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真怪,贪官污吏一个个挨宰,人心不但不害怕,反而喝彩,官方虽有重赏,却无人理睬。
即使受过艾土之大恩之灾民亦不热衷此事!
那名凶手已被视为英雄!
长期受贪官污吏压榨之百姓皆暗暗叫爽!
借钱投资之行动反而更积极!
因为,百姓最怕恶人、天灾及污吏,如今,此三害已经逐一消失,百姓当然放心借钱好好的创业一番。
贵阳银庄的金山银海因而被借光啦!
连小昭君的私房钱也被借光啦!
小昭君因而公告暂停供应资金。
她决定再入中原协助缉凶。
因为,她研判凶手便是“风刀”封彩。
她便冒雨搭车离开贵阳。
她便直接北上。
哪知,她一进入湖北地面,她正欲投宿,倏见街角走出一人,她乍见到对方,便忍不住心儿剧跳以及双目发亮。
因为,此人便是封彩。
立见封彩如昔般含笑道:
“喝几杯吧?”
“行!”
她拎起包袱,立即下车。
她抛给车夫一锭白银,便行向封彩。
封彩便转身行去。
不久,二人已经进入龙凤楼。
封彩点妥酒菜,便先品茗。
此时不是用膳时刻,现场只有他们两人,小昭君放妥包袱,便跟着他先默默的品茗。
不久,封彩含笑道:
“生意兴隆通四海,恭喜!”
小昭君也笑道: “威风八面震天下,恭喜!”
“妙!”
“少来!汝为何如此做?”
封彩含笑道:
“汝大武断了吧?”
“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
“不错!这些生意,全是吾所为!”
“损人不利己,何苦来哉!”
“世人皆在过年大扫除,吾乐意清理垃圾!”
小昭君沉声道:
“汝分明在嫉妒某人!”
封彩点头道:
“吾承认有一丝丝的用意!他太顺利,太如意啦!
吾如此做,对他的未来,有益无害也!”
“汝打算如何善后?”
“此正是吾见汝之意,请降教!”
“哼!吾非汝肚中之蛔虫,吾怎知汝有何打算?”
封彩笑道:
“汝能使麦家化愁为乐,何不赐教呢?”
“好呀!汝也吃起吾醋啦!”
“不敢!汝能安稳如此久,请不吝赐告!”
“少来!汝要吾如何做?说!”
“吾要见玉昭一面!”
“死鬼!她昔年欲投怀送抱,汝却故作柳下惠圣人状,她如今为人妇又有子,汝搅啥浑水?”
封彩道:
“放心!吾不会伤害她,吾只要问一句话!”
“好吧!何时?何地?”
“吾陪汝入宫!”
“汝好大的胆子呀!”
封彩不屑的道:
“在吾眼中,没啥龙潭虎穴!”
“汝保证不会伤害她!”
“没此必要!她反而有好处!”
“好吧!”
立见二名小二送来酒菜。
封彩斟酒道:
“吾经商迄今,共做过三百九十九件买卖,每件买卖皆赚得心安理得!”
说着,他放下酒壶,便端起酒杯。
小昭君明白他暗示所杀之三百九十九人皆是恶人。
她便陪他干杯。
封彩又斟酒道:
“听过血海否?”
小昭君稍忖便低声问道:
“天山海家堡吗?”
“不错!这是当今天下仅剩之最后一笔,最大笔之买卖,吾吃不下,叫他同行吧!”
小昭君问道:
“汝为何如此做?”
“先父来自该处!”
“原来如此!汝欲复仇?”
“可以这么说!事成之后,吾跟他走!”
小昭君点头道:
“公道!不过,汝何不把这阵子之买卖算在他们之头上,慢慢地,汝也可和吾般安稳渡日!”
封彩笑道:
“难道他不会说出来?”“吾说一他绝不会说二!”
“当真?”
“如假包换!”
封彩问道:
“吾该如何谢汝!”
小昭君笑道:
“吾只要人!”
封彩不由皱眉!
小昭君仰首干杯,便斟酒道:
“逗汝的啦!别去烦玉昭啦!”
封彩点头道:
“行!不过,汝说句实话,她的心中有过吾吧?”
小昭君点头道:
“她原本为汝守身如玉!”
封彩哈哈一笑,便仰首干杯。
不久,他含笑道:
“想知道吾与血海之过节吗?”
“洗耳恭听!”
“血海老大叫海郎,外号海狼!他与先父是拜把兄弟,二人原本联手辟建血海,并欲终身共享!”
“哪知,一场暴风沙使先母自哈萨克族逃入血海,海郎与先父一见钟情,便为她而比剑!”
说着,他便又仰首干杯。
小昭君斟酒道:
“令尊获胜啦?”
“不错!先父为美女而舍弃基业隐入新疆,哪知,吾六岁那年,海郎率人夜袭,先父母遂亡。”
“汝如何脱劫?”
“先父已料有此一日,早已安排一匹宝驹!”
小昭君点头道:
“汝为复仇部署如此多年?”
“不错!吾不知汝采阳补阴,吾一直以为玉昭在采阳,所以,吾一直在盼她功成时请她赠功!”
“好呀!汝够坏!”
“为了复仇,吾不择手段!何况,吾决心在复仇之后,与玉昭长相厮守,吾不会计较她的过去!”
“还来得及!吾可助汝!”
封彩笑道:
“少逗啦!汝已修近八成玄阴体!”
“好小子!够精明!”
“吾这阵子一直在贵阳!”
“高明!汝跟吾入过潭啦?”
“不错!汝安排他助吾。吾必以血海财产相赠!”
“行!何时会面?”
“吾在迪化古月塔候他!”
“汝该不会诱杀他吧?”
“有此必要吗?”
“汝放明白些!他积善如山,必获天佑!害他之人,必难得逞,即使得逞,也无法善终,休逆天行事!”
封彩笑道:
“吾不敢相信此话会出自昔年之汝!”
小昭君点头道:
“不错!吾受他感召良多,因此,吾不希望他受丝毫损伤,吾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他真令人羡慕!”
“他配!”
“放心!吾可发誓……” “免!天理昭昭,汝心中有数!”
说着,他立即干杯。
二人便含笑取用酒菜。
良久之后,封彩道:
“小弟先谢啦!”
“迪化古月塔,不见不散!”
“对!”
“请吧!”
封彩留下一锭金元宝,便含笑离去。
小昭君忖道:
“这小子邪中带正,正中带邪,莫测高深矣!罢了!
吾还是赶快找艾土吧!”
于是,她便含笑离去。
不久,她已搭车离去。
翌日中午,她一到怀安县城,她便走到城墙前撕下悬赏公告,立见二名军士怔然奔来。
她便沉声道:
“转告艾大人!吾有凶手线索!”
二名军士不由一喜!
“带吾去见县太爷吧!”
“请!”
她便含笑跟去。
不到半个时辰?她已被迎入县衙。
她自称“岳仁”,坚持要向艾大人面报。
于是,县令立即派人对外连络。
她便被奉若上宾的留在衙中。
□ □ □
第三天下午,艾土已匆匆入衙,他乍见小昭君,不由惊喜的道:
“你怎会出来?出了事吗?”
她一见他的长发及短胡,不由一阵心疼!
她立即沉声道:
“吾专为汝而来,家中平安!”
艾土不由苦笑一声。
“先赏杜大人吧!”
艾土便交给县令一张银票及申谢。 小昭君便陪他离去。
她先带他入客栈,再取出他腰间之天罡剑替他削发剃胡道:
“这阵子够令汝受的吧?”
“小弟决急疯啦!”
小昭君笑道:
“汝以往一帆风顺,这阵子才会有挫折感!”
“的确!姐有消息吗?”
“嗯!吾见过对方啦!”
艾土不由大喜道:
“封彩吗?”
“正是!他主动见吾!”
“他是何居心呢?”
“待会再叙!沐浴吧!”
说着,她已置剑离去。
艾土一见已有眉目,不由大喜!
他便上上下下的大清洗一番。
然后,他梳发整装离房。
不久,小昭君已陪他离去。
二人便先入酒楼吃喝一番。
然后,二人直接出城再掠向山上。
黄昏时分,二人已停在一个孤峰顶,小昭君望着夕阳道:
“真美!汝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的欣赏夕阳吧?”
艾土苦笑道:
“小弟那有此闲情呢?”
“此乃封彩嫉妒汝太顺利,又不满贪官污吏,加上他有求于汝,所以,他才会作此安排!”
艾土皱眉道:
“他既然有求于小弟,该客气些呀!”
小昭君笑道:
“他一向吊儿郎当!何况,他不悦汝娶玉昭呀!”
艾土只好苦笑摇头。
小昭君便道出封彩之身世。
她再道出封彩之复仇计划。
艾土问道:
“血海是个什么组织?”
“他们是一批披着羊皮之恶狼,他们远居天山,却不定期进入中原劫财,他们皆以售马做掩护!”
“没人知道吗?”
“有!天下岂有永远的秘密呢?不过,由于他们的剑招诡奥迅猛,即使是武当及华山二派,也不敢干涉!”
“他们有多少人?”
“不详!没人肯和亡命之徒拼斗,汝是例外!”
艾土点头道:
“他不会勾结血海对付小弟吧?”
“吾不敢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甚微!”
艾土道:
“管他的!小弟会全力以赴!”
“对!他若当真要复仇,汝事后就把他杀贪官的那笔帐算在血海头上,毕竟他所杀之官皆是贪官污吏!”
“行!”
“很好!汝进步不少!”
艾土苦笑道: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弟此次学乖啦!”
“格格!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挫折啦!”
“但愿如此!”
小昭君笑道:
“安啦!行善必获天佑!”
“谢谢!小弟该如何赴约?”
“汝知道如何赴青海吧?”
“知道!它位于四川西方!”
“对!汝一入青海,便朝西偏北而行,汝一入新疆,再探听迪化之去向,迪化是新疆首善之区!”
“好!”
“青海及新疆多沙漠,昼热夜寒,以汝之修为足以畅行,不过,汝仍须准备干粮以及饮水!”
“好!”
“他约汝在古月塔会面,汝届时再探听此塔!”
“好!”
“万一言语不通,直接赴衙探听!”
“好!”
小昭君道:
“勿贪功躁进!”
“好!”
小昭君吁口气道:
“封彩已允赠送血海之财物,汝就会同官方善后,银庄目前已无资金!”
“小弟会送钱返银庄!”
“好!记住!把血帐算在血海的头上!”
“好!”
“他已启程四日半,以汝之脚程,必可在中途追上他,勿在乎他的言谈,办正事要紧,以免因小误大!”
“好!”
“去吧!一路顺风!”
“谢谢姐!”
艾土一起身,便拱手一礼!
然后,他直接腾空掠向西方。
小昭君望着夕阳余晖喃喃自语道:
“天呀!保佑艾土此行平安成功,俾世人及早脱离苦海!”
她不由吐口长气。
不久,她已下山。
她便直接返回资阳。
艾土却连夜飞掠不已!
天亮不久,他已掠纵于青海大草原之中,沿途之牛马羊以及牧民,使艾土不由精神一振!
不久,他已掠落一名牧民询问着。
他立即知道自己已在青海中部。
他探知新疆去向,不由大喜!
他便赏给对方一锭白银。
对方欣喜之余,主动指点一处绿洲。
艾土便申谢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看见一群马在水草旁饮水。
他便上前以水洗过脸及手。
不久,他便又掠向远方。
艾土在这三个月余期间,不知已经憋了多少的火气,他此次一获得线索,不由大为亢奋。
所以,他连夜赶路,迄今仍无疲意。
他巴不得早日到血海大开杀戒哩!
所以,他认定方向。
午前时分,他终于遥见一大片建筑物,他不由大喜!
于是,他缓速掠去。
立见二名骑士先驰出城,接着,大批健马鱼贯出来,良久之后,才看见八名骑士殿后出城。
他们一出城,立即步喝着。
前面之二名骑士立即催马驰来。
众马便跟着驰来。
艾土便掠向右侧。
不久,那二人一瞥艾土便继续率群马驰去。
那八人也一瞥艾土便跟着众马驰去。
这批马至少有一千匹,它们不但皆是高头长腿脚力亦甚健,立即组成万马奔腾之浩大场面。
艾土忍不住止步回头欣赏这付场面。
又过不久,他便看见一队马车送人以及货物出城,他一瞥车上之布袋及大包小包,立忖他们是商人。
接着,便是三队马车先后送人及货物出城。
他便默瞧及凝功听着。
当四队马车离去之后,他已听出这些商人来此赶集并进货,他们皆对此次交易甚表满意。
艾土不由佩服他们长途跋涉的进货。
他不由庆幸自己之百事顺利及大发财。
于是,他从容行向城门。
守门的二名军士只瞥他一眼,便由他入城。
艾土一入城便毕直前行。
不久,他已进入一家酒楼。
立见内有不少的客人,这些人的打扮五花八门,甚至有男人也穿袍及以大白巾包住头部。
更有男人也穿着五彩缤纷之衫哩!
他不由好奇的边走边瞧着。
终于,他瞧见三名汉服中年人。
他便坐在那三人附近的座头上。
小二便前来行礼道:
“大爷来点什么?”
艾土瞧壁上之料理表一瞧,便望向三名汉人之桌 上,于是,他指向居中者之桌面道:
“来一份吧!”
“行!一两二钱,请大爷先付钱。”
艾土便交给他一块白银。
小二又捏又瞧不久,方始离去。
不久,他以盘送来香茗及碎银铜钱。 艾土取下碎银道:
“喝茶吧!”
“谢谢大爷!”
小二斟妥茗,立即离去。
艾土便边嗅茗味再轻品一口。
却觉茶涩,他不由忖道:
“塞外果真样样不及中原!”
不久,口中反甘,他不由一怔!
他便掀起壶盖瞧着香片。
立见茶叶颜色甚深,形状并无不同。
他不由喝一大口,再含于口中。
不久,他口觉茗味又甘又香!
他便含笑品茗着。
不久,小二送来拖盘,艾土问道:
“这是什么菜?”
“年洱!此地特产,可降火气!”
说着,他便自行离去。
艾土忖道:
“这是什么店呢?态度如此冷淡又先收钱,好似怕客人落跑哩!他们也不知道
艾土便挟着一块肉细嚼着。
肉硬味甜,他不由暗暗点头。
他便放松心情逐一品尝着。
小二也一道道的送来饭菜。
不久,艾土便瞧见那些服装不同者之料理却充满辣味,他不由想起四川人之喜添吃辣椒。
他便边用膳边瞧着。
那批人却在默默用膳后,便一批批的离去。
不久,那三名汉人也离去。
艾土忍不住问道:
“那些人来自何处?”
“哈萨克!游牧民族!”
艾全问道:
“住在天山北麓的哈萨克人呀?”
“嗯!”
“他们为何来此?”
“赶集做买卖!”
“他们可以来此做买卖呀?”
“没人管,便可以!”
“若有人管呢?”
艾土问道:
“他们做何买卖?”“卖马!买日用品!”
艾土恍悟方才所瞧见之马群。
小二收妥众桌面之残物,便立即离去。
艾土用过膳,便又品茗。
不久,他一见小二来拭桌,便问道:
“此地有古月塔吗?”
小二淡然道:
“出大门,左转直行一柱香。”
“谢谢!”
“大爷为何要去古月塔?”
“久仰此塔,想来瞧瞧!”
“大爷专程自中原来瞧此塔?”
“我另有他事,听你之言,此塔好似不大干净哩!”
“历朝交战之尸体多埋在古月塔附近!”
“它是坟场?”
“差不多!”
“艾土便默默品茗。
小二道:
“此塔入夜常闹鬼!”
“闹鬼?世上有鬼?”
“信则有!”
说着,他便又端走一批残物。
艾土便忖道:
“封彩怎会约我在坟场会面呢?难道因为此塔比较出名容易寻找呢?或是另有用意呢?”
不久,他便直接离去。
他一步出大门,便向左转及笔直行去,他果然遥见一座塔,他边走边看却看不出此塔似古月。
他不由暗诧此塔为何名为古月塔?
他一出城又行不久,果然瞧见此塔之四周皆是大小土堆,每个土堆前皆有个石块,他不由更感兴趣。
不久,他近前一瞧,立见石块上皆有刻字。
他恍悟此石便是中原坟上之墓碑。
他由稀奇古怪之字知道死者是异族。
他走到塔前,立见塔上刻有篆字,他仔细一瞧,才知道此塔建于后唐,它原本名为胡塔。
艾土不由笑道:
“古月凑起来便是胡,可能因为胡塔不雅,所以,才被称作古月塔,我太钝啦!”
他又看不久,才知道此塔在纪念文成公主和番。
艾土不由苦笑道:
“迪化之吏真不像话,他们怎任由如此纪念地方变成坟场呢?讽刺之至呀!”
他便绕塔步行一周。
此塔完全以青石堆砌而成,既无门也无窗,塔顶呈现尖状,艾土仰视不久,便直接离去。
他一入城,便住入一间客栈。
立见掌柜也叫他先付帐。
他便付帐道:
“沐浴需加价否?”
“加二倍!”
“为什么?”
“水源并不多!”
艾土便又付出沐浴费。
然后,他跟着小二入房。
不久,二名小二送来浴具,却只有半桶水。
艾土立即问道:
“再加一桶水,需多少钱?”
“一两白银!”
艾土使问道:
“为何要先付钱?”
“世事多变!人心难料!”
艾土微微一笑,便递出碎银道:
“喝茶吧!”
“谢谢!”
二名小二便快步离去。
不久,他们不但送来一桶水,更送来一盘切妥之水果,艾土一见到果色及香味,便心中一喜。
二名小二一离去,艾土便关妥门窗入浴。
不久,他边浴边觉得鼻孔内侧泛酸,那滋味好似要打喷涕又好似要流鼻水,他不由变色忖道:
“水掺毒吗?”
他不由匆匆拭干全身。
因为,他自知功力已足以寒暑不侵,何况,天气并不冷,水也不冰,他不可能会有此种反应。
他即使顶过沿途之风砂,也不该有此现象。
所以,他研判水中掺毒。
他穿妥衣裤,便套上天织甲再穿妥外衫。
然后,他在椅上行功着。
果觉“璇玑穴”一阵怪怪的。
他便催功把那团“怪气”逼走。
不久,他已把它经由脚底“涌泉穴”逼出体外。
他立觉功力畅行无阻。
他便收功忖道:
“谁下的毒?我何不将计就计呢?”
他便默忖着。
不久,他拿起一片水果便咬下一小片。
他咽下它不久,立觉鼻内又泛酸。
他急忙又行功。
果觉“璇玑穴”又怪怪的!
他急忙把毒逼出体外。
他便把半盘水果倒在巾中埋在榻下。
他便故意上榻侧躺着。
哪知,他凝功默听良久,却未听见有人走近。
甚至连小二也未行近哩!
他不由暗怔!
入夜之后,他终于听见步声,不过,他颇失望,因为,他由步声听出对方根本不诸武功呀!
不久,立听敲门声道:
“大爷!有人托函!”
艾土不由一怔!
他销忖便嗯道:
“何事?”
“大爷!有人托函!”
“谁?”
“一名青年,长得挺好看的!”
“人呢?”
“出城啦!”
艾土便上前启门。
立见小二递函,艾土便聚功于指及接函。
小二立即离去。
艾土一拆函,立见:“今夜子时古月塔前候驾。
封。”
艾土忖道:
“封彩为何不直接见我呢?”
他便默忖着。
由于二度被下毒,艾土不由分外小心。
不久,他便盘坐行功着。
□ □ □
更声一响,艾土便收功。
他便直接由后门离去。
他一行近古月塔,便看见二人以双臂抱胸贴他靠站着,朝他微抖着右脚,好似十分的愉快哩!
艾土一凝目,便由黝暗的塔前认出他是封彩。
他便从容行去。
不久,他已停在塔前道:
“久违啦!”
立听: “汝一做大官,口气便不一样啦!想当年,汝曾在月人楼向吾哈腰尊称一句公子,对不对?”
“我认为我们已经没必要似昔年之客套!”
“为什么?”
“你我能在塞外会面,关系匪浅矣!”
“唔!汝指蔡敏之中介乎?”
“不错!”
“汝玩过蔡敏否?”
艾土立即沉声道:
“放尊重些!”
“心虚啦?似蔡敏那种淫荡之妇怎么肯窝在贵州?除非汝把她侍候得飘飘欲仙,对不对?”
“胡说!”
“哈哈!汝可真行!每个女人只要被汝骑过,皆乖若绵羊,而且肯似母鸡般为汝生孩子!”
艾土哼道:
“谈正事吧?”
“谈啥正事?”
“汝约我来此做什么?”
“哈哈!汝以为吾约汝来灭血海吗?”
“难道不是吗?”
“错!哈哈!哈……”
封彩不由哈哈连笑着。
艾土心知有异,便默默凝功备战!
封彩突然刹笑哼道:
“姓艾的!若非汝之介入,王玉昭早已献身予吾,蔡敏的功力也归入吾身!
“汝玩尽美女,捞拒金,做大官,汝完美得令吾嫉妒,汝幸福得令吾非把汝埋在此地不可!”
艾土沉声道:
“办不到!”
“嘿嘿!蔡敏可有对汝提过她是如何制住麦伦,她所用之“子母毒”,汝已在客栈尝过啦!”
艾土故意骇道:
“你……下毒?”
“哈哈!不错!所谓子母毒,乃是两种不同之毒,它们若分开,毒性甚微,它们若混合,毒力百倍。
“吾先在水中掺一毒,又在水果中掺另一毒,如今,它们已在汝之体中,汝死定啦!”
他不由哈哈连笑!
艾土故意怒道:
“你如此恨我?”
“不错!除了方才之原因外,汝不该摧毁各地黑道,因为,吾原本要控制他们以称尊天下!”
“做梦!”
“哼!凭血海一千三百名高手加上黄金,必可逐一控制黑道,偏偏汝坏吾之大事,汝不该死吗?”
“你是血海之人?”
“吾乃血海少主!”
“你向蔡敏所述,皆是谎言!”
“当然!若非此妇自傲自大,岂会中吾之计呢?”
“唐门已成废墟,汝从何取来子母毒?”
“吾昔年看它那么有效,早以重金买妥它!”
“原来如此!”
“哈哈!汝尚有何不明白之事?”
“你既想称尊,为何暗杀那么多的黑道人物?”
“铲除异己兼发财!”
“高明!汝杀吏全为了引我来此?”
“不错!吾会先杀汝,再以汝之四肢分批诱出蔡敏及汝之三妻;吾会叫血海弟子好好快活一番!”
“你够脏!”
“哈哈!然后,吾控制蔡敏夺汝银庄!”
他不由又哈哈一笑!
艾土淡然道:
“人算不如天算,你少得意!”
“哈哈!汝即使能抑毒,也逃过不了吾之刀,汝即使能过吾之刀,也过不了血海一千三百名高手!”
“他们全来啦?”
“哈哈!汝等还不出来参见艾大人乎?”
立听一阵砰砰连响,只见地上之大小土堆之土纷纷向上喷,一具具身体便自土堆中迅速的跃出。
每人之左手更各握一把剑。
立见他们沉容行向塔前。
封彩哈哈笑道:
“汝还想幸活吗?”
“为何只有你使刀?”
“哈哈!以吾之修为,别说一把刀,区区一截枝也足以杀人,吾完全为了瞒过蔡敏那淫妇而已!”
“你不但算计深,而且挺有耐心的!”
“哈哈!若非如此,吾岂能杀汝及占汝财呢?”
“高明!”
“哈哈!汝自行了断,少点痛苦!”
艾土道:
“我想以剑会会你的刀!”
“哈哈!汝尚有动手之能力乎?”
艾土道句有,倏地拍出一掌及探腰拔剑。
潜劲一罩,封彩不由变色。
他可真了得,只见他向侧一闪,同时自袖中抽出一刀刺出,当一声,刀尖已顶上艾土之剑尖。
却听叭一声,刀身立断。
天罡剑尖却已刺向封彩之喉。
封彩骇然变色!
因为,他料不到艾土尚有此剑及如此强的功力呀!
情急生智,他便探腰仆向地面。
艾土却道:
“再见!”
立听他劈出左掌。
叭一声,封彩的脑瓜子立被劈破。
血光乍现,便有二剑已刺近艾土之背部。
艾土仗恃天织甲护身,便不避不闪的反手向后一劈,立听叭叭二声,二剑已刺破艾土之衫。
砰砰二声,那二人已吐血飞出。
他们立即撞上另外二人。
艾土迅即抛剑落地及疾劈向两侧。
轰声连响,十二人已吐血飞出。
其余之人因而一乱。
艾土趁机转身疾劈二掌。
惨叫声中,七十二人已吐血飞出。
立见两侧扑来八人。
艾土置之不理的掠向前方人群及劈掌。
那八人迅即外空。
一百余人便应声吐血飞出。
立见四周一阵混乱。
艾土便上前疾劈六掌。
轰声便和惨叫声交响着。
三百余人立赴地府报到。
立见那八人由背后扑近艾土。
艾土一旋身,便劈出一掌。
那八人立即连人带剑的冲来。
轰声之中,人碎剑断。
艾土趁机劈向右侧之人群。
他迅即超渡近百人。
叱喝声中,人群一起冲来。
每支剑更是颤抖的泛光。
艾土心知他们已提足功力欲同归于尽,他仗恃功力充沛,便一口气疾劈出二十记掌力。
诸剑纷断!
人体纷飞!
近四百人已化为乌有。
剩下之人便惊慌而逃。
艾土巴不得有人带路,他便先回塔前取回天罡剑,他把它送入腰带中,便腾空追向那批人。
那批人骇得拼命的掠逃。
艾土便从容跟去。
一场“马拉松比赛”立即展开。
天未亮,那批人已气喘如牛及汗透衣衫,此时的气温却甚冰寒,足见这批人已被艾土“操翻”啦!
艾土一劈掌,便劈死十八人。
其余三十人骇得卯力冲逃啦!
艾土便含笑追去。
不久,他已在曙光中遥见前方有建筑物,他研判该处便是“血海”海家堡,所以,他疾催功力。
果见那三十人抖着手掷出竹哨。
刺耳声音立即传出老远。
艾土立知他们已在求援。
于是,他一掌劈死他们。
然后,他止步及气凝功。
不久,果见十人匆匆掠来。
艾土便掠前劈出一掌。
轰声之中,那十人尚未看清对手便赴地府报到,艾土便直接掠向那座建筑物准备大开杀戒。
立见三道身影流星般射来,艾土乍见如此高手,他警惕的立即落地以及催聚功力。
刺声之中,那三人已停在六丈处。
只见居中中年人沉声道:
“汝是谁?”
“令封彩怨叹的人!”
“汝是艾土?”
“不错!”
那三人不由变色。
艾土道:
“你是海狼?”
“然也!汝已杀吾儿乎?”
“封彩是令郎?”
“不错!他原名海涛!”
“他已入地府报到!”
“汝未中子母毒?”
艾土笑道:
“休太迷信唐门之毒,唐门之毒如果如此罩,唐门也不会垮,你们下辈子可别再犯此错!”
“住口!别人怕汝,吾可不怕汝!”
“来呀!”
“上!”
立见三人拔剑一起扑来。
三剑虹光迅即遥罩住艾土之上半身。
艾土立即提足功力劈出二记掌力。
却见两翼中年人踢腿加速射来,他们手中之剑光疾削猛砍之下,居然削弱艾土的不少掌力。
砰砰二声,他们已吐血飞出!
他们因而撞散艾土之掌力。
海狼趁机连人带剑的攻来。
森寒之剑尖更已逼近艾土之心口。
艾土不由又骇又佩!
他疾催功力劈出一掌。
海狼不躲。
他一塌肩反而迎向剑尖。
“小子!同归于尽吧!”
砰一声,海狼已吐血飞出。
艾土立觉膻中穴右侧之胸口一疼!
他吸口气,胸口之闷气立散!
砰一声,海狼一落地,便连连吐血。
他更全身连抖!
艾土走到他的身前时,他已咂然咽下最后一口气。
艾土哈哈一笑,立即掠向前方。
不久,他已劈飞门前之人。
他便一路劈向大厅。
立见上百名男女沿途挥剑,却纷纷吐血飞出。
艾土一入厅,便循声追去。
他不分男女老幼的通杀着。
因为,这批人太可怕啦!
他由前杀到后,再追杀出后门。
然后,他入各房搜索着。
良久之后,他搜出两大包银票。
他吸口气,便引火焚屋。
不久,火势一蔓延开,倏见一批人匆匆的掠出,艾土想不到还有人躲在地室,便上前劈杀。
不久,他已超渡他们。
他立即看见三十包银票。
他急忙来回的移开它们。
当他搬出那三十二包银票时,现场已成火海,立见二马驮着一部马车疾冲而出。
他立即上前按停住马车。
然后,他把三十二个包袱抛上车。
接着,他跃上车。
立见二马已惊慌的奔去。
艾土样样通,却不会驾车。
他抱着车柱而坐着。
他只要看见人。便催人离开。
他便任由马车奔驰。
不出盏茶时间,马车已奔驰于草原。
艾土反而松口气的坐入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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