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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人

第 十 章 红尘异丐



  上官红托着绿鹗,两人走出门外,柳天赐看到两,位老人的新坟,不由得感慨万千,因
为这两个老人的行为对他感触太大了,两个山野村夫置自己生死而不顾,而心怀南宋,想我
柳天赐堂堂的大男儿空负武功盖世,为什么不做大丈夫该做的事呢?
  去将上官雄的阴谋揭露给世人看,去阻止这场武林浩劫.
  柳天赐不由觉得热血沸腾,禁不住长啸一声,在空山幽谷中,这啸声激昂,传到很远,
很远……
  突然,柳天赐听到身后有一个人落在地上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屋檐落下两具尸,
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柳天赐大吃一惊,这两个人是日月神教打扮,两个人是被一根筷子穿颈
而死,又被自己的啸声震落下来的.
  奇怪的是,这根筷子是把两个人颈串起来的,所以柳天赐听声音以为是一人落地,一根
筷子同时射死两个人,柳天赐自忖倒不是什么难的,可这两个绝不是颈挨着颈趴在屋檐,这
只能说明,是筷子先射穿第一个人的颈部,然后带着这个人射向第二个人的颈部,这股劲力
还必须上挑或斜挑,是谁有这等功力?
  两具尸体湿漉漉的,显然是昨晚深夜两个跟踪自己,趴在屋檐下偷听,谁知还有一个绝
顶高手,伏在暗处,用一根筷子结束了他俩的性命,这个人内力已达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
欲的境界,当今天下谁有这样的功力?!
  上官红也看到这一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感到愕然不已……
  “大清早,谁在这里鬼哭狼嚎。”从门角落传来一个老人不耐烦的声音.
  柳天赐和上官红吓了一跳,门角落还蜷曲着躺了一个人,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穿着
很破的衣服,腰里扎着一个酒壶,怀里抱着一根竹棍,一双破鞋挂在颈上,像是怕人偷去,
蜷曲着身子睡在门角落,因为衣服又脏又破,加上漫山遍野的大雾,两个人走出大门谁也没
注意到。
  老人睡在那里,动也没动,嘴里嘟囔着,身上瑟瑟发抖。
  上官红同情地说:“这乞丐蛮可怜的,太冷天穿得这么少,你真不该把他吵醒.”
  柳天赐说道:“我去找件衣服给他盖上.”说着果然到屋里找出一件破衣服,搭在老人
身上,右手一用劲,捏住老人的肩井骨,谁知老人还是睡着发抖,动也不动,柳天赐大惊,
想收手已来不及了,老人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哎哟”老人跳起来看见地上有两具尸体,大
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突然一把抓住柳天赐的手,叫道:“肯定是你杀人啦,你又
想杀我灭口是不是?”
  柳天赐大窘,自己本来怀疑这个老头杀了两个劲装汉子,所以想试试他的武功,哪知这
老头根本没有内功,差点把他的肩井骨捏碎了,本来心里满是歉意,可这乞丐又缠杂不清,
从没看到这么大胆的乞丐,不禁有点急了,把袖子一甩,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
  谁知乞丐被柳天赐轻轻一甩,竟仰面一跤跌了出去,老头爬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泥巴,
冲向上官红道:“想摔死我灭口,走,我要带你去见官府.”
  上官红怀里抱着绿鹗,不好躲闪,身子一侧,老人抓住她怀里绿鹗的后背.
  上官红知道这样纠缠不清的人越说越结梗,不如来直接些,笑一笑,说道:“人是我俩
杀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如我给你一些银两,你不要把我们送到官府,请老丈网开
一面.”
  那乞丐果然眉开眼笑对柳天赐说道:“你看,你老婆比你可识大体得多,只想甩死我,
就不知收买我,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上官红俏脸一红,柳天赐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叫化于纯粹是个无赖,但也不能让他在这
里拉拉扯扯空耗下去,无奈只好掏出一两银子给了老叫化子.
  老叫化子接过银子,装进脏兮兮的口袋,左手还是抓着绿鹗的后背,嚷道:“哼,你小
子,我这老叫化子这么好打发,两条人命,一两银子就收买了,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部掏出来
还差不多.”
  柳天赐不禁有些火了,心道:这老叫化子怎么这般耍赖,只听上官红说道:“我们还要
赶路,就全给他吧,弟弟!”
  柳天赐一听上官红柔声一说,火气全消,把银子全部掏出来往老叫化子手里一塞,老叫
化子眼一翻:“怎么,不服气,年青人做事要想想,不能凭火气就杀人,我看天下只有你老
婆能帮你,听你老婆的话有饭吃,离开了你老婆,看你小于怎么办,好,我老叫化子收入钱
财,替人消灾,我走了.”
  上官红心里“格登”一下,这老叫化子怎么胡言乱语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再加上一口一
个“你老婆”说得上官红心里充满幸福.
  柳天赐哪知上官红心思,见她抱着绿鹗怔怔的发愣,叫道:“老婆,听你的话有饭吃,
我们走吧!”可发现上官红面带喜悦泪湿衣襟.
  柳天赐心想:这几天怎么啦,动不动就哭起来,怎么那么容易伤感,他哪里知道上官红
喜极而泣,连忙收起嬉笑,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上官红发觉自己失态,擦了一下眼泪,笑了笑说:“没事,我没事.”忽然上官红脸色
一变,她发觉绿鹗身体像一块烙铁,烧的烫人,大惊道:“不好,绿鹗妹子发高烧了,走,
我们快去找家药店.”
  “等一下!”柳天赐和上官红正要上马,只见刚才的老叫化子又跑回来嚷道:“我老叫
化子也真是,把人家的银子都拿来,你们买水的钱也没了,路上喝什么?你仁我义,来,把
老叫化子这水拿去,脏是脏了点,但路上挺解渴的。”说着从腰间解下紫色发亮的葫芦递给
上官红说:“不要给这小子喝,把这么漂亮的老婆又气哭了.”
  柳天赐和上官红以为叫化于又过来纠缠,连上官红也皱了皱眉头,谁知老叫化于是送水,
还夸自己漂亮,上官红微微一笑接过来说:“谢谢你,老丈.”说完转身想把绿鹗抱上马背,
谁知两匹马争着要背柳天赐,都趴在柳天赐脚边.
  老叫化子大奇道:“咦,这小子火气不小,可马儿倒挺喜欢他,还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哎,要走正道也罢,可偏偏干杀人的勾当.”
  柳天赐听到老叫化子在一边唠叨不停,张口闭口一个“这小于”,满头的鬼火,但听他
称赞仙女姐姐是自己漂亮老婆,气一消也不理睬,上官红毕竟一个姑娘,被老叫化于一口一
个“老婆”,不由双颊绯红.
  柳天赐拍了拍马头说道:“吵什么!都背我是不是,也不嫌哆嗦,还不快去背我姐姐.”
那马儿仿佛听懂了柳天赐的说话,屁股一摆,让上官红趴到它背上.
  老叫化子在马屁股上一拍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马眼看人低,好,后会有期.”说完
就走,也不知他是在说马还是在说柳天赐.柳天赐心想:还和你后会有期,死叫化子。见上
官红忧心冲忡,知道绿鹗烧得很厉害,心里也不由甚急,两腿一夹,纵马而去.两人跑了一
段路,还没望见一个村镇,甚是着急,绿鹗嘴唇烧得干裂,苍白的脸烧得通红,嘴里讲着胡
话:“黑虎,黑虎,我带你到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地方,叫爹爹找……不……到……黑
虎.”柳天赐听了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想到绿鹗奋不顾身地护着自己,虽然她把自己想像成
她亲爱的黑虎,自己曾经不就是一条狗吗,尽管绿鹗性格刁钻古怪,可与自己还是谈得来,
于今为了自己成了这个样子,而又无能为力,不由得心情暗淡.绿鹗又叫道:“水……
水……”上官红明白肯定是口渴了,烧昏了头,上官红四下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
的水,猛的想起老叫化子还有一葫芦水,上官红拔开塞子,里面冒出一股淡雅的酒香,这就
使上官红为难了,没有那个姑娘喝酒的.柳天赐闻到酒香,激动不已,已有两个月没喝酒,
早就心痒难受,何况这老叫化子葫芦装的酒,柳天赐一闻就知道是上好佳酿,绝对不是一般
的水酒,心中奇道:老叫化子抖抖索索,衣不遮体,葫芦里怎么装这等好酒。真想接过喝上
两口,但想到刚才叫化子说的话,只好咽了几下口水。
  绿鹗又叫道:“水……水……”柳天赐看到上百红一筹莫展,忽然想起什么事般的叫起
来:“姐姐,给她喝,她在地牢里可以不吃饭,而每天要狱卒送酒给她喝,好像她没喝过水,
口渴了就喝几口酒.”
  上官红惊奇地想道:“哪有一个姑娘家这么嗜酒,把酒当水喝.”但想到绿鹗是“四怪
之一”“无影怪”的女儿,性格多少总有点怪癖,就将信将疑地把葫芦对着绿鹗嘴里一倒,
绿鹗皱了皱鼻子,似乎是闻到了酒香,很滋润的喝了一口,上官红怕她呛着,停了停,谁知
绿鹗竟抱起葫芦“咕……咕……”一口气把葫芦里的酒喝个底朝天.上官红看着骇异,这个
葫芦里至少有两三斤酒,被绿鹗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就是柳天赐在牢里看到绿鹗喝酒,也没
想到她能如此豪饮。
  其实绿鹗喝酒远远不止喝这点,这是她长年里练出来的,从小和“无影怪”住在飞来峰,
“无影怪”曾在江湖叱咤风云,归隐山林,每天借酒解愁,思念亡妻,绿鹗从小就是抱在
“无影怪”的怀里,闻着酒香长大的,后来有事没事也喝上两杯,“无影怪”除了被江湖上
称作“怪”,除了武功能独步武林,另一方面是他的脾气古怪,反世俗而行之,所以经常和
小绿鹗对饮,绿鹗似乎有喝酒的天分,到后来总要把“无影怪”灌得东倒西歪,自己还没事.
绿鹗喝了老叫化子的酒,脸上竟然有了血色,人也舒展开了,嘴角带着笑意,抱着紫葫芦睡
着了.
  上官红觉得心里轻松多了,两人骑着马缓缓而行,怕吵醒了熟睡的绿鹗.
  上官红忽然感觉到绿鹗身上大冒虚汗,连自己身上的青色的夹衣都打湿了,知道这是发
汗退烧,没想到酒的作用在绿鹗身上这么大,居然能解渴退烧,上官红松开她抱在葫芦的双
手,把紫葫芦背在马鞍上,想留着以后装酒给绿鹗解渴,伸手抹了抹绿鹗额头上的汗水.
  两人走上一座小山,前面就是一条官道,一阵寒风掠过,绿鹗身子一侧,“哇”的一声
吐出一堆黑水,上官红以为绿鹗喝醉,吐了,可一闻,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柳天赐觉得大奇,这酒能解毒,绿鹗吐出来的都是体内的毒汁!老叫化子葫芦里装的是
什么酒?呆然,绿鹗睁开眼睛,见上官红疑惑地,看着自已,才想起是今早喂药给她喝的姐
姐,嘴角一咧,露出顽皮的一笑叫道:“姐姐.”头一扭又看到柳天赐在一旁笑着看她,叫
道:“黑虎哥,我感到好多了。”
  柳天赐说道:“绿鹗,你现在已没事了。”绿鹗说道:“姐姐,扶我坐起来。”上官红
依言把绿鹗扶着坐在自己胸前,绿鹗忽然扭过脸,趴在上官红的耳朵上说:“姐姐,我感到
我的胸部好胀痛,你给我……解……开看一看.”
  其实是多余的,柳天赐身上功力奇高,有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所以绿鹗所说的话
就像趴在他耳边说的没有什么两样,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是女孩家的事,就纵马一个人跑
到前面去了。
  上官红将绿鹗转了一个面,倒坐在马背上,使她与自己面对面,解开绿衫,赫然胸口有
一块手掌形的黑印,像是一个人印上去的。
  绿鹗大急,小声说道:“姐姐,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上官红也大感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给绿鹑扣上扣子,纵马追上柳天赐问道:“柳弟,
以你的功力能不能将别人身上的毒逼出来?”柳天赐正在想老叫化子这个人物,他总觉得老
叫化子稀奇古坚,纠缠不清,但说话颇有条理,很有意思,既然人已经商开,又为什么专门
跑转来送一葫芦酒,这葫芦酒更不简单,因为绿鹗身上所中的是一门极厉害的毒器,而这葫
芦的酒居然能解掉绿鹗身上的毒,还有他说绿鹗口渴没钱买水喝,暗示给绿鹗喝…柳天赐回
头一看,上官红满脸不解,绿鹗将脸埋在上官红的怀里,惊愕说道:“怎么?”
  上官红若有所思地说:“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在你背上将毒从你胸脯逼出来.”
  柳天赐一时答不上来,用功力逼毒,一般是用掌催动体内血液里的毒汁,然后从伤口处
逼出来,或是将人放在水里,将毒从毛孔里逼出来,排入水中,可没听说从背部逼毒,而从
胸部出来。
  绿鹗转脸叫道:“有,这是一招纯内功的招式,叫‘隔山打牛’,天下只有韩伯伯能用,
他可是我爹爹的好朋友呢.”
  柳天赐说:“‘丐圣’就是江湖人称‘三圣’之首的韩丐天,我们今天早上所见到的老
叫化子!”绿鹗差点跳起来说:“什么,我们见到了韩伯伯,那我中的毒就……”忽而一愣,
看到了挂在马鞍上的紫葫芦,又说:“对,对,我怎么忘了这可是韩伯伯的酒葫芦,韩伯伯
已将我的毒逼出来了”
  柳天赐、上官红恍然大悟,今早睡在门角落里的叫化子就是名列“一尊三圣四怪六魔”
中的“三圣”之首的“丐圣”韩丐天,不由得惊讶万分.事情应是在后半夜,柳天赐三人都
睡着了,两个“日月神教”的高手来……柳天赐想不到两人来干什么,被“丐圣”跟踪而来,
两人正趴在屋檐下,被“丐圣”用筷子射穿了两人的咽喉,然后借纠缠的时候,施了“隔山
打牛”将绿鹗所中的毒逼到胸前,而绿鹗身上所中的毒极深,又送来一葫芦的解毒酒,这一
切都必须从绿鹗中毒针到农舍,“丐圣”都知道,柳天赐看见的那晚竹园里的灰影,和“丐
圣”身上所穿的灰破衣,心头一亮,除了“丐圣”谁还有这样的轻功!那他和绿鹗躲在竹园
里,“丐圣”早就看到了,把太乙真人和阮星霸引出去,好让自己和绿鹗逃出来,柳天赐不
由对他升起感激之情。柳天赐还有一点迷惑就是,两个“日月神教”的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行
踪?他们来做什么?是行刺自己?还是有其它目的?忽然见绿鹗拍着手叫道:“姐姐,我知
道了……”然后满面娇羞,偎在上官红耳边说:“姐姐,韩伯伯已把毒逼到我胸口,你……
快找一个地方……不然又会扩散.”上官红心想这可倒是真的,四处一望,见路边有一个茅
棚,荒弃在那里,虽然破了,但可急用,就说:“柳弟,你在这里看着,我和妹妹进去有
事.”
  绿鹗身上的毒尽管都给逼出来了,但几天没吃东西,人身体还是虚弱,从马上往下一跳,
差点没站稳,上官红携着她走进了茅棚.柳天赐坐在马上想着心事,既然绿鹗的毒已除了,
就没必要到桐柏山庄找“千毒不毒怪”,自己再和仙女姐姐到秦岭日月神教总坛揭露上官雄
的阴谋,制止这场武林浩劫,帮白素娟报了仇,就和仙女姐姐回到东赢山去……可觉得心里
也怪想白素娟的,不由觉得茫然.柳天赐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有一大批人马从官道那边
冲来,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满天的尘土飞扬,转眼一行人纵马而来,柳天赐一数共有十二骑.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衣服槛楼、蓬头污垢的丐帮弟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身上背着八个袋
子,柳天赐知道这人肯定在丐帮的辈分极高,仅次于九袋长老,身上已多处受伤,衣服被剑
划成一条条血迹,马喘着粗重的鼻息,显然已奔跑很久了.
  在他后面一步之遥是一个身着灰色对襟大褂,左右各写一个“日”和一个“月”字,在
袖上绣着两只老虎,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似是兵器,还带着银丝和鱼钩,人长得比较瘦削,
白素娟以前给他讲江湖上各门各派,提到“日月神教”的六大堂主,他们都穿着灰色对襟大
褂,各堂都用动物的名字命名,所以各堂主的袖口上都绣着动物形象,如两个月前所看到的
“白象堂”堂主吴浩的袖口上就绣着两头大象,柳天赐知道这个瘦削的中年汉子就是“日月
神教”“黑虎堂”堂主“千年钓客”袁苍海,后面跟随的估计是“黑虎堂”下属的分舵工,
这十人都长得骠悍精干的样子!
  跑到最前面的丐帮八袋长老,一边催着马狂奔,一边高喊:“袁堂主,咱韩帮主和向教
主交情不菲,何况你与我谢远华平时还称兄道弟,今天为何对老弟穷追猛打,下此毒手!”
  袁苍海并不答话,闷头跃马直追,眨眼间一行人从柳天赐身边飞驰而过,谢远华经过柳
天赐身边,突然“咦”了一声.马稍一停顿,袁苍海鱼竿一挥,一条银丝线“刷”地向谢远
华抛出,鱼钩钩住了谢远华的后背,回后一拉,竹竿一弓,“哗”的一声又把谢远华的后背
拉出一道血口,谢远华不由破口大骂:“XXXX妈,红毛老鬼袁苍海,老子谢远华把你当
人,你不知道做人,平时跟老于称兄道弟,关键时候对老子下毒手,你以为老子怕你日月神
教,有种和老子单打独斗。”嘴里高声叫骂,手里拿着铁棍抽打马的屁股,丝毫不敢放松.
官道的左边有一棵大树,冬天树叶落光,一根粗丫横过官道,经过大树底下,谢远华突然飞
身一纵,像一只猴抓在横丫上,马还是照旧向前狂奔.
  袁苍海没想到谢远华突然跃到树上,马追得太快,一时半刻也勒不住,一行人风驰电掣
地向前冲去,谢远华的马早就buhuole累了,见没人抽打它,不由放慢了脚步,而袁
苍海一行人又追得太快,袁苍海的马一下子撞到谢远华马的屁股,马受惊一立,把袁苍海结
结实实地掀在地上,顿时后面也是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柳天赐本就生性玩世不恭,看到这一幕闹剧,不由得孩子般的大笑起来,谢远华可没有
闲情,从树丫上一落,弓着背两个起纵就到柳天赐前面,叫道:“嘿,我帮主呢?”见柳天
赐被问得木头木脑的,又不能多解释,心想帮主生性好玩,喜欢作弄人,肯定躲在茅棚里,
提气往茅棚里纵去.柳天赐突然见谢远华向自己狂奔而来,以为是要抢上官红的马,谁知跑
到跟前停住,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话,正准备说:“我知道你帮主哪里去了.”谁知他又倏
忽向茅棚钻去.柳天赐大急,手臂暴长,一下子抓住了谢远华的后背,谢远华没想到路边站
着一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后生,手法竟这般快捷,突然“哗”一声,谢远华后背被撕了一大块,
柳天赐手里抓着一块破布,谢远华还是径直向茅棚里冲去。
  原来,谢远华的后背被袁苍海的鱼钩划得稀烂,柳天赐抓倒是抓住了,一用力就撕了一
块破布抓在手、而谢远华头已钻进了茅棚,突然听到三声大叫,谢远华大叫一声“妈的”掉
头退了出来,正迎面碰到柳天赐第二爪抓来,一下子逮个正着,谢远华本能地身子往里一缩,
竟赤条条地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原来,柳天赐见谢远华挣脱了自己的手爪,大急,人斜身一掠又抓了过去,可还是迟了
一步,谢远华的头还是钻进去了,看到一个少女正用手掌抵着一个袒胸露背的少女的背部,
丐帮对女色特别严禁,何况他八袋长老,吓得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外逃,正碰柳天赐一爪抓
过来,但背部已被撕开,柳天赐当胸一抓,谢远华一退,就把衣服拉脱,吊在拿棍子的右手,
仰面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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