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猿怎样变成人
作者: 方宗熙
七、人类起源和发展的规律
简单的回顾
（一）
以上我们讲了人类跟动物的血统关系，讲了人类起源于动物的证据，讲了一些古猿，
讲了猿人包括早期猿人和晚期猿人，讲了智人包括早期智人和晚期智人。更重要的是：
讲了劳动怎样把古猿变成猿人，把猿人变成智人。
在从猿过渡到人的过程中，是发生了许多变化的。这些变化使人逐渐能够在地球上
成为独一无二的动物。
什么变化呢？就比较重要的变化讲，人类祖先逐渐学会利用工具来生活，由使用工
具逐渐发展到自己制造工具。这标志着智力的发展，也标志着生活方式的改变。
在这过程中，猿的脑逐渐过渡到人的脑，这更是智力发展的直接的重要的标志。
于是，直立行走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发展，成为真正的两脚动物。
于是，猿的头骨和颌骨逐渐过渡到人的头骨和颌骨，出现了人的脸面和退化的犬齿。
猿的骨盆也逐渐过渡到人的骨盆。人的骨盆很发达，发达的程度在动物中是少见的。
由于各方面的综合发展，终于出现了晚期智人。
（二）
晚期智人一直延续和发展下来，就是我们现代的人。
什么力量影响着晚期智人，使他们从简陋的原始的生活，发展成现代的生活呢？
也是劳动。归根结底，是劳动质量的提高，是有意识、有目的、有计划的劳动的增
强。这是在大脑指挥下的生产活动，以及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他社会实践。
总之，在大脑指挥下的劳动是生物和人类进化史上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新生事物，它
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学习、思维等）的有机的综合。它是一根鲜明的红线，贯穿在
整个人类起源和发展的过程中。
（三）
劳动，由于智力的发展，是一股巨大无比的、越来越大的力量。人类依靠劳动来生
活。通过劳动，改变和改造了自然，创造出文化。
在人类历史中，出现了许多类型的文化。
起初创造出来的是旧石器文化，延续的时间最长。早期猿人和晚期猿人的全部文化
属于这一类型。智人，包括马坝人、长阳人、丁村人、尼安德特人等早期智人，河套人、
柳江人、资阳人、山顶洞人、克罗马努人等晚期智人，在文化上虽然超出了直立人，但
是仍旧属于旧石器文化的范畴。
在这个基础上才发展出新石器文化。接着又进入了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于是进化加
快了步伐。
不消说，人类一开始创造文化，同时就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社会。
我们可以把在几百万年前出现的这个新的世界——社会，叫做第二个自然界。
人类是社会的创造者，又是社会的成员。现在，人们离开社会，离开集体，就无法
生活了。
（四）
应该注意，劳动创造人是跟劳动创造世界同时进行的。这是一个过程的两个侧面。
比方说，猿人通过劳动，改变了自然物，创造出文化，他们就得到了生存。在劳动
过程中，手足就自然地分工了，手出现和发展了。在这过程中，身体直立了，脚也逐渐
发达起来。
由于劳动，手进一步发展了。手跟武器在一起，可以更好地对付猛兽了。于是，颌
部和牙齿的发达以及它们的御敌作用就变成不必要的了。于是，在长时期的历史过程中，
唇部就逐渐收缩，牙齿特别是犬齿也就逐渐长得小了些。
由于劳动，信息的传递很有必要。于是语言逐渐发生了。以后又由于劳动和语言的
共同的需要，脑子特别是大脑发达起来了。于是额部升高了，眉嵴收缩了，同时下颏逐
渐出现。
脑子是思想器官，它的发达标志着学习能力的增强，思维能力的提高。于是脑力劳
动更加富有成果了。这就使劳动更加有威力。它能够创造出越来越高的文化，越来越好
的生活环境。
这样，由于劳动，人类在生活上就离开纯粹的动物界越来越远，同时在体质上也跟
类人猿越来越不一样了。
由于劳动，人类越来越聪明了，自觉的能动性也就越来越发展了。
人类依靠劳动，改造了自然，使自然为自己服务；也改造了自己，使自己更适合于
劳动——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更适合于学习。于是出现了科学，科学的出现是文化史
上的一件大事。这因为科学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强有力武器。这样，我们就由必然
王国开始一步一步地迈入了自由王国。
规律
（一）
以上讲的是劳动创造人、劳动创造世界的大略过程。那里有事实，有猜测。
现在要问：人类的起源和发展，或者说，人类的进化，跟动物的进化有什么关系呢？
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呢？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
人类由古猿进化而来，这说明人类跟动物有很密切的血统关系。因此，人类的进化
情况和进化规律应该跟动物的进化有基本共同的地方。
有什么基本共同的地方呢？
第一，任何一种生物都是各种构造、各种性状和生理特征逐渐综合发展的结果，人
类也不例外。人类所具有的许多性状、特征，也是综合发展起来的。
比方说，人类跟动物有许多不同：人类手足分工，直立行走，大脑发达，有语言，
能思维，会制造和利用工具进行劳动，等等。这许多性状、特征不可能一下子同时出现，
也不可能一出现就同时完善化。它们是先后出现的，又是相互促进的，并且逐渐综合在
一起。
第二，人类跟动物一样，体质上的各种发展都是以渐变作为基础的；它们都需要许
许多多遗传的变异作为原始材料，而这种变异主要是微小的变异。
现在要问，可以用微小的变异作为进化的材料吗？
可以。例如，人脑很大，它是一下子出现的吗？显然不是。有理由认为人脑是在进
化中逐渐增大的，是有关的变异逐渐积累的结果。
比方说，从类人猿的脑（大约400立方厘米）到人的脑（大约1200～1500立方厘
米），体积增大至多1100立方厘米。但是其中至少经过500万～600万年的时间。如果平
均以15年作为一代，这至少要经过40万代。这是说，脑量的增大，每一代平均大约是
0.003立方厘米。如果从北京猿人到晚期智人，那么脑量的增大至多是500立方厘米，这
中间大约经历了50万年。如果以20年作为一代，那么每一代脑量平均增加也只是0.02立
方厘米，这是多么微小的变化啊！
这就是说，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原理在人类的起源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在选择过程
中，有利于生存的微小变异会得到保存，不利于生存的变异会被淘汰掉。在长时期的历
史过程中，积少成多，微小的变异会逐渐变成显著的变异。按照量变会引起质变的唯物
辩证法原理，古猿的脑子经过早期猿人和直立人的脑子，就过渡到智人的脑子了。
（二）
毛泽东同志在《矛盾论》里指出：“唯物辩证法认为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
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①生物进化的原理也是这样。这样的原理跟自然
选择学说是一致的啊！ 现在要问：环境是生物进化的外因，这是不言而喻的。生物进化的内因是什么呢？
从原则上讲，变异就是生物进化的内因。我们知道，任何一种生物至少在某一时期
都存在于群体里。在任何群体里可以看到不同个体之间经常表现这样或那样的差异。这
就是变异。不同的变异，在不同的环境里，适应性是不一样的，生存价值是不一样的。
比方说，在北极地方，熊的白色和黑色对于环境的适应性是不一样的。白熊在那里
容易占优势，因为它有保护色。所以，从辩证法看问题，变异就成为群体里的内部矛盾。
没有变异，也就是没有这种内部矛盾，生物是不可能进化的。按照同样的道理，在古猿
的群体里，如果没有变异，如果都是“千篇一律”，也不会有人类的起源。
变异是怎样发生的呢？都能遗传给后代吗？
首先，变异有遗传的，有不遗传的。
例如，我们正常的人如果经常晒太阳，皮肤会变黑。这是因为皮肤细胞里受到太阳
光的照射，会产生大量的黑色素。如果不晒太阳，皮肤就不会变黑。这种差异（就是变
异）会遗传吗？常识告诉我们，这不会遗传。皮肤晒黑的人生下的后代，皮肤并没有变
黑，要变黑还得经常晒太阳才行。这就是说，这种仅仅由环境影响所引起的变异，是不
能遗传的。
但是，患有白化缺陷的人，虽然晒太阳，皮肤也不会变黑。为什么？这是因为他的
皮肤细胞没有形成黑色素的能力。这种白化缺陷却是能遗传的，如果父母都是有白化缺
陷的，子女也一定是有白化缺陷的。现在知道，近亲结婚，比较有机会产生白化的孩子。
我们可以把上面所讲的差异，概括成三种情况：
第一种，正常人的皮肤，很少晒太阳：有少量黑色素；
第二种，正常人的皮肤，常晒太阳：有大量黑色素；
第三种，白化人的皮肤，晒太阳：没有黑色素。
第一种和第二种的差异一般就是环境引起的差异，在这里，皮肤细胞都有形成黑色
素的能力，没有什么不同。差异只在于这种能力是不是表现出来。这是不遗传的变异，
它不能通过生殖细胞传给后代。
第三种跟第一、二种的差异，却在于皮肤细胞本身有没有形成黑色素的能力。这是
遗传的变异，它能传给后代。这实际上是一种遗传病。
现在已经充分了解，生物的遗传是通过生殖细胞里的某一些物质，即所谓遗传基因。
这些遗传基因主要以细胞里的染色体作为载体，就是说它们分布在染色体上。不同的遗
传基因会带着不同的遗传信息，传递给下一代。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皮肤细胞都有形
成黑色素的能力，它们在这一点上的遗传信息是相同的。第三种情况，皮肤细胞没有形
成黑色素的能力，在这一点上它的细胞里的遗传信息就跟第一、二种不一样了。
在这里，能不能形成黑色素，是遗传基因的差异问题。这差异存在于细胞内部，所
以是内因问题。但是要形成黑色素，一般需要阳光的刺激。阳光是外界条件。所以有没
有阳光刺激，是外因问题。
至于黑人，他们皮肤细胞形成黑色素的能力是很强的，尽管他们的皮肤不直接晒太
阳，也能够形成相当数量的黑色素。这种变异也是细胞里的遗传基因的差异，也是遗传
的。
总之，现在已经充分了解，变异有可遗传的，有不遗传的。而可遗传和不遗传的区
别，根本原因在于细胞里的遗传基因是不是有差异。如果那遗传基因里含有形成黑色素
的遗传信息，这个人的皮肤就可能形成黑色素。如果那遗传基因里不含有形成黑色素的
遗传信息，他就不能在皮肤里形成黑色素。这就必然要出现白化缺陷。
生物的许多其他变异的性质也是这样。
（三）
现代生物学告诉我们，作为遗传基因的物质是核酸。什么是核酸？它跟蛋白质一样，
是一类很复杂的有机物。从病毒到人类，都以核酸作为遗传物质。但是不同核酸分子内
部成分的排列顺序不一样，就表示这些是性质有些差异的核酸，它们所含的遗传信息是
不一样的。作为一个遗传单位的基因，就是具有特定排列顺序的核酸分子里的一个区段。
从古猿过渡到人的过程中，脑特别是大脑逐渐增大。这表明有关大脑发育的遗传基
因在这许多世代中曾经发生了许多变化。
于是，在脑的发育方面产生了遗传的变异。其中有些变异使脑在适宜的条件下会长
得稍为大一点，可能同时使脑的内部联系长得更有利于高级神经活动，更有利于思维的
发展。具有这种对生存有利的变异由于对劳动有利，能够提高劳动的效果，这样的个体
一般会有比较多的机会得到配偶，传下后代。
这样，在人类的起源和发展中，劳动就成为一种起选择作用的力量，指导或控制人
类进化的方向。
劳动的这种作用，在生物进化中是一种崭新的因素或力量啊！它将创造出世界上最
奇特的一种动物——人！
（四）
现在要问：有利于劳动的变异是怎样发生的呢？这也就是说，遗传基因或遗传信息
是怎样变化的呢？
生物学告诉我们，遗传基因也按照自己的规律在不断地发生变化。
遗传基因的变化在生物学上叫做突变。这意思是说，这种变化一般是突然出现的，
在每一世代里不常有，而且变化的方向事前不容易控制。
生物学又告诉我们，突变可以是显性的，也可以是隐性的，更多是隐性的。所谓显
性的，就是突变后的基因所携带的遗传信息在个体的性状上就马上表现出来；所谓隐性
的，就是在个体的性状上并不马上表现出来，只有在两个个体的生殖细胞里具有同样的
这种隐性基因的时候，两个个体交配后，两个同样的隐性基因结合在一起，那隐性的遗
传信息才会在下一代的性状上表现出来。
突变可以对生存有利，也可以对生存有害，更多是对生存有害的。
生物学还告诉我们，突变了的遗传基因，经过生殖作用，跟其他的遗传基因在一起，
在效应上可以发生变化。比方说，所产生的变异可以从有害转化成无害或有利。大意是
这样：
产生出
突变———→变异（有害的）
产生出
突变＋其他遗传基因———→新的变异（无害的或有利的）
这就是说，在历史过程中，通过遗传基因所发生的突变，通过生殖作用，可以产生
出多种多样的变异。
这也就是说，可遗传的变异在每一世代中都会出现，而且数量经常很大很大。
那么，可以想像，在历史过程中，必然会出现若干变异有利于大脑的发展。
按照达尔文学说，有害的变异会受到淘汰，有利的变异会得到保存和发展。按照这
个进化原理，能够促进脑力劳动的大脑变异是会得到保存和发展的。
（五）
到这里，我们最好来复习一下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的基本精神吧。按照达尔文的
研究，生物的进化基本上分两步进行：一是先有变异，二是通过生存斗争，通过自然条
件，对变异发生汰劣留良的作用。由此导致生物类型的转化。
现在要问：仅仅应用达尔文学说能不能正确地或全面地阐明人类的起源和发展呢？
答案是：不能啊。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在这里，在人类的起源和发展过程中，清清楚楚地出现了新的因素。
什么新的因素呢？
劳动。这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高度综合的生产活动。离开它，人们就不能生存。
一般动物并没有这样的生产活动。
达尔文在讨论人类起源中，并没有看到劳动的特别重要性，并没有看到劳动在人类
起源和发展中的主导作用。
由于劳动，在地球上出现了人类，出现了人类社会，出现了文化，出现了科学技术。
请注意，由生物进化导致社会进化，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这出现了更高一级的进化
规律。
这是一次很大很大的飞跃啊！
出现社会以后，生物学规律在人类进化中当然还在发生作用。但是它逐渐退居到次
要的地位，而社会规律就变成主要的规律了。
阐明社会发展过程的社会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者发现的，不是生物学者发现
的。
人类进化的特点
（一）
既然在人类的起源和发展中，出现了新的因素，新的规律，那么人类的进化有什么
基本特点呢？
人类进化的基本特点在于：劳动在人类的进化中起主导作用，人类的进化是劳动的
发展，是智力的发展，是文化的发展。人类创造出社会以后，人类的进化表现为更高一
级的进化——社会的进化。
比方说，人类体质上的变化到了晚期智人出现以后，虽然继续发生，但是不很明显
了。从晚期智人出现以后到现在，可能已经经历了4万年，可是体质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很显著的变化，而社会却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人类的文化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为什么这样呢？
这是因为发展到了晚期智人的阶段，劳动已经是充分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了。以
后的发展主要是劳动工具的发展，文化科学的发展，生产关系的发展。人类完全可以依
靠劳动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来适应不同的环境，而不必像一般动物
那样，依靠器官的变化来适应环境了。
这样，由劳动和直立行走所引起的体质上的变化，就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
劳动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已经使人类的体质上的变化变成次要的了。
因此，从晚期智人的出现到现代人这好几万年里，我们所看到的变化不是什么体质
上的巨大变化，而主要是工具的巨大变化和发展，是科学技术的发展，是生产关系的发
展。一句话，是社会的发展。
（二）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们都同意以上的见解的。
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里有一些预言家，另有想法。他们或者是为了迎合资产阶级、
小资产阶级的口味，常常凭自己的一知半解和主观幻想，把未来的人类描绘成这样的一
种怪物：硕大的头部，细弱的双腿……
这样的想法有什么根据呢？
他们以为将来的交通工具会更加发达，人们用腿的机会更少；将来的社会会更复杂，
人们用脑会用得更多。所以结果就变成头大腿细的怪物了。
可是这样的怪物是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呢？
他们忘记了几万年来，从山顶洞人和克罗马努人发展到现代人，头部并没有发生显
著增大，其他身体构造上也没有什么巨大的变化。
他们受了形而上学的机械唯物主义的影响，不明白人类有自己特有的发展规律。
他们把人类在自然界里的位置大大地降低了。他们把人看做只是一种动物，以为人
类的进化完全受动物进化规律的支配，所以变化主要是体质上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只有在阶级社会里，才会有“劳心”跟“劳力”的根本对立。在没有阶
级的社会里，体力劳动跟脑力劳动的根本对立会消灭。实际上，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
是劳动。它们彼此相互密切联系，共同促进社会的发展。脑力劳动没有健全的身体也难
于正常进行。而健全的身体是从日常的锻炼得来的。
这就是说，某些资本主义国家里的一些学者所预言的人类怪物，可以看做是科学幻
想小说中的人物。出现这种幻想，有个错误的出发点，就是把人简单地看做只不过是一
种动物，并且根据这个错误的论点来进行推论，从而幻想出一种人类怪物。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人类的发展主要是劳动的发展，文化的发展，生产力和生产
关系的发展，意识形态的发展，社会的发展。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
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而在阶级产生以后，同时还表现为阶级的矛盾，
阶级的斗争。不管那些学者愿意不愿意，客观的世界，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总是按照
它自己的发展规律在那里变化和发展的。
新发现和新问题
（一）
上面我们讲了人类起源和发展的一些规律，讲了人类进化的一些特点，人类起源和
进化的问题是不是可以说基本上解决了呢？
作者在“前言”里说过：人类起源是一个重大的科学问题。现在学术上对问题的某
些部分有比较一致的看法，对另一些部分还存在意见分歧。上面所讲的只是作者认为比
较正确的意见。就在这些意见中，当然也还有些论点有待于进一步的探讨。
（二）
最近在研究人类和类人猿的进化中，有一件新发现，在本书前面也已经提到过。这
就是：最近几年，科学工作者分析了大猩猩、黑猩猩和人的蛋白质（当然也分析了其他
许多生物的蛋白质），发现这两种类人猿和人的蛋白质绝大部分是相同的，不相同的部
分大约只占1％～2％。
科学工作者也分析了人和这些动物的遗传物质，也有相同的发现，都指明人跟大猩
猩、黑猩猩的遗传物质区别很少。而大家鼠和小家鼠虽然形态很相似，可是遗传物质的
差异远远超过人跟黑猩猩的差异。
这表明人和这些类人猿的遗传性或遗传信息绝大部分是相同的，差异大约只占1％
～2％。
现在要问：人跟黑猩猩或大猩猩的遗传基因或遗传信息这样接近，相差这样小，这
样小的遗传差异，也就是1％～2％的遗传差异，怎么会使猿演变成为人呢？换句话说，
黑猩猩或大猩猩为什么不能成为人呢？
这是一个新问题。这现象很新鲜，很奇异，在生物进化中是罕见的。现在有不少科
学家在进行探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科学是会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的。
（三）
这个发现又引起了一个新问题：人类的起源和发展为什么这样快呢？
当然，不同的生物，进化的速度是不一样的。例如在5亿年前出现的海豆芽（一种
海洋动物），延续到现在，变化不大。几亿年前出现的鲎也是这样。这是什么道理？现
在还没有真正的答案。
不过可以指出的是：在动物中，像人类进化这么迅速的例子是很少见的。
什么原因呢？
现在科学也还不能提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四）
总之，在人类起源的问题上，仔细研究起来，是还有不少难猜的谜的。
而且这类谜还会随着新的发现而增加。
所以，如果读者有兴趣，在这块研究人类起源问题的科学园地里，还是有你大有作
为的用武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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