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于野

　　震动、懊恼、颤栗、哀伤，珠泪洒腮而落！
　　美女的哭泣，大概也能摇动野人们的情感，令他们同情她！
　　面上都表露出安慰她的神色，不曾凶恶的对待她！各自凝视她那梨花带雨的秀靥！看傻
了眼！
　　她也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羞脸躁红着重闭上双目，低首回思，将来得一辈子与他们
相聚在一起么！这生活可怎生过度，真主！
　　我一生不曾犯过罪恶，都是逆来顺受，却怎的变成这样！是人间的活地狱么！天堂在那
里，天使，我真的是大天使长么？
　　命运真会捉弄人！阿拉的真主！你真有讯息要我传达给人们么！将来是不是就是这些人
呢！
　　看情况，他们四人都不会活多久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你要我播种下你的种子在这些人
的心中生根么？发芽茁壮成长么？
　　天色已暮，已暗，夜已降临！
　　野人们的火炬已点燃！五百多人的大聚会的场面已出现了！
　　旗旖列列招展迎风！蛇皮鼓、羊皮鼓、木笛、羊角号，弹琴互奏！
　　在欢呼声中！一张张笑脸呈显在火光中晃动！
　　女王已换上了锦衣！女人们也披纱挂彩！罗列在女王周围！
　　雄壮威武的武士们，持戈带刀！呼啸礼敬！
　　他们搬出了一些骷髅头壳！安放在由石板架成的石案上！
　　这是向祖先献祭呀！他们另有神明！将鬼魂请来同庆共欢！
　　举行了一顿奇异的仪式！由女王主祭献俘！献酒、献火、献水、献食！献战利品，在大
乐队齐奏中完成！
　　呼号叫啸！献舞了！那呼号恐怕是献合祷词吧！
　　之后女人们在献“蛇舞”！
　　“蛇”！蛇都那里去了！原来万头攒动的集聚在一起！它们值占河谷下方！有驱蛇的人
吹笛相引！
　　令蛇尾齐鸣！万声合奏！这是万蛇之乡！她们是蛇民啊！牧蛇之民！如同阿拉子民之牧
羊！
　　大天使长便是“伊斯兰”教的最高级的祭祀人员！对这方面具丰富的智慧学养！虽然她
还是不能真理解！
　　因之，她已全神贯注在他们的祭典中！以求熟知！
　　乐声以木笛、筋弦为主调！号鼓之声已低沉下去作为陪乐了！
　　乐曲奇妙而动听，节奏迂回而起伏不定，是属阴幽、哀怨、凄楚、飘杳！令人奇妙得凄
迷其中，说不出究竟是喜是悲，是爱是恨！幽幽的表达了那种缠绵排恻，波澜回转之凄美之
音！
　　假如场地上有他们的亡魂！这便是一首哀悼亡魂之音了！
　　是的！有七八具尸体在祭案之前，在享受族人给他们的礼赞！
　　是祭死，不是祭生！三名敌人已跪伏在他们尸体之前！
　　她陡的一惊！是不是要被他们宰了！为死者报仇！
　　而她与那名“圣战士”却没有在列陪杀哩！
　　一百多名女人，随着音乐的旋律！扭动摇摆着婀娜娇躯在逐渐起舞了！闪动幻变，显得
无比的娇楚动人，柔媚婉转！舞步流畅，挥洒自如！
　　她发觉这些舞者已渐的将身姿变化成蛇形了，有“蛇”的意象出现！表达了扭曲婉蜒的
蛇姿！
　　令人产生一股蛇妖之感，扑身而出！
　　这时转头而视！果然，有几条大蛇亦扬首高抬，是追随或是带领着舞者一同起舞了！人
与蛇隔案已相溶在一起了！
　　合拍和节！两相映辉！在火炬的光耀下，朦陇迷漓！令人心颤！
　　再看他们场外的武士群们已神魂遥遥！喃喃低吹鸣！
　　他们不是为死者哀伤，是神游在人蛇之间，舒畅和美神智已走窍，耳目之中以为舞姿音
韵所迷！魂魄如风之逝！
　　舞者由和缓中亦激动起来！动作变化了，似有战斗杀伐之意味！如龙腾蛟滚！大旋身！
大飞跃！乃张牙舞爪！似怒火如狂焰！
　　好一场蛇灵之舞！舞化了蛇的动态！那万蛇也似乎受到感染，如受摧眠般的静止下来！
是甜美是哀伤！
　　蛇，是否如同人类一般的有灵智慧觉！这究竟蛇是人的奴仆，或者人是蛇的奴仆！她已
混淆不清，理不清头绪！
　　耳听音乐的节奏变化了！是以鼓号为主乐、弦、笛为和音！
　　凶悍的一组战士们进场了，提盾持戈，随着鼓声的节奏，排列成方阵！向祖先致敬，向
女王致敬！最后
　　展现出他们的“战斗之舞”！舞步整齐而健美！是力的表扬！勇的诉求！威武的象征！
已杀气膺胸！
　　是属围猎性质的具体化的技艺动作，含有群策群力！歼敌夺命的启示！这就是他们自卫
保家护财，求生存的基本组织力量！
　　有跑场、对决、前进、后退、左围有绕！有分有合、有缓有急！是一项阵战智慧的搬演
排练！
　　学通熟习了这些才能与敌人争锋搏杀！起而攻之！
　　阵头变化多端，走位穿插，技巧圆融熟练！蹈着鼓声的起伏变化而雄姿义烈已透体而
出！
　　曝啸其声！歌颂其词！表达出他们是天地间的骄子！舍我其谁的燃烧吧！有牺牲、有奋
斗！前赴后继！轮转不休！
　　大的挥舞动荡，极人类体能之最！疯狂的气息令人爱心飞扬！乘风万里，扫荡了宇宙，
混扰了天地！
　　由极动中停竭下来，转换成凝聚团结的象征！胜利凯旋的柔性舞姿！展显出他们乐天知
命！美化满足的人生
　　大天使长觉得比她所熟知的“朝觐”的圣会相聚更具意义！
　　在场面混乱的当中，那位女王却悄悄离席而去！并带走了“圣战士”！回转她的窟洞皇
宫宝殿！深入内寝！
　　她要享受她的俘虏了！是身为女王的权利！
　　他手脚被绑缚，由两名女侍挟持而去！脚不沾地！
　　洞室中并没有灯火，看不清是何景况！徒被她们举起摔卧在云堆里似的！他感觉出是她
们的床吧！
　　厚厚的羊皮褥子，最少也应是二三十层，因之，半点也不痛！
　　不像是要分解了他下锅，可也领悟出，这比下大煮锅也差不了多少去！要被女王一口吃
掉！能吃得骨酥肉颤吧！
　　手被绑在背后，虽仰身而卧，并不痛苦，只是不能主动，失去自由伸展活动的能力！
　　很静！竖耳能听到女王宽带御衣的声息！
　　要办这种事他也非生手，却也绝无手足不动而能完成的！他是名铜牌的天房武士！尚不
具有运气挣断皮索的功力！
　　假如是大先知们，有机会让他行功运气，就能绷断皮索牢具了！
　　真主啊！她已下刀了！不，下手了！
　　两束极柔嫩的手指群在抚摸着他的面颊，梳理着纠髯！有一条沁凉的湿巾在擦拭着他的
脸面各处！
　　那奔波了一天的沙尘污垢汗渍，这时由一只柔嫩的玉手来清除净尽，由上而下，将他洗
了个干澡！
　　他明白这一双手不是女王的而是挟持他来的女侍们！
　　净身之礼，他们也讲究呀！他被抚弄得十分受用也！可惜只是半身，后背没有搬转过
来！这项服务真差劲
　　有一具柔嫩的妙体，跨坐在他的小腹下！他由此判断这具床甚狭窄两脚可以分跨而踏
地！是女王么？
　　嫩细的柔指捧起他的头在摸弄着，令他有飘飘然的快感！
　　一颗火热的柔唇嫩肉，亲吻着额头面颊，一阵激动之后离开了！
　　当他再尝到这被人戏弄的舒畅时，柔唇已封住了他的唇肉！有股子液体，给他灌下喉
中，不由他不接受！
　　他品味着是酒的味道，也有药物的气味！他不喝酒，是真主的戒律，但，他往日还是偷
喝过多次！那感觉很美妙不错！
　　已被她灌下十几口了，才以唇舌来与他纠缠交吻起来！
　　这事不难，十分合作的激情的投入这项韵律快美的动作中！舌灿莲花，口翻五湖！津液
泉涌，香气四溢！
　　千变万化已尽这方寸之间的机巧之最了！
　　他凄迷了、她陶醉了，压在他胸上的两具大宝物，起伏高耸！她喘息了！激奋了！骚荡
了！
　　肯定了他的肯合作，但却不真的能信任他，束缚不曾解开！
　　那么后着节目的进展，他已无能为力！得由她来主导操作了！
　　他从也不知能如此的乾坤倒转！他奇疑着！自己是不是能进行！
　　她后退，坐着他的脚骨，双手向下移动！
　　也许喝下的那几口药酒已起摧化作用了！
　　在十支柔指的游移挑逗下，肾中已大军移动，那气息向四肢百骸中进袭，血速筋跳！意
识激奋，丹田热火、万流归宗！
　　那具壮物在柔指的摸弄指拨下，已挺然雄壮起来！似点燃了圣火台，熊熊的烈火，狂放
的壮壮火热如焚！纠纠威武！如晨鸡伸头，有待高鸣！似蛇头昂首，有待击攻它的猎物！
　　声低沉的娇笑，打破了寂静！
　　是她的所谋成功了，手指捏抚玩弄中有爱不释手的喜悦，故而娇笑以示美意肯定！
　　热唇包容了蛇头，舌转齿切！令他奇妙得不知所措，事势上他由何而措呢！壮物已麻木
不仁了！
　　只是心灵意识中觉得怪异有趣而已！
　　变化中，终于换了口味！有一具真唇接触上来！是阴凉的！露湿苍苔！溪泉缓流！
　　紧合无间！往来如希！徐徐的套合！
　　他是一匹膘肥肉壮的骏马，被女王驾驭着，在大漠旷野中奔驰！
　　不时的有节奏感的起落颠沛流离！
　　有时，引辔徐行，有时，快马加鞭！疯狂的钻赶！
　　云开而布，花放蕾绽！云雨中宵，要归宿何地！
　　这匹千里良驹，驮着她邀游仙宇神都！落英缤纷马蹄疾！
　　乞求着一场梦幻，游历着一处幽欢！忘悼了忧患，解脱了惊惧！
　　战士明白若要不被女王将自己厌恶，像抛弃垃圾一般的抛弃，就得尽其所欢！这种不是
件令人受不了的虐待！而今只是倒转过来而已！她是一座金矿的女王呀！
　　自己只是凡人，不是圣哲！
　　人说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是这时的写照！
　　那酒有鼓动春情，持久耐战的作用！假如他小心以内功驾驭着，可能效果更佳！更能博
得女王心！为女王的情夫！
　　这事情之来，怎是他的责任，他本是个到处无家到家的困顿浪人，江湖游荡，为人所牧
的穷汉！
　　投入那组合中，身为“圣战士”，又能谋得多大的成就呢！
　　他想到这里也就心平气和了！不曾委屈自己！
　　久后或有变化也说不定！如是，心觉转移，平静无波！人一旦消失了激情，关销严密！
形成不泄！
　　女王已操作奔驰了一夜，香汗淋漓！舒爽快意，这异物活宝底确与众不同！耐吃的很
呢！
　　她还不真明白，那两个大先知，若是备上马鞍，跑起来更能腾云驾雾，欢爱美妙！可惜
如今已体残心死，大仇已结！
　　女王已通体舒畅了，油条投到蜜汁中，这久了还不曾疲软下来！已肯定了他的生存权
了！怎舍得丢弃！
　　马已停蹄，人已落鞍！天色已接近黎明中！
　　场上的鼓声，已震动了一夜，静夜中已声传数十里！
　　本来已要支帐的石家追索人，闻声而惊然！
　　依常理判定这应是一伙族民的杀伐之声！鼓声能激动人的心灵！
　　便是支帐那里又怎能合眼安眠！不如寻声再进！
　　连夜接近上去，看是什么光景！是前敌大先知的人马么，不像！
　　三位府主便由少夫人调度，便是连奔他个三天五夜也没以要！能缩短彼此间距，快些将
这事故解决，那是最好了！
　　如是！四只狗寻迹向前推进而去！
　　狗跑的飞快，马也不弱！一无阻拦的听到那鼓声越来越近了！
　　在火炬的照映下，他们一夜奔驰接近现场外围了！
　　场地上蛇已被鼓声醉倒！蠕蠕的游动！
　　人也一排排、一班班的狂舞共欢，已疲累不堪！那里还有警戒！那里还想到更有人马接
近上来！
　　石家连狗都是武功高手，别说是人了！
　　他们虽只看到了尾场！也一目了然！
　　三名“麦加”武功高手，已变成人家的俘身，而且双臂已肢解！
　　令石家之主们不明白，一夜之间怎的造成如此情况！
　　已失去追索他们的兴趣了！
　　奇怪不明的是这一堆野人蛮族，以什么手段来擒住了他们！
　　一看形象便知他们是一族原始人类，这里是住落领地，与世无争！
　　蛇，万蛇蠕蠕着，阻绝了来路，石家人不怕蛇！未拿它们当会事，都服用过“青空石
乳”连“四川唐门”之“无解之毒”都解得了！
　　这响尾蛇毒，早已列入“怀仁堂”毒谱毒经之中了！
　　解毒、用毒之法，她一清二白！只是现在人已离开车垒，远水救不了近火，但也威胁不
到他们！
　　少夫人扫视中，已发现一身白衣的“大天使长”，夹坐在四五个裸体野男人之中！
　　那是容颜娇美的少女，尔今已愁容惨淡！
　　这种事除非三岁小儿不明白之外，便是个白痴他也懂得三分！
　　她是见不得美丽的女人的，若有机会总想弄到身边来，大家相聚一堂！锦衣玉食，石家
供应得起！看着她们的笑靥即心爽爽！
　　发自内心的至高的意愿，天下女首舍我其谁！
　　因之，她默默的坚持这原则！
　　因之，石家车队的这些外来的女人，都是在这种心态下被她收容下来！欢聚一堂！
　　早年的不论，最近的茱蒂夫人、四大天使！不因她们族系不同而失去热情！这番伟大慈
爱的心境，有何人能了解她！
　　难道丑女都不救了不成？
　　不然，五女本身绝不会产生这种横逆之来的苦难！她们在世上，只能劳苦自谋，平安过
度！
　　不论那一家武功高强的世族大豪，怎喜欢弄一批丑女来供养她们！
　　她心头一震，对石青玉道：
　　“大哥！看！那身穿白衣的女人，已落那群野人手中了！而且是四五个人，这格鲁尔真
该死、混蛋，在逃亡途中还带来一名“天使”，如今可好！这地狱般的生活，她一生怎的度
过！”
　　石青玉尚未表示态度变故已生！
　　“执儿”手中所牵的那只金翅大雕，本是掩身在一处岩石之后，相安无事，甚怕人发
现，不料！
　　这畜生一用力将她中的链索挣脱手！向前急飞而去！
　　下扑蛇堆中，一伸喙口即叨到一条蛇，升空而去！它要来餐可口的早点美味！铁翼盘
空！
　　已惊动了野人们，众口呼啸！石家的人已藏不住身子了！
　　建儿那小脸上霎时落色！执儿更是垂首待罪了！
　　是他们十二值位违犯了少夫人的军令！提前暴露了位置！
　　少夫人嫣然一笑对他道；
　　“处罚你等，将那个白衣少女给劫了回来，将功折罪！
　　建儿一听，这事简单了！一声喝呼，五人骑上雕背向野人会场上凌空飞去！五雕空临，
低空扫翼，在“嘎嘎！”鸣声中！
　　建儿、除儿这两只已飞临天使长的头上！建儿叫道：
　　“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去！”
　　“小兄弟救我！”
　　大天使长心头大喜，天来神兵焉有不愿之说！要为真主在这里牺牲一辈子的心志，早抛
到九霄云外去了！
　　个人的一生幸福生死便在此刹那时刻！她忽的站了起来，举起手臂！除儿压下金雕，手
一伸像举个稻草人似将她拉上雕背！
　　周围的野人武士虽然听不懂言语，但行动是看到了！
　　掳到的这天仙要跑要飞走！举手抱脚！有人也扯住她的袍角！
　　建儿随后而至，雕翼横扫而过！
　　将他们扯衣之手，抱脚的人打脱下去！这雕翼扫腰已痛得他们急忙松指！人已轻松的救
了出来！
　　铁翼高升！盘旋着在空中大兜圈子！
　　野人们人人惊叫！他们看到了神人，身芽锦衣的小儿，骑着金羽神鸟，在空中飞翔！盘
旋！
　　他们狂欢了一夜都坐在地上休息，谁敢拉弦放箭！得罪仙人！
　　大天使长坐在“除儿”身前！由除儿环抱着她的纤纤细腰！耳听身后这个少女儿逗她
道：
　　“大姐姐，你是阿拉教中的大天使！咱们石家也有几名天使哩！
　　若不是碰到少夫人，你得一辈子下地狱，被一群野人分吃了！所以吗？因之吗！必须
吗！”
　　“小妹妹究竟你要说什么！大姐姐的汉语不高明！别对姐姐卖关子了！有何话只管说出
来！”
　　“我喜欢你，要你留在石家，不要再拜那阿拉了！”
　　“为什么？”
　　“因为，是少夫人救了你，不是阿拉！”
　　“那你们石家信什么呢！我便信什么好吧！”
　　“啥啥！可不是小妹威胁你哟！石家信兄弟姊妹的义气！”
　　“义气！是武士们行为的修养！”
　　“答对了！一百分！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两人都好！心连心！江湖行道，见义勇为！
打抱不平！”
　　是的，她跟随“格鲁尔”到“德黑兰”国都去，大开眼界，“麦加”来人便是针对石家
下手！
　　她曾仔细观察过石家！那武士们的豪气，处变不惊的气息！在都令她向往、心仪而不能
表达出来！
　　尔今不料是在这种情况中归附石家！人生遇合奇妙极了！
　　更不料思忖中，除儿已带动着金雕的项练！要它起空高飞！让这天使姐姐高兴一番！
　　除了石家，他们有金雕可坐么！嗯！要有也只有“天禽谷”的小公主家了！可惜，她没
福气跟石家住在一起玩！
　　大天使长心头有些怕怕了，高空中空气被铁翅掠过，嘶嘶作响！暗呼一声“阿拉”！
　　图画上的天使都生了翅膀，我们没有，这自然不是真的天使！是那些天先知们托词欺骗
愚民的！
　　咱们心里都清楚，没人说破而已！可是现在我飞临高空，俯视山河，岂不等同生了翅膀
么！
　　生了翅膀变成鸟儿了！令人怕怕，坐在金雕上，遨游天空，是何等的自在美好！下了雕
即还我女儿身！
　　她愉快的来仔细感觉这份奇妙的滋味！云游万里，下视人群如豆！
　　且说，这陡来的变故，将格鲁尔的新希望打出来了！
　　石家的人果然追来了，而且还是府主们亲自出马！真难为他了！这更好，他们之间的事
可直接解决！
　　同时也看到了属于他的禁脔小安琪儿一伸手便轻易的带到天上去了！这绝事连作梦也难
得梦到！
　　原本五人之中以她武功最弱，抵抗力最少！尔今却是她最先脱离危险！这落下地狱一辈
子也拔不出脚来的事！
　　到了石家人手中，只一伸手，一切困难化为乌有！他大呼：
　　“石府主救救我们！我向你认罪、道歉，任凭处置！只要能脱离这群野人，麦加的人再
也不敢与你为敌！”
　　少夫人急急悄声接道：
　　“别答应这个残废！你没有看到他已杀死了人家七八个野人！野人的命不是命！他罪有
应得！”
　　“两方杀搏，死亡难免！他对咱们虽然过份了点，但也是各为其主，他现在已出言悔罪
了！
　　“妹子请问你大老爷，救回来容易，一旦救回是杀死他们或是打意释放！”
　　“自然是饶了他算了！”
　　“那么你就得背上不仁不义之名！”
　　“那有这么严重！”
　　“你看到么，他们这些野人，每人身上都金采灿烂、金环、金蜴、金链、金牌、披挂满
身，以金为饰！
　　这表示他们这里有座金矿，黄金来得容易！不知黄金的价值！格鲁尔是江湖人一眼就看
穿了他们！
　　若是开栅放虎，回至麦加，带人再来，身仇公利，这五百族人焉有活命之鬼，他占有了
金矿，亿万财富手到取来！
　　宝石矿区已是前例，想想看孽债循环！令他恶孽山积！
　　咱们虽然已知，你愿意在此落地生根，鹊巢鸠占么？”
　　“石家怎可做这种事，这事由你酌情主理了，我兄弟不管了！那个女的已救回来了！又
该如何？”
　　“她只是一名可怜的营妓天使！江湖事所知不多，石家还怕养不起一个已受摧残的女
人！”
　　“什么，你说他们的天使都是……”
　　“大老爷！你真难得糊涂一次，还真信他们胡说八道，能与阿拉人神沟通不成！”
　　石青玉只有瞪眼苦笑的份，在这些方面，自叹不如沈瑶琴反应快捷，见事深远，尚幸她
是自己的夫人！
　　少夫人尚未酌情回答格鲁尔的哀告！
　　场内又起变化，女王弃“圣战士”不顾，匆匆飞奔而来！
　　她只看到空中有六只大鸟在空中盘旋不去，鸟背上骑得人，怪事，子民们群体惊叫，骚
动不安而已！
　　而所来的敌人也只五六个，远远站立在一座巨岩之上！衣抉飘风，族类又是不同，衣饰
也有别！
　　她坐镇主位大声呼喝以骂子民们静止，并下令看管俘虏的六个战士，秘密的速将俘虏处
决！
　　这一招便令少夫人也没料到，她会快刀斩乱麻！深获我心也！值得赞扬她的处置果决冷
静！看事深远！
　　这三人本有一身武功！可惜眼被蒙住，喜知石家人来，大是有机可乘，可狐假虎威，只
要石少主答应了！
　　这一劫算是到此为止了！人声噪杂，他引颈侧耳听石家人的答覆！也不知女王曾离去刚
回！
　　前时但听见建儿与大天使长的问答，更知她已获救！
　　不料，有一支匕首，慢慢前进，猛的刺入他的心脏，另两人也不例外！他的反应只慢一
线，一脚踢出，劲力十足！
　　那野人反应也不弱，下体来风，扭腰侧身，已获下腹，腿骨被踢一脚，他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