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尔辛 > 用药特色
肿瘤患者症状错杂、兼证夹杂,治疗颇为棘手。于尔辛教授在其40年的余年的肿瘤临床实践中,对许多中草药进行筛选,形成了自已独具风格的中药药对,治疗肿瘤兼证每每应手。
黄芪配枸杞。主治体质虚弱,乏力。肿瘤患者多有体虚,反复治疗后,体虚尤甚。黄芪入肺、脾之经,可实“后天之本”。枸杞子归肝、肾之经,能壮“先天之本”。一个补气,一味益精,气为阳,精属阴,两者合用使阴阳协调,五脏兼顾。
清水豆卷配淡豆豉。用于发烧低热。肿瘤患者伴有低热不在少数。两味药有清热解表利湿之功能,常治疗湿温初起的发热病人。于氏认为低热时症状有乏力,脘闷腹胀,食欲不振,烦躁不适,舌腻等,与湿温发热初期有类同之处,双药合用使邪从表解,热邪随药力辛散而出。而一旦高热,则非生石膏配知母不能降热。其性味甘辛苦寒,张锡纯曾用大剂量制剂治疗发热,使高热时“四大”症状得平,现古方今用治疗肿瘤高热往往奏效。
紫苏叶配天竺子。治疗咳嗽,包括部分癌性咳嗽,前者常常用于咳嗽气喘兼发热,后者通肺经而止咳平喘,互相配伍之后镇咳效果增加,对顽固性咳喘有一定的缓解作用,同时对肿瘤伴有感冒之体亦有疗效。
凤尾草配乌梅。可治腹泻,包括肠癌,肝癌等癌性泄泻。凤尾草清热利湿,凉血解毒;乌梅敛肺涩肠,两者共入大肠经,若剂量大对顽固性腹泻收效更佳。况肠癌腹泻,经久邪多入血分,凤尾草尚有入血分凉血止血作用,乌梅味酸,既能收涩,又能增液,可改善电解质平衡。
生石膏配忍冬藤,主治口干,以及化疗后,鼻咽癌放疗后造成的口干、咽痛。生石膏甘寒止渴,忍冬藤清热解毒通络,原治温病发热,咽炎。两药清热生津增液,增加唾液腺,腮腺的分泌,解决口干之苦,并且对口腔、舌、咽等消化道粘膜因化、放疗后产生的溃疡轻症有颇佳的疗效。
生石膏配乌梅。能治体虚汗出。生石膏泻火生津,乌梅酸涩生津,都为肺经之药。于氏认为肿瘤虚汗多为内有虚热,阴津不足,加之肺卫不固造成。石膏、乌梅酸甘化阴,清热生津可解以上之虞。
酸枣仁配合欢花。此二味能养心安神,治疗失眠,枣仁酸甘收敛心阴,心阴得收则心神得宁,合欢甘苦能解肝郁,肝郁得舒则无后顾之忧。肿瘤患者失眠有时会掺杂气滞不舒,心神涣散,二者合用,宁心安神作用集中。
白茅花配牛膝炭。由于以鼻咽癌为主的衄血,亦治牙龈出血,衄血者多有邪火热毒。白茅甘凉止血,去花轻灵上行以达病邪之处;牛膝化瘀止血,取炭加强止血功效,并使“邪火”下引归元,血止瘀不留。
槐花炭配仙鹤草,用于各种肠癌引起的下消化道出血,也可用于出血较小的上消化道出血。以槐花炭为主药,性苦味凉,入大肠经,具有清热凉血止血之功,专治“肠风”便血,仙鹤草同样有止血作用,并且能强壮身体,让失血者之体快速恢复元气。
车前子配地枯萝。用于非癌栓引起的腹水,下肢浮肿。车前子归下焦“主水”的肾和“通调水道”的膀胱,利尿化水作用强。一般腹水病人在出水之前后常有腹胀气滞,地枯萝能行水利水,气行则水行,水解则气消,两相互配,使腰以下水肿从小便中化解。
山楂、六曲配蔻仁、治纳呆,饮食不振。山楂,六曲均入脾胃,可消多种原因的食积,调中散瘀,健脾和胃,有类维生素B、增加肠胃蠕动功能,(艹寇)仁有芳香行气消滞之效,有食积或纳呆者就有气机阻滞,脾胃运化无力。消积不理气非其治也。故往往在消导开胃药中佐以行气健运之品,效价要高得多。
淡竹叶配仙鹤草。用于膀胱癌为主或肾癌引起的血尿,或前列腺癌术后的康复,血尿常为有热,淡竹叶甘、淡、寒,可清热利尿除烦,结合仙鹤草凉血止血,扶正不伤正,祛邪不留邪,对下焦有热之尿血效果明显。
半枝莲配火麻仁。治疗非梗阻性便秘,以及化疗药物引起的便秘。半枝莲微苦,具清热解毒之功。临床大剂量应用,一方面可治癌肿,另一方面可通便,配合入脾、胃、大肠经的火麻仁润肠解燥,抗癌和通溷两不误。
威灵仙、延胡索配骨碎补、补骨脂,主治骨转移以及骨转移性疼痛,威灵仙祛风通络止痛,民间有治骨刺之法,借其能融入骨骼之妙,加延胡索理气止痛,使不通之气机得以畅通,正所谓“不通则通,通则不通”。骨碎补,补骨脂补肾壮骨,活血止痛,温阳健脾,扶益正气。现代药理研究有抗癌作用。肾主骨,补肾所以强骨,四药联用对转移性骨痛比其中药要佳,具能修复一部分癌细胞破块的骨组织。
以上是于氏临证中常用药对的一部分,仅供临床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