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寻梦网首页文学书苑人物传记希拉里传:掌权美国的女人>耶鲁的爱情与战争(28)

希拉里传:掌权美国的女人

耶鲁的爱情与战争(28)


克林顿说,他制定财政支出方案时优先考虑的就是如何将老旧的阿肯色带入现代化时代。在此后的两年里,克林顿发现自己如履薄冰,必须小心翼翼不打破平衡,既要实行那些能够显著改善阿肯色同胞们生活水平的政策,又要小心不要触怒那些贵族势力和掌管立法机构的南方绅士们的神经。他推行新学校政策的做法很具代表性(那时候他和希拉里还没有被叫做“政策书呆子”):克林顿使用富余的竞选资金雇用了普赖斯·沃特豪斯来帮助他制定实施该政策的预算和规划;另外一些富余的资金拨给了迪克·莫里斯,用来进行民意调查,看看人民希望政府预算应该考虑哪些理念和项目。克林顿希望他能够根据这些想法和项目对选民的吸引力来给它们排序,然后确定一个提纲挈领的主题。“最后他得到了一个令人钦佩但是却焦点模糊的项目集合。”莫里斯说,它根本就没有主题,而是“什么都拉扯一点儿的大杂烩,就好像置身糖果店中的孩子,他什么都想要”。因为克林顿以如此巨大的优势赢得了选举,希拉里和他都相信,人们愿意全权委托他来展开翻天覆地的事业。

  克林顿提交给州立法机关的财政预算书厚重得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不但是页数多,而且充斥着未经证实却被描述为事实的信息。不过里面优先考虑的项目倒是很清晰:教育、重新划分学区、创建农村卫生保健体系和建立新的经济发展部和能源部。很多立法者对克林顿的计划嗤之以鼻,说这是一个孩子州长提出的热情有余而现实性不足的理想主义财政计划。不过,在克林顿两年的任期内,他还是取得了一些进展的:老师的年薪增加了1 200美元,教育支出增加了40%,公共交通系统得到了延伸,投币式公用电话的资费保持在10美分(而大多数相邻的州资费都调整到了15美分)等。

  克林顿任命希拉里领导自己的卫生保健顾问委员会。在克林顿任期的头一年里,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就会用这一招。之前,克林顿任命了一位外州人来担任卫生委员,而此人提出要允许执业护士在阿肯色州那些缺乏内科医师的地方行使医生职责。这在由执业医师组成的州医生协会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样一来,诊金收入这块肥肉要让一帮护士来分一杯羹了。克林顿很聪明地指派了希拉里来解决这个难题,希望她既能够将卫生保健服务延伸到阿肯色州最贫困的乡村和城镇,又确保医生们的收入不会减少。这一次,希拉里还是利用了自己在华盛顿的关系争取到了联邦政府的资助来为阿肯色州的农村卫生保健事业买单。很快,就有4家农村诊所开门营业,另外3家的建设也随之开始,而助产士和执业护士的职责范围也得到了拓展。

  在克林顿的第一个州长任期内,关于他跟许多位女性的所谓风流韵事的传言从未间断过。尽管他已经结婚了,但他是州长,女人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涌向克林顿。他特别喜欢引人注目的感觉,他的旅途也从来都不会乏味—希拉里不在身边,他可以尽情地打情骂俏;就算有时候希拉里跟他一起去,他也不怎么收敛。

  也许在入主白宫的那些日子里,克林顿的确是尽其所能地收敛自己。可是,莱温斯基闹剧中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细节是: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其实开始于他的第一个总统任期,那时克林顿正在尝试给自己的性冲动刹闸。“在第一个州长任期内,克林顿就像是一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一位熟人说道,“额外的福利、官邸、整个州里最有权势的人都向你频频献媚。而他一遇到佩戴着夸张的首饰、穿着超短裙、头发染成金色的女人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这些人对他搔首弄姿最有用。”另外一个跟克林顿一同旅行的助手兰迪·怀特说他从来没有发现任何证明克林顿在第一个州长任期内跟任何女人发生暧昧关系的证据。然而,谣言难免会传到希拉里的耳朵里。此后他们的婚姻形成了这样的模式—她不再信任他,对他的行径感到愤慨,然后“为此感到非常屈辱”,但是她却下定决心维持两人的婚姻。

  自从切尔西难产出生的那一刻起,直到在白宫扮演第一家庭角色为止,他们经历了婚姻名存实亡、举步维艰的时期,以及个人和政治事件纠缠不清的日子,正是切尔西充当了维系父母婚姻的纽带。

  切尔西出生之后,克林顿夫妇考虑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孩子而维持婚姻”这样人人挂在嘴上的肤浅借口。希拉里和克林顿对他们唯一的孩子—女儿的爱是绝对的和无条件的,虽然爱的方式非比寻常。克林顿和希拉里都是凡事亲历亲为的父母,尽管他们的社交生活需要占据大量时间,他们还是想方设法挪出来大量时间同女儿相处。在饭桌上讨论问题、开车送她上学、在足球场外加油助威、一起玩拼字游戏、一起看电影,其中还包括希拉里最爱的《白雪公主》和克林顿的最爱《正午》,然后再一起对电影品头论足。这个家庭的成员的确在享受着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在比尔·克林顿看来,是男人就必须成功扮演值得信赖的慈父角色,他要为女儿提供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确保她享有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的爱。而对希拉里来说,养育一个孩子的渴望和动力也同样强烈。“我认为没有孩子,自己就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她在怀孕的时候这样对一个朋友说道。希拉里是为了爱、为了有个孩子、为了创造一个自己理想中的模范家庭而结婚的,这些都是希拉里被剥夺了的幸福,而且被剥夺了两次—一次是童年时代,一次是在自己的婚姻里。她觉得自己可以在政治舞台上取得成功,但是除非能够成为一位母亲并拥有一个爱家的丈夫来做自己孩子的父亲,否则就不算拥有成功的人生。可是,在他们结婚的头两年,她却恐慌地发现自己有可能无法生育(其实在此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担心),这对她来说太可怕了,比对丈夫和其他女人风流韵事的各种猜忌还要恐怖。




文学书苑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