莲花,我却没将它拿出来看看,好不遗憾。”

树林上空衣袂猎猎,接着树枝响动,一人跃落在逍遥浪子身旁,惊问道:“逍遥大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逍遥浪子寻声望去,傻笑道:“哈哈,原来还有一个人,并不是剩下孤家寡人我自己。喂,你这人怎么也同我一般没有长头发。对了,我的头发哪里去了?”他此刻神智晕迷,忘自己经过神蚕蜕变后,未来得及长出头发,突然见到一个光头的人站到自已面前竟是高兴得不得了。

那人见到逍遥浪子这等模样,吃惊地后退一步,双掌合十道:“阿弥佗佛,逍遥大侠,你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认不得老衲,老钠乃是智通老和尚呀。”

逍遥浪子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是不认得你。你我既然都是秃头,咱们可谓志同道合。你说的很对,我很愿意与你志同道合。”

智通禅师闻言之下,苦笑不已,万没料到逍遥浪子在这种痴呆呆的情况下,竟然与自已插科打诨,忙一掠上前,抓住逍遥浪子的腕脉,细细替他把起脉来。

当智通禅师从逍遥浪子的脉搏中得知,对面这位曾经令环宇震荡的天下第一名侠竟然功力失去大半,而且体内有多种剧毒在交战着。这才猛醒悟逍遥浪子为何这般疯癫癫的状态,同时也明白自已方才为何能够轻而易举抓住他的手腕。若在平时自己便是再快上十倍,也休想碰得着这位逍遥大侠的衣襟,更何况是抓住惋脉。

智通禅师颇通医理,但面对逍遥浪子所患的怪症,不禁皱起眉头来问道:“逍遥大侠你觉得怎样?”

逍遥浪子摇头道:“不好不好,没能抠出两朵莲花来,不好玩,不好玩!”

智通禅师耳闻对方如此似痴如傻地答话,眉头虬结成一堆,不禁长叹声道:“阿弥陀佛,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的侄儿被那武林至尊给掳了去,至今尚未寻到。你原本是我们所倚仗的顶梁柱,又出了这等差错。看来,整个武林的命运该当遭受大劫。”

智通禅师为了寻找自己的徒儿,漫山遍野飞奔。恰巧遇到逍遥浪子,见逍遥浪子这等模样,当下只好停止去寻找江尚武,将那寻找小尚武的事交给上自蝉婵莲一人去办,自己则在这荒山老林子里而对这么个失魂人,搜肠刮肚地苦思解救之法。

他又为逍遥浪子把了片刻脉,眉头渐渐舒展。因为他发现逍遥浪子的内力已微弱得不如自己。暗忖道:“这是他体内的毒气已经大得超过内力,所以才致使他失去神智,变成这般模样。如果用向他体内传输内力的法子让他的内力超过毒力大概是可以恢复神智的。”

智通禅师正待要为逍遥浪子灌输内力,忽听得远方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他怔了一下。随即已经释然,知道那声音是上官蝉莲的飞衣上风车发出的特有声音。暗道:“找小尚武的事,我只好搁置在旁,由她一人去尽力了。

智通禅师缓缓地将手掌举起,他那双手掌上顿呈鲜红之色,如同欲喷射出火焰一般,缓缓向逍遥浪子背后印去。

正在智通禅师以佛家大手印神功为逍遥浪子输送内力时,一阵衣袂飒飒之声飘至,乾坤双奴首先现身,接着上官兰芝等三女也赶到。大家见到此等样子,俱是惊愕不已。智通见他们赶到,忙停止为逍遥浪子灌轴内力,将自已的所遇所见悉数道来。众人听罢,都心甘情愿为逍遥浪子灌输内力。因为他们晓得要想战败武林至尊,唯一希望便是寄托在逍遥浪子身上。

为了防止已是疯癫了的逍遥浪子做出疯癫举动,上官兰芝出奇不意点了他数处穴道,而后将双掌抵在逍遥浪子的丹田穴上,向内灌输着内力。在兰芝身后接着坐下来的是翩翩,她将双掌按在兰芝背后命门穴上,毫不吝惜的将自身仅存的内力透过兰芝躯体传输过去。翩翩身后坐的是蝉娟。三女连成一休,由前面将内力注入遣遥浪子丹田之中。在逍遥浪子身后智通禅师双掌抵在逍遥浪子的命门穴上。乾坤双奴则分别将双掌抵在智通禅师的背后,由后面向逍遥浪子灌输着内力。

前三后三,逍遥浪子昏昏愕愕地坐在中间,只觉两股暖流入内。开始时周身舒泰无比,好象喝醉了酒一般,他竞愉快地傻笑起来。但到后来,发生剧变,陡觉体内那些热流与潜伏在自己身体中的另外一些力道互相撞击着,使他痛楚得难以忍受,想伸手去抓那些痒痛处却苦于穴道被封,半点也动弹不得,只有哇哇怪叫。

月朗星稀,浓密的山林下散落点滴的银辉,这七人此刻内息涌动,竟然在他们周围泛起一圈圈的光环来。渐渐的,前面三女,后面三老的内元渐弱,光环也暗淡下来,中间的逍遥浪子则浑身释放着蓝晶晶的光芒。在夜幕之中,令人觉得神秘异常。

众人不惜损耗自身真元,将内力不断地传输入逍遥浪子体内。都是一个念头,只盼他的内力能够克制得住毒气,恢复神智,迅速赶到绿水湖.救出泪观音唐夫人等。

孰料智通禅师所诊断的恰是相反,正如老童子所言,要想彻底救得逍遥浪子.便得化掉逍遥浪子的内力,让他再经历一次神蚕蜕变才可将毒性随着蜕变尽除。而智通禅师正用的是相反的方法。逍遥浪子体内真元越是汇聚越是强大,到后来,终于克制得住毒性,正要恢复神智时,忽觉得心口发热,愕然望望前后.嘴盾颤抖着道:“兰芝、智通禅师,你们六位是在做什么?”话方说完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来接着“啊呀”一声闭目倒地。

六人惊得慌不迭收起手掌,来不及调息齐围了上来,大呼小叫。但逍遥浪子紧闭双口,上官兰芝去探他鼻息时,已发现他停止了呼吸,不禁直想自己也跟着死去。智通禅师为逍遥浪子把着脉,连连自贵道:“真蠢,真蠢!我怎么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咱们六人将内力输入小浪子体内,而他体内几种剧毒也不容小觑。如此毒力和内家真力相交伐,将小浪子心脉当作战场。到后来虽然咱们的内力战胜了他体内的毒力,终究小浪子的心脉遭到池鱼之殃,被震得尽碎。好在他这次死去是能够神蚕蜕变,再度活过来的。”

上官兰芝泪眼涟涟,屈指算着逍遥浪子已是历经八度神蚕蜕变。咽声道:“我苦命的夫君,你生来便没有享到什么福。在武林之中虽然享到极高的盛誉,但却死去活来的折腾个不休。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让奴见了痛煞在心。”

上官蝉娟在旁梗咽着道:“我的夫君已经历经了八度神蚕蜕变,我们以后时刻不离他的左右.干互不能让他再死去一次。虽然再死去一次仍然能够复生,可是那神蚕九变奇功已满,他的性命便没有双重保障。”

智通禅师连声自责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都怨我.这都怨我!”我老和尚自作聪明,误诊了逍遥浪子,才至使逍遇浪子暂时死在这山郊荒野之中。我老和尚便守在他的身边,直待他神蚕蜕变活过来时向他面陈歉意。”

众人齐安慰智通禅师,劝他不必自责,而后大家静静地守候在消遥浪子尸体旁。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具能够死而复生的尸体,天上的月渐渐西移,半个时辰过去后那逍遥浪子竟然胸口起伏,内元汇聚起来,已经有了活的迹象。

上官兰芝上前去探逍遥浪子的鼻息,仍是没有气息,但却触手感觉异常。用纤纤的指甲刮刮逍遥浪子的鼻端,已惊奇地发现,便在这半个时辰之中,逍遥浪子的身体表层竟生出角质层来。正在她惊愕得圆睁美目之时,发现逍遥浪子那光秃秃的头部竟然裂开数道裂缝,接着,逍遥浪子的外表未动,里边却在蠕蠕而动。

逍遥浪子头上的角质层裂开数道缝子后,自其耳畔裂开的那道长缝直裂至双肩。接着便听得波波有声,那逍遥浪子所蜕下来的壳仍躺在原地。却见白光一闪.地上躺着的仅是一具空壳而已,蜕变出去的逍遥浪子已不知去向。

坤煞指阴地奴运足功力,纵声喊道:“逍遥浪子.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必羞着离开,让智通大师脱下外罩的僧袍,正好你的头顶也是秃秃的,暂时委屈你做一会儿和尚。随我们快些去绿水湖,那里,不知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天翻地覆大变。我们若是去晚了,你的岳父、岳母还有陆家二位姑娘以及泪观音唐夫人等,恐要遭到武林至尊那厮的毒手。”

大家也跟着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俱是呼唤那逍遥浪子,语音中均含迫切之声。

且说逍遥浪子,脱壳射出后纵目环视之下,已知周身聚集了许多人,不敢停留,因为他光着身子。此时,已不是在半个时辰前的他,经历这次神蚕蜕变,失魂症早就自然而然的治愈。但却未能将那遗留在那休内的毒质尽去。他疾矢般的射出,恐怕被人见到,想找个地方弄套衣服来穿。

当他听到大家那焦急的喊声时,已是射出里许外。当即,煞住身形,不由得喜上眉梢。因为便是方才拔身急奔中,已是知道此次神蚕蜕变,自己的功力又激增了一倍,暗自衡量当可以战胜那武林至尊。于是,向回奔来,边道:“智通神师,你快些将外罩脱下运内力向我发声的方向掷来。”

逍遥浪子在距众人二十于丈外时.智通禅师那袭灰色的僧袍已经冉冉地飞来。他伸手接住,马上穿上。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不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见这位昔日天下第一高手,此刻却是地道的一位三宝弟子。宽大的灰色僧袍虽显得有点肥却也不算忒大,好似为他特意缝制的一徉。秃秃的头顶在月辉下反射着光芒,亮得比庙里的和尚还要亮,更是令人称奇不已的是他的眉毛也是秃秃的,只有那隆起的眉峰让人乍见之下,会认为是秃眉尊者死而复生。

逍遥浪子见大家齐朝他开心地笑着,顿时被笑得满面通红,自我解嘲地说道:“大家莫笑,做个和尚也总比做个光身子的疯子强。我还隐隐记得,在我上次神蚕蜕变后,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做了个奇怪的怪梦。现在细思起来,定然是害了那失魂症。当我运功默查体内时,知道体内残留着数种剧毒,定然是那些剧毒互相攻伐时控制了我的神智,才使我如同做恶梦一般,害了那可怕的失魂症。你们是不是在我害失魂症时见到许多笑话。这时见了我才这般笑。”

上官兰芝接言道:“没有呀,我们并未见到你做出什么荒唐之事,只是智通禅师说你体内有数种剧毒在以你的躯体作战场,互相战斗着。那时你的内力又弱得令人担忧,我们这才齐运内力,助你战胜那些剧毒。谁想得到竟然把你给治死了。既然你已经活了过来,比什么都好。说完之后,喜极而泣。

逍遥浪子走上前来顾不得众人睽睽注视,轻轻伸出白胖胖的手掌抚摸着上言兰芝的秀发另一只手轻轻将兰芝面上的泪珠擦去道:“咱们夫妻四人中你是我们的大姊姊,也是我们的主心骨,你怎能先哭了起来。”

上官兰芝闻言之下更是呜咽着哭个不停语不成声道:“能见到你活过来,人家是高兴的吗。”

孔翩翩与上官蝉娟也在珠泪偷弹,但她们却不想让逍遥浪子见到,那时逍遥浪子同时为她们三人来擦眼泪,虽然那个样子没什么不好,但是在乾坤双奴与智通禅师面前总有些不好看。

上官兰芝忽然收住泪水,将头上的秀发用力一甩,扬起坚毅的面孔道:“我们不可在此久留,快些赶去绿水湖,救陆家的两位妹妹及泪观音唐夫人。情况万分危急,路上我讲与你们。”听说完之后,拔身而起,去势如电。

逍遥浪子神目如电之下,虽然见上官兰芝身子飘逸着飞起,却已发现自己妻子的轻功已是不及以前的半分,晃身形跟了去,问其缘由。其余诸人也跟在后面向绿水湖奔去。上官兰芝边奔跑着边将自己三姊妹的遭遇对逍遥浪子讲了。此刻的逍遥浪子已是让孔翩翩抓住他后面的僧袍,左右手各驮着上官姊妹,带着三位夫人激射如电。较原先要快上数倍。后面紧跟着的是乾坤双奴与智通禅师。这三位虽然在方才曾为逍遥浪子耗掉不少内力,却也不碍大局。他们故意落后,是因恐妨碍了前面小夫妻的悄悄话。

一路急奔之中,逍遥浪子本可以施展全力,带着三女快若闪电般赶至绿水湖,因恐后面的智通禅师跟不上,这才有分寸地施展着轻功。在急奔之中,兀自有余力分出三股功力,想为自己的三位夫人解开那被武林至尊独特手法索住的任督二脉,却屡试不遂。

身后的孔翩翩,但觉自逍遥浪子那灰色的僧袍上传来的强劲内力,在自己的任督二脉窜过一遍又一遍,但那股内力窜过之后,自己的任督二脉仍是提聚不起本身的真元来。便柔声道:“夫君,你且省些力气,我们三姊妹的任督二脉被封往,并不是什么致命的。那武林至尊曾言只须八十一日后,我们被封住的任督二脉自行解开。你得保留实力,准备与武林至尊那厮拚杀。”上官兰芝与上官婵娟也是同样劝法。逍遥浪子这才罢手。他也中暗恨得牙根直痒痒,已是立志此次不与武林至尊分出孰生孰死,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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