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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陷阱


第一章 寒英庄幼齿多多

“神龙探爪攀巫山,灵蛇吐信入桃源;掀天揭地床猛摇,天女献花乐无穷。”

月黑星暗,风雨交加。

秋风咻咻的扫过昏茫的大地,刮得雨丝在空中飘飞。

在这苦风凄雨的深夜里,横亘于鄂境中部一带的大洪山,显出了它平常的翠苍幽清的本貌。

那情形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只是在它狰狞的面目上却加了一件神秘的黑色外套,使人看来便觉莫测高深。

崎岖而险峻的山径毫无规则的弯曲延伸前,宛如一条甚长无比的通灵怪蛇,扭曲盘回的仲入大洪山深处。

沿着小径越过山坳,有一座神秘的豪华庄院.由于庄院妇周皆是古松苍柏,甚少有人知有一座庄院。

庄名寒英,这可由悬在大门中央上方那块“寒英庄”

匾额得知,庄中清一色是女人,而且是又寒又冷的“幼齿仔”。

没人知道庄中到底有多少个“幼齿仔”,因为大门经常关着,除了不定期外出采购之“幼齿仔”以外,平日难得有客人影。

至于那些外出采买之“幼齿仔”,人人扳着睑孔,好似每个人都欠她们一屁股债般,令人不敢轻易搭讪。

曾有人好奇的跟踪那些“幼齿仔”或者是窥探“寒英庄”,结果都是莫名其妙的昏在庄外,直到一个对时之后、方始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没人敢接近“寒英庄”了。

此时,庄外风雨交加,又寒又凉,在寒英庄中正央那座房舍却布幔深垂,炉火熊熊,暖似酷夏。

阵阵娇喘及呻吟声音自房中隐约透出,可惜被风雨声音遮掩,若非凝神细听,根本无法听见。

只见一位姿容绝代,香丽无匹的双十姑娘披着一件鹅黄色睡袍蜷缩躺在牙床上面,不知在忙些什么?哇操!咱们把眼睛洗干净、瞧仔细些吧!这名姑娘面貌姣好,生得明眸皓齿,瑶鼻挺直,樱唇火红似喷火,如云秀发长可披肩,令人一瞧难忘。

由于睡袍襟扣全解,那两座半裸之雪白高耸“王女峰”随着她的忙碌不时的颤动、令人眼眩心摇!哇操!瞧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的“色”呢?哇操!瞧她这付绝代姿容,怎么找不到老公呢?畦操!想不到茄子还有这个妙用哩!那姑娘正以紫茄子狠戳猛勾之际,突然“剥!”一声,那支紫茄居然被她在情急之下拗断了!姑娘将庄都一蠕,“叭!”一声,那只断茄子立即被“驱逐出境”掉落在红毯上面,哇操!好厉害的阴功呀!姑娘伸手—摸,继而抬头一瞧,一见牙床上面已经没有紫茄,她立即恨恨的道:“死丫头,越来越会混啦?”

她立即重重的一扯垂在壁前的那根细绳,然后眯眼躺在牙床上。

不久,一位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已经推门而入。

清秀少女入房之后,立即关上房门,她朝红毯上的断茄一瞧,立即默默的望向牙床上的少女。

那少女双眼一闭,冷冰冰的道:“茄子呢?”

清秀少女们不吭声,低头而立。

“啊!”

清秀少女全身一震,双眼疾转。

哪少女—见滑秀少女久久未采取行动,立即将哼一声道:“小嫣,你难道要我雇八人大轿扛你过来吗?”

说完,偏头冷冷的盯着清秀少女。

清秀少女立即低头行向牙床。

房门虽然宽敞,清秀少女走了二十余步,终于抵牙床前面,她立即默默的低头而立,双眼不敢瞧那胴体半眼。

“脱!”

清秀少女身子一震,一阵子犹豫,那少女神色一冷,倏地坐起身子,闪电般的抓向清秀少女的衣领,存心要撕破清秀少女那套厚袄。

倏见清秀少女左腕一翻,不但立即扣住她的腕脉,而且右腕疾拍,立即制住她的“麻穴”及“哑穴”。

那少女心神一凛,双眼疾转不已。

清秀少女后退三大步,默默的打量这个豪华房间。

房内倏地一片寝静,只剩下壁炉内木柴被烧出的“劈叭”声音,不,还有那位清秀少女的急促呼吸声音。

只见她重又回到牙床,双掌一伸,立即脱去那件睡袍.同时,由头到脚,逐分逐寸的抚摸那具胴体。

她那手指好似有魔力般,所摸之处好似流过热流般,立即令那少女觉得阵阵酥酸及麻痒。

她原本就色得要命,方才只是被怒火暂时抑制,此时一被撩拨,立即觉得浑身不大对劲了。

她知道此人不是小娟,而且也不是庄中之人,因此,她的欲焰倏地冷却,代之而起的是疑问及紧张。

清秀少女似乎明白她的心事,因此,她“揩油”一阵子之后,倏地站起身子,双掌一阵忙碌之后,那件青色厚袄已经离身。

一套蓝色绸质儒衫立即现出在那少女的眼前,她立即暗忖道;“看来他是一位汉子,不知是如何潜入本庄的?”

她正在思忖之际,清秀少女朝头顶一拂,秀发立散。

她的掌心在面颊一阵轻搓之后,立即撕下一层薄膜,一张神色冷寞的俊逸面孔,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天啊!这不是我梦幻中的白马王子吗?”

俊逸青年冷寞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褪去衣衫,不久,一具全身布满伤痕的赤裸身子,立即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伤痕包括抓,咬.撩……各式各样,不用说他必然有一些坎坷甚至恐怖的遭遇,那少女不由神色一变。

只见俊逸青年褪下短内裤,站直身子之后,那尊有拳粗又颤动不已的“加农炮”立即使她又惊又喜。

哇操!那有如此雄伟的宝贝,太令人惊喜啦!俊逸青年面对她的惊喜神情.却视若无睹的上前在她嫰 胴体连拍三下.然后凝立在牙床前盯着她。

她只见已经能够恢复行动,她倏地伸掌迳切向“加农炮”,存心“打蛇打七寸”击中他的要害。

俊逸青年扣住她的腕脉,顺手—掷,将她投倒在牙床上,立见她疼得全身剧颤,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来。

她不由魂飞魄散。

她不是耽心哑穴受制,她是耽心自己的一身功夫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今夜必难幸免!她尚未喘过气,俊逸青年已经施展“投鞭断流”自她的圆臀后面隔岸开炮,毫不怜惜的射击了。

少女立即颤抖连连了!她姓飘,名叫慧瑶,乃是寒英庄庄主,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可是,知道她必然大有来头,否则,怎能年纪轻轻的就担任庄主呢?飘慧瑶虽年轻,却是:“沙场老将”一身阴功也不俗,从未尝过败绩,想不到今日却会遇见这个怪人。

此人不但武功怪,身子怪,而且脾气也怪,自从出现至今,不但没有说过一句话,连气儿也没有吭半声。

飘慧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人也悠的晕迷不醒了。

俊逸青年默默的走入洗室中,打开桶盖,一见有一桶热水,他不客气的洗净身子之后.方始入房。

壁炉火之势即将熄灭.他将三块木头抛入炉中之后,又匆匆的穿上儒衫,立即仔细的搜索厨柜。

半个时晨之后,他在遍搜无着珞自着急之际,突听飘慧瑶沉声问道:“你在找什么?”说完,右掌已经握住那条唤人细蝇。

俊逸青年冷寞的站起身子,盯着她不语。

飘慧瑶没来自的一阵心慌.倏地放下手臂,以睡袍遮身坐在牙床上。

俊逸青年暗忖道:“此女的内功果然不凡,竟然如此快速的醒转,而且自行冲开穴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主意一定,他倏地又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还要呀?”

哇操!当然要啦。

飘慧瑶沉声道句:“稍候!”立即跃下牙床,步问书柜。

俊逸青年一见她的步伐虚浮,暗松口气道:“哇操!好家在(幸运),她尚未冲开气海穴哩!”

他立即挺炮昂然而立。

飘慧瑶在画柜右侧墙角一按,立听一阵“轧……”轻响,书柜向左转移三尺余之后,赫然出现一个黝暗的地道。

飘慧瑶嫣然一笑,道:“本庄之异宝皆在秘室,请!”

俊逸臂年默默走到她的身边,右掌倏伸,一把扣住她的“笑腰穴”他刚行近暗道口,立听飘慧瑶叫道:“站住!”

俊逸青年的嘴角立即浮现一丝冷笑,倏地“立定”。

飘慧瑶神色一变,立即低头不语。

“等一下,到牙床上去吧!”

他不说出原因,就继续轰,而且是一下比下猛烈,吓得她急忙叫道:“快走.否则,暗器即将出现!”

俊逸青年倏地缓下身子,不过,仍然站在柜旁,急得她忙道;“再不走,咱们就要同归于心了!”

俊逸青年声色不变的继续大展雄风。

倏听一阵“卡……”声自黝暗的洞口之中传出,接着是一阵“啉……”轻响传来,无数支蓝汪汪的细针已疾射击至。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将她的身子朝柜旁一搁,双掌突然合什,然后迅速的往外一分,掌心即对准那些细针。

那些细针好似被一面大磁壁吸住般,停在掌心寸余外,一股腥臭之味,令人闻之顿觉头晕及呕吐之感。

飘慧瑶神色若土,骇得全身轻颤不已。

俊逸青年倏细针停止射击之后,双掌一震,那些细针纷纷的射向壁上,一阵“扑……”细响之后,赫然出现”火骊”二字。

“什么,你要火骊?”

俊逸青年连连点头,表示“正是!”

飘慧瑶立即作难沉吟。

俊逸青年以左掌搂着她的臂部,砍行入暗道,吓得她急叫道;“站住,让我考虑一下!”

俊逸青年果真马上“立定”。俊逸青年似乎有恃无恐,因此,”铁划银钩”“东征西讨”着。

“啊!真妙!拍开我的穴道吧!”

此时,房外的风雨仍然下个不停,不过,她的那些淫声秽语已经引来三十余名少女,立见她们各持油伞散立在院中。

俊逸青年置若末闻的继续追击,杀得她香汗淋漓,不但无法动弹,连叫声也变成低弱的呻吟声中。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指丁指壁上那二字。

飘慧瑶神色倏变,仍然犹豫不决。

“火骊”相传乃是金龙之内丹凝炼而成,乃是上古奇珍,只要有了它,不但蛇虫不敢近身,而且可祛百毒,保身键体。

寒英庄拥有“火骊”之事,乃是一件“最高机密”,甚至连庄中之少女也罕有人知,这位青年怎么会知道呢?飘慧瑶满脑子的问号,立即一顿。

剧疼之下,飘慧瑶不由“吱唷”一叫。

飘慧瑶飘飘欲仙,迷迷糊糊了!俊逸青年嘴含冷笑,双掌一紧,再度紧捏双峰。

她疼得“哎唷”一叫,一见到他望着壁上“火骊”二字,她立即赫声道:“放我下……来……我去……拿给……你……”

俊逸青年立即放她下来,并解开她的穴道。

她只觉双脚一软,身子一晃,慌忙以掌按住墙壁。

俊逸青年凝立不功,紧盯着她。

她暗暗一凛,立即踉跄的步入暗道。

俊逸青年凝神一瞧,立即发现每个石阶皆有一个小蓝圈,而且她亦小心翼翼的踏着小蓝圈而去,心知那石阶亦有埋伏。

他目视她折入右侧那个房门之后,立即默默的穿儒衫。

当他穿妥衣衫之后,飘慧瑶也正好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小锦盘走出通道,道:“这就是‘火骊’。”

说完,将盒子递了过去。

俊逸青年偏头将锦盒打开,一见没有想象中的溅喷出毒物或晴器,心中一窘,立即凝神向盒内之物瞧去。

盒中铺着红绒,一粒拇指粗,通体暗红的圆珠端放在盒中央,俊逸青年立即目泛亮光紧盯着它。

飘慧瑶头一低,走向那件睡袍。

俊逸青年倏地扣住她的右肩,同时将左掌一招,一截断茄立即飞落他的掌中.飘慧瑶不由神色大变。

因为,她以为他仍然不放过自己,欲以断茄奚辱一翻哩!俊逸青年顺手一抛,那截断茄斜飞向壁上那个“火”

字,“叭!”一声在细针上沾了一下,立即又斜飞出去。

俊逸青年顺手一招,断茄立即飞落他的手中。

三枚蓝汪汪的细针,赫然钉在断茄上。

飘慧瑶倏地神色大变。

俊逸青年将断茄朝她一晃,疾按向她的右峰。

飘慧瑶吓得急忙尖叫一声:“等一下!”

俊逸青年刹住断茄,将火骊朝她一晃,示意要试验它的解毒异效,飘慧瑶忙叫道:“我去拿真品来!”

俊逸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飘慧瑶深怕惹他不悦,立即匆匆的进入暗道。

不久,她果然拿了一个同样款式的棉盒出来,而且当着俊逸青年的面打开盒盖,赫然又是一粒同样型式的圆珠。

俊逸青年冷哼一声,将断茄递给她。

飘慧瑶暗一咬牙,立即将那几枚细针朝自己的左小臂—按,她那雪白的藕臂立即又黑又肿。

她将断茄放在地上,取出那粒火骊在那三个小黑点滑了数下之后,它的颜色立即由暗红变成乌黑。

不过,旋又恢复暗红色。

那又黑又肿不但立即消褪如昔,而且连那三个小伤口也复合,俊逸青年不由脱口叫道;“哇操,好神奇喔!”

“啊!你不是哑巴呀?”

“八你的头啦!拿来。”

飘慧瑶挨了骂,却不敢吭声的将锦盒递了过去,不过,她不死心的问道:“你……可否留下姓名?”

俊逸青年脱口出声之后,不由有些恼悔.因此,他将锦盒放怀中之后,立即沉声道;“怨叹郎”

说完,立即朝房门行去。

“等一下!”

怨叹郎立即止步回头默默的瞧着她。

倏见她疾掠入暗道,书柜亦迅速的遮掩住暗道入口,怨叹郎心知她即将要对自己下手,立即朝房门掠去。

“哗啦!”一声,自房门顶端天花板上疾坠下一个两人宽一人高的大铁笼,而且四周壁间疾传来“咻……”声响。

哇操!好—个陆空夹击.怨叹郎不退反进,双掌朝前—挥。

“轰轰!”二声,房门被他劈碎,他又破门而出,那个大铁笼“有罩没有中”,震得地面一阵摇晃。

哇操!好迅疾的身法。

怨叹郎尚未在走廓站稳,两把钢剑已经疾刺向他的左右腰肋之间,看来他已经无法幸免。

倏见他的身子—拧,硬生生的向右转个九十度,双掌立即至身前及身后之剑尖一捏,立即杀住剑势。

出剑的是那位原本被他制倒在地上的小嫣及另外一名少女,只见她们冷哼一声,右腕一振,疾向前推去。

哇操!看来怨叹郎非被刺穿不可啦!倏听“叭!”“叭!”两声,怨叹郎已将剑尖拗断,鬼魅似的向左挪一步,掌同时向外一振。

“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小嫣二女的额心各被钉着—截剑尖,媚眼暴瞪,既讶又怕的瞧着怨叹郎。

“矸!”“砰!”两具户体已经仰摔在地上。

怨叹郎早已消失于走廊转身处。

不久,前院立即传出一阵喝叱及拼斗声音,可是,当飘慧瑶穿上睡袍掠到前院时,已经不见怨叹郎的影子。

十余名少女似落汤鸡般躺倒在院中,瞧她们的惶恐情形,飘慧瑶冷哼一声,右臂轻轻的一挥。

站在她身后的二十余名少女纷纷上前救人。

飘慧瑶望着滂沱大雨,心儿为之沉。

沙详,汉水尽头的一个大商埠。

黄昏时分,一位右颊有一条寸余长刀疤的褐袍大汉走入城中平安客栈,立即有一名小二向前接待。

刀疤大汉跟着小二进入东跨院左下房,一见房间甚为宽敞,而且也清浩整齐,他立即满意的吩咐酒菜。

这家平安客栈乃是百年老店,服务甚为周到,酒菜尚未做妥,热水及热茶便已经先送入房了。

刀疤大汉递过一块赏银,俟小二离去之后,立即关上门窗,而且慎重无比的放下了窗帘。

褐袍一脱,立即看见他的胸膛遍体伤疤,而且是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令人望而生廪哩!、他正是那位独闯“寒英庄”,”罩死”飘慧瑶,巧取“火骊”,然后又伤人,飘然离去的怨叹郎。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火骊朝那些伤疤一阵翻滚,那知,它只能解毒,却无法使痕迹变为平整,他不由神色一黯。

他将火骊塞入盒中,默默的擦冼着身子。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擦干身子着好褐袍。

倏听房门轻响三声,接着传来小二道;“大爷,您的酒菜来了!”

怨叹郎刚打开房门,亦即看见小二提着食盒而来,他正俗转身之际,倏见对面右上房的房门一开。

只见一位娇艳绝伦的女客走出房门,立即听她脆声道;“小二,你在此地呀!太好了,替我弄来一份酒菜吧!”

“是,待会就来!”

女客嫣然一笑,立即关上房门。

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够怨叹郎双目一亮了。

不久,他坐在桌旁一边用膳,却不由自主的浮现那女客的姿容。

瞧她目如秋水生波,眉似远黛含春,樱唇桃腮,杨柳纤腰,婀娜婷娉,摇摆生姿,只是眉目之间风骚入骨。

他暗暗冷笑一声,酌了一杯酒缓缓的饮用着。

脑海中倏地又浮理出飘慧瑶的迷人胴体,骚浪神情,以及被他轰得欲仙欲死,呻吟连连的模样了。

他立即拿出”火骊”得意的打量着.好半晌之后,他方始用完膳,静静的躺在榻上沉思着。

他思忖好一阵子之后,微微一笑,立即放心的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倏然醒来之后,立即凝神一听,同时匆匆的穿上衣靴。

只听一道轻细的声音自对房窗外远去,他不由忖道:“哇操!这个‘三八幼齿仔’这么晚要去那儿呢?”

他立即好奇的启窗掠出。

他掠上屋脊,探头一瞧,立即发现她已经跃落到街道上,正折向镇外,他立即遥遥的缀了下去。

那女客穿一套黄色紧身劲服,束有一条黄色绣花汗巾,披着一件薄如蝉翼淡黄色外衫,倍显纤纤柳腰。

足登软皮小剑靴,背插一支一尺八寸长紫玉箫,更显得有如天人。

那两个圆臀被劲服束得鼓鼓的,随着她的纵跃不停的颤动,令怨叹郎瞧得一阵心猿意马。

所幸他一见那女客的轻功身法高明,而且不时的回首张望,心中一凛,立即将距离拉得更遥。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已经接近一座山谷,倏见白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削青年自谷中疾掠而来。

那青年道句:“姐姐,小弟等你好苦喔!”张臂一分,一个“饿虎扑羊”疾扑向那位黄衣女客。

她莲步轻移,闪身避过,接着娇媚的轻笑—声,这笑声如黄莺啼啭,如珠落玉盘,平添几分娇情及媚态。

瘦削青年双目一亮,道;“姐姐,咱们入谷吧!”

黄衣女客颔首一笑,与他并肩行入。

怨叹郎一见瘦削青年虽长得俊逸潇洒,却油头滑脑,色迷迷的,分明也是“猪哥公会”的会员。

他不屑的喑哼一声,立即小心的跟入。

他刚接近谷口、立听一阵阵的“格格”及“嘿嘿”笑声,他暗骂一声,立即隐在块大石后面向内瞧去。

只见二人坐在一块大石头前的宽布上面,她正娇情媚态,骚骨浪劲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逗得瘦削青年鼻息咻咻的。

怨叹郎心中一阵厌恶,正要移开目光之际,突见她缓缓的自他的怀中掏出一物,怨叹郎立即双目一亮!那是一把皮鞘古意盎然,只有一尺长的匕首,怨叹郎身子一顿,忖道:“天呀!它会是屠龙匕吗?”

黄衣女客将匕首取出之后,立即放在大石缝下,欣喜之下,立即捧着他的双颊,自动献上一记香吻。

瘦削青年被吻得热血倏地沸腾倒“涨停板”。

只听他道句:“姐姐,我……要……”立即欲解开她那对襟密扣、倏听她格格一笑,立即闪身起立。

瘦削青年色急的起身欲抱。

她格格一笑,倏地飘闪开去。

瘦削青年六神无主,一扑落空,再接再厉,姑却格格连笑,如穿花蝴蝶来去闪躲.逗得他眼冒火花,气喘吁吁。

倏听一声:“不要脸的,天涯浪女!”却见山谷左侧山缘飞身坠落一位中等姿色的二十二,三岁道姑。

中年道姑身穿绿色对襟友裤,身披淡黄色坎背心,足登薄底云鞋,乌云发上插着一支檀木钗。

只见好如诲燕掠空落地后,手中拂尘一挥,笔直的向黄衣女客分心挥来,分明打算取他的性命。

黄衣女客身子一闪.立即斜掠出二丈开外。

瘦削青年似耗子见了猫,面无人色的疾掠出谷。

道姑暴叱—声:“浪蹄子!”手中拂尘使出一式“天网恢恢”疾掷向黄衣女客胸腹间之大穴。

黄衣女客叱声;“了凡,你休逼人太甚!”身子向右一闪,左掌斜削似刀,疾切向了凡道姑之脉门。

了凡收掌抽身暴退,叱声;“浪蹄子!”再度扑上。

一黄一绿身影立即在谷中纵跃扑击着。

转瞬间,两人已经对过十余招,随着战况之激烈,逐渐的远离那块大石,怨叹郎却暗喜。

“哇操!斗吧!你们这对母老虎继续的斗吧!”

他立即藉着地形悄然掩向大石。

激斗中的二女不知另有第三者在侧,因此,竟让怨叹郎悄悄的取走匕首,而且回到谷口那块大石旁。

他悄悄的—按哑簧,立觉—股奇寒及刺眼光芒自匕身射出,他按着心中之激动,整个的抽出匕首。

匕身只有半尺余长,却凛毛冽骨,耀眼刺目.他乍见到匕身之“屠龙”二字,欣喜的手腕轻颤不已!他将匕身归鞘之后.一见二女尚在搏斗,他暗一冷笑,立即飘然离去。

一弯钩月斜斜升起空中,银光泻洒在一个幽静山谷中。

但见芳菲满地,奇花开放,枝叶迎风摇曳,溪水潺流,竹林掩映,奇花瑰丽,好—座世外桃源。

一座小小茅屋矗立在溪旁,看来屋主必是隐世雅人。

倏见一道蓝影自竹林中穿出,只见他在地上轻轻的一沾,一式“大鹏展翅”轻飘飘的落在茅屋丈前。

夜色照射之下,赫然是一位紫堂大汉,只见他的双腰膝一屈,长跪在地上沉声道:“恩公,魏荃回来了!”

茅屋中立即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得手了吗?”

“得手了!”

“很好!”

“呀!”一声,屋门一开,一位满脸凹凸疤痕、身材瘦削之灰袍人,立即缓缓的走到魏荃身前。

魏荃立即自怀中取出—个锦盒及短匕高举过顶。

灰袍人打开锦盒一瞧,情不自禁的仰天长啸。

那啸声中气十足,立即震得竹林唰唰连响,溪水,—阵激荡,魏荃情不自禁的皱眉运功护住心田。

好半晌之后,灰袍人倏地正住长啸,右腕一振,一道寒虹自匕尖疾射而出,立见二丈处的那块大石被削下一角。

“哈!屠龙匕,果然不愧为上古奇兵,魏荃,你起来吧!”

“是!”

“魏荃,你为何提早一个月就能取得这两样宝物呢?”

这位名叫魏荃之人正是怨叹郎,他立即择要的叙述自己取得“火骊”及“屠龙匕”之经过。

“哈哈!天意,真是天意,想不到妙真老贼尼那对宝贝徒弟,居然会自动将屠龙匕送上门,哈哈!”

说完,他立即迳自入屋。

魏荃跟着入屋之后,一见灰袍人端坐在桌旁,立即上前为他斟茶,然后陪坐在他的对面。

魏荃,你还记得我要你取这两样宝贝之目的吗?”

知道,是为了要除‘坎离蛇’,食其内丹。”

不错.那条‘坎离蛇’已经有千年道行,自从去年突然离开深潭在云贵高原出现,至今至少已吞食万余人及无数的飞禽走兽。

不能近其十丈之内。

不过,你只要含住“火骊”,即可不惧它的毒雾,只要你设法穿入它的腹中,切断它的内丹就可收拾它。”

此事说来容易,做来甚难,稍一不慎即会丧命,因此,你今夜必须好好的调息一番,准备明日出发。”

“是!”

灰袍人神色一缓,问道:“魏荃,这六年来,我待你苛刻,又逼你去与各种猛兽怪物肉搏,毁损了你的身子,你恨我吗?”

“恩公请勿如此说,若无恩公出手,魏荃早就死于仇家之手,若无那些经历,魏荃岂能练成这身武功。”

“很好,准备调息吧!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恩公。”

半晌之后,两人已经相对盘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灰袍人目视魏荃已经入定之后,右掌倏地按在他的“百台穴”上。

一股雄浑的真力立即灌入魏荃的体中。

魏荃身子一震,双眼倏睁。

“心如止水,妄想灭没,灵神显露,返璞归真。”

魏荃心神一凛,立即运功引导那股真力。

那股真力源源不绝,逼得他咬紧牙根,继续运转着。

盏茶时间之后,灰抱人缓缓的倒在榻上,魏荃却浑然未觉的继续运功着。

当朝阳再度照耀深谷之际,魏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睁眼一瞧见灰袍人倒在榻上,不由神色大骇!他一探鼻息,只赏鼻息已无,身子冰冷,心知他必因为将一身功力以“醍瑚灌顶”输给自己,才会气绝而亡。

他唤声:“恩公!”立即抚尸痛哭。

他哭到涕泪纵横,声音沙哑之后,方始起身。

他刚抱起灰袍人,立见他的怀中袋内揣着一封信,他取出一瞧,立见:“魏荃:别为我这位历尽沧桑之人伤心,当你服下坎离蛇内丹,自我榻下盒中取出那封信之后,立可明白我的心意。

魏泰。”

“魏泰,恩公,您原来是就是“美玉追风剑”呀!听说你貌若潘安,怎会变成这付模样呢?”

他立即仔细的抚摸他的脸部。

那知,他细察片刻之后,发现魏泰并无易容,不由一怔!他将信收入抽屈中,抱着尸体走入邻房。

他朝榻下一瞧,果然有一个长型木盒,他取出木盒,赫然看见盒上写着一排字“未服坎离蛇内丹,不准启盒。”

墨色犹新,分明刚写不久,魏荃立即将木盒收回榻下。

他含泪将尸体葬于魏泰生前喜欢停留之那株梅树旁,由于不知他的遭遇,便暂时以一块大石头竖立在墓前。

他跪在墓前暗祷道:“恩公,如我魏荃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除去坎离蛇,以慰您在天之灵,您安息吧!”

他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方始回房。

不久,他带着锦盒及屠龙匕飘然离开茅屋了。

“天无三日睛,地无三尺平,人无三两银”,贵州由于天时地利,未能尽量开发,因此,经济极为落后。

“脚长在身下,路长在嘴中”,魏荃风尘朴朴的赶到贵州之后,立即向人询问“坎离蛇”出没之地。

没人知道“坎离蛇”,不过,每个人皆知道有一条“食人蛇”,因此,人人纷纷劝他别去送死。

他问明方向,道过谢之后,带着干粮进入从山峰岭之中。

苗岭横贯贵州全省,苗民一向聚居于山中,由于“坎离蛇”逞凶,苗民被逼逐撤离居处。

魏荃向苗民问明“坎离蛇’出没之处,在他门的叹息声中,踏上徒途,翌日午后,他终于来到一处树倒屋颓地带。

他朝四周张望片刻,掠上一株大树,将“火骊”含入口中,默默的调息一个时辰之后,方始飘下树朝前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突觉前头地面阵阵颤动,不时传来“哗啦!”树倒枝拍声音,他立即小心翼翼的放缓步子行去。

忽听“呱呱!”一声,由右侧斜坡下伸出一条七八尺长,血红似浆的怪物,矫捷的转动一下!紧接着一只五颜六色,大得惊人的蛇头出现,但见它那对如粗碗的凶睛,泛射出惨绿的厉芒盯着魏荃。

“安娘喂呀!那有这么大又这么凶的怪蛇呀?”

他惴惴不安的向后连退着。

又是“呱呱”一声,在丈余外,突然又伸出一个同样的蛇头,而且比先前那个还要大上一些。

“哇操!怎么有两个头呢?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思忖之间,一阵腥风疾卷而来,蛇头已经疾砸而至,吓得他立即向右侧疾掠而去。

“轰隆!”一声,山石纷溅,地面一阵颤动。

他尚未站稳,另外一个蛇头已经疾砸而来!他慌忙向右疾掠而去。

“轰隆!”一声,石头随着颤动疾溅不已。

他拿起两石挾着 穿山裂石的劲力疾射向就近那个蛇头之双眼,却见它一动也不动的搭上眼皮。

“叭!叭!”二声,石碎成粉,漫天飞溅着。

它那双眼一睁,夷然无损的瞪着他。

“哇操!好厚的皮喔!”

“呱呱!”一声,全身一缩而上,盘成—团,几乎占了三丈周围的地面,好似一座小山般昴首而立。

倏见它张嘴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毒雾,似枪林弹雨般疾射而至,魏荃立即又向侧疾掠而去.另外一个蛇头亦盘身而起,开始喷射毒雾,魏荃立即在枪林弹雨之中到处飞掠,心中却疾思对策。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十丈方圆内已经弥漫着淡黄色之毒雾,魏荃的那身褐袍已经变成“洞洞装”了。

全都的是沾满了腥臭无比的液体,若非他含着“火骊”早就“嗝屁”了,尽管如此,他仍然难受万分!那两个蛇头一见这小子居然史无前例的支撑这么久,“呱呱!”连叫声中,立即又扬首到处砸轰不已。

魏荃倏地取出匕首合身射去。

“噗!”一声,锋利的屠龙匕立即在一个蛇头之右眼后面截了进去,疼得它张口狂呱一叫。

魏荃一咬牙,抽匕闪身,疾射入口中。

“砰!”—声,他结结实实的撞上口中右侧那个半人高三尺宽的蛇牙.疼得他“哎唷”一叫,”火骊”倏地射出。

他暗叫一声:“夭寿!”正欲弯身拾取之际,那条丈余长,二尺宽,殷红的蛇信已经疾卷而至。

一阵腥风罩来,他欲避不及,只好爬伏下去。

那知,那蛇信甚为惧怕“火骊”,倏地疾缩而回,同时张口“啊……”闷鸣,猛将“火骊”之气息往外喷。

他死里逃生,暗唤一声“阿麦豆腐”,慌忙将“火骊”

塞入口中,张嘴猛将“火骊”之气往外吐出。

他不停的呼呼吐气。

它“呵呵”闷鸣,不时的颤抖着。

“哇操!好“火骊”,全看你的啦!”

他立即弯腰前进。

倏觉蛇身一阵翻动,他慌忙以“屠龙匕”戳住蛇身紧紧趴伏不动,心中暗暗呼唤脑瓜子中所听过之众神诸佛名字。

可是,蛇身不停的翻动,他被震得五内翻滚难受万分,他只好向深处“匍匐”着前进了。

倏见蛇信一阵搅动,疾卷向他。

倏见寒芒连闪,蛇信巳被搅断,碎肉血雨到处溅射着,蛇头经此重刨更加疯狂的翻动及猛砸着。

魏荃好似坐在“地球仪”般.若非功力了得,早就头昏昏,脑沌沌了,他立即难过的向内爬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舌根,心中一火,屠龙匕一挥,将它连根削断,这下子,疼得蛇头翻砸更加的剧烈了。

那些山石特别的衰尾,好端端的一个小山头,立即被砸成一个十丈周围的丈余深的凹谷了。

不过,魏荃终于爬到那个头部大小,不停晃动的蓝汪汪肉囊附近了,他以匕稳住身子打量着。

“哇操!那有这么大的内丹呀!我该不会找错吧?”

蛇头中虽然黝暗,在他那精堪的内功之下,却清晰无比的瞧见,除了那个肉囊之外,别无他物似内丹。

哇操!因为,丹者,肉也呀!他思忖片刻之后,以匕尖轻轻的一划,肉囊立即泪出了香喷喷的液体,他不由喜道:“哇操!没错,准是它!”

他立即将“火骊”塞在右颊齿旁,上前吸吮着。

他经过这阵子折腾,早就又饥又渴的,加上那液汁入口甘醇无比,他立即大口大口的吸吮,咕噜咕噜的吞入腹中。

片刻之后,那个肉囊已经被吸得干扁了。

那个蛇头也安静下来了,因为它巳经“嗝屁”了嘛!另外—个蛇头见状,厉呱—声,立即掉头疾蠕而去。

魏荃正在眯眼回味,倏地摔了一个跟斗,他正欲爬起来,却觉腹中一阵绞势剧疼,他不由大骇!他立即又摔了一个跟斗。

那粒火骊倏地咕噜一声,滑入他的喉中,呛得他慌忙的连连咳,那知,这一咳,腹中剧疼更烈了。

他立即抱着肚子惨叫翻滚着。

原来,他方才所吸吮之物乃是阳蛇之内丹,在那亢烈的阳气激冲之下,若非他有精湛的内功,平素又历经锤练,早就焚化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粒滑入腹中火骊之异效。

他惨叫半晌之后,立即晕眩。

那条阴蛇却仍然不停的向前疾蠕而去,若非阳蛇之口早已经阖上,他早已被“三振出局”了。

阴蛇好似丧家之犬般疾蠕到深夜,方始回到“娘家”,只见它疾射入一座深潭,继续朝潭心射去。

好半晌之后,它方始帖入一个山洞,闭眼喘息不已。

那知,它刚停下来,倏觉自己“老相好”腹中有一物蠕动,它心知那人没有“嗝屁”,它不由又惊又怒!原来,魏荃经过这段其间,加上潭心冰寒之气,立即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那把戮在蛇肉中的屠龙匕。

他当然要去取它了。

那知,他的身子一动,立即似火箭般射去,“砰!”一声,他居然穿过坎离蛇岔开之处,直到撞上腹壁方始停下。

阴蛇立即疼得“呱呱”一叫。

腹部随着这一叫,亦起了一阵蠕动,魏荃悚然一醒.忖道:“哇操!看来我还在蛇腹中哩!很好,我就抄捷径去拜访另外一个蛇头吧!”

他立即眯着眼自蛇血之中朝前行去,不久,他又发现—个肉囊、他欣喜的忖道:“哇操!真棒,好大的一个内丹呀!”

他捉狭的在那个肉囊一捏。

那知,他由于服食阳蛇内丹,功力已经突飞猛进,他随意一捏,立即将那个内丹捏破了两处。

他慌忙捂着一外,同时张口猛吸。

阴蛇疼得到处翻滚,同时疾射出山洞。

阵急骤的“哗啦”声中,潭水不停的冲天射起。

所幸烃过盏茶时间之后,蛇尸冉冉的浮出水面,又余波荡漾好半晌之后,方始平静下来。

那两个大蛇头及硬长的蛇身立即在潭中转荡着。

倏见右侧那个较小的蛇头一阵晃动,潭面再度翻腾起来了,哇操!难道坎离蛇又复活了吗?不对,不对.是魏荃吞食阴蛇内丹之气,只觉冰寒无比,他在打算去寒之余,当然带动蛇尸翻腾了。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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