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作者: 龙人
第 七 章 天蓬客栈
林峰则以闪电般的身法,蹿入刁龙昨晚所住的房间里,把那具尸体塞到楼板之上,幸亏
这具尸体只是中了那种很小的牛毛小针而死,只有眉心一点红色,其它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血
迹,清理起来却是很方便。
“死人在哪里?死人在哪里?”有人惊问道。
店小二想起林峰的话,天妖教,在江湖中谁没听说过其厉害之处,特别是作为这些酒楼
茶馆里最热门的话题,所以店小二很清楚天妖教的霸道之处,当然便不敢说真话,但一时也
被问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摇了摇头,但众人哪里明白。
这时,林峰也从刁龙房中走了出来,接口道:“他是在说一个大消息,肯定很轰动的消
息,你们大家也定不知道,对吗?小二哥!”
那店小二见林峰出来说话,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是!”
“什么消息,要一大清早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见你的大头鬼!”老张气愤得想掐死这
店小二,这么早就来坏风气,但见有这么多客人在旁,不好意思打他,不过忍不住要大骂他
一顿。
“在镇口的入口处和镇内很多墙上都写了这么一行字号——‘天妖教的黑白无常杀死了
岳阳门的掌门刁龙,而刁龙又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最信任的人’,这难道不是有死人的消息
吗?刚才小二只是见到这个消息而太惊奇了,才大叫,把惊死人啦喊成有死人啦,所以大家
都不要见怪啊!”林峰平静地道。
众人对这个牵强的解释当然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但一听到这个消息,却也都惊得呆住
了,“天妖教”的人谁都知道厉害,却没有想到会把岳阳门的掌门也给杀了。
“是真的吗?”有人忍不住怀疑地问道。
“是真的,我刚才从路上走过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好
几个地方写了,用黑炭写上去的,字迹还写得很好呢,不信你们到街上去看看不就知道
了。”柳春花施施然地走出来娇笑道,脸上的红潮依然很浓,眼中秋波四射,媚光照人,立
刻把所有的男人目光都勾了去,特别是那高耸的胸脯,变成了众矢之的,若每个人的眼光都
是一把剑的话,柳春花肯定胸脯已被斩成肉泥。
林峰不由暗笑,向痴痴呆呆的老张打了一个眼色,老张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向林峰打
了一个暖昧而又有些心照不宣的眼神,使林峰不由得一阵苦笑,他很明白老张眼神中的意
思,但他的确是觉得自己是做错了,虽然那滋味很让人销魂,老张是误会了他眼色的意思,
只好自己开口道:“这里已经没事了,大家先回房休息吧。”
老张这才知道林峰眼色的意思,不由得一声干笑道:“各位,让大家都出来受冻了,不
好意思,不好意思,希望大家原谅,今天来这里的每位朋友,都免费提供二两酒,以示歉
意。
众人根本就心不在焉,也不再怪小二的胡闹,只是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
柳春花不禁一声媚笑,带着一阵香风走进那间房子,这时众人才悻悻地收回目光,吞了
两口口水,恋恋不舍地退去。
林峰望着那些退出去的人,向店小二道:“你去做事吧,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知道
吗?”
“小人知道!”店小二唯唯诺诺地道,逃鬼似地避开了。
老张见林峰神情严肃,虽然邪气依然重,但却掩不住认真的样子,知道定是真的有事。
“的确有个死人在我隔壁那间房里,是天妖教的人。”林峰神色很冷淡地道。
“啊——,我的一…”老张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怔住了,一句话说到最后居然不敢说,转
过头来做贼一般地用眼睛四处一瞟,虽然没有看见外人,可脸色也显得很苍白。
“在楼板上面,你不用怕,天妖教早就知道与你无关,是刁龙杀死的,而他们也杀死了
习龙。”林峰脸色似罩了一层霜般那样冰冷,让老张看了不由得有些心寒,但清楚地感觉到
林峰的邪气加重,与刚才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我,我该怎么办?”老张紧张得有点结巴地道。
“那很好说,并没有外人知道你店里死了人,你只要不让官府知道,随便把他扔到哪个
没人的地方,都没关系,就是有人看见你站在尸体旁边也没关系,你大不了去报官,说你发
现了尸体,江湖仇杀的事情多得不下胜数,相信你定会办得很好。”林峰不耐烦地道。
“谢谢林大爷指点和帮忙,我老张定会记得林大爷的恩惠。”老张一脸感激地道,说
完,便转身离去。刚才他的确给吓糊涂了,经林峰一提醒,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很麻烦的
事,只是兆头有些不好,多了些霉气而已。
林峰转身便向房中走去。
天气很晴朗,但寒风也更为凛冽,干燥而冷厉,就像是已经分出了很多层似的,让人总
觉得似带着锋利的刃口,特别是刮在脸上,就如想把人的脸切下一块肉来似的。
“娄护法,你看,那里有这么多人围在那里,不知道是何事!”方仪轻轻一带马缰,指
着朱家镇口道。
“难道是朱家镇发生了事情,贴出个什么告示。”娄钟猜测道。
“我们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吗!”龙佩双腿一夹马腹急驰过去道。
三人正从杜家庄赶回潜江青龙帮总坛报信,早晨起得很早,甚至一刻都不愿耽误,他们
要回去准备迎接天妖教的挑衅,其他各派,其实都已飞鸽传书送了出去,唯有五魁门,没有
人敢保证一张便条就可以请得动,谁都知道五魁门虽然地位超然,但对各派都心存芥蒂,各
派中人也的确太叫人伤心;因此才会派出娄钟与方仪及四子龙佩亲自来求援,龙佩的马当然
全由五魁门给了。
“黑白无常,这么吓人的名字,肯定不是好人。”一个老婆婆嘀咕道。
“当然不是好人,要不怎么会杀人呢!”一个老头子也应了一声道。
“嘘!小声一点,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听人说,他们不仅杀人,还吃人肉
呢,千万别让他听到,要不然,一火起来,杀了我们可就糟了!”一个农户模样的人对两位
老人低声地道,两只眼睛还滴溜溜地扫了身旁的人一眼,就像那黑白无常就在身边来了一
样,异常的紧张。
“我可是一身老骨头呀;他们也吃吗?”那老头子惊骇地问道。
“这可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祸从口出,就麻烦了。”那中年人有些心怯地
道。
娄钟与方仪及龙佩三人对望了一眼,不禁有些愕然,难道这里闹鬼了。
“喂,站住,你们刚才说什么?”龙佩向中年人低喝了一声。
那中年人听到这一喝,不禁也颤抖了一下,就像是遇到了鬼似的,不由得便立住了脚,
缓缓转过来的脸,已经骇得变了颜色。
娄钟与方仪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对龙佩的作风很不满意。
“大爷,我…我…我没有说什么,你就放过小人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孩子,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中年人面如土色地结巴道,那两个老人也是骇得目瞪口呆。
“这位兄弟,我们不是你们所说的黑白无常,只是过路的,想问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而已。”娄钟立刻温和地道。
那中年人这才缓了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为难地道:
“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我半个字都认不来,只是听说什么无常杀人,你们过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竟扭头不作半刻停留地走开了。
龙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是有些过人,但却没有丝毫悔意,只是策马行至那一群
人之间。
这是一段高墙,昨日他们过去之时,上面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可是今天上面,却
写了一行字,字体很大,不过是以黑炭涂上去的,显然是写上去不到几个时辰,否则恐怕会
被风霜冲淡。
“天妖教,黑无常杀死了岳阳门的掌门刁龙,而刁龙又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最信任的
人。”龙佩低声念道。
“啊!刁掌门都已死在黑白无常之手,看来天妖教早就准备复出江湖。”娄钟一声惊
呼。
“黑白无常也抵达这里,连王魁门都不放在眼里。”方仪也是惊诧地道。
“两位护法,我们要不要回去和五魁门的人说一声?”龙佩有些担心地道。
三个人的心中都知道黑白无常的厉害程度,在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想是应该不必,用了半天时间,五魁门定能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些是谁写
的,真不真实。”娄钟沉声道。
“我们不如到镇上坐坐,或许可以探到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方仪提议道。
“嗯,方护法说得也是!”娄钟颔首道。
“唉呀,真的是有这么回事呀,早晨刘大爹去坟场捡猪粪蛋,一下子给吓了个半死,你
猜怎么着?”一个穿着厚厚的棉农,带着毯帽,身体还很健壮的中年人,举起酒杯干了一口
道。
“李屠子呀,该不会是见到你杀死的猪,又在坟场跑步吧!”一个脸很瘦,下巴尖尖的
中年人笑道,一双鼠眼,滴溜溜地转动着。
“去你娘的大鬼头,老子李屠,杀猪向来不用第二刀,奶奶的,若老子杀死的猪,还会
还魂,那阎王爷的鸟头早给老子咔嚓一刀给切下来了。”那被叫做李屠子的人粗豪地一笑
道,还煞有其事地演示着宰阎王的动作,一时惹得周围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那刘大爹是撞上那两个无常鬼了?”一旁的人忍不住问道。
“反正也差不多,他娘的,刘大爹看到的是一个脑袋被踩得稀巴烂的死尸,手中还捏着
一把比老子杀猪刀还长的剑,锋利得很呢!”李屠子又喝了一杯酒,才沉声道,脸上的表情
也显出一丝惊恐的颜色。
“你怎么知道那剑又长又利?”那瘦脸汉子毫不放松地问道。
“奶奶的,你要这样刨根问底干嘛,想知道答案,把你壶里的酒倒两杯给我,算是对你
这贼孙子的一点交易,怎么样?”李屠也毫不相让地道。
“妈的,原来七说八说,还是看中了老子壶中的竹叶青,不过你李屠就算是不说,我也
知道,你哪根肠子痒,岂能瞒得了我的神眼,哼哼,等我今晚到你家去把那把剑给偷出来,
看你还卖不卖关子。”那被叫着贼孙子的瘦脸中年人不依地笑道。
“奶奶的,又给你这小子看穿了,你今晚敢来偷,老子保证把你的鸟斩下来下酒喝,我
李屠的主意你也敢打,哼哼,是没有吃到亏。”李屠装着一副凶相儿狠狠道,却把旁的人给
逗得大笑不止。
一时之间,酒店里充满了很浓烈的暖意,笑本就可以使空气充满生机,再加上那些烫酒
的火炉,与店旁的壁炉,使里面与外面似是两个完全相同的空间。
“哈哈!我就知道你李屠听到有锋利的好东西,这下不会放过,这叫做病人听不得鬼
叫,一听说坟场有杀猪的好宝贝,还不爬得比猪还快!”瘦脸中年人大笑道。
“去你娘的大鬼头,你小子做贼也用爬,老子可是堂堂正正地去捡,人模人样地回来,
哪像你偷鸡摸狗,要学猪的样子,小心有一天,不小心,把你当猪宰了可就为民除害了。”
李屠嘴上也不饶地笑道。
“对了,李屠,你看那个尸体是不是那什么岳阳门的掌门呀?”一个瘦小的老头疑问
道。
“我哪知道这些,什么狗屁岳阳门,我只知道,公猪、母猪、种猪、大猪、小猪,哪认
识什么掌门,掌窗的,不过呀,那个被踩得稀巴烂的头上似乎有一撮像下巴那种花胡子,头
发还是青的,但尽是血,看打扮他妈的比较阔气,看身材是个老头,但身材比老伯伯保养得
好多了,看你的手,像狗爪子一般,人家的手可比猪腿上的肉还要细腻呢。”李屠唠叨道。
“好哇,李屠,这一顿酒钱要由你请了。”那瘦中年人尖声大叫道。
“去你娘的大头鬼,老子凭什么请你这贼孙子喝酒?”李屠不满地道。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不老实请客,我可就要宣布你的好事啦!”瘦脸中
年人鼠眼一转,看着李屠,似笑非笑地道。
“你小子威胁我,小心老子把你的鸟也切下来了喝啊!”李屠又装得凶狠起来道。
“哦,我也知道了,贼孙子你要他请,不如干脆我的也一起请了。”老人恍然大悟地
道,一脸得意之色。
“去你妈的大头鬼,你说就说吧,反正老子不可以给你们出酒钱,奶奶的,老子刚发这
么一点点小横财,就都联手来敲诈老子,也太不够义气了吧,死人的钱拿点花花总比你这贼
孙子去偷要好一些,何况,我拿了的钱,也帮他把尸体埋了,免去被饿狼碎尸的危机,想必
他也不会怪我,也许还要让阎王给老子记上一笔功德呢!”李屠愤愤不平地道。
“哈哈……瞧你这铁公鸡的样子,看来我他妈的要改行找死尸了,免得偷得心惊胆颤
的,找死尸拿他的钱,还会在阎王那里积德,真是一举数得呀!”瘦脸中年人大笑道。
这次连娄钟也不禁莞尔,同时,心中又比较沉闷,照这些人所说的来看,刁龙的死并非
空穴来风,而可能是事实,不由得也插上一句,道:“想来李屠兄不止看见了这些,还看到
了别的东西吧?”
李屠扭头向娄神望了一眼,“咦”地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还看到了别的?”
“那是当然,想那么好的一柄剑,而他却还是被人打死了,而人头骨本来就硬得很,用
锤子也不一定能打得稀巴烂,那肯定是经过一场搏斗之后才可能让那把宝剑也不起作用
了。”娄钟笑着分析道。
“你是捕爷?”那瘦脸中年人一脸戒备地神色问道。
“不是,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我是过路的!”娄钟解释道。
那瘦脸中年汉子与李屠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错,那里还有一些铁箭,都插到坟里面去了,那人的臂力还真大,地上还有一些细
针,他奶奶的,那针又细又利,把老子的鞋也刺穿了,还让老子脚出血了呢,妈的,不知是
谁这般无聊,将针密密地插在土里,只露一截出来,真要命,有两把断弓,不知什么废东西
做的,竟被拉断,真是笨蛋。”李屠毫无顾忌地大谈其说。
_方仪向娄钟打了一个眼色,娄钟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具尸
体便是刁龙,可是究竟是谁在朱家镇各个地方留下字迹呢?是好意?是恶
意?刁龙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最信任的人,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天妖教的人,那为什么又
向天下宣告天妖教已经杀死了刁龙呢?那岂不是为天妖教找麻烦吗?若不是天妖教的人,又
怎能在黑白无常手底下逃得性命,若不是参与了那一战,又怎么知道是黑白无常干的好事
呢?
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突然,龙佩立身而起,大喝道:“站住,小子!”
娄钟与方仪大惊,斜眼一望,却见林峰从酒店的后堂走了出来。
这间酒店本就是“天蓬客栈”的前厅,这是一间集酒楼与客栈于一体,规模比较大的场
所。
娄钟与方仪对望了一眼,知道要糟,他们两人从杜明与厉南星之处听到林峰服食了“魔
道血芝”,不仅身具难以自制的魔性,而且又有着难以想象的功力,绝对不好对付,当然他
们还不知道君情都败在他的手里。
果然,林峰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就像是两支有形的利箭,一深深地刺入龙佩的
眼中,并探插到龙佩的心底,同时,他的步子踩着一种很玄奇的节奏向龙佩逼至。
龙佩如中巨杵,脸色疾变,有些苍白,“噔噔”地向后猛退两步,他根本就经受不了林
峰那邪异的气势相逼。
林峰的心头魔气上涌,龙佩那一声大喝已激怒了林峰,龙佩是一个死性不改的人,居然
一再不知悔改,当然这一切对林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有任何人轻视他,他体内的
魔血本就是桀骜不驯的,所以他最恨别人以这样的称呼来唤他。
娄钟与方仪赶忙踏前两步,把龙佩护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之势。
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气氛的异常。所有的目光都投到林峰与龙佩四人的身
上。林峰,在座的有些人认识,都知道是王魁门中人,而娄钟三人却是没有人认识,但对刚
才龙佩的那一声大喝却听得很清楚,此时龙佩却躲在娄钟与方仪两人的身后,使很多人都有
些不齿,当然,林峰的那身邪异慑人的勉力和气势让所有人都有些心寒。
“你们想护着他?”林峰的声音冷得让那些壁炉完全失去了作用。
所有的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都移开身子,离林峰远一些,有些人甚至已偷
偷地溜了开去。
“他是我的少帮主,当然要护着他。”娄钟虽然气愤龙佩不学无术,又爱惹是生非,但
仍是不卑不亢地护着龙佩。
“这小子的父母是不是很早就全部死光了?这样没有教养!”林峰的声音不含半丝感
情,如一把把冰刀在切割着龙佩的心。
龙佩脸色疾变,娄钟与方仪的神色也变得异常难堪。林峰的话,的确太刻薄,但龙佩的
德行真的叫人不敢苟同。
“你的父母才很早就死了呢!没有教养的是你!”龙佩气恼地道。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有人居然敢这样毫不客气地骂自己,而这实质也是骂龙翔天。
“能创出一个帮派,能治理一个帮派的人,应该都不会差,但怎会有你这样一张人皮包
着一摊狗屎的儿子呢?哦,你是野种,对吗?”林峰骂人的话真是刻薄,尖刻到了极点,而
这种骂人的方式,却叫旁边喝酒的人耳目一新,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当然,这也算是给林
峰助威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林峰毕竟还是自己人,五魁门的人谁不愿巴结,同时也因为
林峰无论是气势还是魅力方面,都占着吸引人的优势,当然人不可能给一只缩头乌龟打气,
再加上林峰的话又尖酸、刻薄很对他们的胃口,所以他们都笑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