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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飞烟戏暴客 邪火索命



  开儿知他的口气中有些悔意,令人同情,与他本身经历有些雷同之处!便道:
  “那是个什么门户,听起来,满玄的.好像有个老根老本的暗中支撑着,‘青龙会’,
真是个堂口,那‘血河天魔’只是个外勤外行动的组合而已!
  而你老弟却是门户中的嫡派子弟!”
  “你老兄想要正本清源似的!”
  “有机会时,我到有这打算,你可知道,金陵石府的本钱足!
  老哥子我答应你,你子如我子,你妻乃我嫂,家中之份,老哥子给你端了,保不失
误!”
  “这我信得过,唉!若非在这个当口,便是你万刑加身,我也不会吐口,那时——当我
十岁那年,被人诱拐送往一个大孤岛上,学艺十载,出师后便派到这里来!同在一起受教的
有五百人,男女各半!
  我们这六人算是师兄弟,浦口三义,每家分派了两人!”
  “那是个什么岛,什么形状?”
  “也许是大江口外的‘崇明岛’,唉!一出师门不回头,再苦回明九州!”
  “好象这两句话是江湖切口,与崇明岛有关,与你那师门更有关联!”
  “是的!”
  “可否谈谈他们的性质作为?”
  “师尊是——‘大明师’而不名!
  我等是由几十名教习、教谕,各别因才施教,各有成就,武技高下也各自不同!因之单
从武技上是追查不出互相有所关联的根源来!”
  “你们被派出来的宗旨目的是做什么呢?”
  “要你到哪里你便到那坐去自由发展,随遇而安!”
  “今夜呢?”
  “要窃取石青玉的‘九天玄铁’与‘雷霆神刀诀’!”
  “他们是怎生得知的呢!这秘密太也重要,便是石府中人也鲜少人知!”
  开儿心头狂震。这是石府的潜在大危机!。
  许平也在考虑,要怎生透露这个联络上的大秘密!最后他认为,师尊,组会都讲了只有
一环小聪明,是瞒不过人家多久的.而自己那可爱的孩子还得要人家照顾十几年才能长成
人!这番思德乃是各凭良心的事!他心头清朗了许多!
  “早先那一阵子竹笛声,便是指示我们行动的号令!”
  “啊!有些玄虚!巧妙得令人难以查觉!”
  “是的!类似是另一种语言,不深入去学会这一套、一般人是听不懂的!”
  “嗯!五百人的大团体,够热闹了!”
  “那半数女性,甚少见面!各不相识!”
  “以年龄推算,厉站主应是你的师姊妹!”
  “我在吕家的身份是与“青龙会”对立,从不联络,也没这必要!不知“红粉青罗”是
中是我们自己的人!”
  “你们主持人对“金陵石府”估计错误,这次大失败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走吧!去看另一场胜负结果吧!我所知道的便足这些了!”
  “老弟!你若想活还有救,我并未绞断你的肠子!”
  “‘不必,作这种事的人,一旦失手.两面不讨好,活着是一种极大的负担,能压死
人,过去了,反而有解脱感,你老兄又能多活几百岁呢!”
  “好洒脱!你老弟安心,老哥子佩服!”
  他们一起来到了车垒前的广场上!
  开儿抽出他腹中的剑,给他敷上了“枫国特制,石府专用”刀伤膏药,止住血不外流,
扶他坐在一辆车的车轮下休息!
  他便急急去会见飞烟姬,并寻找那五名间谍的下落!
  但事故早已发生了!
  此时那五名“青龙会”的内奸’已摸入了中军大帐,大帐中有五道门户通入五位夫人的
座车中,另有一处大门供公众出入!
  其中一人已接近沈瑶琴那辆座车,便被车中所伺养的那只狐狼犬看中,认定他是陌生的
人,警吠数声……
  这突变令他震骇,手足无措!
  路五娘在大帐外心头下落,一把夺过小丫头肩上的铁杖,飞闯入大帐中……
  飞烟与九值位中的五人一打手式眼色,也入帐接应。
  余下的四值位小童中的成儿吆喝声道:
  “姐儿们!亮剑,准备“闪电火”伺候,场上的人众禁止移动,已发现有敌人入侵,若
有移动,本座立刻斩首!”
  他们四人立即亮剑,站成了一个四象阵式,其余头们也各自抽剑布阵,以大帐为中心,
面孔却向外,遥遥专注垒中的这批义民!
  “浦口三义”不明情况,也不愿背这黑锅,心中坦荡,对他们陡生怀疑之心,不以为
意,静待事情之发展!
  对这名“成儿”小不点,唬头满大的,自称本座,令人齿冷,笑掉大门牙!
  路五娘跃入大帐,凌空一扬手中的蛇头铁杖“横扫千军”挥出,紧随杖后有五只星点遥
向那五人射去!口中疾喝道:
  “小崽子们,你等摸错了门户了,竟敢深入大帐中盗窃!”
  帐中罡风乍起,杖影如山塌瀑般的八方飞射!宛如迅雷般的分袭五人!
  “铮!铮!”
  有两人一剑点出封架,这轻灵飘逸的两剑深得离快于慢的秘诀,信心极强,口宣低叱向
侧飘闪,立还颜色,双剑反击向五娘的腰胁!
  路五娘在杖后发出的珠花,疾若矢摧石火向另三人射去!
  其中两朵珠花已落空,斜向飞走.两朵被敌人以剑击落!
  一朵已插射入一名敌人的后右肩胛骨中!金针人骨,已痛得他口中“啊!”了一声!
  路五娘一手暗器,各以不同手法,在瞬息之间发出!
  这一枚金针珠花乃以回旋手法施出,弧形飞出,出敌不意!一针中的!
  这是一枚“毒针!”
  毒性强烈迅即随血传入那人手臂!令那只手立即麻木,劲力全失,提不起来!握在掌中
的那只剑如挽百斤,难已把握!五指欲松!
  心头恶心,起欲呕吐,头脑已有影眩!他已是废人一个,排不上用场了!
  “狗崽子,你们好大的狗胆.今日犯到了老奶奶手个,有得你们的零碎……”
  这四人各自转身分撤,四散而欲逃出大帐!
  自知石家防卫严密,任务失败,不逃何时,这英雄与狗熊是充不得的!
  他们逃得飞快,心思转得飞。快,跃身纵起,尚未落下,而值位五童已弹身追去!
  刚巧是他们跃入帐中接应之时!半秒不差!
  ‘呛当!”中毒针的那人于中的长剑已落坠在地,身子向后仰倒!
  这人由女童“执儿”在照顾他,见他面升黑色,载倒在地!便即将点出之剑收回,娇声
道:
  ‘姥姥,这人还有救么!”
  “嘿嘿!有!有!死不了他,只是全身麻痹而已!”
  “咱们需要留几个活口!”
  “哼!这些人都是潜伏在那批义士中出来的?”
  “嘻嘻!他们是狗鼻子满灵光!”
  这时,沈瑶琴的那只狐狼狗,端站在车厢口上,口中“晤咯”着似发言报功!表示这是
它首先发现了!
  也似乎是对“执儿”言语提出抗议!像是听懂她的语言!
  执儿转首向它走去、口中欣然的道:
  “乖宝宝!不必撒娇了!待少夫人回来,少不了你的大功一件,首发敌踪!”
  那狗挪动两只前足,扭动屁股,大摇它那条大尾巴!对执儿嗅着!
  这是它所熟悉的气味之一,是亲人是好朋友的气味!
  那四个小童,追在那四名逃窜之人的身后,身法功力比他们。快速的多了!
  四只短剑分别点向四人的背脊!剑虹星射,如电闪霆击,寒气一线,一涌即下!
  追得那四人,停身回身招架!
  对这四个小儿童,并不怎么在意!内力山涌而出,大有一剑奏功,硬碰硬架,发一剑收
拾下他们,也碍不着多少的时间!
  “铮!铮!铮!铮!”
  四人四剑都接实了!哪知四小儿手中的短剑上功力特强,四剑均被短剑封出偏门,心中
震骇莫明,大出意外!
  他们不信邪,再次回剑刺冲,双方疯狂的纠缠,凶猛的冲错,剑虹干百道霞光映射狂野
的吞吐变幻!在争这保命出帐的机会!
  却哪里料到,这四名男女小儿的年龄功力!剑法技艺,都比他们高超得多了!
  其中一人口发怪音,冷傲着道:
  “小儿!你他妈的竟是这般难缠!”
  与他对搏的是男童“定儿”嗤之以鼻的椰榆道:
  “你小爷爷吃定了你!狗杂碎竟敢在石家车垒中动手脚!看剑!”
  手上一紧,“少阳剑法”的“‘三阳开泰”出手,身影飞腾,快速绝伦,显出三道剑痕
点取其首,虚实明灭不定!
  “铮!”的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人影乍分,剑虹同敛!
  那人只封住一剑,另两剑已同时点中要害!
  两人相距丈余,双剑遥遥相对!
  “血”已从那人的颈耳侧下大动脉中发射出两股飞泉,他那脸色立显苍白,呼吸一阵紧
迫,死盯着“开儿”的两只眼睛,睁得溜圆!似是困惑不解!
  “瞧什么!老子的年龄都可以作你老爹了!”
  “实难相信!可恨!”
  “恨你娘个毛头!”
  “你!”
  “瞎了你的那只狗眼!”
  “砰”的声响,他已仰面栽倒在血泊中挣命!待血流尽了便是他死期已至!
  另外三人在这边一得手的时,心头一震,要想走人却如何能够!未走完三招五式已被杀
成两死一伤!
  五名值位小童,立即每人手中多了一个头,三死两重伤,三蹦五跃纵出大帐!
  路五娘对他们的身手是敬佩,慨然的道:
  “你等多辛苦了!”
  “嘻嘻!为姥姥你效劳!”
  “若老身招呼五个人,一时之间便不能这般顺利,有得缠的!”
  “若容他们五人联手!不论何也够人忙活一阵子的!”
  他们押俘出帐!用以安定军心!
  这时——
  “婉儿”已点燃了四盏“神火灯”!
  陡然,车垒已光明大放,有如四个小太阳,一照耀得全垒通明!
  “浦口三义”待看清了人,脸上飞红,人都是三家的!吕逢春老儿连连向飞烟拱手道:
  “请夫人见谅,老儿们治家不严之罪,我等自缚,以待石车主回来大审!”
  飞烟望着他们笑道:
  “吕老言重,与你们无关,妾身先时听了那阵竹笛哨音,便略有警觉,提高戒惕,以待
事故之演变!
  话未说完,场中又多出一十几条人影,那是从蓬车顶上跃落下来!
  他们略一打量垒中形势,自是看出垒中是一小撮老弱残兵,不堪一击!
  为首那人仰头发出一阵“嘿嘿……”的冷笑!
  向飞烟姬行来,龙行虎步,雄风豪胆,威仪自成,不可一世!
  飞烟姬讶然问道:
  “你等是谁,报出名号不可自误,石家车垒重地,岂容人扬长直入!”
  “飞虹剑”心中陡觉绞痛之甚,“青龙会”的首脑们已长驱直入.车垒已不攻自破,剿
家族灭之祸,已成定局!
  看他们这般大洋洋的气势,似觉已占了上风,即哑然飞烟姬道:
  “夫人!前行的那位便是“青龙会”的蔡会主,旁之人是两堂堂主,身穿文王服的那人
是二案之一的文案师爷“阴秀才”,余人则不必介绍了!”
  “多谢陶大兄指教!”
  飞烟姬将纤纤素手一摆,目注蔡万钧淡淡一笑点首道:
  “幸会之至,不请自来!孩子们备仪迎接贵客!”
  于是,十名小童,在她身前位站两仪,雁翅展开,婉儿和她的四婢,随侍在她身后,其
余众丫头,各在原地未动!
  原本是监视围坐在垒中地上的八百名义士,一手亮剑,一手持着一只细铁管,约一尺多
长——“闪电火”!
  他们原是摆了个“正反阴阳连锁阵”式,这时只掉转了一下身躯,从新变换了目标,抬
手指着这一群二十几名新闯入者!
  路五娘手中紧了紧她的蛇头杖,守在沈瑶琴的那部座车之前,立下门户!准备以此身与
车共存亡!
  不论飞烟姬以何种态度来与敌人周旋!只要敌人犯车,她便立下杀手!
  车辆顶蓬上有一干多名义士,都转身面日朝里了!呆立如木偶般的!
  车上有一百多名裙钗,自知自己怠忽职守,没阻拦住敌人,被人家闯关直入!使待跃身
而下,舍命拼了!
  飞烟姬扫视一周即时轻喝道:
  “车上之人不准下来,每人两筒“诸葛神弩”那个人若想逃走出垒,便即百箭加身,射
死在垒中!”
  这令谕使敌我双方除少数石家之人外,俱皆啼笑皆非,妄言大话了!
  “青龙会”的全体精锐之师已全数投入垒中,其势力之强大,便是石家车队石青玉等人
身在垒中也不易战胜!
  此时她只统率着一群娃娃小儿!简直不堪人家一击!
  蔡万钧心中大是笃定,慢丝条理将黑色披风摇落身后,在飞烟姬面前三丈处站定,回身
鹰目打闪,扫视一周再回转身来,面对她凝视一会,陡的仰天抖动着身躯!
  “哈哈、哈……”狂笑数声道:
  “先时午后之会,未见姑娘在场!”
  飞烟姬微微一笑嫣然,一手抚着腰“凤剑”,一手略整衣袂,轻扶发际黛鬓上的珠花步
摇之后道:
  “今日由本座主理中馈之职,委任守车之责!故而对阁下等人未从见过!”
  “今夜看姑娘你在大敌当前,指挥若定,镇静如恒,刹那便布成一局,好胆识!好娇
柔,老夫请教了!”
  “见笑方家,本座小字飞烟乃石青玉车主之第五房小妾,门下人应对之时,简呼本座为
五夫人,或五姑娘,飞烟潜居了!”
  “原来如此!好名子!你姑娘人如其名!飞烟!飞烟……”
  “过奖窃誉,刚才垒中有五名奸细尚小之徒,窃入座车想趁火开扒,因之,局面略显慌
乱,会主你见笑了!”
  “不敢!怎的午时见过之人,此时一个不见了呢?”
  “我夫等人另有公干,小小一座车垒,便交待与我这不成材的末座主理!
  当本座正自遗撼,垒外残尸山积,而主客一位却未曾请到,不想,天从人愿,会主等精
英人物,不请自来,投身罗网!
  令本座喜从天降,恕本座不知礼数,接待未周全!”
  “呃!嘿嘿!多有打扰了!”
  “请蔡会主既来之则安之,别急着撤走,事实上你老已无路可走!插翅难飞!”
  “老夫是不想走了!要走之时,这百辆货车,实难安下心怀!白白放弃!”
  “很好,本座便指导着这几个小孩子与大会主你来一次雌雄,看你鹿死谁手,若是这样
一来,你者将要吃点小亏,本座点卯,一体照单全收了,单自剩下你老之时,本座再与你商
量着办,看你愿意坐那长年的苦牢呢,还是就地兵解!”
  在全体数干之众鸦雀无声中,人人听得真切,飞烟姬贯注入内力袅袅道来。
  垒中之一“浦口三义”及其二千义士,“青龙会”主身后的一批牛鬼邪神,便是路五娘
也不知道这位五夫人这时口里在说些什么!
  她想拿这几个娃娃上去与“青龙会”的一群煞鬼魅高手,会中的精锐去碰,不是痴人说
梦话,使是吓昏了头,在梦吧!
  蔡会主双目斜视着她,拿她的话说只当耳边风,仅领略其音色之美,悦耳动听,目光只
在仔细欣赏由她身上所发散流露出来的那股子诱人的美感!
  越打量越心痒难熬,恨不得马上能搂入怀中,温存的消解“干”她一番!
  可人儿!天下尤物也!
  能与她一夕缠绵,胜似俗粉于夜!
  虽然——她已是石青玉吃剩下来的!那也不关紧要!娇嫩柔媚,许为天下第一品!
  而站在他身后的内堂主“残指夺命”,平日素好渔色!
  此时双目中欲火炽烈,淫心色胆齐升,舌头干舔着IW唇,跨下已经一抖一抖的树立起
来,裤子已支蓬顶伞!
  甚是有些刁雅,凡是在场的女人一望便知,他已起性作发起来!
  正如拴在路边上的骡马,它起性之时,那只“大话儿”一抖一抖的朝前伸举着、令过往
之妇女心里吓死了!对那只庞然大物!不敢瞄一眼,只能溜一瞬,急急走逃开!
  蔡会主点着毛头“嘿嘿!哈哈!”的假笑着道:
  “姑娘,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浑话,只觉得你十二万分的娇艳粉嫩!我见犹怜,许若能
荣为知己,老夫此生无憾,若蒙见允,必筑金屋以藏娇!永伺妆次,留连枕畔,不移其志!
你乃百世难得一见之国色也!”
  这老儿不知死在眼前!他却信口开河,临阵之刻,面对敌人示爱求欢了!
  简直不拿飞烟等人以人看待!在这车垒之中,唯我独尊了!
  飞烟听了他这老王八之言辞,有些难以承当这种侮辱,拿她视为玩物!
  “你会主可是在发高烧,不信本座之言!”
  “是在发高烧!已烧得老夫心痒难当!望姑娘斟酌,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时便扫了
老夫的兴趣!”
  “大胆!放肆,一批胆大妄为,邪恶之徒!”
  ‘对你,呵呵!小乖乖!老夫是吃定了!不知你能怎生逃脱,不被我活剥了你!”
  “禽兽!这也不妨,马上证明给你看!”
  “嘿嘿!你待亲自出手么!老夫抱得你入怀,你这些小儿一总便饶他们不死!待老夫有
暇之时,一个个仔细品尝一番!”
  飞烟怒火映脸,娇羞如醉,更增加她的一份娇中带“嗔”的韵味!
  那时如牡丹。这时似瑰玫,多了一根刺,谁要上来摘她,小心刺着手指,那可是又痛又
痒的事儿!陡听她胸前的两个蓓蕾气得起伏的喝道:
  “婉儿听点!大敌当前,接点之礼免了!”
  “小姐吩咐!”
  “速将蔡会主身侧后那匹恶形恶状,不顾廉耻的大色鬼给本座料理了!”
  婉儿应声娇呼道:
  “婢子遵谕!”
  再朝“残指夺命”注目点首,伸出手中的铁管,向他一指道:
  “喂!我说你这只大色狼,我家小姐指令先料理了你!你且好生准备着,婉儿我这使要
下手取你的狗命!
  我家小姐的尊仪,岂容你这般放肆作怪!太也恶心了”’
  那是因“残指夺命”正在以手摸弄着他那已支蓬打伞的枪杆子,对飞烟暗示他的大家伙
才是强大有力,保你吃进去,如仙如死的快活美乐!
  乃是原始性的动作要求!脸上充血、目中喷火,便待补上来抢入了!
  “残指夺命”听得一怔,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小嫩秧子,你是说由你伺候我么!中也!你家小姐没我的份,本座最喜欢像你这般清
水货,鲜嫩可口!哈哈!哈哈!小乖宝宝!”
  婉儿当然听得懂他的话,打着如意算盘要“开”她的身子!已气得小樱唇厥高两寸,左
手里的“闪雷火”,对准他的丹田气门,大姆指轻轻按下机括!
  “刺啦!”一声响!
  这个铁筒会两端冒邪火,身后火星射出三尺远!
  而前端却射出一支火线,直贯人“残指夺命”的丹田中去!
  那是一枝被火药烧得血红若五寸长的钢针!
  快得令人一无所觉,还认为她手中的所持的烟火筒对错了方向,吓昏了头呢!
  这种小孩子的玩具,过新年春节之时,小贩摊上有买的!也不算贵,一个小制钱能买五
只呢!
  大家只认为她将那烟火筒儿射错了方向,火线射向后面去了。
  这女娃儿发觉后,必会将她那可爱的小脸臊得羞红,便要显得却人爱怜了!
  哪知——
  “残指夺命”中针之后,口中“啊”了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认为他在故意逗弄,讨这小女娃儿的欢心,将来真办起事来也轻松尽兴的多了!
  先拍她一下小马屁股,将来可顺利的吃到那个小真屁股!
  内堂主,是顶喜欢吃那嫩秧子屁股的高手,人人皆知!他老的爱好德性!
  只见他向身后脊骨处一摸,摸回一手血!
  那只血针由他的丹田射入可直达后背脊椎骨,飞出一半,被大脊骨夹住了,没有前后对
穿飞走!
  那是因为“残指夺命”的心房,丹田两处,内藏铁钱护甲掩穴,那枚钢针,在火药的烧
摧下,芽过护铁,冲力已失去大半的缘故!
  “残指夺命”作梦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死在一个小女娃子手中,那是个什么火器
玩艺儿,有这般厉害!
  他身具有碎石成粉,化铁熔金的内功,百战江湖,从无一败的记录!
  而今;丹田前后在冒血!
  那股子血线直射一丈外。立即化为血雾!向空中飞扬!
  他怒目圆睁的喝道:
  “妖妇!你施展的什么邪法,我好恨!”
  “你恨谁,这里是我石家车坐地盘,本座请你来的么!你来此都想做什么卑鄙龌龊的勾
当!
  有什么好恨的,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再来找本座斗一斗!”
  蔡会主及他身后之人,被这景象震昏了,一时尚未回过神智来!
  “注意着!每人盯住当前之敌,那个动一下,立刻送他回老家!”
  “青龙会”中的“五台”中的“珠台”台主“南海火娘子”井丽莲,偏不信邪,将手一
转,想从她的百宝囊中掏出她的法宝——“火莲万花弹”打出去对抗!
  她没将这批小娃娃放在眼里,将飞烟姬的警告放在身上!
  “刺啦!”又是一声轻响!
  一线火线是从她对面站位的“开儿”手中泄出!
  血线快比箭矢十倍,由“南海火娘子”的胸口前后穿透!
  血由她的胸口处前后激射般的喷出!
  稍时,她便伏身倒地,抬起头来,绝望的呼出一口长气,没容她讲话!
  在场之人再无怀疑,是真的!并非闹着玩的!
  他们面上的表情古怪之极,人人在思忖要怎生才能逃过这一劫去,撤鸭子走人!
  这车箱中便是有整车的金子。宝石,珍珠也不想要了!
  连踩死一只蚂蚁还要抬一下脚,如今,她们手指一按就是一条命任你武功再高也难抵
抗!
  蔡会主这大门主,大豪杰的气派架式没受用得几分钟,现在如条夹尾的野狗!头上冒冷
汗,心颤胆落,呆如木鸡,心忖:
  情况怎会一变至此呢?他想不透!
  飞烟姬微微扭一下腰身,她是修习过高层次媚骨功的人,本钱十足,媚骨天生,不外他
求!
  如素莲浮水般的纯纯,芙蓉般的滴露欲放,然而,这时已失去她应有的效力!
  蔡会主越看她,越似一头人头蛇身,蠕蠕而动的蛇妖!红舌伸吐着要噬人喝血!
  今夜是寿星公上吊!生路怕是不多了!
  “阴秀才”暗自长叹,千算万算,算无遗策,也没算出他今夜要文曲星归位!
  那是什么“火器”,能杀人于瞬间,一无声息,一二无形象,快如闪电!
  老夫若有了它,天下武林,垂手可得,又何必干这赶车子的勾当!石青玉这小王八蛋,
真正笨得无药可救了!
  拿老子们一伙逼在这里穷开心!怎生才能想个法子脱此大难!难呀!难呀!
  手、脚不能动,嘴巴可以动动吧!
  他试图以言语打动她,令她免去戒心,缓和一下这尖锐之极的情况气氛!
  也说不定这其中可能另生变化,有机可图呢!
  “阴秀才”轻咳一声道:
  “学生不才掌理“青龙会”之文案事务,对石家车队骚扰不敬,误信流言,忽起歹心,
勒部蠢动,意图以螳螂之臂以之撼动巨轮,不自量力,愿一身挡之!
  求你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他们附属之辈!
  让他们思过失、明是非,重新作人,凭其身手为石家执役,由石车主领导必能改过向
善,为万民谋福址,为百世开太平!”
  “果真是秀才公,出口成章,足成大才!”
  “阴秀才’察颜观色,知已准许他讲话,心中窃喜,于是鼓其如璜之舌,再下说辞道:
  “当今元蒙异族人主中原,我族子民由其生死凌海倍至,于是,豪杰泣血,巾帼断肠!
不胜忧忿,谋国无人。
  凡我黄炎子孙,华夏黎民,能不愧对历代忠烈,先民圣哲,惜乎群羊在野,缺一牧者!
  飞烟点首神驰,这几句开宗明义的大块文章,不类出之凡俗之口,甚有见地!够入寻
味,对其飞眉微笑,加以鼓励,容其畅所欲言!娇声道:
  “先生真乃国柄之大才大器也!本座聆耳受教!”
  “阴秀才”一听心中窃喜,这一道大菜,已合了她的胃口了,于是贯道:
  “观石车主英年豪发,江湖神龙,德艺兼备,才智不二,容或能放我“青龙会”一马,
善结江湖豪杰,赐以恩义,缓缓图之!
  这劫车之举,实乃细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望夫人善体天心……”
  “先生是想要本座放弃已得之优势,放你等回去,继续坐镇浦口……”
  “姑娘卓见非凡,当隋末之世,天下大乱,唐主李氏起兵关中,其二主世民,亦曾结义
瓦岗寨,分肉聚义厅,大江不择细流,导之正则正,诱之邪则邪!
  愿姑娘慈悲为怀,松松玉手,为车主分忧是“助”,买义亦是“助”!愿姑娘细加斟
酌!学生虽死尤欢!”
  乖乖不得了,当真是玩笔杆的秀才,舌枪唇剑,这一篇投降之表文,眨眼之间,口若悬
河,字里行间,大义凛然!
  在横扫天下之志,有尊王攘夷之明,马屁拍得震天响!
  但得你姑娘吞下这堆饵食之辞,解此燃眉之急,待渡过这次“鸿门之会”,容得青龙潜
入海洋,那便腾云驾雾而去,另有一番新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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