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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当
第二九章 妖人乍现
走在路上,君小心想起第一当交代要寻得妖怪右手,心想着就算找得到,恐怕也烂
成骨头,他难道有办法辨认吗?
他忽而心生一计,想找来假骨头,蒙骗那怪物,也好探出他真面目,不然耍耍他,
有何不可?
另外.他又想及有关不死丹之事,不知金王天是否杀了第一当友人全家,那被盗走
的小孩又在何处?
想及此事,他得赶回金玉楼,把事情给弄清楚。
心事已定.遂又返往北方。不一日,行至金玉楼。
金王天立即出门迎接,并带到迎松台,居高临下,欣赏洛阳城景色,别有一番情境。
香茗送上,君小心喝它几口,遂也不多说,拿出了不死丹,透红晶莹,甚是好看。
金王天怔然:“不死丹!它怎又在你手中?”
“抢回来的。”“从何人之手?那黑脸少年?”
“不,从一对夫妇手中。”
“他们是谁?”
“不清楚,只知那个女的怀胎待产,还中了九阴之毒。”
金王天闻言,脸情激变:“少侠知道了?”
“不错,你最好说清楚。”“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不死丹,的确是你偷的?”“嗯。”
“你可知那妇人需要这丸救命?”“知道。”“你还偷?”
“我留了极乐宫灵药,它该能解去此毒,那该能救回她的命才对。”
“你胡说.你跟人串通,先将那夫妇杀死,再盗走灵丹,更可恨,你们还剖腹盗走
胎儿,居心何在?”
“真有这种事?”金王天甚是惊诧。
君小心瞪紧他:“你最好说实话,否则金玉楼将有大灾难。”
金王天深深吸气,缓缓说道:“灵丹是我偷走没错,但我却不曾向他们夫妇下毒手,
更不会剖腹取婴,这太无人性了。”
“不是你,你也该知道是谁手的?”“我不清楚。”
“胡说,那夫妇死前,还碰上别人,否同怎会传出此事,可见那人是跟在你后面,
你会不知?”
“是不是极乐妖女?只有她知道我的去处。”
“你不是说她不能出宫?”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你又如何找到他们,得知灵丹消息?”
“是无意中碰上的,那男的去抓药,我正巧也在药局,他说要配得灵丹服用,我在
寻药,闻及灵丹,也不管他说的是何物,就跟去,结果碰对了。”
君小心想探得线索,又断了线,盯紧金王天,冷道:“事关重大,我不能相信你,
只能相信我自己。”
“少侠想要测我脑中思想?”“不错。”
金王天眼眉稍抽动,终究点头:“你到吧!能澄清此事,比什么都重要。”
“放心,除了此事,我不会偷你其他秘密。”
君小心遂运起功力,超胞波摄向金王天,他也合作,不做任何抵抗,眨眼已渐渐昏
沉,往昔记忆渐渐浮现。
那是一间处在山林隐秘茅屋,里头不停传来呻吟声,金王天躲在外头树梢,往下礁
探,见得男者四十上下,不停慌张走来走去,还奔出外边拿起煎药壶子,倒出黑如墨汁
药液,拿出不死丹,想置入药液中,又举棋不定,似不知该如何服用此药,终于还是收
回,说声:只有多苦她几天了。他拿着药对回房,喂服女子,不久,女子已熟睡。那男
者沉叹几声,过于劳累,也就伏身桌面,睡着了。金王天趁此潜入,盗取不死丹,临行
瞥向那病女人,觉得不忍,遵从怀中拿出三颗药丸,以指代笔,刻向桌面:三日服用一
颗,九日可除病。随后他才离去。
君小心摄至此,已张开眼睛,金王天并没说谎,那又会是谁,跟在后面杀人,企图
嫁祸第一当?
他撤去超脑力,金王天悠悠醒来,并未问及此事,只双目注视君小心,对于赤裸裸
将内心秘密交予他人手中,那种感觉跟脱光光走在大街上差不多,纵使他修养到家,君
小心也答应不盗取其它秘密,他还是有点不自在,只是未表现在外表罢了。
君小心道:“你没说谎。”
“多谢少侠相信。”
“可是却明明有人杀了他们夫妇。”
“少侠可否说的仔细些,也好老夫有个联想。”
“那人杀死这对夫妇.还嫁祸七音城主,因为那夫妇的朋友,就是天下第一当,不
是我,是确确实实的第一当本人。”
“你见过他了?”金王天甚吃惊。
“见过,灵丹就是他从黑脸少年手中夺回。”
“那他已知是我偷走的?”“我还没说。”
“多谢。”金王天嘘口真气,纵使自己学得天王七式,但对于第一当这位天下第一
高手,他仍顾忌甚多。
“既然你没杀人,我也不会说了,最重要是那名凶手可能盗走胎儿,非找他也来不
可。”
“如此看来,该是第一当仇家,他早跟踪那夫妇,碰巧我先到一步,偷走不死丹,
他随后赶来,杀了那夫妇,又嫁祸七音城主,好让第一当去找城主报仇。”
“可是他又为何要盗走婴儿?难道息养他成人,然后叫他会杀第一当?”
“有可能如此,可惜真实事情,我也不了解。”
君小心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是不可能了,只得另想办法。
“我看还是我极乐妖女查一起,她心肠坏,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不易对付,尤其是进入极乐宫之后。”
“管她的,大不了一把火把她给烧出来。”君小心觉得问不出结果,还不如去找金
王玉鬼混,免得浪费生命:“金王玉可在?”
金王天轻笑:“在,不知怎么,他现在一直缠着他姊妹,王超却一直缠着他。”
君小心暗自想笑:“看来他是怕接掌金玉楼,现在不停下功夫了。”
他问:“不知楼主以后想传位何人?”
“……可能的话,该是王超,如果他行为不正,只好考虑王玉了。”
“呵呵,你不觉得你女儿也是很好的人选吗?”
“女孩子家,总要嫁出门,怎能把她算在内?”
“我看是小金蛋搞错方向喽!”
君小心暗自弄笑,很快告别金王天,在书香接奔去,金王天则较笑不已,心想儿子
交上了君小心,将来大有可为,这该是他的福气。
君小心对书香楼并不陌生,很快找来此处,还未进入庭园月门,已听得金王玉唉唉
乱叫。
另有金王超在后追赶声:“怕什么,给我喝一点,有何关系?将来我功力大成绝忘
不了你。”
他虽被禁关半年,但三月一过,金王天不忍,又把他放出来,却不知他为何穷追金
王玉不放?
君小心但觉有趣:“小金蛋得了什么宝物?让他哥哥如此追杀?”
他已潜入庭园,躲向一株桂花丛,隔着池塘,往对岸铺花大理石草坪,金王超拿着
匕首,不停追赶落荒躲逃的金王玉。
君小心瞧的直皱眉头:“那小子想杀人不成?”
话未说完,金王玉一时滑脚,摔向地面,金王超猛冲扑,将他结实压住,笑声甚邪:
“你就分我一点,有何关系,看你长胖不少,还差那么一丁点?”
按住金王玉,匕首就想切向他手臂。
金王玉可吓得没命挣扎:“救命!哥哥要杀人啦!他要喝我的血……”
话未说完,金王超赶忙将他嘴巴封住.斥笑道:“叫什么?哥只要一些就够,你当
它跌倒划破皮就是,干嘛那么大声?”
金王玉还是挣扎,金王超却不肯放弃切肉喝血,老想抓住手臂,也好划肉吸血。
君小心瞧得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为了练功,竟然连弟弟的血也要杀来喝?这是什
么世界?”
原来金王超见着父亲喝了弟弟鲜血之后,练得神功,在失去不死丹之下,他也想喝
得弟弟含有灵药的鲜血;想必大功也能大成,所以一放出关,立即找老金王玉,想吸他
鲜血,才有此闹剧发生。
眼看金王玉就要遭殃,君小心忽而抓起在丛中石头,往水池丢去,石头有巴掌大,
丢得水花溅得半天高。
金天超立即被惊住,喝声谁,往花丛瞧来,匕首赶忙收起。
君小心不做声,金王超找人不着,贼眼乱溜,金王玉却趁此机会挣脱哥哥,想没命
逃着,谁知方逃三四步,却又被抓住腰带,他猛力挣扯,腰带被拉断,裤子为之掉落。
金王玉气笑道:“哥你变态不成?”赶忙抓起裤头,拔腿即想再奔。
然而这一停顿,金王超早拦过来,邪笑道:“哥对你没兴趣,不过要脱光你裤子,
让你选不掉!”
“我要告诉爹去。”
“你敢?”
说及父亲,金王超大为吃惊,手中半截腰带甩向弟弟,卷住他左腿,往后一拉,金
王玉又绊倒,金王超心知不能等,又抓起匕首往弟弟划去,现在不划手臂,白净屁股较
大块,也将就些。
君小心见状,心知要糟,立即打出石头,直射金王超脑袋。
石头虽快,匕首也不慢,两兄弟几乎是同时唉叫,金王玉臀部被划出三寸长血痕,
痛得他尖叫。金王超则被打中左后脑,差点栽昏地面。
他急叫:“不好,有人?”顾不得再回头,匕首藏身,赶快掠过高墙,逃之夭夭。
君小心此时才呵呵笑着,往金王玉行去。
“如何?屁股挨刀,很过瘾吧?”
“是大侠客?我糗了……”
金王玉先是惊喜,听出君小心声音,复又想及自己屁股光秃挨刀,实在没面子,想
掩裤盖去,又怕弄及伤口,一张脸瘪抽痛窘笑着。
君小心讪笑:“怎会这么严重?几天不见,行情就看涨,连屁股都有人买了?”
金王玉窘笑:“别说啦!是我哥哥疯了心,想喝我血,打又打不过他,只好挨刀,
你替我敷上药如何?要是别人走来,我就失身啦!”
“失身?没那么严重吧?露点屁股算什么?又不是女的,那么珍贵,我看你干脆穿
铁甲,从此则无‘后顾’之忧了。”
他还是拿出金创粉,撒向伤口,不时称赞:“保养的那么好,难怪你哥哥会看上这
块嫩肉,不论吸咬,皆是一流。”
金王玉窘笑:“从此我屁股就变成二流了,有了刀疤,再也美不起来啦!”
君小心轻叹:“真可惜,否则你可以卖屁股,现在只能卖肉啦广!”
“卖谁都没有关系,只要别卖给哥哥就行了,你替我想想办法,免得我又遭殃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不知能否照办?”
“你快说,我一定照办。”
“很简单啊!每天吃蕃薯,放臭屁,保证熏得他不敢再啃你屁股。”
金王玉瘪笑:“以后怕再如此,我只好照你方法会治他了。”
药已敷好,金王玉勉强垫上布片,方自套上裤档,免于春光外泄。
君小心轻笑:“你哥哥要喝你的血,恐怕你防不胜防了,何不干脆弄一大碗给他喝,
否则你睡得安稳?”
金王玉叹息:“看来只有跟爹说,要爹再把他关起来。”
“能关多久?一辈子?不可能吧!”
“这如何是好?我生命时时受到威胁……”
“所以说,你干脆弄一碗给他喝,不就成了!”
“这么一大碗,我还有命在?”
“就是一大桶,也不关你的事。”君小心弄笑:“我又没叫你挤自己的血,杀只公
鸡,让他补补不就成了?保证他喝了,每天早上还会爬起来咕咕叫!”
金王玉眼睛一亮:“这方法甚好,不过,呵呵,他要是真的叫起来,那如何是好?”
“这有何不好?从此金玉楼不必再养公鸡,每天早上就听他声音即可,封他一个
‘鸡公子’名号,将无敌天下啦!”
金王玉憋笑着:“看来也只好如此,免得我老命不保;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即回
来?”
“想你啊!”
“真的?”金王玉甚是惊喜。
君小心讪笑:“想回来看看你失身的惨剧。”
金王玉登时窘笑:“你老远就猜到了?”
“不必猜。”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有随时失身的习惯。”
“这习惯很不好喔……”金王玉笑的更瘪,愈想愈怕,急道:“我看还是先去抓公
鸡,免得哥哥又来了。”
坐立不安之下,也领着君小心,往后院厨房园区,计算哪只公鸡较为雄伟,两人合
力逮着一只七冠红公鸡,杀了它,红血足足一大碗。
时近黄昏,肚子已俄,两人送烤起鸡肉。
金王玉捧着那大碗鲜血,笑个不停,忽见鲜血快凝结成块。
“怎么办?要是硬黑了,哥哥可能不会相信……”
君小心灵眼一闪:“算啦!你还是现在去吧!我留你一半鸡肉。”
金王玉想走,却又舍不得烤鸡:“你真的要留给我喔!”
君小心瞪眼:“胆小鬼,怕我吃光?就算吃光,园里还有那么多只,你怕饿着?”
金王玉想想也对,遂干笑:“我去去就来。”
急忙奔前。
君小心喝住他。
金王玉煞停,一脸担心,不知又出了什么问题。
君小心摆摆手:“跑这么快,送死啊?别忘了屁股挨刀,走慢一点,要一拐一拐地
走。”
金王玉顿悟,立即道谢,拐脚走去,还装得可怜样,不时瞄回头,笑得甚憋。
君小心懒得理他,兀自翻烤鸡肉,没多久,肉香四溢,他忍不住抓抽鸡腿,啃来甚
是回味,反正公鸡颇大,留一半给金王玉也不为过,遂先吃左半部,吃着吃着,他食量
本就大,一餐得吃五碗饭,而鸡肉又除去内脏,只剩外层肉,半只吃光,并未觉得饱,
瞄向门外,金王玉还未回来。
“再吃一只腿也没关系,他食量较小。”
他又扯下大腿,满心高兴吃着。
然而吃光了,金王玉仍未回来。
“怎么搞的?叫人留一半给他,却不回来?等得都饿了……”
耐不了,又扯了鸡翅膀啃食起来,他吃得慢,有意等金王玉回来,消谴他。
然而不知不觉中,翅膀又光了。
“他妈的,不回来,自己再烤一只吧!”
他抓起剩下半只鸡肉,张口即啃,存心要啃光,让金王玉自己重新再去抓鸡烤肉。
然而肉也啃光了,金王玉仍是不回来。
君小心担心有异了。
“不可能啊!就算金王超住得远,也不可能去了近一个时辰?难道事迹败露,被他
老哥给做了?”
想及有此可能,他又想笑、又焦急,丢下手中骨头,奔往惊天接金王超住处。
惊天接,高三层,倚湖而立,白消红瓦,琉璃窗,碧玉栏,该是金玉楼中最华丽的
一栋了。
君小心赶来,见及三楼灯光特别亮,二话不说,掠身而起,穿窗入内。
金王超正在豪毕厅轩,红毯地面打坐运功,他左侧雕花茶几正放着金王玉送来那碗
鸡血,血已喝光,只剩血碗,可见金王玉早来过了。
金王超骤见有人破窗而入,立即敛功起身,正想吆喝,忽见君小心,莫名升起俱意:
“是你?”立即又化为怨气:“你敢来此?不想活了?”
君小心讪笑:“我不想活,你又如何?喝了血,武功练得如何?”
“你知道了?”
“你头上的肉丸,还是我敲的呢!”
“你敢!”金王超嗔怒,作势欲扑。
君小心谑笑不止:“敲都敲了,还有什么不敢?还不赶快把你弟弟放出来,难道要
我告诉你爹,你杀他肉,喝他血不成?”
“你敢——”金王超震怒大吼,复又想及此事若传开,将十分不利,已敛起凶相:
“他不在,早走了。”
“去哪里?”
“我怎知?”
“放屁,我一直在等他,吃烤鸡.等了老半天,什么人也没见着,我看你是喝一碗
鸡血不够,想把他血液给吸光,对不对?”
金王超脸色大变;“他给的是鸡血?”
“不然你以为你能吃到什么血?”
“你这恶魔!”
金王超震怒非常,扬掌即住君小心扑来。
君小心心生害怕,突然又撞窗逃出,大喊:“不好啦!杀人啦!”
他有意引人前来,迫使金王超把人放出来。
这一喊,金玉楼又是一阵沸腾,金不二、金鹰和金玉人霎时领着人马赶来。
乍见两人打斗,原是认得,心头稍安。
金王超喝叫:“没你们的事,快退下。”
君小心叫的更大声:“谁说没事?他把金王玉给杀了!”
此言一出,众人惊心不已。
金王超大怒:“你敢胡说?”
“谁胡说?你没杀人,有胆把他放出来!”
金王超连攻数把,全被君小心逃开,他更震怒,出手全是煞招。
金玉人已喝止:“弟快住手,王玉在哪里?”
“我怎知道?他早离家出走了。”
君小心趁他回话分神之际,跳掠金玉人后头,急道:“别听他鬼扯,我和王玉方才
还在烤鸡肉,他送来鸡血给这小混蛋喝,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分明是被他扣住了。”
金玉人不解:“王超你为何喝鸡血?”
“我没喝…”
“谁说没喝?足足喝了一大碗。”
“你找死!”
金王超又想扑杀,却被金玉人拦住,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询向君小心。
君小心立即说道:“他得知王玉血中有灵药,所以想切他肉、喝他血,在王玉屁股
开了一刀,还好我赶来救人,商量之下,才决定以鸡血骗他.谁知道王玉送来鸡血,就
再也没有回来!”
此言一出,个个动容。
金玉人脸已发白:“王超你敢切弟弟肉,喝他血?”
金王超怒得发狂:“我没有……”
没命地往君小心扑去。忽而一道直光射来,一巴掌打得他滚退四五丈,撞跌地面,
口角挂出血痕。
来者正是金王天,他冷目道:“你敢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我没有……我只是想跟弟弟讨点血而已……”
“还不快把人放出来?”
“我没囚他,他送来鸡血后,就回去了。”
金王天冷喝;“搜他房!”
金不二和金鹰立即领着几名手下.搜向惊夭楼,不久,无功而返。
“楼主,不见人,只有这血碗……”
金王天见及血碗,心如刀割,冷喝:“把王超关起来,派弟兄嫂遍金玉楼。”
金不二走向金王超,拱手说声得罪,把他扣起。金王超浑身发抖,眺目直扫君小心,
那怨不知结了多深。
众弟子开始搜向任何角落。
金王天、金玉人和君小心回到大厅,等候消息,不久金玉仙也惊慌赶来,不停询及
王玉消息,却不可得。
一个更次回报,仍无金王玉下落。
金玉仙泪水渗流不停,金王天要女儿扶她回去,自己心头更是难受,还遣开金不二
和金鹰,只剩他和君小心两人。
君小心道:“恐怕王玉被人劫走了。”
“你想会是谁?”
“你支开了手下,不就指明极乐宫的人?”
“我是有这么想,可是离极乐宫妖女之约,还有三月,她难道提早下手了?”
“你认为她很守信用?”
“以前该是如此……”
“这也许是给你一个警告。”
“不知玉儿落入他们手中,将会如何?”
“看看最好是落入她们手中,她们有所求,对人质较不会下杀手,若是落入别人手
中,恐怕又有另一番波折。”
金王天轻叹:“真是一步错,却得以一辈子来偿惯,你想该如何来对付他们?”
“还是等几天吧!先找人,若是极乐宫所为,她们将会派人前来要胁。”
“也只好如此了。”
在猜测八成是极乐宫所为之后,金王天已下令戒严,并通知各处分舵,打探任何有
关儿子消息。
众弟子在紧张气氛中度过一夜。第二天已派出四路人马,将方圆百里,做一次彻底
搜寻。
及近午时。
金玉楼大门外,已有人叫嚷,欲见楼主。
金王天以及大群人马赶去。
君小心一眼认出,这小子竟是满脸黑漆,有若猩猩的万杀。
他见着君小心,亦大为惊诧.随即哈哈大笑:“见到你,省了我工夫,等事情办完,
再和你较量。”
君小心轻笑:“你有何事?人脑吃得够多没有?”
“吃多了,不再怕你要诈,我是来送回信的!”
“替你归父送信?”
“不错。”
“金王玉是你掳走?”
“不错。”
“你师父有何用意?”
“师父要金玉归楼顺他。”万杀转向金王天,哈哈大笑:“听到没有,给你三天时
间,否则那小子就用来当实验品。”
金王天冷道:“你和极乐宫,是何关系?”
“我不懂!”
君小心道:“你可曾住在大官殿?那里有一位美女。”
“哦,你说的是仙子?不错,就是她要师父来传信,你还是照办,否则我全拆了金
玉楼。”
金玉人冷笑:“你未免太狂了。”
“我不狂,不信你试试!”
万杀猝然腾空,扑往门前铸铜大金龙,一拳打去,数丈高金龙为之晃动,倒往地面,
轰然一响,压坏不少石梯,众人纷纷闪去。
万杀又想往左边金龙打去。金王天一个闪身,袭击数掌,将他逼退,自己也飘回原
地。万杀见他出手甚快,自己测不得他攻击方向,心生警惕。
“你功夫很高,难怪师父要你臣服。”
金王天冷道:“把你师父叫来,我在此等候。”
“你不答应臣服?”
“答应了,快把我儿子放出来。”
万杀狡转笑着:“你说谎,你只想逮住我师父,要换你儿子。”
这正是金王天所想,他不禁疑惑往君小心瞧去。
君小心轻笑:“他是我同行,具有超能力,不过他得吃人脑才行。”
金王天心神一凛:“我要是答应,你如何信得过我?”
“很简单,服下这药丸。”
万杀拿出一颗豆大绿色药丸,晃向众人。
君小心细声道:“他师父即是鬼菩萨,毒功甚是高强。”
金王天冷笑,猝然如电光石火扑前,万杀纵有超能力,却也不及感应,那冲势来得
太快,一时难以招架,胸口被印了一掌,倒控七八丈,方自爬起。
“你敢偷袭?”
受此重击,他仍未倒下,可把众人给吓着,金王天亦感意外。
君小心道;“他的皮,厚得很,可以挡风挡雨,经济耐用,若用利刀,还勉强可以
帮他剃毛啦!”
金王天欲擒他而后始甘心,闻及他不怕掌劲,只好施出擒拿手,想点他穴道,锁住
他,结果见指戮去,一无效果,甚感惊讶;再闻及君小心说他穴道亦无作用,不得已,
只好扣向万杀双手,想扣住他脉门。
万杀惊诧:“你武功很高……”想及师父交代,武功太高,不必硬敌,可以退开。
在处处受制之下,他突然打出一青色粉末.封向金王天,人已门退。
君小心急道:“有毒,快退……”
金王天自练得天王七式,功力通玄,临空仍能倒转,斜甩左侧,右手一道袖风,把
粉末通扫落地,发出滋滋响声,化为青烟,泥地已被蚀腐有黑,毒性之强.让人咋舌。
只一霎那,万杀已逃开十数丈,冷喝:“传话到了,不听令,就拆掉金玉楼,我还
会再来!”
说完掠身退去.逃之夭夭。
君小心为顾及金王玉安危,喝叫着,急追过去。
金王天轻叹,交代金不二:“好好防守金玉接,我得跟去瞧瞧。”
金不二应是,金王天化射成光,猝然已在百丈开外,再一闪身,踪迹已失。
金玉人和金鹰呆立良久,无奈之余.也只好回门,等候消息了。
金不二很快叫人竖起倒塌金龙,再把碎去石梯修补整齐,以免失了门面。随后亲自
督促手下,戒备金玉楼。
君小心凭着超脑力,并未追丢万杀。
万杀直往山区远去,及至龙虎泉,万杀始停止奔驰,淘取清凉泉水,洗涤脸手。
只一停顿,君小心已赶来,万杀察觉,立即转身,骤见君小心,甚感惊讶。
“你竟然追来?”
“你别忘了,你我是同类,追你更容易了。”
万杀哈哈一笑:“你想投降?”
“嗯,我想叫你投降。”
“不可能,我不会投降,何况我现在好得很,不怕你再耍诈。”
君小心笑笑说道:“我不要诈,你帮个忙吧!你抓去的是我兄弟,告诉我,他在哪
里?”
万杀笑声更炽:“是兄弟更好,师父要把他改脑子,将来就跟我们一样。”
君小心皱眉,若金王玉被阴不绝弄成万杀那模样,那还得了?
“你师父已动手了?”
“还没有,如果金王天不答应,只好动手。”
“他有了你,还不够?”
“师父想用他,做成跟你一样,不必吃脑,就能使出超脑力。”
“他研究精神倒是老不休!”君小心嘲惹一笑:“你把我捉回去吧!我让你们研
究。”
万杀对他有了忌意,冷道:“师父未再交代,我不捉你。”
“他可能忘了。”
“什么忘了,他每天还骂你剃他头皮,害得他要更痛苦将头发种回。”
君小心摸摸自己结了发髻云巾的头发,德笑:“反正我也被他剃了,呵呵,我现在
自愿让他报仇,岂不更好?”
“这……”
“唉呀!想那么多,难得我这么软脚,甘心让你抓去,这机会哪里找?”
万杀凸眼一扫:“你想骗我带你会师父住处?”
“怎么骗?你制住我,我还能如何?”
“可是你上次还是逃走了。”
“那是因为有人救。”
“这次也有,我感觉出,有人正向这里追来。”
他一说,君小心也有感觉,回头一瞧,金王天凌空掠来,封向万杀左侧,和君小心,
双向包围。
万杀不得不征神戒备。
金王天冷道:“只要你说出我儿子在哪里,我就放你走。”
“休想!”
万杀心知金王天武功高强,登时扑往君小心,想冲出重围。
君小心早有准备.赶忙闪至左岩壁,躲开扑击,万杀得以冲前,岂知他顾前不顾后,
以为冲过君小心即可逃之夭夭。哪知君小心诡计多端,靠岩之际,早算准岩面有块巨石
松动欲落,现在一拳打去,岩石滚落,此处位于山腰,坡度甚陡,时下岩石落地,猛往
下边滚去,任由万杀逃得快速,不禁也被巨岩追得脸色发青。
君小心暗自想笑:“笨蛋就是笨蛋,也不会拐弯或跳高,注定该要大卵压顶。”
他风凉笑着,金王天却不肯放松,电射掠去,临空冲掠万杀前头,挡在他下坡十丈
前,准备逮人。
万杀腹背受制,甚是紧张,气得哇哇大叫,顾不得金王天武功高强,双掌凝劲,也
冲扑过去。
金王天有备而来,伸手封前,两掌金光暗吐,猝然封出,贴住万杀双掌,硬逼他冲
退三四尺,顶向滚冲而来巨岩。那巨岩冲势何只万钧,竟然不客气撞向万杀背部,有若
击破鼓叭地一声,任万杀一身厚皮,那禁得了重击?哇然尖叫,鲜血狂哧,金王天吹气
阻血,又反哧万杀一脸红血,形貌甚恐怖。
金王天冷道:“你说是不说?”
万杀斥吼,有若野兽,仍想挣扎,然却被克得死死,不得不用起超脑力,想摄住金
王天他脑袋,使之晕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得一道白光,简直要比电光快上三倍速度撞向万杀,就如
巨炮轰顶,轰然一响,那巨岩被炸得稀烂,金王天被哧甩好远。
万杀已震昏,被白光夹在空中,咻咻乱飞乱转。
君小心看愣了双眼:“这是什么功夫,竟然可在空中写字?”
那白影正如君小心形容,身不沾地,可在空中任意飞掠转折,此时还掠画着星星图
样,实是匪夷所思。他激动掠蹿之后,挟着万杀浮在空中,只见得一身白布从头套向脚,
有若水中生物般,轻轻蠕动。
君小心但见他全身雪白,只留两眼一嘴,和感觉得出的手脚之外,已瞧不清任何形
貌,心下一惊:“难道会是第一当所说的可怖怪物?”
他正感到发毛,已有怪异胞波袭来,君小心更加肯定,即是那超脑力的白妖人。
那胞波十分怪异,怎么想的全是软黑泥巴?君小心不敢再跟他沟通,敛收了脑波。
那白影低沉出声:“你吃脑……”
声音有若在水中说话,咕咕粘粘,和大舌头差不多。
君小心急道:“不吃,他才吃!”
那白影啸然一吼,有若懒狮呻吟,他又掠飞乱撞,画出乱七八椭圆形,猝然拉冲山
头,这么一闪,就不见了。
君小心吓呆当场,一时脑袋抽白,他还怀疑自己亲眼所见,是真是假。
金王天也愣在那里,他自以为武功无敌天下,但与此人相比,简直还差了一大截,
他想不透、猜不出,这是何种功夫?可在空中飘浮如此之久?还可以转掠任何角度?
若说是他自己,还可说是幻象,但是却确确实实多了万杀一人,想找借口骗自己都
不成。
他不禁经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他才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君小心也震醒过来,摇头瘪笑:“难怪第一当不敢作怪,像他一飞就不见了,怎么
去对付他?真让人受不了。”
金王天强自心神:“他会是谁?普天之下,怎会有此种武功?难道会是那所谓的通
天劫宝典记载的功夫?”
君小心莫可奈何:“你看他还像人吗?我倒怀疑,他是从封神榜里头逃出来的妖魔
鬼怪呢!还是从桃子跳出来的淘汰郎,呵呵,果真是淘汰郎,谁碰上他,岂有不被淘汰
出局的?”
“他为何要抓走黑脸少年?”
“和他一样啊!都是吃人脑子的怪物,你没看到他方才问我,吃不吃脑子,我赶忙
回答没有,要是说有,现在保证被他抓去改良品种啦!”
“你曾经磁过他?”
“才没那么哀运,老实告诉你,是天下第一当碰过,那七音城被罩住浓雾,也是他
所制造的,到目前为止,还不晓得他的威力有多大,也没人见过他真正面目。”
“这么一个人,实在难以对付……”
金王天虽对那怪物感到恶心,然而儿子安危更为重要。
“万杀被抓走,该如何寻得鬼菩萨?”
“放心,万杀不见了,鬼菩萨也待不了多久,必会出面,咱们还是四处找找,久了,
自然会得到消息。”
两人暂且抛开怪物,开始再找寻鬼菩萨。
君小心但觉奇怪,照金王玉被掳,而第二天,万杀立即找上门,可见他们应该不会
离金玉楼多远,怎会找之不着?
虽找不着,却不能放弃,两人还是继续找下去。
直到二更无,金王天不得不返回金玉楼,免得弟子挂心,而且也该回去询问消息。
君小心无奈,只好跟他返往金玉楼。及近金玉楼在望,君小心不想回去太早,仍旧
四处找寻,金王天只好自行回去。
其实这近郊,早被金玉楼翻遍,怎可能找得到阴不绝?他只是想试试运气,万杀已
一天没回去,阴不绝必定知道已出问题,很有可能夜深虚实,自己落单,他若躲在暗处,
一定会想办法向自己下手,既然要找他,不如让他来找自己,自容易多了。
他寻在林间、小溪、山庙,找的甚是认真。过了三更,他突然觉得有脑波传来,似
乎是前面不远处,一座小庙,心下暗喜,往那土地庙按去。
及进小庙,里头空乱不堪,正感失望之际,顶头忽有烟雾罩来,他叫声不好,躲闪
不及,已摔倒地面。
里头出现冷笑声,影子一洞,正是阴不绝,他脑袋缠着白布.掩去宛如癩痢头顶。
“逮着你,还怕找不着万杀?必要时,你可比万杀有用多了。”
扛起君小心,拣出庙宇,直奔山林,走的路线竟也是龙虎泉方向,未久,泉源已到,
他不顺路岔向左边小径,而是掠向有若龙虎双头的泉顶。那本是坡陡崖壁,而且长满青
苔,若不知有路,谁会寻往此?
掠向顶头,又有山峰,他径自往险壁走去,此时君小心若是清醒,必定想得出来,
此悬崖峭壁正是上次争夺不死丹,飞神峰的下崖面,那山峰自是飞神峰的背面了。
难怪金玉楼弟子找之不着。
未走多久,已有山洞在前,此洞外口长满杂草,甚是隐秘,阴不绝扛人掠入,金王
玉果然昏睡地面。
洞中并未陈设任何东西,该是阴不绝临时找来。
他立身洞口,见着金王玉仍在,已邪笑:“一次大丰收,师兄你赢不了我了。”
得意之余,想纵声长笑,却又怕引来他人,只得恨恨冷笑。
突有声音传来:“老兄,笑归笑,总该把我放下来吧?”
不知何时,君小心竟然清醒过来,一手猛扯阴不绝脑袋,癩痢头现出,一块红、一
块黑,实是难看。
阴不绝如见恶鬼,猝然甩掉他,撞向洞口,惊厉吼叫:“你你你没昏倒?”
“看了你才会昏倒,那是什么头嘛!”
阴不绝没命想逃,四肢却不听使唤,栽缩壁角,甚是可怜。
“你竟然点了我穴道?”
“不然,要让你来点我穴道不成?”
原来阴不绝纵开之际,君小心顺势戳他齐门穴,他撞掠岩角,想再动弹,已是不能。
阴不绝厉叫:“放开我!我是你叔公,你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叔公?叔公就可以任意开我脑袋?”
“开你脑袋,只是为了研究。”
“冒我生命危险来研究?好啊!我也想研究你如何会变成癩痢头,我也想研究你脑
浆是黑色还是白色?”
君小心摸向他脑袋,阴不绝已哇哇大叫:“你敢!”
“听多啦!我不敢.天下还有谁敢?”
君小心摸向他秃红头皮,忽见得不少细毛,甚是好奇:
“你在秃头上种头发?”
“你管不着!”
君小心取瞧愈有兴趣:“是种的吗?怎会跟秧苗一样,长的又嫩又齐?”
“我是抹一种药。”
“什么药?是一0一秃头水?”
阴不绝感到得意:“那是老夫秘方.谁也猜不着?”
“这话对吗?”
君小心瞄眼邪关,在暗示阴不绝.他有扳回本领,任何秘密也瞒不了他。
阴不绝登时想通,脸色激变:“就等你知道了,也配不出来。”
“我不行,爷爷一定行;现在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问题,我不会为难你,为何抓走金
王玉?你和极乐妖女是何关系?”
阴不绝哈哈一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跟仙子关系?你爷爷没告诉你?”
君小心突然想及,还有爷爷牵连在内,不禁甚是紧张:“我爷爷又如何?”
“让我告诉你实话吧!你爷爷和我,跟极乐仙子,都是同门师兄妹,也是百年前的
幽冥教徒,是天下武林的公敌。”
君小心征诧不已:“难怪爷爷会去极乐宫,而且保证相安无事。”
“所以说,你也该属于幽冥教徒,自该投靠极乐宫。”
“放屁!我爷爷岂能跟你们同流合污?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等阴不绝回答,君小心立即以超脑波摄去,阴不绝无力反抗,已陷入昏迷。
未多时,君小心已从他脑中得知一切秘密。原是幽冥教早分阴阳两派,爷爷是阳派,
阴不绝却中途叛变,盗秘籍投往明派,其中复杂情形,颇让君小心感到惊讶。
摄到秘密后,君小心始将他拍醒,边笑道:“你别想用此方法,叫我爷爷投靠阴派
妖女,省省吧!”
阴不绝但见他已知秘密,冷笑:“如若我把这消息公诸武林,你爷爷照样无处藏
身。”
“笑话,谁敢乱来,我就毙了他,此事不必你担心,你该担心现在落入我手中。”
阴不绝心神一凛:“你要对我如何?”
“还没想出来,不过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你想知道什么?”
“那妖女的肉皮,是你换的?”
“有时候,她医术也不错。”
“我想知道,她现在能不能离开极乐宫?”
“可以。”
“你已经替她治好老化的原因,不必每年换一次皮了?”
阴不绝感到得意:“不错,这还得多谢你爷爷,说什么针灸可止痛,我灵机一动,
自能用针灸接上人皮血脉、经脉,得以混为一体,她再无换皮之苦了。”
君小心暗自叫糟,若让她出关,又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浪,光是金王天,恐怕就有得
受了。他想探探阴不绝知不知金王天和妖女之事。
“是妖女叫你找金王天算帐?”
“不错。”
“为了何事?”
“金王天答应她,找回不死丹,他却没办到。”
君小心哧哧笑着,从嘴巴吐出不死丹:“灵丹在我手中,你怎知我不会送给金王
天?”
阴不绝恍然说道:“原是你含了不死丹,难怪不怕我的迷药!”
“呵呵,对你这老狐狸,不使点诈,怎可以,回去告诉妖女,时间还差三个月,到
时再算这笔帐不迟。”
阴不绝冷哼一声,未再作答。
君小心戳他几处穴道,笑声不断:“你一生恐怕没认真笑过,我会给你快乐的机会,
再过一个时辰,笑腰穴威力将发作,你就尽情笑吧!”
“你,你想整我?还不快除去笑腰穴禁制!”
“没办法,这点穴手法,只有笑它一个时辰才能解去,你不想笑?好吧!就让你蹲
在此饿上七天七夜,不死的话,穴道就解了。”
伸手又想解去笑腰穴禁制。
阴不绝脸色发白:急喝:“不必解了,你这小恶魔。”
“现在恨我没关系,待会儿你尽量笑便是,时候不早,我走啦!”
扛起金王玉,君小心扬长而去。
阴不绝又喝住他:“万杀人在何处?”
君小心笑道:“他被淘汰郎抓去了。”
“淘汰郎?是何人?”
“妖怪,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能在空中写字的高手,我也在找他,你找到了,再告
诉我。”
招招手,君小心已离去。
阴不绝想再追问都不可得,叱骂几声,想及待会儿要笑个不停,背脊就生寒,然而
他却无计可施,实是恨透君小心。
他更恨自己简直对他没办法,这位师兄造出来的超级小孩。
夜渐深,笑声渐渐传出……
君小心扛着金王玉,掠回龙虎泉,将他置于地面,心想这小子如此不济,岂能让他
平白脱险。
“总得留个记号,最少也得剃成我这种头,呵呵,有难同当,谁也别笑谁。”
他拿出小刀,当真刻向金王玉,他本留着西瓜皮头发,现在又被剃去顶部,似如穿
草裙,甚是滑稽。
剃完后,洗净双手,收回刀子,方将金王玉给拍醒。
君小心轻笑:“天亮啦!睡着了没有?”
金王玉怔然不解:“我怎会在这里?”
“当然是被人抓来的。”
金王玉忽而想起那黑脸人,自己见着他,整个人就失去知觉,暗呼好险:“你打败
了那个人?”
“当然,否则怎能救你出来?”
“他抓我,有何用意?”
“跟我一样.开脑研究啊!”
君小心技向自己发辔,暗示金王玉。他果然也感到不妙:“我的头发?”
“不见啦!呵呵!”
金王玉伸手一摸,融手冰凉,哭笑不得而瘪笑:“这如何是好?”
“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这样过来了?”
“你还有长边发可掩盖。我下短上秃,很难侍候的。”
“这也是今年最流行发型,很出风头的。呵呵,本设计师作品,你还满意吧?”
“你是设计头发,还是设计人?”
“都有啦!这才是最完美的设计大师。”
金王玉苦笑:“我看我还是理光头算了。”
“不急嘛!照过镜子以后再说,说不定你愈看愈喜欢。”
“如何喜欢?再加月牙铲,就变成沙悟净了。”
“不,这发型名叫翩翩飞舞,只要你一旋,那头发就如彩裙飘飞,哇!太棒了。”
君小心一副陶醉模样。
金王玉苦笑:“裙子飞起来,不就什么都春光了吗?”
呸了一声,君小心敲他秃头,斥笑道:“你有什么好看?还那么神秘。满脑子不三
不四歪思想。”
金王玉苦疼笑道:“理这种头,我还能不想吗?”
君小心弄笑:“好吧!你爱理光头也行。我正发现一种秃头水,也好拿你来试试
看。”
“是长毛的,还是掉毛?”
“当然是长毛,呵呵,要是成功,咱们又发啦!”
“你带在身上吗?快替我抹。”
金王玉急着想长出头发以遮顶。
君小心笑道:“有啊!快蹲下来。”
金王玉依言蹲下,满是欢喜,谁知却见君小心抓向裤挡,一时惊愕:“你的生发
水?”
“就是它啦!我想它浇草浇花都能长得火冒三丈,浇头发该无问题才对。”
金王玉赶忙跳起,惊心动魄:“我看你还是找少林和尚试验好了,我……还是秃头
好。”
“别客气嘛!肥水不落外入田,你该是最佳人选。”
金王玉见着君小心当真要撒尿,吓得往山下逃去。
“我的头,不是肥田啊——”
前逃、后追.终于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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