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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人
第 八 章 天下第一
神池堡,朔州最大也是让人最敬畏的城堡,只因为神池堡正是秀容川尔朱家族的产业,
更为尔朱家族一个重要的发展基地。
江湖之中,很少有人知道神池堡的内幕,便没有人知道尔朱家族到底有多大潜在实力一
般,只因为尔朱家族的确有那种不让外人得知的实力。
神池堡今日似乎气氛要比往日好多了。那是因为尔朱荣今日竟亲临朔州。
尔来荣亲临,并带来了朝中请求让尔朱荣出战的消息,这将会让尔十家族在军中的地位
更大幅度地上升,对尔朱家族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好的一展身手之机,这自然会让尔十家
族的任何人都振奋不已。
金蛊神魔田新球等人行入大厅之时,尔十荣已端坐于太师椅上。淡淡地品着条
这是一个武人,看上去如雄狮一般,高大威猛坐在太师椅上,很自然地便成了这大厅之
中的主要风景。
但让人心颤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种若隐若现的气势,不用任何做作,不用任何表示,
那种气势便深深地自他的体内散发出来,那是一种自然而恬静的内涵。
这位似粗野的武人,却有着极为优雅的品茶动作,是那般自然,那般悠闲,似乎是在赏
花观月一般,深具诗情。
就在金蛊神魔田新球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尔来荣拾起了头,那双亮得不能再亮的眼晴,
却没有逼人的光芒,反而是一种温柔得让人禁不住想亲近的感觉,这很不可思议,的确很不
可思议,这几乎是两种极为矛盾的表达方式,但这却是事实。
金蛊神魔田新球的心头一惊,立刻变得无比恭敬,抱拳道:“见过大宗主!”
“田宗主有礼了,备茶!”尔朱荣立身而起极为客气地伸手作出请的姿势道。但他的目
光却不是落在金盘神魔田新球的身上,而是落在行于金蛊神魔田新球之后那始模如冰的绝情
身上,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些无比的惊诧和讶异。
“还不快见过大宗主?”金蛊神魔田新球向绝情喝道。
绝情忙上前几步恭敬地道:“绝情叩见大宗主!”
尔上荣的身形突然出现在绝情的身边。
好突然,好突然!谁也没有见到他是怎样行过两丈距离的,甚至连一阵风也没有,或许
他本身便已经在绝情的身边了。
金蛊神魔田新球来不及惊呼喝止,绝情已经出手了,因为尔十荣先出手
“砰——砰——”两下闷响,绝情的身子与尔中荣的身子都十曾移动分毫,在所有的旁
观者都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二人已经重重地交换了两招。
此刻,所有的旁观者都感觉到了那溢散出来的劲气,凌厉得竟将那附近的木椅全都绞成
粉碎。
怕——”尔朱荣的手指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射出一缕乳白色的脖脱之气,纵横交
错成一张巨大的网。
绝情的双掌在空中虚斩,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却让那被织成的一张巨网全都被无形的气
韵撕成粉碎,在抵达绝情身边之时,已经根本够不成任何威胁。
尔十荣神色一变,一声低啸,十指齐出,无数乳白色的气柱便如交缠飞舞的狂蛇向绝情
扑去。
绝情的神色也变得无比沉重,身形一挫之时,便如幽灵一般倒射而出,在虚空之中再奇
迹般地拔升而起,双手连搓,两道赤红的厉芒,竟自肉掌之上闪出,然后大厅之中的气温立
刻陡升!
“不得无礼!”金蛊神魔田新球骇然惊呼道。
升入空中的绝情听此一呼。立刻再改方向疾冲而出,竟顶破瓦面,窜了出去。
“噬——”无数声细响,尔十荣指上的劲气竟将那坚硬的灰砖墙击出无数个调来。
“啪——”天空之中坠下一只被射出三个小洞的鞋子,然后,绝情的身子才随着碎瓦而
落下,神色依然是那般冷漠!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田宗主能得如此少年高手相助,真是可喜可贺呀!”尔朱荣高
声叫道。
金蛊神魔田新球目睹绝情刚才那神乎其技,与尔十荣竟可战成平手,甚至有反攻的机
会,这般身手,叫他如何不欣喜如狂?暗忖这毒人果然没有白拣,得意之色却不敢稍露于表
面。不由得道:“我毒宗愿全力为大宗主效命,若有所差遣,我定当肝脑涂地地去做好!今
后,我和绝情便全听大宗主的吩咐行事!”
“哈哈哈——”尔来荣欢快地笑道:“田宗主既有此心,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将来若
我魔门合并的话,你就是我魔门的右护法,只要有我尔朱荣一天,荣华富贵,我们共同分
享!”
“有大宗主此话,我便放心了!”金蛊神魔田新球面带喜色通。
“不知你的师尊如何称呼?”尔来荣绕有兴致地淡然向绝情问道。
“绝情没有师父,只有主人!”绝情认真地道。
“哦?”尔朱荣一愕,不由得扭头向金蛊神魔田新球望去。
“大哥有所不知,这毒人正是四宗主这些日子以来费尽心血和汗水的结晶,难道大哥不
要为之庆贺一番吗?”尔十天佑不由得提醒道。
尔来荣深深地看了金蛊神魔田新球一眼,神情有些古怪地又望了望绝情一眼,这才放声
开怀地大笑起来。
大厅之中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但听尔来荣高声吩咐道:“大摆酒宴,为绝情开始新生
而庆贺!”
蔡伤淡然一笑。道:“秀玲可知道,若是太后突然驾崩,那这个北魏朝廷将会发生怎样
的一个变化?你知道吗?孝明帝年岁虽已渐大,但他却主要是依靠尔十家族,而朝中极多大
臣却只是依附你,使得平日尔朱家族对这些人怀有戒!’,一旦这假太后驾崩,最先得利的
将会是尔朱家族,那时候满朝的官员可能全都只有一个极为悲惨的结局、留着儿我们仍然有
遏制尔十家族的力量,难道秀玲没有想到过吗?”
胡大后神色一变,旋又娇情地偎在蔡伤的怀中,平静地道:“一切便由伤哥作主好了、
只要能与伤哥好好地呆在一起,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蔡伤温馨地笑了笑,道:“让我去看一看假秀玲吧,你们便站在一块儿,看我是否分得
清你们谁是$?”
“要是连你都分不清我们谁是谁,那可不行?”胡太后不依地道。
蔡伤淡淡地一笑,道:“就算那整容之术再怎么神奇,就算是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分清,
那个人便会是我,而不是你,你相信吗?”
胡大后不由得娇咳道:“撒谎,连我自己都不认为自己了,那你怎么能够辨出来呢?”
蔡伤哈哈一笑,道:“反正两个都已是一样,我随便选一个不就行了吗?”
“哦,你原来在戏弄我,我不来了。”胡大后纷拳不断地击在蔡伤的身上,不依地道。
“说笑的,就算那假秀玲再怎么学得像,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独特气息,那是任何人
也改变不了的,更何况真情和假意很容易辨清,我爱的是你,你爱的同样是我,对于我来
说,这便足以凭我的灵觉分清你们谁是真谁是假了。”蔡伤认真地道。
“真的?”胡太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蔡伤严肃地道。
胡大后抬起俏脸,望了望军伤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一眼。不由温驯地道:“伤哥的话我当
然相信哆,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进展如何吧?”
蔡伤眼角闪出一抹淡淡的温柔,却始终不能扫去那几缕幽幽的哀愁和伤感——
“目前,天下的乱局,如果由我们尔朱家族收拾下来的话,那天下的军权将会尽数掌握
到我们魔门的手中来,到时候天下还有什么人敢不听我们的吩咐?”尔十天佑高兴地道。
“三弟所说的确是有理,这一次朝廷调集我们去对付破六韩拔陵,代替李崇和崔逞诸
人,本就是对我们的一种支持鼓励、想想,这次与柔然人联手,破六韩拔陵岂有不败之理?
虽然此人是个不世的将才,当今或许仅有蔡伤堪与其匹敌,不过这次他却只能做困兽之斗
了。阿那块自武川至沃野强攻,我们完全可只采取配合之势,无需出多大的力气,到时候,
阿那壤与破六韩拔陵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我们便可以乘机进攻,将阿那壤赶出六镇,如此一
来,在世人的心目中便会定下我尔朱家族的真正军事实力,不怕到时皇上不给我们兵权!”
尔来荣目中射出狂热之色,分析道。
“看来真是天佑我厦门,让我魔门有如此好的机遇,若是不成就一番大业,岂不是对不
起我魔门的列祖列宗?”金蛊神魔田新球神色微有些激动地道。
“目前朝中皇上让我想想办法杀杀莫折大提的凶焰,这一年多来,莫折大提的确是凶焰
日盛,他手下的起义军虽然没有破六韩拔陵的义军那般凶悍,也没有他的规模大,但莫折大
提的义军却已是深入我大魏的心脏,对朝中所起的威胁却更大。他的实力不是乞伏莫于所能
相比的,在西部最可虑的便是莫新大提与胡照这两路义军、不过,也只有他们才可以使我们
的权力更大,所以这些义军是我们的大敌,也是我们的垫脚石,只要我们能够好好地利用,
自会有我们的好处!”尔朱荣淡然道。
“对了。不如让绝情去将莫折大提来了那岂不是一了百了?”尔十天佑提议道。
尔来荣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金蛊神魔田新球,金蛊神魔爽朗地一笑,道:“一切全听大宗
主的吩咐!”
“湖杀死莫折大提那自是好事,但想杀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说莫折大提本身
就是一个难得的高手,而他身边更是高手如云,兼且身在军中,想杀掉他的确不易,就是我
亲自出手,都无望在五招之内取他性命,但若要除去他,一招都不能够有失,否则只能够打
草惊蛇!”尔来荣淡然遭。
“那绝情去不也是毫无用处吗?”尔十天佑疑惑地问道。
“试一下总会好些,以绝情的武功,就算杀不了他,全身而退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尔十荣肯定地道。
“哪就由绝情自己去想办法吧!”金蛊神魔田新球得意地笑道。
“绝情自己想办法?”尔朱荣疑惑地问道。
“不错,绝情并不会比任何正常人笨,除了他的脑部指今神筋受损之外。其它一切都与
常人无异,相信大宗主听说过禁风其人吧?”金蛊神魔田新球得意地道。
“当然听说过,传说这年轻人无论是智计,还是武功都已经被天下武林。公认为一等一
之人,更隐隐有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势头。只不过在一年前大柳塔战役后,江湖之中再也没有
传出关于他的消息。难道这绝情会跟他有关系?”尔朱荣疑问道。
“大哥有所不知,这绝情其实禁风,只因为大哥这一年多来一直闭关修练,一出来又被
朝中招去所以小弟才没有对大哥讲明而已。”尔米天佑高兴地道。
“峨,这绝情就是那震动朝野的革风?难怪如此年青便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学功底,我
还是在上京之时听到有关他的事,却想不到出关的第一次出手便是与这个轰动江湖的小子交
上了、哈哈哈——田宗主可真是有办法呀!”尔东荣诧异而又转为欢悦地道。
“这还是三当家出力不少呀,否则,我哪能够得到如此好的毒人材料呢?说真的,这小
子的武功和智计的确高人一等,破六韩拔陵屡屡栽在他的手中,就连那冷做无比的卫可孤和
狡猾无比的鲜于修礼都在他的手中惨败过、他的真实武功本已与破六韩拔陵等人不相上下,
但在变成毒人之后,武功又陡曾数倍,才会成为今日这种局面,但却只是一个杀人的工
具而已!”金蛊神魔田新球极为兴奋地道。
“那四宗主可曾想过再炼出几个资质较高的毒人呢?”尔来荣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地问
道。
田新球心中一震。却极为轻松地笑了笑道:“这炼制毒人并不是一件易事,眼前的绝
情,虽然我花了八个多月时日,但仍未能将他完全驯服,甚至使我有些心力瞧碑之感,哪还
有心思再炼制下一个毒人呢?”
“哦,那是怎么回事?”尔来荣惊奇地问道,神情之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金蛊神魔苦涩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这个绝情虽然很听话,也
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可是当我没有在他身边之时,他潜在的本性会占据他神经和思维的主
要部分,也就是说,他在没有受到命令之时,会成为一个善良而心慈手软之人,甚至比他十
成毒人之前的蔡风更为心慈手软,几乎是将至善的一面发挥出了六七成!”
“这是为什么?”尔来荣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他身具一种佛门极为深奥莫测的神功。当我将他折磨得意志完全崩溃之时,
虽然我及时灌输了我的意念,可这种佛门的神功却也在这种时刻发挥了最大的功效,竟将他
本性善良的一面极尽激发,反而具有一个悲天怜人的修行者之心性。后来,我只得以药物和
魔功压抑他的佛性,本想混灭他的善良,可是我始终无法完全驱除那一点本性。因为佛性已
与他的精神合为一体,除非让他死一次。否则,他不可能混灭那潜在的意志。因此,让他身
系魔佛两性是我这次炼制毒人的失败之处,也是我未曾想到的结局。”金蛊神魔田新球苦涩
一笑道。
“竟会有这般奇功?那这样会有带来什么后果呢?”尔朱荣忍不住问道。
“他身兼魔佛两性,对我们行事并没有什么妨碍,只要我给他下达一个命令,那他在执
行这个命令之时,会是个活生生的属王,不择手段,凶悍绝伦。可若是我不给他下达命令之
时,他就会表现出佛性的那一面,悲天怜人,不忍杀生,也就是毒人的弱点,也很可能就是
在这一点之上毁去他自己。因此。如今的绝情虽然是千古以来,毒人史上最好的一个,可仍
然不是最完美的一个。”金蛊神魔并未隐瞒地道。
尔朱荣和尔十天佑见金蛊神魔毫不隐瞒地讲出毒人的弱点,心下自是欢快异常、因为这
正证明金蛊神魔诚
意与他们全作,若是尔来荣再有怀疑,那岂不是对不住四新球的一片诚意了?不由问
道:“那四宗主对绝情刺杀莫折大提可有把握?”
“对付莫折大提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没有我在身边,只怕节外生枝多添烦恼是难免
的、但我相信绝惰绝对可以割下英折大提的脑袋!”金蛊神魔自信地道。
“好,既然四宗主如此看好这绝情,那便让绝情去完成这个任务吧,我在近几日仍要去
平城与李崇交换文书,需将那些兵士重组一次,使他们更具战斗力。三弟不要忘了,我们需
要招收一批属于自己的真正实力,这些事情便由你与二弟去安排。此次我更要带同兆儿去见
见世面,四宗主若不介意,不如便在神池堡暂时住下,可以对我们剑宗的武学指点指点。”
尔来荣悠然道。
金蛊神魔田新球一听大喜,不由得感激道:“谢谢大宗主的不弃!”
“哈哈哈——四宗主何必如此说呢?自此。我们便真的是一家人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
的去努力,又分什么彼此呢?”尔朱荣爽声笑道。
“不错,田宗主今后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们不必说什么两家话!”尔十天佑附和
道。
金蛊神魔田新球何尝不知道对方是想利用他的毒术与毒人,但他更想去了解剑宗的高深
武学,因为他师父曾经说过,数字之中,只数剑宗的武功最为深奥,而且还拥有属门至高宝
典《天宽册)}十册之中的四册梵文经书、这对于一个熟知魔门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
的诱惑、数百年来厦门中人虽然高手辈出,但之后谁也无法参透十卷《天魔册)}之上记载
的魔门最高武学“道心种魔大法”。传说只有属门创派始祖一人练成而身登天国,但之后谁
也无法悟透其中的奥密,这一刻尔干荣竟请他共学剑宗武功,岂能叫他不兴奋呢?
凌通依然极早地爬起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仍未能盼得禁风归来,也未曾
等到凌能丽的出现。可他隐隐觉得。他们终会有出现的一天。不过,此次他上山守望并不只
是为了盼望军风的归来。而是去迎接一个人的挑战。
这一年多来,凌通的个头长得极快,看上去竟似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整个人更似充满了
小豹子一般的活力。
村中之人看着凌通的变化,望着这小孩由不懂事的顽皮,变成了让人无法测度的深透,
凌跃夫妻看在眼中,喜在心头。
村中人没有盼回蔡风和凌能丽,也没有人会忘记蔡风和凌能丽,凌通便似乎成了他们的
影子,即使凌通不似他们的影子,这些人也无法忘记凌能丽。特别是年轻人,从杨鸿之以
下,没有人会不怀念凌能丽,也更加憎恨蔡风。因此,想忘掉两个人是很3口e的一件事情。
但村中之人今年却发现了一件极为异样的事,那是清明之时,有人看见在凌伯夫妇的墓
前竟烧有很多纸钱。
这是谁干的呢?村中之人全都充满了疑惑,但猜测归猜测,并没有人想到其它,只是稍
稍惊异而已,凌伯的墓地经常有人去打扫,那就是凌跃夫妻,村中之人都只道凌伯与凌跃两
人是兄弟关系,可凌跃却深深地感到主人的大义,只可惜凌伯死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愧疚
的阴影,所以他们对凌通的成长感到极为高兴。
凌通很快便到达了山顶,这一年多来,他几乎已经把这个山顶之上的大小树木经!乡及
光了,唯剩下一株株满目疮疾的木桩,静静地立着。
凌通坐于一株比较大的木柱之顶,进入一种禅定的状态之时,那条猎狗才出现在山下那
转角之处。这一段日子,猎狗的脚力再也无法与凌通相比了,算起来,却也有那蒙面人的功
劳在其中。
这一年多来,凌通没有一刻放松过练功,那种刻苦的劲头,就是连那蒙面人也大感惊
讶,凌通进步之神速也超出了蒙面人的想象,虽然那蒙面人并不是每天都来。有时候十天半
月才来一次,有时候却是三两天便会来一次,似乎凌通每一天都会有一个进步,每一天都会
让人有新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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