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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双娇》


第二十章 双胞魔女



  就在这时,远远的突然走来一个白衣年轻人,远远的就说:“凡是魔教的人都该死!”
  他说完这句话,人就已经来到眼前,这份轻功,也着实吓人。
  白虎通凝视着他问:“你是谁?”
  “仇十三。”
  “仇十三?”白虎通皱了皱眉头,说:“没听过。”
  “你听过才怪!因为我刚刚踏入江湖。”
  “哦!”
  “我踏入江湖的目的,就是要杀魔教的人!”仇十三眼中射出一股怨毒之色,说:“凡
是魔教的人全都要死!”
  白虎通怔了怔,说:“魔教跟你有仇?”
  “仇深似海!”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本教似乎没有姓仇的敌人。”
  “我不姓仇,也不叫十三。”
  “那你……”
  “我改姓仇,是为厂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段仇恨,‘十三’却是十三条人命,这十三条
人命就要找魔教的人来偿还。”
  “你第一个找上我?”
  ”很不幸,你是我遇上的第一个魔教的人。”
  “的确是不幸,你遇上我之后,恐怕连一个魔教的人你再也杀不了了。”
  “我不信。”
  “你不信?”
  “嗯,你想试试。”
  “这种事好像不能试。”
  “那我就拼命。”
  “你有几条命可拼?”
  “一条”
  白虎遗冷嗤一声说:“那你就来拼吧。”
  仇十三还没有动,风流寡妇忽然叫了起来:“小香儿,你还不走,难道也想跟人拼
命?”
  罗香怔了怔,说:“我还没救下你们,自己却逃了,怎对得起你们。”
  “只要你活着,就算对得起我们九年养你了。”
  其他六“善”人虽然说不出活,但从他们焦急的眼神和脸上表情看来,也显然要叫罗香
逃。
  风流寡妇见罗香还不走,便又叫厂起步:“死小子,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能打
吗?”
  罗香也知道他留在这里没用,可也打不过,救人也救不了.好像在这里他是多余的.他
以有寄望仇十三杀了白虎通.又能发发慈悲心救七“善”人了。
  他突然跪了下来,向七“善”人磕了几个头,说:“七位师父,这是我第一次真心诚意
的叫你问师父,希望我们以后还能互相叫对方好看。”
  然后,他含着眼泪起身就逃跑了。

  白虎通眼看着罗香逃走,但却不敢上去阻拦,因为他看得出来,仇十三不但不是个庸
手,简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因为他非常沉着,非常冷静,仿佛天底下的事再也没有一样能打动他的心。
  他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好像全身都是破绽,但白虎通却偏偏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
方,他全身都是破绽。但却好像全身又没有破绽,他的修为似乎已到了空灵境界。
  “空灵”,岂不正是武学的最高境界,每个练武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难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达到这种境界?
  白虎通的信心已开始动摇了,他已渐渐的没有了把握,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有了畏
惧之心。
  但仇十三还是静静的站在那,连动都没有动过,目光也只是在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剑还没出鞘,但却已有一股浓烈的杀气逼了过来。
  杀气不在剑,在人!
  白虎通为了不使自己的信心再低落下去,他只有先杀几个人来提高自己的信心,提高自
己的杀气。
  他突然快速一闪,绕到七“善”人身后,接着长鞭一掷,只听“刷”的一声,一只长鞭
宛如化成利剑,居然在这眨眼间的工夫就已分别刺中七人。
  七“善”人只有风流寡妇惨叫出声,其他六人连吭一声也没有,就全部被摆平!
  白虎遍原本以为他在杀七“善”人时,仇十三会趁机向他进击的,他也故意露了一个破
绽,在引诱仇十三,但现在六“善”人已毙命在他始下,仇十三却居然还是不动。
  白虎通脸上已经泌出了冷汗,他没有想到,仇十三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还要冷酷
无情,七“善”人就在“仇十三身边被杀,但他却一点也无动于衷!
  白虎通的脑动又再度沉了下去,连战斗意志也渐渐消失了。
  但他毕竟是个高手、,他清楚得很,在高手对决当中,如果一方的信心已失,战斗意志
已无,那简直就是准备和死神拥抱了。
  所以他趁着现在他还有点信心,还有点战斗意志时,便全力的发出一击。
  这一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一击不中,他的信心和战斗意志也就要全部消失
了。
  可是仇十三却动得比他快,他鞭子刚挥出时,仇十三的长剑就已出鞘,就已一剑刺向他
的心口。
  白虎通脸都绿了!他知道他的长鞭仍可击中仇十三,但仇十三若不躲,他的长剑也将刺
中自己的心口。
  但仇十三却显然的并没有躲避他长鞭的意思,仇十三居然想跟他拼个同归于尽!
  他没有想到,仇十三居然是这种不要命的拼命三郎打法,所以他才大吃一惊,但这时他
就是想收鞭闪避也已来不及了。
  他只有很下心,加重力道,靠着鞭子较长,先能击中仇十三,看是否能将仇十三震飞。
  刹那间,只听“噗”的一声,长鞭已如利剑般的穿透仇十三的腹部!
  但却没将仇十三震退,仇十三反而更快速的将手中长剑刺入白虎通的心口。
  白虎通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一战居然是这件结果,居然会结束得这么快!
  仇十三脸上丝毫没有痛苦之色,他突然将长剑自白虎通心口抽出,砍断鞭子,任由半截
鞭子留在他腹中,然后慢慢的离去。
  罗香没命的逃跑,最后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好倒在一处草坡上休息。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鸽子,一只全身纯黑的鸽子。
  死亡鸟!
  罗香已看过它一次,据说它总是带来死亡,它第一次出现之后,“当剑山庄”前就死了
数十人,魔灯小河边更是死了一大堆。
  那它这一次再出现,是不是就表示罗香将要死在这里’!
  每当它出现,魔界使者也会跟着出现,但那“红衣魔女”此刻又在哪里?
  白罗珊是否已等在前头,等着要罗香完蛋?
  罗香仿佛不知危险已将临,他也不信死亡乌真会带来死亡,他只觉得这只像鸽子的黑色
怪鸟很有趣,他意兴起了一个念头,想将这只怪乌抓回去供人观赏赚钱,他居然爬了起来,
朝着死亡鸟飞去的方向狂追……真是有够不怕死的!
  他会不会追进地狱?
  或是追进魔界?

  没有,他还在人间。
  他跑出几百步后,死亡鸟就忽然消失无踪,他也忽然发现前面有个红衣少女坐在草地
上,望着天空,仿佛是在看星星如何升起。
  过了一会,黑暗已笼罩了大地,满天繁星闪烁.那少女突然抬起手指.往天空指指点
点,口里也跟着念:“十二、
  她居然在数天上的星星!
  罗番感到非常有趣,便想看看这位“天才”是谁.居然在数星星!
  可是当他走上前去看清少女脸庞时,他不禁呆住了,原来这少女正是送魔刀给他的那个
裸奔女孩。
  少女似乎没有看见他,她的眼光还是专注着天上的星星,仿佛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她数
星星来得重要。
  罗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每次见到你,你总是做些奇怪的事!但这次你怎穿上
衣服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他还看得不够?真有够色的!
  少女被他这一打岔,星星就数乱了,忽然转头瞪着他说:“你害我把星星数乱了,你给
我赔来!”
  罗香怔了怔,说:“这怎么赔?”
  少女忽然起身拉住他,哭了起来,说:“你不赔我,我就不让你走。”
  罗香又怔住了,心想:“这少女莫非脑筋不灵?上次赤裸着身子送我魔刀,这次又要我
赔她星星!”
  他便说:“你说好了,要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少女立刻笑了,笑得非常可爱,说:“真的吗?”
  罗香实在呆住了,那天那泼辣、赤裸,显得聪明活泼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笑得又天
真、又甜蜜的个姑娘吗?
  可是她的眼睛还是蓝得那么奇怪,肌肤雪白、眉毛、头发也还是那种接近黑色的深蓝
色,若说不是同一人,但天底厂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除非她们也是双生子?
  但这可能吗?
  少女见他没有回答,眼泪突然又流下来.再问一句:
  “真的吗?”
  罗香一见她流泪,心就软了—一这是他的毛病,只要美人流泪,他心立刻就软。
  他忙说:“自然是真的。”
  少女又立刻展开笑颜,指着西方天上一片星星说:“你帮我从这里数过去,数到第三万
八千万颗星星。”
  罗香的头立刻大了,失笑说:“这怎么数?”
  “我不管,我刚才数得好好的,已数到三百八十一颗了,你却把我搞乱了,害我不知指
到那一颗了,所以你要帮我从头数起。”
  罗香想了想,笑着说:“好,我帮你数,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数星星干什么,又为什么
要数到第三万八千万颗星星?”
  “从这里数过去,那第三万八千万颗星星就是魔星,也就是我的家,我想回去。”
  罗香立刻怔住,他忽然发现这个少女可能是个白痴,否则她的家又怎会在星星上,还是
颗魔星?
  他也曾记得,割头小魔说他是魔垦转世,那如此说今。这少女岂非住在他身上?这也大
玄了吧!
  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在做梦,那这少女定是白痴了。
  她如果不是白痴,难道她真是从神话世界里来的吗?
  但罗香对付白痴也有他对付白痴的办法—一那就是跟她胡扯。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住在魔星上是否也能带我去?”
  少女瞪着大眼睛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带你去?”
  “因为我要帮你数星星,你如果不告诉我,不带我去.我就不帮你数星星。”
  少女迟疑了很久,终于说:“我在魔星上的名字是‘魔女’阿斯罗,在这里的名字叫白
描水。”
  罗香又呆了,看她说得清清楚楚的,又不像白痴,便又试探着问:“那你是怎么来的?
又怎么回去?”
  白描水怔了怔,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连你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那你数个屁、就算你数出了魔星,那你又怎么
回去?”
  白描水突然又哭了,说:“我想家!我要回去!”
  罗香一看她又哭,就又慌了,忙说:’‘好,好,你别哭.让我来想办法送你回去。”
  他虽这么说,但他真有办法吗?
  难道他真能送白描水上那颗魔星?就算是长了翅膀,恐怕也飞不上去。
  但白描水却又笑了,笑得十分天真,说:“那你就快数啊,那你就快想啊,我回去
后.定送你一把魔刀。”
  “魔刀!”罗香吓得跳起来,说:“你是说,魔刀是来自那颗魔星?”
  “是啊。”
  罗香忙拍了拍腰上的魔刀说:“是不是跟这把一样?”
  白描水看了魔刀一眼,忽然欢叫起来,说:“你真厉害!还没送我回去,就已从魔星上
偷了魔刀回来!”
  罗香听得差点晕过去,没想到闹了半天,他最后还变成小偷!
  也太晦气了吧!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来得无声无息,仿佛就是两个幽灵。
  罗香立刻吓了一大跳,问:“谁?”
  这两人怔了怔,当中一个长得很瘦很俊的年轻人瞪着眼,说:“看到我们干嘛吓成这
样?难道我们是鬼?”
  罗香又吓了一大跳—一身旁有个魔女,如果这两人又是鬼的话,那他就算不想上魔星大
概也很难了。
  瘦而俊的年轻人又怔了怔,突然大声说:“干嘛不说话?”
  罗香干笑一声说:“我不会说鬼话。”
  “什么?妈的,竟真的把我们当成鬼了!”
  “难道你们是人?”
  “废话!难道我现在说的不是人话?”
  “那你叫什么?”
  “听好!说来吓死你!”年轻人甚骄傲的说:“当今武林年轻的一辈当中,最有名的人
就是‘玉面神拳”李保重,也就是我!”
  “你保重?”罗香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的确需要保重。”
  另一个年轻人说:“第二个有名的人就是我!”
  “哦,那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胡为,人称‘铁枪小霸王’。”
  白描水突然拍着手,笑着说:“你叫‘铁枪小肉九’,实在好有趣哦!”
  胡为闻言大怒,立刻转身想找这个不知趣的混蛋,狠狠揍他一顿。
  谁知,他一看见了白描水,气立刻没有了,想揍她的狠劲也化成了一股温柔,笑咪咪的
说:“想不到在这里会遇上这样的美人!”
  李保重也同时看到了白描水,也笑着说:“我以前真是白混了,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样
子的才叫美人,以前见过的那些简直就是母猪!”
  胡为拦在他身前说:“这次你不能跟我争。”
  李保重神气的大笑说:“这次这个美人至少要和我好过之后,才会再让给你。”
  “混蛋!这次绝不能让你先。”
  “是吗?”李保重笑着说:“你打得过我吗?”
  “我…”
  胡为“我”了半天,憋得面红耳赤,却再也说不下去。
  罗香眼珠子一转,忽然拍着胡力的肩头,对李保重说:“你真是太霸道了,美人是他先
看到的,你怎能硬抢。”
  胡为立刻接着说:“对!”
  李保重冷“哼”一声,说:“那又怎样?想打架吗?就是你们两个一齐上,我也不看在
眼里。”
  胡力的气势又弱下去了,一脸挫相。
  罗香立刻说:“你实在很臭屁,好像每个人都打不过你似的。”
  李保重大笑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蚊龙,‘神拳无敌’又
岂是浪得虚名。”
  “你若真的去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蚊龙,那我保证你必定手断脚断,若能捡回一条
命,你就该感谢阎王女儿嫌你太丑了,还吹什么。”
  “你这小鬼,是想找死吗?”
  白描水突然笑嘻嘻的说:“你们想打架吗?若真想打架,我奉陪。”
  李保重和胡为立刻抢着说:“我想打,就是跟你打上百天也无妨。”
  白描水越笑越甜蜜,越笑越可爱,说:“不用打上百天,只要一眨眼,你们就完蛋
了。”
  李保重大笑道:”我不仅跟上百个女人打过了,而且只有女人向我求饶,我就从来没有
眨眼间就完蛋了的”
  日描水笑得眯起了眼睛,说:“是吗?”
  这两字一出口,她突然伸手抽出系在罗香腰间的魔刀,接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飞出。
只在眨眼间,她就叫李保重完蛋了,还落得身首异处。
  罗香立刻吓倒了,他实在忍不到这个白痴居然会杀人.更想不到她的武功竟高得这么可
怕,谈笑问,便挥刀砍死一人!
  胡力也同样被吓倒了,刚才升起的那股欲念,也早已被白描水的一刀,杀到天国去了。
  他立刻举起铁枪,两眼盯着白描水,身子却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后退。
  白描水笑着说:“你不是想打架吗?你一直退又怎么打?”
  胡为紧张的说:“我不想打了,你就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白描水耸了一下俏鼻,笑着说:“魔刀已饮血,人不杀尽,它是不会入鞘
的。”
  罗香听她这么说,立刻跪了下来,抱拳大声说:“魔女奶奶,饶命!”
  白描水怔了怔,失笑说:“我有那么老吗?”
  罗香立刻又说:“魔女姐姐,饶命!”
  “你站起来,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罗香听了这两句话,却半喜半忧,喜的是性命暂时保住了,忧的是性命完全没有保障,
不知这魔女什么时候神经若突然发作,自己人头大概也要飞了。
  当罗香怀着忐忑的心情站起来时,胡为却忽然跪了下去,大声说:“魔女姐姐,饶
命!”
  白描水笑着说:“我想饶你,只可惜,这把魔刀却不肯。”
  胡为怔了怔,立刻站起来,转身跑得比飞的还快!
  白描水轻笑一声,凌空一翻,人还未落地,魔刀就已挥出,一刀砍断胡为的头,接着脚
尖踢在胡为身上,左手抓住胡为的首级,藉力又飞了回来。
  罗香脚都发软了,这个白痴杀人简直就像吃豆腐那么容易,随便一刀就砍死一个人,罗
香也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来看这个白痴数星星。

  白描水落地后.就把魔刀交给罗香归鞘,然后去捡起李保重的人头,走下草坡。
  罗香证了怔,不知她拿两颗人头做什么,便呆呆的看着她。
  谁知,那草坡下,小河边居然已堆起了一大堆人头,堆成一座塔形!
  她走到“人头塔”边,就把两颗人头轻轻往上一丢,不偏不移,正好叠在“人头塔”顶
上。
  罗香快要吓晕了,这简直就是个杀入魔王,若跟在她身边,迟早自己的人头也要叠上
去,罗香立刻转身而逃。
  但却想不到,他刚刚跑出十几步,“红衣魔女”就已拦在他面前,可是这个“红衣魔
女”一看到罗香,却怔了怔,好像无意中见到认识的人一般。
  她不禁脱口说:“你得到魔刀啦?”
  罗香立刻怔住,暗骂几句:“神经病!真是个超级大白痴,刚才还拿魔刀杀人,现在却
问我得到魔刀啦?”
  “红衣魔女”也怔了怔,仔细打量他一眼,说:“你不是他!”
  罗香快要晕过去了——一白痴的话真是难懂哪!我不是他,谁又是他?
  “红衣魔女”又说:“你是罗香.不是罗云。”
  罗香又怔住了,说:“你怎知道?”
  “我曾将魔刀交给你,又拉了你半天,我怎不知道。”
  罗香简直听傻了,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白描水还在“人头塔”边,不知在干什么,他
立刻又回过头来,眼前仍是有个“白描水”,他突然脱口说:“原来你不是她!’“
  这句话,这个“红衣魔女”刚才已说过了,罗香不懂,但现在又换他说了,不知这个
“红衣魔女”会不会听懂?
  但这个“红衣魔女”却是懂的,因为罗香刚才转头看白描水时,她也看到了,便笑着
说:“你错了,她就是我,我也就是她。”
  罗香更糊涂了.干脆说:“我不懂。”
  “红衣魔女”笑着说:“我在这里的名字叫回罗珊,她在这里的名字叫白描水…”
  罗香忽然抢着说:“你叫白罗珊,她叫白描水,你们显然是两个人,她又怎会是你,你
又怎会是她?别开玩笑了!”
  “因为她是从我身上刻意培养出来的人,你可以称她为‘复制人’,所以她就是我,我
也是她。”
  “这么说,她是你女儿罗?”
  白罗珊瞪了罗香一眼说:“你真是个白痴,连这样子也听不懂,简单的说,她是我的
‘复制人’就是了。”
  罗香忍不住摸着头说:“她是你们刻意培养出来的‘人造白痴’’!”
  “不是人造的,是魔王以魔法变的,她也不是白痴,只是没有思想,不能思考而已。”
  “那不是白痴又是什么?”
  ‘’严格的说,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杀人工具,她是由我直接控制的,我想怎样,她
就会照着做,所以你可以称我们为‘变幻双魔’。”
  罗香又怔住了,呆了半晌,才说:“你不在她身边,难道她就不能行动吗?”
  “可以的。”白罗珊笑着说:“每当我要离开她时,我都会对她下一道命令,她会执行
这命令直到我回来。”
  “那你这次离开她时,对她下了什么命令?”
  “杀!一有人走近她,就杀!”
  罗香冷汗立刻泌出,他终于知道白描水为何会杀了那么多人了!
  可是她怎没杀他?
  难道她真的已完全被白罗珊控制了吗?
  难道她真的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自己的感情?
  白罗珊看着罗香脸上变化的神情,忽然间:“你是个是刚到,否则,她怎没杀了你?”
  罗香心头猛然一震,说:“是的,我刚到,我一看到那些人头就吓倒了,急忙往回走,
结果却碰到你。”
  白罗珊笑着说:“那你倒是很幸运,我若晚来一步。你的人头大概也要摆在那边了。”
  “你难道不杀我?”
  “你双生兄弟罗云是本教新一任魔神,我自然不会杀教主的兄弟。”
  “什么?小云儿是魔教的新任教主?”
  “嗯!”
  白罗珊回答了这个字,就走向白描水。
  罗香知道自己是逃跑没望了,也只好跟了过去。
  白罗珊一见到了白描水就谈了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说得很起劲,但除了
她们自己之外,谁也听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
  难道魔界也有魔界的语言?
  罗香实在越来越糊涂了,仿佛在做梦一样。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脸色苍白得可怕,简直就像是
个鬼!
  更诡活的是,他的肚子上居然被半截鞭子穿过,这人赫然是仇十三!
  腹部虽然不是致命要害,但被一条鞭子穿着可也不好受,不知他是如何挺住的,居然也
走到这里来了。
  难道他是一路追着罗香来的?
  罗香也立刻发现了他,便奔过去,想问七“善”人的下落。
  但白罗珊却突然大喝一声:“回来,他是本教的敌人!”
  仇十三望着罗香,冷冷的说:“你也是魔教中人?”
  罗香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说:“我是‘金钱帮’帮主,也是天下第一大财主‘朱
公’。”
  “我知道你,否则也不会追着你来。”仇十三说:“但我现在更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
魔教中人?”
  罗香不顾回答,只问:“你干嘛追着我?”
  “‘黑心郎中’奶公已死,普天之下能救我的人只有你,我自然追着你来。”
  “什么?”罗香甚激动的说,“他已死?那其他六人呢?”
  “七‘善’人一向是七人一体的。要死,当然也得陪伴着一齐死。”
  “是白虎通杀了他们?”
  “嗯。”仇十三说:“你也不必找他报仇了,因为他也已死在我剑下。”
  白罗珊忽然冷笑说:“白虎通虽是本教叛徒,但自有本教处死他,如今你却杀了他,本
教就要找你报复、”
  她立刻向白描水下令:“杀了他!”
  白描水立刻飞身而起,掠上草坡,直扑仇十三。
  但她这时手中没有魔刀,只凭空手,攻势便不像刚卜那么凌厉,差一点。
  仇十三居然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拼着硬挨一掌,k出剑疾刺白描水心口。
  罗香和白罗珊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种打法最是惨烈,结果也往往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就在这刹那间,白描水突然将身子一移,但却已躲不开化十三的利剑,她虽然击中了仇
十三一掌,但自己个胶也被仇十三的长剑刺入近两寸。
  仇十三立刻口喷鲜血,仰天跌倒,但长剑也随势拔r出来。
  长剑一脱离白描水的身子,伤口也立刻即流出了一些“液体”,是一种晶莹略带微蓝
的,看来相当浓调的透明液体!
  难道这“液体”是白描水的“血”?
  但血应该是鲜艳的红色,又怎会是这种晶莹做游的透明液体?
  罗香立刻怔住,呆呆的看着白描水,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做,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
形,他也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身上的血居然会是这种颜色!
  难道她真是来自神话世界中的魔星?
  魔星上的诸魔,他们身上的“血”就是这样子?
  这是只有白描水她这件“复制人”才是如此?
  自罗珊突然抄起白描水、很瞪了罗香一眼,说:“你既然不愿承认自己是魔教中人,想
必你也不承认魔神是你兄弟,那就将魔刀还来!’“
  罗香怔了怔,说:“小云儿自然是我兄弟,他若要这把魔刀,我自会交给他。”
  “你不会武功,能保得住魔刀吗?”白罗珊恨恨的说:“你也见不到魔神的,不如交给
我。”
  罗香迟疑着,忽然大声说:“不给,你去告诉小云儿,若要魔刀,就亲自来见我。”
  “你……”白罗珊又狠瞪了他一眼,突然转身跑了去。
  但她在转身之际,白描水突然眼睛一张,泪水汪汪,直盯着罗香。
  罗香眨了眨眼,想要开口叫她,但嘴巴张了几张,却还是没说出话来。
  等白罗册和白描水消失在黑暗中,他才走过去察看仇十三的伤势。

  斗鸡镇。
  这个小镇上的居民由于好赌,更喜欢斗鸡赌钱,所以便称做“斗鸡镇”。
  罗香为要医治仇十三的伤,只好先找个地方暂时住下.而这个“斗鸡镇”便在那白描水
杀人处以东五里的地方。
  可是两天后,仇十三却突然不告而别,只在客栈的墙壁上甲剑刻下四个字。
  “日后报恩!”
  罗香虽然刚认识仇十三不久.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问毕竟相处了两天,他这时突然不
告而别,罗香却也感到心里不太舒服。
  夜!
  狂风,暴雨。
  再加上撕天裂地的雷电,实在让人不容易睡得着觉。
  外面的天气虽然恶劣。大屋子里的人仍然不愿意离开赌桌,大屋子其实不能算很大,但
在“斗鸡镇”镇上,它是最大的赌坊。
  “斗鸡镇”共有四座赌坊,一座叫“一路发”赌坊,那里的赌注通常都很细小,而且地
方比大屋还更远不如。
  罗香刚脱离险境,赌性又起。
  他来到了大屋子。
  一来可以解闷,再来是想藉赌的刺激冲淡紧张情绪。
  常六爷是镇上首富。
  腰缠万贯,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赌。
  这种富豪当然不会跑到“一路发”赌坊去赌几文钱的牌九。
  因此,常六爷是大屋子的常客。
  他有钱,也喜欢赌几乎。
  在大屋子里,常六爷很少遇到真正的对手。
  他嫌别人的赌注大小,而别人却往往被他的赌注吓得一楞一楞。
  今天,他遇到了对手,那就是罗香。
  世俗的观念是只重衣冠不重人,赌场讲究实力,那就是钱。
  罗香火长得帅!衣着也很体面,出手又阔绰,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的打赏,这就令赔
老鼠另眼相看了。
  他来到最后一桌停了下来,庄家正在出方子,他们赌的是小牌九,一翻两瞪眼。
  除了庄家,只有五个人在赌。
  出门、天门、末门三个人,看样子都是外地来的商人,站在后边两个打游击战——押活
门的人,好像也是当地的富家子弟。
  常六爷当庄,赌注很大。
  没多久,末门的那个富商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满头大汗,看样子是“撇”了。
  常六爷回头看了看罗香,毗牙笑道:’‘小兄弟,请坐!”
  罗香也就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就在未门坐了下来。
  常六爷洗牌、码牌、出方子,手法干净利落。
  他右手握着骰子,催促众人下注道:“下下下,下得越大越过病!”
  罗香下了一百两,一双利如刀锋的眼睛,紧盯着常六爷的一双手.和地面前的银票。
  还有,就是那两颗骰子。
  常六爷见罗香出手不大,轻视的瞥了他一眼,大声喊道:“离手!”
  两颗骰子一阵旋转,是个九点儿,庄家接着喊:“龙头凰尾,双天至尊!”
  几副牌下来。罗香不但看清楚了常大爷的手法,同时,也断定他甲的骰子准了水银。
  庄家又出方子了,扯着大嗓门喊道:“下下下,不厂就没有机会了……”
  罗香这工夫,已将那三十二张牌认清楚了。
  见常六爷推出的这一溜牌是天牌配地八——天杠,第二副是人牌配虎头——一人龙九,
第三副是板凳配长三—一木闸(瘪十),第四副牌是3、6点儿——猴儿对。
  这一溜牌有四种情况出现。
  第一种是骰子掷五、九点,庄家拿天杠,出门拿人龙九,天门拿瘪十,末门罗香拿猴儿
对,庄家吃两家赔一家。
  第二种情况是骰子掷2、6、10点,出门拿天杠,天门拿人龙九,末门罗香拿瘪十,庄
家拿猴儿对——统杀u
  第三种情况是骰子掷三、七、十一点,天门拿天杠,未门罗香拿人龙九,庄家拿瘪十,
出门拿猴儿对,统赔。
  对庄家完全不利,常六爷既然出千,当然不会傻得掷出这种点子。
  第四种情况是掷4、8、12点,末门罗香拿天杠,庄家拿人龙九,出门拿瘪十.天门拿
猴儿对。
  庄家吃一家赔两家,亦非他所愿。
  照现在的情况估计:
  出门和天门的两位富商,大概是因为连续被庄家吃了几把,所以一直不敢j则主。
  至于那两个站在后面打游击押活门的,则没敢下注。
  常六爷见三家的一厂注,还不到二百两银子,兴趣索然,无可奈何的拿起骰于,有气无
力的喊道:“离手!”
  他话没说完,就听罗香叫道:“等一下!”
  罗香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押了下去,道:“牌九、牌九,过不了九,我就
不信邪。庄家能连吃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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