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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至尊》第四卷
第 六 章 层层杀机
城与清江曲,泉流乱石间。夕阳初隐地、幕蔼已依山。
度鸟欲何向?奔云亦自闲。登临与不尽,稚子故须还。
“快哉亭”建在一座小城上,城依傍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溪中是乱石杂处,溪水在乱石
间钻流,漩起朵朵的小花,与晚霞相对映,一片潋滟光彩,十分怡人。
官道车轮声辘辘转动,一座囚车由百名重铠战士押解,夏天的热密令人满身大汗,夕阳
下徐风拂至,使人精神一振,清凉去暑。
阶下囚的“北中郎将”卢植战功彪柄为人正直,于“广宗”之役,不肯贿赂当朝宦官,
因此受谗谤,而汉灵密刘宏下诏收押回京审问。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改调勾结臣官的“东中郎将”董卓担任统帅;所谓东、西、南、
北、中郎将之诰封,是因”黄巾之乱”而临时设置的将职。
撤了将职的卢植在囚笼里,晒得头昏眼花,嘴唇龟裂苦不堪言,有气无力直喊要喝水。
一名都尉统领闻声策马过去,将一皮囊的水,倒一半倒到他头上,另一半喂饮,瞬间即
喝完。
“都尉”阚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是位儒将,神态安定,不急不躁,是位大智若愚
型人物,双眉上扬、胆识过人,个性忠贞不二,也是零陵人黄盖的晚辈,却如朋友般的生死
至交。
他双眼一抹无奈及尊敬的眼神道:
“卢将军受委屈了,末将身受皇命不得不如此,还望您大人大量包涵,前方小城镇是今
晚落脚处,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到。”
卢植一脸长髯如杂草,咬牙切齿岔懑不逞恨声道:
“老天无眼!难道满朝文武没有忠诚之士?惩地由阉狗肆无忌惮横行?大汉危如纨卵
矣!”
都尉阚泽一脸懑恨填膺痛声道:
“满营的士官兵皆知卢将军蒙不白之冤,因此意志消沉,狗阉官竟然为钱财利益,做出
这种仇者快、亲者痛之行为,这场战不打也罢。”
卢植一脸正气怒声道:
“阚泽,不能不战。皇上是受了蒙蔽,老夫冤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为国为民为家邦
都要歼灭黄巾贼,不能因老夫一人而丧了全军斗志。”
都尉阚泽感动得眼眶微红,一脸的不胜欷嘘及苦恼,不得不安慰道:
“卢将军一代忠臣,众所周知,如此遭遇实在令人心寒,企望回京能平反冤情,再复雄
风领导我们。”
话刚说完,即见后方狂奔两匹快马,身着校尉级军服,手持长矛明晃晃指点,沿途吆喝
闲杂人等跪地回避,行为十分嚣张跋扈,莫非是皇帝出巡?
都尉阚泽官阶低了一级,策马前去了解一番后,命令百名重铠士兵下马恭身侧立官道两
旁,不再行军。
他一挟马腹狂奔至卢植囚笼边,双眼愤怒欲喷出火星道;
“卢将军,是狗阉官的马车经过,不知是否又来督军揩油了?这两名校尉级人物,却神
色恭敬,但吞吞吐吐不肯告知是谁?我们忍耐点,晚上肯定投宿小城镇,末将再前去探听一
下!”
卢植满腔气愤却又无奈道:
“唉!阉狗只顾索贿要钱,所谓:皇帝不差饿兵,粮饷不够,士兵怎能打战?皆是一丘
之貉,丧尽天良无耻之辈!”
黄顶銮驾半副虽是侯爵的车队人马,却加有顶旌代表皇帝的符节,以及显示尊贵身份的
斧铖仪仗,令人侧目,缓慢徐徐通过。
卢植一眼即认了出来,忍不住脱口道:
“是“黄门令”宦官总管张让的仪仗,这个大奸臣深居皇宫大内,约有十年不曾外出
了,莫非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闻得都尉阚泽心内一颤。“张回天”恶名昭彭。“蝮鸷两全”匪号,如雷贯耳,却是生
平第一次见其銮驾,确实是八面威风,呼风唤雨之辈。
就这时刻。
銮驾窗帘卷起,却见一名稚童“呵咭!”一笑,转而高声欢呼,好奇的问道;
“哇噻!铁笼子怎恁地关人?不是关老虎么?”
一名亮丽少女婉柔莺啼道:
“小主公别看,那是致命要犯铁囚笼。”
窗帘一落,什么都瞧不见了。
卢桓与都尉阚泽面面相视而楞然?銮车内居然是小孩童及少女乘坐,到底他们是什么来
历?
都尉阚泽命士兵将卢植囚车推进卧房,亲手掀开封条及铁锁释放老将军出笼,满桌热腾
腾的丰盛菜肴,两人开怀畅饮扫得一空。
酒过三巡。
忽闻士兵来报,神色慌张道:
“禀阚都尉,外头有自称“北平太守”公孙瓒,及一位游侠儿装束自称刘备的,有要要
求见,属下不知真假不敢放行,请您定夺!“
卢植一脸风尘,闻言不禁微笑道:
“刘备与公孙瓒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一人在朝,一人在野,料不到来的好快,阚泽叫他
们快快有请,免得失礼。”
话一出口,即闻一人话声颇大,震人耳脉道:
“叫你们领队都尉出来说话,再拦人多事,本太守调集的五百兵马在外头,就杀得你们
行盔弃甲,简直太无礼了。”
“碰!”的一响,门被端开。
一名游侠儿装束的年青人手持明晃晃宝剑,冲了进来,把剑按在都尉阚泽的右肩膀,一
险的慷懒随性模样,后头又跟进了一名白皙儒生,见了卢植就是一拜倒地。
“恩师!门生公孙瓒探望来迟,请多恕罪!”
突如其变,确使都尉阚泽大吃一惊,瞪着这名将剑轻触脖颈动脉的游侠儿,即知是位用
剑好手,还真不敢妄动。
观其人长相。
身高七尺五寸,斗朵又长又大又厚,耳朵的顶轮端稍高眉毛,耳底的底轮端超过了嘴
角。
论相:耳朵长、垂珠厚倒是很好的领袖人才,因为耳高于眉名闻天下;垂珠低的人,能
接近群众,清浊并吞,黑白两道皆吃得开,所以受人拥护、昂爷,是当世领导人才。
他双手过膝,一看就知道手长主贵,手腕高明,善于取巧:而脚长则是多劳辛苦奔波之
格。
面如冠玉,配以方脸,性质属金,是很有决断力,所以应是成名较早型;唇若涂脂,精
力充沛,嘴闭得紧寡言语。
龙眼:黑白分明精神彩,波长眼大气神藏。观察力特别敏锐,因此富贵非比寻常。
优点:喜怒不形于色,镇定宁静修养工夫十分沉着,时人无法从他的面靥表情,窥觊其
心里世界在想什么?负面则是深沉得厉害。
他瞅着都尉阚泽一服,神色木然,道:
“刘备,字玄德,为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多有得罪之处,敬请包涵!”
望着卢植双眼一闪喜说又道:
“恩师安好?”
北平太守公孙瓒笑呵呵纵声道:
“恩师有酒有肉可食,当然安好.可见此人并非阉狗派系人马,否则不可能如此安
排。”
刘备微笑,却默默不语。
卢植高兴记:
“刘备快把宝剑放下,都尉阚泽是自己人,你们来得正好,酒菜丰盛,一同入席吧!”
北平太守公孙瓒拱手叙礼道:
“在下字伯圭,辽西合地人,刚才所说五百兵马是骗人,还望网兄弟见谅不究。”
这一骚动,卫兵齐齐欲入屋拿人,为都尉阚泽全部斥退。
刘备取碗倒酒,自饮而尽微笑道:
“阚大哥忠肝义胆之士,小弟十二万分敬佩,当浮三大白,以示结交之诚意。”
连干三碗!以酒会友的豪气,为都尉阚泽倾倒,陪饮了一碗,抱拳叙礼,连称不敢,夸
赞道:
“刘兄弟好酒量,瞧你一身打扮,倒也威风,又是王孙之后,不知现在以何为业?”
刘备一时脸红作揖道:
“阚大哥!这身称头还是公孙瓒送的,没落王孙流于街头卖草鞋养母为生,实是有辱列
祖列宗。
北平太守公孙瓒拍其肩头安慰道:
“就凭我们的交情,下放一镇之长也不为过,是你事母至孝,说什么母在不远游,跟我
客气起来,现在恩师有难,却跑来接应,岂不自相矛盾?”
都尉阚泽内心暗惊,能伸能屈才是真丈夫,是个孝子,此人日后必定龙腾九天,现在只
是龙困浅滩而已。
刘备神色尴尬道:
“兄长取笑了,天地恩、父母恩、师恩皆一样要报,依正公事繁忙,一闻恩师有难,还
不是放下一切赶来!”
卢植老脸十分安慰,掀须微笑道:
“你们现在有何打算?”
北平太守公孙瓒独干了一碗酒,举袖擦拭嘴角淡然道:
“打算将恩师接走,到门生封地藏匿,我看谁胆敢来找碴?就是发动战争也无妨。”
话刚说完、卢植举筷就往他的脑袋一敲,怒声道:
“臭小子!亏你还是一方诸侯人居然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否欲陷为师不忠不义之
地步,简直儿戏。”
都尉阚泽也慌了,连忙作揖道:
“公孙太守!这事不妥,牵连我孓然一身是小事,外头还有百来条人命及眷属就惨了,
应三思而后行。”
北平太守公孙瓒兀自打如意算盘道:
“阚大哥!大不了全体到我管辖地,包你们吃香喝辣的享受,你们该信得过我吧?”
卢植怒道;
“臭小子还说,你以为朝廷崩垮了没有人啦,光是朝廷那些密探就够你受的了,又把老
夫当成贪生怕死之辈,简直越说越不像话。”
这么一吼,是把他震住了。
刘备微笑道:
“公孙兄!朝廷宦官只不过是贪财嘛!”
一语点破梦中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北平太守公孙瓒,一拍膝盖豁然大叫道;
“好个刘备,平常沉默寡言,但是一出口有学问,为兄长的我,不得不钦佩万分。”
刘备拱手道,“客气!事关已则乱。”
都尉阚泽叹然道:
“卢将军为人耿直,战事身先士卒,战后休息用餐,非得巡视士兵吃得饱才肯用饭,夜
间巡视营帐,非得士兵安眠始肯入唾.不独揽功劳,朝廷若有犒赏,不沾分文,当然得罪小
人打小报告诬陷。”
刘备怏怏然道:“说到了黄金白银买恩师的命,就看公孙兄了。”
四个人闲聊朝政,皆不胜欷嘘。
最后谈起了太监大总管张让的那顶黄銮车辆,居然是位稚童及少女乘座,也引起了大家
的兴趣。
小城镇千余人口,约三百户人家,居然来了侯爵持帝王符节及显示尊贵的斧铖仪仗,到
此临时住宿,也就是小城镇破天荒的恩宠。
况且又是当朝红极三十年的“黄门令”大总管张让的銮驾,当地数十名仕绅及县吏即惊
喜又害伯,极力的奉迎,受召的只不过三人。
这三个人进屋拜见,十名铠甲士兵分列两侧,持戟戈虎视眈眈凝视,使人心底发毛。
只见一名约九岁稚童身穿侯爵紫袍滚蟒官服,端坐椅上,旁边有两个同年龄的小太监服
侍,左边一位娇小玲珑少女及一位身长八尺五寸魁梧校尉级人物站立。
这一男一女面貌有些相似,可能是对兄妹。
县吏刘餐率两名仕绅献上财帛一份,依大礼参拜,望着小爵爷怯生生的看着那名校尉级
将,要其拿主意,却从他的身旁右侧的一名小太监跑了出来,落落大方的卷席桌上的财帛而
去。
这些微小的动作,当然不会引起县吏刘餐及二名仕绅的在意,因为他们目标就是端坐椅
上的小爵爷。
当这三个人匍匐地面,不敢仰视之际!
变生肘腋!
突然的齐齐跃身而起,手中皆执匕首,飞快向这名高高在上的小爵爷,凶狠的刺过去。
惊骇得九岁的小爵爷面无人色,整个人哭叫起来,翻倒了椅子,吓得爬行地面,浑身哆
嗦无力逃命。
室内的十名护卫士兵为突如其来的行刺震惊莫名,纷纷执长朗而来抢救,时间及距离,
却是晚了一步。
小爵爷左侧那名娇弱女子,一手四两拨千斤,拨开了左边攻来的仕绅匕首,一个拳劲寒
洌冷然击出,打得他脑袋当场碎裂稀巴烂,黏稠稀呼的脑髓红白相间喷洒一地。
猛烈的一拳毙命。
右边持匕首攻击的仕绅五短肥胖身材,被那名校尉级将领仲出蒲叶般大右掌,一把攫着
其执匕首双手,再伸左掌化爪朝他的喉咙—抓,仿若泥巴般一掐即断,如掷死狗般抛至客厅
中央,被起来的持戟士兵猛地切割了数十块残尸。
来不及的应变发生。
县吏刘餐已然冲至面露死亡恐惧、惊叫失措、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小爵爷身前,双手执匕
首欲将刺杀下去。
奇迹出现了!
刚才收到财帛的小太监,将手中财帛砸向县吏刘餐的面门,使其身手顿了一下。
惊见.小太监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森耀目的匕首,一转刀环,轻按红色暗键“咔嚓“轻
响。
“嗤!”
明晃晃耀眼的刃身居然破空而出,其准无比的贯进县吏刘餐,满腔惊愕不解的额头,颓
然倒地而亡。
“呵咭!”—笑的小太监道:
“阿力!没有事吧?”
小爵爷吓得浑然还在颤抖,结结巴巴道:
“老大……人家……”差一点就死翘翘了……下次……叫阿沙扮您……我比较胆小……
就是死了……也要拚命护着您!”
惊骇得语无伦次。
老大就是赴人质之约的——张心宝。
小太监阿沙跑进来安慰他道:
“阿力!跟着老大出来历练一下也好,你看老大多么沉稳,还是他救你喽,居然说什么
拼命保护老大?”
张心宝眼神一抹残酷,却轻松微笑道:
“自从上回在宫里射杀了太监黎催,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后,我就勤练这把“白鹿
刀”,体验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残忍的事实,阿沙、阿力,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去拚命,我
们的路还很长嘛!”
两名小太监点头称诺,拍拍腰间的一把仿造白鹿刀,钦佩景仰的眼神,十分祟拜望着张
心宝。
张心宝的“魔外圣内”之相,嗜血魔性终于在再次杀人之后,缓慢被启发出来了。
华燕抚着阿沙及阿力的小萝卜头安慰道:
“你们的任务虽然是替小主公受死,但是这段“广宗”人质之约的路上,我们会尽力保
护你们安全。”
华雄命卫兵清扫现场,拖出尸体,朝张心宝行军礼道:
“小主公!外面那些仕绅及这个小镇可能有问题,属下出去歼灭他们,宁可错杀一百,
而不轻易放过一人,以示惩惕。“
“好喽!弥就去办,把那些坏人全杀光,有华燕陪我就不怕了。”
华雄妙取长矛兵器,刚要出去,就听见了外头铁器交鸣,铠甲士兵厮杀的声音,震动冲
宵。
身形一顿喝声道:
“妹子华燕!护着小主公别出去.我们误入贼窟了!”
华燕紧张的保护张心宝及二名小太监,室内的十名卫兵持戟戈齐齐朝外备战,不敢掉以
轻心。
华雄冲出屋外,翻身上马,遥见处处百姓手持火炬晃点.快速围了过来,人人额头皆绑
条黄巾为号,三人一伍,镰刀锄头皆出笼了。
缰绳一勒爵环,骏马弗弗嘶鸣,四蹄翻动窜飞飙出,纵声道:
“众将官!欲破“三才阵”先杀头巾绑“天”字人的贼兵,我方五百兵马,分左右翼包
抄,血洗城镇,一个不留。”
华雄一马当先,有如虎入羊群,双手挥长矛如银盘送旋,遇者不死即残,彪悍万分,杀
得黄巾贱人如潮涌溃败.四处窜流。
五百朝廷骑兵杀得个个眼红,实刀相距颇巨。
一场悍猫与老鼠的杀戳游戏,惨不忍睹。
杀戮哀嚎声渐渐远去。
张心宝十分害怕,然而好奇心掩盖过恐惧,强拉着华燕出门欲看战争场面,阿沙及阿力
两名小太监赶紧跟随,十名卫兵持戟戈起前护卫他们。
屋外黄巾贼兵死尸遍地,华雄带颖战士追杀余党而去,远处的死前恐惧哀嚎声不断,表
示了我方战胜挟余威正在屠城。
就张心宝一句——把坏人全杀光。
张心宝瞧得一地残破尸体.血流成河,踩得一双新鞋血红湿答,怵目惊心,尖叫得面无
人色,那两名小太监更惨,蹲在地上,把晚餐未消化的菜饭,全部吐了出来,以后不敢再吃
红烧肉了。
就这时刻,突生异变。
对面街坊阴暗的三间屋子里,弩牙机关声“铿锵!”大作,弩矢若雨集般从窗户飙射而
来。
这些箭矢集中在身旁爵爷滚蟒袍小太监阿力的身上,挡在前面护卫的十名卫兵首当其
冲,纷纷倒了下来,却在临死前撑下最后一口气,叠成了一堆死尸,再挡第二波的弩箭攻
击。
被误认是爵爷张心宝的阿力,九岁的弱小身躯,被射成了刺猬般,瞬间死于非命,却无
形中救了华燕、张心宝、阿沙三个人。
这边的卫兵尸体倒成一叠,对边三间暗屋从窗户发射出来的箭矢也停了,现场呈现一片
死寂。
华燕左右手握住了张心宝及阿沙,示意其噤声,躲藏尸体后面,让敌人误判全体死绝
了。
“碰!碰!碰!”三间暗屋的门被踹开。
每间暗屋出来了五个头绑黄巾的彪形大汉,从微弱月光中照进暗屋里面,隐约见有三排
连环弩弓,还有一排箭头光点闪烁,可见没有发射。
这连番毒计安排,是吃了秤锤铁了心,一石三鸟之计,最后一击必然要张心宝的小命。
十五名黄巾贼,皆手持寒森大刀,互相呼应,缓步走了过来,一名带头者喝喊道;
“剁了小爵爷的脑袋,马上走人。”
藏于尸体背后的华燕紧张得香汗淋漓,暗示两名孩童别动,静待原地,更不可出声。
拖延时间就是救命的本钱,企盼中了调虎高山之计的兄长华雄,率领兵马赶快回来。
当这批人走进了匿藏于五尺之际。
外号“飞燕惊龙”的华燕轻功十分了得,双掌按地挪腾而起,一声尖锐口哨破空贯云,
身轻如燕在这批人头顶上,左迭右腾来回盘旋。
俯冲之姿,寒天神拳出手了。
她展翅般四肢,皆是摧坚利器,冷不防的一拳打死一个,一脚蹦死一人,弹指间四声惨
叫,贼人仆地气绝身亡。
一踩尸体掠身虾弓般弹起,飞至对面屋脊之颠,就是要引开这批黄巾贼的注意。
确实叫黄巾贼措手不及,一眨眼间,同伴死了四个,怒斥声暴响,纷纷冲了过的轻功身
形。
再指挥一个人去砍小爵爷的脑袋,先行离开邀功,剩余的六名留下对付这个小娘们。应
该绰绰有余。
华燕仁立屋脊看得真确,心里有些发慌,怒斥一声跃冲了下来,却被六名大汉团团围
住,展开了厮杀。
料不到,黄巾贼的身手不弱,将她缠得死死的,不让其僭越雷池一步,确使其心有余而
力不足。
张心宝从尸堆中,推开了一个死脑袋,露出了一个死脑袋,露出了孔洞,强忍满腔的愤
怒,擦拭泪水,双眼瞧得现场历历在目,阿力这个仇非报不可。
他双手图执白鹿刀,首尾朝着孔洞,转动刀环,拇指轻轻含扣黑键,就等那两名贼兵在
有效射程内,一发毙命。
受命斩首级的两名贼兵,狂奔了过来,距离不到三尺处,却颓然倒地,一动不动了。
贼兵头领,见状十分讶异,两名手下怎恁地无声无息猝死不动,眼尖的瞧见了各人身上
一点银芒颠动,好奇的趋前伸手拔出来,仔细的瞧着。
骤然双指墨黑,一股无名燥热从指端毛细孔窜进,清晰的瞧见手指血脉贲突,肌肤下青
筋转黑,沿血管窜升手臂,闯进了心房。
“啊”……有毒!”
恐惧转身想跑,看见了一名太监装束孩童,手执一把匕首朝着自己,满脸赤红,一头乱
发松散披肩,双眼迸出凛冽杀意,有若从地狱突然冒出的小魔神。
“要你的命!替阿力报仇!”
“嗤!”一道白光疾入额头。
瞬间毙命!张心宝小心翼翼拔出刃身重新装上,却瞧见三名贼兵从对面屋子持弯弓跑了
出来,正想暗算华燕。
“华燕!他们想偷袭你,小心呀!”
击杀两名贼兵的华燕,闪躲挪腾在其余四人之间,却成了很好的屏障,使弩箭手有投鼠
忌器之感觉。
此刻,从右侧二丈民房转角远处,飙出了三枝银枪,贯穿了这三名弩箭手,即时毙命。
数十位士兵由一名儒生及一名游侠儿率领,赶来助阵,将那仅存的四名黄巾威,砍得分
尸寸断。
张心宝看见有人赶来相救,紧绑的身心一下子松懈,顿然软垮垮瘫在地面,昏厥不省人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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