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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葩


第八章 春风频袭彪帅堡

谭孝一入小敏房中,她喜出望外的全身一抖。

他上前搂住她道:“小敏,这些年来辛苦你啦。”

“应该的。”

“亲人在本城吗?”

“爹娘皆在开面店,两位弟弟在协助。”

“生意不错吧?”

“很好,全仗哥之声誉。”

“客气矣,若欲扩充,告诉明珠吧。”

“谢谢,珠姐已经帮忙很多了。”

“小玉也是一样吗?”

“是的,她们之面店就在隔壁,生意也不错。”

“很好,堡中该再雇人来协助吧。”

“是的,正义帮之人一直在帮忙,我们也该雇二十来人。”

“好,我会告诉明珠。”

说着,他已吻上樱唇。

她立即欣然宽衣。

良久之后,她一入眠,他便重返宇文惠怀中歇息。

翌日上午,他带着南宫春及宇文惠返娘家,二女之春风满面,立即使双方尊长愉快的放心啦。

膳后,他们正在品茗欢叙,倏见丐帮成都舵主陆寒匆匆入内行礼道:“同心盟总舵昨夜毁于一场大火,死伤三百人。”

宇文圆问道:“谁下的毒手?”

“开山魔及其二千名弟子。”

“可恶,各派宜加征伐。”

“敞帮主已函告各派欲一起征伐,不过,开山魔已逃向兰州,为预防他们来犯,请大家一起戒备。”

“好,一有消息,随时连络吧。”

陆寒立即行礼离去。

宇文圆摇头道:“想不到一向在背后策划的开山魔也现身了,看来这场风暴会提前出现哩。”

南宫凝容道:“不错,大家该戒备呀。”

“是的,贤婿不妨连络盐帮、正义帮及张堡主多加戒备。”

“是。”

不久,他已率二女返堡。

他一告诉梅仙,梅仙立即道:“吾来通知,你速勤加运功吧。”

说着,她已匆匆离开。

古老怪肃容道:“开山魔袁飞艺出武当,他因为犯色戒及嗜杀被武当所逐,他的剑术却不可低估。”

“不过,此地有一万余人,他不见得敢来犯,何况,他必须面对各派,他不大可能来犯,大家也不必过于紧张。”

谭孝道:“各派一联手,他敢抵抗吗?”

“不,他一定已经连络不少人,否则,他不敢动手。”

“他会不会带那些人来此地?”

“不会,此地易守难攻,他不敢来犯,吾研判他会占用飞沙帮在兰州之原址,以便召集同道截杀各派之人。”

“截杀?他们会在各地暗算呀?”

“不错,这是黑道擅长的攻法,他们若采取此策,各派一定受牵制,至少无法在半年内整合,开山魔便可从容迎战。”

“厉害,咱们要不要协助。”

“不必,一来,该给嫉妒之人一个教训,二来,你此时一出面,便会成为各地黑道之目标,各派不一定会支援你。”

“人性如此可怕吗?”

“不错,自私及贪婪使吾不敢和黑白两道来往。”

“好,咱们守着吧。”

“对,大家趁机练练功夫,也是一件好事。”

谭孝立即入房服药运功。

不出一个时辰,成都城内外有一百名联军来回走动巡视啦。

翌日起,谭孝和梅仙师徒四人再度在演武房中拆招,宽敞的演武房使他们放开手脚专注的练招。

不出一个时辰,梅仙四女虽然—一轮派进攻,仍然吃败仗,她们心花怒放的一收招,便和谭孝一起品茗。

梅仙道:“阿孝,邀南宫及宇文世家来喂招。”

“好呀,他们的剑招厉害吧。”

“挺强的,而且各具特色,你必可大开眼界。”

“好呀。”

“我探过婉静的胎相,她可能怀双婴,若皆生子,你可以了却心事啦。”

“是的。”

“多疼疼她们三人,你采了她们的元阴哩。”

“我知道。”

“我已经尽量为她们进补,她们也心中有数,所以,你得多疼她们。”

“是”

“贵菊,你们三人别吃味,来日方长,懂吗?”

三女立即含笑点头。

不久,他们五人再度开始练剑,没多久,古老怪带着宇文圆及南宫献前来,谭孝立即收招迎接。

古老怪呵道:“二位亲家有兴趣活动筋骨否?”

南宫献含笑道:“好。”

说着,他自兵器架取出一剑,便行向不远处。

谭孝抱剑行礼,立即进攻。

双方拚比三招,南宫献立即振剑疾攻,七朵剑花立即疾向谭孝的上盘。

谭孝从容化招,一直沉稳的攻守着。

南宫献进攻半个多时辰之后,倏地喝句:“后羿射日!”连人带剑的射来,剑身更是熠熠生光。

谭孝连攻三招,只听“轰”一声,南宫献手中之剑倏断。

他向外一翻身落地,便哈哈笑道:“高明,太好呀。”

“爹海涵,我收不住力。”

“哈哈,别挂心,宇文兄,请。”

宇文圆一取剑,便含笑掠来。

只见他幻出七朵剑花,便一路疾攻。

剑风呼呼,一招紧逾一招的进攻不已,谭孝士气大振,一招急逾一招的还击,不出盏茶时间,两人已经疾转不已。

古老怪召来梅仙及南宫献一起研究着。

不久,只见两人错身一过,宇文圆一止步,立即扬起左衣角之剑孔哈哈笑道:“高明,很好呀。”

谭孝道:“爹那招可否再施展一遍?”

说着,他已挥剑闪身。

字文圆哈哈一笑,立即施展三遍及解说着。

“我明白了,谢谢。”

“哈哈,好悟性。”

谭孝走到南宫献面前道:“爹可否教教‘后羿射日’?”

“哈哈,古亲家公神算也。”

古老怪呵呵道:“阿孝,咱们三人正在研究如何将‘后羿射日’溶入你的十五招式中,原则上就接在起手式吧!”

“哇操,一开始就下杀招呀。”

“呵呵,不错,对方即使避过此招,亦手忙脚乱的任你宰呀。”

“好,太好了。”

南宫献立即上前解说及演练着。

接连七天,谭孝一直苦练“后羿射日”,南宫献盯得甚紧,即使一个拧腰小动作他也要求完美。”

又过了半个月,谭孝终于练成“后羿射日”。

这天晚上,他欣然和妻妾们聊着,借以松散练武的身心,戌初时分,他们方始各自返房。

周贵菊入内道:“哥,恭喜你。”

“谢谢,抱歉,我冷落了你。”

“别如此说,哥,我们三人主动玩,我们既愉快,你也轻松,如何?”

“好呀。”

说玩就玩,两人立即宽衣。

“嗯,宝珠配上灵药,大家既美又健康哩。”

“很好。”

“哥,承恩该筑基练武了。”

“对,时间过得真快哩。”

“恩师已经配妥药,我和玉兰就先调教他吧。”

“好,明珠知道吧?”

“知道,她很赞成哩。”

“很好,严格要求。”

“安啦,我们已有周详的安排,承恩会练得很愉快。”

“承德也可以开始吧?”

“不急,再过半年,由宜竹教他。”

“谢谢你们。”

“别客气,你很忙,我们该为你分忧分劳呀。”

“谢啦!”’

“玉兰,我冷落了你,抱歉。”

“哥很忙,别如此说。”

“谢谢,玉兰,多替我调孝承恩。”

“没问题,他是秦家长子,他会最优秀的。”

“谢谢。”

“哥,正义帮之酒楼已经即将全部建妥,该帮所派去学习料理之妇女及女子亦皆已出艺,看来生意必旺哩。”

“太好啦。”

“昨天应游客之要求售花,居然收入六千余两银子哩。”

“真的呀?”

“是呀,恩师已经以三倍的待遇留下那三千名花匠,他们不但照顾花,而且要研创新的品种,他们甚具信心哩。”

“太好啦!”

“恩师已先布置妥那十间花店,一百名店员更是已经跟着花匠学了不少的插花及包花技术,明日必可大显身手。”

“太好啦,会不会把花采光呀?”

“格格,不会啦,每株茶树至少开二百朵花,此地有数十万株茶树呀。”

“哈哈,巧安排。”

“不过,投资下去的金额也够骇人哩。”

“多少?”

“三千余万两银子哩。”

“这么多呀,包括此堡及那些店面吗?”

“是的。”

“银庄够支应吗?”

“够,因为,先后有借户还钱呀。”

“太好啦,明珠够辛苦啦。”

“珠姐还回娘家调借二次,如今皆已还清哩。”

“太好啦。”

“我深深体会‘财大气粗’之道理,哥,咱们一定可以克服任何难关。”

“对了,开山魔没带人来犯吧?”

“他已守在兰州,各地已经有七十三次拚斗,死伤不少人哩。”

“真的呀?各派占上风否?”

“互有胜负,目前双方皆在调人协助,看来双方还有得拼哩。”

“何苦呢?”

“别理他们。”

“咱们的长沙店面有否影响?”

“生意稍差,店面没受损。”

“那就好。”

破晓时分,谭孝带妻妾们出堡,他们沿着赏花大道缓缓前进,谭孝愉快的道:“美,美极了。”

不久,十名少女挑花沿小径行来,谭孝欣然道:“辛苦啦。”

诸女含笑请安,立即快步离去。

谭孝诸人便沿小径入内。

不久,他们已瞧见六名匠花在远处剪花,他立即欣然招呼着。

花匠们立即欣然行礼。

谭孝请人询问不久,他们方始返堡用膳。

膳后,谭孝一入演武房,便见南宫献正在指挥八名壮汉练剑,另外十六名壮汉则捉对在远处拆招。

谭孝立即行礼道:“爹金安。”

“免礼,阿孝,他们二十四人自今天起陪你练剑。”

“好,谢谢大家。”

立见三人联袂依品字形攻来,谭孝以“后羿射日”逼退他们,立即专攻右侧之人,右侧之人迅速的落居下风。

立见附近之三人联手攻来。

另外两人亦迅速抢攻向谭孝的背后。

谭孝立即从容攻出“死之诀”。

那二十四人便环环相扣的彼此接应及歇息着。

一个时辰之后,谭孝功力大振,剑招亦更加的凌厉,那二十四人不但没有时间歇息,而且被逼得全力协防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南宫献也上阵支援啦。

膳后,宇文圆率二十四人前来接班。他们仍然环环相扣的彼此接应,那凌厉的快招攻得谭孝大呼过瘾。

一个时辰之后,宇文圆也上阵支援啦。

他们一直练到黄昏时分,方始歇息用膳。

翌日上午,南宫带来另外三十六人,立即又合攻谭孝,因为,南宫献也打算利用谭孝提升手下之剑术水准呀。

当天下午,宇文圆也带来另外三十六人合攻谭孝,不同的人施展同样的招式却有参差的威力,谭孝练得大呼过瘾。

半个月之后,张家堡及盐帮、正义帮之人也加入练剑的行列,谭孝开始接受各种不同武功的淬炼啦,

众人也在谭孝的反攻之中吸取不少的经验啦。

堡外的游客已由每日之一万人增加到三万人,整座山及赏花大道和支道更是充满人潮,人花相映成趣啦。

十家花店的生意每日倍增,如今,必须有二百人售花啦。

花匠们担心花会在凋谢前售不完,如今他们不担心啦,他们每日沉迷于浇水及剪花,每人皆春风满面。

赏花、买花的人一多,正义帮那一千余间店面的生意跟着旺盛,城内酒楼的小二们也不必忙得满头大汗啦。

最忙的人是李记银庄掌柜,他虽然加了二位助手,每天仍然忙着收入各店面送来的分红以及利钱。

地下密室之箱中亦迅速的堆满银子,掌柜每天必须将六箱银子送到官方银庄去换回银票,他才能安心。

官方银庄愿意接受这笔生意。因为,西南地区各官衙乃军队之饷银可以直接由成都送出,他不必再赴别处调运现银啦。

成都二字沾上彪帅及花山美景,更闻名啦。

南方及蜀中一带的游客纷纷涌入啦。

成都城内店面担心会被正义帮那一千余家店面抢走生意,如今,他们不再担心,他们反而感谢有人为他们分劳。

反正,大家有钱赚嘛。

大家赚了钱,便在李记银庄存钱,可谓一举两得。

端午时分,谭孝和众人聚过餐,便见李明珠道:“哥,咱们又已经累积五千万两银子,可否再借出去?”

“可以呀,还有人借吗?”

“不少哩,已经有八千余万两银子之需求哩。”

古老怪道:“把吾那二千五百万两银子也贷出去吧。”

“谢谢爷爷。”

于是,邀请函透过丐帮的信鸽送出去啦。

这天上午辰时,古婉静在梅仙协助之下,一举生下二子,古老怪乐得合不拢嘴,一有人祝贺,他便呵呵笑着。

堡中添了二位小帅哥,更加喜气洋洋。

谭孝练起剑来更加的愉快。

这天晚上,丐帮刘帮主来访,立听他道:“公子,可否借三千万两银子?”

“可以,出了何事?”

“各派经过数月和黑道拚斗,伤亡惨重,不少的家庭皆需要钱来协助,所以,吾才厚颜前来求助。”

“没问题,珠妹。”

李明珠立即快步入厅道:“哥有何吩咐?”

“取三千万两银子给刘帮主。”

“好,帮主请稍候。”

说着,她便和郝玉兰搭车入城。

不久,她们已由娘家取回一叠银票。

刘帮主一接过银票,立即道:“大恩不多谢,日后必还。”

“帮主勿以为意,若有必要,长沙店面及田地可以出售。”

“是的,谢谢,告辞。”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

立见古老怪入内道:“阿孝,瞧见没有,江湖饭不好吃哩。”

“可惜,我帮不上忙。”

“千万别在此时介入,双方正在此时使劲哩。”

“我明白。”

“我看今年的天气不大对劲,恐有大水哩。”

“此地吗?”

“不是,此地一年如春,不会有什么大水,我担心黄河呀。”

“黄河会怎样?”

“黄河已有二十年没闹灾,这是反常的现象,你叫明珠来一下。”

“小玉,请珠妹来一趟。”

“是。”

不久,李明珠已带账册前来道:“哥要查黄河一带之借户吗?”

“是的。”

“原先之三百七十五户,已有二百六十户归回,剩下之一百一十五户已经约定在本月底归还,请哥放心。”

“太好啦,得提醒他们防洪。”

“我知道。”

古老怪道:“黑白两道可能还会再拼个一、二年,我担心黑道人物会被逼劫财,这二年内尽量收回借出去之钱吧。”

“好。”

李明珠道:“是否要停止借贷?”

古老怪道:“先停二年吧,别冒险。”

“好。”

“妥慎处理,别引起惊慌及流言。”

“我知道。”

谭孝道:“钱一收回,先还爹那三千万两。”

“我知道,对了,嫂子已经有喜了。”

“太好啦,春妹也有喜了吧?”

“是的,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谢谢,你下去歇息吧。”

李明珠立即欣然入内。

古老怪道:“阿孝,这两年你得努力使自己进入顶峰。”

“我知道,我去练剑吧。”

古老怪则去逗他的宝贝曾孙子啦。

八月中秋晚上,谭孝循例和妻妾及孩子们赏月,今年他们特地登上堡中之高台赏月及遥赏底下四周之花海。

老妪道:“做梦,我好似在做梦哩。”

李明珠道:“阿嬷更年轻啦。”

“呵呵,不错,我之腰酸背痛全部消失啦。”

说着,她欣然喝着参茗。

不久,她含笑道:“阿孝,我花了六千两银子将成都各殿粉刷了一新,因为,我一直感谢阎罗王帮你改运哩。”

梅仙四女立即会心一笑。

谭孝道:“对,谢谢阿嬷。”

“呵呵,别怪我迷信,真的很灵呀。”

“对呀,呵呵。”

倏听一阵琴声,谭孝立即道:“有人在山上弹琴。”

梅仙一起身,便望向山上。

琴音悠扬传来不久,谭孝立即道;“我听过两次,一定是同一人。”

梅仙道:“阿孝,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呀。”

“他是昆伦逍遥生,当年,他和你叔叔仰慕我,我跟你叔叔之后,他才返山娶妻,这些年来,他到处在找我。”

“他为何找你?”

“其妻死于一场拚斗之中,他也明白你叔叔已死及我的遭遇,他想和我在一起。”

“这……好痴情的人呀。”

“这首曲便是他和我初见面时所奏。”

“婶婶,其实你……”

“别说了,我明白,不过,我已下定决心,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婶婶,何不跟他说清楚呢?”

“这……好,我去会会他。”

说着,她立即掠去。

谭孝向郝玉兰道:“其实我挺赞成他们在一起。”

“哥,你不明白恩师夫妇之感情,别提此事,好吗?”

“好。”

李明珠道:“哥,黄河一带之借户已经全还清借债,他们十分感激你的协助,他们会注意防洪。”

“很好,希望不会有水患。”

老妪摇头道:“不,今年一定会有大水,因为,我已经接连二天觉得腰酸哩。”

“你方才不是说……”

“我已有一年半不再腰酸了,当年,我在长沙腰酸半个月之后,果真下了十天的雨,当年有十余万人被淹死,房舍更冲倒数百万间呢。”

“真的呀?此地跟长沙那么远,长沙岂非更严重。”

“唉,但愿失灵喔。”

“这……此地会下雨吗?”

“会,一定会,我今晨和三名花匠谈过,他们也觉得会下雨,所以,我吩咐他们多注意淹水之事。”

“此地会淹水吗?”

“不会啦,此地有不少沟渠,只要没堵住,就不会淹水,他们反而担心花会受损,他们剪了整天的花哩。”

“怪不得堡中有这么多花。”

李明珠笑道:“今天正好中秋,茶花多售了二倍哩。”

“没有涨价吧?”

“没有,我们不赚那种钱。”

“对。”

“哥,银庄已堆了十余千万两银票,可否送回堡中,较安全些。”

“好呀,反正有不少的空房呢。”

“哥,近日陆续有借户将还债,一起送入堡中吧。”

“好呀,对了,售盐生意如何?”

“和往常一样,童帮主人之下人亦按月送来分红。”

“很好,正义帮生意如何?”

“天天客满,游客才入城,此地已成为黄金店面啦。”

“婶婶真是神算呀。”

“是呀。”

倏见梅仙和一位少女联袂前来,她们一上来,梅仙立即道:“阿孝,她叫金樱,今后你们好好照顾她。”

说着,她一低头,便掠向台下。

众人不由一怔。

少女拭泪道:“赛金樱见过各位。”

谭孝道:“免礼,请坐。”

“谢谢。”

“出了何事?”

“先夫已殁。”

“啊,原来如此,请节哀。”

“谢谢。”

周贵菊问道,“令尊何时别世的。”

“去年秋末,他老人家吩咐我以琴音继续找人,苍天垂怜,我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先父可以含笑九泉矣。”

“令尊功力深厚,怎么会突然别世呢?”

“先父死于开山魔之手。”

“啊,原来如此。”

谭孝恨恨的道:“又是开山魔,可恶。”

周贵菊斟茗道:“哥,别动怒,别乱了分寸。”

谭孝吁口气道:“我恨不得立即去宰他。”

赛金樱道:“别急,据我私下观察,开山魔已率八千余人在兰州固守,这八千余人之中不乏好手,千万别躁进。”

“我知道,谢谢。”

周贵菊道:“樱妹,我陪你去瞧瞧客房吧。”

“好。”

她向众人行过礼,方始跟去。

郝玉兰道:“哥,我去陪恩师。”

说着,她也跟着离去。

经此一来,气氛也稍淡,没多久,众人便各自返房歇息。

李明珠一入房,立即道:“哥,我会善待樱妹,你放心。”

“谢谢,她们父女挺可怜的。”

“是呀,我一定会善待她。”

“对了,你得吩咐掌柜留意防洪,地窖若淹水会很麻烦哩。”

“我知道。”

他轻抚她的双颊,便吻上樱唇。

不久,两人已在榻上畅享鱼水之欢。

他由逍遥生之坎坷感情更加珍借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加上李明珠父女一直大力支持他,所以,他更要让她爽啦。

一个多时辰之后,她满足的呻吟着。

他又冲刺不久,亦欣然歇息。

翌日起,花匠们和六千名工人在每株茶树四周钉妥长棍,备预防风雨,黄昏时分,便已经大功告成。

银庄将所有银票及借据、抵押物亦送入彪帅堡中。

游客却不知情的仍然天天如潮般前来赏花,每人临走之际,亦顺手买一束花或一盆花,所以,库存的花不到二天便售光啦。

八月十九日晚上,一阵雷电交加之后,大雨倾盆而下,郝玉兰边为老妪按摩双膝边听她说道:“此次之水一定不得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疼啦。”

“但愿不会有太多的灾情。”

“一定会的,你们多小心。”

“我知道。”

此时的谭孝和梅仙坐在房中,赛金樱则陪坐在一旁,只听梅仙道:“阿孝,你一定要宰开心魔!”

“是,何时下手?”

“你若不怕风雨,携‘海之剑’准备启程。”

“好。”

“换上劲服及面具。”

谭孝立即应是离去。

“樱儿,你带路,你也扮成男装吧。”

“是。”

梅仙一返房,立即配上面具及宝剑。

不久,郝玉兰三女跟着谭孝三人冒雨前进。

成都和兰州虽然只是一省之隔,却因为地广而相距甚遥,他们整夜冒雨前进之后,便在庙祠内歇息用干粮。

一个时辰之后,六人再度冒雨前进。

兰州大多是沙地,如今却已经积水,可见雨水之多,梅仙四人却反而欣喜,因为,她们可以利用雨水冲散靴迹呀。

午后时分,他们已经瞧见飞沙帮那座城堡,只见二人在墙角撑伞守备,四周则陷入迷朦的大雨水气之中。

六人瞧了不久,便退入山区,不久,他们已在荒庙内取用干粮。

没多久,他们已服药运功歇息。

子初时分,雨势在黄昏时稍歇一个时辰,便又倾盆而下,他们一来到堡外,便见只有二人站在外侧。

郝玉兰及周贵菊一上前,便无声无息的宰掉他们。

不久,六人已经翻墙而入,沿途之中,根本未见任何人防守,而且到处黝暗,显然,众人皆放心的入眠啦。

梅仙略一判断,便掩入第三进房舍。

不久,她按住房中一名青年的心口沉声道:“开山魔睡何处?”

“后栋右一。”

她捂住对方之口,立即震死对方。

她出来会合谭孝五人,便向后行去。

立见中央之厅内有一人靠在壁前打磕睡,梅仙一潜入,立即捂住对方之口及戳上一指,对方立即迷迷糊糊嗝屁。

她一前进,谭孝五人立即跟入。

不久,她和谭孝潜入右侧第一间房,只见一名老者搂着一名少女而眠,两人不但全身赤裸,而且妙处毕呈。

梅仙朝前一指,自己已经取出短匕。

她扬手疾刺,立即刺入开山魔的背心。

谭孝取了布团朝开山魔的嘴内一塞,他立即大震。

梅仙翻掌一劈,立即劈破他的脑瓜子。

少女倏醒,梅仙便顺手掐住她的颈项,梅仙顺手一按,少女立即脑袋开花。

谭孝立即欣然带入赛金樱。

她持匕朝开山魔的胸腹猛刺十二下,方始歇手。

不久,六人已经冒雨离去。

翌日黄昏时分,他们冒雨返程,立即匆匆沐浴更衣。

不久,他们已经在厅中聚餐庆贺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方始返房歇息,连日之冒雨奔波在完成任务之后,六人立即放心的歇息。

此时的兰州城堡却人心惶惶,因为,没人知道是谁宰掉开山魔呀,他们研判是各派杰作,却不知谁是凶手?

他们在担心各派之进攻呀。

六名老者却在暗中较劲,因为,他们皆想接替开山魔呀。

此时的渲关城更是人心惶惶,因为,河水已经和河堤同样高,雨势仍无止歇之现象,众人皆已逃向山上。

他们望着浊黄的河水及屋舍、田地,不由溢泪着。

不少人甚至冒雨下跪叩求老天停雨啦。

可是,雨水又持绩一整天,河堤由三处温破而延散为全面溃破,浊黄的河水立即不停的冲入城。

牛、羊、猪等畜牲纷纷哀鸣而走。

不少城民为之哇哇大哭。

河水一直冲堤而入,沿途大小堤防在内外夹攻之下纷纷溃破,沿河之大小城镇纷纷陷入浩劫之中。

这是史上有名的黄河大水灾也。

雨势又延绩一天,方始断断歇歇,山上避难之人在吃光食物及财产流失之下,不少人已经病了,更有不少人当场病亡。

各地官衙虽然已被冲倒,官吏只有派兵传递灾情及求救着。

翌日上午,大内乍获灾情,立即大慌。

于是,各地存粮纷纷送往灾区。

各地银庄更大量雇工及购买建材和医药品送往灾区。

可是,沿途路面下雨冲刷甚多,粮食及物品必须经过多次的转运,灾民们又撑了三天,但有二万余人含忧而亡。

这天下雨,丐帮刘帮主赶到彪帅堡,立即报告灾情。

成都已经停雨五天,花区受到轻微损害,如今已经复元,所以,谭孝早已放心的和南宫、宇文两大世家高手过招。

如今,他乍听死了五万余人,而且屋舍全失,他不由大骇。

经过商量之后,谭孝和李员外、蔡知府出面买走成都大部分之粮食及医药品,然后由众人一起运走。

这些人包括城内各路江湖人物及六万名城民,他们由谭孝带头挑粮及动员大小车运送而去。

一天之后,正义帮弟子所号召之十余万人接着挑粮,谭孝花了一千余万两银子买下大部分的食物及药品,继续离去。

接连七天,他沿途购买,他至少已经花了九千万两银子,一身的衣衫更是沾满污泥,可是,他仍然精神奕奕。

他一入灾区,不由掉泪叫惨。

因为,到处是泥泞,连一片瓦都不剩被冲走啦。

所幸他的食物及药物和官方之支援品已经送到灾民手中,灾民重获生机,正在修筑河堤及重建房舍。

立见二十五名官吏前来致谢。

谭孝问明灾情及需求之后,他立即向刘健道:“烦帮主通知各弟子,尽量买建材、食物及药品,我包付一切费用。”

刘帮主立即致谢而去。

谭孝道:“请各位大人雇工修堤及建屋,我包付一切费用。”

“是,感激不尽。”

良久之后,谭孝方始上山用膳及歇息。

接连十天,近百万人日夜努力之下,河堤已经筑高逾一丈,屋舍亦勉强可以居身,各种物品亦已经分配给灾民。

谭孝日夜深入灾区巡视及慰问着。

这天上午,古老怪及梅仙拎来两包的银票,谭孝找来债主,立即发放着。

债主们欣然离去之后,谭孝便陪古老怪二人前往各处瞧着。

这天晚上,他们仍在山上寺内会商着,只见古老怪道:“局势已稳哩。”

“是的,不过,元气大伤哩,我和那些借户们会商过,他们想不到灾情会如此严重,所以,他们惨重。”

“他们希望我们在此投资八千万两的店面以带动繁荣,据他们估计,约需一至二年始可复原哩。”

梅仙道:“投资吧,目前尚可动用二千万两银子。”

“好,我明日便回答他们,堡中没事吧?”

“没事,不过,各地生意清淡不少。”

“平安就好。”

“对,你瘦了哩,别太劳累。”

“我知道。”

“我已向嘉定购来不少的食物,你就平价出售吧。”

“他们有能力买吗?”

“有,官方已经拔款下来,城民也尚有私蓄,目前必须以平价售物,以免被有心人哄抬物价而种下苦果。”

“好。”

“李员外派二百人前来售粮,你只需出面购店即可。”

“好,我明日便和他们说说。”

“好,歇息吧。”

翌日中午,谭孝三人和二千余名商人会面,商人们为了顾全日后的生意及感激谭孝之支援,每家店面只出售一百两银子。

不到一个时辰,谭孝已多了五万余家店面。

翌日中午,嘉定食物一运到,便在所有的店面公开张贴以平价销售,不到半天便被购走一大半。

第三天中午,来自湖南及湖北的粮食亦全部送达,五万余家店面一堆满粮食,民心立即稳定了。

这天上午三十六名官吏陪着十二名便服人员在灾区找到谭孝,立见一名官吏匆匆前来行礼道:“大内钦差大人欲见公子,请。”

“请。”

谭孝一上前,便向为首之中年人行礼道:“草民谭孝参见大人。”

“免礼,听说你出财出力救灾,大内甚喜,特派本官前来致谢。”

“不敢当。”

“你花了多少钱?”

“目前已支付二十一千万两银子,另支付六千万两购入粮食用于平价供应,全城之人心已稳,正在积极重建田地。”

“很好,你希望大内补助多少?”

“不必,不必,大内也花了不少。”

“你欲谋何官?”

“不,不,草民没此念头。”

“你为何如此做?”

“人溺己溺,人饥己饥,一颗爱心而已。”

“难得,听说你经营李记银庄,资金遍借天下,是吗?”

“是的,而且是以官方标准借贷,纯系要协助大家使全面繁荣。”

“难得,本官会将此情奏呈皇上褒扬。”

“不敢,请多注意修堤即可。”

“当然,辛苦你啦。”

“不敢当。”

中年人立即率众官前巡视灾情。

倏见李知府殿后而行,他一走近谭孝,立即低声道:“他是当今皇上。”

谭孝当场怔住。

李知府却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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