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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旗震山河》
第二十四章 硬物自有硬虫蛀
獠面人妖本来就是半人半猿之物,一旦成气候、能发人言毫不稀奇,可是他说没有害
人,这却十分难解,天外心魔立向奇幻手道:“你相信它?”
奇幻手郑重道:“除了人,任何物体都不会撒谎!”
一顿大声道:“黄旋风是人?”
“他是人!是穿黑衣的人!他的武功法术我们不怕,我们只怕狼主的‘蛊灵’,我们已
无处可逃,只有这个洞他不能来,蛊灵怕反影!”
奇幻手道:“偷各国珍宝的也不是你们夫妇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修练!”
“我不会对你们夫妇下手,而且要谢谢你们替我解开心中之疑!”
“你是善良的好人,我们也谢谢!狼主在森林!他的武功高强,蛊灵天下无敌,你们朝
正洞口出去,那是巫峡!可以避开!”
奇幻手道:“你们躲在这里无食物,过了几天非出去下可,我这里有金丹四颗,食后能
维持半月!相信我!再会了!”
奇幻手拿出四颗丹药放在地上,立即和天外心魔、江雁儿走向正面洞内!
“善良人,请慢走!”
奇幻手停住道:“还有话说?”
“狼主身边有一个青年男徒,名叫少狼主,两个女徒,一叫金精,掌管金蚕蛊母,一个
叫银花;掌管蛊灵!她们只是武功略逊于狼主,对蛊有发号之权,很好认,一个穿花豹皮,
一个穿花鹿皮,男的和狼主一样穿虎皮!”
奇幻手道:“我记下了!”
“留心啊!两女腰间挂有九个小木铃,别让她取下摇动,蛊母蛊灵一听铃声就像幽灵的
扑上你身!只要不接近三丈内,她是不会摇铃的。”
奇幻手道:“我记下了!”
回身向天外心魔道:“出了巫峡再说!你老可知狼主是谁请来的?”
天外心魔道:“不是请来的,是拔都用激将法激来的,狼本好勇斗狠,只要说内地高手
如云就行了,獠面人妖只知直觉的、简单的道理!”
奇幻手连连同意道:“所以我也只用简单的方式与他对话!”
天外心魔发出疑问道:“四五件稀世奇珍有三件是武林至宝,于阗的祥光宝刀、吐蕃国
自明灯、萧南宏的北国神剑,既然不落在獠面人妖手中,那会是谁下手盗走的,这个下手之
人的武功也就太高强了!”
奇幻手道:“除了狼主是野人,野人是否懂得宝物之外,那就是拔都了!”
天外心魔道:“狼主不爱宝物我看不可能!拔都却派人搜查,难道是烟幕?”
奇幻手道:“拔都不出面,拿他毫无办法!”
天外心魔道:“狼主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现在又知道他有非常可怕的蛊母、蛊灵:拔
都如虎添翼了!也许他认为可以置你于死地面现身了。”
江雁儿道:“不,对拔都我比谁都清楚!他如不见到自己认为真正对手倒下,他是不会
以本来面目出现的,我怕他先向阿奇亲近的人下手!”
奇幻手道:“除了他本人,最高级的也是他的一批替身,现在不是他替身对手的可以说
没有了,这一点我还不担心,拔都太小心却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出口确是巫峡的悬壁上,下临长江还有二十余丈高,上面全是藤萝杂树;三人到了洞
口,天外心魔伸头一看,轻声道:“这个洞里真是不会有人来到,来到上面也想不到这里有
奇洞。”
三人刚出洞口,忽然看到江面有条木船,船上坐着两个蒙面青年,穿的全是一身黄,每
人背上背着小包,腰挂着短剑,看似十分悠闲!
江雁儿一拉奇幻手道:“你看这又是哪号人物?”
奇幻手摇摇头,转身看着天外心魔道:“老头子,你的见闻够多了!”
“别逗我,小奇!现在江湖上的武林人,老的、中年的、你们这批少年的,比来自新疆
的野马还多,现在加上北疆来的,你叫我老头从何数起?”
江雁儿忽又低声叫道:“快看!”
她指崖上的北端道:“青青,是青青,她怎么晓得我们在这里?怪!她没有把阴云和何
爱送走!”
天外心魔道:“她们三个不是在追我们,眼睛盯着江面!”
不久,玄冰宫主似忽然看到这面,只见她高兴得跳起来但没有出声,带着二女火速奔
来,一到就叫道:“阿奇!真是意外,你们在这里!”
奇幻手望着低头不出声的二女:“你们三个是怎么一回事?”
玄冰宫主道:“别问我们,过后向你说,快看江面那两条船!”
两条船?不错,在一条是由右面悬崖下行驶,正在奇幻手手脚底下,那条船上也是坐着
两个人,但未蒙面,是女子!吓!身穿豹皮和鹿皮衣。
天外心魔道:“狼主的女徒,金精和银花!”
奇幻手道:“看情形,金、银二女似在注意前船的两位蒙面青年!”
玄冰宫主道:“我和阿云、阿爱从秭归城江边追起,一直追到这里!”
江雁儿道:“你们弄清楚船上两批人物没有?”
玄冰宫主道:“前面两个黄衣蒙面青年根本无从查起!但后来我们发现他们与黑衣人接
头,知道是拔都的人,后来仔细一调查,逮住一个黑衣人,才把事情弄明白!”
天外心魔道:“宫主调查结果一定与我们知道的相去不多,小子!这种在岸上盯不是办
法,你在悬崖走,我老人家要到巫峡江面去!”
奇幻手道:“要小心!当心蛊母蛊灵!”
一见天外心魔走了,奇幻手这下好问玄冰宫主了,他领在崖顶掩蔽而行,回头道:“青
青,你们就是为了眼前怪女就不回去了?”
玄冰宫主似有心事,瞟了江雁儿一眼答道:“不是啦!我看到处都是拔都的人,冒了几
次险,后来又看到四个怪人!……”
奇幻手叹道:“我有你和雁儿拖着,根本不能隐藏,现在又多两个,我……我简直成了
游山玩水了!”
玄冰宫主道:“好吗,我们四个一道走就是了,不缠住你行不行?”
奇幻手见她那可怜样子,明知她是装的,但也忍不住笑道:“别装了,现在我更不放心
了!你一定知道‘杀神’和‘狼主’这字号了,他除了自己的徒弟,简直见不得美女!”
江雁儿道:“我们又不是好惹的,难道任他摆布,为了名节,大不了一死!”
奇幻手叹道:“死不重要,怕的是死不成!好啦,天外老头也许到达码头上了!”
来到码头,先已听到两个女子的喝叱,奇幻手大惊道:“坏了,不知是杨老还是黄衣青
年,这是苗女的叫啸声!”
玄冰宫主道:“快去看!”
奇幻手带着四女奔到码头,只见到处都是人,围观的有普通人,也有武林人。原来打斗
的不是天外心魔,而是两个黄衣青年,另外一面确是穿豹、鹿皮的苗女,奇幻手看到杨老头
单独一人藏在树后偷看,立即走近问道:“如何打起来的?”
“两个黄衣青年先挑衅,你们看,双方打得确实激烈,但并不下杀手!”
玄冰宫主道:“有意思,两苗女对黄衣青年很有情意啊!”
奇幻手道:“当心老羞成怒就放蛊!”
江雁儿道:“不会啦!苗女似只想激出黄衣青年的真功夫!”
天外心魔道:“很奇怪,从一开始,只听到金精和银花两个苗女的叫声,两黄衣青年一
直没有吐出半字,难道是哑巴?”
女孩子到底是细心,玄冰宫主轻轻把三女孩拉到一边,悄悄的道:“你们看出苗头没
有?”
江雁儿道:“黄衣青年好像举动不刚,出手和苗女一样,全无刚劲!”
阴云道:“我看他们是女扮男装!”
何爱笑道:“难怪她们不开口,怕露马脚!”
“喂,你们四个在那边叽叽咕咕的干什么?过来注意双方的武功,以后难免遇上,知己
知彼,苗女的武功非常怪异!”
玄冰宫主靠近问道:“阿奇,你看到有黑衣人没有?”
“你真傻!在这种场合,黑衣人是不会出现的,纵有拔都手下在场,他们早有准备,脱
掉黑衣和面罩,谁也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天外心魔道:“这是一定的,说不定在石头上立着的五名大汉就是!”
奇幻手笑道:“他们的表情很急躁,那是恨不得两苗女取胜,可是两苗女偏偏不放蛊母
和蛊灵!”
阴云这时开口,问道:“蛊母和蛊灵有什么区别?”
天外心魔道:“妞儿!阿奇也不知道,你问他不是白问!蛊母是万蛊之母,是活的,等
于武林人物在一场决斗后,剩下最强!蛊灵是把各种最毒之物,加以祭炼,总其灵而合一,
是无形的,又称蛊咒!”
苗女的腰间真的各挂一串木铃,但就不拿出使用;玄冰宫主忽在江雁儿耳边悄悄的道:
“你看她们长得如何?”
江雁几轻笑道:“健如男孩,美比玫瑰,只是多刺,只怕我们的人儿不敢领教,你想到
哪儿去了?”
玄冰宫主道:“慢慢来,先把现成的撮合再说!之后能把苗女引进,等于双倍收获,剩
下狼主师徒两个就不怕了!”
大概两个黄衣青年已经试出苗女的武功,只见他们忽然闪开,拔身而起,高升数丈,突
又横纵,人如双燕飘出,直朝江对岸飞去。
两苗女娇喝一声,居然照样力追,四个人变成鸟似的,霎时消失在对岸不见了!
天外心魔再也不向奇幻手招手,身子一晃,人也不见了,四女同声惊叫道:“杨老头,
杨老头!……”
奇幻手低声道:“别大声!我们由下面过江,这里不便!”
他带着四女悄悄离开码头,退回悬崖顶上,在下方数十丈处偷偷的过了江。
在对岸数里外,两个苗女没有追上黄衣青年,她们自己却被一个身着虎皮大汉给拦住
了,二女一见大汉,双双立住,同声叫道:“师兄!”
“大师妹、二师妹,你们犯了叛师之罪了!”
“什么?师兄,你说什么?”
“金精,师傅的命令,你们为什么要反抗?”
“师兄,你没有搞错吧?你知道师傅想要干什么?”
“银花!少开口,师傅要你们陪宿,那是命令,你们只有答应。”
“呸!那是禽兽,是畜牲,世上那有师傅要徒弟陪宿的?你走,我们不要听!”
虎皮大汉冷哼道:“你们不受命,当知是如何死法的,刚才你们又不放蛊,这是罪上加
罪。”
“固使!你滚,如再噜苏,我们不客气了!”
金精顺手取下木铃!
大汉一见,脸色变了,速速后退,恨声道:“好好好,你们真个反叛了,找不能抗蛊,
但师傅是训蛊的,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汉气冲冲的反身奔出之后,两苗女似也觉出大祸快临头了,二人呆了半天,银花道:
“师姐,我们怎么办,逃是逃不脱的!”
金精道:“师妹,我早说过,那野人是个禽兽,你硬是不肯脱离,在我们未接受驱蛊令
时。那时逃走他就追不到我们,现在只有以死抗命了!你想想看,他害死多少女子了,我们
还能避得了,平时他眼睛常常对我们射出邪光,口中又经常说我们如何美,如何迷人!他早
已有心了,该死的野人,我就是无法暗杀他。”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玄冰宫主、江雁儿三人带阴云、何爱不见了,这时单独行出了奇幻
手,只见他向两苗女走近。
金精一眼看见奇幻手,立即示意银花:
‘师妹,他是谁?”
银花吓声道:“是老野人给我们看过的画像,也是拔都王于要杀的奇幻手。”
金精道:“他们要除的就是我们要保护的,试试他!”
二女毫无做故作,双双瞪眼望着,不说也下笑。
“哈哈!没有追上!”奇幻手又摆出另外一套架式,装出老相识。
金精道:“我们师姐妹正在找你。”
“哈!别唬人,咱们无亲、无故,也无恩仇,找我干啥?别看错了,我可不是那黄衣兄
弟之一啊!”
“你是狼主、拔都要除掉的第一对手,姓奇的,我们看过你的画像。”
“我的天呀,这是说,我自己送上门的罗!”
金精向四下看看,还是板起脸道:“你一个人?”
奇幻手耸耸肩,装出无奈道:“死还要人陪?”
银花向金精道:“师姐……”
“你别管!”她向奇幻手上下一打量,挥手道:“走!”
“去哪里?”
金精道:“到了就明白,天黑了,我们要你作饱死鬼!”
“哈哈!上法场前还有一顿酒菜,我怎么会忘了!”
二女神着奇幻手一直向东走,在路上,金精冷声道:“姓奇的,你有什么本事,害得拔
都从高原把我师傅挑拨出来。”
奇幻手哈哈大笑道:“区区练成一种名为‘头晕心跳’功,动上手时就发动,男人遭遇
就头晕,女人遇上就心跳,厉害得很啊!”
银花道:“真有这种奇功?”
金精道:“别听他胡说.姓奇的,看样子,你也早已知道我们师姐妹是谁了,你可知
道,在数丈内你是身入绝境了!”
奇幻手嘻嘻笑道:“不要紧,第一:姑娘面上毫无杀气,第二:一旦你们手按腰间蛊令
木铃时,我只要轻轻的一闪,人已到了十丈外。”
再也忍不住了,金精格格笑道:“我是从来没有遇上你这样视敌人为儿戏,乐天派,
喂!听人说,你有很多女友?”
奇幻手笑道:“一点不错,都是我施心跳功捉住的,每次都捉两个,现在有六个了,不
过问题越来越严重啦,愈捉愈多,我已吃不消,因此我如与两位姑娘动手时,我决心不用心
跳功了!”
银花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金精呸声道:“师妹,我叫你别听他胡说!”
“喂喂!姑娘,到底去哪里吃呀?前面全是乱石山岗,根本没有城市呀!”
金精笑道:“别大声叫,叫来我师傅时,你就得做饿死鬼了!”
她突然一停,一手抓住奇幻手道:“你带有手下盯我?”
奇幻手摇头道:“绝对没有,我身边虽有四个姑娘跟着,但早已向巴东城去了,你听到
的声音,恐怕是黑衣人!”
金精立向银花道:“师妹,你是听什么也不要动,在这里等着,如果是黑衣人,一个也
不要留活口。”
她一拉奇幻手,提功就向前冲!
又走了数里崎岖乱石路,她忽然停住道:“到了,等我妹子回来!”
奇幻手啊声道:“你们在这乱山里有住处?”
金精笑道:“保证你有吃有喝,不过不许喝醉了胡来。”
奇幻手已看出她眼睛会说话,笑道:“当心我发动心跳功啊!”
金精低下头,当然她早已会意!
奇幻手试探着拉住她的手道:“姑娘,你已脱离令师了?”
金精道:“你已看出了?”
奇幻手道:“你不向我下手,这不是已经告诉了我!”
奇幻手将她拉入怀中道:“你别怕,有我在,狼主无能为力,我很高兴你们姐妹慧根未
毁!”
金精道:“你不知道,野人是训练蛊母蛊灵的,我们不能摆脱这两种害人东西。”
奇幻手道:“那是吓唬你们的,我有高人指点,蛊只听令不认人,就是炼蛊人亲自来,
没有益令也是枉然!你姐妹现在是发令人,有木铃在握,狼主根本拿你们毫无办法,不过你
们要小心保住蛊令,别人不敢盗,狼主师徒就敢盗,他们懂得秘诀!”
金精紧紧抱住道:“谢谢你解了我心中的死结!”
奇幻手亲她道:“你的心跳了,可知我的心跳功是如何厉害吧!”
“格格,我师妹才真信啊!阿奇,你的吸引力才真强,我还够格加入你身边那一群
吧?”
奇幻手笑道:“那要今夜了,表面上足够了!”
金精的头只在意中人怀里钻,轻声道:“阿奇,我有生以来,现在最快乐!”
银花早已到了,她在暗中看到情景,心是真个跳啦,既不敢现身,又不忍离开。
“师妹,出来吧!这是我们真正做人开始了,阿奇答应收我们。”
银花害羞的行出来,头却低到怀里去了,奇幻手挪出一臂,将她拉入怀里道:“我希望
你们姐妹相助,早日灭拔都,一旦无事,我准备在巫山归隐。”
金精道:“我和妹子施蛊,拔都绝对抗不住,可惜不知他在哪里?”
奇幻手摇头道:“你们成了我的人,我就不会叫你姐妹用蛊,除非你们遇上有生命危
险,否则永远备而不用!”
金精速速点头道:“我姐妹早已知道你是个光明豪放的人,我们逃去的初衷,也就是不
想害你。”
奇幻手道:“在巫峡码头,你们可知两黄衣青年到底是谁?”
银花道:“她们是女扮男装,我和师姐故意不揭穿。”
奇幻手轻笑道:“原来你们早已看出,我当你们是看中他们了!”
“别胡说,一个女孩子,你认为这样容易看中男人,我们也不是为情势所逼才投到你怀
里,你自认得手这样简单!”
奇幻手笑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算我上当了。”
银花娇笑道:“现在我才知什么是心跳功啦,刚才我在暗中。心是真跳!”
二女把奇幻手拉进一个非常隐秘的石洞,点上火炬,拿出预备的食物。
“吓,早知我要来?”
“吓,臭美,天天都有新鲜食物准备。”
“喂!”奇幻手吃着问道:“你们口口声声称狼主为野人,难道你们?……”
金精道:“我们是汉人,几代住进苗疆有百多年啦!”
“啊!你们皮肤白,貌美如花,我当你们是百夷人,结果猜错了。”
金精吃完,起身道:“我去替你准备睡处。”
奇幻手双臂一伸,将二女搂住,轻轻耳语。
金精摇头道:“不行,这个洞不安全!”
奇幻手笑道:“我也不忍哩!你们没有练过素女经。”
银花轻笑道:“你知道狼主为什么没有一个女子能跟他活一年?”
奇幻手道:“他也炼了纯阳功?”
金精坦:“不叫纯阳,叫天蛾功,比纯阳功毒,一晚要四五个少女,他可能想收我们!
但又怕我们死,所以他叫我们练素女经。”
奇幻手大乐道:“那我今夜就不放过你们了!”
说完,将二女一手一个,抱起就向后洞跑,可是他边跑边在洞中动了什么手脚,整座洞
似起了什么古怪作用。
到了二更起的时候,洞中的春光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洞外的石山上却如风驰电掣的赶来
一批黑衣人,只有两个老人没有带面罩,他们虽然赶到了洞口,甚至身至洞口前面。然而他
们竟一眼也不向洞口里面看,他们不是瞎子!
“狼主,就在这里,是本座亲眼看到令徒和奇幻手在一起,到达这里不见了!”
“雷大将军,乱石山虽然不小,但老夫不会低能到找不出一个大洞吧?同时你带来这些
高手也不是瞎子!”
“狼主……”
“算了,完颜拔都有你们这批饭桶,难怪他缩头不出,老夫如不为了那批稀世奇珍,莫
说三十万两黄金,就是大辽国王我也不要!”
说完拔身而起,霎时不见踪影。
忽有一个黑衣人跳起骂道:“他妈的野人就是野人!他有什么了不起,算什么玩意,简
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那个领头的显出十分难过,挥手道:“我们回巴东,这老狗失去两个女徒,看情形也没
有多大作用了。”
在巴东城两峡口的码头上,有一座冷僻的老关爷庙,除了有少数船家进香求平安外,当
地人反而认为是破庙了,香火几乎断绝了,连庙祝也养不活,因之想吃神灵饭的都没有兴
趣,庙破无人修。
可是近日住进了一批人,出出进进的居然热闹起来了,当地人不过问,江湖人谁愿意
去,只有那批人单单选中,他们连红脸脱了胡子的关二爷都不认识!
被狼主气得半死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带了他十几个黑衣手下,趁着黑夜,奔走了一个时
辰,这一会悄悄的进了破庙,但也经过数道守卫,答了几次别人听不懂的暗语,只有那为首
的才能进殿!
“凛王子,雷将军回来!”
守殿门的四个黑衣大汉向内躬身回话。
殿里面有灯火,这时候中央挂了一张紫色布幕,只听布幕后有入发出十分沉重而带沙哑
的声音,但不知是不是装的?
“叫他进来!”
所谓雷将军的经过传话,低头走进道:“王子,属下回来了!”
“狼主没有追上其女徒和奇幻手?”
“是的,王子!那人大发脾气,连王子也骂?”
幕后人沉静了一下,道:“不要管他!”
“王子,狼主连徒弟都管不住,属下认为他没有什么作为,他还说,如不看在数件稀世
之宝,给他作大辽王他都不要。”
“嘿嘿!雷将军,在利用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叫他祖宗,当他的价值没有的时候,你就
把他踩在脚下当沙子般踢。现在他虽失去了蛊母、蛊灵,其本身的功力还有用。”
雷将军急接道:
‘可是!……王子,我们并没有什么稀世之宝啊!”
“嘿嘿!利用一时算一时,去吧,告诉他,奇幻手身边的绝色美女有几个,那是千挑万
选都难选出的货色,提醒他,不必说多了废话!”
“是,王子!属下这就去找他。”
当雷将军快出殿的时候,幕后又传来低沉的声音道:“回来!”
“王子,还有指示?”
“那两个黄衣青年是何来路?端木兰、宇宙风、叛女阴云、何爱、江雁儿,还有玄冰宫
主的下落呢?”
“王子!端木兰、宇宙风下落不明,确实不在毒龙姑身边,其他四女属下已经向少狼主
下过一番攻心战术,他已心动了。”
“好!有其师,必有其徒,不过我们的只许袖手,我要看奇幻手发疯!”
雷将军走了不一会,又有一个黑衣人进殿报道:“王子。萧南宏和大燕三佛现在朝阳
峰,全部力量不下百数十人。”
幕后之人冷声道:“知道就行了,萤火之光,何足为亮!”
“王子!脱脱金毁了高台明,重组势力,按兵不动。”
“哈哈!除了奇幻手,那批人就成了土鸡野狗!好了,本座马上要走了,你去吧,现在
专程去查程金刚和郎独,一旦知其下落,火速向狼主夸张,把他们说得愈厉害愈好。”
这黑衣人刚走,幕后又发出沉喝道:“传萨孟!”
这一声非常重!“孟”字一落,本来不见人影的四面,立即起了哄然的应声,不久,突
见一个金身高大,只带面罩的大汉走进殿中道:“主子,萨孟到!”
“萨孟,本座从来不派你出马,现在是时候了,火速通知五灵之四,首先把萧南宏除
掉,回头全力捕捉绿袋怪人,他就是胡乃!同时叫萨仲暗随副帅吸收两黄衣蒙面人,如吸收
不成,也得试出他的武功。”
“主子,萨仲现正追查四女到了江边,只怕一时无法回来!”
“留下话,本座不能在此久留!”
“是!奴才这就去。”
金身人离开大殿,正好遇上一个黑衣人,只见他躬身道:“副帅,主子走了!”
“该死,本座来迟一步!”
“副帅,主子有令,要副帅与萨仲吸收黄衣蒙面两青年。”
“唉!我正是为黄衣蒙面两青年才来见主子的。”
金身人大惊道:“出了事?”
副帅道:“也许是一场误会,我们的人由涂将军率领二十几个高手居然去围攻,现在全
部死亡,此刻去吸收,恐怕不成了。”
金身人道:“主子有令,吸收不成,要副帅和萨仲亲自出手试探他们武功。”
副帅道:“你也被派了?”
全身人道:“难得主子下令,叫我和四灵去除掉萧南宏。”
“金卫长!你忘了萧南宏身边带有大燕三佛?”
“哈哈!四灵的工作只怕就是对三佛了,我对萧南宏没有问题,副帅,请快去吧!”
副帅一拍金身人道:“金卫长,到中原来闷死你了,祝你一举成功,也许主子要以真面
目出现了。”
副帅走出庙门,向黑暗中一招手,只见一下走出四个银衣蒙面人。
“四剑听着:本座奉主子令,要找两黄衣蒙面青年,你们只在暗中跟着,没有本座令,
任何人不许出手,现在去江边找红卫长!”
四银衣人同声应是,又一闪退去,副帅朝向江边走,到了江边,突见红影一闪!
“红卫长!本座正想找你。”
一个全身血红的大汉,也是蒙着头,立由暗中行出道:“副帅,那四个女子不见了!”
“红卫长,查出来路没有?”
“是玄冰宫主、江雁儿。阴云、何爱,奇怪,她们的轻功有了突变,快得出奇!”
“好了,不必管她们了,你我奉主子今,要找两黄衣蒙面青年动手,必须试出他们的武
功,你觉得怎么样?”
红衣人道:“听说这两人,一举毁了我们几十人,虽然涂将军欠加考虑,现在他已死
去,不必追究,然而可以看出两黄衣人的武功很高。”
副帅道:“主子既然命你我去试探,就算没有把握也得去,不过本座招来银衣四剑在暗
中,必要时只好以六对二了!”
两黄衣蒙面青年到底是谁呢?连奇幻手和拔都双方都不知道,可以想到他们的神秘了,
可是他们却被绿袋怪人暗暗盯上了!
在离开巴东城的西面,也是长江的岸边,那是连猴子都不愿去的地方。没有树,也没有
草,全是笋子样的石林,宽有半里,长达十几里,离江面的悬崖,高出百丈,确实没人想经
过那儿的必要。可是这回却有三个莫名其妙的傢家伙在那儿捉迷藏!想得到。那是绿袋怪人
——胡乃在查探两个黄衣蒙面青年,不幸,绿袋怪人这次可惨了,他没有查出人家,却被人
家耍猴子啦!居然在石笋里被捉弄得团团转。
胡乃明知对方在耍他,但是硬不服这口气,他自从易装绿袋人至今,可说无往不利,凭
自己的功力,再加上奇幻手的全力秘传,他确实会过不少一等一的超级人物。
所谓强中更有强中于,人家全凭神出鬼没的身法;以经叫他喘不过气了,但这时想收手
也不可能,势成骑虎难下。
突然间,胡乃看到人影闪动,心中一喜,忖道:“这次看你们如何脱身?”
展开身法猛扑面上,可是他刚扑出,耳听四面发出嘿嘿阴笑!
笑声一起,胡乃火速刹住,立知情况不对,可是为时已晚,眼睛里现出五个无一不是非
常高手。
“绿衣人,你再也神秘不成了!”
四个老人胡乃认得,那是大辽五灵之四——山海灵、高丽灵、兴安灵、黑龙灵,但这还
不是令他胆寒的对手,问题是一个金子似的大汉,他穿的不是衣服,是以金色金属特制紧身
异装,蒙着脸,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纪?逃,不可能;拼!毫无希望。
“山海灵!你们够气派,五个联手,嗨嗨!这不能怪你们,大辽武林是不讲名誉的,不
过在动手之前,这位金身老兄总得留个名吧?”
“胡乃,俗语说,要人死,不能让死者在黄泉路上做糊涂鬼,告诉你,我大辽国有三大
无敌高手,除了拔都王子,就是萨氏兄弟,这是金卫长萨孟!”
“哈!原来是完颜拔都的近身人物,可惜他今天无法知道我的功力有多高了。”
山海灵嘿嘿笑道:“别来那一套,你想单挑?”
突然有人在暗中吼声道:“怎能让你们五人联手,这样让你们太占便宜!”
声音一荡,突然出现了程金刚和郎独,胡乃一见哈哈大笑道:“这个地方真不错,石缝
里又钻出两个了!”
“胡大哥,你的神秘不值钱了,看那面,还有比你更神秘的。”
突见四灵后面现出两个黄衣蒙面青年,胡乃这下傻啦,呆呆的不能说话!
四灵一看摸不着头脑,黑龙灵大喝道:“你们是一面还是两面?”
郎独大笑道:“动上手你就明白!什么我们你们不必拖了,你们的人都被截在十里外,
而我们的人只怕越来越多,现在一对一!”
山海灵大喝道:“我们上!”
胡乃的功力可能比郎独和程金刚还要高,他担心金身人萨孟藏有古怪,于是他直扑面
去,准备接下金身人,然而他才动,突见两个黄衣蒙面青年还是不说话,双双抢了先。
山海灵看到,心中有疑问,火速靠近金身人,耳语道:“金卫长,当心那两个哑巴!”
“哼,我的武功谁能克制,马上就要吸光他们内功。”
说完,迎上两黄衣青年嘿嘿笑道:“这里无法展开手脚,来来!左侧十丈外有片动手之
处!”
他先已纵身而去!
胡乃看出金身人举动可疑,立向两黄衣青年道:“两个哑小子,离得太远了,一旦遇上
险,火速发出哇哇声!”
黄衣兄弟还是不开口,双双紧迫而去,离开远了,忽听其一轻笑道:“姐!我们算是装
到家了,连最鬼的胡大哥也骗过啦!”
另一个急急道:“阿奇的师傅把鬼头恶虎金丹教我们炼成奇功,就是为了对付萨孟,快
走,当心他起疑!”
十丈外真的有片比较平坦的地方,只见金身人迎上嘿嘿笑道:“一招一式太费时,让你
们同时出手,咱们拼拼内功!”
正中下怀,黄衣青年同时发出娇喝道:“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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