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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神功


第二十五章

 

此刻,室内,灯火辉煌。

赵丽娘和尤柳红也在坐,苏婷婷看了一看,这不速之客身体长得很健壮,可惜的是相貌不够英俊。

只听孙大娘道∶“老李!早晨来了一次,为什么又跑了?”

老李应道∶“昨天就碰了“花丛恶煞”吴有用,他跟我斗了半天,结果打不过我,就用死缠活缠的,老是跟看我,今早我到这里和左姑娘说了一句话,马上就走了!”

孙大娘笑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斗,又没有什么仇恨,何必老是打闹嘛!”

老李道∶“反正你清楚,我也不要说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喜欢和他在一块!”

此刻,左碧霞端来了酒菜,四个人坐一桌吃了起来,看来,他们是事先就有约定。

老李和孙大娘坐在一起,孙大娘的眼中流露看动人的春意,对看老李一直瞧看。

老李当看那三位姑娘的面。就伸手在孙大娘的奶子上,摸起来了。

苏婷婷看看孙大娘,只见她笑咪咪的,一动也不动,让老李轻揉抚摸。

老李摸了一阵之后,就对赵丽娘说道∶“丽娘!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了,快过来,帮我倒杯酒。”

赵丽娘连忙走过去,拿起酒壶就要倒酒,老李一把抓住她,把她放在大腿上,同时用手在赵丽娘的屁股上摸起来了!”

赵丽娘娇笑道∶“死老李,就是喜欢摸人家屁股!”

孙大娘笑道∶“因为你的屁股又肥又嫩,所以死老李特别爱摸。”

老李道∶“你的更好,可以前后插花,好动人的。”

孙大娘格格笑道:“你要死了呀?怎么把弄那事的事情,也说出来嘛!”

左碧霞笑道∶“大姐的屁股,老李最喜欢啦!”

尤柳红打趣道∶“你不要说大姐了,你的被老李搞了一下,还没有“推杆进洞”,就开始像杀猪似的叫起来。”

赵丽娘接道∶“就是嘛!她还要我帮她擦药哩!”

左碧霞不依道∶“你们两个怎么说我丢人的事嘛?小心我会整你们的。”

苏婷停在窗外听得脸红心跳,暗想∶这地方,原是藏污弄垢的“淫窟”。

这时,尤柳红就走到老李面前,把老李的裤子拉了下来,用手把那话儿,像捉“鳝鱼”似的拉了出来。

赵丽娘笑道:“你们看,老李笑这东西像水蛇一样,软绵绵的。”

苏婷停在窗外,对着老李那话儿瞄了一眼,见那东西被赵丽娘一摸,就翘了起来。同时左柳江也过去用手在老李的蛋子上揉了起来。

孙大娘一看,格格的浪笑道:“你们两个把老李的东西摸硬了片怎么办?”

赵丽娘道:“摸硬了,大姐就可以“开工”出货了。”

孙大娘笑道:“老李,等会儿跟丽娘来一次“后挺花”,让她舒服一下!”

老李道:“还说呢!上次说了半天她才愿意,一弄就鬼叫连天,还是你的够劲!”

孙大娘笑骂道:“死老李!死老李!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整你了!”

老李笑道…“好心肝!你来整好了!”

孙大娘走过去,就替老李宽衣解带,轻轻的按捏他的那根又挺的“玩意”,嗲声声道∶“丽娘,把椅子摆一摆!”

说完,自己立即匆匆剥光了衣服。

老李面对这个“三十如狼”胃口奇大的女人,只有采取“以静制动”,以“时间换空间”的策略了。

他的手指已“涉水”入幽“巡视”了。

不一会,三位女即已把椅子拚凑成一列,尤柳江抱看枕头和被褥,迅速铺在椅子上面了。

老李嘿嘿笑道∶“大姐,你可员会设计新花招,它叫什么名字?”

“格格!这叫“开山揖盗”!”。

说完,身子一飘,上半身躺在椅上,双腿朝椅臂上一拦,悬空的骚幽立即门户大开。小泉顺看臀沟一直往地下滴着。

“嘿嘿!好一招“开山揖盗”,小偷却不敢进去哩!”

“格格!丽娘,强迫“中奖”!”

赵丽娘格格一笑,双手按着老李的臀部,嗲声道∶“死老李!在这节骨眼上拿翘!”

说完,往前一推!

老李早已瞄准了孙大娘的“活靶”,顺看赵丽娘这一推,提早了扣扳机。

“啪!”一声,那-“玩意”立即命中目标。

“啊!格格,神射手,真是百步穿杨。”

孙大娘的大屁股就像磨坊的磨盘一样,随看磨轴疾转起来。

老李那“玩意”毫不畏惧的在旋转不息的磨盘中杀进杀出,将一股豆汁辗磨得往外直冒。

孙大娘彷佛是饿坏肚子贪吃的小孩,双腿紧揽看那椅子的椅臂,拚命的旋转看骚幽,迎合着老李的抽插。

紧紧抓住椅子脚的尤柳红与左碧霞,几乎已经抓不牢了,那椅子的晃动,使她俩咋舌不已!

“丽娘……用力推……格格……爽歪歪……真好……可惜……抓不到那节骨眼的地方………真要命……痒死了……”

丽娘果真用力的推动老李的臀部,一声声响亮的“啪……”声音,就像巨浪击岸似的响了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五人都已全身湿透了。

蓦地——老李突然两手抓住孙大娘小腿往上一提,“叭”的一声,搭在自己的双肩,孙大娘此刻除了两肩着陆,其馀部份全部悬空了。

老李变成一具“重型榴弹炮”,对准那块“口”展开密集的“炮轰”了。

孙大娘只觉得全身被轰得一阵阵酥软,情不自禁地叫道∶“天!天呀……好酸……死老李……好酸喔……酸死我了……”

老李一见击中“要害”,心中大喜,立即全力“猛轰”,一时“啪……”及“哎唷……哎唷……”之声响个不停。

战鼓频敲!

战云密布!

半个时辰之后,孙大娘一声尖叫之后,瘫痪了。

老李双脚一点,站在地上,双手搂看孙大娘的丰臀狠命的摆动。

孙大娘是“扛上开花”,美上加美,那哎唷的叫声已经细若游丝了,那对桃花眼爽得骚成一线,全身汗如雨下。

丽娘方才充当“炮架”,半个时辰之久,此时,也累得无力倒在地上。

老李灵机一动,立即移转目标到赵丽娘的身上。

一阵“嘶……”声中,赵丽娘已经变成光溜溜的了。

老李一把提了过来,将赵丽娘背脊朝天,安放在孙大娘眮体上,“啪”一声”那“玩意”立即完全顶进了岔路了。

一阵疾痛,立即使赵丽娘“哎唷!”怪叫起来∶“要命!死老李,你搞错啦!哎唷!疼死我了!”

说完,想转身欲推。

老李“嘿嘿”一笑,搂着她的细腰,下身疾速的“大敞门”挺动看,十来下之后,居然也传出“滋……”之声哩!

“格格~要命……真要命……该插的……不插……不该插的……却……猛插……哎唷……真要命……”

尤柳红听了那“滋……”声音,好奇的凑近一瞧。

只见小猫咪嘴里流出来的口涎,完全在老李那“玩意”上面,随着它的抽插一直塞入那个原本又窄又紧的后庭“好厝边”。

怪不得它也会“滋……”叫个不停哩!

老李那个窄紧“后厝边”连挺百馀下之后,只觉什为过瘾,嘿嘿一笑之后,尽兴的往外一抽。

赵丽娘还没来得及问,老李一式“隔山取火”狂插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丽娘这几个女子都受了孙大娘的熏陶,早已是成为一匹“野马”了。

此时,老李从“水路”进攻,解除了“旱路”威胁,立即开始还击!

浪语呢哺,水声潺潺。

春声淫笑。狂喘咻咻。

一个是肉场老将。

一个是善於驰骋。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老李在一个颤抖之后,才将速度缓了下来。

赵丽娘正在欲死欲仙的边缘,见状之时,脱口叫道∶“你……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这样子……求求你……”

说完,迅速将老李推倒在地上,双腿一跨,沉腰一坐。坐在老李身上。

只见她鼻息咻咻,拚命的挺动肥臀!

她口中频频叫道∶“让我……死吧……求求你……”

老李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了,为了颜面,他运功苦撑看。

“喔……喔……好……好爽……格格……爽死我…哎唷喂……爽死我了……我……哎……唷……”

只见她好似工人筑地基般,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疯狂的往下打桩。

老李虽然是肉场老将,但经过漫长几个时辰的肉搏,禁不住全身的舒爽,闷哼一声之后,闸门一开而泄……

丽娘被泄洪一冲,居然叫了一声∶“妈呀~”

一阵剧顶之后,她也泄了!

两人气喘如牛的搂在一起!

苏婷婷宝剑已经出销,准备把几个狗男女一起解决。

突然听到孙大娘一声尖叫道∶“糟了!为了享乐,把正事儿都忘了,老李,快把情况报出来!”

老李喘息了一阵,始说道∶“大姐不提,还真乐而忘了任务,最近宫里发生了几件惊人的事,但有喜也有忧,喜的是本帮仇人已去其二,仅剩高逸与梅凌霜。

忧的是最近武林出现一个面色莒黄。而且有两块黑疤的丑少年,似乎专门与本帮作对,天欲宫的“车前四凤”被击毙两个,少宫主也被救走了。

所以,宫主与大帮主已颁下“诛杀令”,本帮本宫弟子对叛徒柳小倩与丑少年,应不择一切手段除去。”

苏婷婷一听丑少年,心里不由一跳,她祸然想到龙弟弟对她的诺言,在这一年中,行走江湖之时,就化装奇丑少年,试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理他。

现在,这个什么宫,什么帮的要对付龙弟弟不利,她再也忍耐不住,更何况,这么人本能就是一群人渣。

这一男四女在经过这样剧烈的运动之后,而且毫无防范的情况之下,如何抵挡得住这么一只出押的雌虎,很快的便被解决了。

但是,她忿怒中却没忘记丑少年的去向。

当她知道丑少年已向巢湖方向参与除蛟行动时,就想到了龙弟弟的安危,顾不了掩埋尸体,驾世骇俗,急急的奔向巢湖。

且说∶府小兰回到房中,首先第一考虑及的题目,便是自己的感情。

她私心衡量,小龙与粟雄在她心上的分量。

虽然小龙的外表条件,是如此的不足,虽然小龙从未对她表示过爱意,她却竟处处维护他,像维护一个明知比不上人家的心爱宠物一般。

她冷静的分析,对小龙的爱念,竟完全滋生於平日的怜悯,这意念,逐渐的加重,轻悄得几乎不使她自己察觉。

但当它成熟而突然爆发出来,却也令她自己无能为力了。

当然,府小兰晓得,完全基於怜悯的爱,并不稳固,但是她对小龙的怜悯,却并非由於他是真正的可怜。

其实,与其说可怜,无宁说是可敬与可佩,因为府小兰发觉,小龙竟真的不同於任何人,他是那么宽宏慷慨,从不向白眼相加的人们施行报复。又是那样的温柔体贴,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预留退后的馀地。

但,他并不儒弱,像是那碧波千顷的湖海一样,於温顺中蕴藏看刚强!

他不傲於身俱的莫测奇学,却也不为其丑而自卑。

像这种不傲不卑,虚怀处世,慷慨待人的风度品德,又有谁能差可比拟?

粟雄嘛,太骄傲也太自满,从那无事生非的行为中,便不难窥见他的自私。

虽然,他的品貌,堪称无匹,但只是英俊的仪表,能代表什么呢?

当然,他对府小兰的爱恋,是出自真诚的,但,自从小龙出现,到今天晚上,粟雄的一切优点,起码在府小兰的芳心上,是几乎全被湮没了!

府小兰想到这里,娇弱的叹了一声,坐起身来,在黑暗中继绩分析第三个问题。

这问题,是今后的行为方针,她觉得必须采取一些步骤。

若按少女的尊严与骄傲,单凭小龙的木然与冷淡,府小兰说什么都不该再去爱他!

然而感情本就是奇妙无比的东西,它没有理性,也没有退让,何况府小兰生性倔强,她不愿放弃,同时也不甘被人如此的冷落,她决心争取,那怕是争到手后,再定取舍。也不甘这般的被小龙漠视。

府小兰是一个聪敏的女孩子,她早猜到∶小龙一直将自己视为粟雄的情侣。

府小兰若要引起小兰的爱火,则必须先让他了解,自己对粟雄毫无情意方可。

这一点,极为难办,须知粟雄并无太大坏处,加以外貌俊秀,对府小兰一片真情,站在朋友或任何一方面,都不该太令他难堪失望!

若说真个一下子与粟雄反脸,无论如何,也非府小前之所愿。

那么,该怎么办?才能不看痕迹的……

府小兰考虑看这一点,心下十分难决!

夜幕笼罩。

大地落入了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深不见底。

突然,外间传来二鼓的更鼓声!

紧接看隔壁,粟雄的房内,传来一阵轻声。

府小兰奇怪他这么晚为何不睡觉,她扑往窗边,往外一瞧。

只见粟雄,捷如灵猫,自房中纵出,向店外窜去。

府小兰芳心一动,赶紧提起案上的花篮,背上宝剑,也晃身扑出房外,同粟雄奔去的方向追下。

紧接着小龙房内,亦飘掠出一条黑影,恍如神龙腾空,快捷飘忽,一望而知,正是小龙。

小龙心灵中极不平安,他的情绪,一直被府小兰的态度转变所困扰。

他觉得自己该离开粟雄和府小兰两人,否则必会踏入纠纷与不义之中。

他考虑多时,下定决心,在除蛟之后,即行悄然离开。

他住在粟雄的左隔壁,粟雄的行动,同样也惊扰了他。他知道粟雄志在蛟脑,便决心暗中随去,相机助其一臂。

黯淡的月光下,三条黑影,在一条相距各数十丈的直线上,向巢湖方面疾掠。

粟雄本以为村落中已无人烟,那知相距颇远之时,已瞥见村中隐有灯光。

他已打听清楚,那紫金蛟多半在夜半出现,虽然它行踪靡定,不见得便会出现在这附近。

但是,平常百姓,何敢在这时暴露目标?

粟雄这么一想,便猜知必有武林人借居那里。而借居目的,则更是显而易见,是为着取蛟脑而来。

他心中一动,立即隐起身形,打量地势,悄悄的向有灯之处摸去。

后面的两个人见状,亦学着他,一个个隐隐藏藏,欺近有灯之处。

他摸近灯光显露之处,悄悄隐在一株高大的树木上,连目打量,只见下面乃是一所渔夫之家,房舍不大,只是一明两暗。

此际,那明间里,灯火通明,房中来位横眉竖目的劲装大汉,正在围坐两桌席上,边吃边谈。

场面气氛,均十分融洽热阔。

另一边,府小兰正隐在屋后房上,她与粟雄遥遥相对,中间有一层屋脊。隔挡了视线,故此,粟雄看不见她。

至於小龙。则站在土墙外面,那土墙高与肩齐,故此他站在墙外,一伸头便能自后窗中看入室内。

他距离最远,但由於目力特异,视黑夜亦如同白昼,功力深厚,听觉锐利之极,故此比粟雄更能看清听清楚。

粟雄隐在树上,只见中央主位上那人,说道∶“兄弟今日初临,既蒙各位款待,心下十分感激,但有数点不明,不知那位可以分析一下,让兄弟了解当前情况,也好想个主意,达成目的呢?”

果然,那人语音方落,下手一人,立即哈哈大笑,接口道∶“龚兄,你素称足智多谋,号称“文昌诸葛”,这事儿当然少不得烦你出个主意!

只是,这一遭,能人汇集,听说好几个有名怪物,息影多年,这一次也来趟这混水,实有令人头痛。”

粟雄暗自吃惊,想不到这里,还有许多纠缠。说话那人,虽不知是谁,但那“文昌诸葛”,他却已早有耳闻。

此人姓龚名人杰,成名黑道,已有廿馀年,掌中一对文昌笔,精擅打穴,准,狠,捷,辣,招式诡异。

人更足智多谋,狡猾异常,兼之心黑手狠,实在令人不敢招惹。

在江南一带,独来独往,行踪飘忽,代主人出坏主意,故此狐朋狗友,倒是对他颇是尊敬。

粟雄出道有年,很多江湖中消息事故。却极丰富。

文昌诸葛龚人杰,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道∶“王兄何必长他人志气,俗话说事在人为,凭我等兄弟,众人之力,我就不信斗不过人家……”。

他一语末竟,座中一人,哗然大吼,道∶“对,他妈的莽飞矛就不信谁比咱们强,他妈的,谁要来横里乱扰、他妈的莽飞矛,先给他妈的两枪!”

外面府小兰,听见粗话,不禁粉面羞红。

小龙莞尔晒笑,心知说话这人,虽然粗卑了些,确是个直性的毫爽汉子。

粟雄可知这莽飞矛,亦是江南黑道人物,姓张名元,性虽鲁直,却有一身极好的横练硬功,加以神力惊人。

在鄱阳湖中立寨。与“八八乌贼”荀志海,“三叉手”陶银,并称鄱阳三霸。

文昌诸葛龚人杰,等众人情绪稍定,又复促间目前形势,那被称“王兄”之人,说道∶“说起这话,四月前兄弟孤山之下,出了只大蛟,将兄弟水寨内,船只翻顶,还伤了不少兄弟。

在无可奈何之下,将人员退守山中,一等那蛟出现,便用擂石滚木对付。

双方僵持半月,那蛟想是见无机可乘,便转移阵地,因出为害。一时弄得湖中船只绝迹,无人敢来。”

粟雄在树上听得真切,闻言恍悟,这人原来是孤山水寇,“浪里蛟”王占元。

王占元,饮一口酒,又道:“兄弟见这蛟凶恶,在湖中乱闹,等於是与兄弟为难,如不想法除去,山上这多兄弟止岂不是活活饿死。於是寻隙独驾孤舟,逃出湖来,想找些武艺高强的哥们,帮忙将恶蛟除去。

兄弟在怀宁一带,遇着了大别山韦家兄弟,对他们一说,韦家老大,竟一口答应帮忙,孰料,他二人自不量力,双双末斩了蛟,却让蛟吞了他们!”

莽飞矛张元,静听半刻,这时忍不住出声,骂了句:“活该,报应!”

王占元顿了一顿,又接看道:“不知怎的,这消息竟从此傅扬开了,黑白两道不知名之仕,都纷集向附近。

兄弟赶到鄱阳,邀请三霸,兼程赶返,此地情势,竟然大变。许多自称是名门大派的老不死,也显见踪迹。”

“这还不说,最可气,黄山铁杖叟,竟还反客为主,午夜传柬,警告兄弟与鄱阳三霸,不得下手屠蛟。”

府小兰与粟雄,对黄山铁杖叟,均有耳闻,深知此老,功力高绝,性情怪异,介於正邪之间。

王占元扫视室内,微微一笑,道∶“那铁杖叟虽然厉害,却似有顾虑,几次深夜下湖,均似被人故意扰乱,不能达成目的。

铁杖叟一气之下,立即沿湖贴出告示,详述紫金蛟用途,声言此蛟乃武林瑰宝,无主之物,应属於武林强者。

且明订七月十五日,白石山武技大会,会中较武,强者屠蛟取脑得皮,在此期前,若有人敢妄自下湖,立杀无赦!”

小龙在外面闻得,一算日子,七月十五日正是后天。心中对铁杖叟大为不满。

皆因,那紫金蛟虽是武林人珍视的宝物,却是这巢湖附近百姓的大害,它多活一日,便多为害一日。

侠义中人,即以救人济世为旨,为何不尽早设法除去,保留至今呢?

粟雄的注意力,集中在设法屠蛟取脑,他此时考虑的,也是这一问题。

府小兰的兴趣,却又不同,她是想像看白石山武技大会,一定热阔,她想,后天非得去看看不可,否则,这等盛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室内诸人,可不会察觉外面有人窃听,话题一转,开始讨论到如何应付白石山之会的事。

粟雄的目的已达,不愿意再留,悄悄下树,向巢湖边上掠去。

小龙也想离开,但见屋上的府小兰,尚俯在屋上,未有行动。

便随手在墙上抓下一块土团,轻轻一弹,士团去若流星,一下打在府小兰头顶屋上,发出一声轻响。

府小兰闻声一惊,抬头四顾,瞥见墙外,小龙凝立在月光之下,正悄悄向她招手。

府小兰芳心一甜,俯卧的娇躯,猛的一弹,娇躯仍然平卧。却疾捷飘向墙外。

小龙目睹她卖弄此一身法,曼妙轻攘,恍如仙子卧云,冉冉而降,心正暗赞,却猛见她眉一皱,娇躯突软,似是真气不凝,即将摔跌一般。

小龙猛吃一惊,双臂一张,掠身抢近。,一把方将府小兰接住,耳中却突然听得房内,有人喝∶“什么人,来此窥探。”

接看便听着∶“唰唰”几声,似已有人追出房来!

小龙不暇多想,双脚猛顿,飚忽没入黑暗中。

小龙将府小兰一把抱在怀内,耳闻室内诸人,发声追将出来,心中一惊,只当府小兰自房上飘下时,被人发觉,中了暗器!

因此不敢耽搁,转身疾掠,向不远处一座树林奔去。

王占元面对窗而坐,突然看到一条黑影,自屋上投向墙外。

黑影在空中,速度又快,像是一只苍鹰。

故此,王占元立即开口喝问,纵身抢掠出去,但并未施放暗器。

众人虽无所见,却纷纷跟看纵出,抢上土墙,纵目一瞧,一片平原,不远处野林耸翠,却无一丝人迹。

那野林虽然密密的可以藏人,但两下相距,足有卅馀丈,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片刻内,藏进林去。

王占元不由怀疑,老脸有些辣辣的不好意思。

文昌诸葛龚人杰,迅速的在园中搜索一周,率先道∶“咳,各位请回来吧!来人功夫太高,这时想且走远!我兄弟还是商议正事要紧!”

浪里蛟王占元心里明白,龚人杰这么说为看替他找台阶下台,别人不知,心里可确信为真,心里头不由都有些胆寒。

小笼抱看府小兰抢入林内,低头一看,只见府小兰双目微闭,面色安详,不但无丝毫痛苦表情,反倒像睡看了一般!

想起府小兰平时性情,这阵子大概又是故意顽皮装作,心中一动,童心大起,伸手探入府小兰腋下一搔。

这一着,果然灵光,只见府小兰“格格”一笑,妙目大张,纤腰猛挺,便欲脱出小龙怀抱。

小龙这一来更加证实,她故意放刁顽皮,见她怕痒,那肯这般轻易放过!

双臂用力不放,左手更在府小兰腋下,抓搔不止。

直把府小兰笑得,樱唇大开,脆笑如风中银铃骤鸣,绵长不断,双脚乱蹬乱踢,粉拳更连连对看小龙的胸膛,槌打不休。

小龙脚下并未停止,早已穿林而过。

月光下,怀中玉人,脆笑娇态媚人,酥胸起伏,娇喘急促,阵阵处子芳香,似兰似菊,扑鼻直入沁心入肺。

此际府小兰,已笑得上气难接下气,低声软语乞降,道∶“龙……哥……哥,你饶……过这……遭,下次……小妹……再……也不……敢……顽皮了……”

小龙心中一荡,同时也心中一软,停手不搔,继续抱着她朝前飞奔,口中却装着生气∶“哼,念你初犯,尚知悔过的份上,权且饶过你一次,哇噻!下次再犯,看我不让你笑个痛快!”

府小兰自与他相识以来,小龙一直不苟言笑。

今晚,府小兰随粟雄出来,根本不知道小龙也跟在后面。

故此,当小龙向她投土示意之时,府小兰乍见小龙,芳心里又惊又甜蜜。

惊的是自己竟未能觉察墙外有人,甜的却是,小龙既暗暗跟看自己,可见他并非对己了无一点情意。

这起码表示,小龙对她的安危行动,甚为关心,否则小龙为何要召唤自己呢?

芳心一动,身在半空,突的一软,果然小龙怕她跌着,赶过来将她接住。

她偎在郎怀,只觉得舒适无比,率性妙目一闭,任凭他抱着,掠进林内。

因之,故意凑趣装成愁眉苦脸,快生生惹人怜爱的模样,委委屈屈的答应一声:“是!龙哥哥,小妹下次再不敢犯啦!”

小龙见状,心头一乐”哈哈大笑,府小兰说罢,觉得有趣,便再也忍不住,亦跟看“嗤嗤”脆笑起来。

二人笑作一堆,笑声划空而过,静夜中万籁俱寂,最易傅音。

此际,他两人虽离开适才村屋,已有二三里地。

但是,村屋内诸人,仍然清晰的听到笑声。

莽飞矛张元,大吼一声,站起来骂道∶“他妈的,什么人这么猖狂,半夜三更鬼叫鬼叫,待老子去找来打他妈的一顿,看看他妈的他还鬼叫不鬼叫!”

文昌诸葛龚人杰,人历江湖,见多识广,听声辨立,已知发声之人,功力绝世,莽飞矛张元,虽有一身横练蛮力,却万万追赶不上。

故尔,立即出声将张元劝住。

小龙两人,只顾得玩笑,可未虑及其他,也未认准方向,笑声稍住,府小兰首先发现,问道∶“龙哥哥,你这是到那里去嘛?”

小笼闻言,霍的止步,放眼一看,果然方向弄错,正好与回店道途,背道而驰。

想欲转身回头,府小兰却已悄声说道∶“龙哥哥,你看前面村子里,也有灯光透出,我们再去探探好吗?”

小龙看看天色,也不过刚过三更,一想多探几处也好,正欲举步,却听府小兰又道∶“你,龙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抱……”

小龙一听,一阵耳热,这才惊觉事势有点不对。

不待府小兰说完,他赶紧松手。府小兰一语未竟,骤不及防,若不是赶快挺腰施力,差点儿被他摔在地上。

府小兰白他一眼,方欲埋怨撒娇,一瞥小龙踌躇羞惭之态,垂头不语之状,却又不由奇怪,道∶“龙哥哥,你怎么啦!”

蓦地,小龙突然道歉说道∶“哇噻!适才小兄一时忘形,诸多失礼冒犯,想来心实愧煞,望兰妹妹原谅一遭,下次决不再犯!”

府小兰聪慧之极,那能不懂,闻言心头一凉,暗中气道∶“我府小兰那点不好,你这么看不起人,我女孩儿身体,清清白白,可是能随便糊涂得的!”

不过,她外表可也装糊涂,故意“嗤”声一笑,舒玉臂挽住小龙右臂,柔声儿说道∶“龙哥哥,看你真酸的可以,什么,失礼潜犯的,我不懂,你叫我原谅什么呢?”

小龙右臂,被她挽在怀内,肘间触着小兰酥胸,软绵绵,如触电殛,可是抽不回来,又不便用强。

一听这话,小龙心里头更暗中叫苦不迭!

皆因,府小兰之言,表示着两个意思,其一表示她情窦初开,天真末凿,不晓得什么是男女之防,认为开个玩笑,没什么了不起的。

第二个意义,府小兰已有意以身相许,此身自然已属於君,如此则拥抱玩笑,正是两情洽欢的表现,又何必斤斤计较失礼潜犯?

小龙这一想明白,顿时吓了一跳,心知如不早些抽身,将来怕不要弄个灰头土脸,落得个不义的骂名。

他一想,便赶紧采取措施,道∶“哇噻!咱们快去那村中探探,就赶紧回去吧!否则等会粟兄先回,找不到你,又发急了!”

说看,也不等府小兰回答,率先朝前掠去。

府小兰闻言,心里暗“哼”一声,忖道∶“你别老拿话点我,弄急了我乾脆和粟雄绝交,看你还有何话说!”

想着,早一把拉住小龙右手,随着他向前飞驰。

二人手拉手,一掠五六丈,眨眨眼已至村前。

小龙纵目一瞧,那村落建筑得较好些,村内房舍约有廿馀家,外边尚有一道木栅,将全村围住。

方待越栅跃入,突由栅内,飞快的迎出两条人影,前面一人,更已发话喝道∶“何方朋友,深夜驾临,贫道衡山浮沙子在此迎候!”

小龙心知行藏已露,乾脆停步不进,伫立以待。

那两个人一掠数丈,停身在两人身前,一丈之处,对小龙和府小兰打量一阵,乃瞥见府小兰右手所提花篮,敞声哈哈一笑,道∶“请问姑娘,可是来自武夷,但不知梅凌霜女侠与姑娘怎的称呼!”

府小兰先闻得那人自报姓名,便觉耳熟,闻言一看,只见那人年约六旬,一身灰布道袍,长及膝头,云履白袜,身背单剑,面圆多肉,颔下长髦又长又浓,一双电目,精光四射,分明内力十分深厚。

心中一动,脆笑一声反口问道∶“你可是老道叔叔吗?我是兰儿哇,老道叔叔不认得我了吗?”

那老道闻言,仰天哈哈朗笑,道∶“兰儿嘛?黄毛丫头十八变,这话真是不假,兰儿,你不看你现在长多大啊!”

府小兰“啐”了一口,一掠欺近,伸手便拉那老道的黑鬓,同时,口中还嚷道∶“老道叔叔,你还是一样老没正经,看兰儿不拉下你的假胡子来!”

小龙一皱眉头,暗暗好笑,这一老一少,真叫做棋逢对手,一般的顽皮好耍!

却见那老道,“哈”“咳”了两声,挫身挫腰,转到府小兰背后,伸手反抓府小兰的后飘长发,边抓,口中也嚷着∶“好丫头,你要拉老道叔叔的胡子,老道叔叔也得拉拉你的小辫子尾巴,看谁……啊,小辫子呢!”

府小兰一把抓空,眼前失去老道身影,知他已转到自己背后,不等他手爪递到,扭头一摆。

“唰”的一声,将长发摔到前面,脚下“倒踏莲步”,大转身“五凤朝阳”,“呼”的一下,左掌电般伸出,同老道胸前黑鬓抓去。

这一串动作,轻灵快捷,姿势曼妙,小龙看了暗暗点头称赞,老道却大吃一惊。

老道不等地纤掌递近,跺脚后退一丈,双手在胸前一阵乱摇。道:“慢来,慢来,多年不见,小兰儿不但只长大成人,一身功夫,怕不也得了梅女侠真传,老道叔叔自承已年老力衰,再闹下去,怕不被你拉光胡须吗?”

府小兰“嗤”的一笑,瞟了小龙一眼,转对老道说道∶“老道叔叔,你不在衡山纳福,到这儿做什么啊?”

老道顺着府小兰目光,对小龙一看,见其面容虽丑,却生具一付百年难遇的上好练武骨格。

先不作答,反而问道∶“这位秀才,既与你兰儿同来,想必也是会“三下子”的人,兰儿怎不为老道叔叔介绍介绍哇!”

别人都说“二下子”,这老道偏多加了“一下子”。

小龙庄重沉稳,暗中好笑,却不显出。

府小兰顽皮,早已笑弯纤腰,好半晌方才忍住,指看小龙,说∶“他,岂止会三下子,本领可大着呢!”

说着,对小龙招招手,说∶“龙哥哥,我为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的老道叔叔,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大侠客,衡山派长老之一,人称笑面黑发浮沙子……”

笑面黑鬓闻言,嚷嚷道∶“得了,得了,我的好侄女,别给老道叔叔高帽子戴啦!”

府小兰脆声一笑,又道∶“这位是我龙哥哥,姓石名小龙,以后老道叔叔可得多多照顾,他也是刚出道呢!”

浮沙子伸指划脸。羞她道∶“好丫头,真不害踪,龙哥哥就龙哥哥,还什么你的我的,难道还怕我老道叔叔,抢你的龙哥哥不成?”

小龙面对这一老一少,小的百无忌禁,当看外人面前,叫唤得那么好听亲热,老的是故意调侃,刻意玩笑,顿时羞得红了脖子,赶紧上前见礼,垂头不语。

但他心头确也甜蜜蜜的,深深被府小兰的柔情感动。

皆因,若非府小龙已有决心,深种了爱苗,则无论她多么天真,也不会对外人说出这种话来。

府小兰听了浮沙子调侃,玉靥上微泛羞红,偷眼瞥见小龙的尴尬模样,却又“嗤”的一笑,乱以他语,道∶“老道叔叔,那位是谁啊?”

浮沙子“呵”“呵”两声,拍拍自己脑袋,点手招过与他同来的青年,道∶“兰侄女,这小子是老道叔叔的徒弟,名叫焦仁,虽然大你几岁,功夫可不如你,不过,你以后还得委屈委屈,尊他声师兄才对呢!”

府小兰瞥了焦仁一眼,只见他身躯高大,虎臂熊腰,浓眉环眼,一身密扣劲装,更显得十分雄壮。

遂福了一福,唤声∶“师兄!”,又与小龙介绍。

那焦仁早在一边看了半天,心里对小龙可瞧不起,纳闷为何这美若天仙的娇艳师妹,会喜欢这个又丑又弱的小子!

焦仁淡淡对小龙袍了抱拳,算是见过,却对他师父浮沙子放开洪钟似的喉咙,道:“师父,师妹远来,您老人家怎的也不让师妹进去坐坐哇!”

浮沙子“叭”的一声,打了自己后脑一下,嚷道∶“你看你这个糊涂劲儿,还不如傻小子聪明哪,唉,兰侄女可别见怪,老道叔叔愈老愈不中用了,快里请,快里请!”

说看,举手让客,逗得府小兰与小龙两人,想笑又不便笑,不笑又忍不住。

府小兰纤手捂嘴,低头疾行,小龙尽力忍住笑容,抱拳道∶“老前辈请!”

浮沙子见小龙认真,可又哈哈笑了,边笑边道∶“好小子,倒蛮知礼数的,难得难得。”

四人鱼贯而入,浮沙子哈哈笑着,一一介绍。

小龙与府小兰上前一一见礼,只见正中者为首一名,相貌其古,鹤发白鬓,面如重枣,一望而知,功力精深。

他,正是众人之长,衡山派首席长老,“三阳剑浮云子”。

另外两人,一名“浮风子”,一名“浮土子”,均是浮沙子的师弟,皆已年逾六旬。

那“浮风子”右袖虚悬,似无手臂,“浮土子”左耳不见,想是被人创去。

浮云子位列衡山派长老首席,为掌门人浮尘子的师兄,不但剑术精绝,阅历见识也无不高人一等。

此际,他一见府小兰,忙即哈哈一笑,道∶“兰姑娘与石少爷多礼,说起来浮沙师弟,与令先师交称莫逆,可都不是外人,老道卖个老,也称你一声侄女如何?”

语毕,又是放声一笑,道∶“贤侄女年纪轻轻,令师便放心让侄女独自下山,可见贤侄女必已得令师绝世真传,诚然可喜可贺,此次远临巢湖,可亦是为了紫金蛟吗?”

府小兰嫣然一笑,道∶“老前辈过奖,侄女愧不敢当。这次侄女路过此地,途中传言纷纷,一时好奇,与龙哥哥赶来瞧瞧热阔,老前辈与老道叔叔,想已来此多日,不知可能让侄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浮沙子十分喜欢府小兰,闻言哈哈大笑,道∶“兰侄女,让老道叔叔告诉你吧……”

浮风子舆浮土子,闻言同时一皱眉头,齐齐向浮云子看去。但见浮云子对他俩微微摇头,示意无妨,两人无奈何,却一同起身告退出去。

府小兰见状,芳心颇气,正想告辞回去。

浮沙子哈哈一笑,道∶“老大,我老道与兰侄女久别重逢,还有几箱子话好讲,这里没你的事,我看你还是也去睡吧!”

浮云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好,好,贤侄女我失陪了。”

浮沙子命焦仁送来点冷盘酒菜,让两人随意食用。

他自己执壶在手,自斟自饮,一连灌下五杯,用袍袖一抹唇边酒渍,道∶“唉,说来话可长啦!兰侄女你知道我老道叔叔,素来爱玩爱耍,不拘小节,但这一次,可实在不好耍了。”

小龙对浮沙子相知不深,但见微知着,却晓得他约为人,必定十分豁达。

此际闻他叹息,满呈淡忧,不由十分纳闷,弄不清怎的事态会如此严重。

府小兰可不会在意,见他老是饮酒,便催促道∶“老道叔叔,到底是啥事,你快说嘛!”

浮沙子皱眉注视她片刻,破颜而笑,道∶“侄女还是老脾气,想起从前,你那时梳着两只小辫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真……”

府小兰听他老不说正经,樱唇一呶,浮沙子见状改口道∶“好啦!别发脾气,老道叔叔怕你,马上就说……”

府小兰“噗嗤”一笑,得意的流盼小龙一眼,却听浮沙子继续说道∶“这巢湖紫金蛟,据说是武林人人欲得的宝物,蛟脑能洗毛伐髓,蛟皮可制宝衣,剑刃不伤,最宝贵的,还有许多髓珠,能治百病。

因此,这消息一经传出,武林黑白两道的贪欲之徒,都纷纷赶来此地,连几个轻不出世的魔头,也动了贪念。”

浮沙子又道∶“黑道人物,多是些贪得之徒,自不肯轻易放弃争夺蛟宝,侠义门中,即使不愿贪得,却不能让这宝物,落在黑道凶人手中。”

府小前奇道∶“为什么啊?”

浮沙天笑道∶“这道理可真简单,若蛟宝落在凶人手中,岂不等於是助长了他的凶焰?自后,万一无人能够治他,天下武林生灵,岂不都要遭殃了吗?”

府小兰“啊”了一声,小龙却凛然而惊,想道∶“哇噻!老道叔叔这话真对,怎么我以前没想到呢?”

这一来,小龙不由深深敬佩浮沙子见识阅历,同时也暗自决定,不让那紫金蛟落入恶人之手。

三人又闲聊几句,小龙正想告辞,突然,外间传来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声。

此际,夜静更深,万籁俱寂,这一阵霍来的惨呼之声,令人听来,分外的耸人毛发。

尤其府小兰,只吓得面色骤白,一伸手挽住小龙,道∶“龙哥哥,这是什么声音,这么怕人?”

小龙剑眉一挑,道∶“可能是有人被害,兰妹妹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浮沙子闻声,亦是愕然,他一见小龙这般说法,哈哈长笑一声,推杯而起,道:“少侠侠义肝胆,令人佩服,我老道与你同去一探,看看是那个魔头,又在湖边下手害人!”

府小兰这时定下神来,侠胆立壮,才接口道∶“要去大家同去,走!”

“走”字音落,她已当先掠出房去。

小龙与浮沙子一同起步,一走正门,一穿前窗,在院中微一停顿,齐齐施展轻功,同府小兰追去。

湖边,有一条小舟,小舟旁卧看四五个人,似已气绝!

府小兰抢前探视,只见五人一般的腹破肠流,五脏散落遍地。“哎啊!”一声惊叫,纤手掩面,转身不敢再看。

浮沙子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微一辨识,便认出五人正是巢湖孤山寨寨主,浪里蛟王占元,鄱阳三霸八爪乌贼荀志海,三叉手陶银,及赣江双鲤兄弟,但此五人,虽属绿林黑道人物,生平作恶极多,却也不致该如此惨死!

这位惯於嬉笑的老顽童,却再也笑不出来,他“咳”了一声,愤愤自言自语道:“魔崽子可恶可恨,我老道非碰碰你不可!”

府小兰惧意已消,侠胆复炽,接口道∶“好,老道叔叔,后天十五,碗儿算上一份,要斗斗他什么魔杖竹杖。”

浮沙子豪性又发,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道∶“女娃儿有种,不愧是一朵云的传人!”

小龙不声不响,在附近找了个乾净草地,俯身躬腰,双手运集丹铁神功,虚空连挖,不多时,挖了个大坑。

浮沙子与府小兰一齐瞥见,各皆又惊又佩,尤其浮沙子,第一次见小龙施展功力,凭他的见识,竟非但见所未见,却连听都没听说过,一时愕然呆住,竟忘了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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