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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人

第 十 章 同心会主



  “你在等什么?”那蒙面人望了望凌通问道。
  凌通也望了蒙面人一眼,有些犹豫地道:“你也知道,当一个人快要死去的时候,是多
么的舍不得这个世界。看,今天天气多好,大阳如此暖和,鲜花开得那般娇艳,树林里的空
气多么新鲜,还有乌儿叫,兔儿跑一一”说着竟“呜呜呜——”地伽心哭了起来。
  蒙面人一呆,确实被凌通说动心了,但仍然叱道:“哭什么哭,还像个男子汉吗?”
  凌通眼光自指缝间很清楚地观察到了蒙面人眼神的变化,不由得刹住哭声,装作极为难
过的样子道:“我都是快死之人了,连哭都不准哭,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我这么年轻,世
界又如此美好,死了多可惜,我能
  不难过吗?”
  蒙面人故作冷硬地道:“这个世道本来就是残忍的,我残忍,比我残忍的人还多着呢。
男儿大丈夫不准尸哭,知道吗?”
  “哦?”凌通故作乖巧地答道,却不言自杀两字。
  “你还在等什么?”蒙面人不依不饶地逼问道。
  “我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刀子才会痛苦小些,再加上,一个人要自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呀?我这么小,不鼓些勇气能行吗?”凌通装作怯怯地道,却偷眼瞟了蒙面人一眼。
  蒙面人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得依他道:“你快些鼓起勇气,最快的自杀方法,就是一刀
刺入气海穴,那样会在你仍未感到痛苦之时就会死去!”
  “哦,气海穴嘛,这个我也知道,我这就来试一下9”凌通装作傻傻地道,说着真的拿
起手中的短剑指向自己的咽喉,目光却在刹那之间充满惊喜之色,高声喝道:“老家伙你怎
么现在才来?”
  那蒙面人不由得顺着凌通的目光,转头望去,但什么也没有看见,这时才知道上了当,
扭头之时,凌通已扑至密林之旁,并呼喝着叫猎狗快跑。
  凌通正要冲入林中的时候,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重大的冲力之下,使他竟反跌
回来,一下摔在地上。
  凌通只觉得屁股痛得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格了一下般,但仍是迅速利落地爬了起来,却发
现自己所撞的正是被那凶恶的蒙面人说叫剑痴的蒙面人,不由大喜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差点就被人宰了。还不快替我报仇!”
  那刚至的蒙面人突然捂着肚子向地上一蹲,惨呼道:“唉哟。病死我了,你这狠命的小
鬼哪儿不好撞,硬要撞我的肚子,这下可完了,我俩只好等死吧厂
  凌通一呆,气恼地骂道:“老不死的,你尽耍我,别人说撞的死,那你也一定不会例
外!既然你这么要我。想我死,那我便干脆先撞死你,再自杀好了!”说着。竟真的毫不客
气地一脚向那蹲在地上的蒙面人门面踢去。
  “哇,你来真的呀?”地上的蒙面人一惊,身子迅速横移,也不见他起身就躲开了凌通
这一脚。
  “你这缩头乌龟,有种就受我凌通一脚,都是你害的,谁是你弟子了?谁要学你这些全
不管用的功夫?害得人家找我玩命,你还在一分兴灾乐祸,真是杀千刀的!”凌通越说越
气,越气骂得越厉害,似是要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这蒙面人的身上一般。
  “你有完没完?再这样,我把你当烤兔烤、你小子近年来倒也练了一身肉,肯定味道不
错。”那后赶至的蒙面人轻轻一伸手,就抓住了凌通的拳头,微用力一送,凌通即腾云驾雾
般倒飞而出。
  凌通几乎是完全身不由己,但在加诸身上的力道减小的一刹那,竟知道扭身摆手倒翻几
个筋斗,在树桩上一沾足,很稳当地落在地上。口中得意地呼道:“哼,小爷的轻巧功夫钱
吧?”
  “我最喜欢自以为轻功不错的人。”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凌通的身后传来,只吓得凌通肝
胆欲裂,得意忘形之下,竟忘了那要命的活问王、心道:“这下可惨了,死定了。”想到可
恨之处,凌通禁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
  “死老贼,臭老贼。一群见不得人的家伙,尽知道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即使杀
死了我也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一辈子。你杀吧,杀吧,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什么狗屁门
派,最擅于做的事就是欺负小孩,虏杀弱小、江湖人们知道你们杀了我,定会说:“哈哈,
这个门派了不起呀,居然能够打赢一个小孩’,家吧。杀吧,杀了我,到时你们定会名扬天
下,天下闻名、哪家若有猪呀、狗呀、小鸡、小猫之类的要杀,定会来请你们。嘿嘿,那时
你们发了财,就到我坟前烧些纸钱,我会保佑你们长十万岁,伸头一刀,缩头一斧、仍然打
不了你们的壳,斩不下你们那见不得人的龟头——”
  “呀!”凌通惨哼一声。被重重摔在地上,只痛得他泪水一滑,椎骨欲断。
  “你小子满目是保,说了这么多,还十骂够吗?”那陌生的蒙面人怒道。
  凌通咧牙跳嘴,呻吟了两声,眼中喷出怒火,又大骂道:“老子只骂了你这乌龟儿子、
王八养的家伙,还没骂”
  “啪!”凌通脸上挨了一巴掌,将后面的话给打回去了。
  “叫!一J凌通也不甘示弱,刚才虽然被摔在地上,蒙面人却并未封住他的穴道,是以
仍能够动手。
  凌通一脚踢出,对方似早有防备,轻巧地避过,反而一脚扫来,气势极为惊人。
  “老子跟你拼了,横竖也是死!”凌通气恨交加双拳不顾一切地击出。
  书长一一”双拳抵一足。凌通身子再次倒跌而出,那蒙面人却出奇地晃了一晃。
  凌通这些日子来摔跌得太多了,抗打能力竟格外强横,一着地,就迅速翻起。又再次扑
上,但却感到身后袭来一股强力。
  凌通无可奈何,一矮身,倒踢出一脚,劲为足可踢无法抽这一脚。
  出手的是被怀疑为“剑痴”的蒙面人。
  凌通大怒,但却无可今何,蒙面人的手犹着铁错一般,更且那透手而入的热流,竟让他
丝毫动弹不得,甚至想骂也没有了力气。
  “你不想死,就乖乖地给我呆在一边凉快去。以你三脚猫的功夫,人家只要两个指头就
可掐死你!”剑痴不屑地喝道。
  刚听完这句话,凌通若被一团柔软的棉花团所裹,丝毫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就被对方抛
了出去,然后再次重重地落在一截树桩之上。但凌通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心下不由驻然。
  “你终于肯出手了吗?”那陌生的蒙面人声音中微微带上一些激动的情绪。
  “你对他这般手下留情,又这般戏耍,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吗?”剑痴的声音平静得像是
轻拂的春风。
  “他果然是你的弟于?”蒙面人惊异地问这眼中暴射出冷冷的杀机。!40
  “若是我教出的徒弟是这般脓包,只怕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剑痴不屑地道。
  “老不死的,谁说过要做你的徒弟?谁做了你的徒弟,定是前八辈子种下的霉运,你有
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骗吃骗喝、不敢见人的家伙!”凌通听人说他是脓包,再加上刚才
憋了一肚子的火,怎能不怒?开日就大骂道。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成八瓣!”剑痴扭头怒喝道,眼神中充满了冷意。
  凌通心头一寒,竟真的不敢再开口了,眼前这两个老怪物,一个个都极凶,哪个都不好
惹,千万不能得罪,说不定,他们真的要杀自己,可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小子的口齿倒是好利,胆大妄为。狡猾得很,倒也不是一块废料,若是好好调教,
将来出人头地也不是件难事。”蒙面人谈笑道。
  “我却没有兴趣去调教什么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吃有喝又有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
可求的了。”剑痴悠然自得地道。
  “这似乎不是师兄的本性。”蒙面人讶然问道。
  “哦已脱离师门,也不再是你的师兄,你这样称呼我,不也等于背叛师父的意愿吗?”
剑痴仰天叹了口气道。
  “虽然体脱离了师门,但始终都曾是我师兄、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心中的意
念。”蒙面人深沉地道。
  剑痴涩然一笑,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不想左右别人的意志,你今日前
来。就是要与我一战吗?”
  “不错,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苍穹无境,行遍天涯海角,才知道天地其实很大。但苍天
有眼,终于让我在此地发现了这小子!”蒙面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这又是何苦来着?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疲于奔命,良迹天涯,也
许这便是人生的悲哀。”剑痴叹息道。
  “师兄变了,我真不明白,昔日立志追求剑道最高境界的你,怎会是今日如此没有魄力
的模样?”蒙面人似乎有些失望地道。
  “世事沧桑,人总会变的,我也不例外。当初年少气盛,想叱咤风云。可经历得多了,
才知道那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是该变了,我现在不再是当年的我,剑痴已不痴,这是一
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剑痴缓缓地道,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似乎延伸到了很远很远。
  “是我看错了你厂’那蒙面人不能掩饰地有些失望地道。
  “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只会随波逐流;官无目的,最终
只会像一个小小的泡沫,在人海苍茫的世间消失。不会惊起半丝涟消,半丝浪花、这只是一
种悲哀,你能定下一个目标,这只是一种幸运,也只有这样才会使你这一生有些意义。”剑
痴像是一个哲人般深沉地道,眼神却由空洞变得深逐。
  “好。说得好!这是我认识你之后,说得最像话的话!”凌通禁不住在一旁拍手赞道、
近年来,他经常听着剑痴的责骂,与之斗目,竟变得口舌极利、更是能够放开凌能丽与盗风
留下的压力和忧郁、恢复了那种重性的自然,更因为一直在练习蔡风所授的小无根神功,使
得其智慧不断开发,竟变得无比活跃,活脱脱成了蔡风当初的影于
  剑痴和蒙面人不由得大为愕然,虽然觉得这小子口不择言,但却有些特别,甚至有些可
爱。
  “叫你别开口,你听到没有?给我乖乖地坐在那里!”剑痴微微抬脚,踢出一块石子。
向凌通飞射而。
  凌通骇然,慌忙一扭头,躲开这一击,身子一缩,滑到树桩之下,却像只倒挂的猴子。
  蒙面人这才把视线再次转移到剑痴身上,悠然道:“但愿这些年你不会让我失望!”
  “其实,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会是能够满足人愿望的。本是一个让人失望的世
道,何必强求美瞒?这只是对人的一种伤害。”剑痴平静地道。
  蒙面人目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剑痴的表现的确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却又似乎变得
口莫测。
  “人活着不应该只是为了一些空洞的东西,不知道师弟要我证实一些什么呢?”剑痴再
次出言道。
  “我的意愿依然没有变。二十四年前,我败于你的剑下;二十二年前,你进而不战;二
十年前,你依然避而不战。可我却始终记得你那句话:刊门自守,始终只会限于小成,十览
天下剑道之精髓,何得剑道之大成,【因此,我遍行天下,尽览诸家剑法,终在本门之剑法
上有所突破,我要向你证明,本门剑法有挥之不尽的潜力!”蒙面人认真地道。
  “就只为了这些?”剑痴淡然问道。
  “这还不够?”蒙面人冷冷地道。
  “哦们铁剑门若是早日如师弟之行,也不会落得今日人才凋零的局面。其实,师弟并不
用证明,即使证明,找我也只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过程。我早就证明本门的剑法具有无穷的潜
力。但那却是在尽览天下剑法的基础之上,融会贯通各家所长。而这样施展出来的剑法也不
再是本门那弊帚自扫的剑法,任何一种剑法,若想它永远具有生命力,那就不能用封闭的思
想去学它。而应该在江湖中千锤百炼,不断地改变与修补。你既然说已尽览天下剑法,却不
知又有多少贯入本门的剑法之中呢?”剑痴漠然问道。
  蒙面人呆了一呆,悠然笑道:“师兄之言确有道理,但我依然想试试手中的剑!”
  剑痴目中射出极为冷厉的厉芒,定定地望着蒙面人,静静地道:“既然这样,那你出剑
吧。”

  “或许你们会感到很惊讶,但若知道这次阿那壤出兵便是与禁风有关联的话,你们的惊
讶可能会小些!”杜洛周深沉地道。
  “这次阿那灌出兵与蔡风有关?”破六韩拔陵吃惊地问道。
  “不错!”杜洛周毫不否认地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北魏的大使前往柔然的时候,蔡凤己经不再是禁风了,这
又怎么会与他有关联呢?”鲜于修礼不敢相信地问道。
  “虽然蔡风死了,但他在死亡之前却与土门花十鲁达成了协议,那就是让其多一一即突
厥族王土门巴扑鲁促使阿那壤与北魏联手!”杜洛周神色有些异样地道。
  顿了一顿,吸了口气又淡然道:“土门巴扑鲁王如蔡风的要求,与萧衍达成协议,个明
说,个暗助,这才会使我们这次北行失败!”
  “原来如此,本以为蔡风一死,便会少去很多危险,想不到仍是被死人耍了一手,我破
六韩拔陵真算服了他!”破六韩拔陵感叹道。
  “蔡风能够动用上!!巴扑鲁的要害,就是可以让阿那壤大量劳师动众与我们再与北魏
拼个两败俱伤,那样。来,柔然大军将会元气大伤,虽然能够搞得牛羊,但却有限得紧。蔡
风并不是一个喜欢看自己的国人被外族践踏之人,他也早料到我们会想实施围魏救赵之计破
坏阿那壤的大本营,这便是革风计划中的一部分,上门巴扑鲁当然知晓。而我却是听突厥族
人不经意地说出来的,显然也是他们有意告诉我的,那是因为他们想摆脱柔然人的控制,只
有让阿那壤败得越惨,柔然军队伤损越厉害,对他们也便越有利。你说,土门巴扑鲁会不会
出手帮我们呢?至少也会在暗中拖柔然人的后腿,所以我说大将军的见议是可行的。”杜洛
周淡然道。
  “若这是士门巴扑鲁与阿那壤联手唱的一曲戏,又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呢?”赵天武竟
提出疑问道。
  “土门巴扑鲁绝对不会是这种不知道权衡轻重的人,他突厥族想要完全摆脱柔然人的控
制,就只有与外人联手,否则他永远都休想摆脱沦为外族奴隶的命运。只凭这一点,士!!
巴扑鲁便不会不抓住时机利用外人对柔然人进行打击,他甚至想借此将柔然人完全扑灭、虽
然是妄想,却也不至他会帮助柔然人,这样对他们。点好处都没有、当然,若是我们对柔然
人进行了攻击而对他们造成了损失之后。土门巴扑鲁也可能做出样子来给柔然人看看,但那
已经无碍于我们的计划。,’杜洛周分析道。
  “对了,对老三应该知道茶风与土门巴扑鲁合作的事情,因为当时所有的事情是发生在
个地方。”杜洛周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老三会知道?”破六韩拔陵奇问道。
  “不错,当时修文就是刀老三的属下带回的,而修一文便是要去迎接上门巴十%的女儿
上门花朴鲁诸人,却不想被禁风摇得了消息,在达拉特旗不远处的沙漠之中设下埋伏,已至
全军覆没!”鲜于修礼痛恨地道。
  “那禁风为什么要想出这种方法相助我们呢?”赵天武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蔡风并不是要相助我们,而是要相助北魏,也是相助突厥,我们只是从中捡到这
么一个苦涩的果子而已,也可以说是被禁风的计划牵着鼻子走,但却又不能不被他牵着鼻
子,这就禁风的可怕之处!”破六韩拔陵感叹地道。
  “幸亏这小子死了,否则的话后果则真的是无法设想!”鲜于修礼似乎也极为感慨地
道。
  “大聪明的人,注定不会长寿,这就是上苍给世人的那么一点点平等!”赵天武不屑地
道。
  “那我们是否要按照赵将军的计划去安排呢?”杜洛周询问道。
  “我总觉得这个布局是禁风给我们的最后一个缓角,但也似乎包涵蔡风伏下的祸机!”
破六韩拔陵有些担心地道。
  “大帅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杜洛周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妥之处是出现在什么地方,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兆,总觉得禁风没这么
简单,也不像他那种做事便做绝的作风!”破六韩拔陵微微皱眉思索道。
  “大帅多虑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惧一个死人吗?这么多人的智慧难道还不9口
一个死人?禁风又不是诸葛武候,再厉害也算不到他死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呀!”赵天武不
服气地道。
  “天武所说虽然有礼,但禁风这小子我们不能小看此人之管计虽不及当年的诸葛武候,
但也是天下少有。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但一切都要小。心为妙!”破六韩拔陵沉声道。
  赵天武也不再作声,想到蔡风纵身跃入悬崖,并连带端下石头,那些细微的动作,及那
种布局,可见这人的心思是如何的细密,更有临危不乱的绝世心灵修养,而又在平原的截杀
之中,巧施诡计,使一路追踪的高手一个个死去,他甚至连手都不用动,这等人物的确是可
怕至极,所以他不再支声。
  “大帅所说的没错,我们不能不小心准备,万事谨慎总会好些!”鲜于修和附和道。
  “我们此刻是否可以与其它各路义军相联呢?”杜洛周转变话题问道。
  “我也想与他们能够相互联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增几分胜算,但是乞伏奚于在秀
容川,千里赶来相助是不可能的;莫折大提也是一条好汉,可惜他在泰州,也是千里之外,
一路上要绕过很多城池才能抵达,而他此刻正在歧州与元志大战在即,就是能抽出人马,也
只是杯水车薪之举;胡珠更不用说,比莫折大提更远,他更是骄傲得很,即使很近,他也不
愿意出兵相助,除非他会提出条件交换;汾州和关中的义军这一段时间自顾不暇,更不可能
来助我们,我们所能做的,便只有自己!”破六韩拔陵叹了一口气道。
  杜洛周与鲜于修札诸人全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眉头都皱得极高。
  “我们必须保存实力,就算我们这次败了,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破六韩拔陵沉声
道。
  “大帅!”众人不由得大为惊愕地呼道。
  “洛周对北方柔然的了解比我们都多,对突厥族的了解也比我们深,袭击柔然老巢的事
便交给你了。但我只能交给你两万将士,必须以速战之势去解决,否则刀老三在武川可能会
很难阻住阿那壤的攻势、相信洛周定能好好把握机会,即使是我们真的败了,到时候,你仍
可以有东山再起的实力!”破六韩拔陵极为冷漠地道。
  杜洛周和鲜于修礼不由得愣住了,有些疑惑地望了望破六韩拔陵。
  “大家不用怀疑,就由我的安排,洛周可以立刻挑选人马,速度越快越州”破六韩拔陵
园中射出两道伤感的神色道。
  “洛周明白!”杜洛周有些激动地单膝跪下沉声道。
  “明白就好!”破六韩拔陵欣慰地笑了笑道。

  高欢的神色极为冷峻,还有解律金和张亮、整个速攻营的七队都陷入了一种愤怒而又无
奈的气氛之中。
  李崇要调回朝中,崔道要官贬三级,崔延伯也要抽调而走,换上新来的尔朱荣及他的族
人,第一天来便受了他们的脸色,这对速攻营的战士来说,还是从来十曾有过的事情。人人
心头都有些义愤。不过,速攻营属于攻击力量,他们的身分外良少有人知晓,就是尔朱荣及
他们的胡契族人也不能小看这批军中的中坚力量。相比较来说,七队之中所受的冷眼还是要
少!许多,但饶是如此,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耻辱,但他们始终只不过是一名士卒而已,这就
是他们的悲哀。
  李崇和崔退全都来看过他们,这是让他们欢快的一件事,更显出了李崇与崔得那不同常
人的气度。
  军中正式由尔夫荣接手了,但没有人大多的兴奋,并没有那种见到天下最为传奇般人物
而兴奋与激动,只因为他们的心种全都显得有些沮丧。
  尔来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军纪,改组军经,更在军中一些重要的位置插上他的亲
信,这样才会使他的指挥更顺手,但在军中却弓!起了不少的私议,这自然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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