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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人
第 十 章 死亡三使
死肖越和彭冰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疑惑。
肖越说道:“这么说门主她……她还在美姬谷里?!”声音充满惊恐。
上官红点点头说道:“我还是在十月份才出美姬谷的。你们站起来吧!”
肖越脸上露出欣然之色,说道:“门主饶恕了我们?”
上官红惊疑道:“难道你们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肖越用手搔了搔他那倒三角形的脑袋,为难地说道:“这……这……”
上官红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不便就不必说了。”
肖越忙道:“不,虽然以前门主没传你门主之位,但既然你会‘美姬剑法’,也就是
‘美姬剑法’的惟一传人,而且美姬剑又在你手里,我俩已认了你,过去的事不妨讲给你
听……”
原来龙尊和美姬两人倾心相爱,可由于两人都是身负盖世神功,都心高气傲,后来美姬
气走了龙尊后,龙尊再也没到“美姬谷”来,美姬也因此一直忧郁不乐。
后来龙尊为了印证是正压邪,还是邪压正,就教白侠和黑魔两个徒弟,把江湖搞得风云
突变,虽然龙尊从未在江湖上露面,但他的名声由白侠和黑魔传得更是神玄。
美姬也出了几回美姬谷,但还是始终拉不下架子去会龙尊,却在江湖上留下了“毒牡丹”
的恶名。
为了胜过龙尊,美姬就抓了形状怪异的三兄弟,分别投以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功,然后叫
他们三兄弟专门去和龙尊的白侠、黑魔作对。
“死亡门”三使者原本是犯了天条做性命买卖的江洋大盗,那天正被朝廷的禁卫军抓着,
在汴京斩首示众,刚到午时,行刑者把刀问斩,就在钢刀离他们三个生死兄弟的脖子毫发之
间,突然美姬从天而降,不知使了什么怪异的手法,三个行刑者像中了魔一样,全都倒卷钢
刀自戕而死,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三兄弟只感到缚在身上的粗索立断,然后三人被一根长绳
串成一串,腾空而起。
美姬用手提着绳子,带着三兄弟,在众目睽睽之下劫了法场,所以是美姬给了三兄弟第
二次生命。
三兄弟亡命江湖,杀人越货,巧取豪夺如吃萝卜白菜,但惟一的就是将义字看得比生命
还重要,因此惟美姬门主命是从,以“死亡门”三使者的身份在江湖上捕杀那些成名的高手,
不管是黑道还是正道,提起“死亡门”无不谈虎色变。
美姬之所以成立“死亡门”,主要是想在影响力方面压过龙尊,其实这一目的她也达到
了,“死亡门”的三使者成了江湖上死亡的代名词,影响远远超过了白侠和黑魔,可尽管三
使者在江湖上无往不利,但使美姬失望的是龙尊就像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对这件事不闻不
问,美姬希望以她这种极端的做法,将龙尊引到美姬谷里来,可没有!
于是,美姬就派三使者去将白侠和黑魔杀掉,看你龙尊还出不出面,并且规定只许成功
不许失败,如果失手,就自绝而死。
三使者领命而去,三人都知道这次行动将决定三人的生与死,他们的对像不是别人,而
是武林至尊的两传人。
在蒙古大草原上,五人经过一番激斗,结果是两败俱伤,三人身负重伤,躺在草原上奄
奄一息。
就在他们生命系于一线的时候,正碰到成吉思汗狩猎经过这里,于是三人就第二次被救,
三人再也不敢回到美姬谷,于是就隐在大都效力于成吉思汗。
但是三人的心中还是有个疙瘩,碰到上官红就以为是门主派来追杀他们三人的,三人虽
然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义”是他们惟一的金字招牌,所以他们决定以死谢罪。
上官红听完肖越的话,心潮起伏,原来江湖上许多血腥的杀戳,并非存在什么深仇大恨,
而是一个执拗的念头所造成的。
爱之深,恨之切,美姬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在乎龙尊的缘故,这在旁人的眼里是多么不可
理喻—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可身处爱河的男女就因为太爱而毁了自己。
上官红知道三使者一方面是报恩的心理,另一方面肯定是美姬对他们大严厉,所以才使
他们惧怕。
美姬和龙尊两个千古奇人,武功可以说空前绝后,但两人互不低头,互不让步,相互争
斗了一百多年,结果却彼此抱恨,这又是何必呢?
上官红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其实门主并没有追究你们的意思,自
你们走后,她感悟以自己杀孽太重,就自残双腿而忏悔,所以我想在心里面,她也就饶恕了
你们,她也没叫我为她清理门户。”
肖越和彭冰剑一听大吃一惊,肖越神情激动地说道:“这不可能,门主爱自己的美貌胜
过她的性命,怎么会自残呢?”
上官红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美貌是自己的第二生命,美姬自残双腿是需要多么大的打
击和勇气啊,心神触动,颇有些伤感地说道:
“事实的确如此,我想她会终老在美姬谷里,再也不想到这个令她伤心的世上来……”
顿了顿,上官红又道:“现在成吉思汗救了你们,你们要报恩,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但你们所选择的道路,加上你们原来就染指了中原武林许多人的血,中原武林再也不会有你
们的容身之地,你们好自为之吧。喏,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郡主,你们将她带回去吧!”
上官红用手指了指站在身后侧的聂宋琴,说完这些话,上官红蓦地觉得自己很累,一切
都兴味索然,转身对柳天赐道:“天赐,我们走吧!”
突然聂宋琴冷笑一声说道:“上官红,你也大托大了,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说走就走,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是叛贼上官雄的女儿上官红,你们四人给我将她拿下!”
红发上人和哲丝克这才知道一直站在后面的就是郡主,哲丝克大惊,翁声道:“郡主,
你怎么在这里?”
聂宋琴道:“就是被叛贼之女上官红抓到这里的。”
柳天赐大怒,狠声喝道:“你为何这般恩将仇恨,行事这般歹毒!”
聂宋琴一声娇笑道:“哟,差点忘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名震江湖的日月神教教主柳
天赐,穿山甲和过江龙你俩不好抓你们的门主,抓柳教主这件大功就交给你们了!”
四大魔头都深知郡主年纪虽小,但却刁钻百出,诡计多端,在大都里是最爱作弄别人的,
可这次似不是假话。“呼”的一声全都退后一步,没想到此刻站在眼前的两个人分量如此之
重。
哲丝克双耳一耸迟疑道:“郡主,那柳天赐不是已死了吗?”
聂宋琴怒道:“放屁,他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死了!”
“锵!”的一声,哲丝克黄金禅杖一摆,直取上官红中部,只见他庞大的身躯就在半空,
便如一只巨大的青鹤凌空扑击而下。
红发上人直抢而前,脚下一踬,忽然一个筋斗摔了出去,身法,隆异,已达极点,似是
向前摔倒,一双赤红手掌已向上官红胸口拍去。
上官红身法曼妙无比,长剑左封右挡,长剑在哲丝克的方铲上一点,身子弹起,蓝光直
下,直刺红发上人的头颅。
红发上人在地上一个打滚,狼狈万状地滚向上官红的身边,右手斜斜上拍,上官红只感
到一股热浪向自己逼来,灼热无比,不敢靠近。
而一边的哲丝克舞动禅杖,直攻猛打,沉雷滚滚。
上官红怒极,使出浑身的解数,身影忽高忽低,飘忽不定,身前身后仿佛织起了弥天蓝
网。
红发上人看似手忙足乱,就好像一个初学武功的莽汉,可不论情势如何凶险,总能在千
钧一发之际避开上官红凌厉的杀着。
上官红知道红发上人这种看上去颠三倒四的功夫,实则中藏奇奥变化,比正路功夫可要
难得多,知道今日一斗已是凶险无比。
另一边柳天赐力敌肖越和彭冰剑也不轻松,肖越的哭丧棒夹着凄厉的哭声砸向他的左肩,
柳天赐沉肩避开,运用龙尊神功,顿时将击来的劲力卸去。
肖越的红袍和彭冰剑的白袍鼓了起来,便似为疾风所充,彭冰剑的身子如一具僵尸直上
直下,毫不弯回,弯剑挥动,在目光下如银蛇狂舞。
柳天赐长剑向前划开,一溜寒波,红光暴射,涵盖了彭冰剑全身上下十几处要穴。
彭冰剑身形一躬,变得又瘦又小,突然,复又身形暴长,手臂凭空长了二尺双爪,白骨
森林,寒气逼人,闪电般的向柳天赐胸前探将过来。
柳天赐大惊,侧身向双爪削去,彭冰剑左掌猛翻,挥起五指向长剑上一弹,“铮”的一
声,柳天赐顿感虎口微麻。
柳天赐微微一愣,这魔头的内力似在自己之下,就在这一怔之间,肖越尖声怪叫,突然
往前一蹿,哭丧棒横扫柳天赐腰肋,与此同时,彭冰剑的弯剑寒光暴闪,直取中宫,两大盖
世魔头联手,威不可挡。
柳天赐面临大敌,斗志倍增,将腰一拧,移形换位,避开两人的正面进攻,剑走偏锋,
顿时满空红光耀眼,嗡嗡轻啸之声摄人魂魄。
“死亡门”的三兄弟虽然各自性格和所练武功不同,兵器也不一样,但他们同生死共患
难,心息想通,临阵攻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配合得妙到毫巅。
彭冰剑的弯剑挟风裹雷,只取外围,用剑气织成光网,将敌手裹住,而肖越却借着彭冰
剑的掩护时而揉身欺近,猛砸猛扫。
在四大魔头二对一的攻击下,柳天赐和上官红都感到吃紧,已是凶险无比,就算是在点
将台上,二人力斗群豪,也没感到如此吃力。
四大魔头都明白谁拿下两人都是奇功一件,所以都展开平生所学,招招抢攻,一丝不给
两人以喘息还手的机会。
柳天赐和上官红被四大魔头逼到一块,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柳天赐手里的龙尊剑红
光大盛,发出高吭的龙吟之声,上官红手里的美姬剑蓝光大炽,发出轻柔的凤鸣之声,两人
心里意动,各自一声低啸,身法一变,身随剑走,剑随身活,手腕震处,龙吟凤鸣,如长空
滚雷,轰然暴响,如大海飓风,呼啸而至,剑气纵横,灵蛇出洞,剑花闪烁,似星驰月走,
滚石飞沙。
红蓝光交织在一起,此消彼长,彼消此长,煞是好看。
两人心息相通,浑然忘我,聂宋琴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连声喝彩。
“有情天魔”和“无情地罡”是龙尊的“龙尊剑法”和“美姬剑法”揉合在一起所创立
的剑法,在柳天赐和上官红两个相爱的人使出来,更是珠联璧合、浑然天成。
四大魔头只感到面前陡然出现一堵铜墙铁壁,滴水不进,就算是想进攻,也是无隙可入,
就像面对一个下棋高手,即使他不吃你一兵一卒,可你只要一出招,就会陷进他的天罗地网
之中,招招受制,着着危机,最为可怕的是,为了救“将”你还得送子给别人吃,形势何等
被动。
场上形势逆转,柳天赐和上官红大开大合,你攻我守,四大魔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
手之力,就是招架也是身形狼狈,满地打滚。
不一会儿,四人汗如雨下,怪叫迭起,红发上人脸上赤红,摧动“赤焰掌”竭力抵挡,
可对方却如一面墙,将热浪挡在中间,蝴蝶崖上几丈方圆,积雪迅速融化,雪水汩汩流淌。
这时柳天赐长剑左闪,右侧露出一个空档,彭冰剑心中大喜,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破绽,
连忙移形换位,一剑刺向柳天赐的左肩,谁知弯剑刚刚递出,虎口穴一麻,“当”的一声,
弯剑落地。
彭冰剑大骇,只见蓝光一闪,脖子一凉,彭冰剑只得身子一挺,平躺在空中。
危急中,彭冰剑使出“飘尸功”躲过这一剑,上官红也是一惊,没想到对方功力这般出
神入化,直上直下,能将身体仰卧在空中。
哲丝克见机将禅杖兜头向柳天赐拍去,柳天赐将头一偏,上官红左侧长剑回削,“咔嚓”
一声,胳膊粗的禅杖竟被美姬剑拦中削断。
柳天赐一掌拍去,被削断的禅杖向哲丝克夹着劲风倒撞而去。
哲丝克大惊,连忙躬身用手里的半截禅杖去挑,挑是挑开,可谁知一股力道却透着手里
的半截禅杖,当胸一撞,“砰”的一声,哲丝克坐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再也爬不起来。
红发上人双唇一撮,一道蓝色的火箭向柳天赐劲射而来,这火箭能断铁熔金,柳天赐和
上官红都见识过,哪敢马虎,可柳天赐身子前倾,一时半刻也避不开,那蓝色光箭来势极快,
一个念头间就已到柳天赐面前。
可奇怪的是那火箭离柳天赐身体两寸之间,就自动熄灭,柳天赐心中一喜,这才想起在
东赢山吃了化火神丹,能避水,避火,百毒不侵。
红发上人也是惊骇不已,这小于是瘸子屁眼——邪门了,就算是神仙鬼怪,三头六臂,
也是怕火的。
就在这一怔之间,火箭变粗,蓝光变红,柳天赐食指一屈,“嗤”的一声,随形剑气射
出,红发上人的内力比起柳天赐的龙尊内力来说还是差了一截,加上心神一滞,真气外泄,
那火箭被随形剑气逼着倒卷,“腾”的一下,红发上人的红袍着火。
红发上人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贴地一滚,幸好地下都是雪水,身上灰头土脸,狼狈
不堪。
四大魔头有作战能力的只剩下“过江龙”肖越,上官红长剑斜削,谁知肖越不抵不挡如
泥雕木塑一般,垂手而立,闭目待毙。
上官红连忙收剑,“哗”的一声,将肖越的“龙袍”划了一道长口,冷冷地问道:“怎
么不还手?”
肖越仿佛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七魂出窍,定定地望着上官红,好半天没回过神
来。
上官红这一剑如果不缩回,肖越就会被开肠破肚,而上官红收发自如,只在肖越胸前拉
了一道长口,丝毫不伤及皮肤,运剑之巧的确是妙到毫巅。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喝彩从崖边传来,道:“好,好剑法,哈哈……”
在场的七人大惊,环目四顾,崖边竟是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四大魔头、柳天赐、上官红六人生死相斗,竭尽所能,只有聂宋琴是个闲人,可她也被
柳天赐和上官红双剑合璧的精彩表演吸引得如痴如醉,所以这伙人什么时候上的蝴蝶崖,七
人中竟没一个人觉察到。
这伙人将七人围在中间,上官红向那发话的人望去,人突然整个呆住了,霎时间泪如泉
涌,长剑落地,定定地站在那里,嘴里小声喃喃道:“爹爹!”
柳天赐向那人一看,差点笑了出来,只见喝彩的人头戴皇冠,黄冠上用金线绣了四个大
字“武林皇帝”,穿着皇袍,腰间系着一根玉带,身侧各站着两名僵尸般的人物,脸上毫无
表情,身穿黑衣,黑衣上写着“侍卫”两个大字,活脱脱的像书上所说之皇帝的模样。
那人打量了上官红一眼,也是全身一震,颤声道:“红儿……你真是红儿?”
上官红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爹爹,我是红儿!”
柳天赐一下子也是呆了,想不到这个怪模怪样的“武林皇帝”就是自己的岳父上官雄,
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雄说道:“红儿,这么多时日苦了你!”说着眼眶也湿润了。
柳天赐听上官红讲她与父亲的往事,上官雄一向疼爱上官红,就因为上官红误入密室才
使上官红离家出走,但到底还是天下父母心,只在当时气头上而已,柳天赐不由也是感动起
来。
上官红摇摇头,只任泪珠儿滚滚而下。
上官雄接着说道:“红儿,爹爹对不起你,事后你娘都给我讲了,我派人到处找你,可
没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离开为父这几个月来,武功大进,真是虎父无犬子,哈哈,为父很高
兴,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父女可以团聚了。红儿,你恨爹爹吗?”
上官红摇摇头,说道:“爹爹,女儿怎会恨你呢?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以前我不了
解你,现在我为有你而感到骄傲!爹,娘可好?”
上官雄神色微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命苦,自你走后,饭之无味,寝之不安,由
思你过度,在几月前就已……”
上官红忍不住大哭一声,道:“娘!……”
上官雄道:“红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只要记住你娘一片爱你之心就可以了,来,过来,
让爹爹看看你!”
上官红站着没动,迟疑道:“爹爹,红儿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红儿?”
上官雄“哦”了一声,说道:“你说来听听!”
上官红道:“我……我……我离开爹爹这些时日,已和天赐私订终身,而没告之爹爹,
爹爹你不会怪罪红儿吧?”
“哈哈……”上官雄仰天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只要是红儿看中的,做爹的难道会是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俗套之人!”
说着,目光一扫站在上官红身侧的柳天赐说道:“再说柳少侠一表人才,英雄少年,武
功盖世,红儿,你有眼光,爹爹怎会怪罪你呢?等爹爹将今晚之事办完,你和柳少侠和我回
去,我将发出武林帖,遍邀天下各门各派为你们举办最大的完婚大宴,哈哈……”
上官红心头大喜,想不到自己苦尽甘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高兴地说道:
“天赐……还不过来叫爹!”
柳天赐看到上官雄的眼光一扫自己,身子一愣,这眼光里精光暴射,太熟悉了,可就是
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上官雄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转而哈哈大笑道:“哈哈,看看,我女儿就是这般心急,
等你们完婚那一日再叫也不迟嘛!”
上官红羞得俊脸绯红,这时天刚黎明,一股幸福而甜蜜的暖流,让上官红感觉到像回到
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扭头说道:“爹爹,你又说红儿!’
上官雄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爹爹再不说了!”
一瞬间,父女俩一下子变得毫无隔阂,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上官红一看到父亲,沉浸在喜悦之中,想当年父亲倒戈成言思汗,宋人都大骂父亲是元
狗、鞑子,现在父亲被中原武林推为武林盟主,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几个月不见,父亲更
见英姿伟岸,聂气勃发。可就是父亲现在这身打扮,明明一个武林盟主,却穿着武林皇帝的
装束,上官红隐隐感到一丝别扭,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好说出来。
柳天赐一直在思索着刚才的眼光,那个触动他心灵深处的眼光,心中疑云密布,始终觉
得怪怪的,这念头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上官雄一眼,上官雄的目光看着天际,似
乎在沉思……
《龙腾记》卷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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