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一,吉日。
锣鼓喧天,鞭炮连响,整个“义兰堡”上空袅袅飘浮着硝烟,一批批鸟振翅飞向四方。
豪华的大厅中聚集着百余名男女堡丁,公孙霖夫妇及覃义夫夫妇端坐在男女主婚人大位上。
“天天见鬼”三人坐在证婚人大位上。
公孙权客串司仪,在他那满含喜悦及中气十足的呐喊下,赵向基及公孙敏行礼后被送入洞房。
覃义夫夫妇是获悉爱女失踪,特地赶来了解详情,想不到却赶上这门喜事,真是百感交集。
不久,一对新人换上新衫重回大厅。
二十一张铺有红巾的圆桌上面,不但已经摆妥山珍海味,而且每人也已经各就各位。
公孙霖夫妇举杯敬过众人,正式开动。赵向基不由暗诧为何没邀各派豪杰前来观礼,而且,堡中之人怎么可能只有百余人呢?
他不便问!
事实上,他也没时间问,因为,“天天见鬼”三个老怪物首先发难闹起酒,堡丁们也“见贤思齐”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他和公孙敏返回新房了。
他替公孙敏卸去凤冠、霞被等“重装备”之后,含笑道:“敏,瞧你的双颊红嘟嘟的,醉了吗?”
公孙敏羞赧地摇头道:“基,你要不要喝点热茶?”
“谢啦!我没醉!敏,告诉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会!相反的,我好光荣!好高兴!”
“当真?”
“真的!”
“你能与云妹和平相处吗?”
“我很感激云姐的撮合!我很佩服云姐的器度!我不配和她争什么,夺什么,请你放心!”
“好!告诉我!今天为何没人来观礼?”
“爹不愿意铺张。”
“堡中之人似乎少了些吧?”
“该去的去,该留的留!正好可以减少开销。”
“提到开销,请问,堡中生计如何维持?”
“将一笔钱摆在银庄生息,另有田地放租!”
“原来如此!敏,我这个人对自己人一向直肠子,我关心‘义兰堡’,所以,我乱问一顿。你不会见怪吧?”
“理该让你了解的。”
“敏,歇息吧!”
说着,径自宽衣解带。
她立即羞赧地转身脱衣。
不久,他脱得光溜溜了,她却穿着粉红中衣准备上塌,于是,他上前搂住她,而且立即吻上她的樱唇。
她羞赧得全身一震!
他边吻边褪去她的衣衫,而且由站着吻,变坐着吻,一直到脱去她的亵裤,他才重又站了起来。
他抱着她上榻了。
她乖若绵羊地任他“侵略”了!
不过,盏茶时间之后,她不由自主地轻扭了!
虽然天外醉客再三向他保证他。已经可以飞天入地,横冲直撞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大开杀戒。
尽管如此,公孙敏已被他杀得“呃……啊……”连呼了!
那声音并非正常的谈话声或呐喊声,而是在喉咙里打转之声,也就是说她尚不敢放开心情享乐!
刚破身嘛!难怪!
赵向基却不愿意她如此地抑制,如此地虐待自己,因此,他逐渐地加重力道,不停地加速前进了!
他要她大声叫!
不达目的,绝不中止!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明明已经哆嗦连连,却仍然叫不出“好听”的声音来。他更加地不服气了!”
他更加速疾旋猛转了!
她频啊不已了!
她哆嗦不止了!
哇操!太棒了!太妙啦!再叫呀!叫大声些呀!
他杀得更起劲了!
她不由自主急促地尖叫了!
终于,弦断了,曲终了!
她“啊”了一声,瘫软如泥,呻吟连连了!
他嘘了一口气,唤声:“敏!”
“基……啊……”
那声“基”好好听喔,他的心情一畅,开始“赠礼”了,她欣喜若狂地频频哆嗦,频频地低呼“基”了!
他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胴体。
她只知频频呼他的名字了!
“敏,睡吗?”
“嗯!”
“来!睡吧!”
锦被一覆,两人相搂入眠了!
* * *
覃义夫夫妇在获悉爱女失踪之情形之后,亦在此时离堡了!
哪知,他们刚出堡,立听二十余丈外传来一声悲呼:“爹!娘!”两人一瞧,立即看见两位蓝袍青年跨骑而来。
左侧那人拉下皮帽及面具,向上腾射而起,覃夫人喜呼一声:“双儿!”立即含泪自马背上腾起。
两人终于紧紧地抱在一起了!
两人以泪洗面了!
尤其覃双双乍睹亲人,立即忆起被艾宝健凌辱之险状,泪水更是似“水库泄洪”般泊泊直流。
公孙霖夫妇及“天天见鬼”三人闻讯出堡,一见到覃双双果真已经回来,五人不由心中一宽。
覃义夫立即下马朝那位青年行礼,道:“这位公子贵姓?”
蓝袍青年含笑道:“抱歉!”立即卸下皮帽及面具,立听公孙霖惊呼道:“孟姑娘,是你呀!”
“是的!堡主!夫人,你们好!”
“快!快入堡!太好啦!请!”
众人一听之后,荆霜媛朝四周一瞧,含笑问道:“贵堡莫非在办喜事?”
“正是!小女在今日午时已经与赵少侠成亲了!”
“恭喜!恭喜!”
“谢谢!孟姑娘是如何遇上覃姑娘的?”
“此事说来凑巧,我离开贵堡之后,即至洞庭湖一游,孰料君山方圆十里水面已经被‘断剑帮’封锁。”
“我于当晚潜入君山一探,居然发现覃姑娘被制在榻上,于是,我就将她救出及送来此地了!”
覃义夫夫妇立即起身行礼致谢。
荆霜媛刚还礼,公孙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你夜探之后,可知该帮之底细?”
“由于时间匆促,我仅知道该帮占据了整个君山,人数约有四千余人,其中不乏曾在上月十五日来过贵堡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件事一定是断剑帮所为。”
天龙老人立即道:“醉猫、跛马,咱们去活动一下筋骨吧?”
二老呵呵一笑,说走就走,立即离去。
公孙霖含笑道:“二位旅途辛苦,暂至客房歇息吧!”
“是!”
覃夫人起身之后,立即带着爱女到客房中,低声问道:“双儿,娘瞧你哭得如此伤心,莫非……”
说着,紧搂着她的身子。
她悲呼一声:“娘!”立即叙述自己被艾宝健凌辱的经过。
“畜牲!他当真没有‘那个’吗?”
覃双双脱去外袍,立即露出右臂上的那粒“守宫砂”。
“好险!双儿,娘今晚就和你爹向阿基提及你的婚事,娘不能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不要!双儿配不上他!”
“胡说,你又没有破身!”
“娘,别逼双儿,好吗?”
“可怜的孩子!”
两人又相搂低泣了!
* * *
烛火通明,义兰堡的花厅中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赵向基坐在荆霜云及公孙敏的中央。
荆霜媛、公孙霖夫妇和覃义夫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
桌圆人团圆,赵向基不知内情地与众人畅饮欢叙。
这一餐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众人移座大厅,取用一阵子大梨之后,只听公孙霖轻咳一声。
他望着赵向基歉然道:“基兄,原谅我们一直瞒你一件事!”
“爹,请直言!”
“上月十五日你负伤返房不久,大部份的客人及本堡二百余人在取用食物之后,先后中毒,顿时引来一阵冲突。
经过童前辈率众急救,终于只救回百余名各派重要人物,可是,他们在翌日离堡之后,全部遇害!”
“真有此事,元凶是谁?”
“断剑帮。”
“断剑帮?何时冒出来的?”
“最近在君山成立的。据孟姑娘表示该帮的大部分成员皆是当日在堡中中毒,却神秘失踪之人。”
“啊!好狠!帮主是谁?”
覃夫人立即接道:“是阿健!”
“啊!会是他?”
“不错!双儿当时奉童前辈之命令向赵夫人取得你那瓶灵药,却在途中受制,等到他醒转,已经身在君山了!”
“这……阿健真的如此狠吗?”
“哼!他还有更狠的哩!阿基,跟我出厅吧!”
覃双双忙求道:“娘,别……”
“双儿,你坐下!娘如果不将此事告诉阿基,阿基迟早会再吃亏!”
“可是……”
“别说了!”
说着,径自先行出厅。
赵向基立即默默地跟着离厅。
他跟着覃夫人走入凉亭之后,立见覃夫人沉声道:“阿基,我待会告诉你之事,不准你再传入他人之耳中。”
“是!”
“阿基,你随时注意有否他人潜听?”
“是!请说吧!”
“阿基,听着!阿健是当今武林盟主邓天翔之子!”
“啊!怪不得阿健会与邓法义相似。”
“不错!这正是我们不准他走镖的唯一原因。”
“这是怎么回事呢?”
“阿健的母亲就是双儿唯一的姑妈,她自幼跟随峨嵋掌门观心师太练武,想不到甫下山行道就遇上邓盟主。
两人见过一次面之后,她就返回镖局待了一阵子,哪知,当她再履风尘不久,却遇上邓盟主遭人围攻,遂前往支援。
当她屠尽敌人之后,却被邓盟主突然抱住,原来邓盟主是误中媚药才濒险的,她为了救他,就牺牲自己了。
事后,她悄然离去,哪知居然会明珠暗结,偏偏她又死心眼,坚持不要残害无辜,便隐在小村生下阿健。
事后,她将孩子交给我们,独返峨嵋至今未曾下山一步,阿基,你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吧!”
“明白!我明白!你们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阿基,双儿被擒至君山之后,艾宝健居然制住她的穴道,强要夺去双儿的贞操,他还是人吗?”
“可恶透顶!”
“所幸皇天垂佑,阿健居然不能人道,阿基,答应替我们照顾双儿吧!”说着,双膝一屈,就要下跪。
赵向基忙扶住她,同时先行下脆,道:“娘!我答应你!我可以粉身碎骨,我绝不让双儿再吃一点亏!”
“阿基……”
她扶起他放声痛哭!
“娘!夜露已深了,我去找双双,你歇息吧!”
“基儿,谢谢你!”
“娘!别如此!请!”
两人返厅之后,赵向基回到座位一一瞧过众人,正色道:“我决定娶双双,而且因为他与我自幼即青梅竹马在一起,她该为大房!”
覃双双立即捂脸大哭!
赵向基轻轻拉着荆霜云及公孙敏的柔夷,正色道:“没有覃局主的收养,就没有今日的我,云、敏,原谅我……”
荆霜云正色道:“基,你能感恩,你又能知义,我同意!”
“云,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说得到,做得到!”
“是的!”
赵向基立即又望向公孙敏。
公孙敏羞赧地道:“嫁夫从夫,我知分寸!”
“敏,谢谢你!”
说着,立即走过去拉起覃双双。
覃双双泪流满面,不停地摇头道:“我不要!”
赵向基扳着她的酥肩,正色道:“双双,你凭啥拒绝我?”
“我……”
“难道只是因为艾宝健碰过你吗?你把我瞧成什么人了?”
“我?”
“嘶!”的一声,他撕下她的右袖,指着上面的“守宫砂”,沉声道:“双双,你哭什么?你凭啥拒绝我!”
“我……我……”
“双双,你可知道我为啥要默默地被艾宝健戳一剑吗?我要成全你和他呀!他既然不知珍惜你,我才不傻了!”
“我……”
“双双,你如果再拒绝我,我现在就赶往君山,我要让艾宝健再戳我一剑、十剑、百剑,因为,我……”
“阿基,别说了!”
“好!我不说!不过,轮到你说,要不要嫁给我?”
她痴痴地望着他,任凭泪水直流,好半晌之后,她叫声:“阿基!”立即紧紧地搂着他。
赵向基嘘了一口气,抱起她走向新房中。
荆霜云突见荆霜媛正在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瞧,立即发现襟上泪痕斑斑,她立即低头拭去。
覃义夫歉然道:“堡主,基儿就是这副性子,你别见怪!”
“哈哈!我没怪他!不过,我倒是怪你哩!亲家,对不对!”
“喔!对!对!亲家!哈哈!”
* * *
赵向基抱着覃双双回房之后,他的右脚尖一踢房门刚将把它关上,覃双双已经羞赧地拧腰跃了开去。
赵向基朝椅上一坐,含笑道:“双双,坐吧!”
覃双双抚着被撕下的右袖坐在远处一张椅上,赵向基长吐一口气,道:“双双,我觉得自己好似在作梦哩!”
覃双双望了他一眼,未吭声。
“小时候,你是那么的尊贵,我是那么的渺小,你只要稍为嘟个嘴,撤个娇,局里的人马上陪着笑脸侍候,我再如何的表现,却没人瞧一眼。”
覃双双不由悠然的回忆。
“小时候,你最喜欢和我争,连我的那双破靴也抢去,害我打赤脚一阵子,那时天寒地冻,我的脚皆冻裂出血了!”
“我……好奇……”
“我当时还小,哪知道这么多,我只知道要找你算帐,可是,大人及小孩全护着你,我怎么斗得过你呢?”
“终于,我发现你很介意在功课方面的输赢,于是,我拼命地读,你也拚命地气,终于,你时常撕破我的作业,哈……”
她不由满脸通红。
他移坐在她身边的椅上,道:“后来,我又发现一件事可以对付你,你怕蛇,我也怕呀!可是,为了让你怕,我叫我自己不能怕。”
“于是,我向夫子请教如何抓蛇,终于,我练会抓蛇了,每当你要对付我,我就到笼中抓蛇来对付你,哈……”
覃双双苦笑道:“阿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时常挑你的毛病,因为明知道老田常欺负你,我不该再欺负你呀!
可是,你便是常常要和我争,偏偏我的功课又赶不上你,我时常被气哭了,急得娘还时常替我恶补,哪知仍然追不上呀!”
“哈哈!说起功课,我真该谢谢老夫子哩!我为了弄懂,经常追着他问,他却很有耐性地解说,直到我罢休为止!”
赵向基一见她的情绪已经转稳,立即专门和她谈起儿时之趣事,不久,房中不时地传出“哈哈”及“嘻嘻”笑声了。
一直到远处传来“梆梆!噹”声响,覃双双才讶道:“两更一刻啦!时间过得如此快呀!”
赵向基含笑道:“哇操!我尚意犹未尽哩!双双,来!泡壶荼,咱们促膝长谈聊个过瘾吧!”
覃双双嫣然一笑,自柜中取出茶叶及壶具,赵向基早已自茶壶中斟出热水,两人立即笑嘻嘻地泡起茶来。
一泡茶,两人的话题又多了,立即又扯得没完没了!
一杯杯的香茗不知不觉地进入他们两人的肚中了。
冬天喝茶,由于不会发汗,一个多时辰之后,覃双双的膀胱有点负荷不了啦!她的柳眉频皱了!
可是,两人实在聊得太愉快了,尤其,赵向基妙语如珠,谈笑风生,更是令她舍不得离开半步。
赵向基突然问道:“双双,老夫子目前在何处?”
覃双双故作神秘地道:“你猜?”
“还在局里教小萝卜们识字吗?”
“不对!”
“退休养老了。”
“他才不服老哩!他去一座庄院担任总管啦!”
“可能吗?他一向视财物如草芥,又不喜欢管那些杂务呀?”
“士为知己者死,他认为值得呀!”
“是难如此罩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天呀!怎么可能呢?”
“他早就很欣赏你,上回听见你居然练成了那么神奇的武功,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够和你见一面。
你还记得交给爹的那些银票及明珠吧?爹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于是,他替你在小金山附近买了一栋庄院。”
“阿!这怎么行呢?那笔财物是要充当抚恤金的呀!”
“用不了那么多啦!你知道那座庄院是哪一栋吗?”
“莫非就是揽湖庄?”
“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栋庄院就是你的嫁妆嘛!”
“讨厌!你真鬼!你怎么知道的?”
。我曾听田大叔向田大婶提过!”
“讨厌!好似什么事情皆瞒不了你哩!”
“不!眼前就有一件事……”
说着,含笑传音道:“你要替我生几个小宝宝?”
她的双颊倏地大红,立即匆匆步入小房中。
不久,一阵“嘘……嘘嘘……”异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她越刻意地“收音”,他越听得心儿痒的!
于是,他自动地宽衣解带了。
当他浑身赤棵地上榻躲妥之后,她也低头走了出来,他一见她束手无策,低头征立,便先挥熄烛火。
烛火方熄,他的右掌一招,她只觉被一股潜力一拉,她的心儿一颤,立即羞赧地顺势踉跄步向榻前。
赵向基的右臂一伸,用力将她搂入怀中,双唇更是既迅速又准确地贴住了她那温润的樱唇。
她立即似触电般全身一颤。
赵向基却热情地吸吮舔吻着,右手更是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两三下就将她剥得“清洁溜溜”了。
她又兴奋又紧张!
她又期待又害怕!
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一个很可爱又很硕伟的东西了!
所幸他耐着性子热吻着、爱抚着,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娇喘连连,全身不停地轻颤缓扭了!
可是,她仍然矜持地不碰赵向基的身子。
赵向基自幼就和她相处在一起,岂会不了解她的矜持及好胜个性,因此,他不在意这些。
有恒为成功之本,春潮终于出现了!
如今,他已经是这方面的“行家”了,尤其和她这种“幼齿仔”一比,他实在是收发自如,随心所欲了!
他边察言观色边“拓展领土”。
不到一个时辰,她已经被他弄得“满口胡言”,而且自动地胡扭乱顶了。
兵败如山倒,她频频哆嗦!
汗水似西北雨般簌簌滴落了!
“基,喔……啊……”之叫声越来越响亮了!
正在楼上客房中漱洗的覃义夫夫妇神秘地互视一笑之后,亦为爱女的幸福完全地宽心了。
公孙霖夫妇亦相视一笑,公孙夫人更是低声道:“相公,据敏儿昨晚私下告诉我说,她十分地感激你的安排哩!”
“这是她的福份,亦是全堡之福份,我打算请他指点堡中人练武,以便应付随时会来临之袭击。”
“好主意!尤其他的那套身法若肯传授,本堡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矣!”
“不错!我今天再和他商议吧!”
两人的笑意更深了!
荆霜云却怔怔地望着铜镜,茫然地梳发。
她不是在嫉妒被覃双双及公孙敏分占了爱人,她是看见其妹荆霜媛带覃双双来此地,而暗暗发愁着。
怀孕的她情绪甚为不稳,义兰堡之集体毒杀给她的刺激咖并不深,因为,她知道这是爷爷的计划。
断剑帮的成立亦不使她意外,可是其妹的来临,尤其又紧佩那把藏有“天雷针”之金步摇,使她感受到压力如山。
她猜忖媛妹必是奉爷爷之命令来监视自己及伺机控制甚至除去赵向基,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媛妹一向比自己冷静精明,她斗得过媛妹吗?
她能坐视媛妹残害自己的老公吗?
不能!绝对不能!
可是,她该如何阻挡呢?
她整个晚上一直辗转难眠,可是,却仍无对策。
她只能对镜发怔了!
此时的荆霜媛也不好受,她正在以冷水冲洗身子,打算藉助冰寒之气消褪体中之欲焰!
她为了监视赵向基,昨晚告别众人进入客房之后,立即熄烛上榻运功悄悄地收听“实况传播”。
她听他们一直在谈论儿时趣事,羡慕之余,一见天色已近破晓,便打算眯眼养养神哩!
哪知,赵向基却开始发动“拂晓攻击”,她便暗暗地估量赵向基在“那方面”的耐力,以便供自己参考。
因此,她神游于男欢女爱的缩景之中了!
一直到覃双双尖叫一声:“基!”她悚然一惊,只觉下身又湿又黏,她不由暗暗地凝神静气。
哪知,她努力片刻之后,仍然绮思如潮,她逼不得已地以冰寒的冷水来降低体中的绮潮了。
这招有效,好半晌之后,她嘘了口气走出浴室了!
可是,覃双双却在此时尖叫一声:”阿……基……鸣……鸣……”
“哭了!她怎会哭呢?”
她凝神默察了!
密集的“战鼓声音”使她明白覃双双的哭泣原来是“歇斯底里”的自然反态,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下身湿了!
她神色大变了!
她再度步入浴室了!
一大桶冷水全被她冲光了!
她无力地张腿坐在雪白的浴缸边沿,不由自主地前滑后磨,藉助那冰冷的石板企求能够熄去体中之欲焰。
终于,那害人的“战鼓声音”歇止了!
好一阵子之后,她娇慵无力地回房着衣了!
她取出三粒灵药塞入口中,默默地运功了!
* * *
当荆霜媛入定之时,亦即是赵向基离开覃双双的胴体之时,他爱怜地替她盖妥锦被,进入浴室冲身。
净身着衣之后,他开始运功了I
功行一周天之后,他神清气朗地离房了。
只听前院传来阵阵叱喝及虎虎生风,已知必是义兰堡之人在练武,他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只见公孙霖夫妇一身劲服正在率众练拳,那沉稳的步子及凝实之招式,使赵向基暗暗地颔首。
等他们打完一趟拳之后,他轻声击掌,喝道:“义兰堡果然盛名不虚,爹,这趟拳法叫啥名字?”
“过山拳!”
“名符其实,颇有开山之威!”
“基儿,使套拳法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吧!”
“好吧!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请前排之六位大哥喂招吧!”
那六名大汉立即应是出场!
“六位大哥,请你们全力攻击,如果放水,那就对不起自己哩!”
“是!”
六人身子一闪,拱手喝句:“姑爷留神!”立即全力扑击!
掌风虎虎生威,而且疾攻向赵向基的六处大穴,认穴之准,掌力之疾,的确令人不敢忽视。
赵向基却轻松愉快地使出“飘絮身法”闪了开去,同时,双掌飞快地舞出漫天的掌影哩!
“叭……”声中,那六名大汉踉跄连退!
赵向基含笑作个环揖,道:“六位大哥是不是各退八步?”
三位大汉立即羞赧地点点头。
另外三人却红着脸,齐声道:“小的后退九步!”
赵向基含笑道:“六位大哥别难过!请你们就地调息吧!”
六人怔了一怔,立即开始盘坐调息。
公孙霖含笑道;“基儿,多谢你的成全!”
“爹,别客气!疾风知劲草,他们没有随众离去,我该略尽心意,爹,请你将他们分成八组,最好男女隔开!”
“基儿,你莫非要传授方才的掌法?”
“不错!这套掌法计有八招,招招甚为艰难,我打算每传授一招,遇敌可以配成十余座掌阵。”
“好主意!”
他立即迅速地唱名编组。
盏茶时间之后,百人已经分成八堆瞧着以指代剑,正在石墙上刻出招式及口诀的赵向基。
赵向基站在石墙前面两尺外,边以“大力金刚指力”虚空刻出招式及口诀,边缓缓地横挪身子。
不久,泼雨八招整个地刻在八个石墙上。
那六名调息之大汉亦先后醒转,只见他们对视一眼之后,倏地一字排开屈膝,道:“多谢姑爷之成全!”
立即欲下跪。
赵向基右手一拂,含笑托住他们,道:“别客气!来,你们六人各习一招,爹,你习首招,大哥,你习第二招!”
公孙霖父子及那六名大汉立即各掠向一处。
赵向基含笑道:“各位瞧清楚啦!”
说着,由第一招开始逐式解说、演练起来。
当他说完第八招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立见他含笑:“请各位开始演练,若有何疑问,请随时提出。”
那批人虽然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造诣,可是,欲修练这种绝招中之绝招,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赵向基不厌其烦地先指点公孙霖父子及那六位大汉,一直到晌午时分,他才含笑道:“行啦!歇会吧!”
立见公孙夫人、公孙敏、覃义夫夫妇抬着两大桶面及碗筷来到现场,那些堡丁感激又感动地频频道谢不已!
他们可真用心,端着面边吃还边望着石墙的招式及口诀思考不已,不由令赵向基暗暗欣慰不已!
他立即走到公孙敏的身边,低声问道:“云妹她们吃了没有?”
“云姐没胃口,孟姑娘吃了一碗面,双妹尚在休息。”
赵向基立即端着两碗面离去。
不久,他进入荆霜云的房中,立见她苦笑道:“基,你已经够忙的,何必再来顾及我呢?”
“云,陪我吃碗面吧!”
“我……我一直没胃口!”
“云,动动筷子吃些,如何?”
“我……”
“云,你昨晚没睡妥吗?”
“我……一直翻胃吐酸水,所以只合了一阵子眼。”
“云,你别让我心疼,好吗?来,吃一口吧!”
说着,挟了数条面送到她的口前。
她的双眼一湿,勉强吞下那口面,立即转身以袖拭泪。
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的失落,却佯问道:“云,你是不是在怪我只陪敏及双双她们呢?”
她忙转身道:“没有!基,你别误会!”
“可是,你似乎很痛苦哩!”
“我……大概是因为害喜之故吧!”
“不!你的个性不是如此,你一定另有心事!”
她佯嗔道:“讨厌!你怎么一直不相信呢?”
“唉!云,别强作欢笑!你如果看得起我,你就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否则,我真是心疼难耐哩!”
“没有啦!讨厌!”
“但愿如此!我先下去了,你待会胃口如果好些,就多少吃点吧!”说着,搂着她并在她的额上亲吻一下。
他离去之后,她按着被吻之处,泪下如雨了。
* * *
盏茶时间之后,众人又在广场练武,荆霜媛却悄然进入荆霜云的房中,然后坐在她的对面紧盯着她。
她作贼心虚的立即低下头。
“你有喜了?”
“嗯!”
“恭喜!爷爷知道吗?”
“不知道!”
“你想留下这孩子吗?”
“我不该留下吗?”
“这……我认为不应该!”
“住口!你无权过问此事!”
“姐,你忘了责任及工作吗?”
“我没忘!我这是一种博取他信任之上策,你懂吗?”
“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住口!谁叫你来此的?”
“爷爷!否则,覃双双岂能逃生。”
“爷爷要你来此地做什么?”
“和你的任务一样。”
“爷爷担心我无法完成这项工作吗?”
“不是!而是因为他的表现太优异了,事关复仇大计,咱们必须好好地掌握住他,稍一不慎,即会坏事!”
“好吧!爷爷有否新的指示?”
“没有!不过,你要助我接近他。”
“接近他?你们早在思君楼见过面。你自行找他吧!”
“不!那太牵强了!我要你如此如此!”
说着,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好吧!何时行动?”
“他今晚可能会来找你,就在今晚动手吧!”
“好吧!不过,你如果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必须负起全责。”
“我知道!不过,你要坚强些!”
“废话!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做,你请吧!”
说着,脱去锦靴及外衫径行上榻。
荆霜媛淡淡地一笑,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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