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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五十六 作者: 加藤正秀 第10章 权力之巅(2) 看到这种送行的场面，山本五十六显然有些激动，他深情地向送行者们挥动着双手，走上了月台。 尽管山本没有喝酒的嗜好，可是他和堀悌吉却经常出没于新桥、筑地等两三个固定的地方。当然主要是和那儿的女流一块儿玩纸牌，打麻将等。但也决没仅限于此，据说从数年前就超过了这一“玩”的界限了，只不过除了他的至交，好友之外，别人都不知道底细罢了。 至于山本的夫人——礼子是否知道，那就很难断言了。 当山本的视线和前来送别他的新桥女人们的视线重合时，山本的脸上表现出一种很难为情的样子。 尽管山本的“面部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充满着对天皇的感激和对事业的必胜信心”，但这些女流们还是领悟到了在他眉宇间所流露出的脉脉温情。仿佛山本又在说他那句口头禅：“我就出八十钱，如果我能办到我所要办的事，那才算是英雄呢！” 当时的东京火车站规模还很小，整个车站只有4座月台。第4号月台外侧的第8条铁道线上，临时增发的由东京开往神户挂有各等车厢的特快列车“海鸥”号，徐徐驶进了车站，它和清晨开出的“燕”号都是连接京滨(东京，横滨)和阪神(大阪，神户)的有名列车。通常列车是不挂?望车厢的，今天，“海鸥”号专为山本加挂了一节?望车厢。而在车厢里，山本还藏着一位情人，她当然是山本最爱的河合千代子。 在月台上，山本回头郑重地给前来为他送行的人们行了一个举手礼（据说，这种举手礼后来在日本军界，甚至社会上广为流行，很有名气，以至于成了一种回敬的礼节），然后便跟在站长的后头，走向最后一节车厢。?望车的阶梯前铺设有红色的地毯。其实，山本五十六对举行类似这种欢送仪式并不怎么感兴趣。 下午1时整，临时增发的特快列车“海鸥”号，载着山本徐徐驶离东京。同6年前离别战舰一样，山本摘下了头上的军帽，轻轻地挥动着，和送行的人们告别。路基两旁的建筑物、树木等急速地向后退去，月台上的人们越来越模糊了，很快就消失在山本的视野之中，唯有为他送行而击打的太平鼓的声音还隐约可闻。 ◎登上“长门”旗舰 时逢秋季，天气逐渐地有了一些凉意。山本坐在?望车的沙发上，望着洒满了阳光的有乐街，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新桥附近繁华的街道，灯红酒绿的秦楼楚馆，曾承载了他多少的欢梦啊，如今，他就要离开这里，走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海鸥”号沿途在横滨、沼津、静冈各站先后停车，当飞驰的列车驶进名古屋车站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列车从东京站出发后，车厢里好像还有暗暗监视山本的便衣宪兵，直到横滨才不见了。“海鸥”号所到各站，都有早已恭候在那里的人群。他们是特意前来欢送山本的，并带来了大量的慰问品。每到一站，山本总要站起来，走到车厢门口，热情地和前来欢送他的人们打招呼，挥手表示谢意。 然而，当列车驶离车站，车厢里只剩下他和他的情人及副官时，他的神情就变得忧郁起来。 看样子，即使是在刚刚升任联合舰队司令官的这几天，他也总是无法消除他的那种郁闷心情。泥足深陷的日本侵华战争和不断尖锐的日美矛盾犹如一块重石始终压在他的心头。如果说山本五十六同其他的日本战争贩子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他对战争全局的清醒认识和较高的战略头脑应该算是较为突出的一点。山本五十六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他似乎在他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刻也总是预感到日本正在走向一条自我毁灭之路，但是，他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武士，他现在的使命就是为天皇和日本的对外侵略战争效忠。 列车刚在名古屋站停下来，大阪的新闻记者们就涌上了车，请求山本司令长官在车上接见并接受采访。 山本五十六这时已脱下了军装，换上了白色西服。 有的记者问山本五十六：“您对德国和苏联缔结互不侵犯条约有什么看法吗？ “德苏缔结互不侵犯条约，这就我们日本人的道德观念来说，岂不是难于理解吗?”山本五十六对于德国的做法显然十分地不满。 对记者们提出的关于平沼内阁集体辞职、海军大臣和次官更迭的原因等问题，山本回答得非常含蓄： “关于政治方面的问题，我不便谈及。不过，从原则上来讲，上当受骗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吃一堑，长一智嘛。” 这时，列车服务员告诉他们：饭已准备好了。于是，山本风趣地说： “那么，就谈到这儿吧！对不起，失陪了！”山本五十六说完便和他的副官藤田一块儿到餐车去了。 当晚9点20分，列车抵达大阪。他们三人下车后，当晚住进了新大阪饭店。 这时的联合舰队因更换司令长官而停止了联合演习，被集中到纪州的和歌之浦港。 名不虚传，日本的联合舰队确实是名符其实的世界上第三大舰队。就停泊而言，大阪港，神户港都显得太小了。如果在这里停泊的话，只得把舰队分开：第一舰队停泊在神户，第二舰队停泊在大阪，而只有和歌之浦才能容纳得下整个联合舰队的舰只。 翌日——9月1日早晨，送走了河合千代子后，山本五十六便驱车赶往和歌之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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