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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军阀派系谈 作者: 陈贤庆 附: 抗战时期的黔军作战小史 前言
抗日战争时期的黔军,不同于川军和滇军所各自拥有一个完整的地方军系,黔军仅仅是附庸于中央军的几个“独立”师而已。 当时真正出自于黔军的共有七个师(即第82、85、102、103、121、140、新8师),但是蒋介石为什么不把黔军按照川军或滇军那样编成一个军甚至于编成一个集团军来使用呢?原因之一固然是蒋介石在围剿红军时就有吞并贵州的想法,以追剿红军为名,派遣中央军入黔剿共,伺机解决黔系势力。而主政贵州的王家烈也确实窝囊,所属几个师让红军各个击破,损失不轻。蒋介石便乘机夺取了贵州军政大权,把代表黔军的25军番号撤消,所属五个师分割使用,王家烈本人被“保送”陆军大学学习了事,副军长侯之担更是被撤职看押于重庆,以至郁郁而终。 另一重要原因却是在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扣后,时任军政部长的何应钦不但没有拯救蒋介石的想法,反而以救援为名,调遣中央军准备与西北军、东北军两大军系开战,借战端取代蒋介石。 事后蒋介石得知此事大为光火,便逐渐的疏远了何应钦。由于何应钦是贵州人,而出身黔军的中下级军官多为何之学生(何应钦曾任贵州讲武堂教育长、校长)。这件事发生后就影响了黔军复起的机会。事发后部分黔籍军官认为前途黯淡,便纷纷辞职回乡,这又进一步的削弱了黔系势力。虽然在抗战爆发后何应钦利用关系给出身黔军的部队些许照顾,并使其中两个师组成了一个军,但是成军不到半年即再次被分割使用。“我们一个师孤军奋战,到处做客,临时在战场上找婆婆,打起仗来只能向前看,不能后顾,如有失误,后果莫测。”时任102师师长柏辉章所说的这句话,充分反映了抗战时黔军所处之困难情形。虽然黔军在抗战期间屡立战功,但时刻得面对被吞并的危险。而到了抗日战争结束后黔军势力也确实所剩无几了。 由于抗日战争爆发前所说之黔军多以25军为准,故本文所述之抗战黔军以25军所改编的五个师为主,另外两个师(第82、85师)略加叙述。现将所述内容按部队番号顺序一一交代。 第一章 国民革命军第一百零二师
第102师原为25军第2师,1935年5月在贵州威宁接受中央政府改编。改编后的建制为两旅四团,共9000余人,首任师长柏辉章。柏辉章,号健儒,贵州遵义人,贵州讲武堂第二期毕业。后跟随周西成累升至旅长,王家烈主政贵州时任25军第2师师长,是逼王家烈下台的高级将领之一。第2师改编为102师后,柏辉章被国民政府委任为第102师中将师长,在当时的几个中将级师长里,可算是资历较深的一个。该师中除政治部主任等少数军官为中央派遣外,余皆贵州籍官兵,在当时的国军中是属于较有战斗力的部队。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柏辉章,副师长: 刘禹九,参谋长: 宋时俊。 同年6月,102师奉命从威宁出发至涪陵整训,一年后调豫南归属鄂豫皖边区剿匪总司令部序列,先后在光山、经扶、金兰山等地参与“剿匪”,战绩不佳。仅特务连就连长重伤、三个排长阵亡、只剩18人幸存,而该连装备在当时为102师之最。 1937年7月该师被改编为三团制(附一补充团)。 是时序列为:
师长: 柏辉章,副师长: 胡松林,参谋长: 杜肇华。 1937年8月下旬,102师奉命开赴江阴布防,直属张发奎第8集团军。10月初改驻虹桥、七宝镇作为预备队机动待命。10月下旬调归胡宗南第17军团序列。 此时17军团下辖之第1、第8两军在蕴藻浜与日军激战数日,伤亡惨重,光团长就阵亡两人。102师的增援对17军团来说应是即时的,但是军团长胡宗南却命令该师所属之607、612两团分别调归第1、第8军,并要这两个团强渡苏州河,防守北岸最前沿阵地。师部与609团部署于军团部附近作为预备队。对于这一命令,使本已势单力薄的黔军来说无疑遭受一次打击,官兵普遍认为102师被分割瓦解了。师长柏辉章也心知肚明,只能以实际战绩来维持102师的完整性,并且命令外调的两个团要“服从上级指挥,如有动摇军心者军法从事”。 当柏辉章知道了外调的两个团已“稳定”的汇报后,便命令参谋长杜肇华兼任步兵指挥官率领外调的两个团入夜后强渡苏州河(此时苏州河北岸已有部分地区为日军占领),归属第1、第8军序列参战。 第607团强渡苏州河时,与日军巡逻艇遭遇,双方发生激战,最终以阵亡排长两人、士兵数十的代价换取击沉敌艇两艘的战绩。这是淞沪战场中陆军与日海军战斗较为激烈的一次。而612团渡河时较为顺利。当两团强渡苏州河后留归师部的609团遭到日军右翼侧击。柏辉章立即命令补充团迂回插入敌后,施展包围战术,与日军展开肉搏,终于击退日军,同时也解除了17军团的侧翼威胁。 胡宗南倒是没想到102师能用所剩的两个团顶住日军的侧袭,于是将该师外调的两个团归还建制,并称赞102师“奋勇克敌,显树战功”。同时决定把102师正式调属第8军序列继续作战。 由于日军利用海空优势,且以坦克、炮兵支援步兵攻击,致使我军在白天根本无法作有效防御。于是102师采取白天避战,入夜夺取阵地的方针,与敌周旋。102师用这个战术在近一月的拉锯战中始终固守原线,使日军未能前进一步。 1937年11月上旬,日军以三个师团在金山卫登陆,向南京方向疾进,企图从侧面截断淞沪战场国军后路。第3战区洞悉日军企图后即下达总撤退令,命令所属各部沿京沪国道向西转移至句容阻击日军,拱卫南京。第102师于11月12日开始后撤,抵达无锡后奉命就地布防掩护主力部队后撤。在与追击日军激战一昼夜后又撤至浦口,此时该师所剩官兵约3000人。不久,南京失陷,102师于12月14日开始撤退。 1938年1月,第102师抵达陕西宝鸡整训。胡宗南拟将102师分别补充入第1、第90军,而第8军的军长黄杰因急于扩充自身实力,而所部经过淞沪会战后只能编成一个师,在知道102师有一定战斗力后,向何应钦申请将102师保留在第8军的序列,并且将该师除了变换德国和比利时装备外,还增设了战车防御炮连和迫击炮连、辎重营各一个,扩编原工兵连为工兵营;同时又得到一个贵州籍补充团编入,使得重新整补后的102师装备比成立之初有过之而无不及,兵员恢复至7000余人。按当时全国各师的装备水平来说,102师已经不差于蒋介石的中央军了。不过身为中央嫡系将领的黄杰也在102师里安插了由原税警总团改编的一个团,作为监视。整补后的序列为:
师长: 柏辉章,副师长: 胡松林,参谋长: 杜肇华; 该师整补完毕后调赴大荔构筑防御阵地,继而调防潼关,担任黄河河防。 1938年5月中旬,徐州会战已呈败象,豫东战场吃紧。102师奉命开赴徐州参战。行至夏邑时发现日军,师长柏辉章仰仗全新装备和士气旺盛的有利条件,立即命令部队向日军主动出击。其中304团在韩道口辅以战防炮,击毁日军坦克五辆,缴获装甲汽车十二辆,生俘驾驶兵二人。第102师的原定任务是增援徐州友军防御,但此时徐州已被放弃,乃获令就地布防,阻击日军西进开封,掩护徐州友军撤退。第102师得令后即以304团守苇楼、305团(欠一营)守韩道口、306团守李庄、补充团驻砀山作为预备队、师部及师直部队、305团一个营驻砀山县城。 5月22日拂晓,日军开始将砀山守军102师分割包围,切断了师部与所属各团联系,102师官兵只能各自为战。其中第304团在苇楼铁路附近与敌发生激战,团长陈蕴瑜阵亡,营连级干部多半伤亡,只有该团重机枪连连长陈开本所率一部突围成功(陈开本因功升少校营长)。306团为税警总团一部新编,全无战斗经验。在李庄被围后,又遭日军坦克协同攻击,坚守两日即全团殉国,只剩团长唐守治率领残兵40余人突围而出(唐本人后被黄杰撤职查办)。305团与补充团分别在韩道口和砀山以西地区被敌包围,两团几次奋战突击,都遭失败,只得各自固守待援。而师部被包围于县城后连日遭受日军炮击,幸得305团的一个营与师直部队据守环城土坎坚守,使日军未能突入城内。 仗打到这份上,102师也已经差不多了。师长柏辉章一日数电第8军军部呈报战况,而军长黄杰却在当晚(23日)发来封“砀山不必守,砀山不可失”的模棱两可的电报,让柏辉章苦笑不得。撤,电文没明说,将来要是追究责任,轮不到他黄杰。守,这点残兵再守下去,这支黔军就真完了。 由于参谋长杜肇华自宝鸡整训时即回乡探亲未归,柏辉章就把副师长以及参谋两人召集商讨。最后认为砀山已被包围,即使硬守也是个全军覆没,而掩护徐州友军撤退的任务也已完成。不如冒军法从事的风险,保留一点黔军的种子。于是决定以副官主任曹冠英指挥师直部队与305团曹文杰营,以特务连为先头,于次日(26日)凌晨三时开始突围。 突围时部队沿途带上负伤官兵搜索前进,途中副官主任曹冠英负伤、营长曹文杰阵亡,师长柏辉章之胞弟柏宪章也因运送弹药赴前线时在开封阵亡。当102师残部撤至一村庄后,才得到军部命令撤出战场、予以嘉奖的命令。师部在呈送砀山战斗详报的同时,呈请表彰阵亡将士。其中304团团长陈蕴瑜追赠少将、师部兵站站长柏宪章追赠上校、305团营长曹文杰追赠中校。 陈蕴瑜团长为贵州平坝人,贵州讲武堂第二期毕业。是102师在抗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军官。陈团长阵亡后蒋介石送挽词“忠烈可风”、挽联“裹革痛无尸,一夕苇楼埋碧血;报功原有典,千秋青史表丹心”。李宗仁题词“不以履险而却,不以临危而避,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壮烈牺牲,足以泣鬼神动天地”。冯玉祥题词“成功成仁”。何应钦题词“毅魄英姿”。 部队撤下战场后沿途收容,只得残兵二千余,被服装备一概损失。开赴漯河休整后,102师脱离了第8军序列。 部队休整时将306团的番号给予补充团,并由军政部派员核定,决定补充新兵4000余人。由于战防炮连损失殆尽,改以迫击炮一连补充。该连与原迫击炮连合编为迫击炮营。 1938年7月上旬,第102师抵达汉口市郊,师部驻蒋家湾。该师先是直属于第2兵团,后拨归第6军指挥。此时副师长胡松林调升,职务由李奇中接任。不久获准补充的四千人也已到达,便又重新整编该师。此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柏辉章,副师长: 李奇中,参谋长: 杜肇华; 1938年9月2日102师奉调南浔线之德安附近布防,由于该师驻地接近第4军(军部驻德安),乃将该师列入第4军序列。第102师进驻后,得到江西各界慰问团劳军,第4军军长欧震也亲临慰劳。此次欧震与柏辉章的碰面,为以后102长期归属第4军建制构成了一定因素。 进犯南浔线的日军为101、106两师团,目的是进击南昌。第4军原本以102师协同90师由大岭头北进迎击日军,而102师师长柏辉章力排“从左翼迂回攻敌”之众议,将进攻重点指向乌石门附近,配合友军夹击来犯日军。战斗打响后,102师展开304、305团向日军强袭,伤亡颇重。柏辉章急以306团增援,并亲临前线督战,挽回颓势。但仍被日军纠缠在杨家山、杨家洼一带。此时军长欧震拟改变攻击重点,但柏辉章仍坚持己见,并派遣102师精锐,由柏辉章亲自指挥,绕行至日军赖以为犄角的乌石门左侧高地,并于次日拂晓占领高地,指挥全师猛攻成功。日军乃退守万家岭、孤山一带顽抗。 10月6日友军18军、74军最先开始夹攻盘踞万家岭之敌,而102师在攻占狮子岩、扁担山、大金山后也参与到围攻万家岭日军残部的战斗中。同时日军也不断空降增援,并以飞机空投补给被围部队。万家岭阵地上经四昼夜激战,终于在10月10日被攻克,歼敌四个联队。是役就是当时全国报纸广为报道的“万家岭大捷”。 10月12日,日军以飞机持续轰炸,304团阵地工事多被摧毁,人员损失惨重。日军步兵也于此时开始反攻击,102师此时将补充团增援到前线,准备坚守万家岭阵地。次日102师阵地与日军全线开战。激战至15日阵线多处被突破。16日,位于102师左右阵地的友军52师、109师开始后撤,102师同时也撤至永丰桥。 10月28日德安失守,30日日军又向武宁、修水进攻。102师奉命布防于修水南岸与日军对峙。既而调赴进贤、东乡策应南昌会战。 南浔线战事告一段落后,102师调归26军节制,并驻东乡接受军政部点验人数。经点验,全师人数不足,乃就近补充赣籍士兵一千五百人。从此,102师已不再是全贵州籍官兵组成的部队了。 1939年3月24日,日军101、106师团进犯南昌,102师奉调南昌外围参战,阻击进犯南昌西南方向的日军。 第102师最先与日军交战的是304团。306团不久也奉令占领南昌北路要冲——西山万寿宫,在与日军接触不久后却因溃兵慌称“万寿宫失陷”而主动后撤。紧接着102师所属其余两团在遭到增援日军的压力下也相继退至赵家塘村南高地固守,以期阻止日军继续进犯。3月下旬,日军从东、北方突破友军阵地,占领南昌,102师奉令后撤。 4月17日,102师调归32集团军直辖,参加反攻南昌的战斗。22日反攻开始,102师作为预备队后进。29日,102师奉命以所辖一部协攻沙埠潭及其西北各据点。该师乃以304团主攻西北据点之大王虎山,305团协助友军攻击沙埠潭。战至6月,该师305团因协攻沙埠潭未克而转进新村圩。在与日军激战于近日后损失惨重,该团3营8连除连长与一名号兵幸存外,余皆殉国。后因29军反攻南昌失利,102师奉命后撤。 7月初,102师于奉调湖南衡阳,作为第9战区总预备队。师长柏辉章兼任衡耒警备司令,同时对师部进行改组。原参谋长杜肇华改任步兵指挥官,以参谋主任熊钦垣升任参谋长。副师长李奇中外调,以305团团长陈伟光升充。同时扩编通信兵连为两个。是时序列为:
师长: 柏辉章,副师长: 陈伟光,参谋长: 熊钦垣; 1939年9月14日日军以三个师团、一个骑兵大队、附以坦克、大炮、飞机,共十万余人进犯长沙。第一次长沙会战开始。 当102师于9月中旬奉调参战至湘潭布防后日军已开始撤退。第9战区司令长官部决定将102师再次调属第4军,作为前敌追击部队追击败退日军。102师以305团为左翼、306团附工兵营为右翼开始追击。败退日军则仓促应战,被击毙者甚多。10月6日,两路追击部队追至新墙河南岸后获令就地驻防,此时102师师长柏辉章被升为第4军副军长兼原师长职。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结束。位于新墙河对岸的是日军第6师团,该师团常派遣小分队偷袭102师驻地,但皆被击退。此后102师巩固新墙河长达两年之久,战绩显著。在南岳军事会议上,该师受到了蒋介石和薛岳的表扬。 1941年4月,日军集中四个师团又两个独立旅团约十二万的兵力第二次进攻长沙。而102师驻守之新墙河阵地为首战要冲。日军先集中炮火对防御新墙河的102师猛烈轰击,并在飞机的掩护下,抢修新墙河上的军桥,使用坦克掩护步兵强渡新墙河,建立桥头堡。 第102师组织部队连续打退日军数次强渡,并集中该师所有迫击炮封锁河桥通道,使日军攻势稍减。前线三个团在日军连日进攻下奋战抵抗,师长柏辉章则日夜坐守电话机旁,严令各团不得后退一步。306团在遭受日军骑兵穿插袭击后,伤亡颇重,该团团长陈希周数次以电话向师长柏辉章告急,皆被柏辉章以“采取近战肉搏,你如后退,就提头来见”顶回。 随着战况加剧,师部开始前移严令各团抵抗,而各团兵力所剩无几,第305团2营更是全营殉国。作为预备队的补充团也因逐次增补前线的三个团而损失殆尽。此时柏辉章改以各团所剩兵力各成据点互相支援的方针,以机动防御方式,采取灵活行动,阻击日军,坚守原来的战线。后终因侧翼友军59师的溃退,战线被日军突破。 此次102师遭受日军第40师团天谷直次郎所部主力强袭,经过二十一个昼夜的浴血奋战,最后各营、连所余士兵都形成大小不同的独立据点,坚持战斗直至全部殉国。但是102师的这些牺牲为而后反击日军、保卫长沙,打下了胜利的基础。新墙河防御战结束后该师残部撤退至黄花市集中待命。后因日军骑兵部队进击黄花,该师又后撤至浏阳田新镇集结。此时全师仅存官兵五百余人,武器装备所剩无几。 值得一提的是该师工兵营营长杨炯在102师撤离后因后路被段,乃率领该营所剩的三十一名士兵转移至岳阳大云山地区收容败兵后,组成一个九百余人的加强营在当地打游击。坚持到第二次长沙会战结束,方才归队,并被晋升为中校。 9月底,日军终因后援不继,再次后撤。第9战区司令长官部命令部队全线反击,102师残部随第4军主力追击日军败兵至新墙河,第二次担任新墙河防务。而此次奉令防守之前,102师并未获得任何补充,因此奉命接收由湖南茶陵师管区组织的两团新兵补充。102师的黔籍成分再次被削落。 由于新补充的士兵人数不能满足原102师四个团的建制,便撤消了补充团,改为三团制。由于武器也未能获得补充,只能将一些存放在衡阳的旧炮废枪交兵工厂修理后配发使用。 第102师由出黔参加抗战起,原有黔籍官兵九千余人,从淞沪、徐州、武汉、南昌、第一、二次长沙会战后黔籍官兵多已阵亡,后补充的贵州、湖南、江西新兵皆未获得足够的训练,因而该师的战斗力与出黔时的战斗力已今非昔比了。 1942年6月102师随第4军从湘北出发至曲江马场准备参与支援友军抗击日军登陆,并待机接收香港,但未及抵达香港沦陷,又因第三次长沙会战爆发,第4军奉命回湘支援。 10月30日102师抵达湘潭后,受命攻击进抵长沙南郊的日军。102师以步兵指挥官杜肇华率领304团为右路,306团为左路向南郊日军发动进攻。师部与305团则在后跟进。304团在进抵大塘以北地区、306团进抵新开店附近的猴塘塅后分别与日军发生战斗。战至11月7日,日军全线溃退,102师官兵再次追击日军至新墙河,第三次奉命防守该地。一个月后第4军后调浏阳休整,102师驻田新镇整补。此次整补,工兵营、通信营被缩编为连建制,迫击炮营因全部损失,被撤消建制。此时全师官兵约四千余人。 1943年5月第4军军长欧震调升第27集团军副总司令。论资历、战绩,理应由副军长柏辉章升充,但是因为柏是贵州人,而第4军出自粤军,又是薛岳的嫡系,遂以广东人张德能升任军长(此人是张发奎的侄子,而张发奎又是薛岳的至交,故用张德能来当军长,薛岳是放心的)。为使张德能便于指挥所属的几个师,尤其是102师,乃将第4军副军长兼102师师长柏辉章调任赣南师管区司令,仍挂第4军副军长的头衔。其实柏辉章想当军长也只是他一相情愿。试问,一个以广东为主的部队会由一个黔人来接掌吗?。 柏辉章对于调任师管区司令一职可以说是十分不满的,102师自从参加抗战以来屡立战功,但却要时刻面临被吞并的危险,先是胡宗南、黄杰,后又不幸被薛岳“看中”。而柏辉章自己从1936年被授予少将军衔以来始终未获晋升中将的荣誉(中将师长这个军衔并没有正式授予)。这次不但没升任军长,反而被降任级别低于副军长的师管区司令,这到头来为的什么呢?后来柏辉章在师管区司令任内与专员蒋经国发生矛盾,被调任江西军管区当参议、第88军副军长等职,未几辞职闲居于上海。1946年通过何应钦的关系被授予国防部中将部员的虚职。1950年1月在第2绥靖区副司令官任内率部起义。1952年因镇反丧命。 柏辉章的调职表示着102师已逐渐落入薛岳粤系势力的掌握之中。柏辉章走了,那么102师师长该由谁接任呢?第9战区司令长官薛岳为加快吞并102师的目的,原拟以广东人唐云山接任师长(第4军属第9战区序列,而身为司令长官的薛岳有第4军的人事调动权),但是请调报告到了军政部后当即被驳回,也是薛岳活该被驳,时任军政部的部长是何应钦,怎么会允许薛岳吞并到黔军头上来呢?起码也该让何应钦自己来收编啊,只好改以102师副师长陈伟光升任师长。陈伟光,号文炳,贵州六枝人。出身行伍。从连长开始就跟随柏辉章连年征战。后柏部改编为102师,任团长,1939年7月升任副师长至今。陈伟光上任后,许多营连级干部都被张德能外任,改以粤人补充(何应钦管的了大的,小的就不行了)。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陈伟光,副师长兼参谋长: 熊钦垣; 1943年4月下旬,第4军抵达宜黄,102师在师长陈伟光率领下阻敌于宜黄河上游,与日军血战五昼夜,双方不分胜负。此时日军又以一部约千余人由102师右侧包抄,师长陈伟光以306团第1营、305团第2营迎击。激战至5月2日始将该股来犯日军顶住。此后102师全线战况时紧时弛,一直与日军对峙至7月中旬。 第4军接防长沙后,102师负责长沙市区北半部。1944年日军北调关东军一部南下支援武汉日军,准备第四次进攻长沙。第9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在得知日军此举后决定沿袭第二、三次长沙会战取胜的经验对抗日军。 1944年5月日军由湘北南下,突破新墙河阵地,向纵深插入。此时因军长张德能抽调102师老兵补充第59、90师,以新兵补充102师,使得该师战斗力大幅下降。幸而102师因正面之日军只以一部佯攻,未发生激烈战事,而友军第90师却与日军激战两天了。 日军此次围攻长沙的战术出乎薛岳和第4军军长张德能的预料,使得第4军孤军作战,防御阵地又无制高点,战况万分危急。 6月17日下午,第4军因岳麓山告急,遂调整部署,102师除以304团固守小吴门、经武门核心阵地外,主力渡江,于荣湾市、白泥塘一线展开,并向望城坡攻击之日军展开攻击。但由于渡江时间紧迫准备不足,加之日军火力拦阻,直至天明还未完全渡完。 6月18日长沙陷落,102师奉命退守岳麓山,因该师战斗力低下,战至第二天后即失守,全师向湘乡、邵阳溃退。留守小吴门的304团也经过苦战突围而出。 第4军撤至邵阳后军长张德能被枪决,所辖三个师的师长皆被撤职法办。第4军所辖之第59、90师两师是因战败被撤职是无可非议的,而102师师长陈光伟被撤职却是薛岳为正式吞并该部的开始。 陈光伟被撤职,送交军事法庭审判后,查明该师战败实因军长张德能从中作梗,被宣布无罪释放,回任原职。而师长陈伟光却因此次变故,明白了薛岳对102师的吞并是迟早的事,而自己又显的力不从心,便辞职还乡,过起寓公生活了(逃避责任)。此后陈伟光再无出任任何军职,直至病逝。 陈伟光辞职后由副师长熊钦垣代理。直到军政部长何应钦调职后,薛岳始于45年1月改派其亲信梁勃接任师长。梁勃接任102师后,将原任副师长兼参谋长的熊钦垣降任为参谋长,以长沙警察局局长陈阵接任副师长,并撤消该师304团番号,使该师成为一个两团制师。此时序列为:
师长: 梁勃,副师长: 陈阵,参谋长: 熊钦垣; 整编后该师开赴酃县接受整训,从此脱离了抗日前线,该师也因被薛岳改编为粤军而结束了其身为黔军的历史。但是第102师官兵不怕牺牲,前仆后继的精神,使得该师在抗日战争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页。1942年,该师在贵阳大南门外新华路口与南厂路口交叉处,建立了一座“陆军一百零二师抗战阵亡将士纪念塔”,以表彰殉国将士。 抗日战争胜利后102师开赴江西吉安、泰和驻防。1946年被整编为第102旅,编余军官由原305团团长杨仁瑞率领松往南昌军官总队受训。该旅整编完后担任庐山警备任务。是时序列为:
旅长: 梁勃,副旅长: 陈阵,参谋长: 熊钦垣; 1947年内战全面爆发,整编102旅由九江调赴苏北与解放军作战,旅长梁勃采用部队临时出发、临时赋予作战任务的办法,使泰州、泰兴两地的游击队遭到厄运,从而破坏了部分人民基层武装。 1948年秋该旅恢复原来的102师番号后被支解。该师305团编入90师建制,改番号为268团。306团编入59师建制,改番号为176团。102师番号授予在南京新成立的45军,原102师部分官兵也被调至新成立的102师。至此,从贵州出发参加抗日的102师正式结束。而在45军序列下新建的102师最后也在解放军发起的渡江战役中于安徽广德被歼灭。乘隙逃脱的部分黔籍官兵逃往贵州,最后参加了贵州部队的起义。 第二章 国民革命军第一百零三师
第103师原为第25军第1师,1935年5月奉令改编为第103师,首任师长何知重。何知重,字良权,贵州桐梓人,贵州讲武堂第二期毕业。军校毕业后服务于黔军,毛光祥主政贵州时任25军军部副官长。王家烈主政后升任25军第1师师长。是逼王下台的高级将领之一。王家烈下台后何知重改投何应钦,所部被改编为103师后出任该师的首任师长。 该师原为两旅四团制,6月调湖北黄陂、礼山、麻城、黄安等地驻防。1937年2月奉令调赴四川整训为三团制师。同时将该师原来的旧武器换装“汉阳造”步枪和捷克造的重机枪。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何知重,副师长: 戴之奇,参谋长: 王雨膏; 1937年8月淞沪会战爆发后,该师先是抽调官兵一千人调赴淞沪战场增援88师作战。至8月下旬,全部由武穴经南京抵达上海后,又奉令开赴江阴,归江防军总司令部指挥。9月5日,该师抵达江阴后沿长江布防,阻止日军登陆,掩护上海友军左侧翼的安全。大场失陷后,103师已无掩护友军之必要,乃向江阴要塞转移,奉命与东北军112师协同守备要塞。 11月29日,要塞遭日舰炮击,103师阵地与日军开始激战。其中618团阵地以集束手榴弹击毁日军战车七辆,挫败了日军的攻势。12月1日,103师阵地遭受日机轰炸后损失惨重,被迫撤出阵地。当103师撤至江阴城后得知无锡方向已有日军向江阴方向夹击,618团团长万式炯当即命令该团第3营组织敢死队向日军实施突击,103师始得顺利突围至申港。 此战103师计阵亡团长罗熠斌一员、团附一员、营长两员,受伤团长周相魁一员、团附一员、营长三员,连以下军官损失过半。而师长何知重、参谋长王雨膏、团长周相魁已向汉口转移,于103师失去联系(明显的临阵脱逃),所剩残部由副师长戴之奇率领向南京集结待命。第613团团长罗熠斌是贵州台江人,在何知重部下征战多年,为何之亲信。在突围至江阴县城以西约十华里的一个公路桥时,遭到日军一个中队的袭击,罗熠斌在率部反击时不幸阵亡。罗是103师在抗战期间阵亡的最高级军官。他的死不仅引起了103师师部的混乱,师长何知重甚至为此动摇了防守的决心,带着参谋长等数十人北逃汉口,罗死后,该团团长由师部参谋主任王恕怀暂代。 1937年12月10日103师残部由副师长戴之奇率领抵达南京,被编入南京卫戍部队的序列,归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指挥。 103师官兵在中央军校操场稍事休息后,即奉令就近守备中山门,师部设成贤街。该师代理师长戴之奇对全师官兵训话道:“南京是中国的首都,绝不能让它失守,我们要和日本侵略者决一死战,与南京共存亡。” 该师刚进入城防阵地后,就见孝陵卫方向日军蜂拥而至。所幸该师官兵依赖城墙高、厚的优势将日军击退。入夜,日军又以敢死队攀爬云梯攻城,皆被守军用刺刀戮下。 12日中午日军以炮兵集中轰击城墙一端,致使该处城墙坍塌,日军坦克趁势突入城内。副师长戴之奇在得知卫戍长官部人员已经撤离的消息后决定全师撤离南京。该师残部退往下关时却见下关渡口混乱万分,103师官兵也被迅急冲散,只得各自突围。当该师残部于湖南黄陂收容集中后只剩官兵五百余人。 1938年1月中旬该师残部开赴平江整补,副师长戴之奇调三青团工作。全师缩编为一个教导大队,由618团团长万式炯任大队长。下辖王景渊军官队和陈永思军士队。4月上旬,该师接受第一批贵州新兵二千余人后便结束了教导大队,恢复了原建制。其中团以上干部除613团因团长罗熠斌在江阴阵亡改由王景渊担任外,余皆未动。6月,该师开赴麻城后,又第二次得到贵州新兵二千余人的补充,同时全师补充捷克式步枪和轻、重机枪等装备。 1938年7月上旬,该师于另一支黔军121师在麻城合编为第86军,军长由何知重担任。103师师长改由何绍周接任。何绍周,贵州兴义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十五期炮兵科毕业。是何应钦的侄子,参加过淞沪会战。对于这次调职,不难看出,何应钦正逐渐将103师改编为他的嫡系部队。而何知重的调升也是老牌黔军将领在抗战爆发后至解放战争结束前的唯一一位军长。 何绍周上任后就开始对103师进行改组,首先将618团团长万式炯调升为副师长,以副团长陈永思升任。后又拟将师部副官主任王光玮调任613团团长,但因该师被调赴鄂东参加广济战役,而终止调换。旋又因613团团长王景渊在田家湾作战有功,得到何绍周的赏识,便没有更换团长。而王景渊也从此成为何的亲信。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何绍周,副师长: 万式炯,参谋长: 王伯勋; 第103师改组后先是调赴黄梅地区与日军对峙,继而因田家镇友军遭受日军侧击,改为增援田家镇友军侧翼的任务。 9月6日日军执行迂回任务的今村支队遭103师迎头痛击,被迫撤退。7日夜,103师从右侧背偷袭,迫使日军再次退却,呈防御状态。 9月18日今村支队所属之13联队开始进攻松山口南侧高地,因连日暴雨,使日军炮兵、飞机无法支援,再次为103师击退。入夜,103师突遭日军侧袭,陷入苦战。19日103师得到121师两个团增援才又重新稳住阵脚。20日121师向日军侧袭、田家镇要塞也同时向日军炮击,对今村支队形成三面夹击之势,使其伤亡惨重。日军第6师团先后于20日、21日派遣混成大队、23联队增援今村支队。但分别为103师、121师截击。 9月22日天气转晴,今村支队经日机空投补给后开始反击。到26日和日军增援部队会合,始脱离包围圈。据战后缴获的日方电文显示,日军今村支队伤亡680人。 今村支队在得到增援后再次向田家镇猛扑,但遭到103师和121师协同反击。战至28日因田家镇最高峰玉屏山失守,103师与友军相继撤退,田家镇陷落。 是役共击毙日军284人(内将校7人),伤860人。而103师也因减员过多奉调湖南辰溪整补。86军军部在不久之后召开的南岳军事会议中被裁撤,103师从此脱离老黔军的系统。 第86军军长何知重在军部被裁撤后调任军委会中将高参。何知重在脱离王家烈投靠何应钦后,希望在巩固地位后进一步发展,而何应钦也确实将两个黔军改编的师合编为一个军,委任何知重为军长,这着实让何知重高兴了一阵子,但是这个军长的位子未及一年就丢了。而且中央也乘此时将何的实权削去,虚委一个军委会高参的职务给何。因此何知重愤而辞职,回家“养老”去了。建国后何知重被捕入狱,释放后被聘为贵州政协资料室的顾问,攥写过“围剿”红军的回忆。1976年病逝于贵阳。 1939年103师奉令南调四川,在四川的酉阳、秀山等地清剿地方势力,以便仰制地方势力的扩大而威胁到陪都重庆,同时副师长万式炯调陆军大学学习,以熊授春接任副师长。 1940年夏103师调属第8军序列,加入江防军防务。6月11日宜昌失陷后该师配合友军多次实施反击,但均未获成功,部队再次后调整补,后转枝江布防。部队布防后师长何绍周常以小分队远赴日军后方打游击,扰乱日军,颇为成功。 1941年1月日军发动豫南会战,103师于3月奉命接防穆家垱、应子山、朝山观阵地。3月9日晨,103师进占土地岭、狮子岭一线,分路袭击当面日军。10日,克复下五龙口、天子坡以北高地。后又配合友军第32、40、44师进攻日军,迫使日军于14日拂晓开始撤回会战发起时原阵地。 1941年9月日军以四个师团的兵力第二次进攻长沙。为配合第9战区拱卫长沙,隶属第6战区的第8军奉令进击沙洋、后港地区策应9战区主力作战。 第103师奉命从浩子口以北地区切断汉宜公路。该师先是攻占后港,继而以一部佯攻沙洋,主力部队乘虚将汉宜公路切断破坏。后来由于第9战区主力包围日军失败,第8军留在江北已无意义,乃主动撤回南岸。 1942年4月103师师长何绍周专任第8军副军长,师长由熊授春接任。熊授春,江西新建人,字林森。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日本步兵专门学校。抗日战争爆发后长期担任参谋职务,1939年春调任103师副师长。及至接任师长后,才开始其真正的领军生涯。何绍周后来历任军长、集团军副总司令、兵团司令官等职。在第8军军长任内因松山战役获得青天白日勋章。1949年逃亡香港。1980年死于美国。 1942年夏,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考虑第8军长期驻防前线,部队十分疲惫,特令该军后调整。103师也随军部后调,但日军乘第8军换防时大举进袭,换防部队立足未稳,阵地被突破。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急令后调的第8军回援。103师抵达宜都附近之长江南岸时,友军正与日军混战中,103师官兵未及休息就立刻投入战斗,经激战数日,始击退来犯日军,恢复原来阵地。同时6战区长官部也撤消了第8军的休整令,103师也回驻原防。 1943年春,103师回调辰溪整训,补充兵员。是年秋该师进驻云南河口,防止日军从越南方向进攻。1944年春又调回贵州接替新编28师防务。9月加入远征军序列,入缅参战。同时,部队改换美式装备。 此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 熊授春,副师长: 郭惠苍; 1944年6月下旬,由于进攻松山的71军28师伤亡较大,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将攻克松山的任务转交第8军。 固守松山的是日军113加强联队,该部拥有兵员三千,有独立作战能力。他们凭借着坚固的防御攻势和传统的武士道精神决定与阵地共存亡,并发狂言道:支那军队不阵亡十万人,休想夺取松山。 第103师负责主攻左翼之滚龙坡、大垭口。以307团为先头部队,于7月10日拂晓开始进攻。由于松山阵地的构造特殊,工事表面又加以伪装,故飞机、大炮的轰炸并未造成日军多大损失。首次攻击失利。 7月23日,103师开始对滚龙坡第二攻击。这次攻击103师使用了火焰喷射器,接连摧毁日军地堡。而307团的副团长陈一匡更是手持手枪身先士卒的率领官兵奋勇冲杀(此举颇得军长何绍周赏识)。终因后劲不足,返回原阵地。 7月25日远征军对松山发动总攻,这也是103师第三次对滚龙坡进攻。该师所属之307、308团同时发动攻势,不分昼夜,接连摧毁日军地堡。战至8月2日终于占领滚龙坡阵地。 对滚龙坡第三次进攻的同时该师309团与荣誉第3团、第2团一个营协攻大垭口,由于大垭口处于松山腰部,左得松山子高地控制,右以滚龙坡为犄角,进攻部队损失惨重,该团营长以下军官阵亡数人,三个营长全部负伤,被迫后撤。 远征军司令官卫立煌得知该团进攻失利竟以电话下令第8军军长何绍周枪毙该团团长陈永思,并斥责第8军指挥官作战不利。但是何绍周并没有枪毙陈永思,而是以军部高参王光炜代理团长,原团长留团部协助代理团长指挥。 该团战至8月2日后得到307、308团、82师245团的夹攻,终于在8月10日攻克该处。 8月20日上午松山子高地为友军第82师以十吨TNT炸药实行爆破攻占后由103师接防。并数度击退企图夜袭之日军,巩固了现有阵地。 9月2日103师与友军开始对盘踞峰顶的日军进攻。该师先以309团攻击黄土坡三个高地,再以307团攻击黄家水井。309团经两昼夜攻击,团长陈永思负重伤,代理团长王光炜不久后又负伤。309团只能以所剩数十官兵归荣誉3团指挥,确保既得阵地。三天后,得到82师245团增援,攻克了三个高地。 307团方面在进攻的第二天就因伤亡过大而无法继续攻击,后得到师部工兵连、搜索连、82师246团一个加强连的增援,始攻占黄家水井。 9月5日拂晓该师308团与82师245团协同攻击,于7日攻进日军最后的阵地马鹿塘。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最后与友军全歼113联队,日军联队长切腹自尽。 战后309团代理团长王光炜调任第8军军部荣誉附员,且获得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原团长陈永思恢复职务。 是役,103师伤亡千余,毙敌亦千余。103师在经过两个月的激战后甚至将勤杂人员也编入部队参与作战。而日本天皇也下了哀悼松山阵地皇军将士“全员玉碎”的诏书。 松山克复后,龙陵、腾冲相继收复。103师继续西进,连克芒市、遮放等地。1944年12月底师长熊授春调升,103师师长改以第8军参谋长粱筱斋接任师长。熊授春后来历任副军长、整编师师长、军长。1948年12月在14军军长任内于淮海战场阵亡。 1945年1月20日第103师与友军攻克畹町。27日与驻印军胜利会师,打通了滇缅公路与由印度北进中国的国际交通线。此后103师在云南驻地接受美国军事顾问的训练和管制。随着日本的投降,103师也结束了他在抗日战场上的使命。 103师在抗战爆发后始终在何应钦的掌握之下,并且逐渐成为何的嫡系。后来何绍周赴贵州任19兵团司令官的时候对时任39军(103师属39军序列)军长的王伯勋说:“现在贵州军队新兵多,装备差,战斗力不强。很希望39军能来黔布防,哪怕只给103师也好啊!” 1945年8月,第103师随第8军由云南出发,经香港开赴青岛与8路军领导的部队发生战斗。以后在山东战场更是引起了解放军注意。 1948年9月,103师被调出第8军序列,并以此为基干扩编为第39军。103师师长易为曾元三。10月,该师由烟台出发增援锦州友军。11月又南调蚌埠参加淮海战役。最后于1949年10月16日在三水向解放军投诚。至此,103师结束了在国民党军队里的历史。 第三章 国民革命军第一百二十一师
这个师原来是属于25军建制的,由于在1932年至1933年的“王犹之战”中犹国材战败,他便率领该师退往盘江一带与主政贵州的王家烈对峙。后来由于国民政府改编贵州部队,这个师被编入了25军,名义上属25军指挥。实际上这个师与王家烈只有一个上下级的关系,双方谁也管不了谁,各自为政。而且这个师也没有获得中央的正式的番号,其性质等同于边防保安部队。到了1935年5月,王家烈在所部两个师长的压力下下台后,这个师就被国民政府改编为第121师了。 由于蒋介石和何应钦对犹国材不像柏辉章、何知重、蒋在珍那样放心,便将犹国材调任军政部驻西安办事处的主任,以贵州人吴剑平接任的方式接管了这个师。 吴剑平,贵州绥阳人,号吴谟。毕业于贵州讲武堂。是犹国材的部属,但是他在思想上较靠拢中央,由他接掌121师的师长,实在是因为中央对于直接派嫡系将领接任会引发部队士兵的不满,所以就用吴剑平作为过度。准备稍后以黄埔出身、亲近何应钦的副师长牟庭芳升任。 第121师这个师不同于先前所介绍的102师和103师,它的建制从一开始就是三团制。而且这个师也不象25军改编的其它四个师一样与何应钦有联系,它所面临被支解的危险明显大于其余四个师。直到牟廷芳接任师长将该师中央化后才得到较好的待遇,这是后话。 第121师在装备方面,也没有得到很好补充,仍旧使用原先贵州土造的“赤造枪”,在重武器方面几乎全无。所以这支部队在25军的五个师里是战斗力最差的,这在以后的淞沪会战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是时序列为:
师长: 吴剑平,副师长: 魏金荣/牟庭芳 1936年,121师被调赴湖南、江西等地整训。1937年春调赴安徽芜湖驻防后所辖三个团的番号依次改为第361、362、363团。 是时序列为:
师长: 吴剑平,副师长: 牟庭芳;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9月第121师调赴上海参战,因该师装备奇差,等开到上海后连3战区的司令长官冯玉祥也看了直摇头(看来是作为消耗日军弹药的炮灰用的),只能把这个师作为兵站仓库的守卫部队使用。不久由于前线吃紧,121师被派往前线作战,但是不到三天即因伤亡过大退下前沿,到湖南芷江整补去了。 第121师被编入86军序列后,何应钦认为师长吴剑平的过度使命已经完成,便将吴调往陆军大学学习,由副师长牟廷芳升充。牟廷芳,贵州绥阳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后又留学日本步兵学校。回国后即被委任为团长,接任121师副师长之前任贵州保安处副处长。 牟廷芳上任后加紧了对部队的中央化。他将部队的中上级军官陆续保送中央军校高教班学习,下级军官陆续保送兵种学校补训。随后将黄埔生陆续补充121师,几年后这个出自黔军的部队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属于黄埔系了。 吴剑平在陆军大学毕业后被调任贵州的几个地区任师管区的司令。1949年12月于黔北绥靖区司令官任内率部起义。此后他担任过贵州省的民政厅副厅长、省政协常委等职。1962年病逝于贵阳。 牟庭芳接任师长后的序列为:
师长: 牟庭芳、副师长: 郑仲坚; 由于军长何知重的偏心,将拨给86军的装备择优补充103师。使得121师在没有得到完全整补的情况下便开赴武汉东北的外围阵线,参加武汉会战了。此时的武汉外围战事逐渐接近。守卫武汉的部队多是从上海、南京、徐州后撤的,部队士气低落,疲惫不堪,又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整,所以武汉会战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121师奉命开赴广济、黄梅,守卫2625高地。而日军以飞机大炮向121师阵地轮番轰击,既而又以步兵攻击,使121师本已疲惫之师伤亡更加惨重。不久两翼友军阵地被突破,121师也随着开始撤退。此战之后,121师已基本丧失战斗能力。而武汉也在1938年10月25日陷落。 武汉会战后,121师调往湖南辰溪整补。不久86军军部被撤消,121师改隶94军序列,担任江防任务。86军的番号被撤消,使得在以后的抗日战争中再也没有一个由贵州人组成的军级建制了。 是时序列为:
师长: 牟庭芳、副师长: 朱敬民; 由于94军属于中央军,所以该军的装备相对较好,自从121师调隶94军后,该师的整补情况也渐入佳境。这个师在牟廷芳接任师长后是属于何应钦系统的部队,调赴宜昌后改归第9战区陈诚的序列,由于师长牟廷芳出色的人际关系,不久这个师又和陈诚拉上了关系,此后更是以这种关系而获得了美式装备。 第121师在宜昌小溪整训近一年后于1939年底开赴孝感、应城、钟祥等地与日军对峙。不久日军进犯宜昌,121师奉令急速回援宜昌。在后援途中与日军遭遇。 师长牟廷芳以保卫宜昌为重,命令师部直属补充营主动出击,掩护全师向宜昌转移。该营在向日军发起攻击时,营长张续被日军机枪射中颈部,伤势严重,但仍坚持战斗,不肯脱离战场,最后伤重而亡。 1940年4月日军在随枣地区集中兵力开始进犯襄樊地区,第94军奉令过河由侧面支援友军进攻。121师由沙洋、马良等地分别渡河,以夜间行军、白天休息的策略绕过日军哨岗。行至萧家店时与日军交战,师长牟廷芳以361、362团在正面作战,以363团绕行包抄日军,将该股日军击溃。 不久又得报,说军部被围,急需救兵。于是牟廷芳命令363团副团长霍世才率领一个营救援。该团副团长霍世才带头冲锋,与日军展开肉搏战。当日军溃退,霍世才部与军部会合时,军长李及兰当即下令:如团长有缺,先以霍世才升充。 1940年6月宜昌失守,该师后调襄江南岸,在茅坪以东、南津关以西构筑防线。121师驻防的这一地带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中日双方部队都在此处利用地形构筑工事。由于贵州多山,出自贵州的部队多以山地战见长,所以日军的每次攻击都被121师利用地形击退。 121师在击退日军的同时也发动过几次反击。曾经有一次,甚至是全线反击,企图收复宜昌,但是由于日军占有火炮、飞机的优势,反击受挫。 1942年,121师移驻宜昌至宜都的长江南岸一线,与日军隔江对峙,并时常派遣二百至三百不等的突击队到日军后方游击,扰乱日军运输线。 同年12月牟廷芳升任第94军副军长,调湘鄂边游击挺进纵队的参谋长戴之奇接任师长。戴之奇,贵州兴义人,又名子奇。黄埔军校潮州分校第二期步兵科毕业。由戴接任121师的师长,固然是因为他既是黄埔生又是贵州人,容易掌握贵州的部队。另一个方面却是在1937年底,103师师长何知重抛下部队逃往汉口的情况下,副师长戴之奇勇于挑起师长的重任,率领103师残部继续参加南京保卫战(详见103师南京作战一段),得到了黔军官兵的尊重。 原师长牟廷芳后来升任至94军军长,曾指挥该军收复桂林。抗日战争胜利后因为贪污被撤职查办。1947年奉令退役。1953年病逝于香港。 是时序列为:
师长: 戴之奇,副师长: 朱敬民; 1943年夏,日军兵分三路开始渡江,首先突破友军55师江防阵地,既而攻击121师363团阵地。激战一日后363团不支后撤。两天后,121师发现渔洋关地形有利,于是重新布阵,对付正面日军。不久94军军部发现有日军回撤迹象,于是命令121师362、363团分两路尾随追击。两个团合力挺进,逐步将日军压迫至清江三角平原,既而把日军赶回了出发地。 此后,121师常驻鄂西与日军对峙,直至1944年7月戴之奇调升18军副军长为止。戴之奇调升后,由副师长朱敬民升充。朱敬民,贵州平坝人,黄埔军校第六期步兵科毕业。原先服役于中央嫡系的第3师,牟廷芳接任121师师长后,将散布各处的贵州籍黄埔生调到该师任职。朱敬民在该师任参谋长和副师长期间,协助师长戴之奇与日军在山区周旋,出力颇多。戴之奇后来又调任蒋经国的嫡系部队青年军任师长、副军长。1946年12月在整编69师师长任内与解放军作战身亡。国民政府特追赠戴为中将。 1944年冬,日军由广西向贵州进犯,121师奉命调防黔、湘边境堵截日军。但是部队开到后得知,日军已经开始撤退,于是全师就地驻防。 是时序列为:
师长: 朱敬民,副师长: 韩迪; 1945年初,美国为解决远东战事,同意以美械装备我国三十八个师。121师由于和何应钦、陈诚的特殊关系,有幸成为这三十八个师的其中一个。 不久,121师开始在湖南武冈地区与日军进行丛林战。在此期间,第361团团长霍世才不幸阵亡。霍世才是贵州贞丰人,号敏文。抗日战争爆发后在121师任连长,因攻累升至363团副团长,在副团长任内,更是解救94军军长李及兰于水火。1941年升任为361团团长。不幸在湖南武岗地区遭日机扫射身负重伤,于5月16日伤重而亡。霍世才是121师在抗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军官,死后被追赠为陆军少将。同时《中央日报》、《新华日报》刊登了霍世才的英勇事迹。 1945年5月,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下达了反攻广西的命令。121师在经过美国军事顾问两个月的训练后开赴广西参战。 第94军命令121师担任先头部队向龙胜、义宁方向进攻桂林。121师师部以363团饶启尧营直插桂林市郊,吸引日军注意,与日军血战半月。361、362团在相继收复龙胜、义宁后增援363团,并在其他友军的配合下于7月27日收复桂林。 桂林战役是121师抗战八年中最艰苦的一战,其中363团插入日军心脏,血战半月,牵制了日军大部兵力,使各路友军得以顺利接近桂林。 是时序列为:
师长: 朱敬民,副师长: 韩迪;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121师被空运至上海受降。一个月后,调赴天津。不久第94军军长牟廷芳贪污案发,朱敬民升任94军副军长,韩迪升任121师师长。 1946年初121师担任天津警备,年底开赴平汉路与解放军作战。1947年在涞水地区被解放军歼灭一个团,回调天津整补。在平津战役中属于天津警备司令部序列。天津解放后撤往北平,最后在北平被解放军改编为独立29师。自此,121师结束了在国民党的历程。 朱敬民后来又担任过94军的军长、贵州绥靖公署的参谋长。随着国民政府在大陆的垮台,朱敬民并没有选择投向人民,而是逃往了香港,最后客死异乡。 第四章 国民革命军第一百四十师
第140师原为25军教导师,因其防地横跨黔、川两省,故另有一个番号——川南边防军。这个师的师长由25军副军长侯之担兼任,但实际由副师长侯汉佑代行师长。 1935年4月,教导师“围剿”红军失利,师长侯之担被诱往重庆遭扣押。该师不久也被调往赤水整训。此时刘湘借口该师番号为“川南边防军”,属于川军序列,企图收编该师。由于蒋介石正设法削落刘湘的实力,便将这个师交给薛岳负责改编。 对于薛岳来说,哪有到手的肥肉放走的道理,便将自己的亲信、原任59师副师长的沈久成调任教导师师长。 沈到任后这个师就改番号为新编第25师,同时由原来的三旅八团制师缩编为两旅四团制。该师师部除副师长、师附外皆为沈久成所带人员,全师兵员约6000余人。这个师从改番号为新编25师后就已经不是一个纯贵州人组成的部队了,整个师里除沈久成带来的广东人外,还有云南、四川等地的官兵。之后陈诚、何应钦为争夺这个师,更是将这个师的人员编成“混杂”化了。 是时序列为: 师长沈久成、副师长侯汉佑、师附吴传心、参谋长唐宇纵; 第1旅,旅长侯之玺、副旅长易少全; 第1团,团长刘安祯; 第2团,团长王承绪; 第2旅,旅长林秀生、副旅长刘翰吾; 第3团,团长罗振武; 第4团,团长任 骧。 1936年1月底,该师开赴广元后,军委会发布了“新编第25师改番号为第140师,所有人员照任原职”的命令。但是宣布未及一个月,就将这个师缩编为三团制师了。此番缩编变动,使得原本在部队里掌握实权的老教导师军官编余的编余、外调的外调,只剩下降任720团团长的林秀生一人仍掌握着部队。在不久之后,副师长侯汉佑更是主动引退,以参谋长唐宇纵兼任副师长。 第1旅旅长侯之玺被调“升”师附后心怀不满,曾煽动旧部叛变和唆使编余军官萧荣光暗杀师长沈久成。行动失败后侯之玺仓促潜逃。另有参谋长唐宇纵兼任副师长后在交出719团代理团长职务与他人后也颇为不满,在侯之玺煽动旧部叛乱后纠集719团全体连长向军委会、军政部、重庆行辕等处联名控诉师长沈久成“克扣军饷、虐待部属”。 经军委会调查后认为师长沈久成对部队裁编确有过激之处,但主要是副师长兼参谋长唐宇纵等人“蓄意夺权、煽众作乱”,再加上派遣沈久成任师长的薛岳有意为沈撑腰。结果,唐宇纵被撤职,以接任719团团长的左藩升充副师长,仍代理原团长职,不久军委会调广东人方日英接任719团团长。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沈久成、副师长左藩、师附刘翰吾、参谋长朱岳(代理); 第718团,团长李靖化; 第719团,团长方日英; 第720团,团长林秀生。 1936年初,140师暂归25军节制。同年秋,该师进驻陕西略阳策应第3军“围剿”红军。不久又调赴天水,进驻秦安、通渭、马营、华家岭一带,接替关麟征25师防务,此时该师隶属第3军建制。 同年10月,师长沈久成调任军事参议院参议。何应钦佩乘机将其内弟王文彦接掌140师。王文彦,贵州兴义人,号人俊,王文华之弟,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通过何应钦的关系任职于军政部。此番调王去接任140师师长,使何应钦想掌握老黔系部队的野心表露无疑。王文彦调任师长的同时将师部人员全部换成自己所带的亲信,此时的原140师高级军官只剩720团的团长林秀生一人了。由于沈久成尚未将140师中央化,使得该师补给诸多不便。王文彦接任后通过与何应钦的姻亲关系,反而让全师的装备补给大为改观。加之王是贵州人,所以在140师办事一帆风顺,未遭受所部官兵为难。沈久成在师长任内虽然能带头勤俭,但是未能改善部队当前所遭受的困境,加之大革命时期,沈久成曾与贺龙接触颇多,也是沈及早离开140师的原因。沈久成后来历任副军长、军长。第4军军长张德能被枪决后接任军长。46年底奉命以少将军衔退役。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王文彦、副师长何昆雄、参谋长温靖 第718团,团长李靖化 第719团,团长方日英 第720团,团长林秀生 西安事变发生后该师是最先积极响应何应钦主张的部队之一,率先开赴周至地区与驻防周至的东北军105师相互对峙。幸而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两部只局限于小规模战事。 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后,140师通过何应钦活动,被扩编为三个旅六个团。该师除兵力加强外,原来三个团长皆升任为旅长,同时补充的新兵皆为贵州籍。原来的三个团改番号为836、837、839团,新编了835、838、840三个团番号,这三个团的在12月前全部建成。 是时该师序列为:师长王文彦、副师长何昆雄、参谋长温靖 第418旅,旅长李靖化 第835团,团长汤国臣 第836团,团长方成德 第419旅,旅长方日英 第837团,团长万徐如 第838团,团长任 骧 第420旅,旅长林秀生 第839团,团长罗振武 第840团,团长林秀生(兼) 第140师扩编为三旅六团制后不久,便由军委会抽调419旅旅部和838、840两个新兵团编入87师。到了1938年1月底,这个成为两旅四团制的师又奉令撤消旅部,不久又将835团分别编入其它三个团,保留835、837、839三个团的番号。该师扩编未及两个月,便又缩编回原编制,着实让140师官兵空欢喜一场。420旅旅长林秀生也借着这个“机会”回家养老去了。至此,原25军教导师的高级军官全部脱离该师。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王文彦、副师长何昆雄、参谋长温靖; 第835团,团长方成德; 第837团,团长万徐如; 第839团,团长罗振武。 1938年2月,140师被编入第8军序列,同时奉军长黄杰令,开赴潼关沿黄河南岸布防。同时师部派遣835团团附王俊臣率领两个营、837团两个连渡河进入运城、永济、夏县等日占区,进行敌后骚扰,迟滞了日军进犯速度,使140师在黄河南岸从容布防,加强防御工事。但是派遣之部队也伤亡惨重,其中阵亡连长三人、排长四人,士兵百余人。 1938年3月,徐州会战爆发。当台儿庄正激战之际,140师奉命开赴禹王山接替60军防务,同时暂时归属孙连仲第2集团军节制。第60军在台儿庄与日军激战后伤亡十分惨重,所余兵力不足半数。 在60军撤退后140师立即与日军接战,激战中遵义人第835团团附王俊臣阵亡,其余官兵损失两千余人。第835团团附王俊臣是140师在抗日战争期间阵亡的最高级军官,死后追赠为上校。 140师最初奉命由韩庄、王母山一带撤退,抵达徐州集结后得知坐镇徐州的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已经后撤至安徽,便自择道路另行后撤。在撤退中,140师被日军分割成两部,一部撤往河南、一部撤往苏北、皖北地区。 撤往苏北、皖北之一部由师长王文彦、参谋长温靖率领后撤,抵达安徽灵璧、泗县集结时,仅余官兵一千余,经收容,得官兵两千余。当第2集团军司令部也退到泗县后命令王文彦将所部两千余人遍成一个游击总队归124师指挥,任命140师原旅长李靖化任总队长,但李却借口脚伤坚辞总队长,而后以835团团附李祖明担任总队长。师长、参谋长等人则由淮阴方向逃往上海,之后通过香港回到武汉。 留归124师的游击总队被遍为四个营又一个特务连。该部在泗县、马公店、双沟、五河、新集一带游击日军半个月,扰乱日军落单部队和辎重部队,迫使日军决定对该部“围剿”。 之后该部在与124师失去联系的情况下,由总队长李祖明决定突围,在当地群众和八路军民众机构的掩护下利用明光车站的日军薄落处突围而出。撤退途中,失去消息的140师副师长何昆雄找也到了游击总队。该游击总队抵达六安后,得知师长王文彦已经经由香港抵达武汉,便立即电报军政部,希望能将游击总队回归140师建制。在武汉的王文彦抵达武汉后也只有一个140师师部的空架子(光杆司令),得悉游击总队抵达六安后也电报军政部,希望收回老部队。在得到军政部允许后王文彦立即电告何昆雄,将游击总队名义取消,所部改编为835团,由李祖明暂时代理团长。这个团改编完毕后乘车抵达武汉回归140师建制。 嗣而王文彦又得知向河南突围的部队在839团团长罗振武的带领下,经由萧县、永城后抵达河南信阳休息,便电告罗振武说师部已在武汉恢复。罗振武接到电报后也立即归队了。 140师在武汉稍事休整后即转赴湖南平江整补,得到新兵三千余人的补充。 1938年8月,140师开赴湖北荆州、沙市整训待命。师长王文彦由于善于交际,而对治军、作战毫无经验,经过禹王山一战,及沿途的逃忘,饱受惊吓,便向何应钦主动提出调职。何应钦得悉后将贵州的第8补充兵训练处的处长宋思一与王文彦对调,同时整个师部也全部更换了一遍。王文彦后来担任过军长、集团军副总司令、绥靖公署副主任等职。1949年11月逃往台湾挂名“国防部”附员。1956年退役后不久病逝澳门(另有两说,分别为1951年病逝澳门、1955年病逝香港,但是查其1955年退役前任职于台湾,故采用56年病逝澳门一说)。宋思一是贵州贵定人,与王文彦是同期同学,也是何应钦的亲信。宋思一接任师长后,何应钦将在身边任职的侍从副官张涛调任835团团长协助宋思一更好的掌握部队。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宋思一、副师长李棠、参谋长谭心; 第835团,团长张 涛; 第837团,团长万徐如; 第839团,团长朱 皋。 1938年9月下旬,武汉战事吃紧,由于马当要塞的失守,日军趁势攻占信阳,切断了平汉路。当日军继续进犯芜湖、九江,武汉危机之时,140师奉命开赴武汉城内增加防御力量。 10月初日军迫近武汉,140师被调赴武汉外围参战。先后在大冶、阳新、通山、咸宁、蒲圻等地与日军接战。武汉失陷后,在外围参战的140师奉命向鄂南、湘北转移。第835团早转移至新阵地的途中发现日军一个联队企图侧袭友军,立即派遣该团1营向该股日军突击,日军仓促应战,大受打击,接战不到半小时即向后溃退,毙敌三百余。由于835团系转移阵地途中,便没有继续追击,扩大战果。此举受到当时节制140师的第2军军长李延年嘉奖,由于390团在防守蒲圻时曾失守现有阵地,致使驻扎在390团后方的37军军部遭受日军袭击(此时140师归37军节制,不久团长朱皋被撤职,改由团附牟龙光代理团长,同时番号改为840团),使得140师为37军看不起。此番受到第2军军长李延年的嘉奖实在是给140师增光不少,士气也随之恢复。 是年年底,140师师部奉命成立一个野战补充团,调835团团附李祖明任补充团团长。李祖明先前曾两次代理过835团的团长,可惜在该团团长人事调动时却没有升充,此番调任补充团团长也算是给他的一个补偿。但是李祖明在翌年年初却因第8训练处的任骧案件而去职,师部改派副官主任何希濂接任团长。 1939年夏,140师奉命担任汩罗江守备任务。不久又调往平江接替21师防务。是年7月,该师归属夏楚中79军节制(79军序列的中有一个师是82师,这支部队也出自黔军,但是彼此系统不同,关系不大)。同时师长宋思一调任军委会高参,以副师长李棠升任师长。李棠是安徽桐城人,号浣生,是东北讲武堂的毕业生。原先在47师任旅长,宋思一调任140师师长时经由卫立煌介绍来140师担任副师长。由于李棠与薛岳比较接近,而薛岳是走陈诚路线,此番将宋思一调职、李棠升充,之后又将起辅助作用的835团团长张涛调升有职无权的副师长,就是削何扩陈的明显例子。宋思一后来长期任职于贵州的戒严、防空司令等职。解放军解放上海前挂名京沪杭警备副总司令,上海被解放军解放后担任贵州绥靖公署副主任、警备司令。1949年12月率部起义。1954年被捕,1975年特赦释放后任贵州政协常委。1984年病逝贵阳。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李棠、副师长张涛、参谋长熊江 第835团,团长陈 肃 第837团,团长万徐如 第840团,团长牟龙光(代理) 补充团,团长何希濂 第140师在归属79军序列后,79军军长夏楚中为达到吞并该师的目的派遣军部高参熊江、龚传文来担任140师的参谋长和步兵指挥官(140师并没有步兵指挥官这个编制,只有当四团制部队缩编为三团制的部队时才安排步兵指挥官一职)。作为抵制军长夏楚中的做法,师长李棠便将赴任的两个人搁置在一边,任何命令、文件都不让熊、龚两人参与,这两人也知趣,上任不久即相继去职,返回军部。事后140师全师官兵上报军政部此事,军长夏楚中为安慰该师,以免事态扩大,便亲自去该师视察,以示关系,借以稳定该师官兵。 第140师常驻湘北新墙河一线拒敌,较长时间与日军对峙,不时有小规模的攻防战。驻防新墙河的部队中有一支是出自老25军的102师。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以140师与102师下级官兵常互相走动,彼此照顾。 位于140师新墙河对岸的是日军第33师团,该师团企图尽早攻占麦城,不料在攻击通城以东的时候为140师840团牵制进三天,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又遭到837团一个营、840团两个营的阻击,又延误了三天方才继续进军。 140师在两次阻击日军失败后变更部署,以835团一个营接替940团在322高地的防务,命令840团全力收复南楼岭、葛斗山阵地。 日军在经过322高地时遭到835团张承颜营猛烈阻击。为摆脱威胁,于是全力攻击322高地,但是数日进攻皆告失败。就在日军进攻322高地的同时,也派其主力攻击被840团收复的南楼岭、葛斗山阵地。而840团依靠山岭地势的险要,历时三天皆未让日军的企图得逞。不久友军82师出现在日军后尾,将其截成八段,使日军粮弹难以得到接济。 第33师团进攻受挫的同时,进攻第4军101、106师团也受到阻挡,胶着数天后日军全部撤回原始阵地。 第140师在麦市战役中与82师并肩作战,阻敌33师团的进攻,致使日军右路纵队孤军深入,因后援不继,左路又无法支援的情况下全线溃退。在第一次长沙会战中建立了战功,为此师长李棠、团长牟龙光荣获宝鼎勋章。140师在是役中阵亡千余人,毙敌亦千余人。 1939年12月11日,140师奉命收复湖北通城。师部以835团攻击景山,切断景山日军与通城的联系,再配合840团围攻通城。840团则以浚水西岸的葛蒲港以及通城东山外的石臂寺为突破口,进攻通城。 进攻的第一天,835团攻击景山失利。840团却从突破口一鼓作气攻至通城北部。之后师部命令835团放弃对景山的攻击,全部转移至通城南郊协助840团攻城,同时以迫击炮助战。战至第三天,迫击炮射程已进入城内,攻城的两个团也已进至城角下。城内日军慌乱不已,增援通城的一个大队,也在途中遭到82师伏击,结果逃回出发地。第五天,日军又派遣两个中队实施增援,被837团阻挡在浚水河岸。城内日军在两路援军被击退后龟缩城内继续顽抗。既而因140师缺乏攻城武器,攻城只能依靠步兵爬城攻击,伤亡极大。攻城十余日,伤亡官兵七百余人,仍无收获。 师长李棠见攻城不利,援军无望,日军又随时可能出城与其援军包挟,不得已率部后撤到通城东南丘陵地带与敌相持。并于15日夜以该师工兵爆破铁柱港大铁桥,阻隔日军。此后第140师就驻留在通城地区监视城内日军动向。 1940年1月1日凌晨,第140师乘日军疲困疏于防备之际再次攻击,并占领了通城周围的杜婆岭、张家山据点。不久第140师主力又夜袭寒婆山与鼓鸣山,歼敌百余名。 由于在近一月的战斗中140师仍没攻下通城,只得奉令停止攻击,撤回金井休整防守。此时全师奉军委会令,将所属三个团的番号分别改为418、419、420团,140师调属27军建制。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李棠、副师长张涛 第418团,团长陈 肃 第419团,团长徐定远 第420团,团长牟龙光 补充团,团长程奎朗 第二次长沙会战爆发后,日军首先攻击第4军驻守的新墙河防线。激战数日后,第4军渐感不支,防线有随时被突破的危险。140师此时奉命在新墙河后方第二线的横坡岭、栗山巷一线构筑工事阻挡日军。其中420团布置在栗山巷、鸭婆山、桃花山阵地,418团布置在长乐街月亮山阵地,野战补充团布置在横坡岭、栗山巷一线构筑工事,419团为师预备队。 日军首先以第3师团进攻月亮山阵地,418团在与日军激战竟日达到滞延日军的目的后撤往栗山巷后方休整。日军占领月亮山后继续向横坡岭、栗山巷、鸭婆山、桃花山阵地推进。140师野战补充团接着与日军交战,日军以炮兵火力、飞机火力支援,连日遭受轰击,该团第3营伤亡最大。但是仍牢牢掌握着阵地。日军见补充团阵地无法突破,便集中主力主攻420团阵地。420团数处阵地被突破,后得到95师的增援才挡住了日军。经过六天的激战,140师任务完成,后调长沙东南地区休整。 第二次长沙会战结束后,140师开赴衡山集结整训。1940年10月军委会颁布了所有部队补充团建制撤消的命令,140师的补充团也随之撤消。此时副师长张涛调往军政部任职,调98师参谋长毛定松接任副师长。 1941年1月下旬,日军分两路越过新墙河防线,进击汩罗江南岸。此时37军的60师和95师已分别与日军接战。140师则奉命在金井、脱甲桥附近加固工事,准备迎击来犯日军。 是年2月底,140师奉命转移至东影珠山、斩儿桥、李家椴一线。部队抵达后,420团即与日军一个大队遭遇,当即展开激战。战至第四天,140师奉命向明月大山转移。既而又奉蒋介石手令在三日内要攻下岳阳。 但是140师距岳阳有三百五十多里,即使急行军也得三天后抵达,于是师部组织宣传队,振奋官兵士气,星夜赶赴岳阳。当140师抵达目的地后得知岳阳已先一天得到日军一个旅团的增援,并且占领了新墙河阵地,凭借坚固的工事据守。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要140师攻下岳阳已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军令如山,师长李棠只得遵令攻击。 140师首先以420团作为突击部队渡过新墙河北端高地,但进至半山腰为日军狙击。战斗两天才稍有进展。419团此时进至岳阳东郊。418团则在洞庭湖构筑工事,防止日军由湖面偷袭。 虽然140师目前的进展尚属顺利,但是这三天陷城的命令已过期,正当师长李棠因违期担心处罚时,薛岳的一道命令却救了李棠一命。电报内容为:“日寇已开始撤退,140师立即停止进攻,转向新墙河北岸、汩罗江北岸地带破坏敌人的临时通车路,截阻敌人南下的汽车和北上的伤员。” 李棠如释重负的命令所属三个团连夜撤退至划船冲、微山冲、护国院附近构筑工事,并破坏临时公路三、四华里。 第二天拂晓,溃退日军蜂拥而至,140师的三个团全面展开阻击战,使当面日军不能前进一步。日军为夺路北逃,调飞机八架助战,配合步兵全力突击420团阵地,并且包围了420团。经彻夜激战,420团于次日晨突出护国院。 就在420团被日军第24联队包围,于次日突围成功之时,见到了第78军所部四个师的增援。原来该军的参谋长、师长等人都是420团团长牟龙光的同学,知道该团被围,命令所部急行军150多里赶赴增援。等78军抵达420团阵地时,却见到420团已经脱离日军包围圈时,便协同140师继尾追日军至岳阳八百市。 第三次长沙大捷后,140师回驻原金井防地休整,同时加强长沙东乡、平江附近各高地的野战工事。此后进一年的时间,140师皆未与日军发生较大的战斗。 1943年1月师长李棠调升37军副军长,副师长毛定松升任师长。毛定松为贵州松桃人,行伍出身。长期服务于黔军,属于43军李燊这个系统。李棠后来历任第9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谋长、徐州绥靖公署参谋长等职。逃台后任职“国防部”部员。1988年病逝台北。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毛定松、副师长徐定远; 第418团,团长陈 肃; 第419团,团长杨伯超; 第420团,团长牟龙光。 同年11月,日军以三个师团进犯湘西重镇常德。140师奉命进驻益阳,以420团担任益阳城防,团长牟龙光兼任城防司令,主要任务是在县城周围构筑工事,维护资水交通。419团进驻华容、南县负责常德东面的警戒。418团作为师预备队。由于主战地在常德,友军第26、74等军在常德与日军激战异常。140师直到常德会战结束都没有与日军交战过。会战结束后,140师返回原驻地继续整训。 之后该师到1945年4月140师番号被撤消为止,都未再参与前线作战。该师番号被撤消后,师长毛定松保送陆军大学学习,所部人员分别并入第60、99师。毛定松本人在毕业后任职于总统府,东北战事结束后历任师长、独立团长、边区副司令。由于其坚定的反共信念,一直带领所部顽抗到四川全省被解放为止。毛定松之后潜逃至遵义匿居,1951年被查出处决。 第五章 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八师
该师原为25军第3师,该师在王犹之战中跟随犹国材,犹国材战败后,蒋在珍率该师逃往四川,依靠刘湘资助军饷。后通过桐梓派的元老黄丕谟等人向王家烈说情,始回到贵州驻防。1935年4月25军的王家烈与两个师长在中央的挑拨下处于胶着状时,这个师先期接受军事委员会的指示被改编为新编第8师,原师长蒋在珍继续担任师长。蒋在珍,贵州桐梓人,号丕绪。贵州讲武堂毕业。军校毕业后从事于军事教育。1926年后担任团长、旅长。1932年王家烈任命蒋为25军第3师师长。1935年“围剿”红军时为25军三个骨干将领之一。 是时序列为: 师长蒋在珍、副师长宋子扬、参谋长朱振民; 第22团,团长傅衡中; 第23团,团长李昌荣; 第24团,团长吴 谦。 1936年秋,新编第8师调赴江西修水密集而又调往湖北崇山、通山驻防。 1937年9月,新8师开赴许昌待命,直属1战区第1集团军序列。1938年初,该师调隶92军序列,奉命北上增援彰河。全师抵达安阳后接到命令,改为维持新乡、焦作地区秩序。 1938年2月8日日军土肥源师团以夺取新乡为目标,继续南犯。在之后数日里,日军飞机又轮番轰炸黄河铁桥。 统帅部为防止日军在侵占新乡后继续进占铁桥、南犯郑州,命令新8师戍守黄河铁桥两岸桥头堡及铁桥上下一线的河防,待机炸毁铁桥。 新8师接到命令后以22团布防于黄河铁桥北岸与詹店之间的桥头堡。23团布防于黄河铁桥南岸,守护铁桥。24团作为预备队。师直各部位于铁桥南端,执行破坏铁桥的各种准备。 2月29日晚,新乡失守,日军进至新乡以南地区。在前线与日军作战的宋哲元第1集团军开始西撤。战区司令长官部特增派罗奇95师开赴铁桥以南铁路沿线加强戒备,同时指派罗奇全权负责炸桥事宜。罗奇则命令新8师22团在北岸掩护炸桥行动。 3月30日,配属新8师的独立工兵第1连已完成炸药的安装。当最后一列军车开过南岸后,引爆炸药。但因炸药配备不足,铁桥依然横跨两岸。之后又得到比原炸药多两倍的数量后方将铁桥炸毁。 新8师第22团在掩护炸桥的任务完成后,沿黄河北岸撤至汜水与师部回合后。同时,因黔军85师在山西伤亡惨重,乃掉新8师四个营拨属85师,另命24团副团长彭镇璞回贵州征兵1000人补充。 新8师此时奉命担任汜水至花园口一线黄河防务,师长蒋在珍在安排师部驻京水镇、22团、23团担负河防守备的任务后就去新8师在武汉的办事处了,师部事务由副师长朱振民负责(新8师开赴抗日前线后参谋长朱振民升任副师长)。 1938年4月,新8师归属第39军序列。由于这个军系地方军队,军内官兵多受中央军排挤,故得知新8师调属该军,军长刘和鼎极为高兴(大伙同病相怜),亲自带人视察新8师沿河的每个堡垒,并同新8师中下级军官会面慰问。此举使得新8师全体官兵在士气上受到很大的鼓舞。 新8师为巩固河防,组织了一个以23团副团长李治国为首的“轻便”营,渡黄河北进新乡地区,展开游击战,扰乱日军。该营杨建国连曾夜袭小冀镇日军粮仓,收获颇多。 1938年5月中旬新8师师部得到驻武汉办事处的师长蒋在珍电报,说开封已放弃,郑州开始疏散人群了,命令新8师撤出河防,进入汜水、登封一线构筑第二线阵地。 第39军军部得知统帅部决定挖开黄河大提水淹开封、中牟之间地段以阻止日军继续南犯并命令郑州卫戍司令部负责指挥后,以所属之56师开始在赵口地区决提,但决提三天皆未成功。 6月6日,师长蒋在珍回到前沿师部驻地前往赵口联络56师师长刘尚志时,发现决提未成的原因在于选择地点及决口经始宽度不当。蒋在珍立即将这些情况上报卫戍司令商震,商震即改令,命新8师在防区内另选合适地点开始决提。并命令卫戍司令部参谋长魏汝霖转达蒋介石的决提命令于蒋在珍。 蒋在珍在接到命令后立即召集参谋处长、副官处长、工兵连长、23团团部军官布置任务: 1、决定位置选定在花园口。因为花园口在师的河防西端,与从东方来犯之敌距离较远,施工时间充足,可以完成掘堤任务,但要注意利用索水河、贾鲁河的河床向中牟县方向低洼地形流出,以免影响郑州安全。 2、技术方面,吸取刘师掘堤教训,决口要选在黄河的弯曲部,流水回旋湍急之处,经始口宽五十米,估计挖到堤底也有十米左右宽,这样表面上看来掘土量大,但便于容纳更多的人从南北两面挖掘。花园口堤岸北面无沙滩,也利于河水流出。 3、命令工兵连及二十三团抽调的一个步兵营,当夜开赴花园口,先行选地动工,并上报开工时间。 4、命令在郑州西北营房整训的二十四团,于拂晓出发开赴花园口,担任掘堤和运泥沙的任务。 5、通知黄河水利委员会召集民工协助挖运泥沙。 6、副官处准备掘堤工具——锄头、箩筐、扁担等。由于漏夜施工,于是又把师的四辆卡车调来,利用汽车灯光直照挖掘处。 1938年6月7日,新8师开始挖掘工作,师长蒋在珍亲自开车到花园口决定挖掘地点。自此,蒋师长始终住在花园口附近的指挥所,指挥一切。另外还架设专线电话与郑州卫戍司令商震直接联系。 工兵连和民工数十人于拂晓抵达花园口后开始挖掘。可是参与挖掘的民工在挖掘不久后发现此举及易淹没他们的住房,便利用吃饭的间隙全部逃跑了。等到24团官兵抵达后方才继续挖掘。三天后又将23团的两个营调来参加挖掘。同时师部以23团与24团相互竞赛的方法加快了挖掘速度。 6月9日上午十时,黄河水决提而出,蒋在珍除用电话告之商震的同时,也向蒋介石发了电报。 日军得知黄河决提的消息后立即放弃了沿平汉路南犯武昌的计划。被迫改由长江进犯武汉。根据日军广播,由于黄河决提,迫使日军夺取武汉的时间延迟了三个月。 事后,全师官兵除22团留在决口警戒外调往东赵集休整,战区司令长官部并发送三千元奖励新8师官兵。蒋在珍因决提有功,被蒋介石授予勋章一枚。不久新8师奉命调赴陕西韩城接替第1师防务,守备晋陕河防的禹门口一线。 禹门两岸的龙门山隔河对峙,禹门以南河流面宽阔,北面为悬崖峭壁,形成了一股天然屏障。 1938年6月,新8师抵达防区禹门口与第1师交接防务后以师部驻韩城,22、23团为禹门口河防部队,24团为预备队。另外第2战区特配备新8师一个野炮营作为火力支援。不久师长蒋在珍赴西安开军事会议,师部事宜再次由副师长朱振民代理。 是时序列为: 师长蒋在珍、副师长朱振民、参谋长傅砚农; 第22团,团长彭镇璞; 第23团,团长李正国; 第24团,团长谢树华。 1938年12月20日日军先用火炮轰击新8师师部附近的芝川镇,摆出渡河架势,以吸引新8师主力。接着集中第78联队的萨田大队附以皇协军一部共1700余人准备攻击龙门山以东禹庙。 军委会设在西安的行营极为关注禹门战事,行营主任蒋鼎文特命参谋长一日两次打电话询问新8师战况,并通知新8师已派第1师前来增援。副师长朱振民表示欢迎第1师的增援,并将极力守卫阵地。同时朱振民与友军预备第7师联系情况后亲率特务连一个排、电话兵一个班开赴王村设立指挥所,指挥22团守备禹门渡口,并调23团两个营作为22团的后备队。 12月25日,日军先以大炮轰击龙门山,既而以步兵分两路开始攻击。战至第三天,新8师利用当地的地势,以机枪火力严密射击进犯的日军,又在野炮营对日军的准确轰击支援下,分别在东禹庙、龙门山击退两路日军。挫败了日军进犯西北“扫荡”晋军根据地的企图。 战后新8师在西禹庙兴建了一座“抗日阵亡将士之墓”作为纪念,师长蒋在珍、副师长朱振民先后署名。 1939年1月初新8师调往渑池归93军建制,驻防于山西沁水、安泽。同时该师开始整补,增加部分轻、重装备。 1939年4月初,第1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命令在晋东南中条山的所辖部队对日军发动“四月攻势”。93军接到命令后以新8师23团附带迫击炮一个连、重机关枪一个排组成混成团,袭击驻安泽县城的日伪军400余人。 第23团抵达目的地后,团长李正国将所部分为三个梯队开始攻城,由于日军在城墙上设置的机炮严密射击攻城官兵,不久攻城即告失败。不久新8师师部就命令23团撤回原防。该师在整补后的第一次战斗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4月下旬,第93军得到战区司令长官部收复浮山县城的命令后,以新8师为攻城主力,166师掩护新8师,第10师为预备队支援新8师。 此时师长蒋在珍因病留驻后方,副师长朱振民第三次代管师部事宜(蒋在珍老在紧要关头离开岗位)。 作为主攻部队的22团因日军将道路破坏,便绕过城东,沿小路摸到城墙角开始攻城。日军则居高临下以火力严密射击,攻城部队伤亡较大,进攻受挫,团长彭镇璞也在指挥进攻时胸部受伤,后因伤势过重殉国。新8师后得到23团增援后才稳住阵脚。 不久因友军166师没有起到掩护新8师的作用,反而致使新8师遭受日军增援部队侧翼包围的威胁。幸而得到“决死队”的鸣枪示警,攻城部队安全撤离浮山。是役,新8师损失团长一员、连长二员、排长以下700余人。 彭镇璞,贵州绥阳人。是新编第8师在抗日战争中阵亡的最高级军官。彭镇璞在蒋在珍部历经十年征战,累升至团长,可谓该师骨干。彭镇璞阵亡后遗体由其弟运回绥阳安葬,并被军委会追赠为少将。 新8师调属93军才两个月,就在日军情况并不十分了解的情况受命一打安泽,二打浮山,友军又没能及时增援。尤其是担任掩护的166师根本没有接到军部的掩护命令,致使新8师差点遭受日军包围的险境。这种做法已经充分显现了93军军长刘戡排除异己的宰割手段。 1939年8月,日军两个师团兵分七路进犯晋东南抗日根据地,以阳城为中心,围攻93军。 第93军为粉碎日军的侵犯,吸取以往作战经验教训,把各师驻地分别调整,并依靠当地农民了解日军动向,对日军展开游击,使日军头痛不己。 在之后的9月间,又依靠当地农民的顶力协助,相继收复六座县城。同时新8师与友军85师协同歼灭日军一个支队,战绩颇靡。 新8师在收复沁水后集结于冀氏村休整,并得到一个河南籍新兵团的补充。 1939年12月师长蒋在珍调升93军副军长,军长刘戡以其亲近的补训处长陈牧农接任新8师师长。 蒋在珍是第一个被夺取实际军权的老黔军将领,他和之后升副军长的柏辉章命运相同,都没能在军长离职的情况下继任军长,因而辞职返乡。1949年11月在贵州参加起义后被人民政府委任为遵义剿匪委员会副主任。1952年死于镇反。 接任师长的陈牧农是湖南桑植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调往第10师任职后与93军军长刘戡较为接近,在刘戡有吞并杂牌辛师的企图后,陈牧农就成为接任师长的理想人选了。陈牧农上任不久就将原团长李正国、谢树华以作战不利撤职,调第10师的两个副团长来接任。又因副师长朱振民因在陆军大学学习,在新8师只空挂副师长名。因此新8师此时已落入刘戡的掌握中。 是时序列为; 师长陈牧农、副师长朱振民、参谋长傅砚农; 第22团,团长李 和; 第23团,团长熊宗宽; 第24团,团长李 兴。 1940年5月底,盘踞在同蒲路的日军对国军发动夏季“扫荡”战。第93军为粉碎日军的进犯,指挥部署在冀氏村的新编第8师、部署在十里村的第166师、部署在端氏镇第10师抢先于6月对日军发动反击。新8师的任务是迎击浮山方面的日军。这是新8师第二次到浮山作战。 正值新8师准备发动攻击时,日军集结在洪桐、临汾、侯马的部队先向新8师在沁水的部队发动攻击。激战至入夜后,师部变更部署,命令除24团正面御敌外,其余各部在沁水以南一线构筑工事,严密控制通往高平、阳城的道路。 此时日军并未发现新8师此举,于是布置在沁水以南的部队乘机阻击行进在高平、阳城的日军。日军仓促应战,死伤颇多。既而又在紫砂腰歼敌半个中队,缴获日军此次“扫荡”的作战计划。新8师的第三次作战终于获得了成功。 此战结束后,新8师开赴十里村整训,同时师部利用整训间隙举办了几期抗战训练班,授以地方青年侦察、通信、组织群众等科目知识。 1940年8月20日,第18集团军发动“百团大战”,给日军以严重打击。同时第二战区为配合18集团军的百团大战,命令所属部队向日军全面出击。其中新编第8师担任主攻沁水东至高平、北至长治公路沿线的日军据点。93军同时将直属的山炮连支援新8师作战。 新8师在驻地接到命令除以24团监视长子县城的日军外,全部出击,首先攻击高平关及寺庄镇的两个据点。 新8师所属的22、23团到达指定位置后与18集团军同时发动攻势。其中22团攻打高平关据点时一战而胜,继续攻击高平县的日军。同时炮兵也密切配合新8师的攻势,以两百多发炮弹铲平了集中在高平、长治间交通要道上的日军据点。23团在夜袭大小野川的日军据点中,营长黄映清身先士卒,与日军展开白刃,终于胜利收复大小野川,但营长黄映清也不幸阵亡。此次配合18集团军对日军的攻势,新8师也获得了空前的胜利。 1940年12月,师长陈牧农调任第10师师长,由马叔明接任师长。陈牧农之后在93军军长任内参加了保卫全州的战役。不幸因战败于1944年8月被处决。马叔明是湖南辰溪人,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的毕业生。军校毕业升至校官后长期担任科长、处长等职。1935年后任第9师第56团团长、预4师副师长。属于无实际作战经验者。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马叔明、副师长傅砚农、参谋长范程远 第22团,团长唐嘉蔚 第23团,团长熊宗宽 第24团,团长李 兴。 1941年夏,日军纠集数个师团附以伪军一部大举进犯第1战区晋东南根据地,企图歼灭93军。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获悉日军此举,立即命令93军强渡横河,西越同蒲铁路,突破日伪军封锁线后撤至韩城。是年11月,93军安全抵达陕西宝鸡,开始担负宝鸡警备。 1942年初93军又奉命开赴河北灵宝、陕县布防。新8师负责陕县城关的的防务。是年秋,新8师随93军调赴重庆,负责卫戍“陪都”。同时,副师长傅砚农调升93军参谋长。此后该师驻防重庆达两年。 1944年9月上旬,日军以22、104师团和19、23独立旅团从江西进犯湘东南地区,又以37、40、58、116师团沿湘桂铁路向西进犯。 此时93军奉命从四川纂江驰援全州。9月12日,日军突击黄沙河防线。由于军长陈牧农仅部署了一个团在黄沙河防守,很快便被日军突破阵地。该军虽然作为卫戍重庆的部队而换发了精良装备,但是因为部队官兵数年没有在前线作战过,加之长途行军已疲惫不堪。所以一经与突入广西境内之日军接触,即伤亡重大。既而又因后继无援,接战仅一日即全线溃退。其中新8师师部更是被歼,师长马叔明只身逃出。 当时军长陈牧农听信所属两个师长马叔明、王声溢的说法,误解为93军的任务不单是守卫全州城,而是守卫全州全境。于是立即命令全军撤守全州城防,退至城郊三十里外。并且火焚全城,使国民政府将全州作为西南补给站的所有补给物品全部损失。 在9月14日全州即告陷落,接着日军又沿铁路、公路长驱直入广西境内。此举造成湖南通往广西的大门在未遭激烈战斗后便门户洞开,广西全省皆为震动。 第4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把全州失陷的责任归咎于93军军长陈牧农不听指挥,电报重庆统帅部。蒋介石大怒,立即命令枪毙陈牧农,新8师师长马叔明闻知此事也抛下部队带上几个师部幕僚离去。既而以93军副军长胡栋成兼任新8师师长,随93军开赴贵州南丹整编。但是抵达贵州后新8师官兵竟然“自由”行动,没把新上任的师长放在眼里,胡栋成见控制不住新8师,也就自动离开了部队(此时整个93军的高级军官全部离开了部队,当时就属军部军务处长胡大章最大,但是一个处长又如何约束整个93军呢)。不久新8师的团、营级干部率领所部移动到龙里,形成一股盲流,不时的要求地方政府提供粮秣,给地方上造成极大困难。 1945年1月在重庆的军政部决定将93军残部就地缴械,具体由黔东南战地收容司令部副司令张法乾全权负责。由于张法乾所属兵力薄落,于是电报何应钦请示解决方法。何应钦立即拨第13军89师给收容司令部,下令将全军缴械。张法乾得到兵力后,发现龙里贵阳之间有一个山谷——七里冲,足够容纳整个第93军,于是找来第93军的最高负责人胡大章,答应让93军撤往安顺,并拨6万斤军粮,其余在途间拨给,但是93军必须全体同时开拔。胡大章对此深信不疑,答应全军一块走,并约好开拔日期与路线。事后张法乾马上让王光汉89师在七里冲两端埋伏机枪、架设电话,准备缴械。 第二天,胡大章去见张法乾,说新8师认为沿途食宿困难,坚持不与军部一起行动,要留在龙里。张法乾虽然将胡大章大骂一通,但是也没办法说服新8师开拔。于是告诉胡大章,说军委会已决定在第93军开拔之后派宪兵到龙里清查散兵游勇,为防发生误会,所以希望93军出发之后新8师能在县师范学校广场集合,等清查结束后再解散。胡大章便又将此话转告新8师,该师的几个团长也就同意了。于是89师又抽调部分兵力赶紧布置到师范学校。第三天93军军部与第10师开进七里冲,马上被89师团团包围……缴械进行了将近4天,除了清缴军械人员之外,还缴出大量掠夺来的财物,足见93军后退时军纪之差。 新8师则全部在龙里师范学校被缴械。这是新8师在抗日战争中最为悲惨的一个结尾。 兼任师长的胡栋成是广西修仁人,又名栋臣,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经由陈牧农而在93军担任旅长、军参谋长、副军长等职。新8师被缴械后调任64军副军长、第6绥靖区副司令官。后来在黔桂边区绥靖区副司令官任内率领所部接受解放军改编。1950年1月因策动部队重新叛乱而被解放军击毙。原任师长马叔明在丢下部队后竟然未遭处罚,且调陆大将官班受训,毕业后担任国防部部附,于1947年底退役。甚是奇怪! 第六章 第八十二师和第八十五师简述
第82师 第82师前身为独立第34旅,而独立第34旅出自由黔军改编的国民革命军第10军教导第1团。1927年冬,这个团与暂编第4师并编为独立第2师。1928年底缩编为第51师153旅,原师长和现旅长皆为罗启疆。1930年8月第153旅改番号为独立第34旅,旅长仍为罗启疆。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时,这个旅驻扎于贵州镇远。淞沪会战爆发后开赴上海,隶书20集团军,先后在浏河、大场等地与日军作战,曾击毁日军坦克十余辆。11月3日撤出战场卡副宁国休整。 这个旅在开赴淞沪战场时官兵大部分为贵州松桃人,其性质属于中央军旁系的贵州籍部队。淞沪会战时该旅损失官兵两千余人,宁国休整时缩编为一个团后补充90师,独立34旅的军官留下回四川秀山接受新兵成立预备第13师。1938年8月该师与82师并编,保留82师番号,首任师长罗启疆。 严格的说,这个实际不属于黔军,但是因为其历任主官皆为贵州人,所以将这个师列入黔军行列。 原来的82师出自湘军,历任师长为容景芳、张刚,张刚在82师与预备13师并编时曾短暂担任过师长,不久调升98军副军长。与预备13师并编前该师以残破不全,建制全无。成师之后的建制为三个团,但是有一个团为徒手团,实际参战部队只有两个团可使用。 武汉会战时该师守备黄石港口、苇沅口江防。坚持到1938年10月中旬后撤湖南岳阳。第一次长沙会战时该师侧击长沙、攻占北门,成功掩护友军按预定计划对日军发动反攻。战后受到战区司令长官部嘉奖。1940年4月,师长罗启疆不幸病逝,欧百川升任师长。第二次长沙会战时该师配备于岳麓山,拱卫长沙,但是还未与日军接战,日军已溃退。1942年2月吴剑平接任师长。10月调属第8军。之后该师长期在云南整训。 1944年1月王伯勋接任师长。6月下旬该师作为左路攻打松山,同时又以部分兵力协助103师作战,出力颇多。之后又随第8军相继克复龙陵、腾冲等地。1945年1月该师被裁撤。1946年初曾重建82师,但那已不是原来的部队了。 第85师 第85师前身为国民革命军第43军,1928年第43军为周西成25军击败,43军的残部集中在铜仁后于1929年在何应钦的支持下改编为新编第10师,师长谢彬。1931年12月这个师改番号为第85师,在1935年8月围剿红军的时候师长谢彬阵亡,以参谋长刘竹铭代理师长。10月军政部调83师副师长陈铁接任师长后,该师成为全国二十个整编师中的一个,部队由原来的三团制扩编为两旅四团制。 1936年这个师被缩编为253旅,与由皖军独立43旅改编的255旅合编,85师番号保留。至此,黔皖混合,已不是全黔籍官兵组成的部队了。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第85师由蚌埠出发,步行至河北,在南口附近于日军作战。后隶属第14军参加忻口会战,曾一度夺回过南怀化阵地,获得日方的尊称——“铁军”。 1938年6月陈铁升任14军军长,以副师长陈弦秋升充。同时命令85师在中条山与日军打游击。1940年1月陈弦秋调升14军副军长,以14军参谋长谷嘉接任(实际职务由张际鹏代理)。1941年撤至渑池布防。5月第85师所属两个团在增援15军时被日军包围,奋战一昼夜后254团团长、副团长、253团副团长皆阵亡。7月,代理师长张际鹏实任师长。1943年3月王连庆接任师长。 1944年3月王连庆升任14军副军长,以副师长陈德明代理。在4月的洛阳战役中,85师打退了向龙门阵地进攻的日军装甲兵,受到第1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的嘉奖。8月,85师随14军开往四川纂江,负责南川、纂江的警备任务。12月底,王景渊接任师长。 解放战争时期85师曾担任过延安的护路任务,后师长王景渊因“剿共不利”调职,由14军参谋长谭本良接任。1948年参加了淮海战役,被歼。 后记 在艰苦的抗日战争时期,属于贵州的七个师全部出省参与了抗战,比如淞沪、南京、徐州、武汉、南昌、长沙、缅甸等诸多战役。其中有的贵州部队作战英勇,为抗日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我们不能把国民党军队这些积极抗战的行动和国民政府消极抗日的方针等同起来,应该正确的去反映在抗日战争中国民党部队的英勇战绩。 笔者最近有幸得阅部分出身于黔军的老人所撰写的回忆文章,深觉抗日战争中黔军所做出的贡献绝不亚与那些中央军、滇军、川军等部队。但是每每在与好友谈及此事时深感朋友们对抗日战争中黔军战绩的无知。于是决定搜集资料把黔军作战的经过整理成文,用以弥补这段近年来极少提及的历史缺憾。 由于题目的局限和作为一部对述说部队军史的作品,本文存在着部分缺憾,比如对102、103、121师在解放战争的经历没有详加述说,只给了个简单的概述。如果将来有时间的话,笔者一定另行成文,用来作为本文的续集。 本文从搜集资料到成文,历时半年。由于自身工作的紧张,大部分都是利用业余时间完成,加之所得资料的局限性,如有朋友对本文有什么缺点、错误,尽可提出指正,在下不胜感激。 在本文即将发表之际,谨向在笔者写作过程中帮助过的朋友致谢。尤其是在上海的马雷、周明、北京的王戡在业余时间为笔者查找新编第8师的下落,在台湾的霍安治朋友为笔者详细的补充了新编第8师和第82师的部分内容。另外对于为本文提出宝贵意见的朋友也在此一并致谢。 但愿本文能对得起在抗日战争中为国捐躯和幸存下来的贵州籍官兵。 2002年8月30日 lemanhb 附录:在抗日战争中阵亡的黔军营以上部分军官名录
第102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