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楼兰

　　麻杆小化子待他们走远悄声向同伴胡二道：“胡二哥！那里有个千佛国？少闻！”
　　“他吹牛皮，放狗屁，千佛洞也不怎么够神气，他是来自敦煌千佛洞，明明是住在狗洞
里，故说千佛国！”
　　小化子对敦煌，早年在丐帮也听过一位长老谈起过，猜想这两人也许是谷雷派来的信
使，机会来了，他让他们两个人洗马，这两钱五分银子让他们三个人嫌！
　　回转身慢步入寺，估计这两个喇嘛要会见的人一定住在中、后院！早几天他已将“宝塔
寺”搜了个遍，可惜，有些地方还不敢冒然进入，再者，寺中千门百严，也不敢过份明显的
让人看出破绽来！”
　　立即转廊越屋，吊紧了他们两个，侦察他们来此想会见什么人，谈些什么话！
　　两个大肥喇嘛的马靴踏地声甚响，不必用眼盼看，也估计得出他们已走那里！
　　喇嘛先向室内的知客僧打过招呼，道明来意，便自向后进去，靴声山响。！
　　等听到他们已通过中段各殿没有停止下来！
　　便先一步窜入后殿，后殿有多处是禅房别院！练功房；他前数日也曾来过！
　　在练功夫的喇嘛会以武技功夫来引诱他们上勾！想要他们四人自动的开口跟他学学功
夫，如是，他们便成了小喇嘛：他们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惊叹、敬服、多给喇嘛戴几顶高
帽子，让他们耍把戏给他们看！
　　喇嘛们待他们走后，会喃喃的道：“慢慢的来，只要你们常来，还怕你们这四个小子不
吃“饵”么！雅玛活佛中意的童子鸡，还能脱出口去！嘿嘿！
　　小化子远远听得皮靴声停止了，急忙由墙角探头望去，见是停脚在——座破败不堪的禅
院门前，匾额上是“通妙禅堂”！
　　他们在报名求见，之后由个小喇嘛带进室内去了！门户便即关上！
　　小化子便在他们室内行走的靴声杂音中，窜出墙角，跃身躲入门上那方“通妙禅堂”
　　的黑色金字大横砭之后藏起身了！
　　当室内脚步声停止了，这周围内外寂静如死，在二三十丈内便是有叶落虫咬之声亦能耳
闻！
　　依据他丰富的学养，不必看也知道此时那坐在莆团上的老魔是在侦察他周边的环境有无
变动走样！
　　因为来客的皮靴已打烂了她原来的声纳，令她一时之间网破有隙！果然！
　　她测身运功放射出“闻知波”侦测动静！静待片刻，自认为满意，才开口道：“你等有
何传谕慢慢道来！”
　　小化子藏在匾后，这声音清晰入耳！
　　“启禀长老您圣明，主上请示“兰阳车行”的最近动态，最好能促使他们急速西行据闻
知圣坛方面已因货失人丢，教主甚为震怒！下圣谕派人东来彻查！”
　　“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是！圣坛内已集结了三路教友，每路由两位十方使者率领开出圣坛，另有一批“幽
灵”弟子已落红尘，人数不会太多！
　　主上估计他们可能探行诱敌深入之计，请君入瓮！请求长老刻意安排，促其早日成行西
上！”
　　又是一阵沉静，小化子心寒的大气也不敢粗喘半口！
　　方听得那尖细音道：“兰阳车行正在组练胡兵，三日前由长安归来的三组驼商队，合编
而成为一个千人大驼队！势力可算雄厚了，刚扎好营盘，即被魏天平四百人击溃！俘虏了五
百胡入佣兵，被迫从新整编！
　　这些人未曾完全归属他，他是不可能早行的！总计在肃州他的总人数已增加到八千之
众！
　　二车主屠明君已率三千汉人增援而来，军械精良，士气甚旺！由长安西来的正规护车武
士有四千人，由本地征训的有三千人，胡人俘虏—干人。
　　长安来的是家乡子弟兵，他们没有打编式混合编组！”
　　“啊！怎的一个小小车行，会有这么多的人？”
　　“他们原有的人马是不足五千人，分驻洛阳、长安、兰州！现在他们大换防！将河西三
郡征来的人，换入内地，内地的护军已统征调边关！
　　咱们的胡、汉两线细作甚难浑水摸鱼，或制造事端，或打入内部！
　　而核心人物究竟都是谁，尚未摸清楚！他们凡事自己来办，车行中层层节制，走错一步
都不可能！”
　　“长老您圣明卓见！”
　　“唉！那个参谋甚么的步步为营，连喝口水都要三思而后饮，据此判断，此人才是车行
的灵魂，此人一除，车行纵有千变万化，’也得半途而废！
　　告诉你们，待他们进入大漠，此人应不计任何代价首先除去，至要！至要！”
　　“是！弟子们记下了！”
　　“再者，他们通习一种刀法，各曰：“天狼刀法”，本佛怀疑那本应是咱们大漠上的武
功源流，为何会流落汉家，命你主上速速查明！找出克制之道！
　　他们杀哈德彰，灭两商主，实是以此刀法建功！一刀毙命！
　　“请问！咱们的人也学过了么！”
　　“呵呵！学会三招，那只是刀套子，已传出来了，可惜的是，没人敢离营，人口管制甚
严，未曾见过实际演练，本佛正在加紧坐关思解！”
　　“请示长老可有他事，需弟子效劳么？”
　　“嗯！最近本佛在修习“四相神功”，日来有些寂寞，你等身子甚是壮实，夜来且陪本
佛长谈，明日归去迟！”
　　“谢长老慈悲垂爱弟子，敢不鞠躬尽力，博取长者欢喜，若无他事盼咐，弟子退去略作
休息，沐浴净身，晚间再来接受长老教诲，乞准退下！”
　　小化予卧在匾后，听了个冷汗直冒，暗自嘀咕不已，妈个老巴子；居然能够混得有奸细
能将“天狼刀法”偷出来！“邪门！什么玩艺儿有这么奸滑？
　　俺老詹那颗臭头，可要替他好好的保全一番，乖乖的隆咚，越来越值几个小钱啦！
　　待听到最后！哈！原来是约定了要男盗女猖，上下通奸—番！
　　来个二龙戏珠！一个老蚌珠！可有好戏看了！可惜！
　　咱小子对此道是一窍不通！
　　待室中四只脚下的靴声一响！
　　他已像只狸猫似的纵身跃下！因为此番收获不少，得意忘形，太大意了点！
　　行动有些过早，已被室中的老魔头听出些名堂！
　　这四脚之中，不应混有风声，低呼道：“停！”
　　室中的胡喇嘛的四只脚钉在地上，各有一只略有抬起！
　　小化子大呼一惊，妈巴子，小命要休唉！出了毗漏了！他在门外，躬低身子，也是抬起
一只脚未曾落下，心一横，赌上了！
　　尚幸，室内之人刚才都在兴奋着，对这夜来之约，心湖那能稍不有波动呢！
　　这时，虽有怀疑，却不确定，要是在这当口上小化子知事已败，想急急逃走！恐怕已脱
不出这老魔及两个大喇嘛的毒手去！
　　坐在莆团上的雅玛长老，倾耳之下，听不出远近有活动物，才认为可能是风声，若是
人，谁有这么个胆子还停留在这，不急急逃走呢！
　　哪知道一——小化子乃是经过高手调教出来的小人物，习过观心、测心术，对各色人物
之心理通病，摸得透透的！
　　他赌的是—室中那位利害人物，对不确定之事，是不会因—时怀疑而来自起身查看，只
有评心智与功力，再事侦测！
　　否则，便是在属下面前，是大失体面权威之事！
　　若一定能捉到窥听者，当然最体面，否则，便为人语为“疑神疑鬼”！停顿中，令小化
子窝心得很！忐忑不安，衣衫尽湿，手足麻木，汗流夹背！
　　“去吧！”
　　两个喇嘛，不敢放肆，脚下步伐齐一，并提气轻身，但脚下是马靴，地面铺的是石板光
亮平整，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凌空而行！
　　因之室内两个喇嘛在跨小步，廊下的小化子在跨大步，内外三人—脚对一脚，一步赶一
步，毫厘不差的！
　　小化子已转过廊角，扬长而去！
　　室内两人仅差一步，早开门便能瞧个正着！险！险到极点了，总算逃出险关！
　　小化子迅即—溜烟似的转入前面大殿外去了！
　　这时，客人、喇嘛，上香点灯的，人语步声，分至杏来，神仙也没奈他了何！
　　回到寺外、熊大笑骂道：“喂！死马！投机取巧！马都洗罢了你才回来！”
　　“哥儿！凉肚子啦！身子发大虚，你摸摸“凉”得我一身臭汗！”
　　他抬起大熊的手在额上摸了一下，当然啦！风险怎大！不出汗那才是怪事！
　　待那两个喇嘛出来验马，甚是满意这四个小于的服务！
　　喜气洋洋的将马牵走了！脸上的喜气可不是单为马而喜！
　　小化子虚脱的道：“银子你哥三个分了吧！俺马四今天不玩了，再玩小命玩掉了，明天
茶馆碰头！
　　三人见他摇摇晃晃的去了，只得由他，得病这事可由不得人！
　　小化于心事重重的一头回到车行中，对魏天平道：“大哥哥，小兄弟要求召开一次紧急
会商！”
　　魏天平微笑的点头，向小蓝道：“去通知他们四人来，本座有事商量！”
　　转回头对小化子再道：“兄弟，辛苦你了，几天来大哥哥便提心吊胆，今日能见到平安
归来，比什么都高兴！”
　　亲自为他沏了杯茶端给他，由怀中摸出一个小翠绿玉瓶，倾出一粒豆子大小的药丸，表
示了一下，要他张开口，迅行投入他口中！
　　丹丸入肚，冲起一股子清香，令他不敢开口，怕跑了药气！
　　他那左手陡然觉得落入视天平的大手掌，一股子阳和之气，由寸关穴道顺臂直入丹田，
将药力整个的溶化，向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冲出去！
　　他觉得身子飘飘然，有似腾空升起，舒坦极了！立即默运玄功以之配合在经脉中运作，
带领着那股真气，顺着自己的玄功心法的路线运转不息！
　　他那日服下那粒“通灵宝丹”，本想借此时机打通生死玄关，可惜，功亏一溃，未能成
功，只差一点点！若是稍有外力相助，那便能进入他人生中的另一种情况！
　　现在，魏天平那强大的内力攻入，如一股洪流般的通穴过脉，向“会阴”穴——攻而
过！令他全身骨节整个的松动了一‘下，但是并未有放出一声响屁！
　　那是因为他尚未成年，全身骨骸未定形！一身关节都是松散的！
　　耳中传入一个蚊纳似的声音道：“兄弟，你用功很勤，小时根基打得好，大哥哥早该想
到的！领着大哥的内力，快速的运转几个周天，大哥今后再也不必替你担心事了！”
　　是的！一个练武的人，生死玄关已通，对任何人都立于不败之地！身子就像—只皮球，
压力越大，弹得越高，身轻如羽，若不蓄意攻击他人，身子永远是浮游于天地间，就连大自
然的压力也奈何不了他，不要说刀剑之流的利器了！
　　他十分听话，依他丐帮秘传心法，运行一周天，他那弱小的气息，前导着后面—股强大
的生力军。向周身穴道急攻！
　　“小兄弟！要快！现在我带着你，越快成就越大，效果越高！这是大哥哥自行体会出来
的心得！有的人坐一年功，也是一无作用，其道理便在此了！”
　　室外已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最后又有一个急步而入！
　　魏天平与他手牵手走出内间，然而，室中却有四人。
　　其中—人是无声而入！令初入佳境，耳目通灵的小化子，心头活动了—下！
　　魏天平松开大手微笑着回顾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这小鬼头，心细如发，刚得了便
宜，就想卖乖！
　　那无声无息而入的人当然是华芙蓉了！
　　后来的那人是蓝玉英，紧急召集，令她心惊肉跳，此刻是她的功夫资历最浅！无论如何
也够她庆幸安慰的了，闻知紧急召集，心神震荡着跑来！
　　魏天平见人已到齐笑笑道：“小兄弟有话交待，要本座集会—次，兄弟便答应了，大家
应一起参详，请坐！”
　　如是——小化子将这几天来的行踪简述一遍，最后将窥听到消息一口气说完！口齿清
晰，条理分明！不容再问！
　　詹百韬脸上变颜变色，对他的生死狙击，时日尚远，不甚在意！
　　对这内奸分子，手法之妙，竟令他有芒刺在背之感，惊然的不大自在了！
　　魏天平提示重点道：“这位仁兄义姐，潜伏在咱们家中，足不出户居然能将“天狼刀
法”之秘传出去，高材，道行不浅，大家集思广义，道先要解决的便是此贼！”
　　略一停顿再道：“谷雷藏处已有两个活穴可寻，雅玛这老邪婆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去！天
尊教正E面接触尚早，不必理会！
　　詹兄的声威已远播大漠了，给咱们兰阳打下了磐石的基础，兄弟首先致谢！”’话罢拱
了拱手！
　　詹百韬慌恐的站起来还礼道：“属下做些份内之事，不敢居功，道是兄弟这一趟太辛苦
了！太大风险，今后还望多加保重自己才是！”
　　“多谢詹大哥关爱！小弟理会得！”
　　蓝玉英这才知道她的小兄弟被人如此敬重，是有他的分量，绝不因他年龄小而被忽视！
　　华芙蓉笑道：大家一时想不出。回去仔细思考，飞禽走兽，垃圾器物，他绝不动，有动
的东西而被他巧妙利用而已！
　　大家注意着去碰，一时半刻，这哑迷不一定能解开，相聚过久，伯不又被他识破玄机
去！
　　大家点首，詹百韬先行，大眼鱼其次，因为他们的工作太也繁忙，一刻也离不开，急急
先行告退！
　　蓝玉英的工作是没有那么紧张，可以多坐一会儿！对小麻杆道：“小兄弟，十几天不见
人影，可想念死大姐姐了！看，人也瘦了许多，回来了，姐姐也要好好给你补一补！”
　　小化子腆着脸儿红，喏喏的道：“谢谢大姐关爱！明天还要将谷雷那两条活线给牵回
来！若让他们逃回千佛洞去，谷雷说不定便能找出“天狼刀法”之秘！据闻千佛洞中藏宝甚
多！卷籍百万卷，他学贯古今东西，不容轻视他！”
　　“他别处不去，为何要藏身千佛洞呢？这也是关键问题！”
　　魏天平只手—拍，叹服的道：“好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对极了！他去天佛洞不是为
了天狼刀，一定另有大秘密，想在千佛洞中找寻答案！”
　　“兄弟小时，有一次在丐帮听见几个长老叹息不巳，大哥哥！那些老人家，大字识不上
百个，看着那陈封千载的书籍、佛经、搭记、图画，只有瞪眼的份，不敢移动，就是饱学之
士，窥其一生，也弄不清楚，只有放弃了！”
　　蓝玉英接口道：“那是我汉人的大宝藏，汉末，魏晋之时已有先民奇人异士在那里活
动，唐、宋后，后人不断的经营，千洞万窟，典籍那能少了！
　　总座应早日将谷雷拿下才是！他已潜居龙穴，不易让他有再事飞腾变化的可能！
　　魏天平点首道：“当务之急，便是明日网住那两个恶喇嘛，这事芙蓉亲自去监场！
　　小兄弟带天龙地虎们行事，我想已是小提大作，计划周详了！”
　　华芙蓉点首笑道：“大老爷命妾身出马！那你呢？”
　　“本座带着班释三喇嘛去，拜访喇嘛！要他们喇嘛对喇嘛！喇嘛打喇嘛！”
　　这话惹很大家哄笑起来！小化子向蓝玉英道：“姐姐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啊！总巡交下一些阵法，要姐姐整理出来。准备大漠巾设下军伏，小兄弟快来帮姐姐
参详参详去！”
　　如是，他们姐弟两也告辞而去！
　　他们走后，华英蓉笑道：“小兄弟！变了样，已脚不沾地，哥，你拉了他一把啦！”
　　“是的！虽然他的心性尚不能肯定，不过，若眼看咱们江湖行道，大公无私，便是变，
也歪不到那里去！
　　他将来大了，接管丐帮那是垂手可得，咱们的车行也应是—臂助，已帮咱们的忙不算少
了！应该拉他一把！不—定非要为我所用才拉他一把！”
　　“说的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大哥的一身成就，若没有庐山松友郝天都老爷子那份执友关爱，何能有今日！尔今思
来，他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来造就我！当时我年仅十岁，怎能说他错了呢？他们的心胸可昭日
月，古之君子圣人也不过如此而！”
　　“你看蓝玉英怎样？”
　　“什么怎样？你想到那里去了！”
　　“我的大哥，小兄弟不要说了，五英可是女娃子，将来要嫁人生子，她潜力深厚。这时
尚未激发出来，咱们早作安排才是正理，妹子可不是与你胡闹！”
　　“好！好！我留神便是！”
　　“你留神什么，我除外，家里的柳妹子，欧阳妹子，蓝妹子，请大老爷都留下情来，不
是留神！”
　　“芙蓉，你今天怎么了！”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入内间，尽心尽情的拥吻着她，两人温存了好一会，才满足着分
开！
　　华芙蓉依偎在他怀中低声道：“哥！你是个羊藿精！壮得不得了，小妹一个人怎生吃得
了你，妹子想起来办那桩事，心里就伯，分个四五班来伺候你，也许能美满的多了！”
　　“胡说！将来我只要你！”
　　“妹子明白的很，就让我想单独拥有你，也没有这个身子来承担，妹子已给你订下还是
怀疑是否能伺候得了你呢！”
　　“那事还没有真的办，你怎会知道？”
　　“感觉呀！女人天生便有这种感觉，待这次大会战之后。便给你办喜事！让她们三个准
备着，若是一次不能给你消解了，便能将你全身经脉烧毁！那时……那时……
　　“没有这种事，你别担心了！”
　　“到那时，我看你是要自己毁了自己呢，还是大家和美快乐的相处相聚在—起！”
　　“你别吓唬我好么！”
　　“才不呢！明天得小心那老妖妇生吃了你！”
　　“大老爷已百毒不侵，百邪不入，百功不败…”
　　“可也不难你再弄个胡妈妈回来，要我喊她！”
　　“啊！你不提起，可能旧事会重演呢！”
　　“所以呀，这世上的女子，若有人不被你将她的功力收了去，咱家就将你让出去，要你
们肉帛相见战那么个旗鼓相当！嘻嘻……”
　　华芙蓉说的快活，忘情的又扑上来主动的亲吻他！
　　两个人再一次掀起爱的高潮，激动的粘在一起，他俩一半是在练功，一半是在享爱，阴
阳真气由口中交互流转。
　　华芙蓉的小手，紧握着他那只大命根子，预防他突击过关，那只小手越握着越把持不
住，她只得投降了，低声喃喃道：“哥！饶了我吧！现在不能！”
　　这话语口气柔柔的腻死人，不啻火上加油，更激起魏天平的情欲兴趣！搂紧了她道：
“乖！只要一点点，让我试一下看！”
　　如是华芙蓉不坚持，准备随下这苦难与快活！
　　但，魏天平却没有鲁莽的像只野兽般的来撕裂她，只是觉得她那只小“活儿”那里如婴
儿含乳，尝到一只火热的大头头儿。
　　那是浅尝轻品，只这么贴得一贴，她全身痉孪，洪水外泄，心智一阵昏眩虚脱，松倒在
他钢铁般的怀抱中，口中还喃喃直叹着：“哥！哥！我好快活！我我……”
　　意识已停止了！身体发软了！像是已死绝！
　　吓得魏天平心火也熄了，拼命向她口中呼入元阳真气，来补充她失去的阴气！
　　他经此一番折牌，才认真的意识到，他的元阳太盛！
　　她的确是难以独自承受得住这充足的阳气冲激。这才刚已接触，便令她泄尽了阴精，形
成虚脱！
　　他怀疑将来自己成了个什么大怪物！大……淫魔？
　　……直摇头！真叹气！
　　华芙蓉乘坐在一辆华美的碧油车上，由大暴牙掌鞭，小蓝、小菊两脾护车，四人于朝阳
初升时，缓缓驶出肃州的西门，迄程开往通行玉门郡的关道！
　　五里后，相断而行的是天龙、地虎廿四铁骑！
　　与小化同行的是他那三位新交的好朋友大众熊、狼三、真实姓名是熊大、胡二、汤三！
　　小化子是他们心目的麻四，这时微笑道：“三位大哥，不知对“兰阳车行”的印象如
何？”
　　熊大叹气道：“兰阳车行头—天招募护车，大哥便去报名了，只因不知就里，大实话一
句，报了个十四岁。兄弟你瞧以大哥的堆把，十八报得，不料，因年龄不足，硬被刷下来
啦，大哥可惨兮兮，要再待四年，心里一急便据理力争！”
　　“可是没争回来！理由不足！”
　　“是的！最少的年龄是十六岁，这是要去开杀打仗的！”
　　“胡二哥，汤三哥怎么说呢？”
　　那两人头一缩，汤三笑道：“俺一想，妈巴子，十三不能虚招几岁么，他＊＊＊＊，这
还不是由得咱们自己说多大就多大，一开口便报了十八岁，心忖：这可没得挑剔吧，奶奶
的！”
　　“怎么说，十八岁超过了呢！是你拉不开弓，骑不得马！”
　　“唉！据理力争，快上诉呀！”
　　“怎的没用，那个主考大人，拍拍俺的肩头笑着安慰道：‘小兄弟，你们两人，：鼻孔
未开喉头无结，唇上无须，童音末变，分明未足十八岁，谢谢支持，再待两年来不迟！
　　兰阳的大门随时开着，欢迎大有为青年加入行列，只是碍于规定抱歉！”
　　“如是！咱们兄弟便成了难兄难弟了！”狐二补充着叹气！
　　“那是投靠无门，关说无人，眼看着曾被咱家屡次修理得鼻青眼肿，满地爬的哥们，占
着早从他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光，如今都吃香的，咽辣的，换了长安来的新装，腰跨长
刀，在咱们哥三个眼的抖起来了，三年一过，武功这玩艺儿，早学三年便出师啦！
　　千不怨，万不怨，只怨老娘肚皮不争气，为何不将俺早生他两年，岂不皆大欢喜！这时
早不必在长街上报到啦！”
　　“你扯错了地方啦，扯不到老娘的肚皮上，要扯到你老爹的棒捶上下种晚了！”
　　四个人，打打闹闹，迫追赶赶，好不自在快活！
　　不知不觉已撒开大步，顺着官道，趟下去甘里路，只跑得气喘呼呼！才停下脚来！一同
坐在官道边的护路树下休息！
　　小化子将眼打量他们三人，心忖：“为人怎可如此利用人家，称兄道弟十几天，最后
却”
　　心口—热道：“三位大哥，你等真有心参加车行去赶脚，兄弟倒有些办法，令你哥儿得
偿宿愿！不愁挤不进去！
　　“好兄弟，你何不早说，兄弟们前后已窝心了几个月，车行处远从长安来的老窖、地面
上没人能攀上几个关系去！”
　　“兄弟有个表哥在车行中任职，说不得兄弟去求求他！
　　那么多的人，也不只多你哥三个，也不一定人人都要上阵开杀，在行中帮衬，帮衬，也
一样的拉风！”
　　三人重新打量小化子，满脸企望的神彩，这事只盼不是空欢喜才好！
　　“你那大表哥在行中干什么的！能……能……唉！”
　　“干巡查！兄弟想没问起！但请放心！”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四个人走走停停转身走向肃州！
　　迎着朝阳，满身充满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