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小二送来晚膳之后,乌仙姬朝铁戈对面一坐,立即用膳,铁戈笑道:“哇操!你不是不和男人一起用膳吗?”
“在我的心目中,你已经死啦!”
“真的呀?”
“不错!”
“哇操!真赞,我有眼福啦!”
“什么意思?”
“我是死人,你在『贵妃出浴』时,就不必回避我啦!”
“休想!”
“哈哈!可见你只是胡说八道。”
她哼了一声,迳自用膳。
倏听院中传来一阵步声,铁戈竖颈由窗口一瞧,便瞧见一大票金衣劲装人员正跟着小二行来。
他立即忖道:“哇操!是伍记的人吗?对了,哪有帮派取名为伍记呢?肥仔的老爸若知道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立听小二道:“此地尚有七间上房,请!”
立听清朗的声音道:“两人住一房,每个时辰派两人防守。”
“是!”
一阵步声之后,众人纷纷各自进入房中。
立听对房传出:“小二,此窗为何不补妥?”
“禀二位大爷,此窗今天刚破,来不及补,可否偏劳二位住前房?”
“拿布来遮遮!”
“是,马上来!”
铁戈忖道:“哇操!这两人的中气颇足,武功不弱哩!他们可能途经此地,故不知道乌仙姬在此地哩!”
立听乌仙姬低声道:“紧张了吧?”
铁戈笑道:“我替他们紧张,他们随时会死在我的剑下哩!”
“哼!狂妄之徒,你若非利用诡计,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兵不厌诈,懂吗?”
“无耻之尤!”
“哇操!别动辄骂人,留点口德吧!”
“哼!若非你无耻的使用诡计,我岂会吃苦。”
“哇操!这算什么苦呀?你太娇贵了吧?”
她哼了一声,立即离桌步向窗旁。
铁戈立即默默用膳。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铁戈满意的擦嘴道:“哇操!真赞,想不到这种地方会有这种名厨大师傅哩!”
“哼!粗俗之人容易满足。”
“知足常乐,那似你………算啦!别坏了心情,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哇操!是你弃权,并非我虐待你。”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蹄声,铁戈尚未开口,乌仙姬已经低声道:“我知道来了什么人?你别让他们见了我。”
“他们会找我吗?”
“他们必然来找你。”
“好!只要你猜对,你又保证不会溜,我答应你。”
她立即轻轻点头。
立听鬼眼道:“带她来此!”
铁戈道:“请吧!”
两人一出门,对房及邻房立即各有一位金衣人探头,铁戈心中有数,却视作无睹的带她进入鬼眼的房中。
她上路的自动站在窗旁。
鬼眼低声道:“来人必是『十八太保』,他们的修为不亚於你,一向敢拚敢冲,他们若和你谈得来,必有妙用。”
铁戈会意的点头离房。
他一出厉门,立见神目含笑出房行来,他便上前行礼道:“恩师,咱们是否先行迎去?”
“不错!”
他们刚走入院中,便听见蹄声在客栈门前消失,小二立即道:“恭迎各位大侠士,请!”
立听清朗声音道:“铁丹在不在此地?”
“喔!您们要找铁大侠,他在,请!”
“黄酒,黄豆,妥善侍候它们。”
“是,遵命!”
神目微微一笑,立即止步。
掌柜匆匆上前道:“铁大侠在后院上房,请!”
“带路!”
不久,十八名挺拔三旬上下青年各穿一身紫衣劲装,头绑紫布英雄巾,足登薄底英雄靴跟着掌柜出现。
他们乍见神目及铁戈,立即止步。
他们一瞥神目,便一起望向铁戈。
掌柜上前陪笑道:“铁大侠,这十八位大侠找你!”
“谢谢!请退下。”
掌柜以为他们要打架,立即应是匆匆离开。
铁戈一见那十八人皆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彪悍之气,他将心一横,便把他们当作是“猪哥标”那批人。
他的双目一凝,一股锐气立即透出。
居中之人点头道:“铁丹就是你?”
“标准答案!”
“流星鎚、开山斧皆死於你之手?”
“标准答案。”
“铁掌死於你手?”
“不!他死於家师及我之联手。”
“阴阳双判死於你之手?”
“正是!”
“你似乎急欲成名,甚至盖过别人的名头。”
铁戈哈哈一笑,摇头道:“我急於找死,所以,我挑上鬼女。”
“不!据吾人所知,你是为了英雄救美而惹上鬼女。”
“不!此事发生於我宰掉流星鎚及开山斧之后。”
“你当真不是为了英雄救美?”
“当然不是!”
“你为何得罪鬼女?”
“我不服气,她鄙视天下的男人,却又利用天下的男人屠杀男人,我身为男子汉,我当然要单挑她。”
十八人立即神色齐悚。
居中人吁口气道:“据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更不是她手下之对手,你如此做,无异自寻死路。”
“我知道,不过,我乐意一死,我相信我之死,一定会激发不少男人出来对抗鬼女,届时,她非垮不可。”
“豪气干云,佩服。”
“铭谢鼓励。”
“听说鬼女之女在你的手中?”
“不错!我要利用她引来鬼女………”
“她目前在此地吗?”
“这位大哥为何问此事?”
“实不相瞒,她在三个月前率人趁吾十八人不在之时杀人毁家,吾十八人誓必要杀她复仇。”
“这位大哥,我很为难。”
“她在此地吧?”
“在,不过,我不希望她在鬼女来此之前断气。”
“行!吾十八人在鬼女出现时再杀她,如何?”
“恩师…………”
神目摇摇头道:“别问吾,否则,吾不会同意。”
居中之人忙道:“申穆,你别插手。”
“童飞,吾知道你们十八仍在记恨吾教训你们之事,可是,事到如今,你们该知道吾没错吧!”
“那件事,你的确没错,可是,你错在不该在外人面前教训咱们十八太保,所以,此事永远难了!”
“罢了,咱们各无所求对方,不过,吾劝你们别介入今日之事,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你和桂炎有否介入此事?”
“铁丹是吾徒,吾和桂兄岂可置身事外。”
“哈哈!一向谨慎持重的你们皆介入此事,十八太保自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岂可置身事外,弟兄们,是否?”
那十七人立即喝道:“是!”
“铁丹,逐月剑客所邀约之人将於今夜陆续来此,十八太保不和他们碰面,若有事情,吾等自会见机行事。”
“谢啦!”
“可惜,你出生太晚,否则,十八太保欢迎你。”
“我没此福份。”
十八太保一拱手,立即退去。
铁戈不由吁口气。
神目苦笑道:“你该和他们一起闯。”
“弟子没此胆量。”
“呵呵!回房吧!”
二人一步入通道,便瞧见乌仙姬低头入厉,铁戈立即跟入房。
立听她道:“我不会感激你。”
“我不敢做这个梦。”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很聪明,很会揣模别人的心理,更会投入所好,难怪十八太保肯作你的炮灰。”
“可惜,我一直无法打动你的芳心。”
“做梦,没有一位男人能够讨我的欢心。”
“不!我突然对你有兴趣,我一定要让你喜欢我。”
“哼!痴人说梦话。”
“我不痴,我现在不是在睡觉。”
“永远办不到。”
“我一定办得到。”
“别再天方夜谭,你知道你能活多久吗?”
“听说九十岁。”
“听说?听谁说?”
“相士,铁口直断哩!”
“我看你只能活十九岁。”
“好险,我刚过完十九岁生日。”
“哼!无聊,肉麻当有趣。”
“好啦!我该调息啦!你也该困啦!”
她立即到榻前铺妥被褥,再道:“我尚未沐浴哩!”
“算啦!一天没洗,不会生虫啦!”
“不行!”
“哇操!伤脑筋,你别忘了你是囚犯哩!”
“住口,你又不是官方,我岂是囚犯,我只是个人质而已!”
“人质就该认命呀!”
“没这回事,我去吩咐小二送水来。”
“我去,姑奶奶,你请别乱跑。”
说着,他立即关门离去。
立见远处掠来两名金衣青年。
他们刚接近铁戈之窗外,神目便已经飘近道:“滚!”
倏见对房那两名青年推门而出,便欲推门而入。
鬼眼一闪身,双掌疾扬,那两人便带着惨叫飞出。
两位青年开门接住那两人,便掠向远处。
鬼眼喝句:“不长眼的家伙!”立即回房。
铁戈闻声疾掠回房,立即笑道:“还好,伊人还在。”
“你别误会我会让他们来救我。”
“你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你一直在期待瞧我如何哀嚎而死,甚至,你也等着要将我粉身碎骨,是吗?”
“不错!”
“我很聪明,你有些喜欢我吧?”
“撒泡尿照一照吧!”
“哇操!你怎么也说粗话啦!高贵的姑娘。”
她不由一怔!
他却哈哈一笑,出房道:“伍记的朋友们听着,乌仙姬不需要你们拍马屁,你们别自找死路,报告完毕。”
说着,他立即回房。
那群金衣人居然没吭半声哩!
不久,四名小二送来两套的沐浴用具,他们一走,铁戈便关上门窗道:“我是死人,不会偷看啦!”
她哼了一声,立即到榻角落沐浴。
他却大摇大摆的宽衣沐浴。
他越洗越爽,不由唱道:
“哗啦碰啦何时了,银子逐渐少,
刚才顺手又顺风,上手出牌又疑似郎中;
二四七万应尚在,奈何不出来,
问君能有几许筹,恰似一叠银票向东流。”
神目及鬼眼不由听得莞尔一笑。
乌仙姬听得暗呸,不由偏偏头。
她无意中瞧见铁戈之背臀,她慌忙回头。
可是,她突然觉得好似瞧见他那臀部似有异物,而且是其母再三吩咐,她记得牢牢之异物。
她不由偷窥!
她立即发现,他臀上之七粒小红痣。
她一回头,不由芳心狂跳。
她不由再度偷窥。
这回,她清晰的瞧见那七粒小红痣呈“北斗七星”状,她不由暗叫道:“天呀!世上真的有这种男人哩!我…………”
她匆匆擦乾身子,立即上药及穿衣。
铁戈浑然不知的穿妥衣裤,方始走到窗旁。
她穿妥衣衫,便直接上榻躺下沉思。
他放下床幔道:“晚安!”
说着,他便伸手入内欲制她的“麻穴”。
“住手,我不会乱动。”
他道句:“好吧!”立即坐在榻前椅上调息。
她却忖道:“据娘说,若能与身有北斗七星红痣之男子合体,必可利用他的阳气使玄阴内功抵达完美之境界,我………”
她开始伤脑筋啦!
铁戈已经愉快的入定。
鬼眼和神目商议一阵子,便由神目到前厅准备接待逐月剑客邀来之人,鬼眼则在邻房守护着。
*** *** *** *** *** ***
天一亮,铁戈一打开门,便瞧见两名小二分别送来漱洗用品,他立即各赏给他们一块碎银道:“把屋里清理一下!”
“是!谢谢大侠的厚赐。”
两人立即欣然擦桌椅,及捧走沐浴用品。
“姑奶奶,起床罗!”
说着,他立即边哼歌边漱洗着。
她默默穿靴,立即收妥床幔及整理寝具。
她默默漱洗之後,铁戈问道:“气氛不对,你怎么啦?”
“你欠骂吗?”
“咦?你昨晚没睡好?”
“我习惯!”
“我是死人,不会冒犯你呀!”
“别扯啦!我烦透啦!”
“烦什么呢?”
“你是男人,别婆婆妈妈,好不好?”
“好!遵命!”
立见两名小二送来早膳,道:“大侠请用膳!”
“邻房之早膳送来否?”
“随后就到。”
“先送去吧!”
“是!”
她冷哼一声,道:“少在我面前假装尊师重道状。”
“你不是在烦吗?为何还在管闲事?”
“你别管!”
“你也别管我呀!你又不是我的老婆?”
“你………做梦。”
他哈哈一笑,立即启窗道:“好美的早晨,今天一定会万事如意!”
她哼了一声,未再出言。
两位小二迅速的入房摆妥早膳,立即退去。
她一入座,乍见自己桌前的筷子斜叉而放,铁戈的筷子则并放,她的柳眉,立即匆匆扫视早膳。
不久,她发现装饭之锅外沿被利刃刻了一个小叉,盛鱼之碟子亦有两支小刺交叉塞在鱼侧。
她立即忖道:“鱼饭皆有毒,不知是否致命?”
她为了那七粒小红痣,立即沉声道:“你有否想过遭人下毒之事?”
“哈哈!我能活到九十岁,惊啥米?”
“你把鱼饭端去给令师瞧瞧吧!”
“它们有毒?”
她哼了一声,迳自取用稀饭及肉脯。
他半信半疑的端盘捧锅到神目之房外,赫见神目及鬼眼皆各在椅上运功,他不由大骇哩。
那知,他的右耳中突然飘来神目之传音道:“食物有毒,吾二人无妨,目前正在张网捕鱼,你走吧!”
铁戈暗吸口气,立即回房。
“哇操!你怎知有人下毒呢?”
“哼!你还差得远啦!吃吧!”
铁戈被糗了一下,立即低头用膳。
由於铁戈没中毒,神目二人亦空等一场。
膳后,神目入房道:“此地已遭渗透,咱们走吧!”
“是!”
他们四人一走到大门,便瞧见二十余名叫化和百余名年纪不一,打扮有异之人聚集在街道的右侧。
神目立即道:“他们是昨晚赶来助阵之人,上去招呼一下吧!”
说着,他立即上前介绍着。
铁戈曾在古董镇瞧过其中之三人,他当时佩服得要命,想不到如今却获得他们热情的招呼,他立即恭敬的行礼。
良久之后,神目托两位青年驾车,他们四人便分别上军。
马车一启动,铁戈便伸直双腿,张臂靠在软被上。
“哼!土包子,把脚收回去。”
“你累不累?歇会吧!”
“刚睡醒,累什么?”
“你眼布红线,昨夜必然没睡妥,睡吧!”
“我若想睡,便会睡,我问你!”
“是!大人请问!”
“你是何方人氏?”
“抱歉!你我立场不同,不能说。”
“哼!怕死鬼!”
“少来这套,谈谈鬼女吧!”
“客气些,她是长辈哩!”
“抱歉,她只是你的长辈。”
“家母必会称尊天下,你识相些吧!”
“天方夜谭!”
“无知之徒!”
“别斗嘴啦!谈谈你吧!贵庚?”
“十九,你呢?”
“刚满双十,乌古姬是你的义姐?”
“她是家母的大弟子,你认识她呀?”
“没见过,慕名而已!她会不会比你漂亮?”
“当然………不会!”
“不对吧!听说她美若天仙,你只是好看而已!”
“你知道什么?”
“传言错误吗?还是你另有易容?”
“别提此事,我问你,你有否红粉知已?”
“当然没有,否则,我敢拚命吗?”
“你不止拚命,而且是盲目拚命,飞蛾扑火………”
“见仁见智啦!我觉得我必胜,别忘了我会活到九十岁。”
“相士之言,根本不足信,我可以活到九百岁哩!”
“哈哈!九百岁?你即使能活到九百岁,我实在不敢想像你那付鸡皮鹤发,又瘦又干扁的模样?”
“胡说八道,你知道我修练何种内功吗?”
“鬼女练玄阴心法,你也一样吧!”
“不错!玄阴心法练至化境,不但可以青春求驻,而且可以延年益寿,说不定可以活上千岁哩!”
“你干脆活到万岁,当皇帝吧!”
“不无可能!”
“哇操!脸盆,脸盆在何处?我想吐呀!”
“哼!无知之徒!”
“我问你,有没有人把玄阴心法练至化境?”
“没有,不过,我有信心!”
“我也有信心可以活到九十岁,可是,你一直不信,所以,我也不信。”
“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矛盾!我活不到九百岁,如何证明呀!”
“当你瞧见我把玄阴心法练至化境,你必会相信。”
“鬼女…………”
“客气些!”
“好吧!令堂把玄阴心法练至化境了吗?”
“没有!她分娩过,只能练至九成境界。”
“她已经练至九成境界啦?”
“不错,以你的能耐,挡不了她的三招。”
“我不信!”
“鬼眼………”
“客气些!”
“你师伯也挡不了六招,你算老几?”
“不一定,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浪得起来吗?”
说至此,她似觉不妥,立即低头。
铁戈亦随之一怔!
倏听前方传来暴喝道:“站住!”
“哇操!生意来啦!”
“我不许你乱拚命!”
“干嘛!你又不是我的老婆。”
“你不是要见家母吗?岂可胡乱拚命。”
“安啦!我又不是没拚过,死不了啦!”
“哼!不可能天天过年,别不知死活。”
说至此,马车已经靠路侧停妥。
铁戈一下车,便瞧见前面官道站满了黑衣人,他正在张望,一名中年叫化已经先行掠去。
“宗当家的,你们七星帮欲替鬼女出面?”
“不错!项荣,刀剑无眼,你们识相些,只要你们交出乌姑娘及铁丹,你们便可以安然离去。”
“宗伟诚,你们七星帮够狂傲啦!旧账新账一起算,今天是七星帮冰销瓦解之日,亦是你的忌日。”
“很好,话已说绝,准备动手吧!铁丹,过来送死。”
“住口,你还不配和铁大侠动手,上!”
说着,他已经扑去。
宗伟诚喝句:“杀!”立即迎来。
神目低声道:“你趁机多观摩些招式吧!”
“可是,弟子若不动手,十八太保不会现身相助哩?”
“杀鸡焉用牛刀,多瞧瞧你师伯之招式,你那左掌或许可以不必那么寂寞!”说着,他已扑向两位中年人。
铁戈尚是首次见到这种数百人拚斗之情形,所以,他兴奋的,紧张的一直东张西望,瞧个不停。
乌仙姬不屑的道:“土老包!”
“拜托,磨牙齿也要看时候。”
“令师吩咐你什么事,你在干什么事?”
“我……算你对!谢啦!”
他果真瞧着鬼眼和七星帮副帮主徒手拚斗。
这两人之招式皆着重於贴身近战,而且专门打穴,他们不但双手收放甚疾,双足更是飞快的移动。
铁戈起初瞧不懂,可是,他瞧了不久,便瞧见鬼眼在那位副帮主的左小臂斜抓一下,立即抓下他的衣袖。
立听乌仙姬道:“这招颇适合你。”
“你怎会知道?”
“我瞧你胡刺过多少次,岂会不知你的斤两。”
“哇操!你太损人了吧?我一刺就刺中你,那是胡刺呢?”
“哼!若非你耍阴,你岂能伤我?”
“哇操!你挺臭屁的哩!”
“你别不服气,你多注意他的左掌是否在二式之间变化多端,是否适合你搭配剑招呢?”
“哇操!你为何要指点我?”
“我高兴。”
“我明白了,你需要我的保护,对不对?安啦!我一定会英雄救美啦!即使会死,我一定会此你先死啦!”
“当真?”
“十八太保例外喔!”
“当然,你答应吗?”
“没问题!”
“好!你瞧着!”
立见她左掌微抬,左肘微曲,左掌却灵活的右旋一圈,然后再互指一曲及缓缓的做出弹射形状。
按着,她逆旋左掌,再振掌做出拍、劈、切、削状。
她一收掌,立即冷冶道:“堪入目否?”
“哇操!真赞哩!我比比看,你瞧瞧吧!”
说着,他立即伸出左掌依样画葫芦。
“样子差不多,却是一只纸老虎。”
“哇操!你太过份了吧?”
“你自己再思考细微变化吧!尤其招式该如何切转,多用心想想吧!”说着,她便望向四周。
铁戈边比边思忖,果真觉得有学问哩!
他一见附近左前方有四名七星帮帮众在围攻两名丐帮青年,他立即拾起一把利剑掠前疾刺。
左掌更是右旋及疾弹出五指。
“啊!”一声惨叫,他已刺死一人。
不过,他只觉得指尖微抖,根本弹不出指力。
尽管如此,已经吓走一人啦!
他哇操一叫,边刺边逆旋左掌及拍出。
“砰!”一声,他的左掌掌力已经劈中一位青年。
他追上前,立即一剑刺死对方。
他一收招,立即掠回乌仙姬身前道:“你的指招不行啦!”
“你功力不足,又没抓到要点,当然发不出指力。”
“可是,我劈得出掌力呀!”
“你只劈出五成掌力而已,否则,那人早就吐血啦!”
“这………有理喔!来!指导一下嘛!”
说着,他立即站在她的右侧及伸出左掌。
她果真抓着他的手掌边指正边解说着。
他又试了十余次之后,指尖终於能够射出微弱的指力,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真赞!谢啦!”
“愚蠢之辈,稍许成就,就值得如此乐吗?”
“哇操!别糗我啦!我再去试试!”
说着,他立即又扑向附近之七星帮弟子。
这回,他果真大为顺利的掌剑合攻啦!
倏听马车前传出一声惨叫,立见乌仙姬正以利剑戮入一名七星帮弟子之心中,铁戈急忙掠去。
他踢开尸礼问道:“哇操!你恢复功力啦?”
“没有!”
“可是,你宰了他呀!”
“似这种笨蛋,我根本不需要功力,便足以杀他。”
说着,她突然扬剑疾刺向铁戈。
铁戈哇操一叫,振剑一刺,立即刺中她的剑尖,只见她晃退两大步,利剑已经脱手飞出。
她边揉虎口边道:“你的反应更快了!”
“哇操!你原来在考我呀?惊死我也!”
“你方才再度施招,有何感想?”
“更顺利,谢啦!”
“还早哩!你才踏入此招之大门,屋内尚有很多宝藏哩!你自己好好领悟及试验吧!我上车换药。”
他一见她的伤处纱布又泛红,他不由道:“对不起,我……”
她不吭半声的自行返车。
却见一名黑衣青年蹲在车内右侧,被褥及两块车板已被移放在左侧,显然,黑衣青年刚由车底爬入车厢。
他取出一封信,立即递给她。
她拆开之后,立即摇头低声道:“不准!”
“可是,此乃主人之意,主人对此事甚表震怒哩!”
“吾明白,你只要转达一句话,听着!”
“请姑娘指示。”
“铁丹有七星,五个字!”
“铁丹有七星,钢铁之铁,丹田之丹,有否之有,北斗七星之七星,敢问姑娘是否指示这五字?”
“正是!速飞报,并不准杀害铁丹。”
“是!姑娘尚有何指示?”
“下去吧!小心十八太保!”
说着,她已递出那封信。
那人收妥信,立即翻落车底。
乌仙姬便小心的合上车板及被褥。
不久,她默默的宽衣上药。
铁戈原本准备站在车前守护,那知,竞有八名七星帮弟子冲来,他立即踏前三步振剑挥掌不已!
起初,他尚施展的别别扭扭,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经渐入佳境,不过,他的左背亦被一把利剑削了寸余长之伤。
而且又有二十余人疾涌而来哩!
显然,这批人一突破封锁线,便急欲做掉铁戈。
铁戈防守车辕右侧,鬼眼掠来守住左侧,打得不亦乐乎?
倏听一阵厉啸,二十名黑衣中年人各持狼矛棒疾掠而来,立听鬼眼沉声道:“双十会之人来了,小心!”
双十会乃是二十名孔武有力,心狠手辣之黑道人物,他们一掠近,立即凶残的挥动狼矛棒砸扫着。
剑断刀折。
肢断血飞。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只距离马车十余丈,铁戈边拚边瞧,不由也被他们的彪悍作风吓得眼皮连跳。
不过,他仍然狠拚着。
尽管他又挨了一剑二刀,他仍然狠拚着。
倏听左侧林中传出一声:“双十会,十八太保在此,过来!”
一声厉啸之后,双十会之二十人果真疾掠向左侧林中,众人的压力一减,立即全力反攻。
倏听一声娇叱道:“铁丹,别慌!”
立见蔡珍芳一马当先的掠来,逐月剑客和八位中年人及三十位青年则尾随疾掠而来。
不久,蔡珍芳已经掠到铁戈左侧道:“铁丹,你非立即止血不可,走!上车,我替你止血。”
“死不了,再多砍几人吧!”
“唉!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
说着,她已经先掠入车厢。
她一见乌仙姬默默坐在车中,她立即瞪她一眼道:“走远些,都是你惹的祸啦!丢尽女人之脸。”
“你别太伤人!”
“你想怎样?我就要骂你,祸水!”
铁戈入内道:“拜托!饶了我吧!二位姑奶奶别吵啦!”
乌仙姬立即冷哼偏头。
蔡珍芳忙道:“快宽衣!”
“我………不太妥吧!”
“哎呀!保命要紧啦!”
铁戈只好脸红的脱下上衣。
蔡珍芳乍见铁戈胸前之歪七斜八旧刀痕,她立即啊了一声,立见她转身疾扣住乌仙姬哩。
乌仙姬冷冷的道:“你想做什么?”
“不许你看。”
她那纤掌一按,乌仙姬立即晕去。
铁戈低声道:“哇操!你想干什么?”
她瞪着他,久久不吭半句。
铁戈忖道:“哇操!她认出我啦!否则,怎会有这种表情呢?妈的!她若在此时向我算账,可就伤脑筋啦!”
他立即合上上衣。
立见她咬牙道:“臭死人!臭死人!臭死人!”
说着,她的双目已经含泪。
铁戈和她打过一阵子交道,他已经有些了解她,所以,他不想吭声,以免引爆她的火烈脾气。
她突然拭泪取出瓷瓶道:“躺下!”
他不吭半声的躺下。
她取出纱巾轻柔的替他的伤口拭药,心中却忖道:“天呀!他果真是臭死人,我该听姐的劝告别再计较吗?”
良久之后,她亦替他的背部拭妥药,立见她道:“别瞒我,你就是铁戈吧?”
“是的!”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猪哥标雇高手砍我,家师救我,我便跟他练武。”
“你的容貌怎会变成如此?你好似未经易容哩!”
“不!桂师伯替我易过容。”
“对了,我怎会忘了这位大师伯呢?”
“很逼真吧?”
“唯妙唯俏。”
“谢谢!”
“别谢我,你说,我俩间的账该如何算?”
铁戈苦笑道:“你若硬要算账,等我先过这一关吧!”
“你自认过得了吗?”
“没问题!”
“我却认为大有问题,你活不了多久。”
“若真如此,你就别再跟我计较吧!”
“你求饶啦?”
“不!”
“你只要道句:『抱歉』,咱们间之事就一笔勾消。”
“这………你认为我该道歉吗?”
“你不认为吗?”
“若凭直觉,我自认没错,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如何?”
她道句:“好!”立即掠出车厢。
铁戈掀帘一瞧,便瞧见七星帮之人已落下风,他松了一口气,立即上前解开乌仙姬的黑甜穴。
乌仙姬醒来一见蔡珍芳不在车中,而且车外仍然传来拚斗声音,她立即明白蔡珍芳出去加入拼斗。
她一见铁戈默默望向她,她立即道:“她为何制昏我?”
“谈些秘密事!”
“你转告她,我迟早会教训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坏女人也别吃眼前亏。”
“我是坏女人?”
“不是吗?十八太保的家人是谁率人去宰掉的?”
“哼!谁教他们要多管闲事。”
“他们管闲事,你可以教训他们,不该杀他们的家人。”
“这也是一种教训方式!”
“胡说八道,你简直视人命如儿戏嘛!”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妈的!越说越不像话啦!”
“住口,你凭啥口出粗话。”
“干!操!坏女人!”
“你………你………你真可恶。”
“乌仙姬,若非你负伤,我绝对不会饶你。”
“你想怎样?我若没负伤,你根本不够看,哼!”
“妈的!你别逼我做得太绝!”
“你想怎样?你能怎样?病猫。”
“哇操!你再讲一逼,我就 ………我就………”
“哼!你就怎样?”
“我………我就操你………”
“来呀………来呀!”
立见她一仰躺,立即张腿及宽衣。
铁戈当场怔住啦!
“来呀!病猫,来呀!来呀!”
“我………别逼我………”
“来呀!你若不敢来,你便是从我胯下爬出来。”
“哇操!干!来就来!”
说着,他立即脱裤。
她一咬牙,立即宽衣。
她为了获得他的阳气,她决心“一战”啦!
攸听蔡珍芳掠上车辕道:“怎么回事?”
“病猫,叫她滚!”
铁戈火冒万丈的放下车幔道:“不关你的事!”
蔡珍芳一见乌仙姬仰躺在下,而且正在宽衣,铁戈也在宽衣,她直觉的认为他们不干好事 。
此时,她一被挡驾,气得立即双目含泪。
她扬掌欲劈!
却听逐月剑客暍道:“芳儿,快来!”
她一咬牙,只好离去。
铁戈一见她的胴体,立即一怔!
他一见她右胸下之剑孔,火气立即一消。
乌仙姬却沉喝道:“病猫,你怕啦!”
“我………我………我………”
“病猫,没有用的病猫!你滚!”
“别逼我,对你没好处!”
“病猫!没用的死猫!”
“你………你一再激我………我………我………”
“病猫,你怕啦!滚!”
“好!是你自己找的。”
他立即宣战!
他已经和乌古姬有了亲密关系,如今又与乌仙姬有了进一步的关系,这是因为他决心要豪赌一场。
若成功,他一剑双雕!
若失败,他死而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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