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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阳池中鸳鸯浴

九月九日重阳佳节,任哲归愉快的跟着完美开启洞口密门,两人乍见到外面的亮光,立即双眼一眯。

好半晌之后,两人已能适应亮光,立听她指着崖下道:“归哥,你敢下去吧?”

“小生怕怕哩!”

“讨厌,人家要你抱。”

说着,立即张腿搂挟在他的身前。

“美,我受不了啦!我又想‘那个’哩!”

“讨厌!你不会叫它乖一些吗?”

“我自己不想乖嘛!”

“讨厌,别拖时间啦!咱们还要入城哩!”

“遵命!”身子一弹,立即掠向洞外。

“轧……”声中,洞口又合上了。

她一见身子徐徐飘下,立即赞道:“归哥,你真行!”

“牛刀小试啦!”气一泄,身子立即加速下降。

两人又下降丈余远之后,立即恢复徐徐飘下,她立即含笑道:“归哥,你果然不凡,别忘了这次的经验。”

“我可以说话吗?”

“当然可以啦!你的功力已能收发由心,你只要稍一留意,咱们甚至可以一边快活一边徐徐飘下哩!”

“真的呀!来吧!……”

“讨厌,人家只是比喻而已!”

“真没彩(可惜)!”

两人落地之后,他一见她仍然不下来,立即边朝前掠去边问道:“美,你的身子被粘住啦?”

她突然羞赧的问道:“归母,休想不想当爹?”

“想!咦?你……”

“人家的‘好朋友’好久没有来了!”

“那个好朋友?”

“你忘了人家以前每月便有三、四天不能陪你练功吗?”

“哇操!原来是‘红先生’呀?”

“讨厌,你想不想当爹嘛?”

“想!想极了!你真的要当娘啦?”

“嗯!”

他叫声:“天呀!”立即欣喜的朝前掠去。

立见一道淡影在暮色芒野中疾驰。

没多久,浑源县城已经遥遥在望,她立即羞郝的道:“让人家下来吧!免得吓坏了那些县民。”“莫要紧啦!”

“不要嘛!人家要去买几套衣衫嘛!”

“遵命!”他将她一放,两人立即放缓身法而行。

“归哥,要不要去瞧瞧黑面仔?”

“算啦!别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啦!”

时值深秋,天气渐寒,路上的行人甚稀,两人入城之后,任哲归立即带着完美进入一家估衣铺。

他那身短衣短裤立即使掌柜一怔!

她那天仙姿色立即使他的双眼一亮。

他一见对方果然认不出自己,立即明白自己因为练功之故,身材及容貌已经如完美所说的变了不少。

他知道对方甚为势利眼,立即抽出完美交给他的银票放在柜上道:“把上等男女衣衫全部拿出来吧!”

那张出白“正记银庄”的一千两银票,立即使对方馅笑道:“没问题,公子及姑娘请先入内奉茶吧!”说着,哈腰鞠躬的在前带路。

两人进入那间附有熊熊火光壁炉的书房之后,原先在内取暖的妇人立即陪笑道:“欢迎光临。”

任哲归大刺刺的朝椅上一坐,掌柜夫妇立即添柴斟茶。

任哲归端茶嗅了一下、轻啜一口道:“我很忙,快拿衣衫来吧!”

“是!”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任哲归似脱胎换骨般提着那两袋银票走出大门,完美则美若天仙的提着一包袱的新衫出门。

掌柜夫妇一直送到大门外,仍然哈腰陪笑的连道:“慢走!”

任哲归低声道:“花了四百余两就把这对势利眼的夫妇整成龟孙子一般,实在太快吾心矣!”

“归哥,咱们找个地方歇息及用膳吧!”

“好,就去迎宾楼吧!”

两人转过一条街,立即看见一栋气派的酒楼,任哲归含笑道:“我以前一直奢望能人此楼吃一餐,想不到今日却如愿以偿了!”

“归哥,你以前想做之事,保证可以兑现。”

“当真?”

“不错!”

“我以前看见母猪生下十余只猪仔之时,曾经想过自己以后若有那么多的孩子,不知有多棒哩!”

“讨厌,人家又不是母猪。”

他哈哈一笑,立见一名小二自大门口迎上前来陪笑道:“欢迎公子及姑娘大驾光临,请!”

任哲归将一块碎银抛给他道:“有上房吗?”

“有!请!”他们立即含笑跟着进入酒楼。

酒楼中约有六、七十人正在用膳及聊天,他们乍见到任哲归二人入厅,不约而同的瞧着他们。

有人瞧着他们的包袱!有人瞧着美苦天仙的完美!

任哲归二人却视若无睹的沿着珠廊及花园回廊,直接进入一间宽敞、干净、温暖的房中。

“二位满意吗?”任哲归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道:“把寝具全部换新。”

“是,要不要酒?”

“来一壶吧!”小二恭声应是,立即退去。

完美含笑低声道:“归哥,你的派头十足哩!”

“学别人的啦!美,要不要检查一下?”

“当然要啦!”他立即边在房中走动边默听附近房中的动静。

不久,他边掀壶打量边低声道:“右侧第二间房中有两人在喝酒,他们的谈话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了哩!”

“很好,听听他们谈什么吧?”

“好!”

片刻之后,他含笑道:“他们在谈恒山派掌门人静心师太作寿之事。”

“喔!她何时作寿?”

“后天中午。”

“嗯!恒山派乃是名门正派,静心师太的辈份及声望皆隆,届时一定有不少人前往祝寿,咱们去瞧瞧吧!”

“好呀!”

“咱们明天备份礼雇车前往吧!”

“好呀!”

只见三名小二分别抱着全新的寝具入房,他们迅速的铺妥之后,立即含笑行礼而去了哩!

任哲归朝棉被一躺,状甚满足。

她瞧得含笑忖道:“他好似一块璞玉,我该趁机劝义母弃邪归正,反正已经捞足了银子及达成心愿啦!”不久,两名小二送来酒菜,他们摆妥佳肴之后,立即离去。

不久,两人放心的用膳。那色、香、味惧全的佳肴立即使他这个“土包子”欣然取用,瞧得她暗乐不已!

两人足足的取用半个多时辰才起身。站在房外的小二立即送入两桶热水及收去餐具。

另外一名小二立即送人削妥之脆梨,两人欣然取用一阵子之后,任哲归不由自主的摇动一叹。

“归哥,怎么啦!”

“我好似在做梦哩!”

“归哥,人家不是说过了吗?你的愿望一定会兑现!”

“可是,你不肯帮我生好多的小孩呀?”

“讨厌,你不怕吵呀?”“不怕,我自幼到处流浪,真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喔!”

“你可以多找几位女人替你生呀!”

“天地良心,我绝无娶细姨之念头。”

“你非娶不可,否则,人家受不了啦!”

“不要啦!”“由不得你,人家研究过面相,你的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妾,而且,即将走桃花运哩!”

“别胡扯!”

“真的嘛!”

“相随心转,会有变化啦!”“你拭目以待吧!我很开通,多多益善,反正咱们钱多多,你即使娶一百位姑娘,咱们照样养得起!”

“一百人?惊死郎喔!”

“格格!你拭目以待吧!人家要沐浴了,到窗外替人家把风吧!”“哇操!又不是要做小偷,何必把风呢?你不愿给我瞧呀!”

“讨厌!人家不愿别人偷窥嘛!”

“哇操!这还差不多!”

说着,立即启窗掠出。院中寒梅隐透清香,他的心情一爽,立即望着天上的半弦月及星星,心中不由为自己的奇遇而暗喜不已!

只见远处凉亭中有两名三旬左右青年低声交谈及偶尔望来,任哲归暗笑道:“哇操!但愿你们不是在皮痒。”

不久,完美启窗脆声道:“行啦!”他掠入房中,立即开窗低声道:“院中有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哩!”

她边替他宽衣边含笑道:“你负责招待他们吧!”

“没问题,包他们爽!”

“讨厌,别用爽字逗人家啦!”

“哇操!你真的不用陪我玩啦!”

“可以啦!不过,不能似以前那么疯啦!”“这还差不多,今晚来不来?”

“不来!刚有喜,小心些!”

“好吧!我就找那两人寻乐吧!”

她立即轻柔的替他擦背。

他边擦胸边道:“美,你别把我惯坏啦!”

“你不是负心郎,我不怕。”

“美,谈谈你的家人吧?”

“我只有一位义母,她住在洛阳,咱们在恒山拜寿之后,就雇车直接前往洛阳,大约一周后,即可以到家。”

“义母不会怪我胡来吧!”

“她很开明,何况,你救了人家一命哩!”

“美,你真好!”两人情话绵绵好一阵子之后,方始熔去烛火更衣上榻。

他将她搂入怀中道:“美,你安心的睡吧!我会招待那两个小家伙。”

“归哥,那些人一定在打包袱的主意,他们可能会先喷入迷香,咱们已经食过阴阳水,不必怕它。”

“不过,他们若使用毒针等暗器,你一发现有异,立即使用柔劲震开它们,以免引爆暗器中的暗器。”

“谢谢教官的指导。”

他的右掌一挥,床慢立即深垂于榻前。

“美,吻一下好吗?”

“只吻一下而已喔!”

“是!”他立即贴上樱唇轻轻吸吮着。

不久,他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打算准备进行“舌战”,她却轻轻一咬舌尖低声道:“你忘了只吻一下而已吗?”

“别那么吝啬啦!”

“真受不了你,讨厌!”她立即自动送上樱唇及香舌。

他欣然的温存好一阵子之后,一见她娇颜酡红的低喘着,他的心儿一荡,立即试探的按在她的圆臀上面。

“归哥,求求你别逗人家。”

“美,小乐一下,好吗?”

“外头有两个家伙伺机而动哩!”

他轻轻一弹右手食中两指道:“光这两指就够他们爽的啦!”

“好嘛!君子约定,只是小乐一下而已喔!”

“遵命,谢啦!”

两人立即兴奋的各自宽衣解带。

不久,两人赤裸裸的再度搂吻了,她热情的将右腿朝他的腰间一搁,一沉,立即吞下“红香菇”。“归哥,它越来越壮了哩!”

“是呀!它和以前一比,至少长大一倍哩!”

“归哥,你该感谢那两条毒蛇哩!”

“是呀!它们赐给我一位娇妻及一身的武功,我真想把它们带回家中,早晚三支香膜拜哩!”

“讨厌,贫嘴。”说着,立即将它全部吞入。

“美,你真迷人!……”

“再过些时日,肚皮一大,就变成黄脸婆啦!”

“不会,母爱的光辉会使你更迷人。”

“讨厌,你越来越会灌迷汤啦!”

“完全是因为教官调教有方呀!”

“讨厌,人家才没有教你这些哩!顶吧!”

“可以吗?”

“别太用力就行啦!”

他立即欣然开动!舒爽之中,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旋转下身,一阵阵酥酸立即使她眉开眼笑的旋转更疾了!“美,节制些!”

“你不是希望如此吗?”

“不,你的身子要紧!”

“安啦!人家知道轻重啦!吸一吸嘛!”

说着,立即将右乳凑去。他立即含住右乳吸吮着。

右掌交握着左乳把玩不已!

她乐得低呢连连,旋转更疾了!

倏听窗子轻细的一响,他朝她使个眼色,凑近床幌隙中一瞧,正好瞧见一根小圆管由窗隙中递入。“美,继续疯,他们准备喷毒烟了!”

她妩媚的一笑,有恃无恐的边旋臀边低叫不已。

他一见小管中果真喷出缕缕灰白烟雾,他凝神一听,立即听出窗外有二人在吹气,那人的身旁则站着一人。

他立即含笑道:“果真是那两个家伙!”

“归弟,这毒烟奈何不了咱们,别担心!”

“我知道,你好好疯吧!”“我……够了,你呢?”

“差不多了,再磨一阵子吧!”

她抚媚的一笑,立即将双乳贴在他的胸膛,以“三点贴磨”方式蠕动起来,口中更是故意“呃啊!”不已!他一见房中已经漫着烟雾,倏地全身一颤,开始“交货”。

她会意的静静趴在他的身上了。’他一见窗扉轻轻的向右侧移去,立即将功力聚于食指,同时暗中设计如何进行成功的第一次出击。

青影一闪,一位三旬青年先行入屋了,只见他朝下一蹲,小心的望向榻来。任哲归一边欣赏一边学习,心中不由紧张及兴奋着。不久,另外一位青年也进来了,他们愉快的互相一使眼色,立即带着得意的笑容挺身朝锦榻行来。

任哲归的双指一弹,布幌即现出两个小圆孔,那两人只觉腰眼一疼,立即低嗯一声,当场被罚站。任哲归的双指再弹,两人的右膝一疼,不由自主的向前趴去。“砰!”一声,两人结结实实的迎面撞个正着,立即流出鼻血。

两人疼得要命,却不敢吭出半声。

任哲归微微一笑,完美立即起身替他擦拭下身。

不久,他拿着内裤下榻。他朝那两人眨眨眼,立即封住他们的“哑穴”,然后将他们按跪在窗外道:“明日别忘了到药房去抓药。”说着,立即将他们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他将衣衫朝树上一抛,立即关窗上榻。

“归哥,你真会整人。”

“算他们衰尾,美,乐吗?”

“好乐,今后就用这种方式乐吧!”“不行,我必须在上面。”

“大男人主义。”

“非也,我真扭心小家伙会被你摇出来哩!”

“不会啦!他不是纸糊的!”

“不行,我非在上面不可。”

“好嘛!”

“好美美,真乖!”

她低嗯一声,立即缩入他的怀中。

不久,两人愉快的入睡了!

黎明时分,院中立即传来一阵骚动,任哲归刚睁开双眼,立听完美含笑道:“小二发现那两位家伙啦?”

“不错,要不要再睡会儿!”

“起床调息吧!”

两人立即起身穿衣调息。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任哲妇方始开门,立听一位小二带着一名中年人站在房外,他心中有数的问道:“有事吗?”

小二刚含笑道句:“他是敝掌柜……”立即被滞留在房中的烟雾嚣得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任哲归伸手拉起他道:“掌柜的,你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吧!”

“对不起,小店督护不周,致令宵小施毒,公子之食宿由小店招待,请公子勿将此事张扬出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接受你的招待,我只希望你们再替我们找间上房及送来热水,早膳!”“是,通道末端另外有间上房,请公子稍候。”

任哲归将小二推给他,立即关上房门。只见完美已经打开纸窗,并且徐徐挥掌将烟雾挥出,他好玩的立即也跟着挥掌。

没多久,完美启窗一使眼色,他立即掠入房中。

她柔顺的侍候他沐浴道:“归哥,你方才险些吓死掌柜的!”

“这家伙仗着有几个臭钱一直眼高于顶,我若非心情好,真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招待他哩!”

“格格!他可真走运哩!”

“美,那两个家伙会不会找人来寻仇呢?”“会,不过,你好好的教训他们的帮手之后,以后就没事了。”

“为什么呢?”

“这种货色一向欺善怕恶,经不起吓哩!”

“好,就这么处理吧!”说着,立即开始擦身着装。

她拿出银针检查过早膳之后,两人欣然用膳。

“美,咱们体中的阴阳中的阴阳水果真会避毒哩!”“是呀!我知道它很管用,可是,不知它管用到什么程度,因此,当你发现体中怪怪之时,别忘了马上逼毒。”

“若在逼毒之际,遭人攻击,怎么办?”

“此事只该由我担心,以你的功力,足以边逼毒边出招。”

“我真的有如此罩呀?”

“不错!”“对了,咱们体中的阴阳水会不会逐渐消失呀?”

“不会,它们已经渗入筋脉之中,跑不掉啦!”“太好啦!”两人欣然用过早膳;之后,任哲归一打开房门,立即有一名小二由远处通道边奔边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打算赴恒山派拜寿,替我雇部上等车吧!”

“是,马上办!”

小二一离去,他回房一整衣衫,立即提着包袱。

“归哥,这两包银票该趁早存人银庄,免得惹麻烦哩!”

“哇操!好点子,不过,要存在何处呢?”

“此时赴恒山参加明午之拜寿,时间甚为充裕,咱们何不把它们存入省城官家银庄中呢?”

“好呀!”两人便欣然朝房外行去。

两人刚入厅,厅中之人立即肃静的瞧着他们,两人淡然一笑,立见掌柜的端着那张银票陪笑上前道:“恭送二位!”。

任哲归一见到那张一百两银票,立即淡然道:“你是什么意思?”

“区区心意,请笑纳!”

“我不是那种趁危勒索之人,告辞!”

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两人刚走到门前,立见一名中年人陪笑道:“是二位雇车欲赴恒山呢?”

“不错!不过,我临时须去趟省城,如何?”“这……可否再加一两银子?”

“行!共计多少?”“三两银子。”

他淡然一笑。立即取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好好的赶趟车吧!”

“是!多谢!串谢!”两人一上车,马车立即驰去,任哲归刚欲躺下软垫,立听完美传音道,“这车夫有问题,小心些!”说着,立即悄悄的检视着。

她以前驾驭过设备齐全的销魂车,对于这种小卡司,简直是易如反掌,没多久,便被她从软垫夹层中搜出三支小针。那三支小针倒插在夹层中,针尾蓝汪汪的,分明淬过剧毒,任哲归暗骇之余,就欲找车夫算帐。

她一使眼色传音道:“将计就计吧!”

说着,立即低喔一声道:“我……我……”

他微微一笑,立即也啊了一声道:“哇操!我……我……”

“砰!”砰!”二声,两人重重的倒在软垫上面。

立见那车夫探头入内道:“嘿嘿,小子,你放心,这种玩艺儿要不了命,它只会暂时封住你的功力而已!”

“你……你是谁?”

“嘿嘿!你到了地头,自会明白,安份些吧!你若欲强行运功,毒液必会逐一渗入各大穴道,届时,神仙难救矣!嘿嘿!”

“我……我与你何仇?”

“没有,咱们无仇,不过,你不该修理我的弟兄,懂了吧?”“你……你们原来是一伙的呀?”“不错!小子,大爷就透露一些佳音吧!你会被削去四肢,小美人则陪大爷及弟兄们乐一番,嘿嘿!”

“你……你们会遭到报应。”

“报应?嘿嘿!谁来报?谁来应呀!嘿嘿!”

任哲归淡然一笑,立即闭目养神。

那人似乎急于表功,因此,马车出城之后,他立即晚喝连连及频频挥鞭,催得马车朝前疾驰不已!不到盏茶时间,马车便停在城郊路旁,立听车夫扣指入口连吹“嘘!嘘!”长响,好似在召集林中人马哩!

立见一名黑衣少年自林中奔出来道:“得手吗?”

“是呀!分舵主呢?”

“在林中,马上到!”车夫乐得立即跃下车。任哲归低声道:“美,那少年的语音上颇热哩!”

“真的呀?再想想看!”

他坐起身子悄悄的一瞧,立即认出那黑衣少年居然是“黑面仔”之独子“土龙”,他怔得险些叫出声来。

“归,他是谁?”“土龙,怪啦!他怎会和这票人混在一起呢?”

“归哥,你瞧瞧他胸绣的两根交叉白骨吗?那正是白骨帮的标帜,该帮是一个邪恶的组织哩!”“真的呀?土龙怎会加入白骨帮呢?他以前是一位‘乖宝宝’呀!怎会在这一年多变得如此坏呢?”

倏见一位独臂魁梧中年率领二十余名黑衣人自林中奔来,别看他少了右臂,气势仍然甚盛,此时更是威风八面哩!立见车夫躬身拱手道:“禀分舵主,点子摆平啦!”“很好,记功一次!”

“是,谢谢!”独臂中年人阴阴一笑,道:“那小姐没事吧?”“没事,静候分舵主品尝!”

“嘿嘿!很好,土龙,上去搬人下来。”立听车夫道:“禀分舵主,点子中了毒针,为了避免土龙误染剧毒,就让属下略效薄劳吧!”

“好!”车夫欣然行礼,立即快步掠来。

他毫无警觉的掀开车帘,立即探头欲进入车厢。

任哲归疾扣住他的下额,无名指及小指朝他的颈项一按,他立即似鸡被切断喉管般“呃”了一声。

剧骇及剧疼之下,他的身子一颤,裤裆一湿,不但屁滚尿流,而且狗屎也拉了出来,立即一片恶臭。

任哲归骂句:“歪种!”立即将他抛去。

独臂中年人顺手托住车夫,喝道:“上!”

倏见土成反而躲到一株树后,任哲归正在暗笑之际,倏见“黑面仔”居然拿着一把大刀跟着人冲来。

他恍然大悟的略一顿首,立即吼道:“站住!”

那声音似晴天霹雳般,不但震得那三十余人,连马匹也吓得长嘶连连,居然扬蹄朝前疾奔而去。

“哇操!美,快把它弄停呀!”完美迅即坐在车辕上抓绳勒马。

马车足足的又冲出二十余丈才刹住,立听任哲归道:“黑面仔也加入了白骨帮了,我必须过去问问原因。”

“别太鸡婆,他们若是自己要找死,就任他们去吧!”

“我知道,你小心些!”说着,立即掠下车。

只见那三十余人跟着独臂中年人掠来,不谙武功的黑面仔虽然拼命的跑,仍然落后二、三丈远。

任哲归慢条斯理的走到车后三丈远处,立即停身望向他们。

那三十余人掠近之后,迅速的围在他的四周。任哲归一见他们虽然威风八面的扬起刀剑,可是双眼却不住的打转,这份色厉内荏的情形立即令他暗乐。

他一见独臂中年人站在远处,黑面仔亦陪在对方的身旁,他立即指着那群人道:“猪,你们全是猪,知道吗?”

立即有一位大汉喝道:“小子,你……”

任哲归大吼道:“住口,我在说话,岂有你插话的余地,你别不服气,你们四肢健全,为何要听那种残废的?”说着,立即指向独臂中年人。独臂中年人气得大吼道:“上,剁烂他!”

那群人立即暴吼一声,振刀疾攻而上。

任哲归一式“白鹤冲天”向上射出三丈余高之后。稍一折身,立即掠落在独臂中年人身侧七尺处。

立即有三名大汉转身扑来。

任哲归喝声:“站住!”那三人只觉双耳嗡嗡作响,眼前满是金星,吓得不约而同的立即刹车。

任哲归盯着独臂中年人不屑的道:“残废的,你知道‘身先土卒’的道理吗?你缩躲在此地,配称为分舵主吗?”一声怒吼之后,对方立即扬掌劈来。

任哲归昂然挺胸而立,“砰!”一声之后,他的右胸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掌,他却毫不皱眉的凝立着。反观独臂中年人却被反震之力震得向后退了一大步才稳住身子,那张脸儿忽红忽白,不知是何滋味?

“哼!你们这群猪瞧见了吧?这种残废有啥鸟用?”

残废中年人怒吼一声,立即和身扑来。

任哲归倏地向前一滑,“叭!”一声,立即抓住对方的臂弯“曲池穴”疼得对方闷哼一声,身子为之一矮。

“你这家伙不检讨自己失臂之过,居然还令人下毒及率众行凶,若让你再活下去,实在太没天良了!”

说着,右腕一扣,一拧再一拨,对方之手臂迅即“离家出走”,疼得对方惨叫一声,转身逃去。

任哲归冷哼一声,将手臂一折,然后将它们掷去。

“叭!一叭!”两声,对方之腿弯立即同时被断臂贯穿,只见对方惨叫一声,迅即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腿虽断,及双臂已失,由于害怕挨宰,居然朝前疾滚,立见鲜血迅速的染红了地面。那群人吓得转身欲逃!

“站住,过去把他宰了再逃,每人必须宰一剑。”那群人可真乖,居然上前各砍了一剑或一刀才逃去。

没多久,地上只剩下烂肉及血迹了。他一见黑面仔躲在一株树后,立即沉声道:“出来!”

“我……我……”

“出来,还有远处那小子也出来,否则,此人就是你的例子。”

“是!是!阿龙,快来呀!”呐喊之中,他已经跪在任哲归的面前叩头哀求道:“大侠,求你饶命,我一直躲在一旁,我没有冒犯你呀!”

“哼!既是同伙的,罪状相同。”

“饶命……饶命……我上有八十高堂……”

“臭盖,黑面仔,你老母早就嗝屁啦!”

你……是阿归!你真的是阿……阿归?”

“不错!我就是一直被你们剥削、奴役的任哲归,黑面仔,你为何改行了?你为何连土龙也带来了!”

“我……我是不得已的呀!”

“说!”

“我去年一时贪心,被阿坤带去赌博,起初小赢,后来却一直输,不到半个月,我连那几头猪也输光了。”

“为了翻本,我开始借钱,结果欠了一屁股债,不但把老婆卖去私娼寮,操皮肉生涯,我们二人也被迫入帮了。”

“土龙,你老爸没说谎吗?”

“没有!”“他有没有揍你?”“这……有,连阮阿母也挨揍。”

“黑面仔,是谁开那家赌场的?”

“胡天威,这位舵主在幕后把持。”

“哼!你真是报应啦!你共欠了多少钱?”“二千……二千多两?”

“连老婆也算在内吗?”

“没有!她押了二百两银子。”

“妈的!你实在真狠心,她虽然自私,却跟着你吃了不少的苦,你却把她押到私娼寮,你呀!猪!”“我……我错了!饶命呀!”

任哲归掏出银票一数,喝道:“起来!”

“是!”

这儿一共有五千两银子,够你还债及喂猪了,我下回一定要去瞧你,你如果再去赌,就有如此树。”

说着,左掌随意的一挥。“轰!”一声,那株大树连根拔起的疾飞而去。

黑面仔吓得连连叩头求饶不已!“土龙,过来!”

“是!”

“土龙,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下回我到你家之时,你若写不出那篇“颜氏家训”我非揍你不可。”

“是!是!我一定写一百篇。”

“不必,恭恭整整的写一篇即可,去吧!”

“阿归……我……我……谢谢你!”“别来这一套,好好的做人吧!”说着,将银票一抛,立即掠向马车。他刚坐上马车,立见完美竖起拇指道:“归哥,你真罩!”

“谢啦!车夫不见了,怎么办?”

“我来吧!”

“不行啦!你已经有喜啦!何况,从来没有如此天仙美女在驾车,你还是教我,再进去歇息吧!”“好嘛!来,瞧仔细啦!”说着,立即抖绳催骑驰去。

他律津有味的学了一阵子之后,立即坐上“驾驶位置”操绳。

“哇操!挺好玩的哩!”

“马性温驯,它似人般,你别乱喊乱赶,它自己也会控制速度,不过,若发现路面有异,或有人袭击,你可要协助它哩!”“美,你是不是在暗示要我待你好些?”“不是啦!你已经待我够好啦!归哥,你方才对那批坏蛋太客气了,这种垃圾,多宰一个,人间就少一个祸害。”

“太残忍了吧!”

“你忘了黑面仔被坑的情形吗?”

“我……好吧!我下回再好好的招待那批人吧!”“格格!你方才动手前的损人功夫真妙哩!”

“哈哈!好玩嘛!”

“归哥,这段路面甚为平坦及笔直,赶一赶吧!”

他道句:“遵命!”立即振绳轻叱一声。那匹马迅即扬蹄疾驰而去。

两人并坐在一起,沿途畅谈之下,严寒的北风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不知羡煞了多少的过往人车。

午后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小镇酒楼前,他们吩咐小二喂马及雇车夫之后立即进入酒楼去用膳。两人刚坐定,立见一位童山濯濯,红光满面的老者望着完美,任哲归瞧了对方一眼,立即开始点菜。

小二离去之后,老者居然拿着酒壶行到他的身前问道:“小伙子,老夫可以和你并坐在一起吗?”“不行!”

“不行?老夫好久没听过这句话啦!”

“温故知新不是很妙吗?”

“小伙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

老者身子一震,沉声喝道:“谁知道老夫的来历?”

楼下立即有数人喊道:“参见童前辈。”

“哼!小伙子,听见没有,老夫姓童,名叫天齐,名号金刚手,今年已达八旬,至今只有三个人向老夫说过‘不行’二字。”

“那三个人?”

“天狼门门主,他因为说了那两字,已经死了,另外一人尚未出生,剩下来的人就是我,你知道说这两字的后果了吧?”

“够怪!难怪你敢名叫‘同天齐”我的答案仍然是……不行!”

“嘿嘿!很好,很好!”

说着,突然徐徐将酒壶推向任哲归。任哲归一见他的双眼神光连闪,心知他已经玩真的,他立即徐徐抬起左掌,然后按上推来的酒壶。

“叭!”一声,他一发现一股潜劲透壶涌入掌心,他立即动员左臂的功力推去,那酒壶立即向后退出分余。

童天齐哼了一声,酒壶立即前进寸余。任哲归微微一笑,酒壶迅即退回两寸余。

童天齐神色一变,酒壶一颤,强欲前进,可是,任哲归只动用两成功力,逼得它又退出两寸余。

童天齐满脸一阵血红,右臂连颤,酒壶勉强的推进分余。

任哲归再度动员内力,立见酒壶似穿上“溜冰鞋”般一直滑到童天齐的胸前,他的右掌只差两分余,便贴上胸膛。

他倏地大吼一声,酒壶立即前进寸余。任哲归再一用力,它立即又退回寸余。

童天齐再度大吼一声,那知酒壶似被强力胶粘住般前进不了,逼得他一吼再吼,全身跟着颤抖不已!“哇操!别吼啦!吵死人啦!”

童天齐一见他出声,认为他的气会为之一泄,立即大吼一声推去。

“砰!”一声,他的右掌撞上他的右胸,只听他“呃!”一声,冲口喷出一股血箭之后,立即“蹬……”连退。

地面的木板立即被他踩破了八个大洞。

他拭去血迹,沉声道:“飞狮门少门主果真不凡,老夫记下这段梁子啦!”说着,他立即踉跄的下楼。“哇操!他方才说什么飞狮门少门主呀?”

完美皱眉道:“他可能认错人啦!归哥,此老忽邪忽正,各大门派皆不敢惹他,咱们今后可能不大安静哩!”

“这……我根本不知道呀!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倏见小二怯生生的端盘上楼,任哲归立即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含笑望着小二。“公……公子,酒菜来了,请!”“免惊啦!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我不会吃人啦!你把这张银票交给掌柜,烦他修补这几个破洞吧!”“谢……谢……您真好。”说着,立即拿起银票行礼退去。

任哲归取出银针遍试酒莱之后,两人立即开始用膳。不久,任哲归由附近及楼下的酒客低声交谈中,发现他们居然说认自己为飞狮门少门主华金甲,他不由一怔!”“归哥,怎么啦!”

“他们一致认为我是华金甲哩!”“我听过此人,听说他自视甚高,诗、书、琴、棋,画,剑,掌皆精,自封‘七绝书生”为人却喜怒无常哩!

“飞狮门是否正派?”“很难说,他们独行其是,根本不理会黑白两道,不过,惹有人得罪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紧缠不休。”“哇操!也有这种怪门派呀?”

“该门之人大多数自认为怀才不遇,个性比较偏激,你此番惹上童天齐又被说语为华金甲,可能会引来该门的人哩!”“真的呀?那不是有麻烦了吗?”“这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有时候真想退出江湖哩!”

“咱们现在已经在江湖了吗?”“不错,你惹上白骨门之后,就陷入江湖了,今后,你会面临我在洞中向你提过的那种江湖恩怨及风波了!”

“哇操!挺麻烦哩!咱们现在就退出吧!”

“难!白骨门的人一向无孔不入,他们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此外,童天齐一定也会纠缠得投完没了!”“怎么办?”“凉拌!以不变应万变。”

“会不会越搞越乱呢?”

“可能不会,咱们仔细观察一阵江湖局势之后,再作因应措施,目前还是先看对方出什么招式吧?”

“只好如此啦!哇操!不大好玩哩!”

“格格!唯有你把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争名夺利行为视作玩乐,安啦!你既然会有那种奇遇,上天一定会继续照顾你。”

“你相信有上天吗?”“以前不信,可是,和你结识后,我不得不相信了,因为,若依常情,咱们不会相识及结合,对吗?”

“有理,美,你的背上为何会刻字呢?”

“只有义母知道,她却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我们知道另一位青年的背上亦有刻字,因此,我们暗中寻找多年了哩!”

“真的呀?你们怎么不公然宣布呢?我一直以为是我爹娘为了便于找我,才会刻下那七个字哩!”

“傻瓜!这种天大的秘密怎么可以公布呢?”

“有理,你们早就知道那件秘密了吗?”

“不错!我们一直在边找人边推敲秘密,想不到最后仍然靠你悟出那件秘密,可见你的福份甚大,今后绝对会逢凶化吉啦!”

“哈哈!说得好,你要不要喝杯酒?”

她指了指小腹,暗暗摇头。他眨眨眼,含笑干了一杯酒。

两人又用膳一阵子之后,只见小二带着一位相貌忠厚的布衣中年人上前道:“公子,金大叔愿意受雇驾车。”

“很好,我们愿先赶省城,再于明早前抵达恒山派祝寿,你若有把握,就把酬劳提出来吧?”那人恭谨的道:“在下金大鹏,愿意出任这件工作,不过先请公子付一两银子,挨抵达恒山之后,再另付一两银子!”

“欢迎你,你收下这锭银子吧!”

“这……太多了吧?”

“无妨,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及时送我们抵达目的地。”

“在下一定可以达到任务。”

“好,盏茶时间之后启程吧!”

“是,在下可否先回家一趟?”

“你只要能够及时启程就行啦!”

“没问题,多谢公子的厚赐,在下告退。”说着,立即欣然行礼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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