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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骏雄风》


第二十七章



  因为这殿堂中,四处都嵌满了宝石与闪闪在发光的夜明珠钻石等。
  高逾寻丈的白石祭台高踞中央,一座由翠石雕琢的骏马又雄踞台上,作双蹄凌云胜空
状,眼睛是两颗钻嵌成伪,雕工极精,本身就是一具价值连成的艺术品,何况它是以整声的
翠石雕琢而成的,磨得雪亮生光。
  祭台的前方放着一口巨斧,斧中燃着熊熊的烈火,也不知用什么燃料,那火焰竟发邮红
黄蓝绿紫等五彩的火焰,辉映着四壁的珠宝,呈现出一片瑰丽无比的色彩。
  玲玲笑道:“你没见过这么多的珠宝吧!”
  楚平一叹道:“没有,老实说,我在中原开着天下最大的一间珠宝号,但是我也没有见
过这么多的珠宝!”
  玲玲叹了一声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我只觉得它们不过是些花花绿绿的小石头,
连造房子嫌大小,可是居然有人常为它拼命呢。”
  楚平道,“谁为它们拼命呢。”
  玲玲道:“我们来到这儿时,这地下宫殿已经有了不少,想是我们的先祖留下的,后来
哈泰利带着我的族人教众,四出去劫掠那些胡商,又抢来了不少,我们原来有一百多人,就
是为了劫掠,跟人拼命,战死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十几个人,我真是不明白这是为了什
么?”
  楚平信手掂了一块宝石道:“这是独眼石,不过才豆大小,可是却能值白银千两。”玲
玲道:“这具我知道,我没事的就学着估价,也学着鉴别主石的价值,那是哈泰利要我这么
做的,他说这些都是我的,我应当知道它们的价值,这块独眼石价值可值八百到一千两银
子,不一千两银子又能做什么呢?除了能做酒壶酒杯果盆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用处,那
银铸的器皿容易发黑,经常要纲神去擦拭,还不好瓷器做的好,可是我听说在中原,一把银
壶可以换百把瓷壶,有这事吗?”
  楚平点点头道:“有的。”
  玲玲只有苦笑道:“我也听说中原的汉人很聪明,怎么会做这种笨事呢?”
  楚平只确”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天下都是聪明人人少,笨人多
的,就以你们灵马教来说,马争本是供人骑的,你们偏要奉为神,又是什么道理呢1玲玲也
怔住了,这个是是她从来没想过的,顿了良久,玲玲才叹道:“楚平,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我有许多问题都要问问桃,哈泰利教了我不少事,可是很多在到他,他就像我装糊涂……”
  楚平忽然道:“那个哈泰利对外又称楼兰城主吗?”
  “是的!楼兰地睛殿堂就是他教主发现的,族人的病也是他来治好的,族人的武功是他
教的,”
  “他也是旋风三十六盗的首领?”
  “是的,其实我们不止三十六人,原来有…百多,现在还剩下五十多个人,只是我们只
噙三十六头千里明驼,每次也只能出动三十六个人,唉,你怎么知道的、楚平道:“我有一
个移同伴,遇上了他们,被抢去了六头马匹。”
  “不可能,我们从来不抢马匹,天马园中,养着一百多头骏马,他们不会再要的。”
  “那六匹马都是神骏无比的灵驹,不比你的玉灵差多少。”
  玲玲一怔道:“这倒可能了,因为我们以马为神,绝对不肯让人把骏马渝为座骑的,你
是来追马的。”
  楚平道:“可以这么说,虽然他留下了话,还给我们一个地址,叫我们在三个月内前来
讨取。”
  玲玲笑道:“那是想留下你们的马神,你既然跟我是朋友,我可以作主还给你们,只是
让那些雄马交配后再领回去,对你们没损失,我们却可以得到新的灵马之种,我会重重地报
酬你们的。”
  楚平道:“那倒不必,八头骏马之中,有两头是扎马,你们也抢来了,而且还劫走了两
个女子。”
  玲玲脸色一沉道:“真是的吗?
  楚平道:“我是追踪看来到这儿的,那两个女子一个是我结发兄长的妻子,另一个则是
我的一位兄长的未婚妻子,所以我一定要救她们出来。
  玲玲道:“抢劫珠宝是我们复国的准备,掳劫女子则是犯禁律的,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
种事情,我要问问清楚。”
  正说着,忽然从殿堂深处传来了一阵清越的钟声,玲玲道:“巧得很,这是要开始祭典
的钟声,免得我找他们了,楚平,你先躲一下,我主持祭典时间清楚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
代。”
  她拦着楚个,上了祭台,指着一个角落道,指着一个角落道:“你就在这里好厂,这里
看得见底下,别人却不会发现。”
  楚平道:“怎么看不见肩”一个人呢?”
  玲玲道:“这是圣殿,平时只有我…个人出入,教徒们只有在奉献珠宝,参加大祭时,
才准进入,刚才是我参加祭典的钟声,要等我先来到此地,准备好了,再通知他们进来,你
光躲好,我就通知他们了。”
  楚平躲在角落上,玲玲才在石马颈下,摇动了一下那串黄金的铃声,然后又脱下了自己
的衣服,全身赤裸地走到厂石马前那具火铁前,用铲子铲了一点粉以人火中,火焰更高,映
射的彩色列是堆班辉煌。
  楚平忍不住道:“这是什么东西?”
  玲玲道:“是配制的一,种粉未,用以增加教众的警畏,因为我是全教唯一千勺女
人。”
  楚平还要问,玲玲却道:“他们要进来人这祭典是绝对秘密的、你躲好了,千万别让人
看见。”
  她走到石马之前、把长发披散下来,双手高举,双腿微微,仰头闭目,作一个祈祷的姿
势。
  楚个这才发现那些奇异粉未的作用了,因为那种神奇的光彩,照在她赤裸的胭体上,现
出一种妖异的气氛。
  无可否认,玲玲的身段玲现,是个很动人的女孩子,叼”
  是现在,她赤裸的恫体呈现着…种妖异的美色,给人一种恐布的美感,这种美使人眩
目,使人心悸,却兴不起一点崎念,这是一种妖异的庄严。
  殿堂的两端,鱼贯地走出两列蒙面人,来到祭台前开始跪下,朝玲玲膜拜着,每人口中
都发出一种低沉的吟诵声)玲玲仍是那样站立着,似乎她自己也与那座石马一样,成了一只
雕像了,因为两者看来,润泽光滑,反射着妖异的色彩。
  那些蒙面人身上穿着黑衣服,对色彩的光辉反射很迟钝,因此只有那具石马,在彩光中
准乎具有了生命,而玲玲却又似乎成了没有生命的雕像。
  那群蒙面人膜拜后,都直挺挺地跪着,玲玲才开始有了动作,她在那具石马的雕像闽,
婆姿起舞,那是一种节奏轻快,节拍分明的轻碎细步。
  动作很美,配合着殿堂后方的乐声,形成了一种出奇阶和谐,乐师只有两名,一个用手
敲击着一具长圆的手鼓,另一个人则奏着一声角铁。
  两种简单的乐器、发出的声音也很单位调,完全没有律吕协调,只有锋锌的角铁与卜卜
的鼓声,可是配合了玲玲的舞蹈,就使整个阴沉沉的殿堂中充满了生气。
  楚平对音律很在研究,他开始佩服这创始者独具的匠心,因为这种简单的音乐与舞上。
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灵感受,即使是完全不懂音乐的人,一样也可以领受到那种美感,一种
生命与充满了朝气的蓬勃之意。
  像是在春天的郊野上,一个幼驹,挂着银铃,踏着碎步,在绿的原野上,自由自在地跳
跃着,奔驰着。
  在动态中给予人心灵上平和的宁静,在静态中,则又予人生产的喜悦与平和。
  因此,楚平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脸,却可以从每一对的眼睛中,看出他们相同的感情。对
于玲玲,他们不但有着尊敬,而且还有着一种发自本心的爱护与慈祥,这位灵马女神,给予
人的感受不是至高至上,万能的宇宙产宰的尊敬,却有音一种比尊敬更具有力量的爱,一咱
纯真而元邪的爱。
  每个人几乎都牺牲自己去裸护她不受到一点伤害,这个灵马教主,的确是个天才。他创
设的宗教是建在人性深处,他标榜的神灵不能给予人保护,却要人去保护她。这种力量更甚
于一切的宗教,因为它绘的不是空虚的未来,而是现实的此刻。
  人在危急时会求助于神,那是一种依赖,因此得不到帮助时,人会失望,渐渐地也会减
低了对神的信心。
  但灵马教却不同,那一个雄骏的石马以勇武的姿态奋蹄向天,似乎有着一蹄将苍穹踢穿
的气概。
  相形之下,玲玲就显得那么的幼弱,但又那么的纯真元邪,那么快乐,那么自由。
  没有一“种危险去伤害,这种安定是感由那尊石马的雕像造成的,这充满了生气,充满
了希望的情景,似乎都是在那头骏马的保护下才形成的。
  真正了解马性的人,都知道马是群居的,群马之中必定有一头雄马为尊,成为那一个群
体中的帝王,它昂首于群马之间,显得无比的尊荣,没响。一匹马敢去冒犯它,但是仔细观
察过马群习性的人会发现,马匹是最慈幼的,即使是至高无上的马群帝王也是一样,只有它
的幼驹,可以去咬咬它,的威信,它们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正如一个威严无比的一家这主,只有他的小女儿可以倚在他的怀中撒娇,拉他的胡子,
而换来的是慈祥的笑。
  灵马教以马为神,却又将马人格化了。
  每个要都会自以为是那一着脾脱天下,向着苍冥挑战的骏马,而灵马女神却是在保护下
的幼驹。
  为了保护她,每个人都会付出无比的勇气,而这勇气来看每个人的本身。
  连楚平都几乎有厂这种想法,无怪那些蒙面的灵马教徒会对她那样的忠心了。
  舞蹈终‘于停止了。
  玲玲慢地坐下来,斜倚着灵马之神的石座,是那样的娇慷,她赤裸的胭体却又是那样的
美丽。
  然而,这是一种庄严的纯真的美,一种令人不起遇思的美,一种令人只想到虔诚的奉献
而不是占有的美。
  就在这时,殿堂中进来了另一个蒙面人,从身材上,楚平认出他就是那个楼兰城主。
  他走到祭台前面,匍匐跪下道:“至善至美的灵马女神,请接受于臣们向你呈献又一次
的献礼。”
  说的是汉语,玲玲娇美的地笑:‘“哈泰利.这次又是什么。”
  哈泰利道:“这次的收获与往昔不同,是六匹骏马,四雄两雌,都已经送进了天怪。”
  “还有吗?”
  “有的,还有两个女孩,她们可以作为女神的待仆。”
  朝后面招招手,四名蒙面人抬着两根圆柱子进来了,朴上绑着天峰王妃与玛尔莎,把柱
子插在地下的圆洞中。
  玲玲的脸色一变,以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把她们掳来,哈泰利,这是准的意思y哈泰
利道:“是教主的指示。”
  玲玲不禁不怔道:“教主的指示?他在那里?”
  哈泰利道:“教主踪迹有如神龙不见首尾,他留下指示后,就又离开了。”
  “是教主你要你去劫掳这两个人的?”
  “是……也可以说不是教主原是要去攻击一批敌人,但是又恐怕那批敌人的武功太高,
我们不是敌手,所以又加以指示,万一不能为敌时,可以把这两个人劫来,她们只稍会一一
点武功,劫持了她们,就可似协制对方。”
  “‘结果对方的武功的确很高?”
  “是的,他们个个身手非几,本教还死厂两名弟兄,老奴不得已之下,只好采取第二个
步骤。”
  “那些人与本教有什么仇恨呢?”
  “那是…批中原的人,以八骏为号,每个人都以骏马为骑,冒犯了本教的尊神,所以是
本教的敌人。”
  玲玲道:“就为了这个原因吗?”
  哈泰利道:“是的,为了这一个原因已经足够了?”
  玲玲道:“可是你只把两个不精武功的女了掳来,我们朝敌人仍然没噙消灭呀。”
  哈泰利道:“老奴已经给j”他们三方本教信符,限令他们在三个月内前来作一解
决……”
  “他们来厂,我们胜得过他们吗?”
  “这个……教主己另有安排,他要我们利用这段时间,修刁天马神功,到时候就不必怕
他们了。”
  “什么叫天马神功?”
  “那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
  “既然有厉害的武功,为什么你们以前不不呢?一定要等强敌压境,才开始修习。”
  哈泰利顿了一“顿才道:“女神,这些事是教中的事务,女神可以不必管,老奴自会料
理!”
  玲玲的脸色一沉道:“哈泰利,在本教之中,究竟谁是最响”权力的人?”
  哈泰利道:“自然是女神。”
  玲玲道:“我还以为是你了!”
  哈泰利连忙跪下来道:“老奴不敢。”
  玲玲道:“为什么我问姚的话,你说我可以不管?”
  哈泰利道:“老奴是说这些拼命的事,无须女神烦心,女神只管优游自在,享受自由自
在的生活。”
  玲玲道:“我有自由吗?”
  哈泰利道,“女神当然有绝对的自由。”
  “可是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受到的干涉。”
  哈泰利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忠心主,因为女神对本教以外的世界,知道得大少,
老奴才为女神头胆分忧,代作料理,如有冒犯之睡,还请女神垂谅,等女神长大之后,老奴
就不敢再管了。”
  “我还要什么时候能长大“再过一年,女神满二十岁了,那时老奴会将一切都禀明女
神,在废墟中重建楼兰王国,女神并可成以西域唯一独尊的女王。”
  “你不是在做梦吧!”
  “老奴怎敢欺瞒女神,这地下的财富,比整个因疆加起来还要多,本教以此财富在废墟
上重建王国,要胜过昔年百倍,女神也就成为回疆最具有权威的女王了。”玲玲冷笑道:
“哈泰利,你像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哈泰利道:“老奴怎么敢,这些年业,老奴已竭尽所知,把一切都教给女神了,只有一
部份建国之秘,在女神成年之口,老奴自当详为禀告。”
  “我要你现在就说出来。”
  “老奴不敢从命,时限未至,说出来了对女神全无好处,女神只有相信老奴与这些子民
的忠心……”
  “这些子民,一共才五十六个人,今天又死掉厂两个,凭我们这五十四个人,就能征服
回疆?”
  “这个请女神放心,老奴在回疆称雄二1.年,所向无敌,U这些人足可将因疆每一个
部族征服的,何况主已有力”全的准备,在另一个地方,训练了五百中战士,人人都是绝顶
的高的高以此五百铁骑,足可横扫回疆。”
  “我们还有五百个人!”
  “是的,这五百个人都是健康而正常咱勺壮士,而且都是臣下等的子弟,他们对女神也
一定会忠心不二……”
  “我怎么不知道?”
  “是教主指示的,要等到女神成年之后,再告诉女神,臣下等舍忘生,忠心耿耿。拥戴
女神,绝不会甘心屈居在这地下的,总有一大,我们会正大光明,以元敌的姿态,崛起于回
疆,我们都是为着这个理想而活着。”
  “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女神成年之后,教主自会把他们带来交给女神,那时就由女神去
领导他们了,所以不让女神见他们,就是怕女神忍不住他们本教的事!”
  “他们既是你们的子女,也是本教的信徒………
  “不,灵马教只是我们的信仰,他们却是楼兰古国的子民,根本不知道有臣下这一批人
存在。”
  “这又是为什么呢?”
  “女神应该的,我们一直戴着面具,就是办为这张脸不能见人,因此到时候,他们只知
道有”一个美丽圣洁的女王,绝不会想到他们的父亲是一群丑恶的魔鬼。”
  “那时候你们又上那儿去呢V“藏身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随时候应召为女神去攻打顽
强的敌人,一直到死剩最后一人为止!”
  他的语调整变得很凄伦,但是在暗中的楚平却听得心头直跳,隐隐觉得这是一批狂人,
一批可怕的狂人。
  玲玲想了一下才道:“既然我们有一个光明的远景,就不应该招惹一些不必要的强敌,
你以为对吗。”
  哈泰利道:“是的,女神的见解很对。”
  “那我们放了这两个人,她同伴既然能杀死两个我们的教民,可见那人并不灯惹。”
  哈泰利道:“这是教主的指示,而且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很重要,对将来的复兴楼兰古
国,称霸回握的大业,也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可是他们的找来了怎么办?”
  “自有臣下等应付。”
  “万一应付不了呢?”
  “那还可以用她们继续威协对方。”
  玲玲怒道:“我不管,我不喜欢你们用这种来对两个女人,一定要放了她们。…‘不能
放,因为她们已经听了大多的秘密。”
  玲玲想厂一下,忽而笑道:“好吧,那就把她们留下好八我实在很寂莫,也需要人作
伴,交给我,你们退吗!”
  那蒙面在已经准备退走了,哈泰利忽然大声道:“不行,老奴认为还是杀了他们的好,
动手!”
  两个蒙成人立刻回身持剑刺了过来,躲在暗处的楚个立刻飞身而出,击退厂一个,玲是
徒手相扑,击倒了另外…
  个,殿堂中顿时大乱起来。
  这些蒙面人的剑术很高,楚平出其不意,是真把一个人的长剑击落了,玲玲赤手空拳的
进击,那个蒙面人却是因为不敢伤害她,连忙抽剑闪身,才被玲玲一拳击倒的。
  楚平现身,引起的骚动可以像而知的,但楚平却十分镇定,飞快地割断了天峰王幻与玛
尔莎身上的绳索,舞动长剑,把落地的两柄长剑首先挑厂起来,一柄交给天峰王妃,另一柄
交给了玲玲。
  玲玲摇摇头道:“我不要,这些人是我的臣民,他们不敢伤害我的,我也不能杀害他
们,楚平,人交给你了,你赶快带她们走,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族人!”楚平道:
“谢谢你,玲玲,我并不想伤人,只求能安全离开此地,他们不来伤我,我绝不先伤人。”
  玲玲道:“他们不会的,因为这是圣殿,不准带武器进来的,违乾必究,这两个人违反
了禁令,依例该受死刑,回头我会处置他们,其余的人都是空手,拦不住你们的,现在你们
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去……”
  哈泰利见楚平与玲玲竟然相识,不禁更为诧然道:“女神,你们怎么认识的y玲玲道:
“不久之前,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是女神带他进来的?”
  “不错,我有这个权得的。”
  哈泰利连连摇着道:“不可能!不可能!”
  玲玲道:“你说什么不可能的?”
  哈泰利道:“老奴说这个小伙子,他是八骏友的一个好手,我们有一个兄弟,就是被他
杀死的,我们在吐鲁番附近跟他动的手,他怎么会追来的?”
  “你们已经回来半天了,别人为什么不能跟了来到?”
  ,‘我(1〕骑的是千捷足明驼,行走如飞,省且我们是抄沙漠的捷很,一路不停地赶
回来的,在大漠上,没有一匹马能跑得上我们的。”
  玲玲冷笑一声道:“那这个人是怎么来的呢?”
  哈泰利困惑地道:“这正是老奴不解之处,因此请女神恕罪,容老奴把他擒擒下来问
问,他是怎么来的?”
  玲玲脸堆下了寒霜,怒声道:“哈泰徙,你怎么突然又客气起来了?”
  哈泰利连忙躬身道:“老奴对女神…直是忠心耿耿”。”
  玲玲冷笑道:“我也一直以为如此的,可是不久之前,我才知道你的忠心有多么坚定,
哈泰利,告诉你吗,我已经不是小孩于了,因此我不想再做傀儡厂……”
  哈泰利不禁跪下来道:“女神这么说,老奴就死无葬身之地L女神是吾族复兴的像微,
也将是我楼兰古国重霸草原的女主,老奴怎敢读……”
  不令他跪了下来,所响伯勺蒙面人也都跪了下来;玲玲冷笑道:“别来这一套,我完全
看透你们这一套假面具了,什么忠心耿耿,什么复兴古国,根本都是鬼话,你若是真的对我
如此尊敬、刚地秋什么要违背我的话,我要你放掉这两个女子,你是怎么个态度?”
  哈泰利道:“女神,实在是这两个女子关系很大,响助于我族复兴的机运,老奴把其中
原由,大致禀明厂。”
  玲玲冷笑道:“我也非接受不可对吗?”
  哈泰利道:“是的,女神,在女神未成年之前,老奴有匡扶女神之职责,有时必须要胆
冒犯,但是老奴对女神的忠心人神共鉴,等女神琉式接任荣职后,自会体谅到老奴的忠诚,
而原谅老奴的放肆。”
  玲玲道:“幼主未成年前,对辅国摄政大臣应该与寄与信任与尊敬,一切都要以大局为
重,这番道理我从小就听你说到现在,不劳你提醒了!”
  哈泰利道:“女神能体谅老奴的愚忠,老奴至感欣慰。”
  玲玲道:“假如我任性妄为,你加以劝阻,那是应该的,可是我已经接受了你的解释,
也同意了你的做法,叫你把掳交给我,你地突然改变主意,要杀死他们,这又是什么意
田…”
  哈泰利语为这塞,玲玲冷笑道:“你是怕我回头又偷偷地放了她们,对吗y哈泰利道:
“是……是的,老奴确是有氏顾虑,这两个女子已经知了本教的秘密,万万不能放走她们的
厂玲玲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们在路上杀了,而要带回来献给我呢V“老奴原先这样打算
是奉了教主的指示,可是后来怕女神年轻,受了好人的怂恿,不得不采此急务,请女神垂
谅,反下老奴的用心可昭神明……”
  玲玲冷笑道:“哈泰利,你有几个儿子?”
  哈泰利一怔道:“老奴有两子一女,都已成人,现在担任领队之职,将来都是女神忠心
的臣属。”
  “我不敢当,还是把你的女儿叫来担任这灵马女神吧。
  她是你的女儿,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哈泰利更急道:“女神,老奴不敢有这个念头,老奴虽有子女,他们都不知有父,在楼
兰谷中所有的年轻人,都只知道女神是他们的未来国主。”
  玲玲怒道:“你对我的态度,是臣属对幼主之道吗?”
  哈泰利连忙道:“老奴虽然斗胆冒犯,实为忠心之故,老奴是为女神少不经事,容易受
人动。”
  玲玲道:“我只有完全听挑的才算是懂事了!”
  哈泰利道:“女神请原谅老奴的放肆,老奴是为了你好。”
  玲玲冷冷地道:“是为你发你还是为了谁好?”
  “女神,老奴绝无一点私心。”
  “当然你不会有私心,因为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又要完全听你的,你认为好的事才算
好,因此到了最后,根本还是为了你自己,哈泰利,乾脆你自己做主人好了!”说完回头拾
起衣衫,披在身上,朝楚平道:“我们走吧!””
  哈泰利起立道:“女神,你不能直,别忘了你的责任!”
  玲玲道:“我对做你的傀儡的责任已经厌烦了!”
  说着话,仍然向前走去,哈泰利欺身相拦,忽然有十几个蒙面人也涌了过来,一半保护
着玲玲,另一半将哈泰利包围了起来,哈泰徙不禁一怔道:“桑巴,你这是干什么?你要造
反了吗”
  那个被你为桑巴的蒙面人身材高大,他跨前一步,面对着哈泰利沉声道:“哈泰利,我
们以前一直都很尊敬你,听人你的命令,万死不辞,但不是拥戴你。”
  哈泰利道:“那当然,我们都是为着重建楼兰古国的光荣而献身,为拥戴幼主而效
忠。”
  桑巴道:“问题是惟是幼主。”
  哈泰利道:“你疯了不成,栋了玲玲之外,还有谁是幼主。”
  桑巴冷笑道:“原来纪主还是女神,没有换成了你。”
  “桑巴,你这是什么话?”
  “哈利,你自己明白,萨玲娜女神把幼主托付给你,由你一带大的不错,但挑跟我们一
样,功劳再大,还只是个臣仆,只有玲玲才是我们的女王。”
  哈泰利道:“这是我们都应该有的信念。”
  桑巴冷笑道:“但是我恐怕你已经忘了这件事,自居为至高的主宰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敢说?以前我们跟女神很少接触,相信你良话,女神还没有成年,不能够负
起责任。”
  “这本来就是事实。”
  “可是我们看到的事实却不如你所说的,于少她今天所说的话,证明她不是个不懂事的
小孩子,一个小孩子不会看得这么清楚,表现得这么老练。”
  哈泰利叹了一口气道:“她实在是人小孩子,完全受了这家伙的危言挑拨。”
  说完手指着楚平,桑已道:“在他没有现身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也在殿堂中,寻时候
你对女神并不尊敬,你要杀死这这两个俘掳,并没有取昨女神的允许。”
  哈泰利道:“我了解女神,她分明是想等我们离开后,把这两个人给放了。”
  “女神如果真是我们的主宰,有这个权利的。”
  哈泰利道:“但在她没有正式成为国主之前,她的权利还是有限制的,重大的糊必须取
得我们的公决!”
  桑巴道:“可是你擅自下令杀死这两个俘掳,却没有取得大家的公廖,难道你的权昨已
经超越女神之上吗?”
  哈泰利怔住厂,他顿了一顿才道:“我自承决定太仓促,但是事在必行,你们也一定会
同意的。”
  玲玲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大家会同意的呢?”
  哈泰利道:“因为本城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桑巴道:“那你就不该把外人带进来,更不该擅自决定跟外人订约,把所谓八骏友邀到
此地来。”
  “那是为了好一网打尽他们,目前我们的武功不足以消灭他们,必须在这儿再练武功,
等他们前来送死。”
  桑巴道:“这么重大的事,你请示过女神没有?跟大家商量过没有?”
  “那是教主的指示,我们只有奉命行事。”
  桑巴道:“教主给你下指示时,说明理由没有!”
  “没有,教主向来只是颁一纸论令指示行事。”
  “那真是教主的指示吗!”
  “什么,你居然连教都怀疑了。”
  “不错,我们都是在十年前见过教主,以后就没再见了,谁知道教主还在不在人间?”
  “你们每年都派人到楼兰谷中去探视自己的子女,应该知道教主正在为训练我们的战士
而努力,元暇分身!”
  “我们是每年都去探视,那儿的情形也令人感到很兴奋,可是我们都只在暗中看一下,
就离开了。”
  “那是我们约好的,不让那些年轻人见到我们。”
  桑巴叹道:“是的,我们看见那一批青年人一个个健壮英武,心中很安慰,我们这付丑
恶的面容,是不应该让他们见到的,可是教主是知道我们的,为什么教主也不跟我们相见
呢?”
  哈泰利愕然道:“教主确是健在人间,四大前他还来找我,指示我们采取行动。…‘那
只是你一个人的话,我们都没见过,哈泰利,本来我们是不是怀疑人,可是今天看到你对女
神的态度,使我们不得不怀疑,教主是否还在人间,这一切是否都是你自己在捣鬼?”
  哈泰利一叹道:“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我今天的态度是急躁了一点,而且我也很久没跟
女神作过深谈了,没想到她会这么深沉老练了,还是把她当个小孩子。”
  桑巴道:“即使是小孩子,但因为她是我们的主宰,你应该对她表现出适度的尊敬;女
神要放走这两个人,或许有她的理由,但是你连问都不问就加以否定了,这种态度是你已跃
了人臣之分,哈泰利,不管你怎么说,你都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务了。”
  哈泰利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桑已沉声道:“如果你确实列,女神的忠心不变,就该立刻自裁,否则你就是心存异
图……”
  哈泰利道:“胡说,我的忠心如何,教主是知道的!”
  桑巴道,“你究竟是忠于女神?还是忠于教主!”
  哈泰利道:“你这是什么话,教主与女神本是一体的,忠于教主就是忠于女神。”“那
你对女神不敬,就是对教主不敬。”
  “教主仍在,他会知道我的忠心的。”
  忽然殿堂中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道:“哈泰利,本座在此,特宣布你自裁谢罪。”哈泰
利一怔,随即道:“教主,卑下身犯何罪”
  “失职之罪,对女神不敬之罪,命人带剑进入圣殿,冒读神明之罪,此三罪俱是死
罪。”
  哈泰利怔了一下,随即跪在地下,而向那尊石马雕像,因声意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殿中其他的蒙成人也都跪下了,只有楚平玲玲等四人仍然站着。
  哈泰利道:“教主,卑下对后两罪不敢置辩,但情有可,因为要贯澈教主的示论,不得
不如此,可是那失职之罪,卑下却不承认。”
  那声音一转为凌厉道:“你还不肯服罪?”
  “卑下对教主所交付的事项,都已做到了。”
  “好,我要你带人去突袭八骏友,如果力不能逮,就擒下那两个子女为质,协迫对方将
八骏骑交出。”
  “卑下已经做到了,六头骏马都带回来厂。”
  “糊涂,你只带回了六头,那楚平的瘦龙,为万马之王,是八骏中最好的一头,你却把
它给漏下了!”
  哈泰利一震道:“卑下不知道。”
  冷冷一哼道:“你身为灵马教大祭司,居然不识马性,此失职之一,就因为你留下一头
最好的骏马,楚平才能循迹追至,而你却大意一无所有,为其深入,此失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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