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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二卷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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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容易他们已找到老二所说藏银子的地方。

    小邪打开一看惊叫道:“哇佳佳!真多!通通带回去!”找了一个大袋子,装得满满还
有剩余,他也不管这么多,向车夫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原地,天已快亮,众人折腾大半夜也一一入睡,小邪想天亮再说,亦窝在破屋闭目
休息。

    不多时,一道曙光已照在他脸上,小邪一楞已醛过来,天已大亮。

    伸伸懒腰叫道:“天亮了,想必是个大好日子吧:”起身走出破屋,他已发现乘客都兴
高米烈的想换回失物。

    小邪自然一笑道:“你们还真早,赚钱吗?呵呵……”拿起那袋珠宝银子往地上一扔叫
道:“来呀!大家都有份!赚钱在今朝哈哈……”说完他已大笑。

    “贪”谁没有?这些人一阵唏哩哗啦,已叹身向前,专挑好的猛住口袋塞有若狼群,早
已将昨日那种“楚楚可怜”相抛开了,各凭真本事赚钱,最后还是车夫制止,乘客才依依不
舍的离开。

    小邪笑了笑道:“怎么?赚够了?”随手拿起三个约价五百两的金元宝,再捡两颗价值
千两珍珠,方收手,提着剩下银两珠赘走到土匪头那里他道:“老兄我也不是斩人后路,你
们抢的钱也真不少,我和乘客分了点,剩下的也够你们吃上半辈子,你们拿回去吧!至于你
们将来干什么事,做不做土匪,咱们是风马牛不祖干。想劝你们我就漏气,太累啦!自己混
吧!”说完已解掉他们身上绳索。

    众人坐着马车,怀着愉快丰收之心情,离开了这既伤心又欢欣的小破室,绝尘而去。

    这些土匪望着马车背影,感慨良多,他们也将宝物分了,各自解散,回到人群过着平凡
之生活。

    在路上小邪可风光得很,英雄嘛!他不时想着:“没想到我也会当老师要教人学好不要
作坏事,天理自在人间报应随时来,就像我刚刚做了好事,马上就有好报,老天这不是送上
两颗大珍珠吗?真好也!多做几次说不定老天会将皇帝送给我哩!炳哈……”敢情他贼赃当
成老天的赏赐,这……也末尝不可。

    不一日,杨小邪已来到兰州城。

    “哗!”小邪大叫道:“果然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啮,这么大怎么玩?”

    小邪这时已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是新鲜。

    他东张西晃傻楞楞走在大街上十足乡巴佬进城。

    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对这位乡巴佬特别关照,时而指指点点窃芙不已。

    小邪也很大方一面招手一面对他们微笑心中却想:“妈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小心上
当,这年头坏人特别多我得留神一点。”

    又过了不久他想:“不对呀!那些女孩向我指指点点又在偷笑!会不会我脸上黑黑
的……还是……管他的谁又怕了谁。”

    其实小邪长得一脸邪气,只要心情开朗的人看到他都会发出会心一笑,只是他自己不晓
得罢了。

    一笑久,小邪也就习惯这种王八看绿豆的笑声聱,反正人家笑他也笑准没错。

    他想:“这次到这个大城而来,想必有很多赌场,等一下可要好好玩他一个昏天暗地。

    心一笃定,他走进一家客栈,点了几样小菜和包子并顺便向小二打听赌场他道:“小二
你知道那里有赌场,大一点的。”他人小心可不小,要玩大的才过俪。

    小二看他衣服破破烂烂也不想和他多说指着城西,势利已极的道:“那边有一家“吉祥
赌坊”,要有一千两才能进去你行吗?”说完转头就走。

    小邪本想骂他几句,只是小二已走远,小邪随手剥下包子外皮,搓成一团射向小二右脚
足踝。

    “哎唷!”小二踉跟跄跄跌了一个狗吃屎,爬起来直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绊倒
了呢?大概财神爷要光临了吧!”他决没想到是小邪搞的鬼。

    小邪偷笑一声道:“财神爷是光临了,可惜你无福消受。”看看自己衣衫,他苦笑道:
“黑皮奶奶的,这件新衣才穿……三天吧!就变成洞洞装,难怪小二如此看不起我,等一下
我得换一下才行,但…兰州城这么大也不知道那里才有衣服店……在中原不怎么好混嘛!看
来只好穿旧的。”

    他又想如何到赌场去赚钱,如何花钱,如何玩他一个天昏地暗,但想到兰州城,自己连
一个人也不认识,如赌赢了他们来暗的怎么办?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打几把飞刀挂在
胸前,装作自己武功很一高强的样子,那样别人就不敢找我麻烦了,哈哈就这么办。”

    说做就做,他找了家兵器店,要他们打造五百把飞刀准备挂在胸前。

    不久飞刀已造好,小邪竟真的将五百把飞刀全部挂在胸前,成了武林有始以来带最多把
刀的一位大侠。

    “哦!好重啊!”小邪自言自语轻笑着,但他仍然硬充大侠,挺着走,这次路人不是看
他的脸笑,而是看到他那五百把刀,由胸前一直挂到大腿,那模样和小丑没有多大差别,偏
偏他又抿着嘴,一副“威严”样,像穿上龙袍的小太监,不但武林中人在笑,连老百姓也在

    笑,而他自己也在笑,兰州城好像只要他光临,每个人都在笑。

    小邪心想:“果然刀一挂出来,哼哼哼!这些人脸色都不一样了。哼亨哼!对我芙,十
足的马屁精!”

    三转四转他已往城西大赌场走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吉祥赌坊”。

    还没走近,一阵喝声已传了出来,直叫小邪心痒痒,顾不得用走装大侠,跨步跑了起
来。

    一到赌场,踏上门口一步,小邪马上被撞了下来,只见两名大汉挡在门口,一名叫道:
“小表你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杂耍的地方,去去去!快走开,否则打烂你的屁股。”那人
看见小邪胸前挂着飞刀,觉得甚是好笑,以为他是想来这里表演的。

    小邪笑道:“老兄,我是来卡啦呀卡啦,赚钱的!”他手比掷骰子状。

    汉子:“走远一点!我们这里不让小孩子进丢?”他往小邪胸前一推。

    小邪道:“别急!我虽是小孩可是我带的钱很多你看!”他拿出两颗明珠和几锭元宝让
那汉子看。

    两个汉子一看心头一震暗道:“哇!这可是一头肥羊,好吧!只要有钱,小娃娃也能
赌。”他放小邪进去:“小兄弟,原来你是位大公子,请。”两人笑嘻嘻的迎着小邪。

    小邪不客气小手一晃赏了那两个汉子各十两银子。

    这下可乐了这两位漠予,连忙引导小邪进赌场,十足的势利眼。

    这赌场很大,十几桌,掷骰子、赌大小、押点子、推牌九……憔有尽有,看得小邪心花
花,他独自走到押大小的抬子上,人家看他带了这么多刀子,而且是个小表,一定很有来
头,也让出位置给他,小邪也不客气坐上抬子,还装出一付老江湖的样子,那模样甚是好
芙。

    小邪看看庄家,约四十岁,胖胖的、蓄八字胡、白色外衣一脸老成样,这时庄家正在摇
骰子b小邪拿出银子往桌前放,第一庄他猜大,果然开出来是大,接下来他押十两大,结果
庄家赔钱,经过了几次,小邪知道这骰子没有灌水银或铅,他安心的赌。

    “下喔!下喔!下大赔大,下小赔小,不下不暗干瞪眼……”庄家摇了几下放在桌子
上,小邪也不客气盹声:“大!”一百两银子往大一推,神情甚是得意。

    庄家脸色一变,慢慢打开杯子,果然是大,“哗!”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小邪笑了笑道:“小意思,不够看,来大一点!”

    庄家再摇骰子。

    “大”小邪大吼一声聱五百两巳往大推过去,这举动可吓壤了同桌的赌客,虽然他们不
是没看过这种豪赌的人,但很少见,一两个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错,但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
小孩敢如此豪赌,觉得这小表不简单,大家心理明白得很。也跟着押大,结果庄家通赔。

    玩到后来,只要小邪押小就赔小,押大就赔大,转眼之间他桌前至少也堆有两万两银
子,小邪玩得起兴,已不只是想赢钱,而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有一套,那种小人得
志的神情真叫人发笑。

    庄家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来了个高手,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着走。喘口气,他已叫停
往后院走去。

    众人笑道:“小兄弟,你真厉害,三两下就将庄家赶下抬,托你的福我们也嬴了不少银
子谢啦!”

    小邪笑道:“这算什么,有钱大家嫌,只要赌场有多少钱,我今天就嬴多少钱,我吃
面,你们喝点汤也不错嘛,下大一点,保证你们将以前输的都捞回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众人虽然笑着回答,但他们心里有数,这赌场是什么来路,
嬴小钱大家笑嘻嘻,羸大钱,想走也走不了,若非有两下子,谁敢像小邪这样,一上来就给
人家来个开水槽,这分明是故意采人家盘子麻!

    其实小邪可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想赢想玩,大大的玩,痛快的玩,玩得淋漓尽致,就
是输钱他也是会过过这赌瘾,输赢不在乎,就是要玩。

    不久陪着庄家出来一位姑娘,她约二十来岁,五官皎好,身裁修长,红衫红馆,左胸前
绣着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头挽双髻,算得上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她脚步轻盈走向抬前轻
笑道:“请问小兄弟责姓?”

    “哇卡!男的不行,来女的!小心被迷住了!”小邪心头一闪也笑道:“我叫杨小邪,
杨柳的杨,听我爷爷说这只羊不是木头羊,邪门的邪。”

    那女子轻轻笑着,她可没听过世上会有这种怪名字,邪门得很,她笑道:“我叫凤姑,
你好。”

    小邪笑道:“你也好,你好漂亮啊!嫁了没有?”小邪足真诚的赞美他,至于嫁不嫁,
那是他天生喜欢开玩笑,无意中说出口,心里却没有半丝挪揄之意。

    凤姑像是见过大场面,对这种事只以微笑来回答,她问道:“小兄弟,你从那里来?要
到那里去?”凤姑在打听杨小邪的底细,因为她已认定小邪是来找碴,既然敢动这家赌坊,
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吻,可惜凤姑这次纠错了,杨小邪只不过是刚出茅庐的混小子,那是大人
物。

    小邪笑道:“我从关外老君庙来,要到那里我也不晓得,只有随便乱逛到那里算那里,
你有问题等一下我们再聊,手痒得很,你让我赌几个吧!好吗?”小邪已赌上瘾,现在一停
下来浑身不是味道,连说话也嫌麻烦。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今天运气可真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不歇歇手吗?”凤姑
有意放他一马,要小邪到此为止,带着银子滚蛋。

    可惜小邪哪听得懂这些江湖话,何况他巳赌瘾难收,他道:“只要能赌三天三夜,甩不
着睡觉也没关系!”这他倒是说实话,但听在凤姑耳里,无异是明着打脸颊。

    凤姑一看不能善罢干休,她笑道:“那我陪你玩玩如何?”

    小邪道:“只要能赌,谁都一样,你要玩就来呀!快点,时间宝贵。”

    凤姑转向先前那位庄家道:“你到第二抬丢,这就让我来。”

    庄家应声是,躬身走向第二抬桌。

    凤姑咀道:“换骰子,这太旧了!”马上有个跑腿送来三颗新骰子。

    凤姑笑道:“各位要不要检查一下呢?小兄弟?”最后她还是指向杨小邢。

    杨小邪这鬼灵精早已知道突然换骰子一定是使诈的开始,但他艺高胆大,而且也存着较
量之心,所以不在乎这是否是假骰子他笑道:“不用了,大姑娘,你开始摇吧!”

    凤姑轻笑数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开始摇骰子,姿势雍容已极,她只用一只手
将杯子往空中丢。随后又射上三颗骰子到杯中,等到杯子快要掉落于地,她用右脚一挑,杯
子又弹了起来,右手再抄,往抬桌上一盖,干净俐落,功夫到家,骰子转了好久才停下来。
凤姑是有意卖弄赌技:“小兄弟请下庄吧太!”

    小邪笑了笑,五百两往大押,他心想:“任你赌技通天,只要六次一周,俺还是老大
哩!耍什么玄宝?哼!中看不中用。”

    骰子一开,两三个一个二,小…筱吃。小邪并没多大惊讶,结果一连六次都被吃掉,众
人也不敢再跟小邪了。他们已抱着不玩的心埋,准备看两位高手过招。

    小邪在这六次当中已经猜出这三颗骰子灌了水银,一颗靠近一点,一颗靠近六点,还一
颗是四点,现在要猜点子已万无一失,他笑道:“凤姑,你好厉害好赌技,我可输了不
少。”

    凤姑笑道:“那里,我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咱们就此收手如何?”她以为小邪已经
害怕再赌,有意放他离开。

    小邪笑道:“我是不死不归,来!这次赌大的,你可别吓着了。”

    毕姑笑了笑道:“小兄弟既然你还想玩我陪你就是。”说完他已再度摇起骰子。

    小邪也学她模样摇着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六,碰你你祖宗,死翘翘!”

    凤姑小手一翻,将骰子盖在桌子上,小邪大叫:“大”双手一堆,妈的,足足一万五千
两!小邪是拼上了。

    凤姑脸色一变,慢慢打开骰子,两颗六,一颗四“大二她叫道:“来人哪!拿五十锭金
元宝来!”马上有人将元宝送上来赔给杨小邪。

    这时其他抬桌的人也赶过来看热闹。

    凤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再赌也不会赢,说不定赌场会垮在这人手中,她向大众道:“各
位,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有空再来,小兄弟你明天再来好吗?我们今天现钱都被你赢去了。

    小邪一听到人家没钱可以玩,也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爽就好,他也不客气的笑道:
“那里,那里,我可从来没输过,你们明天开场我再来,这些银子麻烦你们替我换上银票好
吗?”

    凤姑笑道:“没问题…”她吩咐属下开了一张万丰钱庄三万两的银票给小邪。

    小邪收下银票,又将剩下的碎银少说也有二百两,掌给大家道:“今天我赢钱大家有
份,来每人一点。”他很潇洒的分给大家,连赌场里面的人也有份。

    这些看在凤姑眼里,可不太好受。可惜她不能现在就翻脸。

    不能再赌小邪只好扫兴的离开赌场。希望明天快点到来,再风光风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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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了一家高升客栈住了下来。

    这时小邪已清醒多了,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回忆着今天光荣的表现,也想到众人想到
凤姑,一想到凤姑他突然楞了一下心想:“这些家伙赌到一半就收摊?说什么钱被我赢光
了,但他们开张银票不就成了吗?我看麻烦来了,他们一定会在晚上偷偷潜入我房间,来个
谋财害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定还给我乱刀分尸,那我不是大输特输了吗?黑皮奶奶
的,输钱不好受,赢钱更不好受。”翻身想了又想叹口气他又自言自语道:“唉!算了!明
天把钱送回去就算了!省得提心吊胆,睡都睡不着,不过他们晚上来我该怎么办?连解释的
机会都没有。”眼睛往房子四周看了一下“他们晚上铁定会来,说不定我已被人家监视了,
看来只有等他们来时,再从窗口溜走,真想不清,这么大的一个赌场,连几万两都输不起,
差差差,他妈的差死了。”一连说了好几个差,他不再躺着,拿出身上飞刀,自个儿耍起
来,有时射在窗口,有时射在桌上,时有笑声传来,好像将要来到的危险已过去似的,小邪
就是这副德性,烦恼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永远都将自己放置于快乐之泉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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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邪离开赌场,众人也散去时,

    凤姑已将大家集合,她道:“庄家的,你知道他的来路吗?”

    “不知道,恐怕不是朋友吧!”

    凤姑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叫杨小邪,来自老君庙这……还是他自己说的,不过
我看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而他的赌技可是一流,能听声音辨别真假骰子,倒有不少人!但
能以听声音而知道假骰子的点数,我看天下只有他一人,连洛阳分舵舵主也不能,你们说我
还敢跟他玩下去吗?”顿了一下她又道:“他的武功不知道如何?看似平平,又像高深莫
测,说他很厉害,胸前又挂了这么多飞刀,像小丑一样令人可笑又可疑,我们还是小心点,
晚上派几个人去摸摸人家路子,记住千万别露出痕迹,让他给跑了。”

    庄家道:“是,我马上去办。”他退了下去,走出赌坊,往南奔去。

    凤姑看看大家道:“没事,今天到此为上,你们下去吧!明天卯时开业。”

    众人应声是随印散开各自离去。

    凤姑也独自走进后院。

    兰州城虽大,但夜晚来临,仍然宁静安和。

    三更一周。

    在高升客栈门前已出现十条黑影。

    仔细看只见他们一身黑夜劲装,蒙着脸,背上各插一把三尺长刀,双目泛出寒光,一见
即知是武林一流高手。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只轻轻一翻身,十名黑巾蒙面人已掠上屋顶,有
如猫一般,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人似乎领导着,左手往厢房左边一挥,立即有五人掠住厢
房左侧。他则带着另外四名轻巧的掠向右刀,一路探下去,不用说,他们是为了杨小邪而
来。

    不久他们已纵身到达后院,分四面八力将小邪房间团团围住。一名黑衣人欺身向前想弄
破窗纸往里面窥探,他刚要弄破窗纸时已发现窗上贴着一张歪歪斜斜的字条,里面写着:
“客人来请进,小心飞刀。”他一惊想住后退,但为时已晚,只见屋里寒光一闪,五把飞刀
直飞窗外。

    黑衣人身手了得两手一扣,打掉四支飞刀,但第五支后发往却先到“嗤”一声,已插在
黑衣人左肩,他痛苦之余翻身掠回原地,奔向为首那名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一看知道有埋伏随即叫道:“大家散开对准每一个窗口。”他自己则潜向门
口:“冲!”他大叫一声,十人拔出长刀住房里冲。

    杨小邪早就算准这些人必定会来偷袭,他知道敌人要冲进来,马上点燃蜡烛,外面黑衣
人眼睛受到光线影响,身形一顿,慢了下来。

    小邪一见机不可失,双手一扬,十余把飞刀直取十人之眼睛,这是虚招,他想借此脱
身,只见他飞刀一出手身形亦往大门冲丢。

    为首黑衣人一见飞刀已逼近,也顾不得阻挡小邪,连忙往后一闪,避开飞刀,而小邪已
利用此空隙掠出门外叫道:“想捉我!还早得很哪!”随手一扬,已将蜡烛射熄,此时里面
乱成一片,一翻身小邪已往附近大榕树钻,安心的看着下面一举一动。

    只听一声“追:”立即有五条人影往左墙飞奔而去。

    不久屋里烛光又亮起来,那为首黑衣人看到桌上留有字条,里面写着:“三更半夜你们
不能休息,也太辛苦,喝口茶再走吧!”黑衣人狠狠将字条撕掉叫道:“他妈的,这小子早
就知道我们要来。”

    这些字条可花了小邪三两银子请店小二写的,小邪带回来依样画葫芦给描上去,但写得
甚是难看,那名黑衣人还以为是小邪故意写得如此丑来戏弄他们,其实小邪已是尽了力。

    杨小邪在树上直叹可惜不能看到那蒙面人的表情,想必是一阵黑一阵白,又气又愤怒,
愈想愈有趣,愈想愈好笑,忍不住已笑了起来,“哇呜!”当他无意笑出声时立即感到不
妙,马上以手掩口:“糟了,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笑,快溜!”他飞身一跃窜出高墙,已
感受到背后有人追来。

    “哇哇哇!我看晚上又不必睡了,好吧!就来个赛跑大会。”他不快不慢总是与后面追
兵保持三丈远之距离。

    这时另五名黑衣入也闻风赶来,刚他们追杨小邪到城门现在一掉头恰巧拦住小邪去路,
来个两面挟攻。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真他奶奶的生不逢时,前有追兵,不……,后有追兵,前
有……前有……”眼看这十名黑衣人就要将他挤扁了,他还有时间丢想这问题。“算了,前
后都有追兵,不就得了那……由左边吧!”他住左边一看,是一大户人家那有去路,心念一
转笑道:“就来个官兵捉强盗,叫全城的狗都出来运动运动,也好让我知道那家的狗是好
种,这趟事了,也该补补身体。”“喝!”小邪大吼一声运足十成功力往那大户人家之红门
砸去,本想一举砸破那门板,那知道这门是寒铁铸成,只听“当上”一声巨响,有若洪钟,
震得小邪右手发麻:“哇哇佳!这是绝路啊!”话未完,后面十支利刀已收到他背后,小邪
一见情况已急,顺手射出十把飞刀直取黑衣人咽喉,猛往左侧滚云,再一腾身已掠入大户人
家庭院里。

    这十名黑衣人眼看敌人即将丧命刀下,那晓得突然飞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抽刀拦下飞
刀,而让小邪有机可乘。“进!”一声令下十条黑影已掠入庭院。

    “捉贼啊!”小邪大喊几聱,又用飞刀打碎数个花盆“捉贼啊!快来呀!”声音有若雷
鸣,可穿金凿石,划破夜空数十里,一叫一喊小邪又掠出庭院,四处乱撞。

    十名黑衣人刚由墙外追进来,一见杨小邪已掠出墙,也立刻翻身追了上去。

    小邪一看追兵又至苦叫道:“妈的,蜜糖,被黏上了没找人家帮忙是不行。”他想一不
作二不休,来个家家都有。“捉贼呀!淫贼、窃贼、珠贤贼……应有尽有!大家快来呀!立
刻在今夜!来呀!捉贼啊!”小邪一路喊下去,见到了门就上前踢几下,用几支飞刀进去,
见到大户人家,就跳进去,摔它几个花盆,这还不够,他竟跑到知府大门去丢卫兵几颗石
头。存心要让兰州城一夜灯火到天明,人人有事人人忙。

    就这样被他一闹,整个兰州城立刻沸腾,家家大狗小狈狂吠不已。家家灯火烛光皆点
亮,以为真来了大盗。每家每户只要有壮男,皆拿起木棍、刀子、锄头、扫帚……奔出门外
大喊:“贼在那里!”整个街道人潮汹涌,比起拜拜,过年过节还热闹,吵杂喧嚣之声不绝
于耳。

    兰州府挨了几颗石头,也不甘示弱,派出全城兵马追捕大盗,街上可乱成一片。

    小邪往后望去,发现黑衣人不见了,呵呵直笑了起来“这下可有那几位黑脸大哥好受
了,给我来这一套,哼!葡萄成熟时——还早得很哪!炳哈……”他对于这次动用全城的兵
力,感到很满意。“嗯,我果然有一套。”笑了笑他找了一处高墙坐在上面,看人群到底在
忙些什么?也顺便看看黑狗“一只……二只……三只……”他数得甚是过瘾,好像这些事,
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而那些黑衣人,一见到整个兰州城都醒了,而且还把他们当强盗,也顾不得再追杨小
邪,领头黑衣人右手一挥叫道:“散!”十个人已各自找退路,往城外冲。

    可惜官府已被惊醒,全城皆兵,逃走该何容易,不多时,黑衣人已有七名被逮捕,两名
负伤翻城墙逃离兰州城,而那名领头者比较聪明,掠进人家屋里,取下黑巾,换回平常衣服
因而逃过此劫。

    这时杨小邪也凑上前,想看看被捉邪几名黑衣人长像足如何?官兵押着这几名黑衣人往
府衙走去,他们面罩已被除下,小邪一晋愣住了,只见他们一个涸面目全非,除了眼睛以
外,鼻子耳朵都不见了,整个脸都是刀痕肉疤,小邢知道这些人都是被毁容,世上怎么会有
这么狠心的人呢?

    “他们好可怜!”杨小邪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他们是如此模样,我让他们捉丢就是,
但谁又能想到,世上竟有姐此可怜的人。”小邪有点后悔,他觉得他必须救救那些被毁容的
蒙面人。一想到他就往官兵冲,他要告诉官兵那些人是为了追他,并不是强盗小俭,因为他
中午赢了三万两银票。甚至于这些银票也可以送给官兵们。

    然而小邪慢了一步,只见西域上突然飞来七支利箭“!”射在这七名黑衣人胸口,七人
立部栽头马上气绝,好一个杀人灭口。

    “捉刺客!”只见官兵领班大吼一聱,官兵妄时又乱成一团,往西域门追去。

    只见西城门上人影一闪,已消失在城外,楞小邪知道已经无法追上,垂头丧气的走回客
栈。

    躺在床上小邢心想:“这些蒙面人看起来很年轻,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被毁
容?为什么又和吉祥赌坊牵连在一起?这其中必定有原因。”地想不通这些道理。他必须要
花费时间去证明,不久他又想:“莫非这些人就是老头子所说的失踪人口?嗯!有这可
能。”他想多找一些资料作依据,他地想好这些事情就从“吉祥赌坊”开始查,可能会有点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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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名领头黑衣人正是“吉祥赌坊”的庄家,只见他已闪身进入赌坊,直奔后院,进
了后院他来到一间修饰得很美的楼阁。

    只听楼阁里面正传出一阵阵优美琴音,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朱雀轻鸣甚是醉人。

    这庄家不敢弄出声音,悄悄地走到门前轻道:“禀舵主,属下江子山有要事禀告。”里
面没有回音,江子山也不敢多言,站在门外,心忡忡的愣在那里。

    直到里面的人弹完一曲,琴音停顷了良久,才传出一女子之声音,这正是凤姑的声音,
她道:“办妥了吗?”

    江子山理道:“禀舵主,失败了。”他脸色非常难看,似乎知道此事相当严重。

    “失败?!折了多少人?”

    “禀驼主,七人,二人负伤。”

    凤姑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她一身白色轻衫,随风轻舞,体态婀娜,有若扬州垂柳柔弱无
骨,美极了,她望了江子山一眼淡淡的道:“江子山,你已是老江湖,怎么会栽得如此
惨?”

    江子山栗道:“禀舵主,属下原是有把握!谁知道那小表果然厉害,他早就知道我们晚
上会去找碴,已经布置陷阱等我们去投罗网。”

    “这么说是人家有意找我们麻烦了?”

    “是的,他还串通官府,将我们十人围住,要不是属下机警早就被逮着了。”

    凤姑道:“你说说看,事情是怎样?”

    江子山润润喉咙道:“属下先潜入高升客栈摸到那小子房间;八号往前探,已发现有
异,来不及闪躲,已中了一把飞刀,原来这小子早就在窗口贴上字条,叫我们小心飞刀,然
后我们大家一起冲进去,他却偷溜出来,还叫我们别大累,喝口茶再走。后来我们听到一阵
笑声,就追了出去,果然是那小表。谁知道我们已将他困在街道上,他竟突然发神经病般乱
吼乱叫乱闯,还用石头丢兰州府知府卫兵及大门,弄得全城乱糟糟,属下就是如此才损失了
七名弟兄。”

    凤姑皱皱眉头道:“没想到这小表有点门道,那七名解决了没有?”

    江子山道:“属下换回服装,再回去看那十人,已发现他们被上面派来的人灭口了。”

    凤姑心神一顿,随即轻声道:“江子山,你知道失败的结果吗…”

    江子山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求饶道:“舵主饶命,属下不是有意的,请您高抬贵手饶了
属下吧!”

    凤姑转身望着天空良久才道:“念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替你担待些,但你害得
七位弟兄平白丧命,若你不留点什么下来,我也没法向上级交代,你就自断一臂吧!”

    江子山一听道声是长剑往左手砍去“卡”只一轻响,左臂应刃而落,他马上点住穴道止
血:“谢谢舵主不杀之恩。”说完已冷汗淋漓,脸形曲扭疼痛难当,还好,他没呻吟出口。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谢舵主,上级追查时还请舵主多多担待。”

    “放心,我既然饶了你,就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江子山躬身拾起断臂走回房里,好像这只手不是砍在他身上一般,哼都不哼一下。

    凤姑也甚烦乱,她走进书房,草草书写绢纸,不久她将纸条卷成长条塞在小铜管,走向
另一间房子,不多时一只鸽子已飞往空中绝尘而去。

    xxx深夜已过,黎明又至。

    赌场依样卯时开张。

    小邪想了一夜想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愿再想,蒙头一睡已是天亮,匆匆盥洗完毕,吃些
早点,心想:“还是到赌场看看,管他的,钱还他们就是,何必如此提心吊担。”他看看胸
前飞刀恨道:“我他奶奶的,挂了这么多飞刀,人家连看都不看,还谈怕?晚上照样摸上
来,这算什么?这些人果真不好唬,算了,算了,挂了飞刀一样被迫,搞不好不挂还没事
呢?还好只挂了一天,否则别人不笑死才怪。”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找一面铜镜照照自己,他愈看愈不顺眼:“什么嘛!简直和卖膏药的走方郎中差不多,
难怪人家当我是瘪十。”傻笑数声,他除下飞刀,拿着那张三万两银票往“吉祥赌坊”走去

    0

    不久小邪已到赌坊。

    “你来啦!请里边坐。”凤姑很早就在等小邪,一见小邪到来已笑脸迎上去。

    小邢笑道:“我再不来,明天就来不了了。”

    凤姑笑道:“这为什么?是不是您有事要离开兰州城?”

    小邪道:“离开倒未必,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犯了狗邪,老是有些狗往我身上咬,我再不
找个好地方,准死无疑。”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爱说笑,兰州城那有疯狗,就是有,疯狗也只咬爱吃狗肉的人,
难道你常吃吗?”

    “我是常吃,但最近时常拉肚子只好改吃羊肉,没听说吃羊肉有被羊咬的吧!”

    凤姑笑道:“你爱说笑,其实你吃什么肉也没人会惹你的,对吗?”

    小邪伸个懒腰叫道:“凤大姑娘,你也别给我装葱,我是来还你三万两银子,免得你又
派那些疯狗来咬我,我可不能天天跑给疯狗追。”小邪把话挑明。

    凤姑没想到小邪会直接来这一手,楞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在说些甚么我听不懂,你
说清楚一点好吗?”

    小邪知道她在装佯,也不理道:“这是三万两银票,你拿回丢,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
水,既然你们“吉祥赌坊”输不起,我也赢得不快活,我已将你们输的全部奉还,说一句
话,

    我不是闯江湖的,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帮派,希望你别再为难我,我到前面灵严寺摆地摊
一样行。”

    凤姑愕然道:“小兄弟,你愈说愈离谱了,我一点都听不懂。”

    小邪叫道:“你不懂也得懂,我又不是呆子,昨天我看到你们玩到一半就收摊,就知道
你晚上一定会派人来摸我的底,我本想双手奉还银票,可惜没开口的机会,我只好一路跑一
路喊救命,还好我跑得快,才保住性命,我他我们无冤无仇,犯不着短兵……短兵……”他
停了下来接不上去“他妈的,反正是犯不着打架就是。”

    凤姑看他这样子也想笑,她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那些人不是我们派的。”

    小邪知道她不承认,心念一转暗道:“你是谁,想欺骗你家老祖宗。”他使诈的道:
“谁说你不认识他们,当时我请求那位庄家放我一马,结果他答应,叫我往西逃,我还给他
五万两银子呢!”

    “他敢!”凤姑怒道:“他……”

    小邪截口道:“定是是他当然不敢,他连一句话也不说,哈哈……想不到他真是你家的
庄家啊…哈哈………”

    凤姑一听这才知道上了小邪的当。

    凤姑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是想请你来,我昨晚突然有事想找你聊聊。”

    小邪呵呵笑道:“凤大姑娘,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闯江湖的,我
只是好赌成性而已,昨天我不是故意来砸你们的抬子,你也知道我凭的是真本事,你是有帮
派的人,我惹不起,我们就此一笔勾消,银票还你,我走了。”他将银票丢给凤姑,独自走
了。

    小邪混归混,他可不愿意去煮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会阻止他过着快乐的生活,与
其口袋饱饱每天被人追杀,不如两手空空目由自在来得好。

    凤姑望着小邪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心想复杂已极。“杨小邪,杨小邪,他到底是
谁呢?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她想不通,叹口气,走回后院。

    在后院凤姑又弹起古筝,琴音一丝丝一段段,都是那么伤感,那么多情,好像在细诉内
心的空虚和迷惘。

    xxx

    阳光初照大地,一片和煦。

    灵严寺,本寺位于兰州城外三十里,黄河水畔,走出陡峭山崖凿成,共有百八十个洞
窟,最高达十丈,唐代称兴隆寺,香火鼎盛,国内少有。

    兰州城内者,则为分寺,亦名灵严寺。

    虽是分寺,但亦建得雕梁画栋,玉宇琼楼,美轮美奂,庄严肃穆,进香的人也不在少
数。

    庙前摆满了各种摊子,有杂耍、算命、杂货、卖药膏、水果摊、小吃……应有尽有。

    小邪已在此找到一个摊位,架着木板,铺上一块划好大小和点数的白布,做起生意来,
他隔壁则是一个算命摊。

    “来来来!镑位赚钱的机会来啦!有下有赔,有赔就有赚,下得多赌得多,下得少那就
赚得少,不下光看也高兴,来来来,各位试试你们的运气如何?”小邪一想到赌连老头交代
的事也忘光了,先睹再说。

    他边摇骰子边喊叫着,大有将军风范,十足赌徒一个,不久他的摊子已挤满了人,大家
都想试试运气,小邪也全凭运气,大杀四方,赌神永远是他夥伴,杀了老半天,已赚了数百
两,从日出赌到日落,还点上蜡烛,非杀到深夜不归,庙祝已提出抗议,而他却大呼过瘾。
一连三天,小邪玩得痛快睡得安稳。

    凤姑那边也没再派人找碴。

    这已是第四天。

    小邪一早已扛着木板跑向灵严寺,等待今天生意上门。

    他旁边那算命摊,已坐着一立瘦高,蓄长胡须,蓝道袍,一副仙风道骨之算命先生。

    今天那算命先生突然向小邪谈话:“小兄弟,看你天庭阴晦,气色不佳,可能有难临
头,我看你还是早点收摊吧!”他笑笑看着小邪。

    小邢和他也混得蛮熟他笑道:“老伯你算得准不准?”

    “一定准,文曲探阴,天马归府,玄关紧锁,一定准,不信你试试看就知道,不过你天
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哇!”算命先生本无意肴小邪之相,但这一看哇惊叫
道:“邪门,邪门,大大的邪门,你是金刚命呀,福星高照,在朝则是帝王像………但你玉
虚朝阳,太阴冥冥,不守本份,喜欢自由十足江湖命哈哈……老弟别急别急,你今天有惊无
险,死不掉的哈哈……没想到老弟会和我同行闯江湖的。”

    小邪叹道:“只要死不掉就好,我就是怕还没活过就死掉,所以才不走进江湖一步。你
怎么又说我十足江湖命呢?整天睡不稳也吃不好,这还算人吗?”

    算命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五官带芒,威势逼人终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不过你一定逃不出江湖,因为你已经身在江湖了你知道吗??”

    小邪奇道:“怎么说呢?我又不跟江湖人物来住,怎么会掉进江湖。”

    算命先生道:“你练的是赌技就是你入江湖的前身,只要好赌,千有八九都是江湖人
物,你也逃不了的哈哈…”算命先生很有把握的笑着。

    小邪在想:“要我不赌实在会憋死,但一入江湖缠上了那些凶神恶煞,就像昨天连小命
都差点赌上去,这还有什么意思?”他想来想去,总是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算命先生道:“小兄弟你别想太多,凡事都有些是注定的,我周八伯算命从来没有出过
差错,你命中已注定是要走江湖的,而且还大有名气,将来也许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人呢!武
功天下第一。呵呵!”他深深一笑。

    小邪一听到天下第一这四个字,马上精神就来,他沾沾自喜道:“你说的是那一样?其
实我已经有好几样天下第一了。”他耸着肩,是有点陶弊。

    周八伯笑道:“我相信,你的赌功就是天下第一,还有…………”他也不晓得。

    小邪很高兴终于有人承认他赌功天下第一,已乐得合不了口,他急忙道:“还有一样是
跑功,我爷爷常说我跑功天下第一,这该不会差到那里。”

    “跑功?”周八伯奇道:“我可没听过有跑功这门功夫。”

    小邪得意道:“跑功就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嘛!天下没人追得上我。”

    “有这回事?那你该说轻功才对啊!”

    小邪摇头道:“不行,不行!轻功要提真气连功,一跃可以高达数丈,我内功没练好,
所以轻身之术差得远,只好改成跑功天下第一。”

    周八伯笑道:“有理,真有你的,我周八伯算尽天下事,可谓算功天下第一,竟有事情
我不知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

    小邪奇道:“老伯你说你叫周八伯?周公的周,八九十的八,伯伯的伯?”

    周八他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疑惑吗?”

    小邪道:“没什么,只是我常听我爷爷说过,你算命之术天下无双,一张铁口不知替多
少人解决了难题,所以找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熟悉。”

    周八伯叹道:“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头也有算不出的事,例如追杀你的那帮人来自
何处,是受何人主使,我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才会窝到这里来。”

    小邪道:“怎么你也被追杀过?”

    周八伯道:“不错,当年老夫被追杀幸而重伤不死,才窝到……”他往街道一看,笑
道:“小兄弟,你的麻烦事来了。千万别说我是周八伯,你好好应付他,他走出了名的怪
物。”

    小邪往街道一看,一个糟老头,逢头散发,衣衫褴褛五旬七尺余,胡堵满捡,五官平
庸,最特殊者是他胸前挂了两颗拳头大的骰于。小邪看笑道:“这不是赌鬼是什么?胸前挂
骰子,我看我得挂桌子哩!”

    这糟老头就是江湖六怪之一的“赌怪”段克输,他赌技平平就是喜欢赌,赌输了命都
赌,知道他的人,可不敢赢他,否则被他缠着,那可无法脱身,一身武功已少有敌手,尤以
“八卦掌”称最。

    这时他已走到小邪摆的摊子叫道:“小表我们赌上一睹,如何?”

    小邪道:“你下注。”抖抖双肩小邪以为来了高手。

    段克输拿出一钱往大一押,抄过小邪手上骰子摇了起来,“哈哈………”他在笑不已,
手一翻一盖,桌上已出现三颗骰子,两一个六小。

    小邪笑道:“你输了”伸手就要去拿铜钱。

    “放屁!”段克输一闪手已扣住小邪腕脉。“哎唷!”小邪痛叫一声,只觉得右手腕像
碎了一般痛死了。

    段克输叫道:“你输了为什硬要收我的钱?”

    小邪大叫道:“你摇的明明是两个一个六是小嘛!”

    “胡说,我明明摇了两个五一个六是大。”说若用左手将骰子翻成五点和六点,并指给
小邪看:“分明是十六点大,你想赖?”

    小邪手被抓着实在很楠,他也不愿再辨下去叫道:“好好好,我赔,你放手啊你!”

    段克输又道:“谁要你赔,我要你这张桌子。”

    小邪急道:“好呀!你要什么都给你,请你放手哇!我痛死了。”

    “哈哈……这才像话!”段克输放掉小邪右手,扛着桌子到对面去摆摊。

    小邪甩甩右手叫道:“他妈的老不死,你找碴找到我头上来,捏得我手好痛,哼!咱们
走着瞧。”他捡了许多石头放在口袋,走到段克榆面前笑道:“老伯你真行,一下子就把我
的摊子给赢去,我真佩服你,你能教我吗?”

    小邪现已知道这家伙好赌如命,且赌技差得很,又有点痴狂,自以为自己赌技惊人,自
己拍拍马屁保证受用。

    丙然这老头一听到有人称赞他赌技了得,商兴得哈哈直忘了自己是谁,他连忙道:“小
兄弟,别急等我赢了大钱,我请你喝酒到那时我再告诉你。”他已经将刚的恩怨抛得一干二
净。

    小邪心中暗骂道:“哼!请我?你算那颗葱,今天我要让你脱掉一层皮才甘心。”他一
见这老头和善了不少,知道事情已很好办,他笑道:“老伯,你是不是很喜欢赌博,而且都
没有碰过敌手。”

    段克输笑道:“那里!我从来不输的,你看我胸前挂了两颗骰子,你也知道天下没人能
赢我。”

    小邪道:“老伯你果然厉害,但你可知道现在最新的赌注是什么?”小邪又在利用人心
弱点,既然好赌那谈赌准是没错。

    段克输已慢慢步入小邪圈套,他奇道:“最近的赌法?赌博不是只有掷骰子和堆牌九
吗?”

    小邪道:“老伯,赌博和武功是一样的,每天都有新招出现,要是不学点新招,人家会
笑掉大牙的,说不定他们还会骂人不入流呢!”

    段克输一惊,他连一点新招也没学到,他急道:“小表新招是如何?”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最新的赌汪是要将两眼蒙住,然后用嘴巴咬起杯子,两手放在
背后,来我做一遍给你看。”他照刚所念的动作做了一遍道:“然后将骰子往杯子里放,谁
猜到几点谁就赢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段克输一乐,从来没人教过他赌功,现在有人教而且是最新的,早已将敌我警觉性抛
开,马上将衣服撕下来绑住双目,然后咬起杯子,双手放在背后。等待小邪指示。

    小邪笑了笑道:“我要放骰子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克输道:“好了,你放吧!”

    小邪暗笑数声聱又道:“老伯你的手会不会去拿杯子呢?”

    “你放心我不会!”

    小邪道:“其宾我们玩这门最新式的赌法是要将手绑起来,因为双方都看不见,若有一
方用手摸杯子,这就不公乍了,但我看你是前辈也就不用绑手,你自己忍着点就是。”小邪
这是欲擒故纵,钓乌龟的计谋。

    丙然段克轮已憋不住叫道:“别说废话,照规定将我双手绑着,免得人家说我作弊。”

    小邪道:“好,我就照规定来。”他扯下盖在桌上那条白布三两下就将段克输双手绑在
背面。然后又将杯子摇了几下道:“不行不行,你刚说话已将杯子弄出来不少,再咬进去一
点。”段克轮心理急着要尝尝新赌法,立即照作,吱吱呜鸣表示要小邪快点。

    小邪一看时机已到怒道:“赌你妈的头”“拍”一声他已将杯子打进段克瑜嘴巴:“啪
啪啪……”他不停的打着段克输脑袋大叫道:“臭老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澹,敢拆你祖宗的
抬,你不要命了?”口袋一掏,石头一个个住他脑袋打“卡……”有如曝米花一艘。

    段克输那想到这小子好大胆,敢将自已名满天下的睹怪如此整法,可惜小邪初入江湖可
不管什么赌不赌怪,谁惹了他,谁就得乃报应,段克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只有
用脚了,只见他左撞右撞前踢后踢,弄得整街乱七八糟。

    小邪边跑边骂道,“臭老头,赌不起就别赌,你以为我杨小邪是好欺负,没割掉你舌头

    已算你幸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右手又是一颗石头,打得段克谕满头包。

    段克输那有吃过这种苦,一运功已咬碎杯子破口大骂:“小子纳命来”一记旋风腿已踢
向小邪发音处。

    “还早得很哪!”小邪轻轻掠往段克输后面,一踢他臀部,“砰!”段克输往前捧了一
个狗吃屎。“嘻嘻……”小邪站立当头

    “哇……”段克输怒吼一声身形乱鼠乱射,有如疯佝一般在街上团骂转,但这次被他潼
对了,他跌坐在庙前石狮,立即将双手套入石狮牙齿上用力一拉,竟硬生生将布条扯下。顺
手他也扯下蒙眼布倏。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我的妈呀!”拔腿就跑。

    “那里逃!”段克输气极而发,其势如虹,已追向小邪。

    “哇卡!”小邪一急之下已撞在樯上,十足的瘪十运,就只这一潼,段克轮已冲上来一
掌打在小邪胸口“碎!”小邪已摔出此八尺远,口角渗出血迹,“他吗的!”小邪一见血也
不管这么多双手合十“大悲掌”一记“佛法无边”幻出数十只手掌,已切向段克输头部,其
势有若长江决堤锐不可当。

    段克输一见来人掌法怪异也大意不得,怒喝一耸已拿出看家本领“八卦掌”迎了上丢
“砰!”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往后捧,而段克输也退了三步,惊奇不已。

    小邪血气翻腾,口角又渗出鲜血,“他妈的,啊!”大吼一声他已冲往段克输“我佛慈
悲”已展开,霎时旺风大作,树叶呼呼乱晃,震得在旁之人马窒息,他身形往前一翻右手改
掌为指,点向赌怪“人中”穴,左手攻向“玉忱”穴,身形已飞凉到赌怪身后。

    赌怪一惊大吼一聱运起十成功力贯注石掌,一转身,已往小邪后脑劈去,但他人中穴已
被小邪点中,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只点得段克输流出鼻血。而自己也挨了一掌。

    段克输一怒吼叫一声舍命绝招“卦非卦”已势如奔雷挟着一阵劲风击向小邪,“纳命
来!”话音一落他已离小邪不到三尺。

    小邪惊魂初定又逢大难“呀……”他再次怒吼“西天如来”已如万马奔腾,巨浪击石般
的迎向段克输,两人这一触,“砰!”一阵巨响,双方倒射回去,小邪落地连滚四滚晃着身
形站了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段克输也摔在匕尺遥远的地上,鼻孔已涌出大量鲜血,不久他止住血,回身看着小邪,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虽然受伤,但他一身铜筋铁骨,挨这几掌吐几口鲜血,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愤,算
不了什么,他也笑了笑盯着段克输不放,他怕段克输又突然出手偷袭,故而连骂人的话也忘
了说出口。

    段克输楞了良久才道:“小子,欧阳不空是你什么人?”

    小邪骂道:“欧你妈的头!臭老头!死老匹夫!不要脸!输人家就耍赖,有胆再来,什
么欧阳不空,少拉关系,我不认识。”

    段克输不理问道:“你刚用的是什么招式?”

    小邪叫道:“什么招式?那是我爷爷教我专门打狗的大悲掌怎么样!还有三招没有用完
呢:量你也禁不起我那三掌。”

    段克输一听狂叫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终于地出现了,终于出现了,哈哈……”一
阵狂笑他已向东城方向掠丢。

    小邪一愕叫道:“妈的!跑啦!也好,省得我多费手脚,没他到老头的武功果然管
用……”他信心十足的走向算命摊子,一到摊前他坐了下来笑道:“周老伯,好险哪!要不
是有我爷爷教我那几手,我看非死在他手中不呵。”

    周八伯早就看到他们在打架,也看出小邪使用的掌法正是“寰宇一奇”欧阳不空的“大
悲掌”法。想二十年前欧阳不至以一套“孤星剑法”和“大悲掌”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他
的医术又冠绝古今,活人无数,武林个个敬佩,只要说出欧阳不空这四个字黑白两道莫不买
他七分帐。十年前他突然失踪,想不到“大悲掌”竟会在这小孩身上出现,周八伯这一惊非
同不可。

    周八伯道:“小兄弟你的武功真了得,连六怪要胜你都不容易。”

    小邪道:“还好我爷爷天天打我,否则这次不死也得重伤。”

    “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长得如何?”

    “我也不晓得,我四岁时就被他捉去抚养,到现在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搞清楚呢!”

    周八伯也想笑他道:“你的武功都是你爷爷教的吗?”

    小邪点头道:“是我爷爷教的,可是我不怎么想学这玩意儿,麻烦死了。”

    周八伯心中直笑着,他知道如果小邪全学会了,赌怪今天非躺下不可。他笑道:“小兄
弟,你还没学会你爷爷就把你赶出来了?”

    小邪道:“学是学会了啦,爷爷说我功力不够,又说我不认真,他赶我出来叫我闯江
湖,回去就知道武功的重要,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周八伯笑了笑道:“那你准备到那里玩?”

    小邪道:“随便,还没想到。”

    周八伯心想:“八成他爷爷就是欧阳不空,他看小邪不论聪明才智以及骨骼都是上上之
选,所以才传他武功,可惜这小子一心想赌,并不怎么用功练武,故而欧阳不空才会放他出
来吃点苦头,以后回去才知道好好练武。”他道:“小兄弟,你爷爷准备叫你如何闯江
湖?”

    小邪道:“他没说,反正我也不闯江湖。我躲起来就是……不过我想到“飞龙堡”一
趟,办点事。”

    周八伯奇道:“你要去“飞龙堡”?”

    小邪一想到要理韦瑶琴头发,兴趣就来,他笑道:“当然,我准备丢理“飞龙堡主”他
女儿的头发,替我朋友出气。”

    周八伯啼笑皆非,天下竟有这种人,为了埋人家光头,不惜以武林第一大堡为敌,而且
还谈笑风生,好像这件事很好办一样,他道:“只你一个人?你不怕?”

    “怕什么?“飞龙堡”又不是阎王殿,就算是我也不怕,这臭丫头死定了!嘻嘻……”

    周八伯看了看小邪面相也放心不少,他道:“小兄弟,你要去就得小心点,虽然“飞龙
堡”名为正派,但你要去理人家光头,他们可不会闷声不响,你多留神点,若回到兰州就到
这里找我,我们再聊聊。”

    小邪道:“好!那我告辟了。”说完他已转身离去。

    周八伯招招手笑道:“少兄弟,多保重。”

    XXX

    一回到客栈,小二迎土来说:“小客官,刚有位女客官来找您,我说您出去作生意可能
要到晚上牙回来,她也没停留交代我将这纸条转交给你,说完他已走出门外。”小二从口袋
拿出纸条交给小邪又道:“那女客官长得很漂亮,想必是你姊姊吧!”

    小邪接过字灿笑道:“我没姊姊。”说完打开字条看了老半天看不懂,干笑一声他又将
字条交给小二笑道:“小二哥你看里面写些什么?”

    小二接过来念道:“我来过,有事找你,请到吉祥一谈,凤姑。原来是凤姑姑娘写的”
小二本想说他姊姊叫凤姑,但小邪已说没有姊姊,他只好改口。

    小邪点点头丢给小二一锭银子反身走回客房。

    在房里。

    小邪想:“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看麻烦又来了,她也听令于人,说不定前几天那件事
已经被她上级知道。要她捉我回去问罪…但………也不对,她若要捉我,就不曾事先通知
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想了想他自言目拮迫:“对了,这招叫先礼后兵,他们想先拉
拢我像那些被毁容的杀手一样,若我不愿意他们就要杀我灭口,因为我已知道他们的秘密,
他们怕我将秘密泄露出去只有如此作,那………我得逃命了。”他在屋里踱来踱丢,想若逃
到那里才是上算,不久他又道:“我这一走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如果我
将赌场傍烧了,嘻嘻,看他们那来的时间追我?哈哈……好!就这么办。”心一笃定,小邪
已收拾东西要结完帐,换到另一家客栈,等到晚上才走出街道。

    很快的,小邪买好了三桶煤油,往城西“吉祥赌坊”摸去。

    盏茶功夫一周,小邪已躲到赌坊前面小巷道。

    “什么玩二嘛!想陷害忠良?嘿嘿!我要让你们变成北平烤鸭。”小邪边骂边将带来之
布团沾上煤油,点上火迅速无比的往赌坊里面去,随即将煤油甩进去,煤油桶一倒,煤油流
出来一碰上火花,马上“轰:”烧了起来,不用多久火舌已将整个赌坊吞噬,劈劈啪啪,烧
得猛烈已极。“救火啊!不好了大家快放火呀!”有人已发现火势,拼命喊救火。

    小邪一听,知道是脱身好机会,也顾不得再看热闹,翻身出城,往贺兰山方向掠丢。

    足足奔了三四个钟头,他发现有个小村落,但他不想进入,随即就在附近找了一间土地
庙,窝身于内,他想:“早上和老怪物打了一架,也受了一点伤,现在又跑了一段这么长的
路也够累了,他们要追我,可没这理简单,就在比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应付其他的事情。”
伸个懒腰,他已沉沉入睡。

    星夜良辰,月色撩人,小虱轻鸣,很诤。

    突然小邪半夜惊醒,这是他习惯动作││有危险到了,他心头冥冥之中已惑到不安。地
想:“怎么会呢?敌人不可能现在就追来呀!”只要有不知情的危险逼近,小邪心灵上就会
起波澜,因而感到不安“到底是那理不对劲了?他们……凤姑……哇卡!”小邪一楞叫道:
“奶奶的,嘻嘻,人算不如天算,妈的!我怎么这么笨嘛!凤姑和赌坊之间一定没有多大关
系,他是利用睹坊作幌子掩护他们行踪,现在赌坊失火,她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只忙坏了那
些喽罗,这么说他已经和那些黑巾杀手寻上来了?”小邪心头一颤,马上飞身上树往远处看
去,叫道:“果然不错,他们已经追上来,而且不在少数,我得赶快逃命。”想到此他马上
翻身往西掠去,才走不到几丈,他心中已嘀咕道:“他妈的!西边也埋伏这么多人,照这样
看来,他们今天是势在必得,哇佳佳!我杨小邪这次可是死走了,黑皮娘娘,人生都还没玩
到就死走了,好掺。”语音一落地已闪入一堆草丛等待着,果然不久,三名黑巾蒙面人已寻
了过来。

    小邪注视着这三名黑巾杀手,心道:“捉一个来问问看。”他手一扬,射出法宝(骰
子)往那最后一名黑巾杀手“命门”穴打去,黑巾杀手立即栽下来,小邪掠向前抱住黑巾杀
手窜回原地,“哇!死了。”小邪叹口气叫道:“这么不中用……对了。”他立即将黑巾杀
手衣服及面罩拔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再将那蒙面人藏在隐密处,随即混入他们行列之中“这
招倒很管用,嘻嘻……”小邪边找边自鸣得意的笑着。

    搜了将近三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凤姑一见大家都没结果心中甚急,将头领级干部集合他问道:“第一队,有没有发
现?”

    “没有。”

    “其他各队呢?”

    “没有。”

    凤姑道:“好,再向前推进五十里,务必找到他。”

    第二队队长道:“禀舵主,也许那斯已不在这里。”

    凤姑道:“有人看见他在小泉村附近,决错不了,快搜。”

    “是”众人立即再向前推进五十里。

    小邪也跟着走,他想现在走他们一定会再追上来,等一下散开时,再趁机溜走。

    凤姑也追下去。

    不久凤姑走到一处山腰,而小邪那组三个人也在这山腰,凤姑见到有部下立即问道:
“有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小邪怕凤姑听出声音,不敢回答,还好他没回答,因为这些黑巾杀手除了头领队长级以
上外,其他的都被毁容割舌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手势或摇头来表示。小邪侥幸躲过此劫,但
好景不常。

    凤姑一问没有结果她手一挥道:“你们由左边搜上去,右边我来搜。”两个黑巾杀手点
头表示,而杨小邪很自然的答声“是”他想应一声该不曾有什么问题,谁知道这一回答伪装
立刻被拆穿,可惜小邪并知道已露了匠,还装得有板有眼。

    凤姑突然听到有人回答也楞了一下她叫道:“你过来!”她指着杨小邪。

    小邪瞿然心想:“她妈的,好死不死应她干嘛,看来是装不成了。”“啪啪!”他打了
旁没的那两名黑巾杀手叫道:“快过去啊!楞什么楞?”小邪竟存心开凤姑玩笑。到这种生
死关头也只有小邪这大混混能如此开心。

    黑巾杀手见到小邪会说话以为一定是上级,也顾不得小邪是真是假,立即往凤姑走去。

    “不是你们两个,是你!”凤姑指着小邪。

    杨小邪笑了笑道:“凤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考验你的捉迷藏功夫,你好。”

    凤姑一听是杨小邪,心情也放松不少道:“小兄弟,你害我找得好苦,真亏你还有心情
在和我捉迷藏。”

    小邪笑道:“不知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倒想洗耳恭听。”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不是很喜欢赌博吗?我有意将吉祥赌坊让给你,谁知道你不但不
要,还把它给烧了。”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要让我总得送个新的,不是吗?”

    风姑道:“小兄弟,其实你愿意我送个新的给你也无妨,你觉得如何?”说着就要往小
邪走去。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凤姑娘,请留步,我不敢太亲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担
待不起了。”

    凤姑停下来道:“小兄弟你真的一点都不接受我们的善意吗?你年纪轻轻多有作为,何
必如此固执呢?”

    小邪道:“岂敢!我是怕像他们一样少了鼻子和耳朵。”他指着旁边那两名黑巾杀手。
只见这两名黑巾杀手身形一颤。

    凤姑也是颤了一下她知道再讲下去,这些被毁容的黑巾杀手,说不定会反扑自己,她大
叫一声,“人在这里!”已抽出雌雄短剑攻向小邪。

    “要政你去攻!”小邪拔腿就跑,还不时回过头来骂道:“死凤姑,我看你是女人,不
想为难你,谁知你不知好歹,带了这么多人要围捕我,等一下我生气起来,可要把你衣服剥
光将你吊在树上,那时侯你才会知道我是谁!”

    凤姑也不开口拼命直追,其他黑巾杀手也围上来。

    天已微亮。

    小邪暗叫苦也。天一亮他要脱逃就更难了,他转头叫道:“小泵娘,你就行行好,我只
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孤儿,你们何苦如此的追杀我呢?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故我一马好
不好?”

    凤姑一听身形一头慢了下来,这时只有她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后头。

    小邪也放慢脚步道:“凤姑,我也知道你是受命于人,你比我可怜,也许你服了人家的
毒药,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为人质,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但我相信
不久那些恶魔一定会死于非命,若你告诉我,你捉不到我会被处罚,若你告诉我你有不得巳
的苦衷,我会让你带回去的,凤姑你告诉我一点真实的事好吗?”小邪并不笨,他已猜到凭
凤姑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可知她也是听命于人,从
刚小邪求饶时,凤姑身形颤了一下,小邪已感觉到凤姑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这样一来
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而为难凤姑呢?他觉得凤姑很可怜,他要帮助
凤姑││如果凤姑愿意的话。

    凤姑愕然,眼眸充满莹珠,但她并未收手,双剑直逼小邪。

    杨小邪儿凤姑如此模样,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顿身道:“凤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带我
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凤姑没想到小邪说停就停,右手金剑已经刺入小邢肩头,一急之下

    凤姑霎时松掉金剑,又惊惶,又感潮又无奈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一笑,拾起金剑交还凤姑笑道:“我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凤姑接过金剑,犹豫半晌,才伸手点他穴道。

    小邪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还是用绑的好。”

    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追上来。

    凤姑一楞,也不敢迟疑叫道:“第一队队长,这已擒,你们将他绑好,派两人送到我那
里。”说完头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觅到,她已流出泪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杀手亦遵照指示,捆绑小邪,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在小邪悲天悯人之让步下,已草草结束。

    xxx

    晨间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复返。

    在吉祥赌坊后院。

    “杨小邪,你伤得重不重?”

    凤姑已回到起居处,她正关心这位奇怪的少年。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

    叹口气,凤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绳子幽幽道:“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习惯啦!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凤

    姑他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也希望能替凤姑分担一些愁。

    “我……”凤姑明眸直望小邪,脸上不时幻出奇怪表情,时而皱眉,时而轻叹,可见她
内心是何等复杂和痛苦,她已在决定一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会笑而且又令人觉得他很足以信赖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
种习惯的笑容望着凤姑,他是那么有把握凤姑一定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终于凤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凤姑叹口气才道:“杨小邪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
由己的杀手。”她已双目含泪,莹光耀眼楚楚怜人。

    小邪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静静听着。

    凤姑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开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称“雌
雄金剑”我真名叫秦凤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爹娘劫走,再过两
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听令于他,并喂我吃下毒药,就这样子,我已沦为他们手下杀手。我连
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一勾起伤心事,她已潸然泪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他们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如何?”

    深深吸口气,凤姑道:“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每个地方有分舵,但互不连系。”

    小邪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例如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主?他们又如何控制你
们,如何发号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识之下证明身份?”

    小邪虽然不懂江湖事,但他听老头构过一些帮派之琐碎事情,凭他聪明才智他记了不
少,但现在他一问出口,不难发现他记得是如此的详细。

    凤始有了小邪指点,也不会觉得茫然无绪,臆度半晌始道:“我们组织都是黑巾蒙面,
舵主上去是坛主,总坛主,护法然后是黑巾使者,下对上联络是放信鸽,上面对下面有时候
用信鸽,但都派人来比较多,他们挂有腰牌可以诚别身份,必要时有秘语和手势。”

    小邪兴趣来了,他急道:“你说说看秘语和手势!”

    凤姑寻视一下四周,觉得无什么危险她才低声道:“以数字来代表:黑巾使者是五,护
法是四,总坛主是三,坛主是二,舵主则为一,以手势来区分,我做一次给你看。”她边说
边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节,而小指指尖顶着无名指第一指节则代表舵主;若小指
顶在中指第一指节则代表坛主;而姆指顶在无名指第三指节,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顶是代
表总坛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顶则为护法;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就是黑巾使者了”赜
了顿她又道:“秘语倒是很简单,难的是在手势,手势一对他们就会问黄河之水天上来,若
是我,我就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是兰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凤姑一想到自己刚手指乱比是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腮颊泛红,困窘已极。

    小邪轻笑两声又问道:“凤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为什么都被毁容呢?”

    凤姑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
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小邪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凤姑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
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
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凤姑睁大眼睛望着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
头。

    小邪在八岁时已能将老头要得头昏脑胀,何况是现在?可以说是本领到家了,耍玩他,
得先秤秤自己再说。

    凤姑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不行,我还是要走。”

    凤姑没说话,她知道小邪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凤姑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
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
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凤姑急道:“这样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们手中逃不出来,那该
怎么办。”

    在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凤姑早已将小邪视为知心朋友,她可不愿意将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凤姑你放心,别的没什么,逃亡这门功夫我可有数年之经验,想要捉住
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邪叫道:“什么事没担心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找出
一个更好的吗?”

    凤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几天了。”

    小邪道:“没问题,我想睡它一个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着落,他总是
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凤姑已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闲过着,惬意非常。

    这几天凤姑亦笑脸逐开。

    一天、二天、三天,这已是第四天。

    这天已来三名大汉将小邪带走。

    凤姑伤神站在门口,遥望天际,愁怅心生,无奈的走回闺房,弹起古筝,一曲曲,哀怨
动人。

    xxx

    唏聿聿一声,马车已在奔出城,里面被捆之小邪也准备脱逃。

    小邪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摸入总坛或别个地方,但他并无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对
于找韦瑶琴一事,他可是列为第一优先,致于救凤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说。

    黑巾杀手不是闹着玩的,小邪也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闪一边好,省得惹火上
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
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
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
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
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
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
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
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
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
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
“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
无法看清身形眼花撩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
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
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
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
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
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
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
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
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
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
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
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
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
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妈的!”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
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
“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
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
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
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
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
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
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
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
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

    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

    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
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
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
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
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
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
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
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
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
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
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
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
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
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
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
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
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
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
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时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两天………

    只见小邪每行一周天“百会”穴之金针直往后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飘然落地,
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来。他先拔除身上金针,再检查伤势,果然全身红润,那些掌印已消
失,刀伤亦结疤,他再运气,觉得精力充沛,内伤已好九成,得意之余不禁仰天长啸,音如
狂涛击石,万钟齐鸣,袅绕山间,震得四周回音不绝。

    “诗口口!没想到老头的药丸果然管用,哈哈……”一声长笑,他已状若疯子,舞手蹈
足,往洞外冲丢,“砰”一声,碎石纷飞,小邪巳飞掠出洞,有若狂龙出海,张牙舞爪,其
势充满劲道。“啊……”一声长啸,已将小邪全身郁闷抛向九霄,还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斗场所奔去。

    一到地头,他检视一番满意道:“他们果然有再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这么笨哪!嘻
嘻……”轻笑数声,已飞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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