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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十九部 饮血剑
第 十 章 疯狂跑啊跑
“快啊,烧他妈的一个痛快!”
“先烧伤手脚,一拐一拐的奔跑更有趣哩。”
“哈……我买那个胸脯最大的。”
“笨头,负重过量,买平胸的才划算。”
“我买那个长腿的,跑得一定最快。”
“他奶奶的,等得太久了,快开始。”
阵阵喧哗吵叫,一千多个杀性凶狠的杀人者,纷纷下注,赌哪一个女儿家会跑。
毫无同情心,只有狠心。卑劣下贱的呼喝,任意耻笑、尽情侮辱,疯痴的大叫大笑。
十个可怜少女双手被锁著,扣死在一排铁栏上,只穿上薄薄衣衫,寒冷海风吹来,身体
不停颤抖。
排在中间的珊瑚,在迷糊中被掳了上来,不知就里便要面对死亡,心底早已怕得要命。
一个又一个的凶残杀人者,在身前驻足,小心细看“出赛”的娃儿们,要瞧得清楚,以
免下错注。
槛尬得要死啊,珊瑚突然感到小腿被重重按了数下,原来一个崩了门牙的杀人者,要检
验一下她的腿是否扎实,立时把珊瑚吓得半死,毛骨悚然。对方的手却也不肯罢休,顺势的
向上再摸,任意搓捏,满足了好一会儿,才大模大样离去。
继绩而来的验视者,都随便伸出手乱摸乱搓,珊瑚愈是挣扎,对方便愈有兴致,只要有
反应,便乐得不可开交。
“别再挣扎了!”身旁那只有独目的少女好言相劝道:“你再反抗,他们一但发怒,便
可能立刻斩下你的人头来。”
话当然有道理,这群来自“天皇帝国”的残忍、变态战士,终日以杀人为乐,又有啥会
干不出来?
独目少女再道:“我们都是从‘五杀野’中捕来的俘虏,在他们眼中,咱们的生命跟
猪、牛没太大分别,只要喜欢,便可随意淫虐、奸杀,甚至是把尸首吊起来鞭打。”
珊瑚心里颤抖,口齿已不大灵活,恐惧无援的凄凉感觉,她四肢也冰冷起来。
独目少女道:“咱们十人,一会儿都必须争先把头浸入水桶,十人中,就只有一人能生
存下去。”
珊瑚垂头丧气道:“那我宁愿选择不跑、不动,任由他们杀我好了!一刀杀我岂不更痛
快。”
触目少女道:“你错了,他们对付不听话、不拼命演好游戏的人,并不会简单的送上一
刀,了结生命便算。替杀人者们毁灭这些叛徒的,是一群凶兽,把尸首一口一口噬掉的凶
兽。”
一生中最怕就是被痛噬的珊瑚,立时手足无措,她从没想过,就算要死,对方也不给自
己安安乐乐的死去。
“好了,游戏开始!”充满笑容的田中毒老,一声令下,所有原来围观的杀人者,都飞
身跃回山上原来位置。
一些负责“服侍”的杀兵,先替十个参赛者都缚上一条“尾”,从头顶到脚,再伸延拖
地,足有近二十尺长。
“尾”是由马尾毛等物扎结而成,为要燃火,事先浸过容易焚燃的液体,以增强游戏的
刺激性。
准备好了,最后下注。
在怕得要死的珊瑚另一旁,有一个凶神恶煞的胖少女,手粗、腿粗,一身肥肉,又醜又
肥,足有二百多斤重。
看她贱肉横生,颈粗眼大,加上那厚唇血盆大嘴,真的比那李厉琤更醜,委实吓人。
肥醜女名为大胖,是“兽杀野”最似肥猪的家伙,生性又恶又霸道,只是在此比赛,只
比较速度,对她的考验最大。
突然一头湿尽,原来每个人头顶都被淋上最浓的火油,只要冲不过去把头颅塞入水桶
内,一会儿头连五官,便必定被烧个稀巴烂。
十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松脱扣死在铁栏的锁,但双手仍被扣住,面对这面的铁网,只
要一抬起,便要冲出。
五十丈,时间并不太长,在争取存活下去的空间里,必须尽力而为,方可能侥悻逃出。
“珊瑚,活下去!”从山上大声疾呼的响亮叫声,当然是来自朱小小的声音,他无法下
山拯救,只好出言鼓励。
顿然,珊瑚的心定了下来,向上狂呼道:“小小,我……一定能努力活下去的!”
一句祝福的话,就像在淘涌海浪中的一根浮木,险险攀住了,便不肯放手。珊瑚咬紧牙
关,好,来吧,我怕你不成!
点火、烧“尾”、开闸、冲呀!
十人中,就只有跑得最快的一个能保住性命,生死一线间。
珊瑚也死命提步,她不想死啊!
“小心,别仆倒!”身旁的独目少女劝告,令珊瑚的心一暖,她点了点头,便继续拔
足。
点头的同时,回望身后独目少女,啊,是甚么?是斗大的拳头,一拳轰打在珊瑚脸上,
把她轰得仆倒地上。
“哈……笨女人,竟相信我,在阴间再后悔吧!”他妈的独目少女,一直好言相劝,原
来就是要让珊瑚相信自己,毫不提防下重创,独目少女自然少了一个劲敌。
十人中,不是肥大体重,便是脚短身矮,独目少女早算计过了,只要把珊瑚打倒,自己
能最先走完五十丈的机会极高。
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连最卑鄙的行径也视为平常。
“快起来,追上去,别死啊,珊瑚!”在人声鼎沸中朱小小狂呼得声嘶力竭,以内力鼓
动发出隆然声响,把珊瑚从迷惘中惊醒过来,好歹也要追上去杀了那独目女少报仇!
珊瑚挣扎在地上爬起的同时,眼前又起了极大变化,在不远处那醜胖少女,左,右一
撞,已先后又把两个少女打倒,只余下七人在跑,独目少女果然在最前面。
冲啊!跑啊,珊瑚在最后,努力的追赶。
“吠!吠!吠!”一声教人惊惧骇然的狂犬吠声,自最前终点处突然传来,立时吓得众
少女花容失色。
五头噬齿尖锐、巨大如山猫、黑坳黝的野狗,突然被放了出来,从终点处冲出,截击跑
在最前者。
“哈……凶兽来得好啊,咬呀,咬个痛快!”
“先噬喉头,咬胸脯!”
“咬她们一个肠穿肚烂,血浆满地。”
“七天没吃甚么了,凶兽,尽情饱肚吧!”
独目少女走在最前,也就第一个碰上凶兽,她怕得要命,但仍要拼啊,粉拳挥出,啊,
被一口咬住了。
“喀勒勒”的碎骨声,校场里的观众再掀动起第二波的高潮,继而是凶兽的爪,挥向独
目少女面庞,那剩下的眼珠也爆破了。
盲了的少女,遭凶兽乱咬乱噬,死得极惨。或许,应该说是她仍未死去,未百分之百死
去前,凶兽先抓破她的肚皮,拉出肠脏,彻底摧毁了她的反抗力量,才再品尝美食。
当然,凶兽会先一口咬断那长长的“尾”,免得“食物”被焚毁。好了,可以享受美食
了。
先噬掉腮子,还有一点挣扎,但已不足以阻碍,两个腮子的肉较滑,凶兽先作慢慢咀
嚼,跟著是胁下、乳房、喉头……都是较为嫩滑的好肉,都是最美味的。
包括原来的独目少女,还有那肥胖的醜少女,合共走得最快的五人,都给凶兽扑倒,按
在地上痛噬。
一头凶兽,满足地咬食一个少女,并不表示剩下的还有五人在跑,走在第六、七位的,
就在各人身后,两个吓得失声痛哭,双腿发软,怎样也提不起劲再跑。
左边的想了一想,一手抓住“尾”,一扯拉便把燃烧著的末端打在头上,霎时整个头颅
的火油全烧起来。
惨叫传来,少女被活生生烧死,整个头颅变成一块焦炭,火油的提炼,比一般的菜油更
具燃烧性,火烧得好猛好猛。
右边的少女也呆住了,别人选择较痛快的死,她又如何?她的斗志早崩溃了,跑啊!
却不是向前,而是向后,她怕了那些野兽,后头看来比前方更安全,至少不会被噬咬死
吧!
“嗖”的一箭,穿过少女额头,当下毙命。原来在起跑点的杀人者,只要看到有人走回
来,都惯例的一箭了结她们生命。
不守游戏规则的笨女人,死不足惜!
一阵变化过后,十个竞赛的少女,只剩下三人了,珊瑚的取胜机会好大,是三分之一。
冲啊,冲在别人前头,冲过凶兽,阖起眼来,不要怕,要保住性命,把头塞进水桶去。
剩下的三个少女,都是曾经被撞倒的,现下反成了最具优势的,急急都弹了起来向终点
跑。
咬紧牙根,珊瑚的后头愈来愈热了,肯定的是火快要烧到头上,已隐隐作痛了。
当痛楚去到头上,那一切便完蛋!
剩下的三个少女,都拼命在跑。为生命而战,为生存而尽最后的努力,三人竟都非常接
近,成一直线的跑。
好精彩刺激之战,千余观众如痴如狂,不断为已投注的一位高声呐喊支持,紧张得不得
了。
也有些人在拍掌、有些人在挥舞旗子、衣衫,轰动得好震撼,三少女斗得难分难解,教
大家感到兴奋刺激。
叫破喉咙,声嘶力竭,疯狂打气,一千多个杀人者已完全陷于痴疯,这“痛快过头”实
在太痛快。
从老远的家乡而来,生在孤岛之上,闷得寂寞难耐,“四大罪人”便依不凡圣子之命,
设计了这好玩的“痛快过头”来满足大家,让苦闷的杀人者好好发泄。
这的确是足以令人忘记一切,极度投情痛快的“娱乐”!
最后十步了!
珊瑚突然脚下一慢,左右两旁的少女竟比她快了半步踏前,落后了,还可能再赶上么?
脚下慢,但手快!珊瑚突然左右开弓,轰向两个少女的后头,把二人重重击倒晕在地
上。
她,学乖了,要保住性命,便要不择手段。
“尾巴”的火愈烧愈上,后头开始痛了,幸而,那大水桶已在眼前,一个箭步,珊瑚成
功了,把头颅塞进水桶之内。
好啊,保住性命,胜利了!
“哇!”一声令朱小小毕生难忘的凄厉惨绝痛嚎,好像不是人间所有,突然撕破长空,
深深的铭记在脑海中。
惨叫的,是珊瑚。只见她的头颂被烈火烧焦,毁容倒地,继而全身著火,烧成焦炭。
怎么……怎么可能如此?
珊瑚当然再也不能分析原因,只有疯了似的朱小小,终于明白,原来水桶内的,并不是
水,而是“火油”!
把正燃烧的“尾”与头儿一同塞入满是火油的桶内,试想想,后果会是怎样?
朱小小没有再疯癫似的狂叫,他咬牙切齿,双目睁大,他一定要好好的记住现场每一个
人的面貌,好好的记住这一幕惨况。
他,一定要为苦惨的珊瑚报仇!
一定要杀光这些禽兽,每一个死一千次也不足以抵偿!
他妈的贱种该死,该死啊!
“哈……朱小小兄弟好兴奋哩!”
“这‘痛快过头’的结局太震憾了吧?”
“呵……我们还要想一个更妥当、更刺激的游戏来让朱小小玩哩!”
“明天,明天包保更精彩!”
水贺火老、福田渔老及田中毒老都在笑,笑得畅快无比,笑得十足惹人羡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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