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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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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魔诸葛与百花女
“魔诸葛”哈哈笑道:
“说不定‘武至谷’却是老夫的藏宝地,比什么地方都安全。”
蓝虹轻笑道:
“阁下如果看中‘武圣谷’,不妨将阁下所有,全部搬去。”
“魔诸葛”道:
“也许,不过要等掌握到你的生命才行。”
他突然一拉蓝虹道:“我们打不成了!”
蓝虹轻声道:
“如我猜得不错,那条影子就是‘西施阴姬’百花女了,阁下作何打算?”
“魔诸葛”道:
“不必盯,她已看到我们了,继续走,她不会放弃的,她的门道,老夫所知不多,但得考考你,看你如何应付?”
蓝虹笑道:
“有阁下在旁,目标比我大,考我何来?”
“魔诸葛”冷笑道:
“你别作梦,老夫知道你的,比她还少。”
蓝虹吓声道:
“竟有这种事,可是她从来没有向我采取行动呀?”
“魔诸葛”道:
“这也就是老夫想不通的,这丫头独来独行,身边虽然也有几个出色的心腹,但很少派用场。”
蓝虹道:
“我看你想考我会落空,我单独行动她不出手,现在与你同行,当然更不会出手。”
“魔诸葛”道:
“嘿嘿!蓝虹,你又错了,她如果怕人多势大,她也就不会被我列为第一对手了,等着瞧吧!除非……除非……”
蓝虹道:“除非什么?”
“魔诸葛”道:
“奇怪,老天怎么说不上来,除非什么?”
蓝虹笑道:“除非她在观察你我的关系?”
“魔诸葛”想想后,点头之余又摇头道:
“只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她如果不是老夫第一号对手,老夫可以送她一个‘智多星’的字号。这女人聪明绝顶,也冷酷绝顶,我没有看出她一丁点弱处。”
蓝虹想到某种问题,试探道:“阁下的夫人留守‘海角派’内部?”
“魔诸葛”突然沉声道:“你想试探什么?”
蓝虹笑道:“放心,在下不是偷袭阁下根据地的人物。”
“魔诸葛”又笑道:
“你当然不是,可惜老夫一生对女人没兴趣,‘海角派’也不是你看中的地方。”
蓝虹似有所得,忖道:
“这是他的缺点,原来根本不懂女人心理。”
“魔诸葛”忽想到什么,急急道:“老夫要走了!”
蓝虹道:“想与百花女斗一场?”
“魔诸葛”摇头道:
“有什么意思,拖时间,没有结果,谁都没有把握胜谁。”
蓝虹道:“你要去纠集‘四王五相’?”
“魔诸葛”道:“猜对了!”
蓝虹见他一闪到了数丈外,立喝道:
“魔鬼头,我警告你,不要驱使‘四王五相’在中原捣乱。”
“魔诸葛”回头道:
“你放心吧!你我这次会面,我给你保证,时间不到,我没有兴趣。”
蓝虹道:“那你准备作什么?”
“魔诸葛”道:
“斗‘铁面杀手’,整‘太阳神女’,这你就高兴了?”
蓝虹道:
“你说过,这一男一女与百花女一样,打到最后,岂不是也无结果?”
“魔诸葛”道:
“天下独来独往的,只有百花女一人而已,我可相信,‘铁面杀手’也有心腹手下,宰主子不行,宰助手也好。尤其是‘太阳神女’,她带进山海关的势力,足足可与‘武圣谷’斗个两败俱伤,我是闲不住的,捣她一个不亦乐乎,对你有利无害!傻瓜,你留点神,应付百花女吧!”
声音余波荡漾,人已不见踪迹,蓝虹再想说些什么,只有留着自言自语了。
蓝虹虽说去了一名大对手,但在心中却又如有所失,他居然还痴痴的望着“魔诸葛”的去向。
一阵鼓掌之声,顿将蓝虹惊醒,回头一看,骇然见到五尺处立着一个美艳绝论的青年女子。
“蓝虹,在一个时辰之前,你不认识我,在半年前,我就认识你了,甚至与你一同落店十次,同栈房吃饭九次。”
蓝虹笑道:“你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美女格格笑道:
“格格格格……我怎么会呢?”美女笑起来更美。
说着走着,几乎与蓝虹并肩了,可是蓝虹毫不在乎,笑道:“你不想杀我?”
美女道:
“叫我一声姑娘皆不为过吧!说真的,我起心杀你的时间,多过我与你同店的时间,可是我的手终伸不起来,你的心中,一定想过‘魔诸葛’不懂女人的心理,你当然懂得女人的心理啦!说说看,我为什么伸不出手?”
蓝虹大笑道:
“我只能说,你有意思。姑娘,你真聪明,连我心里的话都猜到了,难怪‘魔诸葛’说,你是智慧透了顶的女子。”
美女道:
“我不自吹,我也不反对他的看法,不过‘魔诸葛’也是武林奇才,我与他的智慧相较,也许我高他一丁点,也因为如此,他怕我就在这里,但我凭这一丁点,要想杀死他,机会太少太少。”
蓝虹道:“你要杀我就容易多了!”
年育美女道:
“不,我现在很矛盾,我要杀你,一百个要杀你,但是我却有一百个不杀你,试想怪不怪?”
蓝虹笑道:
“你在钻牛角尖,当你钻不出来的时候,你的手就能伸出来了,哈哈……”
美女道:“你也不笨!”
蓝虹道:“你不如嫁给我,那不是钻出来了。”
美女道:
“你臭美,你也俗不可耐,揭穿吧!你不会要我,我也不会嫁你,但我真正喜欢你,不然我已伸手了,话得说回来,我也杀你不死。”
蓝虹的心中,的的确确对她没有一丝厌恶之感,笑道:
“你这心理,在任何女子,那是非常痛苦,然而我看得出,你却认为那是真正甜美。”
美女格格笑道:
“格格……蓝虹!‘魔诸葛’的心中,把你当作非杀不可的知己,现在我也有这种发现了,你实在太可爱了!来,我们两个战三百招如何?”
蓝虹道:“你拔佩剑呀!”
美女道:
“不!动家伙不是对付心爱的人,对了!蓝虹,我看到你拔过‘天之剑’杀死五十几个倭奴高手,那是非常危险的。”
蓝虹噫声道:“你不忍?”
美女道:
“不,杀一万个我也不皱眉,我是指你。”
蓝虹道:“我太笨!”
美女道:
“蓝虹,你可知道‘天之剑’在一个人的内功来,只能用三次,那是指对付同等功力之人,你虽然仗剑杀死了对方,然而你的功力就会去掉十分之一,目前你有四个同等功力的对手,让你杀两个好啦!可是还有两个,但你的功力就只有八成了,结果你就非死在那两人手中不可。”
蓝虹大惊道:
“你也是我对手之一,你为什么泄露这个秘密?再说,‘天之剑’有这秘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美女道:
“你不知道,你师傅糊涂老人也不会知道,‘武圣谷’六老研究一辈子剑术同样不知道,只有我‘海角派’有部天下古剑谱,上面载得很明白,这剑谱就在我身上,我给你看看。”
蓝虹摇手道:“不必看,你的话我全相信!”
美女道:
“蓝虹,你太可爱了,可爱在当信的你一点不疑,不当信的你却一点不信,‘魔诸葛’是个诡诈百出的人物,他对你所说的话,你全信,所以他把你当知己,我在暗地观察,总感到十分奇怪,那老家伙为什么一点也不施诈了?……”
蓝虹笑道:
“言为心之表,心为眼之神,当你与人说话的时候,眼神表露无遗。”
百花女猛的扑出,一把抱住蓝虹,可是蓝虹连功力都不提。
美女道:
“蓝虹,蓝虹!我知道我为什么伸不出手!”
蓝虹道:“哈哈,你现在双手都伸出来了呀!”
蓝虹毫不拒绝,他看得出,百花女没有丝毫不端之心。
百花女抱了一会,放手笑道:
“我也不与你打了,不过当我认为该杀的时候,我会一出手就要成功的。”
前方路上出现一镇,蓝虹笑道:
“该吃点东西了,姑娘,你愿陪在下吃一顿饭吧?”
百花女笑道:
“我请客才行,这里有内地馆子,湘莱很出名,你敢不敢吃辣椒?”
蓝虹笑道:
“川菜湘菜我都喜欢,和你一样辣,越辣越有味。”
百花女格格笑道:
“说真的,可惜我的年纪比你大一点,只能作你的姐姐,不过这门亲我得考虑,世上没有姐姐要杀弟弟的!”
前面有镇名石包,地方不大,栈房全是汉人开的,餐馆多为湘人经营,二人一进店,发现食客已坐上大半桌子。
蓝虹指着最内一桌道:“姐姐,我们就在那一桌如何?”
百花女轻声在蓝虹耳边道:
“好家伙,你硬往身上拉,是怕我杀你?”
蓝虹笑道:
“当四个对手立在我面前,我又只想杀三个的时候,也许留下的就是你。”
酒菜上齐时,百花女忽然站起来,立即禁止蓝虹道:“在我来回来之前,你不要动筷子。”
蓝虹惊问道:“有问题?”
百花女道:“没有时间告诉你!”
说完奔出店去。
蓝虹有点莫名其妙,坐着静等,忖道:
“我没有看出一点毛病,她发现什么呢?”
良久,只见百花女回来道:“溜得真快!”
蓝虹问道:“是谁?”
百花女冷笑道:“不管他如何易容,我都能认出他,这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也要下手。”
蓝虹道:“你没有追上他?到底是谁?”
百花女道:“‘瑶机派’叛徒海广!”
蓝虹惊问道:
“是善施失意毒的人,也是‘魔诸葛’的助手?”
百花女道:
“他现在是‘魔诸葛’的副岛主之一,‘失意毒’、‘招魂引’,是我‘海角派’不传之秘,也是严禁使用的。‘魔诸葛’夺到门主,居然把它传给外人。”
蓝虹嗅嗅酒菜,摇头道:
“恐怕没有下过毒,我嗅不出一点异样?”
百花女道:
“我知道你的医道很高,但对我‘海角派’的不传之秘,还是查不出的。我也知道你神通广大,居然不怕‘招魂引”,可是你不一定不怕‘失意毒’,这毒连‘魔诸葛’也只能放,不能解,要解此毒,天之下只有我懂。”
她在身上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小丹,看准一盘菜,向里一丢。
蓝虹突然看到菜盘发出一缕绿色的轻烟,不禁骇然叫道:“真有人下毒?”
百花女道:“他是如何下的?我真不明白?”
蓝虹道:“找店家来问问,海广一定去过厨房!”
百花女笑道:
“问店家有什么用,他是在伙计端出来时动手的,也许是我发现他那时就动了手,现在吃罢,只有那一盘。”
蓝虹笑道:
“这盘菜快叫店家丢掉,不要害别人!”
百花大笑道:
“一盘这样好的腊肉,丢掉太可惜,现在可以吃了,盘中毒全化啦!”
她说完,拿起筷子夹进一口。
蓝虹笑道:“你不嫌脏?”
百花女道:
“失意毒是海角岛一种天下独一无二花粉练成,何等珍贵,你忘了我名百花女?专门研究奇花异草得名。”
蓝虹道:“对,花仙之名不是盗的!”
店前忽然出现一位老人,蓝虹一见,立即起身招呼道:“旁老,快请来喝两杯!”
来的竟是“旁观”老人,百花女娇笑道:“白发老头,你不怕我宰你了?”
“旁观”老人大笑道:
“有蓝小子在场保镖,你不会出手的,花仙,是你请客?”
百花女笑道:
“算你幸运,来坐下,今天放过你!”
老少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谈,哪里像敌人。
蓝虹笑道:“你老在此现身,不会无因!”
“旁观”老人道:
“我老人家当然有事要告诉你,不过如不是花仙追海广,我老人家还不知道你小子在这里。”
百花女笑道:“你知道我与蓝虹同行?”
“旁观”老人道:“是白日魂告诉我的!”
蓝虹惊道:“家师也在这条路上?”
百花女噫声道:“白日魂是糊涂老人变的!”
“旁观”老人道:
“还有黄天鬼,老糊涂是武林最会易容的第一高手,他的易容术,连他的老冤家怪婆子也识不出,不过可把蓝小子耍惨了。”
蓝虹叹道:
“家师作事,实在糊涂,为什么不愿与我见面呢?”
“旁观”老人笑道:
“有了一位比师傅强的徒弟,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愈是不见你,证明他愈是放心你。假如一个作师傅的处处关心徒弟,那就证明徒弟不行,生怕徒弟不安全。”
百花女笑道:
“白发老头,现在可以说出你要告诉蓝虹什么事了,要不要叫我避开一下?”
“旁观”老人道:
“不必!蓝小子什么事不会对你说?这时我不说,过后他也会对你说。”
蓝虹笑道:
“北方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你老要我快点去北方?”
“旁观”老人道:
“不是北方,而是不远的南方,白帝子假装伪善,已成为中原各派的盟主,已经取得‘三山五岳’令,同时‘太阳神’神女的势力已涌到湘、赣、鄂、蜀及两广地区,势力大得惊人。”
百花女娇笑道:“那才有意思!”
蓝虹道:“神文为何向南移呢?”
“旁观”老人道:
“谁都不明白倭人有何企图,不过神女的行动是单独的,她神出鬼没。”
百花女道:
“她对蓝虹已恨之入骨,她的势力南移,也许对蓝虹而来,可是她又不会采用以多为胜的手段,她要凭个人的力量杀蓝虹,这是我知道的。”
旁观老人道:
“武林中已把你们列为五大高手,可是你们两人却又在这儿如好朋友。
百花女轻笑道:
“古人说,会打官司同凳坐,杀机何必摆在面上?”
“旁观”老人道:
“他们三个现在已打得非常激烈,魔诸葛’已与白帝子斗了两场,与神女打过三场,神女又与白帝子在岗山斗了一场,在太湖又斗两场。”
蓝虹吓声道:
“‘魔诸葛’离开我还不久,居然动了这么多次手?”
百花女道:
“他的行动如飞,比鬼还精灵,一日可行数百里!”
蓝虹道:
“这样说,白帝子和神女一定就在近处了,也许我们五人有一次完全碰面的机会。”
百花女娇笑道:
“五个来一次混战,倒要看谁占上风?”
“旁观”老人狼吞一阵,抹抹胡子,笑道:“多谢花仙,我先走了!”
百花女笑道:
“怕会帐是不是?真是老狡猾!”
“旁观”老人大笑道:“坐久了恐怕有危险,你这丫头杀人,从来不见打招呼的。”
蓝虹见他溜出店去,不禁笑道:
“此老笑傲江湖半辈子,又隐居数十年,算得上是个神秘人物!姐,你真的要杀他?”
百花女笑道:
“他破坏我好多次大事,不杀怎么行?还有‘冷眼’,真是多事的老狐狸。”
酒足饭饱,蓝虹起身道:“该走了!”
百花女结了帐,拉着他出店,笑道:
“我还不想离开你,再同行一段路。”
蓝虹笑道:
“你又有什么发现?你最美的部份,就是那双眼睛,不但能说话,而且比鹰还强,难怪你从不带手下,在这一点上,我已输得很心服。”
百花女得意地娇笑道:
“你也厉害,短短的半天多一点,你就观察到我的长处,这是第一人,‘魔诸葛’与我在海角相处十几年,他只有在我的武功上着眼。”
蓝虹道:“你与他在岛上是什么关系?”
百花女叹声道:
“老岛主姓花,我也姓花,因为这个姓,岛主把我从一岁开始就收为义女。‘魔诸葛’是总管,其武功不弱于岛主,他的心机深沉,岛主在生时,岛上大部份实力都成为他的了,就是这种关系,本派有规矩,岛主之位,要凭个人真本事比赛继承,可是他有真本事不用,却仗势力霸占,于是我和他水火不容了。”
蓝虹道:
“我看他的志气,不仅作了岛主就满意,志在武林称雄。”
百花女道:
“你确实厉害,否则他不会去西方勾来异族入中原,但他没有想到,一进中原就遇上了你。”
蓝虹道:“我还没有阻住他。”
百花女道:
“可是他比玄冰还要冷的心,在遇上你时,居然冒出热气了,我可以断定,今后他会把‘四王五相’的势力用在别的地方了。”
蓝虹急急道:“用在哪里?”
百花女道:“用在争霸上,对朝廷,对百姓,你都可放心。”
蓝虹举手称庆道:“希望你算得准!”
百花女道:
“他看我,只看透一成,我看他,只差一成了,如果这一成也被我看穿,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这个老狐狸真难对付,可是他独独对你那样好,那不是虚伪,是真的。”
蓝虹笑道:“也许是曹操爱刘备吧!”
百花女大笑道:
“比得好!虽不全恰当,但也有种味道,如果把刘备改作关云长,那更接近,你把我对你比比看,只怕没有可比的了?”
蓝虹笑道:
“虽然没有古人可比,对某种事物,也许能找得出。”
百花女道:“事物?哪有什么事物可比?”
蓝虹道:
“我也想不出来,总之你想杀我,但又动不了杀机。”
百花女娇笑道:
“不要太放心,当我最清醒的时候……”
蓝虹大笑道:
“这样说,你是被我迷住了,那最好现在快离开,否则愈迷愈深。”
百花女向他眯着眼瞧,面上似笑非笑,忽然扑哧一声道:
“蓝虹,你是英俊有余,美却不足,但看起来非常顺眼,为什么?……为什么+…”
蓝虹笑道:“那要问你自己!”
百花女道:
“听说有个叫金蝶影的姑娘,为了得不到你,她就想毁掉你?”
蓝虹叹道:
“她就是不如你,你把男女结合看成俗气,她把结合看得认真,你们之间,她多了一个字。”
百花女娇笑道:“‘妒’,哈哈……”
百花女朗声大笑了。
当她笑声一停时,二人已到了山区。
蓝虹发现,惊奇道:“我们在什么时候运起轻功了?”
百花女也笑道:
“莫名其妙,离店四十多里啦!我们忘形了,哈哈……”
她突然一顿,蓝虹有感,问道:“怎么了?”
百花女道:“注意,前后左右不少雌兔子!”
蓝虹笑道:
“有你这只雌兔王在此,她们也敢现形?”
百花女笑道:
“不,是对你来的,认识我的太少,怪,她们敢现形必有企图,而且是神女的手下。”
蓝虹道:“走罢!不必管她们!”
百花女道:
“不,你一举杀死五十几个倭奴一流高手,那股威力,像飓风一样,吹震了整个武林,尤其是倭奴人。他们如果没有某种企图,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入山之后,蓝虹笑道:
“这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了,雌兔子还没有出现哩!”
刚到几株大树下,百花女猛的一推蓝虹,双手齐发,接着听到树上惨叫连连,咚咚咚,一连落下七、八个女人来,同时还落下一个大网。
蓝虹被推到数丈外,面现愕然之色。
百花女闪到他身边道:“如何?”
蓝虹道:“一面网能罩我又怎么样?”
百花女冷笑道:
“那面网,虽然捉不住你这条大鱼,但够你一辈子倒大楣了。”
蓝虹道:
“倒一辈子楣?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百花女道:
“你是有见识的人,但对这面网恐怕一窍不通,你去看看。”
蓝虹走到落网处,只见网大十余丈,整整把数株大树的空隙罩住,但却看不出名堂。
百花女走近皱眉道:
“该死的倭女,连这种东西都炼出来了。”
蓝虹问道:“到底是什么名堂?”
百花女道:
“这是用女人的天癸血炼成的邪网,假如你修炼的是邪门功夫,经它一罩,破坏无遗。你修的是正功,那不是叫你倒一辈子楣?神女可能认为你练了什么邪功,她虽自己没有来,她却派了一批手下来。”
蓝虹啊声道:
“我虽不怕什么倒楣,但我的‘天之剑’必被污秽,神物岂能蒙此之羞。”
百花女道:
“男子汉被天癸罩头,还说不怕污,呸!还说得出口。”
蓝虹笑道:
“换换衣,洗个澡,难染一辈子,好啦!走罢!”
百花女忽然笑道:
“我倒忘了,你那一双手,本来就不干净,替这个女孩洗衣裤,替那个女孩子摸摸推推的,真是!”
蓝虹叹声道:
“事出不得已,莫把人生太认真,你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还是照样作。”
百花女呸道:“呸,我才不要!”
蓝虹又想说什么,但突然停住。
百花女有所查觉,问道:“又有问题?”
蓝虹道:“你见过‘沙尘法’没有?”
百花女惊奇道:
“听说过,近似隐身法,也似五遁法,施展者发动,细沙护体,又如烟雾笼罩,仗此施暗算,比什么都好。”
蓝虹道:
“眼前就有一个这种高手,会是谁呢?可是他总离得远远的。”
百花女郑重道:“你能看透他?是男是女?”
蓝虹道:
“他的‘沙尘法’已练到九成了,有这种程度的,非练二十年不可,那还要天赋高,他是男的,可能来自漠地。”
百花女啊声道:“是他,一定是他!”
蓝虹追问道:“谁?”
百花女道:
“神女手下有三大会长,大会长蒙哥,是瀚海人,他一定是蒙哥。”
蓝虹笑道:
“他真心细,谨慎得很,此人也不可轻视。”
百花女道:
“四帮会的二会长金帝,三会长韩苏,都是厉害人物。各有异能奇学,除了功力稍弱于神女,其他毫不逊色,都独挡一面。”
蓝虹道:
“神女还有什么大剑手、大刀手、大枪手?”
百花女道:
“那是各带一群,兵器相同的高手中首领,你所杀的五十几人中,就是他们三个人的手下,专责群攻,不可轻视。不过据我所知,倭国又派了几个厉害人物进了中原,然而一直未露面。”
正说之间,猛听林木远处发出一声大喝道:
“无耻小辈,你那一点道行也敢对蓝虹不利,还不快滚!”
百花女闻声,笑向蓝虹道:“原来有人在暗中替你保镖!”
蓝虹笑道:“‘魔诸葛’赶走你说的蒙哥了!”
百花女笑道:
“你猜猜看,他会不会来见你?”
蓝虹道:
“有你在,他不会来,否则把我夹在中间,那多尴尬?”
百花女大笑道:
“你错了,他一定会来!”
蓝虹急急道:“那你们一定要动手了?”
百花女笑道:
“有你在,只要他不出手,我也不会出手。也许还谈得和气哩!”
“魔诸葛”道:
“嘿嘿,花仙,你真的有一套,我黄风其佩服你!”
“魔诸葛”已长衫飘飘的立在前方,显得非常儒雅,只差遣袍和羽扇,否则真有孔明之风。
百花女道:
“总管大人,刚才可是沙漠高手蒙哥,被你赶走啦!”
“魔诸葛”呵呵笑道:
“我最讨厌那种畏首畏尾的家伙,他几次想向蓝虹下手,但却绕着边边打转。”
蓝虹拱手道:
“前辈,你我分手,听说你松了几次筋骨。”
“魔诸葛”不高兴道:
“蓝虹,别反我叫老了,叫我老哥哥好了,对!会过白帝子,也会过神女,他们比从前更高了,白帝子还当上白道盟主哩,你说妙不妙?不过他调不动人马。”
百花女笑道:“也许各派只把空心汤圆给他吃!”
“魔诸葛”大笑道:
“有那么个味道,其实白帝子也只要那一点虚名,他有他自己的势力,这叫互为利用吧!”
百花女道:
“白帝子从西方回来,不垂头丧气了,对女人失意的情形没有了?”
百花女毫不提防“魔诸葛”,满面含笑的问。
“魔诸葛”对她,也似亲人一般,笑道:“花仙,你可知道?他身边现在有如花似玉的白美女,武功竟是第一流。”
花女啊声道:“难怪了,叫什么名字?”
魔诸葛道:
“叫伊莉娜!号‘婆罗神女’,是位公主哩!”
百花女笑道:“有个‘太阳神女’,又出个神女了!”
“魔诸葛”笑道:
“她的西方剑术别有威力不说,还有一套神通。”
蓝虹急问道:
“什么神通?是不是‘飞鱼箭’?藏在袖内,发出时带一溜黄烟,有炸声,箭头一开花,里面炸出无数针芒,威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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