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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双娇》


第二十一章 胡搅蛮缠



  常六爷乐了!
  罗香也乐了!
  一个是喜形于色。
  一个是乐在心头。
  因为常六爷这把骰子稳掷六点,又是个通杀的局面,罗香下大注那能不乐。
  罗香也看出他打的如意算盘,故意装着不知道。
  这就邪门了,既然知道,还加注干嘛?
  如果不是限银子有仇,就可能是大脑迟呆了。
  但事实的演变却是另一回事。
  你看——
  骰子掷出来了,果然不出常六爷所料,是个六点儿。
  就听常六爷喊道:“六过,瘪十头里走。”
  说话声中,四个人同时伸手拿牌。
  出门和天门两个富商,一边看牌,一边后悔不迭。
  好不容易拿到一副好牌,偏偏自己不敢下注。
  “牌九、牌九,过不了九,这帅哥的话还真有点道理哩!”
  这是两个富商在心里南咕。
  常六爷轻轻瞥了他们一眼,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谁知他只笑了一半儿,突然浑身一顾
1
  手上握的两张牌,差点没掉了下来。
  眉心、鼻尖业已渗出了汗珠,轻轻一叹,道:“统赔....”
  原来罗香伸手拿牌的时候,右手小指快如闪电,轻轻一句,将下面一张“丁三儿”,给
勾了过来。
  同时,中指一弹,把上面的那张小板凳换到下面去了。
  如此一来,庄家是老猴儿坐板凳——瘪十。
  而罗香变成了长三配小猴儿——长子九,九点儿。
  顺吃顺赔,常六爷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将出门和天门赔完,看了看罗香那叠银票
一眼。
  他惟一希望就是罗香下的注不要太多,把赢来的吐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因为他此刻完全明白了,今天遇上了高人。
  出门的牌亮出来了,天杠没错,天门人龙九也没错,毛病就出在第三副和第四副牌。罗
香的第三副牌是长三配板凳,如今变成了九点儿,显然是动了手术。
  这一手“偷龙转凰”,在众目腹腔之下,竟能使人毫无所觉,不是高人是什么?
  一记闷棍,砸得他透不过气。
  赌注一算,两万六千_三百万两,赔完了,常大爷面前只剩下二两碎很了。
    回回n回回[_J
  长夜已尽。天色渐明亮。
  窗外木叶,经过昨夜一场暴雨洗谬之后,显得更是青翠欲滴。
  这一夜,常六爷的赌运一直很好。
  直到他拿了最后一副瘪十之后,他忽然望了望天色道:“又快天亮了。”
  罗香淡淡一笑道:“这正是一天之中,最令人精神焕发的时候。”
  常六爷苦笑道:“我已输得所剩无几了,现在却是瞌睡得要命。”
  “你不想再赌了?”
  “手风欠佳嘛!”
  常六爷耸耸肩,做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道:“就算再赌下去,看来也是很难翻本。”
  罗香道:“六常斧若不想再赌,我也想休息了。”
  常六爷点点头道:“今夜咱们再赌一次痛快的!”
  这一天的赌局看来已散,但当他俩离开大屋子之后,却发现有两个老人,各提一只鸡
笼,准备在大屋子门外决战!
  可是,决战的并不是这两个老人.而是他们鸡笼里的斗鸡。
  这两个老人的年纪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五六十岁了,但他们的赌注却小得可怜,只是绞
银一两。
  罗香感到很奇怪,这两只斗鸡每只价值都在百两以外,但他们的赌注却只有一两。
  常六爷淡淡一笑道:“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赌注,每次一见面就赌,赌注也从来没有加减
过。”
  “哦!”罗香眉头一皱,道:“看他们的模样,绝不像是只能赔得三几两碎银的人。”
  “小兄弟说得一点不差!”常六爷淡淡一笑,道:“虽然他们不是富豪人物,但就算他
们每天赌一百两,赌一千两,也绝对赌得起而绰绰有余。”
  “既然如此,干嘛赌得这么小?”
  “他们输怕了。”
  “他们输给谁过?输了多少银子?”
  常六爷悠悠一笑,道:“令他们输怕的人就是我,我赢他们的银子并不算多,在这前后
两三年之间,输给我的怕有八九十万两。”
  “他娘的,八九十万两还说不多,那你想赢多少?早知道,刚才那把该很艰宰你一
下。”
  罗香睁着一对眼睛瞪着常六爷暗自南咕。
  慕地,站在左边身穿皂衣的老人道:“老夫输的银子,是四十八万三千七百五十七两
整。”
  接着,站在右边的蓝袍老人道:“’老夫输得更多,总共是五十九万八千零一两。”
  身穿皂衣的老人道:“我们俩人加起来,一共是一百八一万七千零五十八万两整。
  “他娘的,想不到这两个老的还是两只大羊牯.输过这么多银子,也难为他们又记得这
么清楚。”
  罗香对着常六爷瞅了半天。
  常六爷谈笑道:“他们倒是记得很清楚,连几两都记着没忘,我却反而忘了,还以为只
赢了八九十万两呢!”
  蓝袍老人叹息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赔,也绝不敢押重注,每天赌上一两银子,满足心
里这个赌瘾。”
  皂衣老人接道:“你们如果也有兴趣,不妨也来对赌一下,看看谁有运气?”
  “好呀!”
  罗香拍着手叫道:“我长这么大,赌过无数次,可还没有赌过斗鸡呢!”
  “罗相公,让我跟他赌!”
  罗香与常六爷同时回头循声望去,只见大屋子一角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罗香熟悉,正是那不辞而别的仇十三。
  这人真够邪门,不好好养伤,偏要不辞而别,现在却又突然出现。
  常六爷眉头一皱道:“好,我赌,赌二十万两!”
  “他娘的,想把输的一次赢回去啊?”
  “好吧,他娘的,一次就一次,最低限度各凭运气,不会有诈”
  “说的也是。”常六爷道:“小兄弟,玩斗鸡吧!”
  蓝衣老人的斗鸡叫”铁甲武士”,皂衣老人的斗鸡叫叫“鹰爪王”。
  铁甲武士身材硕壮,粗尖细眼,嘴、爪锋利。
  鹰爪王体态较为娇小,但却精悍,性情的猛烈,尤在铁甲武士之上。
  常六爷选铁甲武士。仇十三选鹰爪王。
  于是,两只才只二百两的斗鸡,赌注却是二十万两,就在大屋子门外展开了豪赌。
  笼门一开,两只鸡都扑笼而出。
  结果,铁甲武士冲进鹰爪王的笼子里,一上来就打作一团。
  铁甲武士勇不可当,猛啄鹰爪王的头部,眼睛。
  鹰爪王拼命顽抗,激战之下,两只鸡都脱落了不少羽毛。
  常六爷满脸微笑,道:“小兄弟,赌场上可以‘偷龙转凰’,笼子里可就使不出来了,
看来你是输定了。”
  人家输赢二十万两银子的主人还没说话,蓝袍老人却一个劲的摇着头道:“胜负未分,
不到最后关头,怎能轻易言输,简直胡闹!”
  只见他头上青筋怒突,十个指甲几乎嵌入肉掌之内。
  罗香嘻嘻笑道:“当然不能认输,不到最后关头,岂可轻言牺牲,不到最后决定胜负的
阶段,谁也不能说鹰爪王已经败了。”
  蓝袍老人拇指一竖道:“你说得对极了,鹰爪王一定可以反败为胜!”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鹰爪王果然开始反扑了。
  战况更趋激烈,羽毛如同蝴蝶飞舞,铁甲武士久攻无功,在鹰爪王反击之下,顿时气势
衰了一半。这一来,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皂衣老人紧张了。
  “铁甲武士,啄它、抓它、捏死它!”
  皂衣老人虽力歇声嘶的吼叫,但铁甲武士已经反击无力,反观鹰爪王攻击气焰越来越是
旺盛。
  终于,铁甲武士不敌,亡命地在笼子里闪躲,不偏不倚一颗脑袋被铁栅夹住,挂在笼
外,变成“吊颈鸡”了。
  这一来,鹰爪王自然更是狂啄铁甲武士不已!
  皂衣老人连忙伸手到笼内抓鸡,想把铁甲武士救出来。
  蓝袍老人怒喝道:“住手!”
  皂农老人脸色一变道:“铁甲武士虽然败了,也不能任由你的杂种鸡啄它1”
  蓝袍老人道:“称懂不懂规矩?败方不能去抓鸡,否则,胜方的斗鸡给你弄伤,你赔得
起吗?”
  皂衣老人“呸!”一声,道:“你这种杂牌的斗鸡能值几何?老夫偏就把它捏死给你
看!”
  蓝袍老人勃然大怒,一拳就向皂衣老人打去。
  仇十三冷冷一笑,道:“吃饱了撑着,‘孝子看西厢—一雅兴不浅’呢!”
  他上前劝架。
  但当他上前要把两个老人分开的时候,两把寒芒四射的短匕突然向他腰际突袭而至!
  “猪尿泡打人——不疼但气死人”,仇十三好心遭雷打,但是,他早就在等哩!
  只见他往地上一蹲,一式“平沙落雁”,双脚一分,在蓝袍、皂衣老人膝盖上一踢。
  只听得哀号声起,两个老人身子向前一顿,两把短匕便插进了对方小腹,接着萎顿于
地。常六爷惊叫一声,想逃跑。
  仇十三怒喝一声道:“输了二十万两银子不给,想溜跑呀?‘马市买猪——没那回事
(市)’!”说完,长剑脱手飞去,只听得一声惨曝过后,常六爷向前一栽,便倒地不起
了。
  此刻,罗香虽然面带笑容,其实差点被吓得裤裆尿尿。
  仇十三拔四长剑,沉吭一声,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政,饶是罗香再鬼,一时也被搞得雾蒙蒙。
  是预谋?还是突发?
  但是,三个人都死了,两个老人是穿心一刀,常六爷是后背通前心,回天乏术。
  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仇家是谁?他们是要杀罗香,抑是仇十三呢?是“神箭山庄?”
  是魔界的人?
    *u回已回*
  二十七万六千三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字,罗香晃进了一家大酒楼,向小二叫了最好的
菜和酒。
  小二道:“贵客,最好的有时不一定是燕窝鱼翅、熊掌驼蹄,说不定是臭豆腐呢。”
  “对对对!”罗香道:“小二,你说的有理,酒菜的好坏,完全在于各人的口胃,说说
着,你们的拿手菜?”
  点了酒菜,罗香不能不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常六爷和两位老人
是想除掉自己呢?还是仇十三?
  仇十三只不过是巧合,肯定的是对付自己。
  如果这件事延续下来,后果又会如何呢?
  这工夫,门外走进一个四句左右,手拿一杆布招,上写“余半仙”及“铁口直断”字
样,一下子就坐在罗香的对面。
  这人相貌平平,衣着随便,笑起来挺讨人喜欢。
  中年人道:“在下余半仙,铁四立断,不灵不收费。”
  罗香笑笑道:“我一直混个三饱一倒,既不想问祸,也不想问福,虽发不了大财,也不
会饿死,所以从不信算命这码事。”
  余半仙微微摇头道:“小兄弟不久前发了一笔小财,但大祸不久就要临头,怎可不信流
年之说?”
  罗香认为,此人不久前一定也在大屋子,他笑笑表示不信。
  “这样吧:我为小兄弟算算流年,代价是一顿饭局。”
  “什么?只混一顿饭,不再收费?”
  “不错”
  罗香笑笑道:“余半仙,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哩!”
  余半仙笑笑,仿佛不大在乎这些挪榆和讽刺。
  罗香道:“吃顿饭算什么?就算你不为我算命,吃顿饭也算不了什么,你懂什么?六课
神数,紫该斗数?”
  余半仙道:“紫该斗数是所有显占术中最精细准确的一件,是根据人的‘出生年、月、
日、时’四组干支,推算紫该星辰,以占卜人的流年及命运,而产生阴阳,生克及化合之
道。”
  酒菜上来,罗香道:“余半仙,你自管吃喝,不必拘泥客气。”
  余半仙一边灌酒吃菜,一边为他列出干支四柱。
  “陀罗入命宫。”
  余半仙道:“陀罗属火、金、阴、北斗助星化忌,主是非、人今命宫,父母早丧,主孤
寂,不守祖业,为人旷达,武人能发达,文人不耐久,若逢紫蔽,天府文昌会……”
  “好好!余半仙,像‘不守祖业’及‘父母早丧’等字句,似乎很合我的身份,算算我
其他运道。”
  余半仙道:“与擎羊、陀罗、火星、铃星,小兄弟桃花照命……,,
  罗香挥挥筷子道:“你是说有很多的女人?”
  余半仙点点头道:“而且马上就有一个送上门。”
  罗香哺哺地道:“女人虽好,却也是最难侍候的动物
  他茫然地望着抹抹嘴唇离去的余半仙,居然未说一个“谢”字。
  其实也不必,算算流年,休咎,换得一餐,这个人未必是潦倒,只是洒脱而且。
  罗香为了不让余半仙说中,吃完饭出了酒楼就走向大镇东郊,在一个客栈落了店。
  他一直能有效地控制自己,不受人左右,当然他也希望不受命运的左右,只不过今天发
生的事他无法解释。当他洗澡回来的时候,有个妞儿居然坐在他的床上。
  罗香心中大叫道:“余半仙,你真是铁口直断。”
  这妞儿盘膝坐在床中央,像是清席中一道主菜似的。
  他笑了,想到“桃花照命”四字,他又笑了。
  她就是“神箭山庄”的千斤花迎春。
  看她坐在床上的架势,就像坐在自己的床匕一时氧
  罗香倚在门上,以“猪哥”那种目光瞄着她,道:“在‘神箭山庄’,我是不是并没有
叫你一声‘心肝宝贝’....”
  花迎春道:“你的确没有。”
  罗香耸耸肩道:“我既然没有叫你,你来干什么?”
  花迎春道:“你怎是解了大便,叫别人替你擦屁股!”
  罗香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在‘神箭山庄’捅了娄子,让熊血儿替你断
后。”
  花迎春道:“技震整个赌场,表演了神乎其技,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要让仇十三
帮你杀人。”
  罗香笑了,很迷人,也很放肆,至少对一位姑娘是很放肆的。
  花迎春有点坐不住了,道:“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不礼貌?”
  “也许……”罗香道:“只不过女人上了男人的床,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和‘礼貌’
二字沾不上关系。”
  花迎春道:“罗香,你要知道,在你来到‘神箭山庄’,虽然表现得很蹩脚,但对你直
言不讳风格,还是蛮欣赏,想交交你这个朋友!”
  罗香坐在床沿上道:“只怕你不敢交我这个朋友。”
  “只怕世上没有不敢交的朋友。”
  “真的?”。
  “不是真的我会找上门来?”
  “好吧!”罗香道:“躺下,把衣服脱了!”
  “什么?”花迎春一下子就蹦下床,站得远远地。
  此刻,似乎就是被罗香瞄一眼都会中毒似的。
  “你走吧!你和一般的女人一样,找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嫁嫁算了,平平淡淡的过一辈
子…”
  “不,我不是那忡女人,但我也不是裤带松的女人。’”
  罗香道:“裤带松有什么关系?哪个人一天不松几次裤
  带,只怕一个人的观念松那就糟了……”
  “什么观念?”
  “贞操观念。”
  “裤带松的人贞操观念会不松?”
  罗香道:“一个人如果能作到‘心中无妓’的境界,就是有个赤裸女人躺在床上,他也
不会想入非非。”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因为你对自己缺乏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大有信心,只是对你没有信心。”
  “如果我要弄你,你不脱我就办不到?”
  “叫我在床上脱光会有好事!”
  “却也不是坏事!”
  “阎王出告示——骗鬼!”
  “你走吧!你不是能挽混在一起的女孩。”
  “你说说看,要干什么?总不会是坐在一边欣赏吧?”
  “差不多!”罗香道:“我要在你全裸的肚皮上放一个大海碗.碗中放几粒骰子,然后
掷骰子。”
  “这是干什么?”
  “练习定力啊!”罗香道:“不论多么精明高超的赌徒.都有失手的时候,尤其是遇上
高手而失手的关键多在一掷前的一刹那,定力稍有动摇,后果就很凄惨,小则失金去脸,大
则赔上性命。”
  花迎春打量他很久道:“你的赌技那么高明,还会失手?”
  “强中自有强中手,天下没有绝对的第一。”
  “我不干!”花迎春道:“罗香,你不能这样对待朋友。”
  “你目前还不能算是我的朋友。”
  花迎春大声道:“不是朋友你凭什么要我脱光?”
  “你知不知道周瑜打黄盖的故事?”
  “罗香,我发觉你很邪!”
  罗香笑笑,道:“你现在才发现?”
  “罗香,我是真心诚意地想交你这个朋友。”
  “想交,就上床把衣服脱光,不想交,立刻请便!”
  花迎春掉头而去,罗香摊摊手,躺在床上瞑想。他有大多的谜无法解开。
  小云儿居然当了魔鬼的首领,白罗珊,白描水她们是看在小云儿份上放过了自己。
  仇十三和魔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的真名真姓又叫什么呢?
  以盾,如果他和小云儿发生争执,自己又该如何处理呢?
  门帝一掀,花迎春又站在房门内道:“罗香,我答应你,但你必须言而有信,保持君子
风度。”
  罗香叹口气道:“我会尽力去作的。”
  “怎么?你自己都没有把握?”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要以这种方式练习定力吗?要是
  有把握,我还练它干什么?真是‘脱裤子放屁—一多此一
  举’!”
  花迎春哼了一声,道:“你八成没安好心?”
  “还是那句,不然就上床,不然就走人!”
  花迎春心想,这家伙虽然邪得让人受不了,但还不下流,他要女人,还要女人送上门,
可见这家伙挺骄傲,这种男人员风流却不具危险性。
  她以为一个“猪哥”没有这等耐心。于是上了床,而且照罗香的意思躺在床上。
  一个大海碗放在她胸腹之间,碗在微颤。
  一个黄花大闺女,不管她如何开放,这情景还是会紧张的。
  罗香不言不动,目光在她的阐体上扫瞄不已!
  “我说过,你可能是色狼。”
  “可能是色狼,不一定就是色狼对不?”
  罗香现在才发现花迎春的胴体之玲球剔透,晶莹细腻,简直不可相信世上还能找到比她
更好的。他看过风流寡妇的裸体写真,也偷看过李月君的胭体,现在一比,真是不能以道里
计。
  “好,我们开始……”罗香抓起大碗中的骰子道:“你练过武功对不对?”
  “是的。”
  “你既然练过内功,一定能使肚皮跳舞,双峰抖动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你已脱光,也不必再扭捏。”
  “你下流无耻!”
  往迎春似乎要放弃,但是以她的个性来说,罗香的作风正对了她的胃口,她甚至以为天
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罗香了。但是,她绝对不会以最后一道关卡作为建交的贿赂礼物。
  一个人不管如何放浪,能有所不为就很难得。
  罗香道:“你到是干不干?我又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而现在我已看清楚了你的身
体,就是你不干还是吃了亏。”
  “罗香,你混蛋!”
  罗香唱然道:“说我是混蛋嘛!我实在不能否认。”
  “你为什么异想天开要我……”
  “你知道什么,有所谓‘名高惹拓,树大招风’,我罗香成名之后,字内的一些成名的
老千,赌国的高手,必然纷纷向我挑战,或者表面向我学习,骨子里都希望击败我而一举成
名。”
  “就算如此,凭你的赌技还怕不能—一过关?”
  “错了!没有人永远保持不败,只有不断打破自己的
  ‘记录’!”,
  “怎样打破?”
  “练习定力,因为赌技到了某一种境界,就不仅手法熟不熟练的问题,而在于定力是否
深厚。”
  “笑话!难道练习定力非用这种方法不可?”
  “孔子以‘饮食男女’四字说明人之大欲,可见人之人欲就没有比‘饮食”和‘男女’
更大更紧要的了。以女色练习定力是最最有速效的办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不一定会肚皮舞及乳舞。”
  “会内功的人只要运气某一部位,就必能做到。”
  “我可以试试看,只不过你仍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道理很简单,佛家语说:道高一巳,魔高一丈。那是指魔由心生,而导致魔的幻生,
大多由色而起。”
  “这和肚皮跳舞,乳舞有什么关连/”
  “女人的胴体再美,如果静止不动躺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具塑雕,所以女人要达到
‘活色天香’的境界,就必须动,如肚皮和胸部跳舞,以及腰臀蠕动等等。”
  花迎香试作,肚皮和胸部勉强可舞,但腰臀蠕动配合以上两种跳舞这种高难度动作,就
很难达到标准的程度。罗香掷了好几次,由于动得不得要领,海碗都掉了下来。
  花迎香急哭了,道:“我作不好,都是你出的这馊主意!”罗香道:“慢慢来,一回
生,二回熟,常作就会驾轻就熟的。”
  她匆匆穿上衣裳,罗香又在冥想。
  等了一会,罗香仍未出声,花迎香双手又腰大声道:“你是死人呀?”
  “我?将来一定会是死人,只不过目前还不是。”
  “那你要我作了这种事也没个‘谢’字?”
  “谢什么?练功夫对你自己有好处,你不是也该谢谢我?”
  “你是强词夺理,练功也不必如此呀?”
  罗香道:“有一句俗话:女人要三像才能娶来当老婆!”
  “什么三像?”
  “第一,在家里像主妇。第二,出外要像贵妇。第三,上床要像荡妇。你懂不懂这三像
的意义呢?”花迎香一把掌掴去,“啪”地一声,罗香居然未能躲闪开。
  这怎么可能?刚才这一巴掌只不过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指望打中。
  她原以为他会躲闪,小孩子还会玩“躲皮球”呢!
  花迎香擎着手,钢钢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不是不躲,你的动作太快…?”
  “你骗鬼,你是故意让我中的。”
  “你反正也打了我出了气,可以马上走人了!”
  “你撵我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要留下也成,每天要为我捏脚一次,必要时要陪我睡觉……”
  花迎香大为失望,立刻就绝裙而去。罗香不久就离了这家客栈。
    回回回回回回
  他离开客栈,独自一人往“金钱帮”总坛的方向而行,但又怕被敌人发现,只好捡些僻
静的小路走。
  当他低着头转入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小巷子不久,却差点和一个人相撞,罗香和那人都
立刻吓得惊叫起来。
  罗香一看清那人,忍不住又叫了起来:“龙藏香,是你!”
  他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在这条窄巷中碰到,但他又见龙藏香只有她自己一人,便又问: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到这里来?”
  龙藏香显然还在为”谣言”那件事生气,瞪着眼,说:“要你管!”
  罗香笑着说:“你已跟我不清不白了,你若要嫁人也只有嫁给我,你嫁给我就是我的老
婆,既然是我老婆,我怎能不管你。”
  “你说完了没有?”
  “大概还没有。”
  “那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说吧,我可要走了。”
  “怎么走?连转身都不可能,你走给我看看。”
  “我不会倒着走。”
  罗香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倒着走较快,还是往前走较快?”
  龙藏香怔了怔,不知他何以突然间出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脱口说了出来:“自然是往前
走较快。”
  “就是啊。”罗香用手指撤了一下嘴唇,笑着说:“你要走,我自然也要走,你若倒着
走,我就往前走,既然往前走较快,我定很快就赶上你,若碰上你的身子,甚至再压在你身
上,你可别怪我。”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想走都难!
  龙藏香立刻怔住.想了想,说:“我只要施展轻功,从体头顶跳过去,照样能走得。”
  “不一定。”罗香笑着说。
  “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试,你一跳,我立刻抱住你,你如果自认比较快,或是不怕我再吃你豆腐的话,
你尽管跳吧。”
  “你这人怎这么不要脸!”龙藏香很生气的说:“人家不理你,要走都不行?”
  “当然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你只有看着我,跟我讲话,我哪能这么轻易
就放弃。”
  “我不会看你,现在也不跟你讲话,你要说,只好自言自语。”
  “你不看我要看哪里?难道要低头看我那个地方?”
  “不跟你说话了,你真是太不流了!”
  “不跟我说话,就已经和我说了半天了,若你愿跟我说话,岂不要说到明年。”
  龙藏香瞪着罗香,忽然紧闭着小嘴,仿佛真的不想再开口了。
  但罗香这个贼子,还是有办法叫她说。
  “你不跟我说话,我可要动手摸了。”
  龙成香简直气得要死,碰上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叫她有什么办法,只好大骂:“死不要
脸的臭小子,你敢伸手过来。我就捶死你!”
  “你捶吧。”罗香嘻皮笑脸的说:“你手一抬起来.很可能就会碰上我那个地方,你如
果想摸,不必找这个籍口,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很乐意让你摸的。”
  龙藏香很瞪着他,突然手肘向后,就要往前出拳_
  但罗香早已注意了,一见她手臂晃动,他立刻将身于挺过去,挨在龙藏香身上,看她怎
么打。
  龙藏香惊叫一声,倒退两步。
  但罗香似乎已“粘”上她了,跟上两步,还是挨上她的身子。
  龙藏香赶紧又后退,这次退得更快速,但倒着走总不比往前跑快,所以不管她退得多
快,罗香还是能追上她。
  可是到了后来,罗香却操之过急,速度赶过了龙藏香,使整个人扑了上去,龙藏香被他
这么一撞,脚跟不稳,便仰倒在地。
  幸好,罗香怜香惜玉,跟着趴下,以双手护住龙藏香的后脑,龙藏香的头才没撞在地
上,可是她还是叫起痛来.、妙的是罗香也同样叫起痛来。
  原来,龙藏香叫痛的原因是屁股先着地,跌疼了屁股:罗香却是两只手掌护住龙藏香的
头,碰在地上,碰得又痛又麻。
  两人叫痛了一会,龙藏香忽然又叫了起来:“你怎么又压在我身上!还不快起来,若叫
人看见了,我以后怎么做人!”
  罗香也顾虑到这是条小巷子,很可能还会有人来,若来的恰巧是仇家,那可就完蛋了,
连跑都跑不了,只有等着被宰,所以他也很想赶快爬起来。
  但想归想,就是起不来!
  原来,他双手为了要护住龙藏香的头,两只手掌便垫在她后脑下,他两个手肘就向外扩
张,便被小巷两旁的墙壁卡住了。
  这时,罗香也才感觉到,他手上的疼痛不只是两只手掌,两个手时更痛,大概是刚才擦
着墙壁滑下擦伤的。
  这下可好了,吃豆腐党吃成这样——两人动弹不得,难道要永远的“卡”在那?真是晦
气到家啦!
  龙藏香真是要气死了,恨恨的说:’‘你身子挺住,不准压上我的身体。”
  罗香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脱身,你要不要听?”
  “废话1能脱身就快做,问什么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龙藏香觉得罗香的语气有点不大对劲,忙说:“慢着,你先说来听听。”
  “我上身抬高成,你的头和上身也跟着抬高点,那我双手就可以往前伸出,这样就可以
起来了。”
  “那没有什么不对,你干嘛还要问我,好像非得征求我同意不可似的?”
  罗香眨一眨眼,笑着说:“可是我上身若要抬高点,下身就要往下压……”
  他话还没说完,龙藏香就已叫了起来:“不行,我不准你这么做。”
  罗番苦笑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两人就永远待在这?”
  龙藏香想了想,说:“总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自然有人会救我们。”
  “怎么救?打掉两边的墙?”罗鲁说:“这可是人家的墙壁,这两家人同不同意还是个
问题呢,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现在已挺不住了,脚尖又痛又麻。”
  “不行,你还是要挺下去,绝不能—…·”
  龙藏香话还未完,罗香已压了下来,压得龙藏香大眼直瞪,气得连话也说不下去。
  _但罗香却居然还笑着说:“压着你的身子真好,只可惜隔了几层衣服。”
  龙成香可真要气死,只好破口乱骂,而且似乎越骂越带劲,居然骂个不停。
  罗香“迫不得已”,只好用自己的嘴堵上她的小嘴。
  不知过了多久,罗香水心满意足的结束这记”长吻”,笑着说:“反正压都压上了,干
脆就照我刚才说的那个办法做吧。”
  龙藏香也没其他较好的办法,只好红着脸,轻轻的说:“那你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罗香笑着说:“是不是要我注意对准一点?”
  “你……”龙藏香又气得说不出话了。
  但罗香似乎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于,居然又说:“你先告诉我好不好?你怎会一个人独
自来到这?那两头苍蝇呢?”
  龙藏香证了证,说:“什么苍蝇?”
  “花飞和牛青莲啊。”
  “哼!”
  “怎么啦?怎又一个‘哼’,却不说下去?”
  龙藏香忽然大声说:“都是你这个坏蛋慧的祸,胡言乱语,害他们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
孩子,那两个无耻畜牲居然想联手强暴我,要不是我逃得快,就.....”
  “什么?”罗香非常愤怒的说,“他们竟敢这样做,看我不杀了他们!”
  龙藏香很怀疑的说:“你?”
  罗香马上转口说:“我会找人来铲修这两个败类2”
  “那你呢?你难道不也是败类!”
  “我又怎会是败类?”
  “至少他们两个连碰我都没碰过,但你却把我欺负得够彻底了,若说他们是败类,你根
本就是垃圾!”
  “胡说,我若把你欺负得彻底了,那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你怀孕。”
  “你……”龙藏香瞪着眼说:“你简直比他们还要败类!”
  罗香笑一笑,说:“别把我说得这么坏。”
  “哼!”
  “说真的,就因为我发现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所以我才敢对你这样,若你不喜欢
我,我绝不会这么做。”
  龙藏香红着脸,娇唤着说:“谁喜欢你?”
  罗香笑着说:“你们女孩子就是这样,心里明明爱得要死,但嘴上却硬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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