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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采飞扬

作者: 何弼

第三章 情爱纷扰


  凌晨五点。
  “想象世界”新收区的凉亭里。
  东方米和欧阳神先后回去医院行政大楼后,扬升并没有离开。
  一个人留在这里泡了一晚的条,也想了一晚的事情。
  扬升没想与车神交手的险恶情境,反而想着自己的爱情种种——想到东方采,想到快乐,当然也想到了爱玛。
  喝完最后一滴茶水,扬升自嘲说道:“爱情实在是天底下最没道理的东西,一个有理性的人,根本不会去谈恋爱才对。但是,就是这么好笑,任你再有理性,一旦陷入爱情,也会昏头昏脑,像个傻瓜一般。”
  想得无奈难解,扬开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后,摆出太极站定式,暗自运气,让气劲在身体内流转一周。
  “这夜的爱情梦幻纷扰多生。”
  扬升觉得舒服了些后,看了行政大楼一眼,说道:“或许东方采是真心爱着自己的,但是,她一定更爱她那个‘e世界自然联盟’……
  可是,自己又如何呢……一样深爱着东方采,但是,我也喜欢快乐,甚至,现在还忘不了爱玛。“
  男女情爱事,千古来皆然,其中微妙处,却是不可解。
  或是人事纷,或是心不定,双方各自去,一切休再提。
  想那两心处,虽牵红线丝,如果线太长,纠缠难圆系。
  总是笑笑来,还是笑笑去,他日寻为何,今朝经先过。
  扬升觉得这事已经想够了,一笑说道:“还是先去找快乐再说。”
  起身慢步离去。
  东方采在那行政大楼上看着杨升离去。
  欧阳神来到她身边,目送扬升身影同时,感慨说道:“你的爱情观,跟他一样。”
  东方采不解说道:“怎么说我跟他一样呢?你算算看,这三年来他有过多少女人?”
  觉得好笑续道:“我怎么会跟他一样。”
  欧阳神心疼不舍说道:“扬升爱的是眼前亲近的事物,你爱的是那未来不可知的世界,扬升所爱,发自内心真诚,你的爱,却是分送广博。”
  顿了一下,叹气续道:“唉,说来是你比较苦。”
  “呵——”
  东方采微笑出声,自然的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莫非你又糊涂了?”
  欧阳神闻言,心想:“东方采在这里看了扬升一夜,刚刚眼神中还带着不舍,怎地一转眼间,说话的语气又变得这么理性呢?”
  东方采继续说道:“说一个故事来形容你好吗?”
  欧阳神一愣,说道:“好啊,说来听听。”
  东方采再看了扬升背影一眼,笑着说道……
  有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每天早上都要高声啼叫一番。
  某日,一个走过这鸟笼的人听到这个叫声,驻足说逍:“好可怜,叫声这样悲凄,一定是因为失去自由,所以才会如此。”
  就在他同情这只鸟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后来的这个人,同样听到这只鸟的叫声,可是他心里却想着:“这只鸟叫得这样愉悦,他的主人一定相当照顾它,真是幸福。”
  这个人想到这里,再又看到先他而来的那个人也正看着这只小鸟,于是开口问那先来的人道:“你是不是因为小鸟的叫声太美妙好听,所以才在这儿听呢?”
  先来的人不解说道:“它的声音明明十分悲凄,你怎么会觉得好听呢?”
  后来的人讶异说迫:“你胡说,听,这只小鸟叫得多愉悦啊。”
  于是,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直到第三人走了过来,问明他们吵架的原委后,跟他们说了一句话,这两人才没有继续吵下去。
  东方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再讲下去。
  欧阳神追问道:“到底第三个人说了什么话?”
  东方采神秘一笑说道:“你又不是笼子里的那只小鸟,怎么会知道它的叫声是悲凄……还是愉快呢?”
  说完,看到扬升已经消失眼前,也丢下欧阳神一个人离去。
  欧阳神听了,思索这话良久。
  忽而,欧阳神脸霁一开,终于想到东方采语带双关之处,随即摇头笑叹道:“你们这两只笼里的小鸟,到底是愉快……还是悲凄呢?”
  “笃、笃——”
  欧阳神感觉到手腕上的手表传来震动,连忙伸手轻轻一按,低头一看,惊讶说道:“车神怎么这么快就有回讯了呢?”
  快步往太极八卦密室走去,同时通知东方采。
  凌晨六点。
  太极八卦密室。
  电脑银幕墙上显现着:“叫扬升带着他的女人,三天后,在离魂山飙车一战。”
  欧阳神潜身到此一看,不禁失声哑笑说道:“扬升的女人?到底要带他哪一个才好?东方采会跟他去吗?”收拾玩笑心态,突然一惊,担忧说道:“各自带自己的女人,那他带的不就是姊姊吗?”
  东方采随后来到。
  看到电脑银幕墙的这句话,心里也是好笑,但是知道欧阳神所担忧的事情,倒也不好笑出声来,先是心里暗想着,好久没坐扬升的车了,这次或许可以坐他的车玩玩。然后才开口说道:“这个车神是怎么回事?飙车就飙车,干嘛非要带着女人不可。”
  欧阳神说道:“这些爱飘车的人就是这样,花样一堆,自己玩命也就算了,还非要把我姊姊拖进来不可。”
  东方采白他一眼说道:“还说别人,自己不是也把扬升拖了进来。”
  欧阳神听了,不好意思地尴尬低头。
  要扬升不能杀死牢神,这是欧阳神提出来的,说来全都是私心作祟,才会这样一力主张,现在听东方采这样说,他当然觉得不好意思。
  东方采虽然想收服拉拢车神,做为将来可能的助力,但她是因为相信扬升本事厉害,可以解决问题,这才勉强同意附和欧阳神的这个请求,看到欧阳神现在这个样子,笑笑不再奚落他,转头再看银幕上的字样一眼,说道:“我就陪扬升走这一趟。”
  欧阳神惊讶说道:“这样太危险了吧?”
  东方采悠悠说道:“我当然知道危险。”顿了一下,眼神不知飘向何方,续道:“或许,我这辈子也只有这次机会当他的女人。”
  欧阳神一时不语,凝视着眼前的东方采。
  东方采一笑说道:“通知扬升吧,不过可不要现在就吵她,说不定……她现在正跟快乐做着快乐的事。”
  说完又是莫名一笑。
  看着正想说话的欧阳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脚步轻盈,翩翩离去。
  欧阳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叹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却弄得这么复杂……爱情这东西,叫人怎么说呢?”
  忽而,仰头向天说道:“精灵啊,精灵,你说这事情不会有危险,一定会有好的结果……这是真的吗?”
  滨西谷附近的汽车旅馆。
  这时太阳已经升上山头,斜照的阳光,拖得扬升的身影,斜长倚在房间门上。
  扬升进到房间后,发现快乐一副睡得好沉的模样,也就没有叫醒她,他一夜没睡,驻足想了一下,决定到按摩浴缸中泡个澡再去睡,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里将浴缸的水放满。
  脱掉身上衣服,浴室落地镜中映出他雄伟的身材体魄。
  扬升看了镜子一眼,苦笑着道:“好玩吗?”
  镜中映照而出的扬升当然也是开口反问:“好玩吗?”
  扬升自嘲说道:“历经好多次冒险,从来没有这次这么复杂好玩。”
  苦笑,侧身进人浴缸中。
  浴缸中,漩涡水流在他身边来去,忽而,扬升埋首进入水中,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之久,这才从水中抬头。
  太极躺定式,缓缓呼吸吐呐。
  扬升慢慢地……在浴缸中沉沉睡去。
  过了三个小时。
  扬升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快乐裹着浴巾坐在浴缸旁边,说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多久了,怎么不把我叫醒?”
  快乐说道:“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吵你。”
  说话间已经将她身上浴巾拿掉,露出玲政曼妙的身体,轻移修长双腿踩进浴缸中。
  扬升由上仰着快乐的身体,笑了笑,腹下坚挺处自然竖立点了点头,称赞这美好的嗣体。
  挪了挪身子,让快乐挤进来。
  快乐在水中抱着扬升说道:“你昨天一夜没睡,都在忙些什么?”
  扬升伸手环抱着佳人身子说道:“深夜中,孤独的一个人,忙着用‘心’想着三个女人的事情。”
  快乐嘟着嘴娇唤说道:“这三个女人,其中有我一份吗?”
  扬升伸指点了点那微翘的嘴角说道:“当然有你一份。”
  快乐追问说道:“有多大一份?”
  “这——”
  扬升心中暗想,女人这样问话最难回答,或许快乐可以接受自己是那三分之一,但若是知道她只占其中一小部分,不知会作何感想,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叫我怎么说呢?难不成这种事情可以拿天平来衡量吗?”
  快乐紧抱着扬升,娇声嫣然说道:“我要的不多,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就够了,像你这样子的人,要是自己要求得太多,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顿了一下,看着扬升又道:“我才不会傻到跟自己过不去。”
  扬升歉然抱着快乐说道:“你真好,从来不计较。”
  快乐幽幽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人,现在能够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若是要求太多……”
  扬升没让她把话说完,心疼地吻上快乐。
  四片嘴唇相接,千万种滋味感受都在其中。
  快乐接到扬升唇舌传来的讯息,翻身骑上他的身子说道:“你不要替我担心,我既然叫做快乐,就不会让自己不快乐。”
  说话间,扬升腹下坚挺灼烫物件,快乐轻柔移动臀部,将它包容接纳其中。
  扬升感觉被包容后的温暖,看到快乐胸脯两颗美润玉球的上下晃动,忍不住伸手抚上搓揉把玩。
  快乐春意盎然媚眼中,握住来到自己胸前的这双手,难掩心中情欲,作声发出呻吟。
  这样过了一会儿,扬升双手顺着纤腰抚落,来到浑圆结实的臀部,从臀部这样的摆动中,他被刺激出丰富的情欲享受,不禁感动说道:“我所遇见的女人当中,你给了我最大的快乐,可是我却不知道能给你些什么。”
  快乐奋力摇摆中说道:“你不要再说这些,现在就让我快乐吧。”
  扬升不再多说,勇猛杀出杀入。
  水花不断洒出浴缸,原本只是轻声噗噗的水流声,到了后头,竟像那大海拍击海岸一般,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日照当空,正午时分。
  扬升和快乐欢愉过后再次小睡,但是却被滴溜溜的电话声吵醒,扬升拿起东方采给他的电话接听,发现是欧阳神打来的。
  欧阳神暧昧语气说道:“扬升,睡得可好,枕边人可好?”
  扬升说道:“废话少说,是不是跟车神联络上了?”
  快乐听到车神两字,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心情一震,眼神急切。
  “别不高兴,我不废话就是了。”
  欧阳神正经说道:“车神约你三天后往离魂山飙车,不过,他说飙车的时候,你们各自的车上都要载着自己的女人。”
  扬升撇头看了快乐一眼,心想这事大概也只能找快乐了。
  欧阳神继续说道:“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扬升不耐说道:“你搞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到底什么事让你神秘兮兮的,也不讲清楚。”这事全因欧阳神而起,但是他却一副局外人模样,难怪扬升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欧阳神不以为什的说道:“东方采说要搭你的车。”调侃语气续道:“还说要当你的女人。”
  扬升一愣,难以置信重复说道:“她要坐我的车,当我的女人……为什么她不亲口跟我说?”
  欧阳神知道自己让扬升误会,连忙解释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东方采的意思是这一次跟车神飙车,她愿意当你的女人。”
  “哦——”
  扬升难掩失落,下意识地喟叹着。
  扬升在凉亭下想了一夜,就是想理清这些感情带来的纷扰,现在听欧阳神这样一说。马上知道东方采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暗叹:“东方采毕竟只有这次愿意当自己的女人,至于这事过后,她又要当她的‘东方采白’。”
  欧阳神当然感受得出他的心情,只说道:“我话已经带到,接下的事,你自己跟东方求联络。”他心里想着,在这个节骨眼里,能少跟扬升说话,就最好少说,免得又自讨没趣。当然这些跟他要求扬升不可杀车神这事有关。
  “好吧,”扬升心烦,做懒说道:“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找你算这笔帐。”
  欧阳神求饶说道:“别这样,亲兄弟才明算帐,我们虽然情如兄弟一般,但可不是亲兄弟,不需要把这笔帐算得这么清楚。”
  “你——”对于欧阳神这种顽皮的言语,扬升无奈,但又作不得脾气。
  忽然看到快乐紧张的眼神,问道:“你说过,你的钱也是我的钱,不过要寄放在你那里就是了,这句话到底算不算数?”
  “当然其数。”欧阳神说道:“怎么,你要用钱吗?”
  “嗯,开一个五百万美金的户头。”扬升看了快乐一眼说道:“户头持有人用快乐这个名字。”
  快乐听了,张口欲言,却被扬升的手势挡了下来。
  欧阳神爽快说道:“没有问题,这事我马上办,晚上你自己来拿,还是我亲自把存折印章送过去。”
  扬升说道:“你亲自送过来好了,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你。”
  “顺——”欧阳神不明所以,但是扬升这样说话,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而且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试探问道:“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
  “少啰唆,”扬升说道:“等你来再说。”
  “好,听你的。”欧阳神无奈说道:“晚上九点见。”
  两人挂上电话。
  快乐见状,急切问道:“你要跟车神动手了吗?”
  扬升说道:“没错,不过……”想到“不能杀死车神”这句话说了,快乐一定会担心,连忙将这话吞回。
  快乐盯着扬升继续问道:“你要那个欧阳神帮我开一个五百万美金的户头,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打发我走了?”说到后头,语气哽咽,双眸更是泫然欲泣。
  扬升连忙抱着她,安慰说迫:“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中苦道,女人,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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