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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至尊》第一卷
第 十 章 宛艳珠阁
夜气清箫管,晓阵烁郊原。
白马寺僧众寮房,“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右臂骨头断裂绑着绷带,唤来服侍小沙弥换
洗肮脏僧袍。
“平念徒孙!你师父安澈呢?怎么不见人影,去了哪里?”
平念小沙弥摇头道:“师公!徒孙找遍了寺院却见不到师父,没听说要去何处!”
太德和尚双眼一抹诧异,遣走平念小沙弥掩上房门,端起桌面茗茶浅吸,双眉紧蹙沉思
默然,不时的摇头叹息,心事重重不知为了何事满脸悔意。
“喀!”一个包裹石子的小字条,穿透纸窗准确无比掷在桌面,手劲柔势,显出功力不
凡。
打开一看,写道:
至北麓密林一谈
知名不具
将字条点火焚化,太德和尚神色凝重推窗而走房门,免得为闲杂人等瞧见,行踪十分诡
谲。
北麓密林内,一位身着雪白色劲装蒙面男子双眼精芒有若寒星,双手背后紧握一把黝黝
大刀,黑白相间,十分抢眼,若非轻功绝顶人物,怎敢这般装束。
太德和尚飘然落地,见了这把大刀一愕道:“师兄!何事召唤?这把大刀不就是那个卫
九敌的随身武器‘神魔刀’嘛?怎会落入你手?”
蒙面人转身随手抛出那只大刀,太德和尚接手后顿觉一轻,弹指敲着刀身“喀!喀!”
二声,原来是木刀制品的假货,仿得十分逼真,漆黑掩盖。
蒙面人沉声沙哑,伪去原音阴森冷言道:“小师弟!你我现在是同处一条船上了,必需
患难与共,有福同享!这把木制神魔刀,希望你帮我再杀一个人,嫁祸给卫九敌。”
太德和尚摇头极不情愿道:“师兄!等师父的丧期一过,我欲离开寺院,云游四海。这
次帮你毒杀董太后,算是报答二十年前帮我歼除死敌之恩,有什么名利我却不在乎!今夜秘
密会晤算是最后一次了!”
蒙面人喜上眉梢笑吟吟道:“那个死老鬼真是死对了时辰!以后武林黑白两道谁能与我
争雄?暗地里为我那个宝贝孙子一统武林,拥其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太德和尚兴趣缺缺道:“师兄别高兴得太早!二十年前将你儿子托人照顾,遁入空门,
至今你那宝贝孙子还会认你归宗嘛?现在他可是个官,讲究门阀世家了。”
随手将木制神魔刀丢还了蒙面人又道:“师兄!和尚不结婚,满天下的徒子徒孙岂不大
妙?对了!下手毒死董太后的安澈徒儿,去了哪里,遍寻寺内找不到踪影,你是否知道他的
去处?”
蒙面人伸手遥指前方六文远一颗大榕树下道:“师弟!你徒儿安澈不就在那儿嘛!”
夜色虽然明暗,大榕树下确实有个人影伫在那里,大德和尚转个身一瞧,愕然道:“安
澈!怎么傻乎乎的愣在那儿做什么……”
话声施曳还没说完,骤然背部一阵锥心之痛,那柄木制宽厚神魔刀竟然贯穿身体而出。
蒙面人劲催木刀,促使其鲜血从刀刃血槽中喷得五尺之遥。
大德和尚满脸惊愕,睁眼瞪着前胸这段透体木刀,师兄原来要杀的人居然是自己,顿感
浑身脱力,好狠毒!
变生肘腋!真是叫人始料不及!连喊叫都忘了。
“傻师弟!大榕树下是个捕雀稻草人,你的好徒儿安澈,早已化为一片糜肉滋养了那些
树木杂草,先走一步了。师兄弟们会杀了卫九敌替你报仇!你就安心的去吧!”
蒙面人抽出了木制神魔刀,顺势抬脚踹踢太德和尚背部,整个身体弹至五丈处,重重的
摔个结实。
“嗷……”
一声惨叫破空传出,太德和尚混身浴血,四肢倾尽其力的爬行,地面拖曳一道触目惊心
的鲜血痕迹,朝那个伪装安澈徒儿稻草人方向而去。
满脸忏悔、视稻草人有如徒儿安澈冤魂附身投诉般,老脸涕泗纵横泣唳,临死前吐出了
最后一口气道:“师父对不起你……”
双眼蹦突,两脚一蹬,死不瞑目!
蒙面人掠身而至,单手举起那个稻草人抛掷空中,顺势拍出一掌,竟是白马寺绝学“大
愚一掌”之“火形气”!
将稻草人焚烧形成了一团焰火照空,欲引起寺方注目。
纵声狂笑道:“宁愿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火光及惨叫声,引起了寺院巡夜武僧喝喊赶至,蒙面人掠身而起。似幽灵浮游,一闪白
影与月亮争辉,如流星追月而逝。
“宛艳珠阁”大书院,后院是艺妓安歇之处,与前院相隔十丈之遥,笙歌繁弦不断,却
显得清静,江南小桥流水假山崖石巧心布置,另有一番赏心悦目景致,当然留得住艺妓。
八岁孩童张心宝于一间卧房内,搓揉着睡眼掀被而起,发觉玩伴“陈留王”刘协不在身
边,慌慌张张溜下了床榻,满脸错愕,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到底睡了多
久?是什么时辰了!
摸摸自己披肩斜侧的怀中鼓垄革囊百宝袋,那些坑人好玩以及保命的宝贝小玩意儿全部
都在,也就放了一百个心,哪个不长眼的坏蛋想欺负我,可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有这些偷自“十常侍”宦官义父赵忠密室的稀奇古怪瓶瓶罐罐毒药小玩意儿为恃,胆子
一壮,欲离开房间,循着外头热闹纷纷的大人世界,探个究竟!
既来者,则安之喽!
“咿呀!”房门甫开。
张心宝机灵,闪入了一边房门躲藏,瞧一瞧是谁进来,再作打算。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妙龄少女推门而入,清风一吹,她那满身的胭脂花粉浓烈味道,充
满卧房。
张心宝紧捏着鼻子,蹙眉地暗道:“这个阿姨!味道好臭,是不是需要洗个澡?”
少女关上房门,摇臀骚姿迎了上来,当然看不见张心宝的存在,一屁股重重地摔在椅子
上,兀自倒了一杯茶水,单臂托腮嘟起朱唇,满脸的不高兴,把茶当酒一口气倒人嘴里。
出口成脏,悒愤不满道:“操你的老爹!本姑娘翠儿下海也有二年了,什么五湖四海的
草莽好汉游侠儿没见过?才跟一个白马寺的和尚虚情假意,搞过了几次,就处处受限制,像
个犯人般行动不自由?”
拍了桌面气呼呼又道:“你的老母鸡!就为了贪那三十两金子才跟那个和尚做,操他妈
的听说会衰个三年。本姑娘也是个光溜溜的‘白虎精’,竟然克不住和尚,真是倒了大楣!
得看住这个小鬼头,不能出去接客?真是痒痒地春心难熬啊!”
后面衣衫被人拉动,转眼一瞧,这个小萝卜头什么时候醒来,一时疏忽没有在意,满嘴
粗俗脏话岂不教坏他人子弟?
可能有听没有懂吧?
张心宝满脸企盼,兴致勃勃大声道:“漂亮的阿姨!怎恁地说自己是个‘白虎精’,那
不就会吃人喽?小定偏偏不相信!你就变个身让我见识一下!”
翠儿满脸酸红,羞窘得骚姿弄首十分不自在道:“要死了!要死了!小孩子可别大声嚷
嚷,要是给男人知道阿姨是个‘白虎精’,可就没有恩客上门楼!不就喝西北风过日子?”
说得也是!会吃人“白虎精”岂能告诉他人?这个秘密可就由我独享,八岁孩童张心宝
心里就是这么想。
“翠儿阿姨!我那个玩伴呢?怎么独留我一个人?”
“小宝!你的玩伴被二个官爷先行带走了,听说你是在前院嫖……玩乐大爷们的儿子。
怎么你的老爹有那么多个?难道你娘也是干我们这行的?而且手段十分高明,要不然几个老
爹都凑在一起玩乐?还真他妈地‘你娘我鬼’的厉害!”
张心宝搔额搓腮的浑然不懂话中之意,老爹不是越多越好嘛?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我爹的
话,有什么不可以?还真不愿意长大喽!
“翠儿阿姨!带我去找爹们,到底来了几个?顺便跟着玩乐。”
翠儿一愕一愣!这个小萝卜头到底有几个爹?听其口气还真不少!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嗯……不行!小孩子不能玩这种成人游戏,你的老爹们委托我看住你,叫你乖乖待在
房内,别到处乱跑!”
张心宝嘟起嘴唇臭了满脸,灵机一动,吵着要嘘嘘如厕,使得翠儿慌忙了起来,小孩子
真是麻烦。
趁她慌着离开桌边去卧榻底下拿出一个夜壶之时,张心宝爬上椅凳掏出百宝囊里一只拇
指粗小瓷瓶,倒些少许黄色粉末漏入翠儿的茶杯内,用手指轻轻搅拌,顺便再倒杯茶水自己
喝。
翠儿提着夜壶走过来,已看见张心宝掀衫脱裤露出了小鸡鸡等着嘘嘘,就举夜壶而就,
淆沥哗啦的洒了一泡尿,份量还真不少。
张心宝趁机把那杯茶递给了翠儿姑娘表示谢意。
“嗯,真是又乖又懂事。”
霎时间,翠儿姑娘头昏眼花,顿觉天旋地转,“砰磅!”一响,茶杯及夜壶双双落地破
碎,洒得一地尿骚味。
翠儿勉强摇晃颠步至床,随即倒卧鼾声大作,睡死似猪,好强烈的蒙汗药。
张心宝抿嘴“呵咭!”狡笑一声,随即跳下地面,双手朝后摆甩,摇着小屁股,雀跃蹦
跳,如脱困的笼中鸟般,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出。
庭院小桥流水潺潺,月光照映波水粼粼,张心宝一接近人造池塘,鲤鱼群涌前来觅食,
争相跳跃水面,十分活泼讨人爱惜。
张心宝看见数不尽的鲤鱼活跃,顽性又起,乐不可支的脱光衣衫,伸脚探测池塘深浅,
缓缓下滑入池只有淹至胸部,更是欢笑大乐捉起鱼儿来,每条皆肥硕尺长,灵活钻溜,玩得
不亦乐乎。
蓦地,一个雪白劲装蒙面人身背一柄黑色大刀,鬼魅似的飘忽的来到了池塘边,双眼精
芒闪闪游目四顾,空空荡荡不见任何闲杂人等,只有一个小孩童在池塘捉鱼戏水。
蒙面人来回走踱片刻,这么大片房间从何处找人,主意拿定,掀起套头面罩,露出了秃
顶光头,月光下闪闪发亮。
和尚头的年老清癯人物抿嘴道:“咳!小朋友,借个光,请过来!老衲有话问你。”
张心宝扰搅得一池塘污浊,有几条鲤鱼已然翻了白肚,一头一脸的青苔肮脏,瞧见了一
个光头劲装人物,在月光背影下看得不很清楚,不知是否管理的园丁,喊着自己。
漫步的游走到了池塘边,就像做了坏事的孩童般心虚,畏畏缩缩;才不过弄死了几只鲤
鱼,大不了赔钱喽!
那个光头人物转个角度,月光照得他五官面貌,明明白白地清晰。
唉!不就是白马寺的那个很老很有威严的老和尚嘛?
吓死人了!还以为是园丁跑来管事,也等于捉死了鱼没事喽!
嗯!装作不认识,免得被他教训一番!
“老伯!叫我什么事呀?”
“小朋友!你是这里的人吗?”
“嗯!”青苔满脸脏乱的张心宝答道。
“那么有个叫翠儿的阿姨,你肯定认识喽?”
“是的!”张心宝又暗道:“不就是那个‘白虎精’的阿姨嘛!”
老和尚双眼一抹凌厉杀机道:“小朋友乖!翠儿阿姨住在那个房间?可以告诉我吗?”
“喔!就是前面那一排房间从左边算起来第三间就是了!”
“嗯!小朋友真乖,继续玩你的鱼儿。可别呛到了池水。”
“谢谢你老伯!”
张心宝又暗道:“怎么老和尚对翠儿阿姨有敌意?莫非和尚收妖找上了‘白虎精’?肯
定妖精阿姨要倒大楣了!”
低头思量之际,欲问他要用什么法宝收妖时,一抬头,老和尚怎恁地一眨眼就不见了?
哇噻!“白虎精”肯定要吃亏了。
这么好看的捉妖游戏,岂能错过?
爬了上来,全身青苔肮脏赤裸的张心宝,抱起了一堆衣服,左顾右盼,遁着上游流水潺
潺源头寻找洗澡的地方。
这一身污臭,还有点痒痒地难受,不洗个干净,怎么舒舒服服地去看和尚捉妖?
有了!前面有个大屋子,传出了淅沥哗啦泼水声,还有许多人在喧哗吵杂,甚至有人在
唱歌,肯定是个大澡堂。
光着屁股赶紧进去!
本就吵闹人杂的澡堂,顿然间,鸦雀无声,全部人的目光看着他。
张心宝抱着自身衣服,一时的愕然!
哇噻!怎么澡堂内全都是阿姨?
这些阿姨长得十分漂亮,个个跟自己一样光溜地不穿衣服。
不!长得全然不一样?
他们胸部肿肿地两个小木瓜,木瓜头上怎么有颗粉红色小葡萄?肚脐比我的还深,最奇
怪的地方是没有小鸡鸡?却长了一个鼓隆的毛刷刷?
不由得好奇的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鸡鸡!我怎么没有?
“唉!这是谁家的男孩跑了进来?”
“喔!可能是哪位龟公的儿子吧?”
“一身脏兮兮地!顺便替他洗个澡嘛!”
一个身段妖娆姑娘,笑吟吟地晃动双乳,摆臀撩发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张心宝亲了一
下,把他的衣服放置一旁,溜进了木制大澡盆。
八岁张心宝从小没有母爱,在太监堆里长大,大内宫女皆盛装衣着,那见过女人胴体,
是这般软绵绵的模样?
当然好奇心大炽!
两只小手捏着她的丰奶上初长成小红葡萄,拍着她晃荡的双乳大肉球,顺嘴吃吃葡萄的
味道,依稀记得小时候尝过,怎么没有乳汁?
“哎哟!小鬼别用咬的,别顽皮!”
玩得不亦乐乎的张心宝怎会乖乖听话!
伸出右小手就往下滑至她的那个毛刷刷,顺手抓她一把!
拿出水面一瞧!卷曲的黑毛竟然比我的手指还长?
又粗又硬!
“妈呀!要死了,这么来劲的小色鬼,以后怎么得了?”
惹得一旁洗澡的同伴哈哈大笑!过来摸摸他的小萝卜头。
“阿姨!刚才来了一个会捉妖的老和尚,问我要找‘白虎精’的翠儿阿姨,肯定是来收
妖,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少女一愕,茫然问道:“老和尚公然找艺妓?岂不破天下之大荒?什么叫捉妖‘白虎
精’?那有这一回事?孩子不懂事,别胡说人道!”
一旁洗澡的同伴吃笑道:“阿月呀,你才下海不到一个月,当然不知道下体天生没有毛
的就叫‘白虎精’喽!”
另一位少女接口道:“听说男人嫖到这个女子!是要倒楣的!”
“喔!原来,翠儿姐竟然下体没有毛?和尚可能是百无禁忌喽!”
另一位少女蹙紧黛眉道:“我看嘛!事有蹊跷?书院里的规矩森严,是禁止我们私下接
客的,被人举报后,少不了一顿毒打,翠儿姐来了几年,应该不会不懂规矩!”
这么一说,确实令人怀疑?这里头大有文章!
张心宝泱泱然道:“阿姨!带我去看看嘛!那个老和尚好像不怀好意喽!”
话一说完,张心宝爬出了大澡盆,兀自擦干身体,穿起了衣服,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澡堂的姑娘们挡都挡不住,纷纷着装衣衫,追了出去。
月光光,心慌慌。
一条雪白影子从翠儿的房门闯了出来,几个起落奔至池塘边左顾右盼。
刚才问张心宝的老和尚重新戴上了雪白蒙面巾,从双眼孔洞中露出一丝错愕眼神。
刚才在捉鱼戏水的小孩童怎么不见了?
为了不使他害怕,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问清楚翠儿房间,杀之灭口以后顿觉不妥,应该再
次灭口可就使计划天衣无缝了!
嗯!算他福大命大,不知跑去了那里?
一摆雄腰,破空而去,消失在月色之中。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可真是叫人害怕,真够狠毒了!
孩童张心宝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大人!
被一同洗澡的少女揽腰抱起,偕几位女伴一同到了翠儿姑娘的房间,叫着她的名字竟然
没有应声?
“咿呀!”推门而入。
吓得几位姑娘失魂尖叫了起来!
也吓得张心宝怪叫连连!首次看到了这幕血淋淋的场面。
“快抱小孩子离开!这么恐怖凶死的场面别让他见着了!”其中一名见过世面的姑娘忙
说道。
翠儿浑身一丝不缕横躺床榻,心脏部位一刀毕命,涌出了大量鲜血,泾濡了大片被褥,
一动不动地已然香消玉殒了!
看她死状是被先奸后杀!
下体有男人黏稠精液兀自滑出,双眼瞪大睁突朝天,死不瞑目。
到场的姑娘们吓得瘫痪在地,连滚带爬地失了禁。
孩童张心宝说的那个老和尚肯定是凶手!真他妈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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