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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双娇》


第十七章 红花刺青



  风和日丽,春暖花开。
  罗香带着熊血儿、铁环、铁秀及二三十名“金钱帮”属下,推着三具棺枢,缓缓的朝
“神箭山庄”出发。
  由于罗香仍不放心王八,便留下何太急协助钱小妹监视他。
  可是有一件事,却令罗香百思不解,那就是他请人制作的四五十个扎成的纸人“二百
五”和几项纸扎的轿子却全不见了!
  据那些伙计们说,在昨夜初更时,那些纸人忽然抱着纸轿飞奔而去!
  轿里仿佛还坐着一个“人”,看那模样,仿佛是已经死去变鬼的花飞花。
  罗香自然当他们在做梦,他也不会听如此荒唐诡秘又神奇的事。
  纸扎的纸人又怎会抬着纸扎的轿子跑?
  轿子里居然还坐着鬼了
  莫非真有鬼魂,那些纸人已被魔鬼附身?
  罗香昨天虽然已和“花飞花”的鬼魂谈过话·但他和熊血儿、何太急却都认为,那只
不过是个绝顶高手在捉弄他们,他们既然认为对方是个绝顶高手,在打不过人家。情形下,
就干脆由罗香和他“鬼扯”到底。
  何况,这个“鬼”似乎并无恶意,只是花飞花的尸体却找不到了,只好空运着一副棺材
和两副—一古必必、己天行的灵枢上路。
  虽然罗香他们都不相信有鬼魂的事,可是那些伙计却言之凿凿,仿佛真有其事似的。
  还有,他们今早出城门时,却看见两个守门的兵卒全昏倒了,城门旁边围着很多看热闹
的人。
  两个守门兵卒被救醒后,他们立刻慌急的说出经过。
  —  —今早他们来开城门时,忽见十几个纸人抬着纸轿等在那,轿里仿佛坐着一个
“人”,看样子正准备出城,然后他们就吓晕了,也不知事后那些纸人和纸轿上哪去了。
  罗香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可是他想来想去,总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又能合理的解释纸人会拍着纸轿跑?
  既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就只好将这离奇的事推给鬼神了!
  罗香和熊血儿也只好相信,他们昨天是真的碰到鬼了!
  可是他们见到花漫天时,又要怎么说呢?
  难道就说花飞花已变成鬼,乘坐纸人抬着的纸轿去鬼界了?
  罗香一路上想个不停,却没发现前面更有一件奇怪的事在等着他。
  前面不远处的路中央,正挡着一团不知是什么车西的东西!
  但熊血儿和手下们却已发现了,只是他们也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只好再走近一点去
看。
  忽然间,那团东西竟跳了起来,大声说:“鬼东西!哪有这样推着棺材乱冲乱撞,想撞
死我吗?”
  罗香立刻吓了一大跳,忙盯着那发出话声的东西看,可是他坐在车上却看不清楚,只好
探出头来。
  谁知,那东西竟又指着他大叫:“啊吧吧啦啦,阿吧吧。”
  罗香春呆了眼,他可听不懂这是什么话,又好像是在唱歌,但这时他已看清那团东西
了。
  那竟是一个长有翅膀的狮身女面怪物!
  他那些手下更早已看清了,但他们却都不叫,因为他们早已吓倒了,每个人的裤裆下都
湿湿的,好像也都多了一包东西,都臭臭的。
  罗季昨天没被鬼吓到,但现在却被这怪物吓住了,他一不但连看也没看过这种怪物,就
是连听也不曾听说过,更何况,它居然还会说“人话”!
  但熊血儿却瞪着两眼,拔刀飞身下马,拦在那怪物身前,冷冷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东
西?”
  这怪物怔了怔,突然高声叫了起来:“鬼儿子,你才是东西!”
  熊血儿也征了怔,说:“原来你不是东西!”
  “我会说人话,自然是个人。”
  “那有些鸟类也会说人话,难道它们也是人?”
  “这不同,它们是模仿学来的,但我却是天生就会说人话的。”
  “但我却从来没见过有像你这样的这种人类?”
  “因为我不是人。”
  熊血儿又怔住了,说:“你说的什么屁话,一会说你是人,现在却又说你不是人?”
  “我比人类更高一层,我是神。”
  “神?”熊血儿证愕的说:“什么神?”
  “你管我是什么神。’”
  “我倒未曾见过有像你这么畸形的神。”
  “你见过真神?”
  “哦,没有。”
  “既然没有,你说什么屁话,还骂我畸形!”
  “那你拦在路中央,究竟想干什么广”
  “凡是过路的人。我都会出谈话他们猜,若猜不到,我就杀了他们。”
  “猜谜?”
  “对,猜谜。”
  “看你那张脸好像是女人,但你的声音怎粗得这么难听!”
  “你管我?”怪物说:“你到底清不猜?不情,我也同样杀了你。”
  “你又说的什么屁话,连谜题都没说出来,教我怎么猜!”
  “好,你仔细听着。”怪物便将谜题念出:“大哥有两个东西圆又圆,他的小妹有个洞
深又深,大哥的东西上面有毛,小妹的洞上面也有毛,大哥总爱用两个圆东西看自家小妹的
洞,却总是见不着。”
  怪物突然自肚内伸出手来,指着熊血儿,又大声说:“让你猜人体两个器官,你说,到
底是什么东西,我数到三,若还回答不出,我就杀了你!”
  熊血儿怔住了,哪有人出谜题出得这么下流,这恐怕不是猜得着清不着的问题,而是要
看你敢不敢说出来。
  他正伤脑筋,但怪物却已数到三,忽然间,竟有几名属下同时跳起,大笑说:“我猜着
了,有没有奖?”
  怪物仿佛怔了征,大声说:“说什么屁话!谜底的答案都还没有说,就要讨奖?”
  怪物仿佛又征了征,大叫说:“你们真是下流!居然猜的是这个!”
  罗香和熊血儿也怔住了,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谜题,大概每个人都会猜这两个器官,否
则,又要猜什么?
  怪物忽然又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猜得到就饶了你们,台再猜不到,我就叫你们死
上一百次。”
  罗香这时不再害怕了,反而觉得这怪物蛮可爱的,就是熊血儿也是这么想,否则他早冲
过去了。
  怪物又大叫说:“这次我数到十,而且还会慢慢数,你们最好用你们的笨脑袋好好想
想。”
  罗香却笑着说:“不用想了,我已知道答案了。”
  “哦!”怪物有点怀疑的看着他,说:“你已知道答案了?”
  “嗯,那个东西圆又圆,是抬眼睛……”
  罗香话还没完,怪物突然大笑起来,说:“对,对,你猜对一半了,那另一个器官又是
什么?”
  “嘴巴。”罗香笑着说:“眼睛上面的毛是眉毛,嘴巴上面的鼻孔里也有毛,而眼睛要
看自家嘴巴的这个洞,除非照镜子,否则再怎么看也绝对看不到。”
  “哈!你真聪明!”
  熊血儿居然也笑了,说:“只有你这种怪物才会出这种狗屁不通的笨谜。”
  “笨谜?”怪物生气的问着。
  “眼睛要看嘴巴,叫别人的嘴巴张开,不是也能看见。”
  “你谜题有没有听懂——大哥的两个东西要看自家小妹的洞,“自家”这两字你明不明
白?”
  “好,那就算你的谜题出得很高明,行不行?”熊血儿笑着说:“那我可以过去了
吧?”
  “不行!”怪物自肚内伸出的手又指着罗香说:“我在这里拦路让人猜谜,目的就是要
找一个聪明人,他既然能清出谜底,我又怎能放他走。”
  熊血儿脸色一沉说:“你再这么瞎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鬼东西,我还对你不客气呢!”
  怪物说完这两句话,突然将有翅膀的狮身扯下,接着一跳,就跳到熊血儿的面前来。
  熊血儿征了怔,说:你原来是个人!”
  “鬼儿子,我本来就是个人。”
  “你好像不是中土人氏,到底是哪国的?”
  怪物突然将腰上短刀紧一紧,然后拔出一把长刀,说:“我叫神经十三郎,来自东瀛扶
桑。”
  “哦!”
  罗香也不禁感到有点意外,问:“那你跑到中土来干什么?总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
这里让人猜谜吧?”
  神经十三郎瞪着他说:“我要干什么,你管不着;你只要乖乖的跟着我走就好了。”
  “我若不肯乖乖的呢?”罗香斜脱着他。
  “那我就杀了你!”
  熊血儿冷哼一声,说:“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神经十三郎不再说话,突然伏地游行起来,样子倒很像那七名蛇妖,他绕过熊血儿就游
向罗香。
  熊血儿怔了怔,一个凌空倒翻,又拦住神经十三郎。
  神经十三郎愤怒大叫:“我不跟你打,难道不行?”
  熊血儿冷冷的说:“你想伤人,就得先跟我打。”
  “神经病!”
  这三个字一出口,神经十三郎突然长刀猛挥,他持刀的样子很怪,竟是两手都握着刀
柄,挥刀的样子更怪,竟是斜斜的自空中往下劈。
  熊血儿倒未曾见过这种刀法,好奇心立刻升起,他居然不躲闪,反而抢入刀影中。
  罗季得着冷汗直冒,他从未想到,熊血儿居然会以这种玩命的方式和人决斗。
  神经十三郎仿佛也怔住了,他也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不怕死的人,一怔之下,长刀不
禁在空中顿了一顿。
  但高手相争,又岂容有一丝的犹豫,熊血儿便趁这一瞬间的机会,挥刀将神经十三郎的
长刀打落。
  神经十三郎大吼一声,暴退一步,大声说:“再领教我的‘死卷术’!”
  这句话说完,忽然自他手中飞出一件鹰钩般的银光,这银光闪烁的飞钩,似乎带着种说
不出的诡异奇秘,飞旋来去,看来仿佛是活的。
  神经十三郎看着飞旋的鹰钩,不禁感到有点得意,又大声说:“这是忍术九大秘功中的
‘死卷术’,厉害无比,无人能挡,你是死定了。”
  他最后这句话还未说完,熊血儿已突然将刀挥出,将飞旋而来的鹰钩竟劈为两半。
  神经十三郎怔了证,又大吼说:“再让你看我的‘紫星术’!
  忽然间,一片紫雾自他身上升起,潮水股的卷向熊血儿,雾中居然还夹着一点亮晶的紫
星。
  熊皿儿仿佛受不住那紫雾的侵袭,竟闭起眼睛。
  神经十三郎大笑:“快跪下求饶,我就放过你,否则
  他话还没完,熊血儿又已突然挥出一刀,得那点紧星劈落在地。
  神经十三郎呆了好几呆,又大吼说:“再看我的‘空蝉术’!”
  忽然间,“挣”的一响,一根银丝自他手中飞出,前头一端竟系着一把像镰刀般的利
器,飞快的劈向熊血儿。
  熊血儿两眼直盯着镰刀,等它近身时,他才微微一侧,躲过这一击。
  但神经十三郎却突然跳起在空中,那银丝飞回他手中后,他就再度抛出,带着一抹银色
的圆弧,又劈向熊血儿。
  熊血儿又没硬接,仍是脚步微错,又闪了过去。
  可是银丝却越旋越快,已飞绕成一片银白的光幕,层层的将在空中的神经十三郎裹在中
心,然后银色的光幕便带着一阵刺耳的啸声飞撞向熊血儿。
  熊血儿这次已不能再躲了,因为那银色光幕已笔直的飞撞过来,他若闪开,很可能就会
伤到站在他身后的罗香。
  他很一咬牙,两眼目光炯炯,直盯着那飞撞而来的银环。
  忽然间,他一声暴喝,竟直抢进银环里。
  罗香看得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叫起来。
  只听一阵“挣挣”直啊,刹那间,银环突然飞离而出,不知落向何方。
  场中又同时落下两人,熊血儿气息微喘,左臂上有一道伤痕叫目并不重。
  但神经十三郎却已变成“乞丐”,至少地服一身衣服就已成了“乞丐装”,破破烂烂
的,仿佛已掩不住他的身于。
  熊血儿直盯着他,淡淡的说:“你败了。”
  但神经十三郎却忽然又神经质的大吼起来:“再看我的‘空蝉术’!”
  熊血儿立刻怔住——“空蝉术”他刚才不是已经用过了吗?怎又再用出?莫非“叫错”
招名?
  忽然间,又是“挣”的一响,两根银丝自他手中飞出,一根笔直的撞向熊血儿,一根却
钉入路边大树,然后他身子跟着飞起,随着钉在树上的银丝在空中荡了几荡,竟飘向罗香。
  熊血儿大惊,正想赶过去相救,却见神经十三郎即突然自空中摔下,摔得四仰八叉。
  原来,那根银丝竟没钉牢,他荡了几荡,便脱滑出来,他也自空中掉下。
  熊血儿差点笑了出来,忙赶过去,以刀抵住神经十三郎的胸膛。
  神经十三郎“哼”了一声,说:“我败了,你杀我吧。”
  熊血儿凝视着地一会,说:“我不杀你,你走吧。”
  他说完这两句话,便将刀撤回。
  神经十三郎怔了怔,不说一句话,突然坐起,拔出短刀就往自己肚子刺下。
  熊血儿大惊,长刀一拔,将神经十三郎的短刀打掉。
  神经十三郎瞪着他说:“鬼东西,我想死都不行?”
  罗香突然笑着走过来说:“这样吧,你不要自杀,就把你为什么要劫持一个聪明人的原
因说出来,我来帮你。”
  神经十三郎迟疑半晌,终于说:“我来中土,是要找寻本派四个叛徒。”
  “找寻叛徒,跟劫持一个聪明人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叛徒中最主要的一个女的,她很会易容术,我根本找不到她。”
  “哦!”
  “只有看她的右肩头和右大腿根两处刺有小红花的刺青才能确认,可是我又不能每遇见
一个女人就要看人家的这两个地方,那不马上被乱棍打死才怪!我又想不到其他好法
子……”
  罗香笑着替神经十三郎接下去:“所以,你就想找一个聪明人来替你想办法。”
  “嗯”
  “但是你以这种方式来试探人是否聪明,能试得出来吗?”
  “应该可以的,因为我已经问了一百多人,回答的都是和刚才你的手下答的一样,也有
几个书生和女人实在太笨。竟红着脸,一个字也答不出!”
  熊血儿脸色突然变了,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千了一百多人?”
  神经十三郎有点不太好意思,说:“我只是吓吓人而已、目的是要人认真的想,哪里真
的杀人。”
  罗香笑一笑,说:“其实,你这办法也不错,至少体现在就已找到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
  “谁是这个绝顶聪明的人?”
  “就是我,也只有我才能帮你找到那个女叛徒。”
  神经十三郎立刻咧开大嘴笑了,说:“你真能帮我找到她?”
  罗香笑着说:“有个无所不愉的女贼,叫李月君,她的右肩头和右大腿根处就都有刺着
红色的小花。”
  “你怎么看见的?”
  罗香证了一怔,瞪了神经十三郎一眼,说:“你管我。”
  神经十三郎也怔了怔,说:“可是那女叛徒的名字是丰臣秀美,不是李月君啊。”
  “笨!”罗香瞪着眼说:“她到中上来,自然得换个中土的名字、若还叫车臣秀美,岂
不惹人注意。”
  “嗯,有理2”神经十三郎拍着手说:“她目前在哪里?”
  “我不知道、”
  神经十三郎又怔了征,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光知道她改的名字有个屁甲!”
  “你放心。”罗香笑着说:“她曾说过,她会来找我,所以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必能见
到她。”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她干嘛要来找你?”
  “这不是重点,你那么爱问干嘛?”
  “你该不会是她的姘头吧?”
  “喂,说话客气点,你爱留不留也随便怀。”
  神经十三郎考虑了会,说:“好吧,我就在你身边等她。”
  熊血儿忽然说:“可是如果她认识你这个神经的,她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没问题的,我也会易容术,我化装之后,包准看不出来。”
  “那好,你就马上化装,跟着我们走。”
  “你门要到哪里沙
  “神箭山庄。”
  铁环忽然说:“到达‘神箭山庄’时,我们在庄外等你们。”
  罗香知道他是为了他们门主杀死花飞花,若再和“神箭山庄”的人见了面就难免尴尬,
甚至起冲突,所以才不愿进入“神箭山庄”的,便说:“好吧。”
  神箭山庄。
  “神箭山庄”的人,总有两项特点。
  一项是无论庄里老少,上至庄主,下至小厮仆役,律穿着“百花衣裳”,整座山庄仿佛
也全让“花”占满了。
  另一项是,每个庄内的人,随身都带着弓箭、大人带大弓、小孩带小弓,据说,他们连
上厕所也还带着弓箭的_
  所以有些缺德带冒烟的人,就说了些俏皮话:“花家男人带弓上厕所射‘鸟’,女人带
弓上厕所射……’“
  而“神箭山庄”的人,每天最重要的事,也就是练习射箭。
  此刻,山庄前一片广大的花园内,就有一群年轻人正在那练习射箭。
  忽然间,他们竟发现右侧前的一片花丛中,有一大堆人正在那里穿梭个不停,他们也差
点就笑了出来,因为这些人全部都让人看到了,却还躲个不停,也不知在躲个什么劲。
  这群花家的年轻人当中,淮一的一个男的突然笑着说:“傻丫头,射双箭,将他们吓一
吓。”
  一个面貌颇秀丽的少女,立刻引弓搭箭,一箭就差点射中一个人,这人也立刻吓了一大
跳,急忙窜了出来,这人赫然是熊血儿。
  原来,这一大堆人,正是罗香他们;
  但他们来到“神箭山庄”却不正大光明的拜访,反而这洋偷偷摸摸的,也不知要干什
么?
  罗香见那一箭差点射中熊血儿,立刻气愤的跑到那泽名叫‘“傻丫头”的少女面前,指
着她,大声说:“你到底会不会射箭?靶子在那里,你却射到我们这边来!”
  “傻丫头”怔了怔,呐呐的说:“是我大哥叫我射的。”
  “你叫什么?你大哥又是哪个混蛋?”
  “我叫花落红”
  叫花落红射箭的那少年,这时突然走过来,满脸傲慢的神情,说:“你这个破少年,你
又叫什么?”
  罗香看他那样子,心里就有气,便说:“俄叫花胜红。
  少年征了怔,又问:“叫什么了”
  罗香不理他,目光转向花落红身边的一个少女,问:“你又叫什么?”
  这名少女征了怔,说:“花好。
  罗香淡淡的说:“那我叫花更好。”
  大家都怔住了,心想:“他的名字怎有两个?”
  这时,站在那少年身边的两个长得很漂亮、年纪大约在五六岁的小女孩,仿佛觉得罗香
很好玩,忽然一齐叫了起来。
  “我叫花亦愁,你现在又叫什么?”
  “我叫花满庭,你现在又叫什么?”
  罗香立刻怔住,尚未回话,那少年突然也说:“我叫花飞,你现在又叫什么?”
  罗香瞪他一眼说:“我叫花飞花。”
  “花飞花?”大家全呆诧了眼!”
  花飞花可是“神箭山庄”的任主,怎这少年现在也叫“花飞花”?
  罗香不理会他们的惊讶,淡淡的说:“我刚才躲在花丛里,就是想看你们射箭的技术,
可是……
  花飞赶紧问:“怎样?”
  罗香指李划脚,信口批评说:“简直是烂到了极点,简直是小孩玩大弓,胡乱射!”
  他突然指着花落红,又说:“譬如她,靶子明明在前面,她却射向右边,若这样也叫
‘神射’,那全天下都是神射手了。”
  花落红见他将自己批评得一文不值,仿佛就要哭了,但却又忽然瞥见熊血儿呆呆的盯着
自己看,她不但设奖,反而睑红了,忙低下头。
  这情形,精灵似鬼的罗香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怔了征,心里想着:“莫非她刚才那一
箭,没要了死熊的命,却射中了他的‘心’?”
  但又见熊血儿和花落红两个都是一脸傻傻的,一个居然只顾着,一个却又只顾红着脸低
着头,两人就这样呆站着,就连进一步的表示都没有。
  罗香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傻丫头偏偏碰见这个傻小子。”
  花飞也是个聪明人,这情形他也发现了,但他却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花家祖
训有方,不能随便乱来,大其是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罗香也立刻冷“哼”一声,而且他“哼”的更大声,说:“训有方,保不定男的日后做
强盗,女的沦落烟花巷。”
  谁知,他这么一说,所有花家的人立刻全部瞪着他,大畜说:“你才是大强盗!”
  罗香怔了怔,说:“”怎么?不服气?”
  花家在场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始终没开口说话的少女,她看来倒跟那个“红衣魔女”白
罗珊有点像,也是蓝眼珠、高鼻梁、深蓝以黑的头发,长得还挺漂亮。
  她这时突然大声说:“有胆量,就跟我打一架!”
  花家的人立刻鼓掌叫好:“巨眼英豪,掺死他!”
  “巨眼英豪?”罗香怔了怔,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的眼睛也的确够大的,但一个
女孩子怎叫‘巨眼英豪’?”
  少女大叫:“我叫花不语……”
  罗香抢着说:“我现在叫花不香,怎样?比你的名字好听吧?”
  花不语瞪了他一眼说:“‘巨眼英豪’是我们家人给我取灼外号,怎样?不行吗?”
  “你家人?”罗香笑着说:“你家人当中,怎有你这个突变仲,都跟别人不一样?”
  花不语气得脸红红的,大声说:“你又是哪一派的‘突变种’,要是真有胆量。就跟我
打一架。”
  “我会的武功一共有八十八种,随便哪一种用了出来。都准叫你吃不肖。”
  花不语怔了怔,冷笑说:“’你这八十八种功夫中、最厉害的一种想必就是‘吹
牛’!”
  罗香用眼瞥她说:“我就随便举出一两种吧,譬如。‘混元一杰童子功’、‘纯阳神
掌”
  他话还没完,熊血儿突然瞟他一眼,也淡淡的说:“你有可能还是‘童子’、‘纯阳’
吗?”
  花家的人立刻大笑,罗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打了熊血儿一下,又说:“我再说一
种,就足足可以把你们吓死了。”
  花飞淡淡的问:“又是哪一种?”
  “我可以指出人家的武功缺点所在。”
  “是吗?”
  “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们箭术的缺点,你们太浮躁了,不懂得要善自调息,所以射出的
箭,不但准头不够,而且年劲道也不强。”
  花飞上下打量了罗香几眼说:“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个很懂得射箭的人,可是,会箭
的人总该随身带弓带箭吧?”
  “我没说我会啊。”
  在场的人立刻一阵骚动,让人摆弄半天的花飞、更是气得想爆炸。
  就在这时,“五花箭神”、花迎香、莲娃,还有那个喜欢别人称她“小姐’“的风铃,
她们突然自一座假山后转了出来。
  风铃怀中还是抱个洋固固,但这个洋固固却是罗香跟她交换的那一个,现在这个洋固固
又经她巧妙的打扮过了,更是显得光采夺目。
  卫罗香却突然呆住了,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地呆的原因,不是因为风铃巧妙的打扮那个洋固固,而是现在出现的“五花箭神”居然
一个也不缺少,“花飞花”赫然站在花漫天等人的前头!
  难道那些纸人纸轿将他抬回家里来?
  但看他现在这样子,却连一点“鬼意”也没有。
  莫非他根本就没有死?
  还是死而复活?
  这些问题,都在罗香脑里盘旋着,直到花漫天开口说话了,罗香才清醒过来。
  花漫天说:“我大哥并没有死,死的那人是别人假投凯”
  罗香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花迎香却瞪向他,向花漫天说:“老爸,他就是那个要请我吃大便的人?”
  花漫天也立刻瞪向罗香,说:“你实在真够会打屁!要请我女儿吃大便,竟还说已经和
我女儿很要好!”
  一花飞花突然说:“他就是那个身边总是带着一大票中看不中吃的小伙子的朱公?”
  他这么一说,‘“金钱帮”的人也立刻愤怒的瞪向他。
  罗香身为一帮之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这么藐视,何况,花飞花的口气
也很显然的对他有着轻视之意。
  他的火气也上了,哪管这个花飞花是人是鬼,他立刻说:“虽然‘天箭神弓’天下知
名,但‘万贯金钱’更不是好惹!”
  “金钱帮”的手下立到报以如雷的掌声。
  可是花飞花却淡淡的说:“想比吗?划下道来。”
  风铃听他这么说,立刻拉住他,大声说:“老爸,不要跟他打架嘛,这个洋固固就是他
给我的,他是一个好人。”
  花飞花低头瞪着她,冷冷的说:“给你一个好看的洋固固就是好人,我看哪天你被他卖
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风铃一脸委屈的说:“老爸……”
  花飞花突然大声喝叱:“不准再说一个字,滚进去!”
  风铃征了怔,流下泪来,立刻转身跑进屋去。
  花漫天、花飞舞、花合烟、花想容四人看了风铃背景一眼,对花飞花说:“吹哥,她还
小……”
  花飞花突然打断他们的话,大声说:“你们闭嘴,不准替她说话!”
  罗香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实在搞不懂,花飞花怎会如此对待风铃,他觉得风铃好像不是
花飞花的女儿,便试探着问:“你打哪儿把她捡来的?”
  花飞花“哼”一声,说:“她不是捡来的,她是落到我手里的。”
  这两句话,罗香更是不懂,但他却突然发现风铃抓住敞开的门,从门缝里偷看。
  这个小女孩她很仔细倾听,仿佛不放过每一个动作,可是她却突然叹了口气,擦擦眼
泪,转身跑走了。
  花飞花突然又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在假山后听到了,你好像对本庄的神箭很怀
疑。”
  罗香淡淡的说:“我对每一种兵器都很有研究,所以能看出你们箭术的缺点;”
  花飞花瞟了他一眼,说:“但我也听到,你自己说你不会射箭。”
  “有研究的人不一定会射箭,会射箭的人,不一定对弓箭有研究。”
  “哦!”花飞花说:“我这里什么兵器都有,随便你选一阵,说说你的研究心得吧。”
  “好,那我选大炮。”
  大家立刻怔住。
  花飞花有点脸红,说:“大炮我们没有,换一个说吧。”
  罗否很邪恶:“那我就选你门的神箭吧。”
  花飞花冷嗤一声。说::“我号称‘神箭’,自然对箭、有研究,你要跟我谈箭术的研
究。简直是班门弄斧!”
  “好,那我们就谈谈、”罗香笑着说:“若你的对手只有一个人,那你一箭射出去,会
射死几个?”
  “这也算对箭木的研究?”
  “你还没回答,你能射死几个?”
  “神经病!自然一个。”
  “不对”
  “怎么不对?”
  “很可能你那个对手并没有死,那就是零个。”
  “这不可能……”
  罗香忽然抢着说:“若你只射中他的屁股,他会不会死?”
  花飞花一听他这么说,脸色突然大变,凝视着罗香,大声喝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
思?”
  罗香瞅着他,淡淡的说:“不要做贼心虚,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指我做贼?”
  “别这么敏感,我只是随便说说。”
  “哼!”
  “有一种见血封喉树,不知你可曾听说过?”
  “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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