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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传:掌权美国的女人

漫长的季节(2)


在其后的几年时间里,人们对此做了许多学术上的评论。他们认为,如果当初克林顿总统能够吸取“水门事件”的教训,那他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因为掩盖真相比真相本身还严重。按照这一逻辑,如果克林顿当天或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对事实进行坦白,政界还是可以接受的。尽管可能要遭到国会的责难,但斯塔尔可能会因此消停下去,这件事情可能也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但是克林顿认为,把他与莱温斯基的关系公之于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一旦坦白,他的总统将无法再做下去,与希拉里的婚姻也将难以为继。“水门事件”中尼克松总统隐瞒事实真相,其性质要远比他的严重。当时,尼克松的目的是要向调查人员隐瞒“白宫的罪恶”(司法部长约翰·米切尔的话),这对国家的选举制度和国防安全制度都构成了实质性的威胁。而克林顿如果公开承认其与一名仅比自己女儿大7岁的丰满女员工发生关系,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性质了。“水门事件”之后,从媒体和国会,特别是金里奇领导下的众议院的态度来看,坦白带不来好结果。

  迪克·莫里斯给克林顿打了电话。他对总统说:“你这个可怜的家伙,你的麻烦大了。”自从莫里斯辞职之后,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对话。

  莫里斯证实,克林顿曾对他说:“我没有做他们说我做的事情,但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曾竭力控制自己的……冲动,我的意思是……但是,有些时候我会忍不住。在这个女孩身上,我栽了。”当莫里斯建议克林顿向国民请求“原谅”时,克林顿却要求他对此做一项民意调查,尽管不知道他要国民原谅他什么。

  1月16日,珍妮特·雷诺已经同意成立由三名法官组成的顾问小组,并建议斯塔尔的权限扩展到对莱温斯基案和妨碍司法公正行为的调查上。1月17日星期六,克林顿在白宫接受了关于葆拉·琼斯一案的口头审查,并花了好几个小时写证词。审查之前,希拉里曾祝他好运并拥抱了他,然后便在官邸等候他回来。希拉里写道,克林顿回来时,已经精疲力竭。他丝毫不掩饰他的愤恨和厌恶,并说这纯粹是一场闹剧。他们两人在家里冷冷清清吃了一顿饭。希拉里告诉一名电台记者说,第二天,他们两个都待在家里(实际上他们去了教堂),她忙着做了些家务,擦了擦橱柜。

  希拉里意识到,不管事实情况如何,数以千万计的美国人及世界各地的数以百万的其他人将再一次讨论她所蒙受的奇耻大辱以及她将如何继续面对公众。她引用埃莉诺·罗斯福的话说,政治圈里的女人,其“脸皮要像犀牛皮一样厚”。

  希拉里给西德尼·布鲁门多打了电话。自从福斯特死后,布鲁门多便已成为希拉里的知己。在她打电话之前,克林顿便先把布鲁门多叫到椭圆形办公室,向他做了比向希拉里还详细的关于莱温斯基案的叙述。克林顿在办公桌后面缓缓地踱着步,看上去有些紧张。他说,莱温斯基曾“要我与她发生性关系”。当他拒绝了这一要求时,她便开始威胁他。克林顿解释说,他当时感觉就像《中午的黑暗》里的一个人物,可他又不忍心不去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布鲁门多想知道,克林顿是否与莱温斯基单独在一起待过。克林顿说,他们附近一直有人,甚至能听到他们的讲话。

  布鲁门多回忆说:“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我已经习惯于看到他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纵论政策、现实、主张和判断,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而现在,连他自己都说,他已任由敌人摆布,不知该做些和说些什么。那一次,我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分明看到了一个不知所措的人。”

  布鲁门多后来意识到,克林顿之所以要向他编这一段故事,是因为“我太了解希拉里了。对克林顿来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们两人的婚姻”。克林顿知道,布鲁门多和希拉里会进行对证。

  布鲁门多回忆说,之后,他与希拉里进行了一次非常私密的谈话。在这次谈话中,希拉里从克林顿内心深处的苦楚对莱温斯基案做了深入分析:她相信,克林顿不幸的家庭遭遇时常影响他解决问题的能力;他对别人的无限同情来自于他与母亲这样一名极为开朗和富于同情心的女性的亲密关系,还来自于他“缺乏父爱,穷困潦倒”的生活和与其凶残且酗酒的继父打架的经历。克林顿总是乐于帮助处于困境中的人,他与莱温斯基的事情只能“再次说明他的这一秉性”。

  布鲁门多告诉希拉里,他曾经与戴维·布罗克谈过。布鲁门多说:“我一直在告诉她布罗克的事情。他对此案的前因后果以及动机分析等澄清了许多事情。”因此,基于这位“州警门”事件始作俑者的信息,“我和希拉里便看出后来希拉里所称的‘极右翼阴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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