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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云舞》
作者: 李轻松
第 十 章 小不忍又坏大事
“骚娘们,你这是干什么?”
风十三注视着他,讶声道:
“就算你屁眼痒,也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啊!过一会儿我就来伺候你嘛!”
“淫贼,今天你死期到了。”
刘玉环说出这些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匕首,又扑了过去。
“且慢!”
“淫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哟哟!你也不要这么狠嘛!”
风十三晃了晃他胯下高挺的零件,邪声道:“你要我这么赤裸裸的与你交战,难道不怕
分心吗?
她当然也会分心,只是她没机会说罢了。
“好歹,你也得让我穿上衣服吧!”
风十三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刘玉环并没有加以阻拦的意思,可见得那根硬绷绷的玩意儿定也会让她分心的。
风十三闪电般地穿上衣服,脸上立刻展现出胜利者的神情。
事实上,这场仗他是赢定了。
若说他赤身裸体的与刘玉环交手,或许他只有三成的预算,毕竟,他已消耗太多的内力
在春儿的身上了。
但他只要一穿上这身衣裳,他的胜算立刻就达到十成。
因为,衣裳内有各种他精心调制的各种暗器,再加上他的出奇不意;胜利的果实,他很
快就能品尝到了。
“我看你还真是屁眼痒了,否则怎会半夜三更出来找汉子呢?”
风十三邪笑道是不是马俊那个痞子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对我的床上功夫难以忘怀,没关
系,我一定可以满足你的。”
他说了一大堆极尽污辱的话,但刘玉环始终不为所动。
“淫贼,你的话都说完了?”
“说完了。”风十三说:“所以我们可以开始搞了,是不是?”
“是的。”
谈笑之间,刘玉环已倏然出手了。
这一匕首刺出,可见得她在武学上花费的工夫的确不少。
风十三不敢硬接,当下也只有侧身闪躲的份。
但刘玉环手中的匕首,仿佛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居然身上一旋,如影随形而至。
风十三的轻功本就不弱,但她这一刺隐藏着许多致命的杀机,为了求得胜利,他居然肩
头一送,迎向她的匕首。
天底下绝没有人肯将自己的肩膀送给人砍的。但风十三显然就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因为,刘玉环的武功确实不弱。倘若一直耗下去的话,说不定死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
唯有冒险一试。
至于试什么呢?答案当然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试试她的反应。
刘玉环手中的匕首一晃,鲜血立即雾样的喷出,她整个人同时也怔住了。
因为,风十三明明躲得过的,却硬要送上来给她砍。
这么一个大的意外,换作是你,你也一样会怔住的。
就在刘玉环一怔之际,风十三的右手掌忽然一开,一抛,一团白色的粉状不明物体,已
迎面朝她飞去。
风十三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一刻就是刘玉环的一怔。
现在,他当然也已经等到了。
一阵扑鼻的异香,顿时飞向她的鼻头,然后冲向她的四脚百脉,“扑通”一声,她已跌
了下地。
并非她自己想跌下去的,而是她的双腿蓦地一麻,不得不软了下去。
风十三身子一掠,连忙在她背后几处大穴上点了点,这才笑骂道:
“你这个烂货,我会好好替你搔痒的。”
鲜血不时地自他的肩头冒出。
他缓缓地脱下衣裳,然后取出金创药在伤口上抹了抹。
这才将狂冒出的鲜血止住。
这时……
风十三忽然一把抓起她的身子,脱下她的衣服,再将她的双手绑住,吊在树杆上。
她的双手这时垂挂在树杆上,她的脚尖似着地不着地在泥土地上,心中一阵思忖,一股
后悔的感觉此刻已狂袭她整个脑海。
她本来可以逃离此地的。
若非一股报仇的念头,此刻她早已下了凉山了。
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极大的启示,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急于一时,
铁定死的难看。
可惜刘玉环并不是个君子,所以,她更不可能做出君子才能做的事情来,以后的下场,
也只能以“活该”两个字来形容哩!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不断地嘶吼着,声调也已渐渐沙哑。
“放你下来?”
风十三恨恨道:“你这贱人,老子搞得正爽,想不到你竟一刀杀死了我的爱人,这会儿
不抓你来代替,你当我是傻子啊!”
“哟哟哟!这会儿全都不肿了嘛!真他妈的好极了。”
风十三蹲了下地,边摸着她的零件,边喃喃自语着,谁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他尽情地搓揉着,吸吮着,拨弄着,添吻着……”
不多久,刘玉环的心防已决堤,潮水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出。
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经得起如此挑逗的。
绝没有人能。
刘玉环不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一般报仇的意念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但敌人现在就蹲在地上,做出如此这般的举
动,若是她还能忍耐,才怪哩!
潮水似乎添之不尽。
仍然恍如涛天巨浪涌出。
风十三嘿嘿一笑,邪声道:
“说你不想那是骗人的,待老子爽够了之后,再叫些弟兄前来服侍你,保证你爽死。”
“淫贼,有种你就把我宰了,本姑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哪可难说,老子就算不宰了你,一样也可以让你皱眉头,你相不相信?”
这可不是废话!
干那回事时,没有一个女人不会皱眉头的。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现在你想到求我不嫌太迟了吗?”
“哼!”
风十三重重哼了一声,接着又道:
“老子的肩膀为了你这烂货而见红,现在老子不搞得你见红,天理何在!”
说罢,他已站了起身,随即走至刘玉环的身后,扳开她的双股,硬生生地挺了进去。
“啊!”的一声。
当下大声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有种你就杀了我……”
“嘻嘻,你尽量骂,你越骂我就越舒服,你再骂啊!”
风十三对刘玉环的咒骂充耳不闻,当下死命地享受抽送的快感,双眼很自然地迷成一条
细缝,满脸也俱是愉快的神情。
刘玉环头皮一麻,无奈她全身乏力,就连闪躲的气力也没了。
她的眸中这时已绽放出两道怨毒的神来。
她的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更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无奈,她也只有暗自咬牙的份。
这时……
风十三忽然喘气道:“你这一绷紧,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刘玉环显得十分无奈!
她的伤创才愈,新的创伤又已重新来临,一次次的痛楚感,不消片刻之后,使她不禁晕
了过去。
然而,风十三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个淫贼,是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犯罪的机会!
许久……许久……
但见他的脚尖霍地抬起,整个身子好比羊癫疯发作一般,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与抽搐
之后,这才喘了口大气。
“哼!你以为装死,就没你的事了吗?”
风十三说着,又走到她的身前,然后长驱直人。
看来他不但报复之心强烈,就连本身条件亦不差,否则,他那能这么历害,干完一回又
一回昵!
其实,干这事完全与自身的心情有关,这是不争的事实。
某些男人认为自己六点半,不行哩!然后听信一个江湖术士之言,一些莫明奇妙的怪药
毛起来卖,毛起来用。
这些丸药,不知名的药丸一经下肚,他们仿佛年轻了十岁,办起事来既可说又强又猛,
严然判若两人。
熟不知这些不知名的药丸,根本就是些维持生命的玩艺儿,他们之所以既强又猛,完全
是心理作崇,耍了个大宝,如此而已。
各位看官老爷可别认为自己年轻,一旦当你们上了年纪之后,也定会犯下这种错误的。
所以说,我们要怎样判断一个男人是否上了年纪,看他平日吃药的习惯,就可以了解大
概哩!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除了平日喜欢猛吃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
那就是变得特别千方百计。
他们时常会说出一些英明奇妙的话,搞得别人是一怔一怔的。
风十三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平日虽然不多话,但却有猛吃药的习惯。
他的一些药十分古怪,有些是吃的,有的是抹在身体上的。
他时常高价收购各种“鞭”类,像什么鞭、虎鞭、海马鞭……等等之类的玩意儿,将它
们风干之后,再磨成粉末,制成药丸,吞服下肚。
那些药丸大都是黑色的,闻起采有些腥味儿,所以很多人都说他的药丸是:“臭药丸
呐”。
风十三听了之后,也仅是笑了笑。
他向来十分迷信。他深知吃动物的什么部位,就一定补什么部位,这情形与孙大中喜欢
吃猪脑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
他自认是一个绝硬聪明的人类,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去吃猪脑,至于动物的鞭则是他的
宠爱,相信这一生中,他都不会改变的。
他还有另一种十分怪异之物,那就是抹在上头的液体。据说那是他的独门绝活,所以他
从来不曾透露那液体县什么成份制成的。
那液体抹在上头后先是凉凉的,接着就是麻麻的,然后就坚挺不泄,不超过个把时辰,
药效是绝不可能散去的。
他每次办事之前必须抹上一抹,这似乎已成为一种公式,几乎没有一次是例外的。
正如此刻一般。
他又从贴身的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倒了一些在他的零件上,再用手套弄了一
会儿。
亢奋的感觉神经,立即又坚挺如柱。
于是他腰杆再一挺,“卡吱卡吱”又抽送了起来。
这时……
刘玉环再次从痛楚中醒来,她晕晕醒醒,醒醒晕晕已不知好几回了。
对女人而言,干这回事某些时候是种享受,但某些时候也算是种痛苦。
譬如说她根本不想做,或是她为钱所困,而又不得不做。
最悲哀的则是被强迫性地接受。
以刘玉环现在的案例而言,称得上是最衰尾的一件,更何况,这还是她一手造成的哩!
不过,这些并算不了什么,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却见风十三忽然拔了出来,然后边穿着衣裳,边吼道:“来人啊!”
“二当家的什么事?”
二名值班的哨兵蓦地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注视着风十三。
“你们辛苦了。”
“二当家言重了,这些都是属下应该的职责。”
风十三忽然用手指着吊在树下的刘玉环,问道:
“这个骚娘们,你认为怎么样?”
一头飘逸的长发,分明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段,再加上一身恍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哨
兵望得两眼斗鸡,口水亦顺着嘴角汨泪流出。
“好……好美……美极了……”
“哦!那你是喜欢罗?”
“喜欢,喜欢,属下爱死了。”
“那我就将她送给你玩乐,你觉得怎么样?”
“这……属下不敢有此奢望。”
“哎哟!这是什么鸟话,二当家的说送你就送你,难道还会跟你开玩笑吗?”
不待那名哨兵答话,风十三又接着道:
“不过……有句话你得记着,而且,还非做不可。”
哨兵恭谨道:“什么话?”
风十三避而不答,反问道:“好东西耍与好朋友分享,这句话你曾听说过吗?”
“属下听过。”哨兵点了点头。
风十三笑接道:“等你玩爽了之后,再邀集些你的好朋友,过来一同分享,这件事你做
得到吗?”
“属下一定做到。”哨兵连连点头不已。
“好,好,好极了,哈哈!”
风十三哈哈一笑,继而又道:
“只要让我知道你一个人独享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的鸡鸡割掉……”
“快上啊,你还怔在那儿做啥!”
哨兵闪电般脱下衣裳,便扑了过去。
“记着!别尽顾着爽快,四周的警戒还是不能松驰的。”
“属下遵命!”
“你慢慢玩,二当家先走了。”
话声未落,风十三身子一掠,随即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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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正是黄昏。
怡红院里人声吵杂,一片人海。
会来怡红院嫖妓之人,大多数是孙家寨的弟兄。
但对怡红院的姑娘们而言,这些弟兄已完全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
孙家寨里有近千名的匪徒,怡红院虽然只有两百多名的姑娘,却也足够应付了。
毕竟,这千名的匪徒并不可能同时到来,所以怡红院里的姑娘倒也可以应付自如了,而
且每天还能接到各种不同的汉子,简直就是乐歪了。
每个汉子当然不尽相。
有的豪放粗狂。
有的刨、精干。
有的更是持久耐用。
到底是谁嫖谁?我老人家一时还真搞不清楚哩!
怡红院本来只有七名姑娘,由于不够使用,老鸨便时常去城里向别的妓院调姑娘,以弥
补怡红院的不足。
说也奇怪!
这些平时被征召过来的姑娘,待上三五天之后,居然全部住下了,打死也不肯再回到她
们原本营生的妓院。
原因就是孙家寨的弟兄各有所长,有的手勤,有的嘴甜,一旦上阵起来,那可是一点也
不含糊。
“什么样的女人,配上什么样的汉子。”
这句话绝对不是放屁,而是个真理。
真理也往往就是事实,不容许任何人否认的。
所谓:破锅配烂盖。
又所谓:跳蚤配臭虫。
这些话绝对地不容许我们去否认的。
本来只有七位姑娘的怡红院,断断续续的至今已有两三百名的姑娘,这其中的原因当然
也就在于此。
老鸨中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她的花名叫做“菜花”。
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她为什么会去取呢?
原因是她自幼即带发修行,所以她是一个“吃菜郎”,加上她现在的职业,菜与花很快
地就被串联起来。
所以,她的名字也就决定叫做“菜花”。
日落西山,天色已渐渐暗了。
菜花今儿个浓妆艳抹,心血来潮地走至怡红院外拉客。
平日她是从不出来拉客的。
拉客那是姑娘们的事,与其何关?
但她心理有时难以平衡而出来拉客,那就情有可原了。
已有好一阵子,孙家寨的弟兄没找她上床了。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为何?不过她却知道自己心痒难熬……快哈死了。
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老鸨自己出来拉客有何不可?
谁说不宜?
这时……
菜花的眼皮蓦地一亮,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已远远地走了过来。
这人的衣着,打扮,气势,根本也根本不像孙家寨的弟兄。
“好久没遇上小白脸了。”
菜花心神摇动;连忙迎上前去,笑吟吟的道:“公子爷,快里面请!”
年轻人没有说什么,随着她走人怡红院;
两人直接走人菜花的闺房。
“公子爷有熟识的吗””
“没有。”
“要不要奴家替你安排几个小姐过来。”
“都可以。”
“不过……现在小姐都忙得很,公子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奴家陪你喝几杯,好不
好?”
“没意见。”
此语一出,菜花顿时宽心不少。
因为,她已好一段时间担有遇上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了。
倘若运气好的话,这少年仔还是个童子鸡,那么……
想了一会儿,菜花的心,不由飞上了天,爽歪了。
菜花很快地差人送上酒菜,两人也就喝了起来。
“公子爷好象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来孙家寨做客的。”
“哦!那就难怪了,奴家见公子气宇不凡,一点儿也不象是孙家寨的弟兄。”
“姑娘见笑了。”
这一声“姑娘”叫得菜花爽到心里面去了。
“奴家菜花,也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马俊。”
“马俊?嗯!好名子。”
“那里,那里。”马俊笑了一笑。
菜花举杯道:“奴家敬公子一杯。”一口干了下肚。
马俊也干了杯酒,继而起笑道:
“姑娘好象很喜欢喝酒?”
“是啊!于我们这一行的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日与酒为伍,久而久之就有点酒精中毒,
无法自制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马俊笑接道:“在卞今天也是纯粹为了买醉而来,倘若姑娘不嫌弃的话,那咱们今了阶
就来个不醉不归。”
“真的?就我们两个人?”
“没错!就就我们两个人。”
“哇塞!那真是太好了,奴家也正有此意哩!”
哪还等什么!我们干杯吧!”
“干!”
话声一落,两人就一杯杯地干了起来。
马俊说得并没错,今天他的确是为了买醉而来,倘若一切没什么误差,他一夜的酒喝下
来,刘玉环也早巳逃离凉山了。
虽然他仍深爱着刘玉环。
虽然他舍不得刘玉环走。
但他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因为,刘玉环待在凉山只有死路一条,搞死为止。
为了她好,为了她的幸福着想,马俊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创仁得让她走不可。
男女之间舶情感,有时是很难去理解的。
某些时候你占有一个人,或是抓着不放,这并不表示你永远都可以拥有她。
有些时候你根本不想占有她,根本不去抓着她,说不定你却可以拥有她。
马俊此人虽然落草为冠,但仍不失赤子之心,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他仍然执着,仍然
不曾改变他的想法。
每个人皆有不同的想法;每件事也皆有不同的结果,这个情况就恍如马俊此刻的心情一
般。
今天他来此的目的是买醉,然而他今天的酒量却出奇的好,十几壶下了肚,居然连一点
醉意也没有,嘿,这个邪门吧!
菜花她何尝不是呢!
她一样也喝了十几壶,仿佛也没什么醉意,马俊见着这种怪异的景象,当下也不禁头皮
发麻了起来。
马俊头皮发麻的原因并非他喝不醉,而是酒后的菜花不时将身子依偎过来,搞得他心头
小鹿乱窜。
他尚是个年轻人,怎能经得起如此的刺激。
菜花抚摸着他宽厚的肩膀,柔声道:“你怎么啦?”
“哦……没……没有……”
马俊连忙猛喝了三大口,这才将上升的欲火压了下去,噪后笑笑道:
“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菜花妩媚的道:
“每次喝了酒,男人似乎都会把本性显露出来。”
马俊微微一笑,差别道:
“你好象很了解男人似的,在你的一生之中,到底经历过多少个男人?”
“我没有算过。”
“哦!那就表示很多啦!”
“有吗?”
“有没有我怎么知道,那当然得问你。”
“问我?”
菜花嫣然一笑,俏皮道:“不告诉你。”
无论一个女人年纪的多寡,一旦她向你撒起娇来,总是美的。
马俊凝视着她,眸子里忽然绽放出一团火,欲火。
那股渐渐上升的欲火,从他的脚底缓缓地冲至顶门,一道喷张的血脉,亦直往他的丹田
窜去。
为了强制压抑浓重上升的欲火,马俊索性捧起酒坛,头之仰,“咕噜噜”一口全干了下
肚。
酒辣且辛,恍如一道利剑射向他的胃,他的心。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酒坛一个把持不住,忽然跌落在地,跌成粉碎。
“你醉了!”
菜花温柔地解开他的衣领,低声道:
“让我把你的衣服解开,或许你会觉得舒服些。”
那双温柔的小手,虽然并不怎么滑嫩,却也使得马俊满腔的欲火,刹时沸腾到了极点。
于是,他迷失了。
却见马俊忽然扑了过去,狂吻着她的粉脸,不能自己。
“小姐……我需要……”
马俊喃喃呼喊着,菜花听了之后,顿时心花怒放,她现在已然完全的确定,今天这个小
白脸,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决定先哈下再说,谁动也没有用。
其实,马俊口里所喊的“小姐”正是刘玉环,自作多情的菜花如果知道的话,气炸无疑。
不过一个女人处于这种时刻,通常都不会去研究这个。
男人口里所喊的“小姐”是谁。
她们会认为对方所喊的“小姐”就是自己。
马俊此刻真的算是醉了。
因为,他来此的目的根本就是买醉,绝非“买色”,尤其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他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凭良心讲,男人还不是一个普通悲哀的动物。
因为“照妓”对男人而言,根本就是一件花钱又出力的事,甚至有时还必须冒着中镖的
危险。
但男人为什么喜欢嫖?
冒着生命危险去原呢?
原因就是男人自己发贱,喜欢找寻刺激,喜欢出生人死,不到红肿溃烂的地步,绝不中
止。
很多人都说“女人很贱”,其实某些情况而言,男人还是比女人更贱,更烂的。
马俊何尝不是个贱男人呢?
他本来可以在刘家宅院吃香喝辣的,只可惜他不知足,居然泡老板的女儿,结果搞得人
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最后他自己落草为寇,恍如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似的,这会儿他就爽了,所以你能说他不
是自己发贱吗?
他过去的历史,菜花当然并不知情,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生理上已起了
英大的反应,而她自己也是迫切的需要。
这两种情况若是组合起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也已经很明显了,
菜花自己迫切的需要,所以当然由她来取主动,她不但剥光了马俊的衣裳,自己也脱了
个精光。
很快的,两人上了床。
谁也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激情过后……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便恍惚地沉睡而去了。
☆☆ ☆☆ ☆☆ ☆☆ ☆☆ ☆☆ ☆☆ ☆☆ ☆☆ ☆☆ ☆☆
次日,清晨。
第一道曙光已自天空升起。
一阵浓浓的头痛之感,忽然惊醒了沉睡中的马俊。
当他睁开忪他的双眸时,他的头皮不禁整个发麻了起来。
“哇”的一声。
他别过头去,开始呕吐着,不但吐光所有昨晚喝下的酒,就连胆汁和苦水亦吐了一地。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恍如风干的橘子皮,一层厚厚的脂粉上,还呈现皱裂的痕迹,我的妈呀!这种女
人能看吗?
这种女人不但不能看,而且连与她上床的念头也一定不会有。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赤裸裸地拥抱在一起,如果没事发生的话,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马俊沉思了一会儿,不禁又吐了一地的胆汁与苦水。
这时,那个女人也已醒了。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个没完?
马俊背对着她,就连转身的念头也没有,当下应声道:
“没什么,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现在吐出来就好多了。”
“怎么会这样呢?”
菜花连忙起身下床,随意套上一件衣裳以后,边走出房门,边说道:
“我吩咐他们去准备些清粥小菜,马上就回来了。”
马俊趴在床沿边,眼睛里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心里则是一直想着某个问题。
“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虽然老,虽然丑,但她们的心地都很善良,值得如何去服侍一个
男人,这才是男人所要追求的。”
这句话是从前刘家的一个护院武师亲口告诉他的。
当然他打儿心里就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刘玉环也可以做得到这些,而且比那
些老女人一定还要做得更好,更完美。
他虽然没有从刘玉环身上得到这些,但他却认识了另一名女子。
风阿兰。
两人一样的年轻,两人也一样的漂亮。
但这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带给他的也唯有短暂的快乐,至于心灵上的感受,根本就
没有……等于零。
可是菜花呢?
她虽然是个年过四十的老女人,一张脸恍如风干的橘子皮,腰粗腿短,胸部也下垂了。
但她却比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成熟,更懂得男人的需要,难道那位护院武师说的没
错……这才是他追求的目标。
思付之间,菜花已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愉快的神情,手中还棒了个大木盘走了进来。
“来,趁热吃,凉了也就不好吃啦!”
她的语气恍如慈母的召唤,马俊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他下床着装,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定,便一起吃了起来。
刚起锅的粥很烫。
烫得他几乎难以下咽。
他仍笑吟吟地喝了几口,脸上也堆满津津有味的神情。
“好吃吗?”
“好吃,好吃极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我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
“真的。”
菜花嫣然笑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马俊望着她。
菜花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一个男人亲手下厨了。”
马俊应道:“难怪我觉得这些菜与众不同,所以我全都吃了下肚。”
菜花激动道:“就因为如此,我…”
言及此处,她已泣不成声了。
马俊怔了怔,不解道:
“我把这些菜全都吃光,你不高兴吗?”
菜花呜咽道:“正因为我高兴,所以我……我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马俊凝视着她。
菜花道:“我希望每天早上都煮给你吃。”
“哦!这句话已经十分明显了。
再怎么愚蠢的人,应该也所得出她言下之意。
马俊当然也不是笨蛋,所以他笑了笑,道:
“我当然也希望你……”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完,因为外面人声吵杂,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老张,这么早你就来这里啊!”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那有什么办法,我哈了一个晚上。”
“哦!你也哈了一个晚上啊!”
“是啊!昨晚我刚好当班,没机会去搞搞那个骚货。”
“哈!我们两个还不是普通的哈,居然在同一个时间当班。”
“这有什么办法!”
“那个骚货昨晚叫春叫了一整夜,叫得我裤子都湿了一大半,结果硬是没有得搞,真是
气死人呐!”
“这说也奇怪。”
“什么东西奇怪?”
“哪个骚货再走个把公尺,就出了咱们的警戒范围,怎么会被二当家的逮着呢?”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弟兄们说,她不仅杀了春儿,而且还杀了二当家的一刀,最后
还是被活逮了。”
“既然我们没那个命玩,我看我也只好去找小桃红了。”
“我找我的喜儿。”
“砰”的一声。
房门相继关上,显然他二人已准备冲锋陷阵了。
听了他二人之间的对话,马俊的神色忽地猛然大变,当下便站了起身。
“你怎么啦?”
菜花凝视者他,讶道:“我们聊得正好,你要去那里?”
“我先回寨子,待会儿再过来看你。”
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马俊已一溜烟地掠了出去,眨眼间便失去他的踪影。
☆☆ ☆☆ ☆☆ ☆☆ ☆☆ ☆☆ ☆☆ ☆☆ ☆☆ ☆☆ ☆☆
马俊火速地赶回孙家寨。
火速地走进自己的屋里。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误,没有一丝一毫是错误的。
床上躺的正是刘玉环。
她赤裸裸大字形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可怕的是,鲜血不时地从她的胯下之间汨汨流出,已将整面床单染红一大片。
她的确吃了不少苦头。
由她身上所留下的伤痕看来,这一次的创伤,比上次更来得严重,但她居然没哼出一声,
也算够历害的。
她茫然无神的双眼,注视着屋梁上那双灯口大的飞蛾。
马俊凝神着她,而且也发现她眼里看到的是什么。
他忽然开口说道:
“你本来可以化做一双飞蛾飞出这片污秽的土地,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马俊猛摇头,满脸惧是痛苦的神色。
“只差个把公尺,你为什么还要回头呢?”
马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忿怒,嘶吼道:“你说啊!你说话啊!”
经历此一人间惨剧,刘玉环仿佛变得出奇的平静,从她的脸上看去,几乎猜测不出任何
一点心思。
“我本来也不想回头的。”
“这根本不是理由。”
“你认为这不是理由,但我却认为这绝对是个理由。”
马俊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你的仇人就近在咫尺,你可能放过他吗?”
“不可能。”马俊当然不否认。
刘玉环平静的道:
“当时风十三正与我几尺之隔,而且背对着我,正在做…………”
“所以你就上去砍他?”
“嗯!”刘玉环点了点头。
“他也发现了?”
“嗯!”她又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发觉的,以他当时的耳目,再加上你的武功并不弱,他应该无法察觉才是。
“这一点,也正是我想不透的地方。”
“哦!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到现在我都摸不着边际。”
她说得如此肯定,马俊已有些迟疑了。
以一个男人正在做那种事的情况去判断,警觉之心一定没有这么灵敏,他是怎么察觉的
呢?
这个对刘玉环而言,可能她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但对马俊来说,破解这类迷题,也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马俊低头沉思,显得十分专注。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他忽然猛地一抬头,注目问道:
“当时你站在什么方位?”
“什么方位?”刘玉环怔了一怔。
马俊道:“就是你背对着月光,还是面向?”
“这……”
刘玉环想了一会儿,继而说道:“背对月光。”
“这就对了。”马俊苦笑道: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那里?”
“你的影子遮住了月光,所以他才能察觉出你的动态。”
“他看得见?”
“他又不是个瞎子,为什么看不见?”
刘玉环讶道:
“当时他在……他的眼睛是睁开的?”
“应该没错。”
马俊答道:
“男人在于那回事时,通常眼睛都是睁开的。”
“哦。”刘玉环这才恍然而悟。
马俊又道:
“或许你不了解男人的习性,所以才会犯此错误,话说了回来,这件事并不能怪你。”
“每个人都在学习中成长,待你的江湖经历丰富时,就一定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
刘玉环惨然一笑,道:
“这个成长的代价对我而言,也稍嫌太大了吧!”
废话。
当初若不是她满脑子想一刀杀死风十三,又怎会发生以后的事呢?
结论就是……她自己发贱,根本怨不得别人。
很多人都说“女人最坏事”,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天才儿童,就一定是个天才老爹。
因为,能如此精细的分析一个女人的行为,这种人实在是世间少有,而且用手指头都能
数得出来。
马俊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
“我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事?”
刘玉环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马俊又道:“只要我做得到的事,你说出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的。”
“刘玉环道:“我想同你变成一双飞蛾,你能做到吗?”
“这……”
马俊吱唔了一会儿,随即呐呐道:
“这个很难,真的很难。”
“哦!怎么说呢!”
因为密林里每个阵式都不一样,谁也无法知道孙大中会把暗哨设在那一个据点,我告诉
你的那个路径,现在就已经不管用了!”
刘玉环疑声道:
“你是孙家寨的上宾,可以自由的出入,难道你会不知道?”
马俊苦笑道:
“每次我要下山前,都会到孙大中那儿拿一张地图,不过,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换作你
是他,你会不怀疑吗?”
“这…”刘玉环当场答不出话来。
马俊道:“记得我将地图给你看时,再三告诉你,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你没有好好把
握,就很难再逃出去了。”
“这些话你是说过的。”
刘玉环并不否认。
马俊苦笑道:“我本以为回寨之后,定再也见不到你了,而且我也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只可惜…”
刘玉环接口道:“只可惜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精明。”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马俊摇了摇头,接着又道:
“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因为这个世上所有的事,似乎都与我们想像的有所出入。”
刘玉环道:“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公平的事,难道你至今尚未想通?”
“我早就想通了。”马俊黯然道:
“打从我一爱上你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所以老天会对我不公平,早已
在意料之中了。”
刘玉环道:“难道你一定要谈这个吗?”
马俊摇了摇头,惨然一笑,并没有吭声。
刘玉环顿了顿,继而又道:
“我本来一直很恨你,几乎将你恨之人了骨髓,但后来我已想通了。”
“哦!你想通了什么?”马俊望着她。
刘玉环道:“刘家灭门一事,并非完全你的因素,而是另有别人。”
“什么人!”
“淫贼风十三。”
“他?”
“没错,正是他。”
刘玉环接道:“倘若不是他,我们的情况一定不会这么惨的,所以他才是最大的祸首,
我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马俊注视着,忽然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诚恳的道:
“听我的话,把这件事忘了吧!”
“忘了?”刘玉环微微动怒。
“换作是你,你会忘了吗?”
“我会。”马俊坚定的道:
“如果我的实力相差对方过于悬殊的话,我一定会将他忘了。”
“那是你,至少我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刘玉环恨恨谈道:
“如果我不能杀了他,即使我死在对方的手上,我也无言可说,毫无怨言的。”
马俊苦笑道:
“如果你报仇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几乎等于零,这样的牺牲之法,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我不在乎牺牲,只要我心里决定的事,不太可能会作任何更改的。”
马俊沉默了。
对于这么一个伶俐的女人,他实在不便再表示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且正色道:
“这阵子你好好的歇着,如果再有什么好机会,能够逃离此地我就过来通知你。”
“谢谢你!”刘玉环满怀感激之色。
马俊淡淡道:
“我为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也不必心怀感激。”
刘玉环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似乎也没看你知道的必要。”
“好,以后在你面前,我尽量保持沉默。”
马俊无奈的道:
“我这么做,你总可以满意了吧!”
刘玉环淡淡道:“正合我意。”
“那就好。”
马俊还想说些什么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什么人?”
“是我。”
“哦!原来是李舵主,有什么事吗?”
“寨主有要事商量,请你去一趟。”
“好,我立刻就去。”
马俊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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