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本色

第四章春潮汹涌满人间

　　巳初时分，风和日丽，飞霞师太单独陪著一位四旬上下，浓眉虎目、熊腰虎背、身披红袈裟、足穿芒鞋之和尚出现。
　　曹敏立即现身道：“恭迎铁师兄！”
　　“阿弥陀佛！女施主久违矣！”
　　“师兄请入内奉茗！”
　　“请！”
　　三人一入内，劳龙立即端来三杯香茗道：“参见大师、师太！”
　　此僧正是少林罗汉堂住持铁贵，因为他练成一身童子功又一直在罗汉堂，所以，江湖人物皆尊称他为铁罗汉。
　　他注视劳龙一眼，含笑道：“欣睹故人有后。”
　　曹敏含笑道：“尚祈师兄多栽培！”
　　“令郎当真有意入少林习艺？”
　　“是的！”
　　“贫僧乐意引荐！”
　　“谢谢师兄！请品茗！”
　　“不急！女施主不是有二位公子吗？”
　　“龙儿，去请虎儿出来一趟！”
　　“是！”
　　不久，劳虎已经跟入，他先上步注视铁罗汉及飞霞师太一眼，方始上前下跪道：“参见大师！参见师太！”
　　铁罹汉突然喝句：“接招！”右脚尖已踹向劳虎的下颚，劳虎喝句：“干什么？”立即双手扳住腿尖。
　　铁罗汉呵呵一笑道：“好！有胆识！好功力！”
　　说着，他立即收腿。
　　劳虎忖道：“哇操！出家人也会耍阴呀！”
　　他立即起身站在劳龙身旁。
　　铁罗汉注视劳虎道：“小施主若肯至少林习艺，贫僧保证小施主今生可以习练十种绝技。”
　　“对不起！我得侍候家母！”
　　“令堂自保有余，小施主赴少林习艺十年，必可出木人巷。”
　　“抱歉！”
　　曹敏含笑道：“谢谢师兄的抬爱！虎儿个性爽直，极易触犯寺规。”
　　“哈哈！贫僧当年亦甚火爆！若非劳施主生前在虎山及时解围，贫僧早已受激而丧生风雷阵中。”
　　“虎儿缺此福泽！”
　　“女施主客气矣！请三思！”
　　“这……”
　　劳虎道：“大师！我真的不想入少林！”
　　“罢了！随缘吧！女施主，贫僧就引荐令郎龙儿吧！”
　　“谢谢师兄！”
　　“贫僧有一粒‘小还丹’欲和小施主结缘！”
　　说着，他取出一粒黄色腊丸便望向劳虎。
　　曹敏忙道：“不可！虎儿没此福份！”
　　“贫僧一直惦记劳施主生前之浩恩，请容贫僧了却心愿。”
　　“好吧！虎儿！叩谢大师厚赐！”
　　劳虎果真上前叩谢。
　　他接下‘少还丹’便交给曹敏。
　　铁罗汉含笑道：“贫僧欲赶路，女施主备妥否？”
　　“已然备妥！”
　　劳龙立即入内取出包袱。
　　他再入厅，便向曹敏下跪叩头。
　　他一起身，立即道：“弟！好好侍候娘！”
　　劳虎含泪道：“哥！保重！”
　　“弟！放心！”
　　铁罗汉乍见劳虎掉泪，不由忖道：“好一个至情至性孩子！可惜，他的煞气冠顶，少林无能渡化他矣！唉！”
　　他立即和飞霞师太向外行去。
　　劳虎陪老母送他们到大门口，不由低头拭泪。
　　曹敏含笑道：“虎儿！你该为大哥高兴呀！”
　　“可是，孩儿舍不得呀！”
　　“痴！十年之后，大哥便会回来，你的剑法亦已经练成，届时，你们便可以协助娘为你爹复仇，对不对？”
　　劳虎梃胸道：“对！孩儿不该舍不得！”
　　“是呀！快去练剑吧！”
　　“是！”
　　劳虎立即匆匆行向曹家祠。
　　他一近曹家祠，却见曹德福及大房带者曹明禄兄妹三人正在行向祠厅，他立即止步停在远处。
　　不久，他目注他们五人祭祖离去之后，方始行向祠后。
　　立见史仁迎出道：“他们要至少林及恒山习技哩！”
　　“家兄也要赴少林习技。”
　　“嘿嘿！很好！你们五人日后就比个高下吧！”
　　“史老，我胜得了他们吗？”
　　“他们四人联手，还打不过你！”
　　“哇操！这么罩呀？”
　　“你日后自会明白，练剑吧！”
　　说着，他又以树枝边练及解说招式。
　　劳虎立即专心学习着。
　　︽︽︽︶︶︽
　　时光飞逝，一晃又过了五年余，中秋月圆时分，史仁注视劳虎练剑半个多时辰，不由泛出笑容。
　　因为，劳虎的表现果真完全符合他的计划，他不由忖道：“小虎再练全最后二式，便可以大功告成啦！”
　　不久，他立即指点着第三十五式。
　　半个时辰之后，他一见劳虎已经记住，他便吩咐劳虎返家，他自己仍然愉快的戴上帅哥面具掠向林中。
　　他一入林中，便含笑坐在石上。
　　不久，六姨太春风满面的由暗道出来，她一见到‘帅哥’立即三步并作二步的递来银票及搂着他。
　　“老鬼今日收帐，分给人家五千两银子，你收下吧！”
　　“不妥！细水长流吧！”
　　“收下嘛！老鬼最疼人家，他私下赏了人家不少哩！”
　　“谢啦！”
　　“今夜让人家更爽，好吗？”
　　“月圆之夜，许愿最灵！”
　　“谢谢哥！”
　　她立即欣然宽衣。
　　不久，她又开始享乐着。
　　史仁经过两度注功给劳虎之后，这五年来，他一直服药采阴贮功，准备再好好的栽培劳虎一次。
　　所以，他此时的阴功甚强！所以，他施功不久，六姨太便欢呼不已！不到半个时辰，她已乐昏啦！史仁采阴忖道：“她们虽有灵药补身，身子已快淘虚啦！吾已存足上百万两银票，该另采处子元阴啦！”
　　不久，他弄醒六姨太，她便满足的着装离去。
　　史仁思忖不久，立即上树运功。
　　翌日一整天，他接连传授劳虎最后两式道：“小虎！你好好练，吾必须走一趟远行，年底前再来找你。”
　　“是！您沿途珍重！”
　　“今后，别来此地，好好在家练剑吧！”
　　“是！”
　　史仁一转身，立即掠去。
　　不久，他已掠入林中，他挖出一箱的银票，立即整理着。
　　没多久，他已揹走所有的银票。
　　黄昏时分，他扮成中年人在华阴县用过膳，立即雇一部马车连夜北上，准备上京好好的吸采处女元阴。
　　他这一溜，曹德禄的六位姨太太便慌了！她们接连等了半个月，人人皆憔悴了！她们的睥气却更劣啦！此时的史仁已经扮成阔爷在八大胡同夜夜为姑娘开苞及吸收她们的元阴，接连半个月，他已化了十五万两银子。
　　他的脸色却惨白如死人。
　　他的功力却空前的充沛。
　　於是，他又雇车南下。
　　他为了隐密行踪，沿途不时换车及面具，十四天之后，他顺利的返回曹家村，此时正好是十月初一午后。
　　他吃过午膳，便来到劳虎的屋后。
　　他隔墙瞧着门窗紧锁的劳虎房间，耳中听着‘刷……’剑风及挪移身子之声音，默默的估测劳虎的修为。
　　不久，他满意的轻轻点头。
　　立见曹敏走出厨房望向他，他立即传音道：“吾乃史仁！”
　　曹敏立即默默拱手欠身。
　　史仁传音道：“明夜亥末，请小虎来祠后一晤！”
　　曹敏立即轻轻点头。
　　史仁立即飘身离去。
　　不久，他已瞧见三姨太独自坐在暗道出口附近之石旁沉思！他怔了一下，立即绕向远处，再步入洞中。
　　他放下包袱，立即换上‘帅哥’面具及在洞内运功。
　　入夜时分，他身心皆畅的收功，他藏妥包袱，便向外行去，赫见三姨太仍然坐在石上，他不由一怔。
　　只听三姨太叹道：“帅哥！你为何还不回来呢？我不相信你不会不告而别，帅哥，你快回来呀！”
　　史仁立即行前十余丈道：“我回来啦！”
　　“你……帅哥！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说着，她边揉眼边奔来。
　　不久，她蹋到凸石，便向前仆去。
　　史仁拂劲托住她，便掠前抱住她。
　　她紧搂着他道：“帅哥，你真的回来啦？”
　　“不错！我回来啦！你瘦了？”
　　“我……我吃不下又睡不着呀！”
　　“痴！痴透啦！”
　　“帅哥！你可别再不告而别呀！”
　　“不会啦！来！”
　　他一松手，她便兴奋的宽衣。
　　不久，她已疯狂发泄着。
　　史仁仰躺著任由她去发泄。
　　良久之后，她在娇喘之中．他方始施展功力。
　　没多久，她已怪叫的趴在他的身上。
　　他便偷快的采阴。
　　倏听一声叱喝道：“狗男女！”
　　立见二位绛裳少女由右侧林中行来，三姨太吓得立即起来穿衣，史仁却从容的转身穿衣。
　　‘刷刷！’二声，两位少女已由两侧围住她们。
　　三姨太的身子已虚，当场吓昏。
　　史仁扶她靠在石旁，立即望向二女。
　　只见她们长得明眸贝齿，配上细嫩的肌肤，可谓美人胚子，此时虽然瞪向史仁，却添增一份英姿。
　　史仁忖道：“看来她们尚是处子，吾正打算明夜找曹家侍女来行功，她们一来！可谓锦上添花矣！”
　　他不由泛出笑容。
　　右侧少女叱句：“无耻！”立即徒手劈来。
　　史仁闪身探掌，立即扣住她的脉门。
　　她刚啊一声，左侧少女已拔剑叱道：“休伤吾姐！”
　　史仁将少女朝对方一递，她立即收剑闪身。
　　史仁屈指一弹，指力便制倒对方。
　　他闪身上前接住她，便制昏二女。
　　倏听远处传来‘伊呀！’细声，他心知已经有人开启暗道，他扶起二女，立即疾惊向远处。
　　不久，便见四姨太及五姨太走出暗道，她们是要来劝三姨太回去用膳．那知却不见她的人影。
　　两人便低声喊着‘三姐’及找向四周。
　　不久．三姨太嗯了一声，便醒了过来。
　　她一听有人在喊‘三姐’，她便张望着。
　　“四妹！”
　　“啊！三姐，你在这儿呀！五妹，我找到三姐啦！”
　　两女立即匆匆行来。
　　三姨太却在附近望着，因为，她要找帅哥呀！四姨太乍见三姨太衣衫不整，不由一怔！她再瞧见地上之秽迹，更是一怔！三姨太道：“他回来了！”
　　“什么？帅哥回来啦？”
　　“帅哥在何处呢？”
　　二女立即匆匆张望着。
　　三姨太立即道出帅哥出现及快活之事。
　　二女不由大喜。
　　可是，当三姨大道出二位少女叱骂现身及帅哥不见之事，二女便紧张啦！她们便向四周张望看。
　　三姨太道：“帅哥可能被她们杀死啦！”
　　四姨太啊道：“怎么可能呢？又没有血迹呀！”
　　“那二人带着剑，帅哥又刚快活，那有力气对付她们呢？”
　　“可是，她们为何留下三姐呢？”
　　“同为女人，她们不会伤我呀！”
　　“这……这……”
　　“我好累！回房吧！以免再被她们撞上。”
　　二女只好默默跟入。
　　此时的史仁却欣喜的在洞中瞧着二位少女的赤裸胴体，他的双手更是仔细的按怃二女的骨骼。
　　不久，他将右侧少女移向右侧道：“此妞的资质较差，只能留待明夜运用，吾先吸收她的阴元吧！”
　　他欣然宽衣，立即趴上胴体。
　　不久，他直接运功吸收少女的元阴。
　　不出半个时辰，少女的元阴全失，便一命呜呼哀哉。
　　史仁便欣然起身运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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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呼号，大地一片黝暗，劳虎却欣喜的来到曹家祠后，史仁立即迎出道：“小虎！咱们久违啦！”
　　“史老！想煞我也！”
　　“呵呵！很好！练熟了吧？”
　　“第三十六式刚开始练哩！”
　　“很好，吾再赠你一些功力吧！”
　　劳虎道句：“谢谢史老！”立即宽衣。
　　不久，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运功，黝暗的夜色之中，他的白哲身子特别的显眼，史仁便望向四周。
　　不久，他听出右侧三十余丈外有人隐伏，他立即凝功行去。
　　那人正是曹敏，她一见史仁行来．立即自动离去。
　　史仁一听对方离去，立即走回劳虎身旁。
　　他一见天色尚早，便注视着劳虎运功。
　　子时一到，他便制昏劳虎及扶倒於地。
　　他进入祠内抱出全身赤裸及肌肤火红之少女，他再塞入两粒药丸，少女立即溢出热汗来。
　　他小心的让他们合体，立即透过少女的‘期门穴’及‘命门穴’灌入功力，而且是连续不断的灌入功力。
　　因为，他贮蓄太多的元阴，所以，有恃无恐的灌注功力，一直到半个多时辰，他方始徐徐收功及抱开少女。
　　他便挟着少女掠去。
　　他一掠返洞内，立即制死少女及埋尸。
　　不久，他又掠返劳虎身旁，他便替劳虎穿裤及扶起劳虎和解穴道：“运功吧！”劳虎立即全力运功。
　　因为，他的体中似结冰般，尤其‘气海穴’好似寒着一块大冰，他必须及早运功取暖，以免发生意外。
　　那知，功力一运转，那块冰立即迸爆出无数的力道及迅速涌溢向他的腹部、胸膛及四肢。
　　他心知这股功力不得了，立即专心运功。
　　一个时辰之后，他的全身已飘出淡雾，史仁暗喜道：“行啦！终於大功告成啦！嘿嘿，霍仁，你惨啦！”
　　他立即服药运功。
　　他因为长期的采阴炼化及赠给劳虎，事实上，他的元阳已经不高，代之而起的是阴柔之体质哩！难怪他对女色越来越不感兴趣，若非为了要采补，他实在懒得再去碰各种货色的女人哩！北风呼啸，两人却毫无影晌的运功着。
　　此时的四姨太六人久候帅哥不至，便懒洋洋的由暗道返屋哩！破晓时分，史仁一收功，便注视劳虎，此时的劳虎却全身腊黄，那张脸便似害过重病般腊黄哩！史仁不由一怔！他思忖良久，道：“小虎！收功吧！”
　　劳虎一收功，便欲叩谢。
　　“慢着！小虎，你最近出了何事？”
　　“我……没有呀！我一直在家练剑，也没见过什么人或发生什么事呀？史老，我究竟怎么啦？”
　　“不可能！一定有事！”
　　“我想想看！”
　　“你瞧瞧你的肤色。”
　　“哇操！我变成黄人啦！”
　　“你先着装，再仔细想想吧！”
　　劳虎立即匆匆着装。
　　不久，他啊道：“史老！娘在六天前吩咐我服下少还丹……”
　　“少林的少还丹？”
　　“是的！那是铁禅师五年前赠送的。”
　　“原来如此！没事啦！回去好好运功十天，再来练剑。”
　　“谢谢史老！”
　　说着，他立即离去。
　　史仁喃喃自语道：“九转玄阴会不会和少还丹互冲呢？”
　　他开始伤脑筋啦！半个时辰之后，倏听衣袂破空声音，史仁朝右侧一瞧，便瞧见两位紫裳青年边掠行边向两侧张望着。
　　史仁忖道：“他们和那二位小妞的打扮相同，可能是向路人哩！看来吾得毁尸，以免留下后患哩！”
　　不久，二名青年已停在三丈外注视史仁，史仁瞄了他们一眼，仍然平静的坐在地上，佯作不理不睬。
　　一名一青年上前拱手道：“在下冀中袁家堡屠永明，请问老先生近两日是否瞧过二位紫裳少女？”
　　史仁摇摇头，并不吭半句。
　　“老先生日后若瞧见她们，请通知敝堡．必有重酬。”
　　史仁便轻轻点头。
　　两名青年便又掠前找去。
　　史仁便平静的离开祠后。
　　沿途之中，他又遇见三批绛裳人在探听二妞的消息，他皆摇头以对，再沿著林中朝县城行去。
　　入城之后，他便住进客栈沐浴及用膳。
　　膳后，他便上榻歇息。
　　黄昏时分，他被小二的话声吵醒，他一听邻房来了二人，他立即默默起身及聆听邻房的动静。
　　小二一离开，便听一人低声道：“二位姑娘为何会失踪呢？咱们该如何向堡主交代呢？”
　　“唉！她们一向任性，咱们由何找起呢？”
　　“咱们该不该派人回去报告呢？”
　　“别惊动堡主，二位姑娘随时会回来哩！”
　　“只好边找边等啦！”
　　“是呀！唉！端人饭碗，挺累的！”
　　“是呀！我以为离开太极帮投效袁家堡会舒服些，那知，竟会如此累，唉！我真后悔喔！”
　　“忍耐些！堡主正准备并吞太极帮，届时，咱们便舒服啦！”
　　“只好等下去啦！”
　　“是呀！”
　　史仁晤笑道：“原来又是一批败类，吾安心啦！”
　　他便外出用膳。
　　膳后，他便迁住至别家客栈，以免和袁家堡之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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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二日上午，史仁一返回曹家祠后，便见劳虎已经在祠后练剑，他一接近．劳虎便收招望着他。
　　“呵呵！很好，再练呀！”
　　“史老，曹府的三姨太死啦！”
　　“她死啦？怎么回事？”
　　“听说她在四天前被二名绛裳人抓去，那二人好似逼她说出二位绛裳少女的去处，她交代不清楚，便被砍成八块啦！”
　　“够狠！”
　　“现在有五十七名紫裳人住在曹府，他们在逼员外交人哩！”
　　“员外交人啦！”
　　“员外交不出人呀！”
　　“结果呢？”
　　“那五十七人便轮流问呀！听说五位姨夫人及二十一名侍女皆被他们玩过，大夫人已经自尽於佛堂哩！”
　　史仁暗笑道：“上天有眼！报应！”
　　他立即问道：“没人出面干涉吗？”
　　“大家怕得要命，家母又不准我管呀！”
　　“你想不想管？”
　　“我恨不得宰掉那五十七人，他们不去别处找他们的姑娘，却来此地欺侮人，实在太过份了，对不对？”
　　“对！我支持你。”
　　“真的呀？史老，麻烦你向家母‘关说’一下，好吗？”
　　“行！走吧！”
　　“史老！谢啦！”
　　二人立即联袂掠去。
　　刹那间，二人已近后院，二人直接掠入之后，劳虎立即进入厨房道：“娘，史老同意孩儿为员外出面啦！你快点头吧！”
　　曹敏望向史仁道：“村民已赴恒山及少林通知二位姑娘及公子，他们一回来，事情便可以解决，何需虎儿出面呢？”
　　“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泄出身份，亦担心激发虎儿之杀气。”
　　“疏导重於围堵，大禹治水成功之例不远矣！”
　　“可是，咱母子目前仍不宜公开露面呀！”
　　“让虎儿易容吧！若等他们自少林及恒山返回，曹府之人可能快死光了，何况，这是小虎最佳历练机会。”
　　“好吧！”
　　“吾邀夫人协助搭救人员！”
　　“史老高明！那些人若以人质为胁迫，颇为辣手哩！”
　　“的确！膳后就启程吧！”
　　“是！吏老尝些粗饭淡菜吧！”
　　“客气矣！请！”
　　三人便欣然入座。
　　曹家的大鱼大肉足证他们颇为富裕，而且懂得运用财物，史仁颇了解她们的财路，所以不时泛出笑容。
　　膳后，史仁略加指点，劳虎便戴著面具持剑行去。
　　沿途村民立即好奇的注视着。
　　不久，他一到曹府，便听见院内有怪声，而且大门没人看管，他入门一瞧，便瞧见五对男女在凉亭或假山前玩乐。
　　那五女正是五位姨太太，她们日夜受摧残及惊骇，人人皆脸色腊黄及樵悴不堪，此时却仍需强作浪态。
　　她们以往视肉欲如命，如今却苦不堪言矣！哇操！莫非是报应乎？劳虎入院中一瞧，立即喝道：“你们这五条公狗先过来！”
　　他以左肩扛剑及右手叉腰斜身而站，配上那忖青年面具，他十足是位‘角头’级人物哩！那五人怔了一下，立即匆匆起身着衣。
　　厅内及房内却匆匆掠出二十七人，他们一掠到厅前，立即拔剑摆开架式，劳虎道：“免紧张！等等他们吧！”
　　“你是谁？”
　　“替你们超渡之人。”
　　“你……你不怕死？你敢惹袁家堡吗？”
　　“圆家堡是什麽玩意儿？我要把它踩扁！”
　　“妈的！砍断你的蹄子！”
　　立见一人挥剑掠来。
　　他一掠近，劳虎便拔剑一砍。
　　寒光乍闪，那人的双膝已被砍断，由於剑速太快，那人不知双腿已断，仍然欲挥剑砍向劳虎。
　　劳虎向后一飘，道：“小心！别摔着啦！”
　　那人怔了一下，身子便斜冲而下。
　　他一低头，便瞧见自己的双腿已失。
　　骇疼之下，他不由啊了一声。
　　砰一声，他一撞地，利剑立即折断，妙的是，剑尖朝他的胯间一弹，他自己也刹不住的坐下去。
　　他的同伴们立即惊叫呐喊着。
　　可是，他仍然坐了上去。
　　惨叫声中，他倒地抽搐惨叫着。
　　那人一时断不了气，立即惨叫不已！这是他好色凶残之报应也。
　　劳虎首次单独杀人，而且是如此顺利的杀人，他不由一怔。
　　立即有八人怒骂的扑来。
　　劳虎不敢大意的立即备战。
　　那八人一逼近，他立即挥剑猛砍。
　　‘刷……’声中，剑光闪扫不已！惨叫声中，八人已成八堆肉块，如此迅疾的招式及恐怖的剑法立即令劳虎及袁家堡之人皆吓了一大跳。
　　那位断腿之人吓得啊了一声，终於因为一口气欠顺而‘嗝屁’，不过，他啊了一声，立即把大家啊醒。
　　“并肩子上呀！”
　　立即有二十五人喊杀的扑来。
　　劳虎忍住紧张，便全力砍杀着。
　　他只在原地一尺内移动身子，他的利剑扫过之处，兵刃纷断，肉体纷断，血光更是到处喷溅不已！没多久，二十五条人命便已经报销啦！另外的二十三人立即骇退。
　　其中五人立即拉住五位姨太喝道：“不准动！”
　　另外十八人见状，立即欲入内挟持其余之人，那知，他们一入大厅，经过易容的史仁及曹敏立即闪出。
　　史仁双掌箕张的抓扣着。
　　曹敏挥剑疾砍着。
　　劳虎担心老母的安危，立即扑杀过去。
　　三人夹攻之下，厅前立即惨叫连天。
　　血肉更是纷溅着。
　　挟住五位姨太之五人大声喝止及威胁，可是，劳虎三人‘有听役有到’，他们仍然努力的屠杀这些人渣。
　　那五人火大之下，其中一人挥刀一砍，立即砍死六姨太，其馀四人立即吼道：“住手！否则！她们便没命！”
　　四位细姨立即高声求救。
　　倏见曹德福在楼上窗口喊道：“杀呀！快杀死这四个偷财又偷人的贱人，你们快杀了她们！快呀！”
　　他便厉声喊杀不已！那五人不由一怔！四位姨太立即啼哭不已！曹德福又厉吼十余句，一时气血充脑，立即裁落向楼下，劳虎乍见此景，立即上前接住他。
　　史仁沉喝句：“交给吾！”立即掠来。
　　劳虎立即递出人。
　　他一见厅前诸人已经死，老母又掠向那五人，他立即后发先至，而且扬剑不客气的刺向一人。
　　那人一刀砍死大姨太，便抛来尸体。
　　劳虎吼句：“畜生！”立即挥开尸体刺去。
　　另外三人亦迅速刺死手中之女人及掷来尸体，而且他们迅速的向后转及拼出老命的逃去啦！曹敏立即弹空掠去。
　　劳虎刺死那人，亦弹身追去。
　　他拦住两人，立即扑杀着。
　　刹那间，他已将那两人各砍成两段。
　　他追上另外一人，亦全力一削。
　　‘卜！’一声，那人已被斜削成为两片。
　　曹敏刺死一人立即向劳虎道：“很好！走吧！”
　　倏见史仁喝道：“二位请上来！”
　　劳虎二人立即联袂掠去。
　　二人一掠上楼，便见曹德福倒在地上抽搐，右侧脸部肌肉抽抖，右嘴更是已发歪斜一大边。
　　曹敏忙道：“员外似有中风现象……”
　　史仁道：“不错！他罪有应得！”
　　说着，他已经接连卸下两张面具。
　　他一凑近曹德福的睑，立见他啊了一声，双唇连抖一阵子，然后，含糊不清的道：“叔……叔……叔！”
　　“哼！念你尚肯唤吾，吾叫救你吧！”
　　说着，他已经迅速拍按曹德福的穴道。
　　不久，曹德福吐二口血，方始喘道：“叔……叔！谢谢！”
　　“哼！你想通了吧？”
　　曹德福爬起来下跪道：“请叔叔指点！”
　　“袁家堡的人一定会再来，对不对？”
　　“对！求叔叔救命！”
　　“尔父昔年占吾多少财物，你心中自然有数，吾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你若肯答允，吾便会救你。”
　　“小侄愿献出全部的家产。”
　　“不必！此地之产业及现银珠宝全部归你，不过，外头的店面全部归吾处理，你不会反对吧？”
　　“同意！谢谢叔叔！”
　　“吾要你立具让渡给劳虎。”
　　劳虎啊道：“不……”
　　史仁沉声道：“快去立具！”
　　“是！是！”
　　曹德福立即匆匆离去。
　　史仁戴上面具道：“你们已经听明白了吧？”
　　劳虎道：“我一再欠史老大恩呀！”
　　“吾已将就木，你挺有冲劲，你来经营吧！”
　　“可是，我完全不懂呀！”
　　“令堂自会指点。”
　　曹敏行礼道：“铭谢您老浩恩。”
　　“别客气！吾尚须倚仗令郎。”
　　“请您老吩咐！”
　　“吾计划先发制人的消灭袁通。”
　　“是！袁通系昔年围杀先夫幸存二十七人之一，我们蒙您老之恩，得以先宰他，感激不尽。”
　　“你们先回去，咱们午后即启程。”
　　“是！”
　　曹敏立即携子离去。
　　她们一返家，她立即在牌位前上香喃语着。
　　不久，她嘘口气道：“虎儿，别忘记史老之大恩。”
　　“是！娘，咱们真的要复仇啦？”
　　“不错！袁家堡是个罪恶之处，袁通更是首恶份子，娘希望你将他砍成肉屑，俾为娘出口气。”
　　“是！”
　　“你之成就超乎娘之估计，娘甚有信心可以消灭袁家堡，不过，你仍然得记住娘之吩咐。”
　　她立即低语着。
　　不久，她便赴厨房炊膳。
　　劳虎首次顺利杀人，不由信心大增。
　　他返房换下白衣，立即服药运功。
　　巳初时分，史仁担回一个包袱交给曹敏道：“这是曹德福在武昌、汉阳及襄阳三十家店面的地状及让渡状。”
　　“谢谢您老！”
　　“别客气！吾瞧过那三十家店面，它们的地点甚佳，若非人谋不臧，一定可以赚进数倍的利润。”
　　“吾另有一百名手下，吾将派他们分别去接管店面，同时探听江湖动态，你开出仇家的名单吧！”
　　曹敏立即欣然返房。
　　不久，她取来一张字条，史仁接阅之后，点头道：“这些人皆是一方之霸，今后得小心行事。”
　　“是！尚祈您老多协助。”
　　“别客气！午后，你们雇车前往袁家堡，大后天黄昏，咱们在堡前之槐林会合，吾会以此面貌出现。”
　　“是！”
　　“吾先行去安排一些事。”
　　说着，他立即离去。
　　曹敏立即招呼爱子用膳。
　　膳后，她立即扮成书生，劳虎则戴上面具，两人各提看一个包袱，立即直接由后门离去了。
　　不久，他们已沿林掠向华阴县城。
　　他们一入县城，便以双倍车资雇车赶路。
　　黄昏时分，她们匆匆用膳，便又赶路。
　　天亮之后，他们另外雇车继续赶路，第三天午后时分，他们终於接近袁家堡，他们便入城用膳。
　　膳后，他们便在房中歇息。
　　黄昏时分，他们在林中遇见史仁及三十人，史仁立即道：“袁通已经获讯，堡内已调集七百五十人。”
　　“他们准备明日启程赴曹家，所以，他们今夜必会提前歇息，这正是咱们下手之大好机会。”
　　“他们已备妥毒物，小虎可以先服解药再单独杀入堡中，俟对方集中围攻之时，始方便下毒。”
　　“是！”、“袁通已发福不少，他善使紫雷剑，剑身泛出紫芒，颇易辨认，小虎，你得取得紫雷剑，日后必有大用。”
　　“是！”
　　史仁各递给曹敏及劳虎三粒黑丸，立即率走那三十人。
　　劳虎二人服药之后，便在原处运功。
　　子初时分，史仁已率那三十人回来，只见他们的双腰各配一个皮囊，双手更是戴上鹿皮手套。
　　显然，囊内之毒非比寻常。
　　史仁道：“小虎，今日夜风吹北方，你尽量朝南方移动，因为，些毒沙一嗅入，立即会引发晕眩及昏迷。”
　　“是！”
　　“去吧！”
　　劳虎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堡墙上已有人吼道：“谁？站住！”
　　劳虎置之不埋的疾掠近堡前之二人，立即旋剑疾攻，刹那间，那两人便已经被他研成两段。
　　堡门内立即冲出四人，劳虎不客气的立即砍杀着，不久，他已砍死十三人及推进至堡内之右恻空地。
　　因为，他已发现衣角一直向右飞呀！他一见不少人扑来，立即放手砍杀。
　　竹哨猛响！喝叱连连！一波波人潮迅疾掠向劳虎，可是，劳虎全力在二尺方圆内扑杀，任何人一接近，立即迅速的被削成肉块。
　　天罗地网剑招虽然尚缺一式，不过，劳虎的骇人阴柔功力配上旺盛杀气，便发挥恐怖的杀伤力道。
　　他的身边虽然围了三百余人，却仍然奈何不了他，於是，高手中之高手便由人潮中一直拥向劳虎。
　　此时，袁家堡堡主袁通夫妇及六位高手已经挺立在大厅前，他们一见劳虎的招式及威力，不由大骇！他们自知不敌，便决定以人海战术消耗对方的功力。
　　所以，劳虎的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史仁三十一人见状，亦悄悄的由左墙翻入堡内，再利用花木悄悄前进。
　　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於劳虎这一边，而且北风的呼啸加上呐喊声及惨叫声，更加引人注目。
　　不久，史仁三十一人已经进入‘攻击发起线’，只见史仁双手各抓了一把毒沙，便徐徐抬起右臂及向前一挥。
　　三十一人迅速掠去，便朝外围之人撒去毒沙。
　　立听袁通吼道：“毒！小心！”
　　惨叫声中，已经有九十余人在‘快活’啦！史仁诸人边掠前边抓毒沙猛洒着。
　　毒沙一沾体，立即毒发身亡。
　　毒烟一嗅入，立即有不少人昏倒。
　　现场便有如修罗地狱般恐怖。
　　袁通怒吼道：“阻止他们呀！暗青子呀！”
　　袁家堡之人吓得四肢发软，谁肯听话呢？史仁诸人迅速掠入人群，便猛洒毒沙。
　　劳虎更是全力扑杀附近之人。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便有五百余人死去或昏倒，史仁率劳虎疾行向大厅，他更先行洒出毒沙。
　　袁通八人吓得纷退入厅。
　　倏见人影一闪，曹敏已经洒来二把毒沙。
　　袁通迎个正着，当场惨死。
　　另外七人亦迅速的有五人中毒倒地。
　　劳虎一追近，立即出剑猛砍。
　　曹敏则猛砍著袁通的尸体。
　　史仁等三十一人立即内外追洒著毒沙。
　　不久，劳虎宰了那二人，便和曹敏到处追杀着。
　　子末时分，袁家堡除了十七人由暗道逃掉之外，其余之人则已经死得一乾二净，史仁诸人立即会合。
　　史仁抛掉鹿皮手套，取出一个瓷瓶道：“小虎！此瓶药化入盆内，可化净紫雷剑之毒，你们速携剑由山路返家。”
　　“是！”
　　劳虎上前拾起紫雷剑，便和老母离去。
　　史仁诸人则搜出财物及放火烧堡及尸体。
　　不久，那三十人已各扛一箱跟着史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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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破晓时分，劳虎二人已经返家，他们迅速换下衣衫，立即埋入深坑内，以免被余毒所害。
　　曹敏取盆装水，便斟药及泡入紫电剑。
　　接着，她们由头到脚的洗净着。
　　辰中时分，她们方始大功告成，劳虎拔出紫雷剑，立即抚着森寒的剑身道：“哇操！真赞哩！”
　　“虎儿！饿不饿？”
　　“不饿！”
　　“好！你先服药运功歇息吧！”
　　说着！她已经启门入村购物。
　　半个时辰之后，她由邻坊的口中获悉他们只知道曹家出事，并不知道店面已让给劳虎，她不由放心。
　　她路过曹府，便见大门贴看‘慈制’及悬著白灯笼，她知道尚未办毕丧事，她立即默默返家。
　　午后时分，她唤出爱子，便欣然用膳。
　　“虎儿！咱们只剩下二十六位仇家啦！”
　　“是呀！史老真罩哩！”
　　“不过，以他们擅使毒沙伤人，心术必然欠正，虎儿，你千万要保持善念，勿跟着坠入歧途。”
　　“是！”
　　“你大哥或许会跟曹公子回来，你的口风紧些！”
　　“是！”
　　“好好歇息，别急着练剑！”
　　“是！”
　　“若非必要，勿对任何人提及你拥有三十家店面之事。”
　　“是！”
　　二人又聊了不久．方始各自歇息。

　　

英雄本色

第四章 春潮汹涌满人间

第四章春潮汹涌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