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健马好不容易冲出狼群的包围,长嘶一声之后,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拚命的往前面冲去。
梅瑶萼虽觉腹部阵阵疼痛,为了逃命,她伏在长颈咬牙驰去。
那群狼锲而不舍拚命的追逐着。
一直到夕阳下班,明月上来接班之际,那骑健马毕竟不习惯於长时间在沙漠奔驰,速度越来越缓了!
梅瑶萼那阵疼痛越来越密集了,它疼得眼冒金星,冶汗直流,双唇已被咬得鲜血泪汩直流了!
那群灰狼却仍追得很起劲!
终於,那骑健马在一声悲嘶之后,脱力倒地了。
此时,梅瑶萼正值再度阵痛,只听她凄厉的“啊!”了一叫,宝剑脱手而出,
人也被摔飞出去。
“砰!”一声,她立即晕眩! 下裳倏然被一片殷红染透。
半晌之后,狼王已率领群狼奔到近前,狼王曳然止身之后,群狼立即止身张口呼呼喘个不停。
狼王喘息半晌之后,疾射向昏倒在地的梅瑶萼。
倏见她的下裳一阵蠕动,接着传来一阵“哇!哇……”儿啼声音,狼王倏地刹住身子停在她的左脚旁。
群狼将那骑健马争食完后,默默的趴在原处瞧着她。
倏见狼王将右前腿抓住它的下裳,向后一扯,“裂!”的一声,一位双目紧闭,却不住啼叫的小壮丁立即出现在群狼的面前。
狼王立即怔住了!
倏见一只母狼奔到狼王的身边低吼一阵子。
狼王沉吟半响,点了点头。
母狼欢噑一声,立即上前咬断脐带,同时咬起那个小壮丁。
狼王长噑一声之后,群狼立即跟着它疾奔而去,明月高悬在半空中,以柔和的光辉照抚遭遇坎坷的梅瑶萼的身上。
沙漠的气温昼夜相差甚大,入夜之后,气温即由酷热转凉,在丑初时分,梅瑶萼终於被冻醒过来。
她忍住剧疼,坐起之后,一见自己那染满血迹的十裳已被撕破,自己那圆鼓的肚皮已经变平,它立即失声叫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目光触到远处的马骨骸,她不由打个寒颤,忖道:“难道有人出手救了我吗?
不对呀! 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及尸体呀!”
任她如何的聪明,也想不列那只母狼竟会突然浮起母爱的天性,说动狼王收下了她的儿子哩!
她正在沉思之际,突被一阵“叮当”声音惊醒,她慌忙拉起下裳,遮住裸露在外的大腿
,然后抬目一瞧。
那“叮当”声吾越来越清晰,产后体弱的她虽然极力凝视,却只见到一骑通体白色的健马朝自己驰来。
疾驰中的白马突然刹住身子,只见马上之人右手一招,梅瑶萼遗落在地上的那只宝剑已飞入来人的手中。
来人骈指朝剑叶一弹,立闻一阵龙吟轻响,来人脱口喝道:“好一把上古神兵,不知剑主是谁?”
梅瑶萼乍见那骑白马以及挺坐在马上的那位青衫俊逸青年,她倏地心中一颤,忖道:“天呀!他会是武林才子章益强吗?”
她立即又想起那位化名“章天民”的谷云峰。
她在被他强暴之时,虽然一直美目紧闭,可是,她早已将他的容貌,身材及声音牢记在心头,这些日子来更是天天想起他。
她恨透他了,她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就在她沉思之中,突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有困难吗?”
梅瑶萼突然一醒,慌忙低头道:“有劳公子见问,小女子遭狼群袭击,侥幸余生!”
说完缓缓的欲站起身子。
青衫青年一见鲜血滴落在她的双腿之间,慌忙飘掠到她的身前五尺外,关心的道:“姑娘,你似乎负伤不轻哩!”
梅瑶萼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晃,摇头道:“没……没关系!”
“姑娘,在下章益强,在下黄昏时分发现一大堆枯骨及血迹,判系旅客遭狼群撕食,因此循迹来此决心要歼灭这群畜生。
在下身上备有灵药,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暂时在此休养,容在下去歼灭那群畜生之后,再护送姑娘离开沙漠。”
说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
梅瑶萼一听来人果然是自己原本雄心万丈想要挑战的人,一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心中不由暗暗感慨!
一听他说完之后,她立即低声道:“多谢您的关心,小女子自己有药,不过,小女子倒有一事想要请您帮忙。”
章益强收回小瓷瓶,道:“请说!”
“大侠,小女子在力乏昏倒之后,腹中的婴儿流出体外,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尚请大侠在发现狼群之时,顺便代为察看!”
“啊!会有此事,狼群怎会放过姑娘呢?”
“这正是小女子诧异之处!”
“嗯!会不会是另有他人吓退狼群,救走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因为狼群数量甚多,此地又无力斗的痕迹!”
“嗯!果然不错,姑娘心思甚密,在下佩服,姑眼请在此休息,在下晌午之时,定会回来此地的!”
“有劳大侠了!”
武林才子章益强离去之后,梅瑶萼取出药丸,内服外敷一番之后,立即重又坐在沙上默默的调息起来。
当她醒转之后,一见艳阳已经高挂在天空,她只觉元气稍复,立即开始清理脐带及替伤口上药。
弄妥之后,她又仔细的打量四周之后,一边感伤坎坷遭遇,一边默默的思忖她的孩子为何会失去呢?
一直到晌午时分,一阵蹄声过后,章益强果然依约回来,她一见那骑健马通体发出红汗
,立知他一定赶了不少的路。
她的心儿不由一阵感动。
章益强飘下马之后,苦笑道:“姑娘,真抱歉,在下循迹追踪那群畜生,想不到却会断了线!”
梅瑶萼略显失望之色,不过,由於她戴上面具,因此并无显露在外,只听她低声道:“多谢大侠的辛劳。
“姑娘,在下对沙漠的气温颇为熟稔,若在下没有判断错误,此地在入夜之前必有龙卷风来袭,请姑娘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
行走沙漠,最怕的就是遇上狼群及龙卷风,因此,梅瑶萼闻言之后,立即站起身子,不过,由於伤口未愈,她不由闷哼出声。
章益强关心的道:“姑跟,请上马,在下略谙轻功,勉可追随在侧!”
梅瑶萼一听他如此的设想周到,不由暗叹道:“唉!造化弄人,我若能在一年前就认识他,岂会有今日之劫!”
她立即客气的道:“这……不太妥吧!”
“姑娘,江湖儿女,何必客气呢?请吧!” 说完,牵着白马走到她的身边。
梅瑶萼道过谢,缓缓的上马之后,低声问道:“大侠,你可知道祥云庵在何处?”说完
,缓缓的压下头。
“啊!姑娘是要去见祥云神尼吗?”
“是的!”
“啊!请恕在下冒昧揣测,姑娘是不是姓梅,芳名瑶萼?”
梅瑶萼身子一震,脱口问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哈哈!太巧啦!在下此去奉家师之命前往拜见祥云神尼,适逢师叔大漠师太亦在场,因此,得以获悉姑娘的芳名!”
“啊!会有此事,你难道是天德师伯之徒吗?”
“正是!”
“天呀!竟有这么巧的事儿………唉!”
“姑娘,你…………”
梅瑶萼暗叹命薄,闻言之后,忙摇头道:“没什么,章师兄,家师目前是不是仍然在祥云庵?”
“师叔已经去见家师了,她留下这块古玉作为信物,瞩小兄在遇见你之时,与你同返师门!”说完,已自怀中掏出一块方形古玉。
梅瑶萼瞄了一眼,立即认出那块古玉正是师父一向贴身珍藏之物,她的身子也为之轻轻的一震!
她奉师命下山,一方面是要增加江湖历练,最主要的是要寻找师父未出家前之师兄天德大师。
她由师父平常的神情,知道师父与师伯必有一段儿女之情,师父此次将珍藏的古玉交给章益强,必然含有撮合自己与他的用意。
偏偏自己福薄,唉! 她又脱口轻声一叹。
聪明的章益强体会得出她的感受,立即忖道:“据师叔表示,师妹并没有中意的对象,怎会独自一人在大漠分娩呢?”
两人各有心事,因此默默的沉思着。
一直到那骑白鸟轻嘶一声之后,章益强抬头望望天色,道:“师妹,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走吧!”
梅瑶萼轻轻颌首,缰绳一抖,白马立即平稳的朝前驰去。
※※ ※※ ※※
一个月之后,他们二人各跨一骑,来到济南城外化德寺,梅瑶萼产后身虚,沿途虽依时休息,却仍现疲态。
加上她担心会遭师父责骂,因此,在下马之后,立即低头默行!
章益强吩咐两位小沙弥将马牵走之后,含笑道:“师妹,家师及师叔可能在后厢禅房,咱们走吧!”
梅瑶萼轻轻的颔颔首,立即跟在他的身后,绕过正殿右侧,朝后厢行去。
两人刚走入后院,立即见一位三旬和尚迎上前道:“师弟,你回来啦?”
“是的,师妹,我替你介绍一下,他就是道风师兄,师兄,她名叫梅瑶萼,是大漠师叔之唯一得意高足!”
“阿弥陀佛,贫僧久仰“六丁神女”之侠名,想不到竟会是梅师妹,今日一会,贫僧甚感荣幸,阿弥陀佛!”
“师兄缪赞,小妹承当不起!”
“师妹太客气啦!请随贫僧来!”
梅瑶萼二人随着道凡进入一间布置幽雅的书房之后,立见一名体态魁梧,相貌堂堂的五旬僧人及一位相貌清丽的中年女尼。
梅瑶萼唤声:“师伯,师父。”立即跪伏在地。
这位五旬僧人正是化德寺的住持天德大师,只听他宣声佛号之后,含笑道:
“萼儿,起来吧!拿下面具,让师伯瞧瞧“六丁神女”的庐山真面目吧!”
梅瑶萼略一犹豫,立即起身取下面具。
章益强立即瞧得身子轻震,目泛异采!
大漠师太却神色一变,沉声道:“萼儿,你发生了何事?”
梅瑶萼咽声唤句:“师父!”立即重又跪伏在地。
大漠师太忙上前扶起她,关心的问道:“萼儿,你究竟出了何事?”
“我……我………”
大漠师太略一思忖,立即将她带入右侧一间禅房内。
梅瑶萼立即咽声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已泣不成声的依偎在大漠师太的怀中了。
大漠师太咽声道:“萼儿,苦了你啦!全是为师的错,你放心,师父一定会助你找到那个畜生及查明你那孩子的生死的!”
“师父,谢谢你!”
“唉!苦命的孩子,我本来已决定将你许配给强儿,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意外,老天爷实在太狠心了!”
“师父,你就替徒儿剃度吧!”
“痴儿,你非空门之人,别胡思乱想!”
“可是………”
“唉!痴儿,你别胡思乱想了,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
三个月之后,大漠师太及天德大师分别携率梅瑶萼及章益强从罗浮山开始,暗中搜寻一位名叫:“章天民”的高手。
他们那知道谷云峰已被易过容,在惠州菜市场卖猪肉呢?
不过,由於天德大师四人地毯式的搜索,令符大及符二提高了警觉,延迟了恐怖的暗杀计划,让“黑名单”中的人物多活了六年。
六年,时光无情,悄悄的流逝了六年。
明月仍然高悬在空中,月光洒在金色的沙漠上,一望无瀚,任何人若置身於此地,保证会陶醉了!
尤其在大漠北隔片广十余丈方圆的绿州更是一片宁静,月光映在那平静的水面上更是份外的美丽。
怪的是在绿州四周十余丈外分别有一块丈余高,半丈宽的大石,石上被人以利刃各刻下“水中有毒”四个醒目的大红字。
这儿就是令人闻名变色的“魔鬼绿州”,历年来不知有多少行旅在饮过该处的清水,却立即暴毙在水旁。
最恐怖的是每具尸体倒地盏茶时间之后,尸体立即逐渐的化为黄水,吓得那些没有饮水的人边念“虾米豆腐”边逃命!
在人们的宣染之下,“魔鬼绿州”已含人闻名变色了。
即使是被誉为“武林才子”的章益强在六年余前追踪狼群,在距离鹿鬼绿州里余远处,也自动绕道避开了!
突见平静的水面一阵旋动,“哗啦!”一声,一头灰狼破水而出,在远处水面略一停顿
,立即跃到水边。 只见它浑身略一抖动,将体外的水珠震落在地上之后,立即跃落出里余远,静静的仰首坐在沙漠上。
“哗啦…………”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一头头的灰狼自水中迅疾射出,井然有序的仰首坐在里余外远的沙漠上。
半个时辰之后,沙漠上已坐了数千头灰狼,沙漠上立现出一片灰暗的骇人景象,充满诡异及恐怖。
突听“哗啦”一响,一头小犊股的灰狼自水中疾射而出,怪的是它的背上居然伏着一位四尺余高的小家伙。
那头灰狼一跃到水旁,立即仰首“喔………”的噑叫一声。
那个小家伙将身子坐正,居然也仰首“喔……”了一声,那声音虽然没有狼声那么凄厉恐怖,却也令人闻之心悚!
群狼立即也随声附和起来。
声若鬼嚎,所幸没有外人,否则不被吓死才怪!
那个小家伙不但不怕,反而叫得更起劲了!
那只狼王将头一偏,轻轻的一碰小家伙的右掌示意他坐稳之后,四足一纵,立即朝群狼声前射去。
“叭!”一声,狼王落地之后,立即掉转身子面对群狼。
那个小家伙双掌朝狼背一按,身子立即向前一射,翻个筋斗之后,已经落在丈余外一头灰狼的背部。
好小子,年纪小小的,竟有骇人的力夫。
他刚转身坐定,那只狼王立即“喔喔哇哇咕噜”厉叫起来。
它好似在训话,群狼一直专心听训。
当它住口之后,群狼齐声厉噑,那个小家伙双掌朝狼背一按,飞快的在群狼背上纵跃,刹那间之径,即已跃落在母狼的背上。
狼王长噑一声,立即率领群狼疾奔而去。
黄潮滚滚,群狼在刹那间已走得清洁溜溜了!
那家伙长得又粗又壮,满头乱发披散在背上,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群狼消逝之处,一脸的羡慕之色。
他正是梅瑶萼之子,他不但奇迹般的逃过被狼群分尸之劫,更被带回此处,由数只正在哺育幼狼的母狼负责哺育。
他尚未满周岁即能“牙牙”学狼叫,同时到处乱爬,只要狼群吃什么东西,它也抢着要吃一口,因此,虽只六岁,却已长得粗壮。
狼王“深明大义”,在他满周岁不久,立即指派两只狼训练小家伙学习人类走路及来去纵跃。
别看这群狼凶狠无比,动辄撕食人类,司是,它们对於这个小家伙却是爱护有加,而且照顾周到。
它们不但陪着他玩,而且经常留一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给他吃,因此,把他喂得好似一头小犊般强壮!
此时,他羡慕万分的瞧着狼群“出征”,一直过了好半晌之后,方始“喔………哇……”叫了一阵子,询问自己何时可以“出征”。
母狼“喔……呀……哇……”说了一阵子,告诉他不能出去,否则一定会被他的同族杀害,吓得他又惊又不服气。
只见他将身子一跃,立即在沙漠上来回的奔跃纵跃,喉中“喔………”沉吼,双手十指更在沙上不住的挖动,倍增狰狞。
母狼知道他又在闹性子了,立即默默的蹲坐在地上。
这个小家伙不但气真足,体力也甚充沛,又吼又叫,又扑又跳,又抓又撕,足足的忙到朝阳将现,仍意犹未尽。
母狼打个盹,一见天色已将亮。
立即警觉的沉吼一声。
小家伙顿了一顿,望望天色,立即跃上狼背。
母狼朝四周又瞧又嗅片刻,确定没有人类之后,疾奔至沙洲“拍!拍!”两声,立即又钻入水中的通道。
那是一条只能供一人通行,而且布满清水的通道,母狼闭上双目,四肢朝前连划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个五丈长宽的水洞。
那洞虽然布满清水,可是在右侧洞壁前有一个五尺方圆的凹洞,洞口嵌着一圈亮澄澄的圆珠。
那些圆珠计有三十六个,每个皆有儿拳粗,洞口虽然凹陷,清水却只能在珠外涌动,根本无法流入洞。
母狼一式“飞蛾扑火”疾穿入珠洞内。
被它带起的那些清水在接近圆珠之际,倏又被那些圆珠“驱逐出境”,看来它们似传闻中的“避水珠”哩。
母狼通过圆珠之后,沿着一条斜坡朝下奔去,在沿途转角处,壁上的圆珠照耀之下,它所奔驰的斜坡居然是一条凹凸不平的青石道路。
道路两旁居然是由无数块花岗青石堆彻而成的城墙,瞧壁上的斑剥不全石像,可见这是一座古老的沉城。
母狼奔入大殿之内,继续冲入一个小房间停在右侧壁前。
只见壁前矗立一个石池,池中有半池黝黑液体,不知系何物?
那小家伙乍见那池液体,立即跃下狼背退到远处。
母狼双目一瞪,沉吼一阵子。
小家伙无奈之下,只好怯生生的爬入池中。
他刚躺入水中,全身立即剧颤,口中厉嗥不已。
母狼站在池旁严密监督,令他不敢起身。
这是狼王规定的每日功课,小家伙必须躺到不觉得疼痛才准起来,他原本以为狼王今日不在,自己可以“跷课”了,谁知,还是偷懒不得。
这群狼居住这个古城已有十一,二年,平日若有那条狼内外伤,只要喝口“黑水”或将伤处在池中泡一泡,立即安然无恙!
因此,狼王规定小家伙每天必须在池中泡一次。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小家伙不叫了,母狼突然心血来潮,低吼连连,示意他开始将头部也泡入水中。
小家伙犹豫半晌,只好吸口气,闭眼将头部泡人水中,一阵灼热刺疼,立即使他冒出水面。
母狼低吼一声,左前足一按,立即将他按入水中。
它这一按,小家伙可吃足了苦头,因为,他毕竟无法闭气太久,可是,他曾经挨过母狼的“修理”,不敢挣扎。
终於,他憋不住气了,他开始挣扎了!
母狼那懂这么多,一声沉吼,一边跃入池中曲腿紧紧的按着他的前额及身子,“咕噜”连响之中,小家伙吞入不少的黑水了。
他越挣扎越剧烈,母狼的吼声越来越响了。 它是“爱子心切”,责怪他不知好歹。
小家伙已被灌了一阵子“黑水”,情急之下,双掌按在狼腹用力朝外一推,“叭!”一声,母狼立即撞上房顶那颗鹅卵圆珠。
圆珠应声而碎,母狼被碎珠刺伤背部,立即挟着厉噑下坠。
可是当它坠落地上之后,小家伙及那个石池却已消失不见了,屋内由于圆珠已碎,立即一片黝暗。
母狼惊慌的在壁前厉吼连连,四肢连抓。
那知这块地面乃是由一块寒铁铸成,因此,尽管它抓得爪断血流,却仍然无法损伤分毫
,急得它厉吼更剧。
情急之下,它改抓向壁角。
可是,它刚抓两下,只听“轧……”声响中,自对面壁间突然现出两个小孔,两枚拗黑小矢已经疾射而入。
“喔………”一声惨叫,它的腹部及头项各中一矢,立即倒地。
挣扎数下之后,立即毙命。
且说小家伙将母狼推开之后,刚要钻出头,倏觉石池一阵晃动,居然朝下坠去,骇得他慌忙将双手紧抓着池沿。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石池已经坠地应声而裂,小家伙在剧震之下,立即被摔昏在地。
那是一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不但,桌椅床俱全,壁间更嵌有三粒儿拳大的明珠,显得分别的亮丽。
榻上并躺两位双目紧闭,四肢直伸,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女,瞧榻上的豪华布置,可见此二人生前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屋内原本保持平衡宁静的状态,此时突然被小家伙自屋顶闯下,一阵剧烈震荡之下,屋内的床幔,桌椅,及那张床纷纷化为粉状。
“叭!叭!”声中,那对中年夫妇随着木屑亦被震落在地上,怪的是他们居然还双目紧闭,真是“庄敬自强,处变不惊”。
不过,若仔细一看,他们的衣衫已全部粉化,胸部未见起伏,显然已经死去多年,怪的是尸体却未见溃烂。
壁上的三粒明珠仍然放射出明亮的光辉,屋顶被撞开之处,已经自动合上,小家伙却仍然昏睡着。
这两名中年男女正是呼伦古城的最后一代城主夫妇,由於呼伦古城一向闭关自守,因此
,鲜有中原人物知道有如此一座古城。
事实上这座古城早在唐初即建成,不过由於四周数十里内终日笼罩在飞沙走石之中,少数在远处见到此城之人尚以为是海市蜃楼。
大约在距今五百六十年前,该处突然发生地壳大变动,整座古城居然陷入地中,三百余名城民悉数死亡。
仅有城主夫妇由於精练道家长生不老之术,平日大肆服用灵药,幸免於死,不过,两人遭此一劫,已是心灰意冷。
两人正在检视是否另有活人之际,突见大水涌入城门,两人慌忙取出珍藏的避水珠及定风珠嵌在大水入口处。
阻止大水之后,两人循水游出地面,一见居然是一个水草丰盛之地,为了避免被外人侵入,两人就在水中摆了两粒“鹤顶红化石”。
两人重回城中检视过每具尸体之后,两人立即了悟生死之飘渺无常,立即后悔在水中放了含有剧毒的“鹤顶红化石”。
可是,他们并无解药,他们在自责之下,立即躺在榻上自断心脉而亡,由于那张榻凑巧摆在九龙地心上,因此,他们的尸体得以保持不朽。
天生一物克一物,偏偏有那群灰狼不惧“鹤顶红化石”,因此这块“魔鬼绿洲”反而变成了它们的“大本营”。
在偶然的机会中,被一只灰狼发现了水中的通道,於是,它们立即住进了呼伦古城,而且找到了那个“养生池”。
那个石池原本贮满各种珍奇灵药,原本有一个大木盖,乃是呼伦古城城民治疗各种内外伤之宝池。
可是,由於地壳大变动,被溅去一大半,后经群狼取用及浸泡,竟把那些绿色的药水泡成黝黑的药水了。
呼伦城历代域主甚为谨慎,除将房间摆在那个摆设石池的房间底以外,另在当中装设一个藏躲之斜道。
只要将屋顶之小珠轻轻的向右一旋,石池立即会自动移开,届时,他们自然可以轻松愉快的躲在斜道中。
那知,那只母狼被小家伙用力朝上一推,居然撞破那颗小珠,使石池整个的陷入斜道,撞入城主的房中。
石池一冲入屋,原木嵌在斜道人口处的那面寒铁板立即翻上来,顶住缺口,致使那只母狼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在接触机关之下,惨遭死亡。
小家伙昏睡一个多时辰以后,突见他的腹部一阵蠕动,一阵“劈拍”声响过后,他居然开始上吐下泻了!
石池中之药物固然名贵珍奇,可是,经过群狼十余年来的浸泡,已经加了不少的杂质,小家伙喝得肚子发胀,怎能不起反应呢?
他足足的拉了盏茶时间之后,虽觉全身轻爽,不过,由於将近一天没有进食,他立即觉得饥火上升,难过不已!
双目朝四周一瞧,一发现那对中年夫妇,他立即扑过去大口大口的撕食起来,虽觉味道不够鲜美,却聊胜於无。
他自幼即遍食各种兽肉,此时一见有东西可吃,当然猛吃起来了。
这也是这对夫妇在水中放入“鹤顶红化石”毒毙不少行旅的报应,不过,这下子却反而便宜了小家伙。
因为,他们为了修练道术,不但勤加修练,而且大肆进补,加上吸收五百余年的九龙地心灵气,两具尸体已变成两个“罕世奇药”了。
因此,小家伙在饱吃一顿之后,由於“太补”一时消化不良,只觉全身一阵绞疼,立即在地上惨嚎翻滚。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疼昏过头了。
不过,他的身子却不停的抽搐,骨骼也“毕剥”响个不停。
此时,在五十里外的沙漠中,狼王及那群灰狼也不住的惨嚎,拚斗着,与他们拚斗之人,正是由章益强及梅瑶萼为首的百余名大汉。
原来章益强之父章天钧乃是济南府大人,这百余名大汉除了有五十名官军以外,另外七十余人乃是济南地面上的武林好手。
他们从昨天深夜即和群狼拚斗至今,群狼虽然死伤惨重,却悍不畏死,因此,一直拚到现在仍在苦斗。
站在远处掠阵的大漠师太,天德大师及两位徒弟道凡及道普一见已有四十余人死亡,狼群却仍有千余条,立即宣声佛号加入战斗。
他们四人抱着屠狼先屠王的心理,直接攻向那头狼王,可是,由於群狼来去如风,拚命的护卫,他们一时也难以如愿,
无奈之下,二老在高宣佛号过后,精招尽展,立现一阵阵的惨噑声音及—具具头破血流倒地的狼尸。
又激战一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六十余头灰狼及狼王在与群豪拚斗,天德大师一见遍地狼尸,心生不忍,倏然收掌飘到一旁。
大漠师太及道凡道普亦闪到一旁连诵佛经不已。
章益强,梅瑶萼及五十余名大汉已经杀得眼红,仍然掌剑齐施,拖着疲乏的身子痛歼群狼。
终於,在黄昏时分,他们已将群狼击毙不少了。
梅瑶萼以剑拄身,仰首望天默道:“孩子,你安息吧!娘已替你报仇了。”泪水立即簌簌直下。
章益强与她相处六年余,岂有不知她的心事,立即沉声道:“师妹,你的心愿已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梅瑶萼拭去泪水,对众人抱个环揖,咽声道:“感谢各位仗义相助,梅瑶萼终生感激不尽!”
众人慌忙回礼,连道:“不敢当!”不已!
天德大师叹道:“贫僧今日再启杀戒,心甚不安,强儿,此处善后之事交给你来处理,为师将返寺矣!”
章益强忙道:“师父,若非徒儿强求,你岂会再启杀戒,徒儿誓必终此一生行侠仗义,救苦济贫,广积功德。”
“阿弥陀佛!强儿,听你这言,为师的安心多啦!”说完,朝众人合什一礼之后,立即率领道凡及道普转身上马。
大漠师太将梅瑶萼拉到一旁,低声道:“萼儿,你的心事已了,强儿对你甚为钟情,你不妨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梅瑶萼神色一惨,摇头道:“师父,请你原谅,徒儿不配,何况徒儿仍然必须再找伐章天民,雪洗污身之辱!”
“唉!孽缘呀!我先回山了,珍多保重!”
“是!恭送师父!”
※※ ※※ ※※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晃又过了七天。
那个小家伙也真邪门,明知吃了那对中年夫妇的肉会疼痛昏道倒,他却不信邪的吃下去,昏醒之间,又过了七天。
这一天,当他醒来一见,只刺下一堆骨头,他恨恨的朝骨头一踢,“叭!”一声,那节骨头居然被他踢得整个没入石壁了!
他觉得十分的有趣,立即抓起骨头朝石壁连掷,“叭………”声中,那些骨头似陷在软土之中全部没入石壁了。
他一见再也无骨头可丢,立即奔向那道铁门。
他自幼那在呼伦古城到处玩耍,却未曾见过如此厚重的铁门,只听他厉嗥一声,用力朝前一推。
“轰!”一声,那道铁门应声而倒。
小家伙四肢朝地一边到处疾奔,一边厉噑不已。
那知,他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居然没有看见半个朋友(母狼的尸体已化为尸水),焦急之下,他厉噑更响,奔跑更疾了!
也不知爬了多久,他终於决定到外面去瞧瞧了!
不久,在“哗哗!”的一阵破水声音过后,小家伙已冲出水面,而且一下子停在水边了,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大吓!
因为,他每次出来皆趴在狼王的背上。
他知道除了狼王能一下子跃上岸以外,其他诸狼必须在水面停顿一下,才能上岸。
想不到,他第一次跳跃,居然能直达岸边,他岂能不讶。
怔了半响之后,他立即循着群狼的足迹疾奔而去。
月色之下,只见他一跃四,五丈,奇快无比的扑跃着。
终於,他发现群狼伏尸之处了!
他找到头破血流的狼王之后,抱尸“喔………”厉噑不已,那凄厉的声音,令月姑限也躲入云层了!
云层越来越厚,四周的气压越来越怪了,小家伙哭得死去活来,浑然不知可怕的沙漠“龙卷风”将袭及了。
突听“呃!”的一声,哀恸逾恒的小家伙昏倒在狼王身上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尖厉的“咻………”锐啸自远处传来,一股黄沙似陀螺般漫天疾旋而来。
不久,昏迷中的小家伙及那些狼尸已被卷入半空中,小家伙刚惊呼一声,立即被一团黄沙塞入口中,气一窒,立即晕眩。
他好似乖坐超高速云霄飞车般不停的在半空中旋转着,满头乱发,立即被扯得清洁溜溜了!
剧疼之下,他惨噑而醒。
可是,黄沙一灌,他再度晕眩了!
狼尸纷纷在沿途之中被旋落在地,只有小家伙被龙卷风情有独钟的一直往远处旋去了哩,若非小家伙自幼即在狼群中长大,一向习惯摔跃,加上又吃下城主夫妇的尸体,经过这阵子“超高速旋转”,早就被旋乾了!
看官们,咱们家中的洗衣机脱水槽,只要旋转三分钟,就可以将衣物脱得清洁溜溜,乾烘烘了!
小家伙竟然接连被旋转半个时辰,怎么吃得消呢?
只见他不但七孔汩血,全身被飞沙扫得体无完肤,而且连五官及身材也被旋得几乎变形了!
总算这小子命不该绝,这股龙卷风在旋到辽北郑家屯(即今之辽源)外十余里处,立即消失了。
“扑通”一声,它捉狭的将小家伙抛入一潭水中。
全身是伤的小家伙似被冷水一浸,立即醒了过来,只见他浮出水面,刚划一下,立即“喔”了一声,再度晕眩!
等他再度醒来之际,只见十二名魁梧大汉各端坐在一匹前胸宽阔,极为雄壮的健马身上,默默的盯着他。
他首次面对生人,心中一怯,倏地弹起身子,四肢着地疾爬而去。
那些大汉刚刚在大草原上驰骋过,正要带马来此饮水,突见一名小孩在水中载浮载沉,立即将他救出水面。
他们正在惊讶这个小子怎会被伤成这样之际,突见他四肢着地爬动,而且速度飞快,不由一怔!半晌之后,他们一见他已爬出里余远,只听一人道句:“追!
”蹄声骤扬,那十二骑蒙古健马立即疾驰而去。郑家屯乃是东北着名的大马市,东北的马乃是闻名於古今中外的战马,不但奔驰甚疾,而且体力甚为悠长。
这些大汉乃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大汉,自幼即与马为伍,一身的马技更是精湛纯熟,此时全力喝叱之下,徤马奔驰更快了!
尽管如此,他们仍然费了半个时辰才追上了小家伙,倏听他厉噑一声,那十二骑健马吓得惊嘶人立。
三名大汉在失神之下,立即摔落在地。
小家伙却趁机爬向山头,迅疾钻入松林中了。
另外那九人一见已经有两人摔伤了右臂,顾不得再追那小子,将那二人扶上健马,立即匆匆的驰去。
小家伙钻入松林躲了好半晌,一见那些可恨又可怕的“怪物”离去之后,他立即顺着山头爬去。
黄昏时分,他由山头另一侧爬到了山腰,双目紧盯着山下大牧场中的健马以及高大的牧羊犬
。
他饿了,渴了,只见他静静的趴在草地上,一边轻咬嫩草,一边紧盯着那些可爱的“食物”。
黑夜终於在他的企盼之下来临了,只见他轻灵的奔爬而下,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来到牧场五十余丈外的草丛中。
他默默的趴着不动,当牧童的灯火渐熄之后,他放心的悄然爬到栏外三丈外,立听远处传来低沉的“汪………”声响。
他那森冷的双眼一闪,喉中立即冒出一声低噑。
那只牧羊犬立即吓得噤声颤抖。
只见她悄然趴近,爬上栏之后,身子倏地一弹。
那只牧羊犬绝望的厉汪半声,颈项已被他咬住,只见他四肢朝地上一划,咬着那只牧羊犬疾跃出栏。
四肢甫落地,立即朝山上奔去。
牧场内立即传出一阵狗吠声及人群奔跑声。
灯火再度通明,只见十余名大汉手持刀剑在牧场内来回奔跑。喝问之声此起彼落。搞了一阵子,他们发现并无外人侵袭,不过,却由牧羊犬的颤抖低吼声音,发现栏内外的奇怪痕迹。
众人带犬循迹追到山岭之际,赫然发现一滩血,骨头及一个犬头,吓得他们纷纷夺路而逃。
小家伙昼伏夜出,到处“打游击”,半个月下来,郑家屯的五个大牧场分别有牧羊犬离奇的被撕咬於各牧场的数里外林中。
於是,各大牧场在入夜之后,即加强警戒,原本是牧羊犬守护牧人,这下子变成每两人保护一只牧羊犬了!
小家伙见状,只好改变目标—吃马!
他可真狠,潜入马厩之后,在马刚惊嘶之际,先咬下一块马腹肉,又撕下一块肉之后,立即奔逃而去。当人们循声赶来之时,他已一溜烟的跑出数十丈外,等他们边骂小鬼边追来之际,他已吃完一块肉,将另外那块肉以嘴咬住,四肢爬地如飞而去,在他们追累回去之后,他再好好的享用那块肉。
不过,经此一来,各大牧场知道原来是一个小孩子在搞鬼,经过那十二名大汉加油添醋的宣染之下,整个的郑家屯立即陷入紧张不安之中。
狼童,恐怖的狼童!
连续数夜,各大牧场相继传出健马被“揩油”之事,於是,各大牧场布饵准备要擒杀狼童了!
这一夜,天气倏然转阴,亥初时分突然开始下起雨,而且越来越大,逼得那些人纷纷的躲回厅中。
哇操!小家伙可真罩得住,连“天公伯仔”也在帮他的忙!
那些大汉一见倾盆大雨,又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细商一阵子,便熄火,解散各自回房抱老婆了!
火一熄,小家伙立即开始行动了,只见他轻灵的边爬边瞧边嗅的前进,半个盖茶时间之后,他已潜入牧场了。
这回,他聪明多了,只见他潜入马厩中,未待那匹马叫出声音,立即扑上马身以双脚钩住马颈,再以双掌按住马嘴。
双腿用力一挟,那匹马立即双腿一曲跪倒在地。
虽有“砰!”声,可是迅即被雨声淹没,小家伙朝马颈连咬数口,立即咬下一块马肉,狼吞虎咽着。
这匹马乃是这个牧场的当家名马,因此,独居在设备完善的马厩之中,想不到却方便小家伙进餐。
雨越下越大,不知在替那匹马悲伤?还是替小家伙喝采?
小家伙痛快的大吃一顿之后,咬着一大块马腿,悄悄的离去了!
翌日,仍是阴天,牧场主人在获悉爱马竟被狼童吃掉之后,火大之下,立即率众全副武装上山找人了。
那知,忙了大半天,众人淋得全身发抖。仍无着落,不得已之下,只好打道回府喝热姜汤及白干驱寒了!
※※ ※※ ※※
连续三夜,各大牧场冒着大雨全力防守着,可是,小家伙在大吃一顿之后,加上又有“备粮”,根本不来“拜访”。
他们在暗暗庆幸之余,警戒立即松懈。
事实上他们也疲乏不堪了!
就在旭们松懈之时,又有一只牧羊犬失踪了。
众人在火大之下,五大牧场主人立即展开“高峰会议”,翌日午后,三百余名大汉各持刀剑,自山下四周展开大搜索。
此时,小家伙正在山腰一个小洞内睡觉,远处牧羊犬的吠声立即将他惊醒,他探头一看,立即朝山顶爬去。
可是,当他爬到另一侧之际,立即发现另有一批“奇怪的动物”带着牧羊犬朝山上行来,他立即沉嗥一声。
那些牧羊犬吓得不住的狂吠后退着。
“来人呀!狼童在这里呀,快来呀!”
那些老兄们立即纷纷奔了过来。
小家伙可真机灵,一个向后转,斜爬而去。
枝叶拨动之中,人们在不久之后,立即发现他的行踪,在喝叱之下,众人立即尾随在后展开马拉松追逐。
小家伙疾爬如飞,爬到山下之后,先厉嗥一声,惊退那些牧羊犬之后,咬断绑在树干的缰绳,立即跃上一骑健马上面。
那骑健马立即吓得全身直颤。
小家伙双腿一挟,低噑一声,那骑健马立即拔足疾驰而去,等到那些人跑到山下之时,
已经不见小家伙的人影了!
劳师动众,结果又是落空,众人在恨骂之余,狼童之名更加的响亮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从那天起,小家伙就没有再来“拜访”他们了。
因为小家伙在骑马奔驰之中,觉得舒服极了,於是,他任由马儿朝前疾驰,沿途之中,当然撞翻了不少的人及东西。
尽管那些人破口大骂,一来马儿跑得甚疾,他根本没听见,二来即使他听见了,他也听不懂呀!
蒙古马果然呱呱叫,在小家伙低噑吓唬之下,那匹马使出全身力奔驰,一直到翌日黄昏之时,它才脱力倒在路旁。
小家伙也真狠,立即将它拖入林中饱餐一顿,然后拿着两只马腿在林中找个山洞,立即钻进去呼呼大睡。
翌日一大早,小家伙即被山下松花江水面上划行的船只竹哨声音惊醒,他爬出洞口,张望老半天,一见没有“怪物(人〕”,立即放心的“进早餐”。
他在撕咬马腿之时,一直被那些竹哨吵得提心吊胆,因此,当他吃完一只马腿之后,立即拿着另只马腿循声找去。
盏茶时间之后,立即被他发现那些由人们划动穿行於河面的船只了,他在好奇之下,不由瞧痴了。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的鼻翼一阵翕张,立即转身趴伏在地。
片刻之后,一阵腥风过处,一只巨睛黄纹老虎已跃落在他身前三丈外的一块大石之上,小家伙立即厉噑一声。
那只老虎乃是闻到那只马腿的血腥味道而扑来此地,一见是一位孩童,它不由欣喜万分的准备加菜了。
倏听那声厉噑,它吓得立即身子一缩。
可是,他旋又想起自己乃是百兽之王,岂可被一个乳臭末乾的小孩子用怪叫吓倒呢?
它立即厉噑一声。
这一啸果然威风八面,不但吓得其它的飞禽走兽到处逃逸,连远在河面上的船夫,亦加劲疾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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