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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双娇》
第二十二章 难兄难弟
忽听有人冷笑说:“天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在这巷子
里做这种事!”
罗香和龙藏香二人是没办法看到这人的,因为这人正站在他们脚掌旁,罗香就是转头也
转不到背后去看他,而龙藏香的视线却被罗香的脸挡住,自然也看不到这人。
但他们听到这人的说话声,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他”,赫然是花迎香!
这可真是确确实实!“冤家路窄”了!也真是“窄”得不像话,居然连躲的余地都没
有。
罗香干笑一声,说:“迎香,你听我说。”
花迎香这时的火气可大得足够烧光整座森林,她吼着说:“鬼才听你说!”
“你可别乱讲,若让鬼听到,我可糟了,他们若要集体听我讲话,我不吓死才怪。”
“那最好。”
“可是你至少也得让我起来,否则,我看不到鬼,又怎能吓死我。”
“你怎会看不到鬼,你身子底下不是就有一个跟你面对面的女鬼,你怎还没被吓死?”
龙藏香立刻反唇相讥,说:“因为我不是鬼,他若站起来,看到他后面那个女鬼才会被
吓死。”
花迎香很生气的大声说:“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就决斗,谁又怕谁!”
罗香赶紧说:“你们要决斗,至少也得找个地方,像现在这种情形,你们两个又怎么决
斗?”
花迎香冷笑说:“怎么不能?”
她突然一脚端在罗香的屁股上,但这一脚,却有两个人在叫痛。
她满意的笑一笑,又说:“这样能不能决斗?”
罗香说:“这不公平啊,那藏香简直就只有挨打的份。”
“谁说的,我根本就没有打到她,她又会只有挨打的份?”
“但你却打到我啊!”
“谁叫你挡在中间,我是跟她决斗,又不是跟你决斗,一是你自己爱挡路!”
“但你打到我,我却撞到她,那你还不是间接打到她。”
“胡说,我只打到你,再没叫你懂她,是你自己要撞她,这跟我又有什么相干?”
罗香怔住了,没想到花迎香竟是个如此厉害的小姐,他刚想再说话,谁知,花迎香竟又
一脚踹了下来!罗香和龙藏香这次却居然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且还叫得特别大声!
花迎香自己反而怔住了,说:“我这一脚比刚才那一脚还轻,你们怎么反而叫痛叫得更
大声?”
两人都没有回答,好像已痛得回答不出话来了。
花迎香又征了征,说:“不说话,我可又要端下去了。”
罗香和龙藏香立刻抢着说:“别踹,别踹!”
花迎香笑一笑,忽然蹲了下来,说:“那就告诉我原因吧。”
罗香迟疑着,说:“你真想知道?”
“嗯”
“是我腰上这把魔刀撞了我们一下。”
“你想骗谁?我又没眼睛,那把魔刀明明搁在地上,怎会撞到你们?”
“呃……”
“快点说吧,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
“那你懂不懂男人下身的生理构造?”
花迎香脸上刻红了,轻叱一声,说:“我问你原因,你反问我这个做什么?”
“这就是原因啊,你若不懂,回家问你老爸去。”
“我偏要你告诉我。”
罗香忽然生气的大声说:“因为我那根东西硬起来了,顶住藏香她那个地方,你一脚踹
下来,我们怎会不痛!”
花迎香脸又立刻红了,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说:“你们自己能起来
吗?”
罗香仿佛还在生气,不经考虑就脱口说:“本来是不想起来的,但被你踹这两脚,想不
起来,真要死在这里了!”
龙藏香怔了怔,说:“那你刚才……”
回回一回回回回
晚风徐徐,夕阳西下。
两个女人一言不发的站在春风野花中,仿佛已准备展开一场决斗!
决斗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有时也会决斗的,此刻,龙藏香和花迎香两个少女就要决
斗。
但罗香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她们。
他难道真的想看她们为他“火拼”?
当然不是,只因他想栏也拦不了,劝也劝不住,若要硬拦,被打得最惨的准是他。
他自然不笨,也知道她们两个绝不至于非分出生死不可,他便乐得“隔山观虎斗”,看
两只母老虎决斗。
同时,他心里也在想着:“她们会不会打到撕破衣服?”
— —这“猪公”,就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龙藏香忽然说:“你要怎么决斗?”
花迎香笑着说:“决斗大致分两种,一种是文斗,另一种是武斗。”
“哦?”
“武斗才的斗兵器,有的斗用毒,有的斗轻功,有的斗掌力,也有的斗暗器,但我们到
底是女孩子,要决斗也该比男人斯大些才是。”
“嗯,你说得有理。”
但罗香却认为花迎香说错了,吉斯文些,又怎会撕破衣服,那可就一点看头也没有了。
所以他立刻说:“若打得太斯文,又怎能算决斗?”
但却没有人理他!
只听龙藏香又说:“那要怎么决斗,才算斯文些呢?”
花迎香笑着说:“我们就先来比斗口,看谁比较会骂。”
罗香立刻说:“我反对……”
他话还没说完,龙藏香和花迎香忽然一齐说:“你闭嘴!又不是你在决斗,你反对个什
么劲!”
罗香失笑说:“你们若只动口不动手,又怎叫决斗?”
龙藏香笑着说:.“我们是君子,君子当然只动口不动手。”
“那你们是不是要张口咬?”
“咬你个头,又不是狗,还用咬的。”
花迎香笑着说:“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可要开始骂了。”
龙藏香也笑着说:“你就骂吧。”
她们果然都是“君子”,要互骂了,居然都还在笑,还先通知对方一声。
花迎香立刻骂了:“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女人、谁知。你却是个很有男子气概的母夜
又。”
龙藏香也立刻回骂了:“你呢?你是个女人?你只不过是个无用不上进的落翅仔。”
罗香快要晕过去了——这叫决斗吗?
如果骂得很激烈,两人或许还会打起来,但她们却偏偏骂得这么“斯文”,就是原本有
火气也“骂”没了。
他终于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决斗只能用手,绝不能用嘴,两个人打架时若先罗哩
罗咦的“骂”了一大堆,那这场架就必定打不起来了。
他想了想,忽然大声说:“你们这样根本就不是决斗,干脆由我来出题目好了。”
“什么题目?”龙藏香和花迎香看着他问着。
“你们两个可以比比看”,罗香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看准跟我生孩子生得比
较多。”
这是什么“比”法!
“你想得美!我们又不是母猪,还比谁生得多!”
“那……你们可以比一比,看谁敢在我面前脱衣服。”
“你想都不用想,再胡说八道,看我们怎么修理你。”
花迎香的心情很恶劣。
第一次遇到罗香,虽然对他印象不怎么好,但也不怎么坏,不然她就不会脱光衣服供罗
香练习定力了。
严格说起来,是好多于坏。
只不过现在她对他已经绝望了。
真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下流。
这些日子她不回“神箭山庄”,到处流浪,也不断的想。
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一些朋友,他们几乎都有几个女人。
似乎一个稍有办法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就不光彩似的,而女人也大多认命。
甚至还有些女人主动为丈夫纳妾的。
这是因为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不能生个儿子。
不能生儿子的女入,真是罪大恶极?
这些事想多了就有所改变,也就是对罗香产生了原谅恢妥协的心。
既然男人的德行都如此,又何必苛责罗香?
因而花迎香决定去找罗香,装作无意中邂逅的样子。
她来到此镇,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光彩,头发上挨了桂花油,衣服也换了新的。头上还插
了些新买的珠花。
因为她发现罗香在此大镇上,还带了长随。
看到了罗香、她就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她故意低头走过去,装作未看到罗香的样子
她坚定自己信心.罗香一定看到她,她把走路的姿态美化到罗香最欣赏的程度,那就是
腰臀的扭摇的弧度很大
他相信罗香会热情地大叫她的名字.然后扑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在大街上来这一手虽是不雅,却是一个女人认为十分光荣的事。
温是,她隐隐觉得罗香和他的长随和她交臂而过,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似的,她
的五脏都翻了过来
“死没良心的,眼睛没开光?这么一个大活人自你身边走过,你会看不见?”
她回过身子望去,罗香和长随已在十步以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没看见或者是
找龙藏香?
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不少,但所有的行人,人品比罗香好的绝对没有,衣衫比他华丽
的也几乎没有。
花迎乡跌跺脚。不由的咬牙切齿,这么无情的南人真,是世间少有。
她决定再绕到罗香迎面,再走一次,这样就可以试出*他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故作不见。
但还没有绕到罗香对面,眼见他和长随进入了一家勾拦院。
“终于显现了原形,小贼!真是狗走遍天下改不了吃.....”
花迎春去换了一套男装,也进入了这家勾拦院。
这家妓院不能算是很大,一共才一二十来位窑姐。
罗香把仆人留在外院,他自己进入了内院。
“罗少爷,您可好久没有来了!您叫哪位姑娘?”
龟奴上前招呼,急忙叫小厮上茶点。
不是熟客和豪客,根本不可能一进门就上茶点。
罗香道:“去!把华华叫来!”
华华是这家勾拦院的鸨儿。
这女人三十多四十不到,一身的统罗绸缎,身上的金饰没有一斤有十来两之多,徐娘半
老,姿色不恶。
“哟!是罗公子,希客!希客!上茶点了没有?”
龟奴道:“叫了,一会就送上来。”
“罗公子,本院刚来了五个‘幼齿’,最大的约十七,都是花容月貌,嫩得简直能捏出
水来。”
“那好,华华,叫来我看看。”
“怎么?五个都要?”
“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胃口很大!”
“好好!小三子,叫她们来见客!”
“是!”
龟奴在后面一叱呼:“小兰、小娟、小萍、小文、小咪见客啦……”
不久,五个很年轻也各具姿色的“幼齿”进入客厅,五个小姑娘向鸨母见礼。
华华笑道:“见过罗公子,这可是咱们的活财神,衣食父母啊!”
小姑娘一齐行礼。
罗香逐个打量五个小姑娘。
华华道;‘世子看上那一个?”
罗香道:“五个还都可以凑合。”
“难不成五个都要?”
罗香笑笑道:“如果你有十个‘原装货’,我也会一夜弄十个。”
华华笑着竖起五根指头,这当然代表五千两。
罗香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五个小清情分住在后楼上五个房问中,这一夜的是一箭五雕,雨露均润,精力充沛。
不过,这五个清倌可就惨了,可能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呢:
花迎香看过之后出了勾拦院,在街上把隔夜的饭菜都吐来了。
她心目中的爱人,竟是这个样子。
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她宁愿一辈子也不碰男人。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信罗香会是个淫徒。
如果他是,以她在客栈赤裸躺在床上时,绝对可以轻易地占有她,但是他一直很有分
寸。
尽管他出言粗俗,几乎能吓死胆小的女人,只不过他似乎言过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急
色下流。
因此.她决定留下来,暗中观察一下。
大约是第二天午后,罗香带着他的长随走出勾栏院。
花迎香亲眼看到他和五个小妓女有染,如今看来,似乎在体力精神上一点疲惫之态也没
有。
“这是一个怪物!是一头野兽…”
花迎香这么想。
罗香一路往镇东走,此刻路人不多,却自岔路上走出一位妙龄小尼,真正是眉目如画。
如果这个尼不是光秃着头,不是穿着艳衣,随便穿一身布衣女装.随便梳个什么发型,
必定是个大美人。
罗香轻轻地扬扬手,算是含蓄地打招呼。
小尼姑似乎微微地颔首,也是象征性的回应。
罗香看看四下无人,上前去在小尼姑屁股上拍了下。
这一手若是被一般百姓看到.大概也会惊叫起来。
只不过,小尼姑被拍了屁股.反而扭头露齿一笑。
罗香拍了她屁股,他耸耸肩邪笑着。
他门心中的道德标准,显然和一般人有一大段差距。或者根本没有标准。
于是小尼姑前面走,罗香尾随.出镇约四五里沙林中有一座尼庵.小尼姑由正门进去,
罗香越墙而入。
花迎香也会武,但她没见过这样的轻功。
就像一叶树叶或一团飞絮飘过高墙一样。
“这小淫贼真会装,我以后可要特别小心了……”
潜入一看,罗香又在小尼的屋子里搞那种名堂。”
“这简直是个畜生!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就在她正要绝据而去的时候,忽听庵内传夺了叱喝声及打斗声,且有老尼之声:
“贫尼估计你也快出来了,虽是劣徒不守清规.你这孽障也太淫毒,再让你跑了那还得
了……”
花迎香心想:“这小贼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伏在墙外树上向内望去,一个老尼还加上一个使到的中年人,两个中年女尼也加入
了,把罗香围住。
这老尼身手了得,使刀的也不弱,这二人无论那一个都不逊“神箭山庄”的高手,即使
两个中年女尼身手也比自己高个半码。
但是,罗香赤手相搏,以一敌四,居然还能应付.似乎游刃有余。
花迎香暗暗吃惊,这小贼昨夜一箭五雕,可以说是一夜都未合眼,在某方面已经亏损很
多,今天又和小尼姑缠绵,换了任何人体力都会大打折扣,但他似乎不受影啊。
俗语说得好:
一点精水,万点血水。
这小贼在搞了六个女人之后还有如此实力,真是太可怕了。
“阿强,无论如何都要擒住这个牵障。”
阿强是老同的俗家侄儿,曾拜在武当门下。
“阿姑,他跑不了的……”
以这四人的合击威力,罗香要跑也很难,只不过这四人要生擒他,却也不太容易。
花迎香不想插手帮任何一边。
她的心情很矛盾,有时希望罗香被擒,但又希望他能突围逃走。
为什么她会希望罗香突围逃走?
也许理由很简单。
人们作事往往只为了一个很简单的理由,这理由可能是由于罗香看过她的洞体,说过她
侗体是世上最好的。
就这么一句话,居然能使她对他作有限度的关切。
就因为这么一眼,毕竟是第一个看见她胴体的男人。
大约七八十招之后,罗香有点不支。
这四人合击,顶尖高手也接不下来。
罗香一直赤手相搏,已被逼到庵中一角。
花迎香正在自问,要不要帮助这淫贼逃走。
就在这时,一条窈窕人影自殿顶飘下,人未到长剑先到,攻向了阿强,这人居然是龙藏
香。
她也被罗香吓坏,尽管是武林少女,像罗香那样大开大放作风,也没有一个少女会不被
吓坏的。
只不过她也和花迎香差不多,心中存疑很多。
她不以为天老爷精心塑造的躯壳内,会有那么一个丑恶的灵魂。
于是,她也折回来暗暗跟缀罗香。
当她找到罗香时,却又不认识罗香的长随,她在附近听到叱喝声赶来,适逢其会。
她和花迎香一样,考虑再三,还是不忍心罗香他被杀死。
现在有龙藏香插手,局面就改观了,至少罗香可以支持很久。
但罗香却趁机向老尼猛攻几招,越墙而出,老尼和两名中年女尼似已确知他要溜跑,紧
追上墙。
花迎香也不甘袖手,在墙外为他挡T一挡,让他离去,立刻去追罗香,她要当面问问清
楚。
这工夫,龙藏香也越墙而出,因为阿强也越出墙外,自此龙藏香看到花迎香挡住了女尼
和中年老尼之举。
花迎春去追罗香,龙藏香去追花迎春。
二女追了半夜,入了一个不太大的镇,追丢了罗香。
二女挨户到各客栈去我也没找到。
花迎香每去问,龙藏香跟着,二女此刻似乎已经忘记以前的那些不快,也许是暂时搁置
一边。
总之,二女采取了一致的行动。
花迎香火店投宿,龙藏香也住进了同一家客栈,而已是房门相对。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花迎香在阳台上活动,突然发现两个人向镇外走去,其中一人很像
罗香,另一八八成是他的随从。
花迎香喝叱了一声:“好小贼!我终于找到了你,到时看你有什么话说?”
她匆匆回屋,收拾东西就下楼而去。
由于龙藏香一直盯着花迎香,当她听到花迎香叱喝.又匆匆下楼,她立刻也跟着下了
楼。
在镇外,花迎香追上了二人,其中之一果然是罗香。
现在他的长随,则是花迎香熟悉的熊血儿。
花迎香迎面一拦,指着罗香大声道:“小淫贼,小畜生!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
还有什么话说?”
罗香茫然地摊摊子道:“我没有什么话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小畜生,小淫贼是谁?”
“你当然没有什么话说,因为你的淫行我看得一清二楚。”
罗香摊摊子,对熊血儿道:“她说她看得一清二楚,你猜猜看,她都看到了什么?”
熊血儿搔援头皮,道:
“她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
花迎香火声道:“不必顾左右言他,你昨夜在一家勾拦院中,叫了五个小婊子胡搞,你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
罗香愕然道:“勾栏院……”
接着,又是吊儿郎当的道:“勾栏院有啥希奇,不过,我也常去串串门子!”
“哼!你以为我唬你?什么小娟啦!小兰啦!小文啦!小萍以及什么小咪等等,还能以
几个小妓女的走路姿态,猜出她们的体型以及她们是不是……”
她实在不便出口。
罗香和熊血儿互望一眼,笑了起来。
“无耻的小淫贼”花迎香道:“作这种事居然还敢笑?。”
熊血儿道:“我说大小姐,你是认错了人还是在说梦话?”
花迎香厉言道:“你问问小贼罗香。问他!”
熊血儿道:“问他什么?”
花迎香道:“你们也不必一搭一挡串演双簧,一个唱口脸,一个唱黑脸的,试问,昨夜
你们在什么地方?”
熊血儿道:“昨夜在镇上‘喜悦客栈’睡大觉呀!’”
“呸!睁着眼睛说瞎话!”花迎香道:“有没有去尼姑庵了”
“尼……尼姑庵?”熊血儿茫然道:“我们都是男人,跑去尼姑庵干嘛?大小姐,你是
不是发高烧烧得阿达阿达了!”
“罗香,你自己说,昨夜有没有在尼姑庵和小尼姑
......”
“妙透了!庙后面一个洞—一妙透了!”这位大小姐八成有轻微的失心病症候,快点回
‘神箭山庄’找个大夫看看!”
罗香和熊血儿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十分惊异。
龙藏香在暗中见此情形,正是所谓旁观者清、就十分奇怪。
看花迎香说得活神话现,斩钉截铁,自然不是“白贼”(说谎)。
再看罗香和熊血儿二人的惊疑神色,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这的确是件怪事。
龙藏香没有看见勾拦院什么嫖技的事,却见过尼庵中动手的事。
但这两个人似乎连去过尼庵也矢口否认。
还有,昨夜罗香身边的长随不是熊血儿,而是另一个中年人。
花迎香实在快气疯了,恨声道:“小淫贼,你怎么装也不成,告诉你,昨天你出了句拦
院,在路上拍那小尼姑屁股的举措,我都看见了。”
罗香又笑了。
熊血儿却没有笑,便正经问道:“帮主,尼姑你也有兴趣?”
罗香道:“其实尼姑除了没有头发,和其他女人还不是一样。”
熊血儿道:“听帮主的口气,似乎可能玩过尼姑?”
罗香道:“你怎么会以为我……”
“因为你说尼姑除了没有头发以外,和一般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罗香道:“这句话的确很不好听,试问可有什么不对呢?”
熊血儿语塞,又道:“你真没有拍小艳尼的屁股?”
花迎香迷惑了,哺哺自语道:“这人是谁呢?怎么会如此酷肖。”
忽听有人道:“这人是谁,只有我知道。”
和罗香长得像极了的是谁?当然是罗云。
话声中,有两个人从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赫然是白罗珊和白描水!
罗香怔了怔,看着白描水,问:“你伤好了?”
白描水没有回答,但龙藏香和花迎香却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罗珊笑着说:“一个男人,同时遇见两个母老虎,若是还能剩下几根骨头,运气就已
经很不错了,我劝你还是小心点。”
龙藏香和花迎香立刻凶霸的说:“你说谁是母老虎?”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总不会是我们两个。”
罗香刚才希望龙藏香和花迎香二人决斗,但现在却不愿她们和白罗珊二人吵起来,若吵
到最后动上了手,白描水可不是好惹的。
他怕龙藏香和花迎香不是白描水的对手,便忙又开话题,问白罗珊:“你来干什么?”
白罗珊没有回答,却轻轻的念了七个字。
“一刀斩尽英雄魂!”
然后,她问罗香;’‘这七个字,你有没有听过?”
罗香怔了怔,说:“没听过,这是什么意思?”
“这七个字说的是一个人,一个天下无双的神人,一把天下无双的神刀。”
“你说的是魔神和魔刀?”
“不是!”白罗珊神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说:“我说的是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一个
人,和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力。”
花迎香忽然说:“你是指‘盖世神刀’彭彭?”
“不错!”
罗香哺哺念了一句:“‘盖世神刀’彭彭?”
白罗珊盯着他说:“彭彭在魔教覆灭的同时崛起武林,以一把神刀斩尽天下英雄,赢得
‘盖世神刀’的美名。”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因为魔神要向他挑战!”
“什么?”罗香惊讶的说:“小云儿要向他挑战?”
“不错!”
“为什么?”
“因为魔刀和神刀不能并立,魔教要重现武林,就先要铲除彭彭。”
“你兄弟说的,不能向你动手。”
“哦!”
“魔刀和神刀原本是同一位神魔所铸,但种刀却能克制魔刀.所以为了本教今后的发
展,就必须先除掉彭彭。”
“既然神刀能克制魔刀,那你们魔教又怎能击败彭彭?”
“因为彭彭不会‘龙腾决’,他没有这项武功,那魔刀就可与神刀一战。”白罗珊看着
罗香腰上的魔刀说:“但你兄弟魔神若没有魔刀,就无法发挥他的威力,我这么说,你应该
明白我的意思。”
”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不懂。”
“既然明白,又怎会不懂?你说的什么屁话!”
罗香自己也笑了起来,说:“我没有打屁,我是说,你们既然要魔刀,那为何不抢?”
“哦!”
“他念在兄弟的情分上,始终要求魔教所有属下不难为你,你难道就不能也念在兄弟的
情分上,把魔刀交还?”
花迎香忽然说:“不能交还。”
白罗珊瞪了她一眼说:“什么理由?”
“我不信任魔教。”
白罗珊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女人对什么事为什么总要怀疑!”
罗香失笑说:“你自己还不是个女人。”
白罗珊也笑了起来,说:“我虽是魔女,但我却不会随便就起疑心的,因为有了怀疑,
就会有畏惧,魔教中人是不能有畏惧之心的。”
罗香笑一笑,说:“既然小云儿需要这把魔刀,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拿?”
“他要练刀法,他还没有信心能击败‘盖世神刀’.”
“既然没有信心,那就不要去跟他比吧。”
“但只要他拿到魔刀,他就有十足的信心。”
罗香迟疑着说:“我不是不想把魔刀交给他,我只;‘担心他。”
“你若真的担心他,就更应该把魔刀交给他。”
“为什么?”
“因为武林中有很多人一心都想要消灭廉教,一旦知道你兄弟是魔教新教主,他们必定
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害他,他如果没有魔刀就不能抵抗。”
“那就叫小云儿不要当魔神吧。”
“你胡说什么!”白罗珊瞪着眼说:“-旦入魔教,终生就是魔教中人,永远也不能背
离,你难道想叫你兄弟遭到魔界的报复?”
罗香考虑了一会,终于将魔刀交给白罗珊说:“你回去告诉小云儿,说我想见他。”
白罗珊笑一笑,说:“他跟你是双生兄弟,你想见他,就对着镜子看你自己不就是
了。”
“那不同!”罗香有点着急的说:“总之,你告诉他就是。”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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