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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帝内经太素》 > 卷第二摄生之二(卷末缺)

顺养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不至邪僻”,见《灵枢》卷六第二十九《师传篇》;自“夫治民”至“不致邪僻”,见《甲乙经》卷六第二。自“久视伤血”至“久所病也”,见《灵枢》卷十二第七十八《九针论》,又见《素问》卷七第二十三《宣明五气篇》。自“春三月”至末,见《素问》卷一第二《四气②调神大论》,又见《甲乙经》卷一第二。

②“四气”,萧本误作“四时”,今据《素问》改。

黄帝曰:余闻先师有所心藏,弗着于方。余愿闻而藏之,则而行之,

先师心藏,比斲轮之巧,不可□□,遂不着于方也。又上古未有文着□□□暮代也,非文不传,故请方传之,藏而则之。

平按:“有所心藏”,“所”字原缺;“之,则而行”四字原缺。谨依《灵枢》补入。注“斲轮之巧”,袁刻“巧”误作“功”;“不可”下,原缺二字;“暮代”上,原缺三字。袁刻不缺。谨依原钞,以存真相。

上以治民,下以治身,

先人后己,大圣之情也。

使百姓无病,上下和亲,德泽下流,

理国之意。

子孙无忧,

理家之意。

传于后世,无有终时,可得闻乎?

言其益远。

平按:“终时”,别本作“终始”。

岐伯曰:远乎哉问!夫治民与治自,治彼与治此,治小与治大,治国与治家,未有逆而能治者也,夫唯顺而已矣。

人之与己、彼此、大小①、国家②八者,守之取全,循之取美,须顺道德阴阳物理,故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斯乃天之道。

平按:“岐”,《素问》、《灵枢》均作“歧”,下同,不再举。“治自”,别本作“治身”,《灵枢》、《甲乙经》均作“自治”。

①“大小”,仁和寺本作“少大”,“少”字旁注一“小”字。

②“国家”,仁和寺本作“家国”。

顺者,非独阴阳脉论气之逆顺也,百姓人民,皆欲顺其志也。

非独阴阳之道、十二经脉、营卫之气有逆有顺,百姓之情皆不可逆,是以顺之有吉也,故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心也。志,愿也。

黄帝曰:顺之奈何?岐伯曰:入国问俗,入家问讳,上堂问礼,临病人问所便。

夫为国为家为身之道,各有其理,不循其理而欲正之身者,未之有也。所以并须问者,欲各知其理而顺之也。俗、讳、礼、便,人之理也;阴阳四时,天地之理也;存生之道,阙一不可,故常问之也。便,宜也。谓问病人寒热等病,量其所宜,随顺调之,故问所便者也。

平按:自上节“顺者”至本节“岐伯曰”,《甲乙经》无此文。注“其理”,二“理”字袁刻均作“礼”;“所便”下,原钞本有“者”字,袁刻无。

黄帝曰:便病人奈何?

言何方而知其所便也。

平按:《甲乙经》“病”下无“人”字。

岐伯曰:夫人中热消瘅则便寒,寒中之属则便热。

中,肠胃中也。肠胃中热,多消饮食,即消瘅病也。瘅,热也,音丹。热中宜以寒调,寒中宜以热调,解其便也。

平按:“夫人”,“人”字《灵枢》、《甲乙经》均无。注“瘅病”下原有“也”字,“寒调”上原有“以”字,袁刻均无,谨依原钞本补入。

胃中热则消谷,令人悬心善饥,脐以上皮热;

自此以下,广言热中、寒中之状。胃中热以消谷,虚以喜饥,胃在脐上,胃中食气上薰,故皮热也。

肠中热则出黄如糜,脐以下皮寒。

阳上阴下,胃热肠冷,自是常理。今胃中虽热,不可过热,过热乖常。肠中虽冷,不可不和,不和则多热出黄。肠冷多热不通,故脐下皮寒也。

平按:“糜”下,《甲乙经》有“色”字。“脐”,《灵枢》、《甲乙经》均作“脐”,上同。

胃中寒则胀,肠中寒则肠鸣飧泄。

叱邻反,张起也。飧,音孙,谓食不消,下泄如水和饭也。冷气不下,故多胀。肠中冷而气转,故肠鸣也。

平按:“□”,《灵枢》作“腹”;《甲乙经》作“填”。

胃中寒,肠中热,则胀且泄;

以上肠胃俱热俱寒,此乃胃寒肠热俱下时也。胀是胃寒,泄是肠热,肠中不可热,令热则肠中不和,故胀且泄也。

平按:“胀”下,《灵枢》有“而”字。注“令热”,袁刻作“今热”。

胃中热,肠中寒,则疾饥,少腹痛。

此胃热肠寒俱时,胃热故疾饥,肠寒故腹痛也。

平按:“痛”下,《灵枢》、《甲乙经》均有“胀”字。

黄帝曰:胃欲寒饮,肠欲热饮,两者相逆,便之奈何?且夫王公大人血食之君,骄恣从欲轻人,而无能禁之,禁之则逆其志,顺之则加其病,便之奈何?治之何先?

胃中常热,故欲沧沧而饮,肠中恒冷,故欲灼灼而食,寒热乖和则损于性命。若从欲则加病,逆志则生怒,二者不兼,故以先为问也。

平按:“寒饮”,《灵枢》作“饥”。

岐伯曰:人之情,莫不恶死而乐生,告之以其驭,语之以其道,示以其所便,开之以其所苦,虽有无道之人,恶有不听令者乎?

正可逆志以取其所乐,不可顺欲而致其所苦,故以道语之,无理不听也。

平按:《灵枢》“驭”作“败”;“其道”作“其善”;“示以其所便”作“道之以其所便”;“听令者乎”作“听者乎”。注“理”字疑衍,袁刻无。

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春夏先治其标,后治其本;秋冬先治其本,后治其标。

本,谓根与本也。标,末也,方昭反,谓枝与叶也。春夏之时,万物之气上升,在标;秋冬之时,万物之气下流,在本。候病所在,以行疗法,故春夏取标,秋冬取本也。

黄帝曰:便其相逆者奈何?

谓适于口则害于身,违其心而利于体者,奈何?

平按:《甲乙经》“相逆”作“先逆”。

岐伯曰:便此者,食饮衣服,亦欲适寒温,寒无凄凄,暑无出汗,食饮者热毋灼灼,寒毋沧沧。

沧沧,寒也,音仓。寒无凄等,谓调衣服也;热毋灼等,谓调食饮也。皆逆其所便也。

平按:“凄凄”《灵枢》、《甲乙经》均作“凄沧”。

寒温中适,故气将持,乃不致邪僻。

五脏之中和适,则其真气内守,外邪不入,病无由生。

平按:“将持”《甲乙经》作“搏持”。

久视伤血,

夫为劳者,必内有所损,然后血等有伤。役心注目于色,久则伤心,心主于血,故久视伤血。

平按:注“役心”,“役”字别本作“侵”。

久卧伤气,

人卧则肺气出难,故久卧伤肺,肺伤则气伤也。

久坐伤肉,

人久静坐,脾则不动,不动不使,故久坐伤脾,脾伤则肉伤也。

久立伤骨,

人之久立,则腰肾劳损,肾以主骨,故骨髓伤也。

久行伤筋,此久所病也。①

人之久行,则肝胆劳损,肝伤则筋伤也。

平按:“此久所病也”《灵枢》作“此五久劳所病也”。

①“此久所病也”,萧本另起一段,今据仁和寺本改。

春三月,此谓发陈,

陈,旧也。言春三月,草木旧根、旧子皆发生也。

天地俱生,万物以荣,

天之父也,降之以德;地之母也,资之以气。德之与气俱能生也,物因德气,英华开发也。

夜卧蚤起,

春之三月主胆,肝之腑足少阳用事,阴消阳息。故养阳者,至夜则卧,顺阴消也。“蚤”字,古“早”字。旦而起,顺阳息也。

平按:“蚤”,《素问》、《巢氏病源》均作“早”。注“主胆,肝之腑”袁刻作“主肝,胆之腑”。谨按:“主胆”二字为句,“肝之腑”三字为句,胆为足少阳经,与足厥阴经肝经为表里,于义既足,玩下文“小肠,心之腑”注自明。

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

广步于庭,劳以使志也。被发缓形,逸以使志也。劳逸处中,和而生也。故其和者,是以内摄生者也。

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也,养生之道也。

生、予、赏者,顺少阳也;杀、夺、罚者②逆少阳也。故顺、成、和,则外摄生也。内外和顺,春之应也。斯之顺者,为身为国养生道也。

平按:《素问》“应”下无“也”

②“者”字后,仁和寺本衍一“也”字。

逆则伤于肝,夏为寒为变,奉生长者少。

肝气在春,故晚卧形晚起,逸体急形,杀夺罚者,皆逆少阳也。故其为身者,逆即伤肝,夏为伤寒热病变也。其为国也,霜雹风寒灾害变也。春时内外伤者,奉夏生长之道不足也。

平按:《素问》“逆则伤于肝”作“逆之则伤肝”;“夏为寒为变”作“夏为寒变”;

“奉”下无“生”字。《巢氏病源》“夏”字下有“变”字,“寒”下无“为变”二字。注“晚卧”下“形”字,恐衍文,袁刻无。

夏三月,此谓蕃秀,

蕃,伐元反,茂也。夏三月时,万物蕃滋茂秀,增长者也。

天地气交,万物英实,

阴阳气和,故物英华而盛实也。

平按:《素问》“英”作“华”。

晚卧蚤起,

夏之三月主小肠,心之腑手太阳用事,阴虚阳盈。故养阳者,多起少卧也。晚卧以顺阴虚,蚤起以顺阳盈实也。

平按:《素问》“晚”作“夜”。

无厌于日,使志无怒,

日者为阳,故不可厌之。怒者为阴,故使志无怒之。

使英成秀,使气得洩,

使物华皆得秀长,使身开腠气得通泄也。

平按:《素问》“英”上有“华”字,“洩”作“泄”,下同,不再举。

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也,养生之道也。

内者为阴,外者为阳,诸有所爱,皆欲在阳,此之行者,应太阳之气,养生之道也。

平按:《素问》“应”下无“也”字;“生”作“长”。《巢氏病源》同。

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则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蚤卧晚起,厌日生怒,伤英不秀,壅气在内,皆逆太阳气也。故夏为逆者,则伤乎心,秋为痎疟,奉秋收之道不足,得冬之气,成热中病重也。

平按:《素问》“奉”上无“则”字。《巢氏病源》无“则奉收者少,冬至重病”二句。

秋三月,此谓容平,

夏气盛长,至秋也,不盛不长,以结其实,故曰容平也。

天气以急,地气以明,

天气急者,风清气凉也;地气明者,山川景净也。

蚤卧蚤起,与鸡俱兴,

秋之三月,主肺脏,手太阴用事,阳消阴息。故养阴者与鸡俱卧,顺阴息也;与鸡俱起,顺阳消也。

使志安宁,以缓秋形,

春之缓者,缓于紧急;秋之缓者,缓于滋盛。故宁志以缓形。

平按:《素问》“形”作“刑”。

收敛神气,使秋气平,

夏日之时,神气洪散,故收敛顺秋之气,使之和平也。

平按:注“洪”,袁刻作“涣”。

无外其志,使肺气精,此秋气之应也,养收之道也。

摄志存阴,使肺气之无杂,此应秋气,养阴之道也。

平按:《素问》“精”作“清”;“应”下无“也”字。《巢氏病源》同。

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则奉养者少。

晚卧晚起,志不宁者,秋时以逆太阴气,秋即伤肺,至冬飧泄,奉冬养之道少也。

平按:《素问》“奉养”作“奉藏”。《巢氏病源》无“则奉养者少”句。

冬三月,此谓气闭藏,

阴气外闭,阳气内藏。

平按:《素问》无“气”字。《巢氏病源》同。

水冰地坼,

敕白反,分也。

毋扰于阳,

言居阴分,故毋扰阳。

平按:“于”《素问》作“乎”。

蚤卧晚起,

冬之三月,主肾脏,足少阴用事,阳虚阴盈。故养阴者,多卧少起。蚤卧顺阳虚,晚起顺阴盈也。

必待日光,使志若伏匿,

伏匿,静也。卧尽阴分,使志静也。

平按:《素问》“匿”上有“若”字。

若有私意,若已有德,去寒就温,

言十一月,阴去阳来,故养阴者,凡有私意,诸有所得,与阴俱去,顺阳而来,无相扰也。

平按:“有德”《素问》、《巢氏病源》均作“有得”,玩本注亦作“得”,恐系传写之讹。

毋泄皮肤,使气不极,此冬气之应也,养藏之道也。

闭诸腠理,使气不泄极也,斯之行者,应冬肾气,养阴之道也。

平按:《素问》“不极”作“亟夺”。

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则奉生少也。

早起晚卧,不待日光,志气外泄,冬为逆者,伤肾痿厥,奉春养生之道少也。痿厥,不能行也,一曰偏枯也,于危反。

平按:《素问》“则奉生少也”作“奉生者少”。

天气清静,光明者也,

天道之气,清虚不可见,安静不可为,故得三光七耀光明者也。玄元皇帝曰:虚静者,天之明也。

平按:“静”,顾本《素问》作“净”,赵府本仍作“静”。

藏德不上故不下。

天设日月,列星辰,张四时,调阴阳,日以曝之,夜以息之,风以干之,雨露濡之。其生物也,莫见其所养而物长;其所杀也,莫见其所丧而物亡。此谓天道藏德不上故不下者也。圣人象之,其起福也,不见其所以而福起;其除祸也,不见其所由而祸除。则圣人藏德不上故不下也。玄元皇帝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即其事也。

平按:《素问》“上”作“止”。新校正云:“别本亦作上。”

上下则日月不明,

君上情在,于己有私,修德遂不为德。玄元皇①帝曰: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君之无德,则令日月薄蚀,三光不明也。

平按:《素问》“上下”作“天明”。

邪害空窍,

空窍,谓三百六十五穴也。君不修德和阳气者,则疵疠贼风,入人空窍,伤害人也。

阳气闭塞,地气冒明,

阳气失和,故令阴气冒复三光。

平按:两“气”字下,《素问》均有“者”字。

云露不精,则上应甘露不下,

阴气失和,致令云露无润泽之精,无德应天,遂使甘露不降,阴阳不和也。言白露者,恐后代字误也。

平按:《素问》“云露”作“云雾”;“甘露”作“白露”。

交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

阴阳不得交通,则一中分命,无由布表生于万物,德泽不露,故曰不施也。

不施,则名木多死,恶气发,风雨不节,甘露不下则菀槁不荣,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乃道相失则未央绝灭。

盗夸之君,德不施布,祸及昆虫,灾延草木,其有八种:一者名木多死,谓名好草木不黄而落;二者恶气发,谓毒气疵疠流行于国;三者风雨不节,谓风不时而起,云不族而雨;四者甘露不下,谓和液无施。“菀槁”当为“宛槁”。宛,痿死。槁,枯也,于阮反。陈根旧枝死不荣茂。五者,贼风数至,谓风从冲上来,破屋折木,先有虚者被克而死。六者,暴雨数起,谓骤疾之雨,伤诸苗稼。七者天地四时不相保,谓阴阳乖缪,寒暑无节。八者,失道未央绝灭。未央者,久也。言盗夸之君,绝灭方久也。

平按:《素问》“恶气发”作“恶气不发”;“甘露”作“白露”;“乃道”作“与道”。

唯圣人顺之,故身无奇疾,万物不失,生气不竭。

唯圣人顺天,藏德不止,故有三德:一者,身无奇疾,奇异邪气不及于身也;二者,万物不失,泽及昆虫,恩沾草木,各得生长也;三者,生气不竭。生气,和气也。和气不竭,致令云露精润,甘露时降也。

平按:《素问》“顺”作“从”;“疾”作“病”。

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而肝气内变。

少阳,足少阳胆腑脉,为外也。肝脏为阴,在内也。故腑气不生,脏气变也。

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

太阳,手太阳小肠腑脉,在外也。心脏为阴,居内也。故腑气不生,脏气内洞。洞,疾流泄也。

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漏。

太阴,手太阴肺之脉也。腠理毫毛受邪,入于经络,则脉不收聚,深入至脏,故肺气焦漏。焦,热也。漏,泄也。

平按:“焦漏”《素问》作“焦满”。新校正云:“焦满,全元起本作进满,《甲乙经》、《太素》作焦满。”玩本注:焦,热也。漏,泄也。若作“满”,于“泄”字义不合,仍从原钞本作“焦漏”为是。

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浊沉。

少阴,足少阴肾之脉也。少阴受邪,不藏能静,深入至藏,故肾气浊沉,不能营也。

平按:“浊沉”《素问》作“独沉”。新校正云:“详独沉《太素》作沉浊。”与此亦异。《甲乙经》作“浊沉”,同此。

失四时阴阳者,失万物之根也。

阴阳四时,万物之本也。人君违其本,故万物失其根。

平按:《素问》作:“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

是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顺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

圣人与万物俱浮,即春夏养阳也;与万物俱沉,即秋冬养阴也。与万物沉浮以为养者,志在生长之门也。

平按:“顺”《素问》作“从”,下同。

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

逆四时之根者,则伐阴阳之本也,坏至真之道也。

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顺之则奇疾不起,是谓得道。

阴为万物终始之本也,阳为万物始生之源也。逆之则灾害生,入于死地也;顺之则奇疾除,得长生之道也。

平按:《甲乙经》无“四时”二字。《素问》“奇疾”作“苛疾”。

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

圣人得道之言,行之于身,宝之于心腑也;愚者得道之章,佩之于衣裳,宝之于名利也。

顺阴阳则生,逆之则死,顺之则治,逆之则乱。

生死在身,理乱在国。

反顺为逆,是谓内格。

不顺四时之养身,内有关格之病也。

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形而后药之,乱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亦不晚乎!

身病国乱,未有毫微而行道者,古之圣人也。病乱已微而散之者,贤人之道也。病乱已成而后理之者,众人之失也,理之无益,故以穿井铸兵无救之失以譬之也。

平按:《素问》“病已成”下无“形”字;“乱”下有“已”字;“铸兵”作“铸锥”,“亦不晚乎”作“不亦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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