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干戈

　　在这大场面上！
　　经石哥哥当面夸赞自己，语出至诚！
　　薛金风有些羞颜，忸怩起来！荡了也！
　　惹得众姊妹已“嗤嗤！”娇笑！这名豪家公主！心胸素来宽大！与她相处，是没有顾忌
的！
　　她在石家得人缘，便是由此而来！
　　胡驼兵们在得知，这石家的千车锦昂都是她少妹！而又半点没有富人骄气！
　　更加佩服她的德行！令人难以想像！是石家的圣女！
　　原来他们的回族世家中的公主若是有些这般富有那还得了！谁敢接近她！应同神一般的
被奴婢们拥护着！
　　而她却庄严中有爱心，常来驻兵营中关爱问候他们！
　　是最和气的一位石家女主人了！
　　而沈瑶琴却是威严型的，杀人残命都是她的鬼点子！整人的办法层出不穷！法纪森严！
　　明知故犯，想行邪事，一旦犯了，轻则打屁股，重则砍头！层层连结，令出如山！
　　因之在她指挥下大小战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明若观火！这就令人见了她心头胆寒
了！
　　他们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并不真的是好人是善类！
　　碰到比他们更凶狠的人，只得屈服了！
　　少夫人便是这种人，一句话讲出来，便有死士来为她执行！千八万人，眨眼之间便尸横
遍野了！
　　而她本身武功又深不可测！
　　这就令人不得又小心翼翼来伺候她了！为石家效命！
　　且说！
　　石青玉二十几人已由南辕门出垒而去！直奔废墟！
　　每人皆穿着灰色劲装，算是夜行衣！外罩上黄色的披风，十二人武士群，腰上携带了一
百二十支“闪电火”！
　　其他应有的装备齐全！
　　土行孙老护法，又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了！心中十分兴奋！来至域外异邦！已没有他老一
显身手的机会！
　　今夜此行，乃是自己学养之一大考验了！
　　眨眼之间已声息俱无的潜入废墟中！
　　石青玉与沈瑶琴在前端，他们停留在十字街口的中央位置！判断此墟当年建筑时的格局
形态！
　　要找出城主的府哪位置！此墟之心脏所在！别处则不必浪费时间了！
　　两人面向北方！沈摇琴亲手一指！
　　竹翠山与路三通立即带着属下跃身而前！他们的任务是马前卒子！
　　前方有处大广场！通过广场，兵分两路，掩人残垣中身影已没！不久！
　　十二条黑影已蹬上两座残垣的高墙之上！
　　徐向前搜！又是一处大广场！
　　他们相聚在广场中，依判断这应是城主的前院才是！
　　再行前行，许是城主之主官所在！
　　石青玉已飞临一处最高残垣顶端，观察得到大部份的建筑格局了！
　　他们都是空来空去，以残垣为路！没有在地上停留过，若有迷宫设置，也是白搭了！
　　因为这正是一座迷宫！若在地下行走，包准时时碰壁转来转去，浪费时间了！尤其是在
夜里！
　　视线被截断，每处都大同小异！
　　且说：
　　他们又来至一处格局不同所在了！
　　似乎是处宽大院落，他们不得不落下地面！
　　这里应是府邪中的后宫所在地了！
　　“若有何发现，应在这几处官室中！”
　　“嗯！咱们脚踏之地乃主宫殿之前端！还应向前推进数百步！”
　　竹翠山，路三通立即跨步而行！
　　在阴森的天宇下，残垣断柱，零落堆堆！淹没在沙债蔓草之间！它们是被毁灭后的残
余，傲然不屈的来历史做见证！
　　大殿遗迹的地坪上，仿佛能分辨出这里是丈方排列而成的地砖！
　　沈瑶琴拉拉披风打了个旋转！扫视一周！
　　杜巧娘心忖：大姐想舞一下么！
　　不是舞一下而是玄功连集在金莲上轻顿玉笋，用以测探这地底下是否是空洞的！
　　这顿足之力，何至千斤！若其下是空洞的！定有些反应才是！
　　“老护法！你认为这地宫入口应设在那里才是！”
　　她将问题甩给了土行孙！这名挖洞寻宝的专家了！
　　土行孙一振作躬下腰道：
　　“属下想，咱们还应该向后去！若是“明宫”出人口应设在左右，若是暗宫，应设北墙
边处！”
　　“嗯！这只是咱们汉家一般规则！这千千载异国之事，不易测准他们的建筑意愿！说不
定是在东墙，或者西墙！得依他当时辟室开居的习惯而定！
　　例如：是在秘密的小书房，或起居休闲室！”
　　“是！属下命他们找找看！”
　　如是他带着钻地鼠们走了！接近垣边部份！
　　他们接连起铁钻头准备向下钻个洞！试探上下之间的厚度有几尺！
　　不久竹翠山等人已回来了！
　　后进各处大面积的居落地坪已没有了！此地便是最后一处大地评！
　　这地坪中的隔间甚多！沈瑶琴在四处走动！想以她锐厉的目光，精微的思维来找出地宫
之入口！
　　金叶与玉叶一组，朱妃与巧娘一组，这是各凭才识与运气！也许误打误撞便建下此一大
功哩！
　　石青玉身边只剩下建儿、除儿两人了！
　　“建儿想相陪主上向后去看看！地官也不定非要将入口设在正宫之内！”
　　“说的也是道理！夷人异行！”
　　他们顺着后门户缺口处，跃了出去！放眼四顾！后面竹翠山等十二人也跟来了！
　　且说：
　　花刺子模商团总统帅“库尔斯基”大公爵！
　　十几天前已来过这里！认为这废墟可以加以利用！
　　提为消灭石家车队的一步好棋！
　　他们势非被吸引来此不可！大军都按插在楚河北岸，以塔什干大城为补给站！
　　封锁住石家南下之路！
　　北面以阿拉木图为补给站！南北夹击！令石家腹背受敌，围也能困死他们在这里，
　　这废墟是有名的“密特拉”幽灵谷！是处死城！
　　已废弃了千年以上了！没有人敢住到这里来！
　　黄昏时，他已得到确讯，石家车队夜宿“密特拉幽灵城”！众将领们一同欢呼！
　　他们已全体出动，若计在黎明时分可到达幽灵城！
　　有四万余骑大军，于午夜之后，马速放慢了！免得蹄雷震动声令石家有备！
　　而在废墟中的人陡然传走一声惊呼！
　　是建儿在右侧东方的一处地坪上发现了地官入口！
　　原来这里在宫室布局上看应是不受人重视的下人房！或者是便所！浴房才是！
　　那么西端应是饮食处理房，即厨房才是！
　　地评上有张石榻！沙碛已封闭了榻脚！碎垣遍地！
　　建儿认为这榻可能是唯一的室内千年器物！
　　人手寒凉！有万斤之重！是块寒石所虽！等闲之辈是移动不了它的！以指轻弹“钵”然
有声！
　　此乃寒铁石榻，乃练功坐禅之实物也！
　　他老仙是识货的人，可也搬不走它！
　　如是跑回石青玉身前道：
　　“建儿发现一具寒铁石榻！主上要不要去看看！”
　　石青玉点首！来至这处地评上！
　　万斤之重，建儿站在榻前只多出个小脑袋！
　　众人立即清理附近石块石砖等！
　　石青玉仔细打量，这石榻方位不正！乃是有人曾搬动过！所以未归至定位！伸足运功踹
去！
　　一脚踢去，将这大的一其石榻，踢靠去墙边！本想踢动个三两寸也就不错了！
　　怎知只有三五千斤而已！
　　便是建儿出手也能推得动！这石榻里面是中空的！
　　假如要抬的话！加十个人也抬不起来！
　　榻内下脚设有滑道！是只能推，不能抬它！
　　在“呕呕”声音中，榻下正是地下宫的人口洞！
　　欢呼声打破了！废墟中的沉寂！
　　其他的人已飞跃而来！
　　建儿在轻拍他的小脑袋！若是自己踹它一脚！也能踢开！他跑到那端，猛的一脚！
　　果然，又滑了回来，冤死人了！
　　这就是大人物与小人物的不同处！推比抬自然省力！
　　“哥！找到了！”
　　“究竟是不是还不能确定！要点支火把试探一次！”
　　竹翠山立即将火把燃起！接连传燃了五支！他手中那支已抛丢下去！
　　火把下端有锥，便手插在墙上或地下，不易歪倒！
　　火把已斜插在地底下土地上了！火把没有熄灭！证明已流入空气进去了！
　　人便不可能闷死！洞口低下五六尺深才有阶梯！其上有数具白骨！
　　竹翠山将要跳下，为沈瑶琴拍手止住了道：
　　“慢来！研究一下情况！你们看这些人为何会死在梯上，当年应发生了问题！石榻关闭
了，才令他们出不来，若是咱们一直下去了！
　　待要上来时，此路已不通，那要如何！若让人留守，来敌身手高明！又待如何！这话果
然将人震住了！
　　石青玉笑道：
　　“你等下去看看！由本府留守这总可以吧！若连本府也非来人之敌，你等也不必想回车
垒了！”
　　“怎的这样说呢！哥！”
　　沈瑶琴有些生气了似的！谨慎了！
　　建儿插口道：“由小的夫妇留守！大概没问题！”
　　十五兄也遭：“由属下与十六弟留守！也绝不误事！”
　　“好！由你四人留守！本非本座，江湖越跑，胆子越小！若有来人必是异国高手！
　　十五兄！一切依靠你了！这是处金蛇穴！要人堵住洞口！余别无出路那就烟消灰灭
了！”
　　她向十五兄夹一下眼睛！令十五兄一怔！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到真有外人已到了么？少夫人故作斯语别有因由！
　　他知道石少主与夫人的“九天玄铁神剑”，这石榻岂能困得住他们！
　　便连我十五郎腰下的雷刀也能劈开石榻！
　　他们大少四人同声躬身道：
　　“请少主、少夫人万安！”
　　竹翠山等首先跃下开路！十二支火把齐明！照得地宫通亮！苍天！
　　下面随地都是赅骨！这是处地宫外厅！再向后去便是隔间了！这只是个高深的土穴而
已！
　　他们兵分两路！火把左右映照！
　　少主、少夫人在前站中央并肩而行！余人后随！
　　他们笔直走至尽头出又是一虚广厅所在！
　　尸骨已没有了！墙壁精雕彩绘、图案简朴拙趣！
　　中有石案石几石椅等家具！
　　中间有三门，左右各有二门！没有慢帘，只具门形而已！沈瑶琴道：
　　“你看是回家还是佛家！已有千载已上了！”
　　“那些骸骨却没有！”
　　“说不定地区保护良好！不是易风化之故！”
　　“没供奉他们的神秘！”
　　“若是回家，只是坛台而无形像传世！”
　　“这可能是回家了！”
　　他们边说边进入中间门户！向里瞧去！
　　果然是座神坛，下面地毯尚未物化！毯上坐着三个老人，也已坐化死亡！须发白而长！
　　白色搏袍！严威有神，未曾闭目！生态毕露！真能吓人一跳呢！生死难辨也！
　　中间神龛雕塑颇高大！有布幔两垂！龛内足有人高！墙上有各式战斗、问政、农事、鱼
猎、牧畜、商旅等人兽相间的图形！
　　“这恐怕是他们祖先们的历史吧！”
　　“看看那些战斗者，是否是武功招式！”
　　众人眼神一亮！都望过去了！
　　谁不想得这便宜呢！若能领会个三招两式也不虚此行也！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
闹了！
　　“那神龛之内，也许有些事物！”
　　“翠山去看看！”
　　竹翠山左手举着火把，一跃登坛，向神龛中行去！
　　右掌向正面推去，原来是木壁！也是处小门户！
　　木板倒下，火把已伸人！下端是个洞口有梯阶接连上来，他回头道：
　　“这里是通向第三层的入口！”
　　“相当然而！路兄弟你等留在这里防守！准用闪电火！余人愿意下去的跟我来吧！”
　　少夫人已当前跃入去了！
　　石青玉摇摇头！也让其他的人先人！他留待最后才进去！心忖：还好没有什么机关埋
伏！”
　　这是座秘室！并不很大！是所“宝库”！
　　另有一间内室，沈摇琴已住身内室之中！
　　外室墙上挂满了各类各式的武器！这也是宝物也！
　　金叶在外室向内瞧着沈瑶琴发呆！
　　竹翠山高举着火把，为她照明！别人自然等待少主了！不敢人内！
　　石青玉一皱剑眉，怎的这般严肃！发生了什么怪事！
　　他以大步闯入！也是一怔止步！
　　地上摆放了十二只木质包甲宝箱，古色古香，良匠所制！保存良好！
　　奇的是居然真有条金色毒蛇，盘坐在一只箱盖上朝沈瑶琴抵头吐舌！
　　似乎认为你们这些人，不该来此侵犯它！守卫宝物是它的职责！
　　“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她头也不回，向石青玉讨教主意了！
　　“千载废墟，何来生物！再者这些东西乃是由人类弄存此地！并非生物！
　　与这小蛇儿无关，当年取石乳之时！也会有物守护，天下之宝，聚合无常！有德者据
之！
　　今夜库门已开！先入者王、先得者主！
　　它只是一个守财权儿！何来神异！何惧鬼城！”
　　“大哥明鉴，妾身女人，忽生心惑！”
　　“本府代天执法，若不回避，立取你首！”
　　那蛇张口向石青玉伸舌欲噬！
　　石青玉伸指点去！“一阳神指”，如射出一点冰球！
　　“啪！”的一声！那蛇头立即粉碎，已被点成肉糜了！什么怪事也不存在了！蛇身在扭
动翻滚！
　　竹翠山将火把触上！蛇身渐渐不动了！
　　沈瑶琴吐口大气，自我解嘲的道：
　　“庸人自扰，我怎么了！”
　　“你是被‘金蛇月殿’四字所惑而已！
　　此蛇虽是罕见之毒物！其年岁并不大，否则，为夫也不可能以指杀死！
　　这些财物也绝非千年古物！这里恐怕是“阿拉强盗”的一处秘库！
　　咱们快些抬走！可能十五兄在人口处已同他对上了呢！虑多则乱！”
　　“是的！你等来人将箱子抬出去！”
　　将那死蛇留在地上！竹翠山将火把送到少夫人手中！
　　他一箱箱搬出室门之外！别人接力向外搬运！离开神龛，拉起木门恢复原状！
　　竹翠山等刚好是十二个人，一人扛一只宝箱，也不太沉重！可能是珠宝之类！插在入口
处地下那支火把尚在亮着！
　　果然，十五兄在与人对话中，那人能讲汉语！可能去过长安内地！
　　沈瑶琴捏了石青玉手臂一下！意思要他不忙着上去！先听听他的说词！
　　事实上十五兄与他谈论甚久了！
　　在石家来此地之时！
　　便连“塞北狼人”的四只狗也没有发现他！可知这人有些道行！
　　不过狠人那一句吓唬他老婆的话，可吓了他一跳，认为他真的察觉到自己了！
　　夜里，石青玉一行人来此！他躲得远远的不敢照面！
　　火把一显，他知道坏事了！
　　宝库已被人找到了，不出面不成了！
　　洞口有火光映上来！十五兄等看到一名大胡子老人！
　　娜姗由一处墙角显身！向他四人走来！
　　‘老丈可是住在此地的客人么？”
　　他似乎一怔！客人！他是此地的主人也！并不自认为是客人！若说是主人，天下大地谁
又真是主人！
　　“嗯！你小哥是刚来的人么！”
　　“老文去过汉地！有幸咱们能言语相通了！”
　　“你等怎的可以私入地官去！”
　　“尚未访问老文你高姓大名，身属甚么门派！小子是石家车队的十五郎！”
　　“老夫是阿鲁比罗曼！乃东方“阿撒辛伊斯兰”教派的副祭司！”
　　“小于欠学，不甚了解！老文乃回教的一个支派就是了！”
　　“有意思，同你等极东方之国的汉人言语道也简单！这地宫乃我教派长老先智们的墓
地！”
　　“我家长上命我等在入口处守护！谨防有人来封锁住弄得能进不能出，可就糟了！
　　“你等私人墓穴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我等只知道里是处废墟！无人的死地！”
　　“我不是人么？”
　　“我等来时，你没有出面！”
　　“我是去了塔什干城刚回来！”
　　“这里好像在千古以前就有了！看白骨处处！无人收拾起来！若真是你老的祖先怎会如
是任它暴露！”
　　“你小子由无理变成有理的人了！”
　　“我们先来者，有权占据这里！你们后来者！”
　　“我们也是客人，不日即可上路！绝无侵占此地之理！你老安心吧！”
　　“这地宫！不得窥探！”
　　“我主上已过去！看完自动会出来！其中可有财宝么！或见不得人的事务！”
　　“没有！没有！”
　　“你老得包涵一二了！老文不是普通人！当能谅解！假如其中有宝物那么就不是老文你
的了！”
　　阿鲁比罗曼一怔！这小子可真刁滑也！
　　这已不能反口了！他有心想动武吧！又觉得不一定能准赢了这两个青年！
　　建儿与陈儿，他倒不在意！他真希望他们能空手出来！那是最好了！
　　若能封死地官那是最理想了！已可惜不能！
　　“你们来了许多人马！”
　　“有八万之众！千辆绢车，三万驼架！不是个小数目是吧！牛羊有五万头！”
　　他的心有些凉凉的！已想拼命只有送死的份！
　　“你们十分富有了！”
　　“呜！猜对了！老丈在何处！这里不像有活人能住下来！”
　　“在南街头上！”
　　“可否让小子去拜访仙居一次！或者邀请老丈去石家车垒作客呢！”
　　“多谢美意盛情！”
　　“那么是要带小子去仙居了！”
　　“老夫只想请你们主上早点出来！”
　　“这恐怕得由他们自决！小子作不了主！”
　　“你小子言语便结，武功身手也不俗了！”
　　“在石家差的多了，排名在三十名左右！在江湖道上可也说得过去，你老是想教诲一次
么？”
　　“老夫有意思向你小子领数几招绝学！”
　　“不敢自称绝学！小子用刀！”
　　十二兄拍拍腰畔的雷霆神刀！又道：
　　“老文用什么宝器！”
　　这老胡瞄了那刀一眼，不甚在意的道：
　　“老夫徒手领教，身上只带了把匕首！”
　　“高杆！回家的“刺客流”！”
　　“你对我回家学养知识也不浅了！”
　　“家下拥有四万驼兵，听他等言及一点故事，三十年前，阿撒辛教派的“伊马目”武士
曾横行天下！所向无敌！
　　遗憾的是被蒙古王孙旭烈兀大军所捕灭！党徒流窜四方！你老是当年的“伊马目”武
土！”
　　他听了这些话已气得须发四张！形象威猛，已进入某种兴奋而神秘的境界中！
　　已失去了自我控制意识的能力！暴喝一声：
　　“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
　　横栋一眼这四个汉人，再发恨的道：
　　“统统得给我死！”
　　“你老乃丧家之狗，在这里伪成个大善人似的！小子三句话就逼得露出原型来了！”
　　“你等已侵犯我们的居室！罪该万死！”
　　他已运气行功，准备拼死一战了！仰天烈喉的长啸！”
　　“你老要召集党徒？”
　　此时，在地宫的沈瑶琴手推了石青玉一把！
　　石青玉已跃身而上，接连纵上来二十多人！
　　最后，那十二只木箱也搬上来了！
　　这名阿鲁比罗文老“伊马目”武士反而不那么激动了！这已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问题！
　　他在等待后援的到来！
　　十五兄等四人立即向石青玉与沈瑶琴行礼问安：
　　“主上万安，这名老者自称阿鲁比罗曼，是伊斯兰的伊斯玛义派的阿撒辛系中的“伊马
目”！
　　现职是该派的副祭司！请主上卓裁！”
　　石青玉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命他们退下，他接手了！
　　读者也许不十分明白这些古怪名称的真实意义，有必要解释一下！只是大概说说而已！
　　伊斯兰教！就是汉人称谓的“回教”！
　　伊斯玛义教乃是中古时代的回教一个新兴支流派系，教主是“尼扎儿”便是领袖——国
王！
　　由哈山伊沙把赫所主持的“阿撒辛”党徒！便是武士群，他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山中老
人”！
　　是以暗杀，刺客的形式向各地大公权贵展开杀戮行动！恐怖活动、勒索金钱！
　　“伊马目”便是这种武士的名称或代号！
　　最兴盛的时代已过去！其余孽流放各地，秘密再发展中，这处“幽灵废墟”被选为“宝
库”！
　　也是再发展的基金！罗曼便是主持人之一！守库人！
　　他们在塔什干城秘密活动，吸收新党徒，另起炉灶！
　　也就是组织训练新武士！以备东山再起！
　　不料，今夜碰上了石家车队来此住宿！更不幸的是，剿了他们的宝库，老本已一扫而
空！十二箱珍贵被抬上来了！
　　想想看，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么！
　　石青玉望着他那已失魂落魄的形象道：
　　‘本府石青玉，在这废墟中搜到一批古人遗留下来的财货！既然不是阁下的！本府便没
收了！做为西行的军费！阁下若要向本府抢劫，请划下道来！”
　　“这些财物本是我教派寄存在这里的！请府主，抬贵手留下来！”
　　“你们又从那里弄来的！
　　据说你们是一批“阿拉强盗”团，曾被蒙古大军捕灭！当年是以不正当的手段谋杀劫掠
而来！
　　每件珍物上都占满了罪恶之血！
　　因之，本府代天执法！这些物品做价后保证回归贫苦的驼兵子民们！
　　本府财富亿亿万也不多这浅浅之数！
　　若是归入你等手中，只是助长了你等为非作歹的本钱！令多少善良的人再惨死你等手
中！
　　如是，本府岂不违天行事，这与本府处世原则不符合！准你提出理由反辩驳回！”
　　石青玉大义凛然，将他压住了！
　　要武力解决那是以卵击石，讲道理这个小儿已说绝了，是他们的不错，却是抢来的！
　　“石府主是想黑吃黑了！”
　　“你阁下这般想法也可以！总之这不真是你们的东西！假如你要追究到底！本府绝不杀
你！
　　你可以暗中跟随车队去大马士革，开市变卖这批珍宝，保证本府不私取一文！统用其支
付驼兵们的辛劳！让他们的家少共同享有！
　　这些也是诸大公、权贵们历代剥削他们的辛勤所得！得之于民，还之于民！
　　本府认为再也没有甚法比这个更公平的了！”
　　“这不是充军费了么？”
　　“是的！他们为本府牵骆驼！是要给值的！天下财富有聚有散，他们以忠勇为本，自应
打赏他们！
　　这只是借个理由分财而已！
　　若本府不管理部勒他们，又变成一群强盗之徒，残害善良世人了！
　　若是这四万之众归你所有，是否又变成一批打劫的本钱了呢！三次劫掠已不止这区区十
二箱吧！”
　　又是一篇妙论，他是闻所未闻！
　　那当然是好了！若是真有四万武士！便可称帝尊王了，谁愿意待在这废墟里，受苦受罪
呢！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陡的！
　　有风声掠过，已扑来了五十几人！
　　为首的乃是“正祭司”乌柯兹！此地的大首脑！
　　在十几支火把照明下，双方立即对立起来！
　　他们两人在悄悄耳语研究这大纰漏怎的来解决！
　　乌柯兹碧目扫视着石家众人！那是占评彼此的力！杀戮之后，胜算大不大！
　　他残眉浓扫，已锁捍紧紧的！已无能为力也！
　　但！这又如何能甘心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