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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哥打通关


第五章 罗衫今始为君解


  半个时辰之后,铁仁正在用膳,立听门外传来:“兄台方便否?”
  他坐在椅上问道:“什么事?”
  “兄台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不可!”
  立听另外一人喝道:“你太狂了吧?”
  铁仁不悦的道:“素未谋面,何需通姓报名,何况,你们未曾先行报名,我为何要回答你们?”
  “你……”
  “咳!兄台,在下复姓南宫,单名昭,昭告天下的昭,他是家兄南宫虹,彩虹的虹,请教尊姓大名?”
  “我姓铁!”
  “大名呢?”
  “素未谋面,不提也罢!”
  南官虹喝道:“既然报姓,何必保留名字。”
  “你不懂,你们报出姓名,我只好报出姓,其余免谈。”
  “有何稀奇。”
  “正合我意,请吧!”
  “你……”
  不久,两人便悻然离去。
  铁仁忖道:“他们一定有所目的,我可得小心啦!”
  膳后,他便关上门窗运功。
  他一直运功到天黑之后,方始持剑到屋前刺蚊子,今夜的天气较暖,蚊子亦较多,他的生意大旺啦!
  他专心的来回刺着。
  没多久,那两位青年悄然出现于前方远处,他们一见铁仁在屋前,挥剑刺来刺去,他们不由一怔!
  可是,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他在刺蚊子。
  他们专心注视着。
  他们又前行一丈余,便瞧见铁仁不但在刺蚊子,而且专门刺蚊子之脑瓜子,他们不由面现骇色。
  他们并非害怕铁仁的残忍。
  他们是害怕他的目力及出剑之快疾。
  他们便默默瞧着。
  铁仁足足的刺了两个多时辰,一见蚊子已少,便收剑入屋,立听南官虹低声道:“好厉害!好强的耐力呀!”
  “不错,咦?他又在房内刺蚊子啦!”
  “是呀!他累不累呀?”
  “此人太厉害了,光凭这招剑法,咱们便非他之敌。”
  “这……是吧!别理他,便会没事。”
  “先摸清他的底吧!”
  “不必啦!他又不欢迎咱们!走啦!”
  “好吧!”
  两人便默默离去。
  铁仁把屋内蚊子刺光之后,方始上床运功。※※※※※※
  铁仁又连续练了一个月,便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刺穿屋内外大小蚊子之脑瓜子,他不由大爽。
  他一见仓库之柴块剩下不多,立即又持剑入林。
  他一挥剑,立即似在切菜般伐树及切树身。
  他接连伐切一百株大树之后,方始吁口气歇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度开始伐切大树。
  他一直忙到丑初时分,方始返房运功。
  天一亮,他烧香敬茶及吃过剩菜饭,立即拖车运柴,他先来回的运柴到客户的柴房中,方始送入仓库中。
  结果,客户的柴房客满,他的仓库也客满。
  他用过晚膳又烧香敬茶,便取衣裤到溪中沐浴。
  半个时辰之后,他带着洗净的衣裤返回大门,倏闻一阵香味自房中传出,他立即张望着。
  “格格!是我萧贵妃啦!”
  铁仁立即连想到莫名其妙死去的萧貂蝉,他立即神色一变。
  “格格!进来呀!我请你吃好东西!”
  他只好硬着头皮入房。
  她一引燃烛火,果然看见桌上已经摆着一只烤鸡,还有三道佳肴,他默默的晾妥衣裤,方始回房。
  “阿仁,坐呀!”
  “我吃饱了,你吃吧!”
  “加加菜吧!你太节省啦!来!”
  他只好坐在她的对面。
  她将那只鸡递到铁仁的身前道:“吃吧!”
  “你吃吧!”
  “格格!我怕胖,你吃吧!”
  “你来此地,有事吗?”
  “小貂蝉来找过你吗?”
  “没有!你怎知我住在此地呢?”
  “你是全城最勤快,最守信的青年,我稍一探听,便知道你在此地啦!”
  “你来找我,会被别人笑!”
  “为什么!”
  “我是个穷柴夫!”
  “格格!俗透了,我今夜才发现你很迷人,难怪小貂蝉会那么关心你,我问你,你和小貂蝉上过床吗?”
  “没有!”
  “我陪你上床,如何?”
  “不要!”
  “为什么?别人要上我的床,必须付五百两哩!我自己送上门,而且又免费陪你,而且又包你爽,你为何不要!”
  “我不是那种人!”
  “那一种人?”
  “我不喜欢那一套!”
  “格格!我不信,除非你不是男人!”
  说着,她已开始解开前襟。
  铁仁立即起身奔离房中。
  “阿仁,站住,我只是逗你的啦!失礼啦!”
  铁仁止步道:“你走吧!”
  “好!我走,小貂蝉若来找你,你转告她返庄一趟吧!”
  “好!”
  她含笑起身,便欣然离去。
  铁仁吁口气,立即关上门窗。
  他又想起萧貂蝉的死状,他心乱如麻啦!
  良久之后,他上床运功啦!
  不久,他在入定之中,浑然忘记一切。
  翌日一大早,他烧香敬茶后,便拿着那只烤鸡边吃边走入林中,不知不觉之中,他停在萧貂蝉埋尸之处。
  由于下雨,该处已经不见挖埋过之痕迹,他站了不久,便继续行向林中深处,他的心儿却份外的乱。
  他已经发觉萧貂蝉很在意他,偏偏她却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匆匆吃光那只鸡,一见已经走到溪旁,他立即上前洗脸及洗手。
  却听一声:“站住!”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他循声一瞧,使瞧见三名青年持剑匆匆掠来,另有八名年青叫化则边喊边在后追赶,他不由一怔。
  那三名青年的背上各绑着一个包袱,神色似非善类,铁仁不由忖道:“哇操!这三人难道是盗贼吗?”
  双方追逐到距离铁仁十余丈处,便有二名叫化拦住那三名青年,双方立即挥动利剑及打狗棒拚斗着。
  不久,另外六名叫化亦加入围攻,战况立即更加激烈。
  铁仁却津津有味的瞧着。
  如今,他已经看得懂啦!他由他们的不同招式之中,扩展他的思想领域,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
  双方拚斗一个多时辰之后,那三名青年已经负伤倒地,立即有三名叫化上前制住他们的穴道及挟着他们离去。
  铁仁却仍然怔立于原地。
  他的脑海中一直闪现着他们方才的招式。
  午后时分,他拾起一支枯枝开始比划他们的招式。
  他一直比划到天黑,方始入溪洗去一身的汗。
  浴后,他迫不及待的返回房中,立即取剑到屋后比划着。
  他似小孩舔到棒棒糖般欣喜。
  他一直练到深夜,方始回房运功。
  从那天起,他日夜的在屋后练习着。
  他的招式已经扩充不少啦!
  三月时节正是踏青之好时节,铁仁却更忙着练剑,因为,他已经淘汰一些烂招式,自己编出一套招式啦!
  这天晚上,他一见仓库中之柴块所剩不多,他便持剑入林,却见远处有六个人默默的跟着行去。
  这六人包括一名老者二位中年人,一位妇人及三位青年,其中二名青年赫然是南宫虹及南宫昭。
  这位老者正是南宫世家老主人南宫源,这名中年人正是南宫世家如今之主人南宫远,那妇人则是其妻司徒樱。
  至于另外一名青年则是他们之子南宫全。
  南宫昭及南宫虹免费替铁仁‘做广告’,他们专程来见识一下!
  他们目睹铁仁持剑行向林中,心知他可能要刺蚊子或伐木,他们因为马上可以证实一番而有些兴奋。
  铁仁没有敌情观念,他走到一批大树之前,立即挥剑疾削猛切,现场立听一阵‘卜……’切树声及‘砰……’树块落地声。
  南宫源诸人为之一骇!
  可是,当他们瞧见铁仁居然不停的砍伐一百二、三十株,而且似乎仍无停止的迹象,南宫源率先全身一颤!
  南宫远诸人更是脸色若土。
  以南富源的修为及定力,他根本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被骇得全身一颤,他是连想到天下安危而为之紧张及发抖。
  铁仁又伐切五十株大树,方始歇手。
  他吁了一口气,边走边以剑尖及足尖将树段竖立着。
  同时,他亦沿途挥切掉岔枝叶。
  不久,他蹲跃的开始劈切树段。
  ‘卜……’和‘砰……’声中,柴块迅速的出现着,南宫源诸人的心房却被那些声音撞击的激跳不已!
  不久,南官源一挥手,他们便联袂向右侧深处行去。
  铁仁劈切完树段,立即返房。
  南宫源诸人走到柴块旁,立即各拾起柴块瞧着。
  南宫全问道:“爷爷,这就是借物传力吗?”
  “更高明!吾也没有这种修为。”
  三位青年不由神色一变。
  南宫源道:“此子苦步入邪途,必是天下之不幸,更是武林之浩劫,远儿,你去向丐帮探听他的来历吧!”
  “是!”
  “咱们先回去歇息,明日再来瞧他吧!”
  “是!”
  南宫源便拿着一块柴率众人返客栈歇息。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他们来到铁仁昨夜伐木现场附近,正好瞧见铁仁以车运走最后一批柴块,他们不由佩服他的勤快。
  铁仁将柴块运入仓库中,他望着客满的仓库,暗喜道:“哇操!练武实在妙用无穷,我太幸运啦!”
  他立即返回厨房炊膳。
  膳后,他习惯性的散步一阵子,立即又到屋后练剑。
  他的招式揉合丐帮打狗棒法及那三位青年的招式,加上他自已经验不足,所以,南宫全三位年青人有些瞧不起。
  南官源却忖道:“他一定是在自己摸索,我何不设法接近他,籍着授他招式之便,将他引入正途呢?”
  他便默忖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南宫远走到南宫源身旁道:“爹,有消息啦!”
  “走!”
  不久,他们已停在溪旁,只听南宫远道:“他姓铁,单名仁,他在幼时跟随一位亲人来昆明,亲人死后,他便独力维生迄今。”
  “他乞食吗?”
  “不是,他起先拾柴枝售给酒楼之人,换物维生,年长之后,改为伐售柴块,他很勤快,他很守信,他很守原则。”
  “去年,他曾经在五华山掷石击毙一名万胜帮香主,因而替熊长老(如意丐)解围,却未曾籍此找过丐帮弟子索恩。”
  “难得,丐帮知道他师承何人吗?”
  “丐帮根本不知他谙武,因为,他除了在五年前曾经三度和小混混打架之外,他一向安份守己的渡日子。”
  “他为何打架?”
  “那些小混混敲诈他。”
  “他痛惩对方啦!”
  “不是,双方互有负伤。”
  “他挺会隐瞒哩!可见他的心计颇为深沉。”
  “爹,他的招式似乎很普通,怎会如此呢?”
  “我研判他是在自我摸索,他可能是经常看丐帮弟子和别人拚斗,因而学到那些招式,再自行组合。”
  “你们别瞧不起他,他能够由观察中学到招式,再加以组合,这份记忆力及悟力,并非寻常人能够达成。”
  “以他的功力及悟性,随时可以学到更精湛、完整的招式,若再经过专人传授,他的进境更是一日千里。”
  “爹有何计划?”
  “我打算接近他及授他招式。”
  “由孩儿代劳吧!”
  “你去瞧瞧百花庄吧!”
  “是!”
  “全儿,你也去见识一下!”
  “是!”※※※※※※
  黄昏时分,铁仁恭敬的烧香敬茶,便欲返屋炊膳。
  却见一名青袍人悠哉赏景而来,铁仁立即好奇的瞄去。
  他这一瞄,立即,心生好感,因为这人令他瞧得很顺眼。
  此人正是南宫源,他在年青之时,即有‘美书生’之誉,这些年来,随着功力之增加,岁月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
  加上他一脸和气,铁仁当然瞧得很顺眼。
  南宫源一见铁仁反应良好,立即含笑道:“小哥儿,拜拜呀!”
  “是的!您找人还是赏景?”
  “赏景,昆明不但气候温和,美景如织,而且,城民特人和气,老夫至少已经来过三十次啦!”
  “老先生来过这里吗?”
  “老夫首次来此,此祠祭祀何神呀?”
  “土地公!”
  南宫源朝祠内一探道:“石雕的福德正神呀!不简单,多少年啦!”
  “我也不知道!”
  “你怎会拜他呢?现代的年青人很少信神拜拜哩!”
  “我视他为长辈,亦视他为邻居,所以,我拜他!”
  “喔!你把他‘人性化’啦?”
  “是的!”
  “你是否觉得此祠太小,太暗!太乱吗?”
  “是!”
  “该找个机会改进一下,让土地公住得舒适些!”
  “我比较忙,别人又不管此事,不大容易办理哩!”
  “此地之土地是私人所有?还是官方所有呢?”
  “我也不知道!”
  “就只有一人住在此地吗?”
  “是的!我一来到此地,便有这个土地祠,旁边有一个小木屋,好似供猎人或柴夫歇息,我就住了下来。”
  南宫源一听他自动补充报告,他不由暗喜!
  他便含笑道:“你独居此地,不伯吗?林中有野兽吗?”
  “野兽皆在高山上,此地又罕有外人来,有什么可怕?何况,我不得罪人,又没有钱,好人及坏人皆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啦!”
  “我叫游欣仁,我能知道尊姓大名吗?”
  “铁仁,既似钢铁,又具仁心!”
  “唔!你自我期许颇高哩!”
  “不敢当,每个人总会做梦嘛!”
  “你意欲以钢铁般身心去做仁善之事吧!”
  “有做过这种梦,太不自知斤两啦!”
  “不尽然,历代天子有不少人出自平民哩!”
  “谢谢您老的鼓励,抱歉,我必须去炊膳。”
  “唔!老夫可有口福一尝您炊制的佳肴?”
  “煎鱼、荷包蛋,白菜豆腐汤,外加半生不熟之米糠饭,您就不介意,请入内一坐。”
  “呵呵!乐意之至!”
  铁仁道句:“请!”立即自行进入厨房炊膳。
  不出半个时辰,桌上已摆四菜一汤及半锅饭,南宫源呵呵笑道:“好手艺,宫内大师也不过如此!”
  “谢谢!请!”
  两人立即欣然用膳。
  “游老,自动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习惯招呼别人。”
  “呵呵!放心,老夫会努力吃。”
  “谢啦!”
  这一餐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方始结束,南宫源欣然道:“阿仁,你是否介意老夫如此称呼你?”
  “不会呀!大家皆如此称呼我呀!”
  “阿仁,你平日以伐木售柴维生呀!”
  “是呀!”
  “挺辛苦的,有否想过做些轻松的小生意呢?”
  “没有,做生意就要把自己关在店中,我一向好动,不习惯做生意。”
  “呵呵!你看得挺开哩!到外面走走吧!”
  “好呀!”
  两人步出房外,南宫源边行向林中边道:“这片树林如此广密,一定是私人之地,否则,官方不会容你如此伐木。”
  “相反吧?官方一向管不了这种事哩!”
  “不!若是官方造林,一定会注意滥伐会引来水灾之事,而且,你经常运柴入城,官方一定会发现。”
  “发现归发现,若没出事,官方不会干涉,若换成私人,一定早就来阻止,或者和我商谈如何收钱呀!”
  “颇有道理!老夫提及此事,希望你别乱伐木,以免闹水灾。”
  “会吗?”
  “华中及华北曾经发现多次这种例子,每次皆死伤不少人及损失不少的财物,你不宜忽视此事。”
  “哇操!真的呀?您来瞧瞧我是否乱伐木吧!”
  说着,他已快步行去。
  南宫源暗喜道:“此子从善如流,堪称造就,我何不趁机来一手呢?”
  他跟到那片光秃秃的树林,立见铁仁指着那片树头,道:“我为了方便搬运柴块,沿此一直伐木过去哩!”
  “到上面去瞧瞧吧!”
  说着,他牵着铁仁的右手,便拉他站在枝桠间。
  铁仁刚觉得耳中呼呼一声,便站在十五、六丈高处枝桠间,他惊喜的道:“游老,原来你是武林高手呀!”
  “谈不上高手,只堪自保而已,阿仁,你瞧远处的五华山,雨水便是由山上流向此处再排入溪中,对不对?”
  “对!”
  “此林在平坦中仍有相当的坡度,你今后伐木!不宜全面伐光,不妨运用交叉方式,你懂老夫的意思吗?”
  “是否伐单不伐双,代双不伐单。”
  “正是!”
  “哇操!有理,如此一来,林中也不会太暗。”
  “对!你上过五华山吗?”
  “上过,曾经在山上伐柴。”
  “你有否站在山上远眺昆明盛景?”
  “我曾经住过山上,不过,没心情赏景。”
  “你此时居此眺望四周,是否觉得眼界一新?”
  “的确!开阔不少哩!”
  “人生便是一场学习,每个阶段之感受皆全不同,所以,遇上任何人事物,绝对要从多方面观察。”
  铁仁忖道:“哇操!有理,我练武之前后,便变化不少哩!”
  他立即点头问道:“该观察那些方面呢?”
  “正!反!合!譬如,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要考虑理他?不理他?再权衡利害关系做出综合结论。”
  “若有五人欲敲诈我,怎么办?”
  “先权衡进退,再作对策!”
  “可否以暴制暴?”
  “这是一种较通常之方式,不过,别闹出人命。”
  “万一对方吃亏,又去邀更多的人来找麻烦呢?”
  “报官或寻求正义人士之协助。”
  “官方一来,他们必会退去,可是,官方不可能永远保护,而那些人却会一直在暗中等候出手的机会哩!”
  “确是实情,此时,便是正义人士出面之机会,所以,有志之士皆锻链自己的体魄,俾自保及保护别人。”
  “我懂,那群化子大哥便是有志之士。”
  “见贤思齐,你也可以如此做呀!”
  “我……行吗?”
  “行!老夫可以教你。”
  “真的呀?”
  “老夫一生从事助人工作,亦协助不少人从事助人之工功,老夫相信你不会令老夫失望,下去吧!跳!”
  铁仁果真向外跳去。
  南宫源轻提他的衣袖道:“落地之前,吸气屈膝,必可顺利站妥。”
  铁仁一吸气及屈膝,果真顺利的站立地面。
  他不由惊喜的望向方才站立之处。
  “若欲跃向上方或四周,只需吸气及将力道灌注于足尖,再向上方或四周跃跳而去,必然可以办到。”
  “当真?”
  “不错!不过,在即将抵达目的地之前,必须吸气,再屈膝即可。”
  “如此容易呀!”
  “你不妨先跃向右前方第三个树头。”
  铁仁半信半疑的立即吸气及用力跃去。
  ‘咻……’一声,他居然‘过站不停’的一直朝前跃去,南宫源忙道:“别慌,冲力快消失时,再吸气及屈膝下降。”
  正在惊喜的铁仁乍听此言,不由稍安的顺势而去。
  不久,他已落于一块树头旁。
  由于冲力未歇,他又踉跄两步,方始稳住。
  “阿仁,继续练,起步时,别太用力。”
  “好!”
  他吸气一跃,果真又跃离地面。
  这回,他踉跄一步,便停在八丈远处。
  “大有进步,继续练!”
  铁仁欣喜的继续练着。
  不出一个时辰,他已经能够顺利起落,南宫源含笑道:“你不妨试试连续跃落,你先瞧我的动作。”
  说着,他已经在那片树头来回纵跃着。
  铁仁瞧得兴奋不已,立即跟着纵跃。
  南宫源便站在一旁随时指点着。
  黄昏时分,铁仁已经顺利的纵跃着。
  “呵呵!行啦!歇息吧!”
  “啊!天黑啦!时间过得太快啦!”
  他便纵跃向木屋。
  没多久,他已热妥饭菜,两人便欣然取用。
  “阿仁,你可以运用今日之心得,扩大到上下纵跃。”
  “是!谢谢!”
  “你亦可以在大树之间来回穿掠啦!不过,别太急进!”
  “是!”
  “旁触类通乃是练武之要则!”
  “我明白!”
  “老夫入城逛逛,明早再来瞧你吧!”
  “是!恭送游老。”
  铁仁送走南宫源,便步向林中。
  不久,他又踏着树头纵跃着。
  他纵跃两个多时辰,便开始掠向大树上,‘咻!’一声,他已经掠上去,不过,因为力道不足,他未能站上枝桠间。
  他的心中一急,便伸手抓住树枝。
  他吁了一口气,便松手跃下。
  他屈膝落地之后,便稍用力的向上跃去。
  这回,他却冲过头,他匆匆望向上方及下方之枝桠,只好下降。
  他一屈膝,便站在枝桠间,道:“哇操!说来轻松,练来却不易呀!我可得多加练习一番哩!”
  他便跃落地面及继续练习。
  他一直练到黎明时分,方始返屋练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便起来热饭菜及烧香敬茶。
  膳后,他便先到树头区练习半个时辰,再上下纵跃着。
  晌午时分,南宫源提着两个纸包前来道:“很好,吃些东西吧!”
  铁仁掠落于他的身前,道过谢,立即接过纸包。
  纸包中放着不少的卤肉及鸡腿,他便欣然取用着。
  膳后,南宫源边散步边道:“阿仁,你可以顺利上下纵跃了吧?”
  “勉强可以!”
  “进步迅速,好现象,你已经领悟要领,今后只须持续练习,必然能够熟能生巧及运用自如!”
  “是!”
  “老夫打算授你一套掌法,有兴趣否?”
  “有,谢谢!”
  “这套掌法只有三招,每招却各有五式变化,你瞧仔细啦!”说着,他横掠出二十余丈,便在五尺径国内闪身及挥动双掌。
  刹那间,他已经收招而立。
  却听一阵哗啦大响,附近的五十株大树已经由树头断裂倒去,铁仁惊喜的脱口喊道:“哇操!厉害!真赞!”
  南宫源掠回原处道:“此套掌法颇适合你伐木,是吗?”
  “是呀!不过,我一定无法如此厉害。”
  “不见得!世上只有状元学生,并没有状元之老师哩!”
  “不!不同,您太高明啦!”
  “别客气,老夫缓缓施展,你瞧!”
  说着,他已经一式式缓慢施展着。
  不久,他便开始传授第一式。
  铁仁终于踏上正式的武学领域。
  从那一刻起,南宫源白天授招,晚上则返客栈歇息,铁仁却稍作运功,便继续在屋内练习招式。
  一晃便又过了一个半月,这天一大早,铁仁立即运送柴块到每家客户,他一直将大小柴房填满,方始领银子返家。
  他稍歇之后,立即持剑先切削南官源劈倒之树,再自行伐树及劈削着,南宫源则含笑在远处瞧着。
  子丑之交,铁仁一收剑,南宫源便道:“好剑法,歇会吧!”
  “我这种劈柴招式可以派上用场吗?”
  “可以,不过,需修正一下姿势。”
  “我有两个姿势,你指点一下吧!”
  “好呀!”
  铁仁走到一株树前,立即斜肩横里一削再运掌推去。
  大树正在倾倒,铁仁又开始在刺蚊子啦!
  南宫源瞧得暗悚道:“好眼力,好耐力,我何不指导他运用‘周天掌法’之步法来施展这式剑法呢?”
  他便默忖着!
  “游老,请指教!”
  “呵呵!好剑式,阿仁,你配合那套掌法之步法刺剑吧!”
  “好呀!不过,挺不习惯哩!”
  “当然!你先试试看吧!”
  “好!”
  铁仁立即持剑先在五尺范围内闪掠着。
  不久,他开始闪掠及刺蚊子啦!
  这回,准确度果真大幅的减退,不过,他不吭半声的继续练习将近一个时辰,便大有进展。
  南官源忖道:“真是奇才也,不得了!”
  “阿仁,歇息吧!老夫先走啦!”
  说着,他立即掠去。
  铁仁持剑返屋之后,立即开始运功。
  一个时辰之后,他再度持剑在屋后练习。
  他一直练习到天亮时分,方始漱洗及烧香敬茶。
  他匆匆用过膳,便拖车去运回柴块。
  他足足忙了将近两个时辰,一见仓库已满,他便将剩下的三车柴块堆放在仓库前,再进入厨房炊膳及用膳。
  由于南宫源未见人影,他稍加散步,便开始运功。
  由于连日劳累,他一直运功到黄昏时分,方始下床。
  他烧香敬茶之后,便取用剩菜饭。
  膳后,他便持剑行入林中。
  不久,他先在树头间纵跃,再在树上来回纵跃着。
  接着,他开始练习周天掌法。
  半个时辰之后,他配合步法刺杀蚊子。
  他在追逐之中,逐渐的移向林中深处。
  亥末时分,倏听远处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便听见一声狞笑道:“丫头,你还是留下力气伺候大爷吧!”
  “住口!花心大少,你少做梦!”
  “嘿嘿!既然如此,大爷就先制伏你吧!”
  立听一阵兵刃撞击声。
  铁仁好奇的立即持剑掠去。
  不久,他已经发现一位黑衣少女和一位锦服中年人在林中拚斗,他一眼便瞧出那位黑衣女子已经很危险。
  因为,双方之剑互碰一下,黑衣女子便连退两大步呀!
  锦服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挥剑攻来。
  黑衣女子一转身,便匆匆掠来。
  铁仁乍见黑衣女子,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她居然是他的偶像盖梅呀!
  哇操!怎么可能呢?
  哇操!难道是相貌雷同之女子吗?
  他尚在思忖,锦服中年人已经疾掠过黑衣女子之头顶,黑衣女子一咬牙,趁势挥剑刺来。
  锦服中年人振剑向后一挥,立听‘当!’一声。
  黑衣女子问哼一声,手中之剑已经脱手飞出。
  锦服中年人一落地,立即转身嘿嘿笑道:“丫头,顺从大爷吧!”
  “办不到!”
  “嘿嘿!大爷最喜欢骑你这种烈马啦!看剑!”
  ‘唰!’一声,他已经振剑攻去。
  黑衣女子只好闪躲及出掌拆招。
  ‘裂!’一声,黑衣女子不由惊呼出声的捂住前襟,因为,锦服中年人那一剑已经削裂前襟尺余长呀!
  “嘿嘿!本大爷先剥了你再说。”
  说着,利剑已经光华大盛的扫削着。
  他们二人的修为相差甚多,黑衣女子又负伤,因此,不出盏茶时间,黑衣女子的劲装便已经破裂不堪。
  黑衣女子顾不得捂衣,狼狈的闪躲及出招。
  又是‘裂!’一声,黑衣少女的右峰居然跳了出来。
  她羞急的不由尖叫道:“你杀了我吧!”
  “嘿嘿!放心,大爷待会必会‘杀’得你欲仙欲死!”
  又是‘裂!’一声,黑衣女子的左峰已经跳出。
  黑衣女子一咬牙,居然迎向中年人之利剑。
  中年人急忙收剑及伸出左掌欲抓住她。
  铁仁趁机疾掷出石粒。
  铁仁已经等候良久,因为,他担心自己不是对方之敌,所以,他早已双手各持石粒等待出手之机会。
  他在情急之下,用力掷出石粒,以他此时的修为,锦服中年人又在得意忘形之下,立听‘卜!’一声。
  石粒已由后脑贯穿及自鼻梁中射出。
  一声惨叫之后,中年人立即仆倒。
  黑衣女子啊了一声,急忙捂住胸脯。
  可是,她忘了她迎向利剑,中年人匆忙收剑,此时向前仆倒,剑顺势一带,居然刺入她的右腹下方。
  一声惨叫之后,她便跟着倒地。
  ‘砰!’一声,她当场晕了!
  铁仁吓得急忙掠去。
  他凑前一瞧,便确定她是盖梅,他不由急道:“哇操!这剑刺入她的肚子,她那能活命呢?糟糕!”
  他将左手凑近她的鼻前,却发现尚有微弱的呼吸,他不由一喜!
  他立即轻摇她的酥肩唤道:“盖姑娘,盖姑娘……”
  一声呻吟之后,盖梅已经醒来,她睁眼一瞧,不由啊道:“阿仁!”
  “盖姑娘,你伤得很重,怎么办?”
  她急忙又捂住双乳。
  铁仁忙偏头起身行向远处。
  “阿……阿仁,是你扰石救我吗?”
  “是的!侥幸!盖姑娘,你先疗伤吧!”
  “我……我动不了!”
  “怎么办?”
  她伸手摸向怀袋,却见袋已破,药瓶不知落向何处?
  “阿仁,帮我找一个白瓶子。”
  铁仁立即在附近寻找着。
  不久,他拿着四片碎片,上前道:“破了!”
  “啊!怎么办?你在他的身上找找看。”
  铁仁立即寻找中年人的怀中口袋。
  不久,他拿着三个大小瓶子上前道:“有用吗?”
  “你打开瓶盖,让我看看!”
  铁仁立即一一启瓶让她嗅视着。
  不久,她点头道:“就是这瓶。”
  说着,她捏住剑身向外一拔。
  剑已离体,血光立即射出。
  “阿仁,把药倒上去。”
  他立即紧张的倒药进入伤口。
  良久之后,伤口终于止血。
  “盖姑娘,止血啦!”
  “谢谢!还有此处。”
  说着,她羞赧的指向右峰下方及捂住右峰。
  他立即小心的倒上药粉。
  “止血啦!”
  “谢谢!右背还有一处伤口,烦你轻轻替我扳身。”
  他轻轻扶偏她的身子,立即将药粉倒上伤口。
  “止血啦!”
  “谢谢!你先埋尸吧!”
  “好!”
  “对了!他的身上必然有钱,你留下吧!”
  铁仁朝袋中一摸,便摸出一个小锦包,他打开一瞧,便瞧见十二张银票及三块碎银,他立即递给她。
  “阿仁,你收下吧!”
  “好吧!”
  他收下小锦包,便以剑掘土。
  不久,他已埋妥尸体,立听她道:“阿仁,他这把剑十分的锋利,你收下吧!”
  “好!”
  “阿仁,抱我……回你房间吧!”
  “这……我送你回家吧!”
  “不妥!我是私自出来的。”
  “可是,你若不回去,员外及夫人会着急呀!”
  “我这样子回去,他们会更着急,我恢复元气之后,再回去吧!”
  “可是,我那儿太脏呀!”
  “无妨!走吧!”
  他只好抖着双手平抱起她。
  “走慢些,别震裂伤口。”
  “好!”
  哇操!有够累,他紧张的将她放上木床,便已经满身的大汗,她却含笑道:“阿仁,你有开水吗?”
  “有!”
  “你把方才那瓶药倒一些进入我的口中吧!”
  他去倒了一杯水,便喂她服药。
  “阿仁,谢谢你,我想歇会儿!”
  说着,她已闭上双目。
  铁仁便到邻房运功平抑激动的情绪。
  她却睁目忖道:“他又瞧过又摸过我的身子,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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