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一部马车便送一名锦服青年来到凤阳嘉宾楼前,青年抛下一锭银子,便在车夫致谢声中入楼。
小二见状,立即迎他登楼。
青年抛下一锭银子道:“一壶竹叶青,另附招牌菜。”
小二边拭座位边道:“是!马上来!”
小二斟妥香茗,立即下楼。
青年端茗轻啜一口,立即打量店内诸人。
不久,他望着街上人群品茗着。
酒菜一送上,他便悠哉的取用。
没多久,一位猪头鼠目中年人陪笑前来哈腰道:“公子想发财否?”
“发财?有兴趣否?带路!”
青年喝光一杯酒,便昂头下楼。
小二立即端着剩银前来道:“公子……”
“赏给你喝茶吧!”
“谢谢!公子慢走!”
中年人不由暗喜道:“太好啦!逮到肥羊啦!”
没多久,他已带青年步入“钱来也”大厅,立见一、二百人围在十五张桌旁各自编织各人的“发财梦”。
中年人带青年一桌走过之后,立即陪笑道:“公子试试手气吧!”
青年额首道:“你有空吧?”
“有!有!”
“你替我下注,大!”
说着,他已抛出一叠银票。
中年人二话不说的便将银票押大。
庄家瞄他一眼,立即皱眉。
中年人陪笑道:“海哥,小的带一位公子来发财。”
说着,他立即指向青年。
庄家一瞄青年,立即道:“离手,开!”
—少女立即轻巧的掀开宝盒道:“四!五!六!十五点!吃小赔大!”
现场立即传出怨艾的唉声及笑声。
少女先收下押小之银子,再清点青年的银票。
“啊!五万两银子。”
庄家立即变色。
中年人哦了一声,立即目瞪口呆。
青年却平静的望向庄家。
庄家立即沉声道:“照赔!”
少女立即自盒内取出银票清点着。
不久,中年人捧着银票道:“恭喜公子,你发财啦!”
青年淡然道:“区区五万两银子,算不上发财。”
“是!是!”
庄家一盖上锦盒,立即又摇骰道:“下!发财啦!”
这回,众人皆注视青年,静候他下注啦!
青年淡然道:“一万两,大!”
中年人立即抽出一万两银票押大。
立即有六人跟着押大。
另外诸人认为庄家会“杀大赔小”,反而加注押小啦!
庄家喝句:“离手!”
少女立即扬盒。
“六!六!六!豹头吃小赔大!”
那六人立即一阵欢呼!
另外之人则顿足叹气啦!
中年人立即大笑向青年道:“公子神算!”
“走运而已!”
中年人将少女所赔的银票揍入手中道:“公子,您收下吧!”
“事不过三,走!”
“是!”
青年一停在右侧赌桌,庄家立即注视他。
不久,庄家摇骰置盒道:“发财啦!下!”
十二名赌客立即分别押大或押小。
青年立即道:“全部押大!”
中年人啊道:“真的要全部押大!”
“不错!”
中年人立即抖着双手将银票押大。
庄家顿时变色道:“大手笔,公于贵姓?”
“梅!梅花的梅!”
“梅公子不反悔?”
“钱财乃身外之物,区区十万两银子,小事一件!”
“离手!开!”
少女一揭盒,立即啊了一声。
因为,盒内是三个五点呀!
中年人啊了一声,乐得发抖!
庄家沉声道:“梅公子够旺,赔?”
少女立即抖手清点出十万两银票。
中年人捧着银票之双手立即抖个不停。
庄家再度摇骰吆喝着。
他一置盒,青年立即道:“二万两,押大!”
中年人立即依言而为。
其余之人立即全部跟着押大。
另有三十七人亦前来押大。
庄家立即沉声道:“离手,开!”
“一!二!三!六点!吃大赔小。”
众人立即叹气不已。
中年人陪笑道:“公子,运已差,收手吧!”
青年淡然一笑,便望向庄家。
庄家立即置盒喝道:“发财啦!下!”
青年立即道:“十万两押大!”
中年人迟疑道:“公子……”
“全部押大!”
中年人只好将手中银票押大。
众人立即跟着押大。
庄家神色一变,便回头瞧去。
众人立即催道:“开啦!”
庄家只好喝道:“离手!开!”
“四!五!六!啊!”
众人立即一阵欢呼!
中年人乐得双脚一软,险些被人推倒。
庄家道句:“失陪!”立即匆匆入内。
不久,一位清瞿老者带着二位少女前来,她们迅速清点过押注,立即干净俐落的赔个明白。
中年人捧着四十万两银票,不由全身发抖。
老者沉声道:“老鼠,你钻到金矿啦!”
中年人陪笑道:“费老说笑矣!小的是首次遇上梅公子!”
“梅公子,咱们对赌三把,如何?”
“行!赌大或赂小!”
“听说梅公子一直以大发财,咱们比大吧!”
“行!”
立即有人问道:“可以插花否?”
老者含笑道:“欢迎!”
立即有少女端椅到青年身后道:“公子请坐!”
青年便大方入座。
老者一入座,少女立即取来全新的骰盘及银子。
她请二名赌客检查之后,立即将盘放在手中。
只见她抛出一粒银子道:“点数定先后。”
骰子—停妥,便是四点。
老者含笑道:“大者先,请下注!”
青年立即道:“全押啦!”
众人不由大哗!
当场便有七十令人前来押大!
青年合上骰盖,立即扣盒摇着。
他摇了三下,便放在桌上!
少女立即小心的端到中央。
老者含笑道:“开吧!”
少女一揭盍,立即啊了一声。
一名赌客眼尖的喊道:“豹头!”
不错!三粒骰子品字而立,而且各是六个红点。
赌客们欢呼连连啦!
老者粗眉一锁,立即伸出右手。
少女合骰盖,便端向老者。
老者连摇六下,便放在桌上。
少女小心的端到中央,立即轻轻揭盖。
立见她尖叫道:“豹头!”
众人立即惋惜的啊了一声!
老者含笑,道:“平手!该吾先啦!”
少女换下三粒新骰子,便递给老者。
老者信心十足的道:“欢迎插花!”
立即有二十二人取回银子及银票。
老者悠哉的连摇六下,方始放下盒。
少女小心端到中央,便揭开道:“五!六!六!十七点!”
老者立即皱眉望向骰子。
赌客们立即大喜!
青年一接过骰盒,仍然只播三下,便放在桌上。
少女捧盒到中央,她一揭盒,立即啊了一声!
赌客们凑前一瞧,立即喊道:“豹头!”
欢呼声立即震传老远。
老者沉声道:“散财!”
二名少女立即迅速的理赔。
中年人捧着八十万两银票禀声道:“公……公……”
青年淡然道:“我不是太监!”
众人为之哄堂大笑!
中年人脸红的道:“公子要押多少?”
青年沉声道:“我可以押多少?”
老者沉声道:“区区几百万两银子,本店尚放不在眼内。”
“好!全押啦!”
“是!”
这回又有六十余人前来插花啦!
少女换上新银子,便依序将骰盒交给青年。
青年摇了三下,便放在桌上。
少女小心的捧到中央,便缓缓揭盖。
她啊了—声,险些趴倒。
赌客们喜极狂喊道:“豹头呀!”
中年人立即喜得猛搓手。
少女将盒端给老者,老者便肃容摇骰。
他一放下银盒,少女便紧张的端到中央,青年双手一按桌面道:“骰子似有翻动,费老重摇一趟吧!”
“免!开!”
少女一揭盖,盘盖立即掉落。
一名赌客接住盒盖,便喊道:“三!三!三!断肠酒(九)!”
赌客们立即欢叫连连!
老者不敢相信的起立注视骰子。
少女却脸色苍白的低下头。
不久,老者弱声道:“散财!”
二名少女立即入内拿出银票。
中年人捧着一百六十万两银票,脸儿已被遮去一大半,立见他道:“公子,见好就收吧!
这把下少些!”
老者立即瞪他一眼。
青年望着老者道:“费老,我该押多少?”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好!全押啦!”
众人为之大哗!
所有的赌客全部挤来插花押大啦!
老者一咬牙,立即摇骰不已!
不久,他亲自放在桌上中央道:“开!”
他一收手,青年便悄悄将有脚尖朝椅脚一顶及道:“费老太急躁了吧!”
“开!”
少女一掀盖,立即神色一惨。
一名赌客立即喊道:“断肠酒!哈哈……”
众人立即欢呼不已!
立见六名大汉冲进来道:“谁在捣乱,退!退!”
赌客们立即抗议的推挤着。
六名大汉立即拔匕道:“退开!”
赌客们只好退去。
六名大汉走到桌旁一瞧,立即道:“怎么回事?”
老者沉声道:“没事!下去!”
六名大汉齐瞪青年一眼,便在不远处持匕而立。
青年视若无睹的接过骰盘,便连摇三下。
他一放下骰盒,少女便小心的捧到中央。
她一揭盒,立即趴向桌面。
二名赌客架住她道:“豹头呀!”
其余的赌客为之欢呼不已!
老者当场呆若木鸡。
六名大汉立即安静的聚在一起。
赌客们立即安静的聚在一起。
一名大汉喊道:“这把不算!”
赌客们为之大哗!
六把短匕立即挥举不已!
青年淡然道:“赔不起吗?”
立听一声:“照赔!”
六名大汉立即收匕遥向内侧道:“是!”
三名少女立即拿出银票迅速理赔。
中年人捧着三百二十万两银票道:“公子收下吧!”
青年突然自怀中抽出两卷纸道:“谁认识这两人。”
二纸一开,赫见两付人头。
立即有人喊道:“童智!”
“对!他是童智!”
青年道:“谁先指出的?”
立见一名青年举手道:“是我,陈进财!”
“谁是同志?”
“右边那幅。”
“他住在何处?”
“本城白燕湖畔,他在种花及卖菊茶。”
青年抛出一叠银票道:“带我去。”
陈进财接住银票,立即暗道:“我的妈呀!这叠银票至少有一万两银子,我发财啦!”
他立即匆匆塞银票入袋。
青年抓起一叠银票,便抛给中年人道:“喝茶吧!”
“谢谢!谢谢公子!”
青年抽出布巾,立即包妥三百余万两银票。
陈进财立即欣然道:“公子,请!”
青年一昂头,立即提包袱离去。
众人立即边聊边清点手中银子及银票。
四名大汉立即匆匆离去。
绰号老鼠的中年人见状,立即低头思忖道:“石池四人一定要去做掉那位青年,我该不该去报讯呢?”
他略加考虑,便惧怕的留在原处。
青龙在街口目送青年及陈进财行向城外,他一见四位大汉跟出,他微微一笑,立即目送他们离去。
不久他会合白虎,立即抄近路掠去。
不久,白虎已经返回白家庄向白鹤报告详情。
白鹤含笑,道:“很好,顺水推舟!”
白虎立即应是离去。
且说童智在用过晚膳之后,他陪甄惠瑶聊了一阵子,便在湖畔练招。
倏见青龙掠来,他立即收招道:“大哥有何指教?”
“胡佩秀找来了?”
他立即扼要叙述经过。
童智道:“她的鼻子挺尖的,我要按计行事吗?”
“正是!顺手推舟!”
童智立即快步返屋。
没多久,陈进财已带青年来到大门前道:“童智就住在这儿。”
“唤他出来!”
陈进财立即敲门道:“阿智,我是进财啦!阿智!”
童智应句:“来啦!”立即出厅。
青年乍见童智,双目立即泛光。
童智一开门,立即道:“阿财,有事吗?”
“这位公子要找你。”
青年立即道:“你走吧!”
陈进财立即应是离去。
童智佯作不识的问道:“公子有何指教?”
“你先赶走那四条狗。”
说着,青年已指向右后方。
童智一瞪那四位大汉,立即问道:“为什么?”
“我讨厌被狗跟着。”
“抱歉,我不能得罪同乡。”
“同乡,你和狗同乡。”
“不错,我和他们同是凤阳人。”
“赶走他们。”
四名大汉一逼近,立听一人喝道:“小子,你敢出言伤人。”
青年放下包袱道:“休藉理由,出手吧!”
“做掉他!”
四人—拔匕,立即扑来。
青年双手齐施,只见他扣住一人之右肘,便将匕首推向对方的心口,一声惨叫之后,大汉立即“嗝屁”。
其余三人立即猛砍狠戮着。
青年闪身出手,迅速又宰掉两人。
另外一人吓得拔足便逃。
青年拾起一匕,便顺手抛去。
“咻”一声,匕首一射入后脑,那人立即“嗝屁”。
青年冷哼一声道:“你若赶走他们,他们便不会死,是你害死他们的。”
“够狠,有何指教?”
“还你!”
只见青年朝颈项一摸,便扯下面具抛向童智。
童智一见是胡佩秀,立即接住面具。
胡佩秀扯着头发道:“你为何断吾发,又把我甩在客栈?”
“我为你安全着想。”
“放屁!”
“文雅些,你是姑娘家。”
“少来,别看不起女人。”
“你的伤势不宜长途车颠。”
“放屁,你把我放在客栈,不担心我会被人玩呀?”
“我已把你扮成男装又打点过小二,没人会去吵你。”
“放屁!七煞帮的人就来客栈找过。”
“他们也来这找过。”
“当真?”
“昨天还有三十余人在本城找人。”
她不由回头一瞧道:“当真?”
“我何必骗你,你快走吧!”
“不行,我要养伤,你替我守护。”
“不行啦?”
“为什么?”
“我已有妻室,此地又无空房,而且,你宰了这四人他们的同伴一定会来找你,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地吧!”
“我只说一句,你就说这么多,娘娘腔。”
“我……”
“我不管那么多,我留定啦!”
“你……”
她抓起包袱给他道:“这是膳宿费。”
说着,她已向内行来。
童智接住包袱,立即道:“稍候,我得请示家母。”
白凤立即道:“请她进来吧!”
“是!”
胡佩秀便使个鬼脸,低声道:“你该向她多多学习。”
童智一跟入厅,白凤立即道:“姑娘请坐!”
胡佩秀入座道:“我叫胡佩秀,我养妥伤,立即离去。”
“外面那四具尸体,如何处理?”
“简单,去告诉钱来也,叫他们来收尸。”
“他们可能会入内搜人哩!”
“我已是女装,安啦!”
“罢了!请!”
说着,她已先行入房。
胡佩秀一入房,立即自行启柜道:“借件女衫吧!”
“你……”
‘你也是女扮男装,对不对?”
白凤只好取出衫裙及布靴。
“你会上药吧!”
“会!不过,我没有刀创药。”
胡佩秀立即自怀内取出一个白瓷瓶。
她大方的脱去衣衫,便裸身趴在榻上。
白凤付道:“好丫头,比吾当年还要洒脱。”
她立即持瓶坐在床沿。
她注视胡佩秀的背部,立见两个剑孔已经发炎,她立即倒上药粉及轻柔的抚擦着那两个伤口。
胡佩秀问道:“有否化脓?”
“没有,不过,发炎啦!”
“该死的七煞帮,我非弄垮他们不可!”
白凤替她上妥药,便取干净布小心的包妥。
胡佩秀大方的仰躺着,不过,双手毕竟还放在腹下之处。
白凤立见她的胸腹一共有八个大小不一的伤口,白凤一一御下纱布之后,立即道:“你最近不宜妄用真力。”
“那就要看童智要不要帮忙啦!”
“我是他娘,我可否说几句话?”
“你要为他打抱不平吧?”
“不!我会叫他协助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因而影响这个家。”
“放心,我一复原,便可以摆平任何事。”
“我相信你有此决心,可是,世事难料呀!”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
“但愿如此!”
白凤立即默默上药。
胡佩秀又道:“七煞帮这批家伙故意要整我,所以,才把我砍得如此重,我一定要让七煞帮鸡犬不宁!”
“七煞帮为何要整你。”
“七煞帮少帮主恃强污女,我砍掉他的子孙带。”
“你挺有正义感的,他们会不会来此找你呀?”
“别怕,他们一时找不到我。”
白凤轻抚胡佩秀的左乳内沿道:“这个伤口真险。”
胡佩秀咬牙切齿道:“可惜,我复不了仇。”
“为什么?”
“令郎宰了四方剑,四方剑当时羞辱过我。”
“你一直落单行事吗?”
“不错!我不像别的女人般纤弱。”
“此举甚易受虎狼豺豹之欺凌。”
“哼!我要宰光他们。”
“姑娘是何来历?”
“我叫胡佩秀,家父胡老千。”
“唔!财神胡呀!”
“过奖,世人皆谓家父为老千,唯独你称他为财神。”
“令尊游戏人间,视财物如粪土矣!”
“家父若听见这几句话,一定会很乐。”
“令尊不知你之遭遇吗?”
“一定不知道,家父目前在御膳房逍遥哩!”
“唔!令尊潜入御膳房呀?”
“他就是这样子,他已经进去三趟啦!”
“令尊真是怪杰呀!你进去过吗?”
“我去过一次,这瓶药便是取自太医殿。”
“怪不得如此珍贵,行啦!”
“谢谢你,大娘!”
白凤轻抚她的头发道:“你真美。”
胡佩秀脸红一红,道:“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又老又丑,不看也罢!”
说着,她自柜内取出新被,便盖上胡佩秀的胴体。
胡佩秀问道:“让我看看嘛!”
白凤摘下假发及面具,便含笑望去。
“哇,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呀!”
白凤微微一笑,立即戴上面具及假发。
“大娘,你真是暴饴天物。”
“象因牙而焚,是吗?”
“我……我不以为然,上天所赋予之美貌,有何不可见人的?
谁敢动歹念,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
白凤忖道:“好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丫头。”
她立即道:“歇息吧!”
说着,她立即离房。
胡佩秀怔了一下,方始闭目歇息。
且说童智自从胡佩秀入房之后,他立即外出,立见青龙迎来低声道:“你快去向钱来也报告这四人死讯。”
“好!”
“别泄底!”
“我知道!”
童智吸口气,立即脚步轻快的奔去。
青龙忖道:“天才,他真是天才,他一定会成功。”
童智刚奔城门不远处,便见二名大汉快步行来,他立即喊道:“和哥,不好啦!添哥四人被摆平啦!”
“当真?谁下的手?”
“那小子,他宰了人就跑啦!”
“带路!”
童智立即边奔边拭汗。
没多久,他们已经奔到大门附近,那两名大汉先瞧见那具后脑挨匕而亡之尸体,立即握拳骂着“臭小子”。
他们又瞧过那三具尸体,更是破口大骂!
“阿智,帮忙扛尸吧!”
“好!”
童智双手各挟一具尸体,立即跟去。
不久,他们已经由后门进入钱来也赌坊,立见一名瘦削中年人坐在房中,二名大汉一放下尸体,立即边骂边叙述着。
中年人瞧过尸体,立即瞪着童智道:“那小子去那儿啦?”
“上山啦?”
“妈的!你为何让他逃掉。”
“董爷,小的怎能留他呢?小的也无能为力呀!”
“妈的,你要负责。”
“小的冤枉呀!”
“妈的!你再叫,我就扁你。”
童智立即低头而立。
中年人道句:“看着他!”立即离房。
没多久,一位肥胖中年人跟着瘦削中年人入房,两名大汉立即陪笑行礼道:“贺爷,和哥四人不幸……”
此名肥胖中年人姓贺单名南,他便是钱来也赌坊主人,立见他抬手道:“别说啦!即使铲平白石山,也要捉到那小子。”
“是!”
贺南瞪着童智道:“那小子为何找你?”
“他要我做……做……”
“做什么?”
“做鸡!”
“什么?他要你卖呀?”
“是的!”
“妈的!神经病,怪胎。”
一顿,他立即问道:“他怎会有你的画?”
“去年底,有一名胖胖的中年人来买茶,他便为我作画,想不到他们是搞这种玩意儿,我实在有够衰。”
“那小子被你拒绝之后,就走啦?”
“是呀!”
“他的包袱呢?”
“他带走了呀!”
“妈的!臭小子,真的走向山上啦?”
“是的!”
“妈的!是个屁,今夜之事完全是你所惹起,我不但死了四名手下,而且还输了四百余万两银子。”
他越说越气,他不由拍桌道:“童智,你一定要找出他。”
“我……我到那儿去找呀?”
“到山上去找,你如果不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干!”
“好嘛!”
“快滚!”
童智立即默默跟那两名大汉离去。
他们一入后院,便见二百余人已经持火把在等候,童智不由暗道:“好,我就跟你们夜游一番吧!”
他二话不说的立即行向后门。
一出后门,他便在城民及游客注视中带着那些人离去。
他不吭半句的向前走,当他走到白石山下,立见一名中年人挥手道:“一字散开,大家好好找一遍,开始。”
众人立即一字排开的攀山而上。
童智带着中年人沿山道行去,立见中年人道:“走慢些,你也要仔细找,如果找不到臭小子,你一定会很麻烦。”
“虎哥,我是冤枉的呀!”
“少废话!算你倒楣,快找!”
童智便似蜗牛般行走及故意张望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近白家庄,白大善人在全城即使这些混混也是自动的向两侧回避着。
童智刚走离白家庄之右墙角,耳中立即传入清晰的传音道:“我是青龙,我和白虎将在山顶蒙面宰这些人,你就装昏吧!”
童智立即轻轻点头。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童智已经走到山顶,他向四周找了一阵子,便见两位黑衣人隐在两块大石旁。
他立即选妥装昏的地点及继续寻找着。
不久,青龙二人已经疾拍向走近之人,惨叫声中,四颗脑瓜子立即破碎,尸体立即滚向后山下。
惊呼声音立即大响。
童智佯作失足下坠,立即撞倒在后山坡一块石上。
青龙二人大开杀戒的穿掠着。
那群人叱骂的立即围攻。
青龙二人拔出两把短剑,立即挑刺着。
这些混混岂堪屠杀,不出盏茶时间,便死了一百二十余人,失足摔下之人更是多达四十五人,其余之人立即骇逃着。
青龙二人立即随后追杀着。
他们—直杀到后山下,方始故意放三人逃命。
他们又掠向山上,沿途宰杀负伤或昏迷之人。
不久,他们已经隐于石后。
童智又候了不久,方始下山。
他一经过白家庄,便向内一瞧。
立听:“智儿,快走,当心有人在偷窥!”
童智立即匆匆奔回家中。
他一返家,已经是探夜时分,立见白凤迎道:“没事吧!”
“贺南逼我带人上山,忙死我了。”
“快歇息吧!”
“她呢?”
“她已经歇息,快歇息吧!”
童智一返房,甄惠瑶立即搂他道:“智哥,你回来啦?”
“是的!”
“怎会发生这种事呢?衰死啦!”
“不要紧!一切皆会平安而过,歇息吧!”
两人立即宽衣歇息。
一夜无事,天一亮,童智便漱洗及活动手脚。
不久,他陪家人用过膳,立即在房内练招。
此时的白石山却正有一大批城民在搬运尸体,捕头朱川率领九名捕快正在各地指挥,众人皆忙得不亦乐乎。
报案的人正是白家庄的一名庄丁哩!
钱来也赌坊则大门紧锁,贺南早已在昨夜获讯酌连夜携带着家小欲逃,可是,他们一出城,便踏入鬼门关。
因为,青龙及白虎一现身,便宰掉他们。
白虎二人将尸体融化,便带走二大箱财物。
他们翻箱不久,便互视一笑。
因为,箱内除了珠宝之外,便是六张一百万两的银庄正宗银票,显然,贺南存心赖账,胡佩秀那包银票已成“草纸”。
白虎二人便连夜将二箱财物交给白鹤。
白鹤大方的立即各赏给他们一百万两银票。
当天晚上,白虎及青龙联袂出击,他们扮成中年人直接来到黑龙的庄院,并且由后墙悄然掠入。
黑龙乃是凤阳黑道之“大哥大”,白虎及青龙已经盯他甚久,今夜,他们准备来此地展开“扫黑”啦!
只见十八名中年人正在书房中,为首之人正是黑龙,其余之人则是把持凤阳赌坊及娼馆之黑道老大。
他们正在会商如何对付那两位煞星。
贺南的手下被两位蒙面人砍于白石山之事,早已经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各担心自己是下一个目标,所以,他们在此会商。
白虎二人一见他们聚集此地,不由相视一笑。
他们首先刺杀在院内之守卫之人。
接着,他们刺杀庄中所有之人。
然后,他们由壁上取剑,便大方的推门而入。
黑龙诸人见状,不由一怔!
白虎二人之修为对付这批人,可谓易如反掌,不久,他们已经轻松愉快的将黑龙诸人打入地狱。
白虎二人立即迅速的搜索现场。
不久,他们由书房进入密室,立即看见满屋的高柜,柜内赫然摆着各式各样,耀眼夺目的珍宝。
白虎端出“苍翠白菜”道:“黑龙这小子挺有眼光哩!”
青龙含笑道:“干活吧!”
两人立即迅速的将珍宝放入箱中。
深夜时分,街上奔来数百人,他们正是各角头老大的手下,他们因为老大久久未返而前来探消息。
白虎二人已经整理妥财物在恭候他们大驾,此时一见人群出现,他们立即持剑迅速的掠去。
刀光剑影!
血光纷飞!
惨叫声中,这批败类惊慌而逃。
却见六十名蒙面人由各处街口堵来,他们二话不说的挥剑疾砍,那群败类立即哭天喊地奔逃着。
不到盏茶时间,现场已经血流成河,那六十人迅速入内不久,其中三十人便已经各自扛走一箱的珍宝。
他们大大方方的登上二十部马车,立即离城。
出城十里之后,便有三十人下车。
他们闪入林中不久,便见二十人匆匆奔来。
他们一上前,立即宰掉那二十人。
接着,车中之人扛箱下车。
马车继续驰去,那批人已经由林中掠去。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经由白石山的后山出现,他们掠行不久,便已经由白家庄的侧墙掠入。
他们一入密室,便整齐摆妥木箱。
不久,他们再度离去。
他们绕了一圈,便再度入城。
不久,他们便以四人为一组的杀入各角头老大的窝中,白虎及青龙平日的搜集资料终于在此时奏效啦!
不到半个时辰,凤阳城的黑道人物,除了在赌场把风者之外,几乎已经被扫得清洁溜溜啦!
那批人立即迅速的清理及搬运财物。
城内外出了这么大的命案,官方为何没有出面呢?
原来,白鹤早已派三人在白虎及青龙动手之前潜入县太爷朱威及捕头朱川的府中将他们制住。
朱威二人为了保命,只好下令关衙啦!
这是一场既扫黑又打劫的行动,天亮之前,白家庄的密室已经摆满财物箱,那六十人则各领走五万两赏银离城。
白鹤却在密室欣赏珍宝哩!
此时的童智正在房中练招,白凤和甄惠瑶母女则正在包牡丹菊茶,胡佩秀则正在行向房外。
不久,她一走到童智的房外,童智立即收招。
童智为了方便打赤膊,只穿着短裤练招,胡佩秀一盯上他那结实的上身肌肉,芳心不由一阵颤抖。
她不由止步忖道:“怎么搞的,我会为男人动心啦?”
童智问道:“有事吗?”
“我……我……对了……你是少林弟子吗?”
童智怔句“少林弟子”不由摸摸头。
“我瞧过你施展少林绝技‘问心指’!”
“嗯!我懂啦!我不是少林弟子。”
“你怎会施展‘问心指’呢?”
“我可否保密?”
“可以,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似坏人吗?”
“你偷偷摸摸练武,挺怪的!”
“一点也不奇怪,人怕出名,猪怕肥,我不是猪。”
“嘻!你挺风趣哩!”
“姑娘伤势未愈……”
“我躺得全身骨头疼死了,我得起来走走。”
童智披衫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才不是坏人哩!”
“可是,很少有姑娘家单独在外头闯哩!”
“孤陋寡闻,你听过神萧仙子吗?”
“没有!她是谁?”
“她是峨嵋弟子,不过,她不是尼姑喔!”
“看来你和她交情不错嘛!”
“我们打了一架,因而结交,她也是单独在外闯。”
“我真的是井底之蛙!”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听过飞燕吗?”
“没有,我很少出去。”
“她是大漠飞鸿马场场主石再世之千金,她的轻功堪称一流,配上那匹‘流星马’,好极啦!”
“她也是你的好友呀?”
“不错!你听过‘血魂’吗?”
“没有,挺怪的名字。”
“她是个美女。”
“真的呀!她会比你好看吗?”
“我算是好看吗?”
“挺顺眼的,笑起来更好看。”
“瞧你老老实实的,挺会灌密汤哩!”
童智不由脸儿一红。
“格格!逗你的啦!”
“谈谈血魂吧!”
“她是当今身价最高的女杀手。”
“杀手?什么意思?”
“她以杀人为业,她靠杀人赚钱啦!”
“也有这行业呀!”
“它算是三百六十五行外的一行,不过,血魂的修为可真高,我和她交过三次手,每次皆落败。”
“她也是贵友呀?”
“不!她不结交朋友,而且,她似神龙见首不见尾,挺神秘的,说不定,她目前便在窗外哩!”
童智下意识的望向窗外。
胡佩秀乐得格格一笑,道:“胆小鬼,不聊啦!”
说着,她便迳自返房。
童智怔了一下,方始继续练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