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再度大放光明,大地一片蓬勃生机。
萧石竹饱餐一顿,以袖拭去嘴角的血迹,仰天长嗥一声之后,旁若无人的回到房中去睡觉了。
半个时辰之后,娇娇铁青着脸默默的走进大门,楚青云寒着脸走到身后,却未见到石世杰的人影。
两人入厅之后,一名大汉匆匆的冲了进来。
娇娇双目寒光一闪,右手一挥,“卡!”一声,一蓬牛毛般细针,立即袭向那名大汉的头部及上胸。
那名大汉想不到自己这么的“衰”,他不敢闪避,立即双膝一屈,跪伏在地边叩头边叫道:“禀堂主,白面狼死了!”
娇娇身子一震,忙问道:“白面狼不是已经在点苍阵亡了吗?”
“禀堂主”白面狼是在昨午回来此地的,昨夜在‘清风亭’防卫之时,却被那个怪小子劈死。”
“会有此事,带本座去瞧瞧!”
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片刻之后,三人己沉着脸站在白面狼的尸体前,娇娇乍见地上的骨头及白面狼的残臂,立即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堂主,是那个怪小子吃的!”
娇娇及楚青云不由身子一震,脸色立显苍白。
娇娇沉思片刻,朝那位大汉一挥手示意他离去之后,沉声道:“楚香主,你既想邀功,此事就由你处理吧!”
楚青云神色一变,忙道:“堂主,帮主吩咐……………”
“哼!不错!帮主吩咐咱们在今夜带萧石竹去见他,此事是你惹起的,本座就索性一并成全你的邀功之念吧!”
说完,右足一抬,朝前行去。
楚青云急喝一声,“且慢!”立即飘身拦住娇娇。
“哼!你意欲何为?”
“这…………请问堂主,属下可否放手而为?”
“可以!别忘了帮主要见活口。”
“是!”
楚青云目睹娇娇离去之后,双目一寒,忖道:“臭娘们,?别忘想刁难老夫,老夫若无法办妥此事,岂敢拥有‘授魂手’之名!”
只厅他低哼一声,立即晃身离去。
半个戋茶时间之后,一位身材细高,年约三十余岁,长得猴脸削腮鹰钩鼻,一双滚圆双睛黑衣大汉悄悄的来到萧石竹房外十余丈,只见他足尖一纵,立即轻灵无比的掠上院中那株大树上。
瞧他的长相及身法,分明是一位鸡鸣狗盗,偷香窃玉之流。
不错!此人正是曾在京城夜偷十家的“千里大盗”于必鸣,只见他仔细的窥伺在榻上熟睡的萧石竹盏茶时间之后,方始飘下树。
只见他的足尖在地上轻轻的一点,立即闪到窗外,右指轻轻的一弹,两粒白色药丸立即滑入房中桌面上。
两蓬白色烟雾立即袅袅的冒起。
不久,房内立即笼罩在一团白烟之中。
于必鸣在树后等候盏茶时间之后,悄悄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小袋,飘到窗旁将袋口一启,立即抓出一只小鸟塞入窗缝内。
“吱喳”一声,小鸟立即振翅射入房中。
“扑!”振翅声中,倏厅“叭!”的一声,小乌“吱喳”一啼立即?落在地,于必鸣心知迷药已经奏效,立即启窗掠入房中。
他的足尖刚离开窗楹,倏听一声厉嗥,他正在剧骇之际,一道雄浑的掌劲及一缕指风已迫体而至。
任凭他的轻功如何通玄,事出突然,那道掌力及指风又疾又猛,他刚欲闪避之际,己经“中奖”了!
“轰!”一声,他的身子已经撞破厚墙,飞?出屋外。
落地之后,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瞪着惊惶的双眼倒地。
他死不瞑目!
可是,他怎知道萧石竹自幼迭遇奇缘,吃过多少的强精补肾,增功?毒的罕世灵药及奇物呢?
但愿,阁王爷会告诉他垣相!
萧石竹正在酣睡,突被鸟啼声吵醒,将于必呜击毙之后,再度厉嗥一声,然后掠出窗外打算再揍人。
倏听右侧传来“咻!”的一声,一块碎银疾射向萧石竹的右侧“太阳穴”,哇操!好大方!用银子砸人。
萧石竹厉嗥一声,身子一闪,立即疾扑向消失于墙角的那道黑影,刹那间已来到了墙角。
却见那道黑影正扑向前院,萧石竹厉嗥一声,加速前进,双掌一挥,掌力及指力再度疾滚而去。
那道黑影想不到这个怪小子居然是个“全垒打王”,慌忙向右一闪,然后骇呼道:“堂主,快点救救属下!”
“下”字未歇,他由于闪避刹住身子,立即被萧石竹挡住去路,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转身疾奔而去。
萧石竹的双臂再扬!
“轰!”一声,他的身子加速前进直奔“鬼门关”了。
楚青云神色一凛,立即厉啸一声。
他的啸声未歇,萧石竹已经疾掠到演武场旁。
演武场中散立着六十名徒手大汉,只见在萧石竹右侧的那名大汉双臂一振,功贯双臂推出两掌狂飙。
掌方离体,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双臂一振,“轰”一声,青石地面在一阵石溅土扬之中,立即出现一大一小两洞。
另外两名大汉立即如法泡制劈掌闪避。
萧石竹双臂一分,掌劲及指力疾挥而去。
“轰!”一声,那两道掌劲立即被震散及点散。
另外两名大汉立即又劈掌闪避。
萧石竹不知楚青云存心要先消耗他的功力再擒他,他只觉得十分的好玩,立即欣喜万分的一一和他们对掌。
他的身形似电,功力深厚,根本不受掌力余震及碎石之威胁,那些大汉在半个时辰之后,却已吃不消了。
楚青云一见他毫无倦容,喝声:“布阵!”飞身前扑,单掌一举,一招“厉鬼搜魂”势挟劲风,疾劈向他的天灵。
那些大汉立即速急的移动着。
萧石竹嗥叫一?:“号………有!………力…………”立即双掌一挥。
“轰!”一声,楚青云只觉双腕欲折,立即趁势翻掠出去。
那知,他尚未落地,条觉头顶掠过一道劲风,他不用抬头,立即知道是萧石竹追过来了,立即将双掌朝前一挥。
落地之后,不管有没有劈中对方,立即“向右转”,“跑步走”。
萧石竹一见楚青云那对瘦长的手臂,立即忆起小白猿,因此,他立即紧追不舍要和他玩一玩。
因此,他一见楚青云已经掠出,立即长嗥一声,跟了过去。
两人立即在院中追逐起来。
那些大汉方才与萧石竹对过半个多时辰掌,每人皆在喑喊吃不消之际,突见他转移了目标,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立即站在演武场上冷眼旁观。
楚青云今天真是丢透脸了,任凭他如何拼命前奔,仍然无法摆脱萧石竹的跟踪,那诡异的嗥叫,更是令他心颤胆跳。
他边奔跑边发射暗器,可是,当他把身上的小元宝、碎银也抛光之后,萧石竹仍然跟在他身后三尺外,他怎能不骇怕呢?
他原本在前后院到处奔逃,一见情形不对,立即在房屋前后厅到处穿掠,同时抛掷家俱企图阻挡萧石竹。
整个的“铁安镖局”立即不时传出“砰…………”及“乒乓”声音。
楚青云又逃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再也无法顾及面子了,他一见到人,立即吼道:“死人呀!你不会拦他呀!”
他不提“死人”还好,这一提,那些大汉立即忆起白面狼被萧石竹撕食的情景,因此,那有人敢出面拦阻呢?
不过,为了避免被冠上“抗命”之罪,他们只有敷衍性的分别出掌或以暗器攻向萧石竹,然后,匆匆的退开。
这一来,却把萧石竹的火气撩旺撩旺了!
他原本想和楚青云玩,谁知,楚青云不但不和他玩,还叫那些不三不四的牛鬼蛇神揍他,他岂能不火冒三丈呢?
厉嗥声中,他已卯足劲“追杀”了。
楚青云又逃了盏茶时间之后,在一个失闪之下,右臀中了一指,疼得他摔跤落地之后,慌忙在地上翻滚着,萧石竹双臂连挥,劈得甚为起劲。
娇娇隐在房中,瞧得暗暗冷笑不已!
她又等了半个盏茶时间,听到楚青云又闷哼两声之后,方始打开房门装模作样的喝声:“住手!”
她不叫还好,这一叫,好似慛命符般,“轰”一声之后,立即传来楚青云的垂危惨叫声音,她不由一阵狂喜!
当她掠到现场之时,一见楚青云的尸体被被萧石竹劈得不成人形,她不由得神色一变,立即刹住身子。
及至一见萧石竹已停止挥劈默默的盯着她,那森冷的目光,使她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蹬蹬蹬连退三步。
萧石竹却仍然凝立不动冷漠的瞧着她。
娇娇为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运功挺立不动!
那些大汉紧张万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突见红影一闪,接着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好人!”
萧石竹乍听之下,神色立即一缓,当他一见来人果然是春花之时,立即应声:“号……人…………”同时朝她行去。
春花俏立在娇娇左前方一步,指着娇娇脆声道:“好人,堂主!”
萧石竹微微一笑,唤道:“号………人…………汤…………煮……………”
“堂……………主…………不是汤…………煮……………”
“糖…………煮……………”
“格格!真受不了你!走!吃饭啦!”
说完,牵着他朝后面行去。
煞星一走,众人不由自主的长吐一口浊气。
※※ ※※ ※※
烟雨古楼自古以来即是诗人雅士吟咏及游客如织之好地方,租一条小舟穿行于那如织网的湖泊河道,实乃人生一乐!
可是,自从铁骑帮在烟雨古楼东北角开窑立帮之后,凡是误闯入“禁区”之人皆神奇的死亡之后,游客越来越少了。
这一夜,一轮明月高挂在高空,将烟雨古楼四周景色照映得更加的宜人,突见远处射来一条快舟,立即划破寂静。
舟上赫然坐着娇娇、萧石竹在舟尾策舟的春花。
萧石竹坐在舟首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
娇娇透过春花之哄骗打算将萧石竹诱入铁骑帮总舵,由帮主符大施以“借音错神”箫技,再创造第二位“杀手”。
因此,她紧张的盘坐在萧石竹身后二尺处,以便随时制住他。
春花只知道帮中有一位“超级杀手”,并不知道萧石竹即将被设计成为第二位“超级杀手”,不过,她的心情沉甸甸的!
因为,萧石竹所出的漏子太大了,她直觉的知道萧石竹今夜一定凶多吉少,她的心儿矛盾极了!
早知如此,她应该与萧石竹找处人烟罕至之处隐居了。
她暗暗感叹及后悔,却无力改变这个即将来临的悲剧,她不由仰望空中的皓月默默的祈祷着。
盏茶时间之后,突见娇娇自怀中取出一物朝空中一掷。
“砰!”一声,空中立即爆散出一蓬烟火。
紧接着在数里外的夜空中亦爆散出一蓬烟火。
娇娇回首瞄了春花一眼,春花功贯双掌,疾速的朝舟后水面上交互劈出掌力,小舟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远处已传来壮汉们的吆喝声音及堡门升起的沉重“轧轧”声,小舟也逐渐缓慢下来了。
只见二十余丈远处矗立一座雄伟的石堡,门楼及堡墙皆以巨大坚石筑成,而且接合处皆用巨钉相连。
堡门宽约八尺,高约丈二,闸门用巨木排成,开时上升,关时下降,此时闸门已上升,消晰显示出闸门下数尺的浸痕。
堡门两侧各挂着一匹作出昂首奔驰状的铁马,马首遥对,更加显示出罕见的雄伟气势啦!
萧石竹对马最有好感,因此,他立即欣喜的长嗥一声,值此月色,那声长嗥,立即使人毛骨悚然!
娇娇倏地右掌一抬,“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拍在萧石竹的“志堂穴”,立见他冲口喷出一道血箭,朝前一栽。
春花心中一阵绞疼,不由神色一惨。
娇娇上前接住萧石竹,又在他的“黑甜穴”轻拍一掌,一见他已经昏迷不醒,立即将他抱入怀中,默坐不语。
小舟缓缓驶进堡门下,门里光线一亮,数盏大灯笼高悬在门楼下面。
两侧台阶上肃立十二位身穿黑身水靠的彪形大汉,俱都是浓眉环眼,腰悬寒光闪闪的蛾眉刺。
只见他们苍白着脸,好奇的瞧着这位俊逾潘安,却能发出厉逾恶鬼嗥声的小子,心中充满着问号。
小舟在堡内水道中不疾不徐的前进着。
水道两侧俱是以青石筑成的高阶房屋和阁楼,由于夜深更静,堡内灯光已熄,堡在水道两侧每隔数丈悬着一盏灯笼。
小舟又穿过两道闸门,一座月形拱桥和一道红漆金钉金环大门之后,才在一座青石拦阶前停了下来。
娇娇沉声道句:“花香主,?去‘飞骑阁’休息吧!”立即挟着萧石竹掠上石阶,沉稳的绕回那道红漆金钉金环大门。
春花应声:“是!”跃到小舟另一侧朝水面上一挥,小舟立即循原路退去,不久,即已消失于拱桥的另一侧。
娇娇挟着萧石竹走到大门前,立即默立不动。
这座大门乃是铁骑帮帮主符大发号施令之处,娇娇即使身为堂主,在大门未启之前,亦只好乖乖的罚站了。
事实上,符二及丽丽已经端坐在大厅内了,可是由于符大迟迟未至,站在大门后面的两位大汉亦不敢启门。
此时的符大在干什么呢?
在议事厅后面有一间宽敞的独立石屋,屋内漆几亮桌,地铺猩毡,顶上高缀纱灯,壁上分悬字画。
屋外有一个垂着绣幔的拱形小门,此时正有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音自小门后面传了出来。
“哇操!这间石屋乃是符大的卧房,难道他放着正事不办,却在这儿先快活一阵子再说吗?”
不错!符大正在搞风流把戏,不过,他的对象却是一位白发苍苍又矮又胖的老胖鬼,他正是胖瘦双叟中的那位胖叟。
各位看官还记得胖瘦双叟吧?
胖叟染有“断袖之癖”,他一见瘦叟已和艳艳在干风流勾当,他立即抛下一句话,然后入镇去喝酒等候了。
当他等候三四个时辰之后,回到现场一见瘦叟已经“嗝屁”,艳艳及“黑鳞铁甲蛇”蛇皮已经不见,不由大怒!
于是,他赶到了铁骑帮总舵。
符大已由艳艳的口中知道此事,他预测胖叟一定会来寻仇,因此,他在获悉胖叟已经抵达之后,立即下令让他安然入帮。
在符大的“九宫回旋掌”下,两人互拼两个时辰之后,胖叟以一招落败,立即被制倒在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非“嗝屁”不可了,那知符大却嘿嘿一笑,将他挟入此毘,而且不惜“以身相许”笼络他。
哇操!堂堂威震江湖的铁骑帮帮主居然也是“玻璃圈”之人,胖叟在深感意外之余,立即“热情”的“逢迎”着。
一番缠绵之后,胖叟死心塌地的担任铁骑帮总护法职位了,从那时起,每逢初一、十五,两人就缠绵一番。
今夜又逢十五,两人当然先做“功课”了。
只见他们互相抚摸,舔舐、吸吮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那份恩爱,那份热情,即使是青春男女也相形逊色。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方才尽兴的分开身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方始“道貌岸然”的坐在议事厅椅上。
两扇大门也缓缓的开启了。
娇娇慌忙踏入大厅将萧石竹放在一旁,躬身拱手脆声道:“参见帮主!”
符二沉声道句:“坐!”立即紧盯着昏迷不醒的萧石竹。
不久,萧石竹那俊美的容貌及魁梧的身材已令符大“春心大动”,那对森寒的双目不停的闪烁异样的光芒。
胖叟知道符大的心意,立即现出妒恨的目光。
好半晌之后,只听符大阴声问道:“娇堂主,?所说的怪少年就是此人吗?”
“正是,他姓萧,名叫石竹!”
“萧石竹,来历呢?”
“不详!”
符大低嗯一声,立即掠到萧石竹的身边。
只见他探掌按过萧石竹的全身穴道之后,情不自禁的长笑着。
符二心知符大甚为高兴,他悄悄的朝丽丽一瞥,立即低头不语。
好半晌之后,只听符大阴声道:“本帮有此子效力,霸业指日可待,这全是娇堂主及楚香主的功劳,咦?楚香主呢?”
“禀帮主,楚香主已死于此子之手中。”
“啊!会有此事!”
“禀帮主,属下与楚香主今晨返回镖局之后,立即发现地字堂弟子白面狼日被此子劈死,最骇人的是,此子竟生食白面狼之尸体。”
厅中诸人立即神色大变!
“再说下去!”
“是!属下与楚香主细商之后,立即由楚香主率领六十名弟子使用‘消耗战’设法擒住此子,遽料楚香主竟会壮烈殉职。”
倏听丽丽冷哼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娇娇神色一变,沉声道:“丽堂主,请?慎言!”
“哼!楚香主一向粲傲难驯,此次又未获?的同意即来此密告,?一定心中不快,当然会趁机除去他啦!”
“胡说!?有何证据?”
“哼!若非加此,?岂会坐视不救!”
“我当时正在调息,而且猜忖其余的那六十名弟子一定会出手围攻,那知,他们竟会噤若寒蝉不敢出手!”
“格格!笑话,咱们铁骑帮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事分明是由?一手导演的。”
娇娇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格格!?无言以对了吧!”
“住口!此事自有帮主处理!”
一顿,朝符大拱手道:“禀帮主,白天之事有甚多人亲眼目睹,请您派人前往一察,是非自明!”
“嘿嘿!本座自会处理的!”
说完,重又飘回座位。
只见他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总护法,此事就交由你去查吧!”
胖叟立即应声:“是!”
倏听丽丽脆声道:“禀总护法,请您一并澈查萧石竹为何肯来此之原因?”说完,冷冷的瞥了娇娇一眼。
娇娇立即冷冰冰的道:“禀帮主,此事全系地字堂花香主之功效,因为,萧石竹肯听花香主之话。”
“喔!会有此事?原因何在?”
“属下也不明白!”
丽丽立即泠哼道:“胡说八道!”
娇娇神色一变,正欲答辩之际,符大已将右手一挥,沉声道:“此事已无关紧要,明日朝阳再现之时,本座已能掌握萧石竹了。”
说完,仰首厉笑不已。
他实在太高兴了!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抓起桌上的紫竹箫,喝道:“你们下去吧!明早等着瞧一件奇事吧!”
说完,不住的抚摸那支紫竹箫。
盏茶时间之后,大门已经紧锁,大厅之中只剩下符大及昏迷不醒的萧石竹,不!还有那支紫竹箫。
那是一支足以摄神役意的邪门玩意儿。
符大阴阴一笑,盘坐在萧石竹身前五尺外,挥掌解开他的穴道之后,立即将紫竹箫凑近嘴旁。
一缕尖吭的箫声,立即划破寂静。
萧石竹身子一震,双目一睁,立即一阵张望。
符大暗道一声:“好难缠的小子!”立即连续次出三缕尖吭的箫声,整得萧石竹在连震三下之后,茫然的蹲坐在地。
符大乍见他这种回异常人的蹲坐方式,不由一怔!
箫声立即为之一顿!
萧石竹却仍然的望着符大。
符大警觉的立即闭上双目专心吹箫。
箫声由尖吭转为平柔,好似柔和的春风在抚娑大地万物。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箫音袅袅不绝的呜咽着。
萧石竹却仍然茫然的望着符大。
符大却暗感不大对劲了!
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了盏茶时间,一定会有反应,即使是遇上定力再深的人也无法支撑过半个时辰的。
他悄悄的睁目一瞧,见萧石竹仍然一付茫然状,他在喑骇之余,心一狠,提聚功力再度吹出一缕尖吭的箫声。
哇操!有反应啦!
只见萧石竹身子一震,倏然趺坐在地。
符大正在喑喜对方有反应之际,倏见他似出家人般趺坐在地,不由为之一怔,箫音也因而条然中断。
倏听萧石竹朗喝一阵“阿…………弥…………陀……………佛……………”
符大只觉双耳一阵雷鸣,气血立即一阵翻涌!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怪事,符大在大骇之余,慌忙催运功力吹箫。
萧石竹身子一震,双唇一张,居然开始吟出“梵呗大法”了。
原来,他方才一听见箫声,整个的心智立即移回在酒卢阵中的情景,他立即茫然的苦思神箫丐所吹过的箫音。
箫音再怎么变化,仍然无法脱出“豆、雷、米、发、索、拉、西、豆”的范围,当符大再次吹出尖吭箫音时,终于触醒他的回忆了。
当时神箫丐及天德大师分别以箫音及“梵呗大法”要改变他的心智,事后,他也跟着天德大师练过一阵子“梵呗大法”。
经过那阵子日以继夜,甚少中断的苦练之后,萧石竹虽然不知道“梵呗大法”是怎么回事,他却已能朗朗上口,而且字正腔圆了。
此时,他一被触醒回忆,立即源源不绝的高声朗吟“梵呗大法”,以他的通玄功力,立即将密闭的议事厅震得回响不绝了!
符大的箫音好似小冰块遇到艳阳般,立即消逝不见了!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符大那“借音错神”箫技岂能与佛门至大至刚专门振聋启瞶的“梵呗大法”相比呢?
何况吟喝者的功力又迹近通玄呢?
双方僵峙一个多时辰之后,符大已经鲜血连喷趴倒在地了,那只紫竹箫更是被震裂摔倒在他的右侧三尺外了。
萧石竹好不容易才忆起这件事,立即源源不绝的朗吟着。
符大逞强欲想制服萧石竹,使尽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吹箫,终于落得箫碎人伤,趴伏在地扮龟孙子的份。
偏偏他不甘心,又不服气自己苦练四十余年的“魔音心法”竟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击败,因此,他拼命的运功对抗着。
他的心神已乱,又逞强运功,一股股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喷着。
足足的又过了一个时辰,萧石竹觉得很过瘾之后,方始开始调息。
可怜又衰尾的符大在连连呕血一个时辰之后,不但已经呕不出血,而且连唾液也呕不出来,整个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别说是脸色惨白,就是那对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变成死鱼般的白眼,而且也转动的力气也几近枯竭了。
萧石竹已经调息至天人交济,龙虎天泰之至高境界,符天劫只剩一丝丝力气,而且畏若蛇蝎的往外爬去。
气衰力竭的他,好似蜗牛般爬到大门之后,立即叫道:“开门!开门…………”
他那声音气若游丝,那似平常那样阴沉骇人,因此,在门外“站卫兵”的那二人虽然有听见,却误认为是萧石竹在呼叫!
因此,他们装聋作哑的泠笑不已!
符大担心萧石竹随时会醒来找他算帐,因此一边拍门,一边呼叫不已!
那两名大汉听得心烦不已,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右侧那名大汉低骂一声:“王八蛋!”立即白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管。
另外那名大汉神色一变,低声道:“吴兄,太狠了吧?”
“哼!这小子毁了不少的人,难得虎洛平阳,岂可不打落水狗!”
“这…………吴兄,这种毒蝎甚为凶猛,不会把这小子整死吧?”
“嘿嘿!怎么可能呢?帮主会适时阻止他的!”
“嗯!有理!”
“轧轧”两声,大门开启寸余门缝,只见吴姓大汉将管梢盖子一掀,一道灰影立即尖叫一声疾射入厅中。
“砰!”一声,两名大汉再度锁上了大门。
厅中立即隐约传出阵阵的惨叫声音。
那两名大汉相视一阵冷笑,立即靠在栏后欣赏那惨叫声音。
作恶多端的符大在奄奄一息之际,突见那只凶狠的“噬心咬肝毐蝎”逼近身子,他立即惨叫躲闪。
血气衰竭的他那能躲过飞掠如风的毒蝎呢?只见它掠入符大的口中之后,迅即钻至胸部。
难得遇上这种丰盛的“大加菜”,它立即啃咬着符大的内脏。
那种难以形容的痛楚逼得符大拼命的撕抓身子,打算将那只毒蝎“驱逐出境”,因此,片刻之后,他已浑身是血了。
毒蝎边啃咬他的内脏边四处闪躲,符大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下,不住的惨叫及撕抓着身子。
他足足的受了一个多时辰的酷刑之后,方始被“牛爷”“马爷”抓到地府继续接受十八地狱酪刑了。
那两名大汉在交班之际,还得意洋洋的将自己二人的“丰功伟业”叙述一遍之后,方始笑嘻嘻的离去。
那两名接班大汉一听厅中静悄悄的,以为帮主正在休息,立即不敢吭声的站在栏旁,同时将此事“列入交代”。
日升又日落,明月再度挂在高空,她似乎因为人间少了一个符大这种大坏蛋,高兴之下,放出更柔和的光芒了。
倏听远处传来“刷!”一声轻响,一条小舟在一名大汉掌力催行下载着符二通过月形拱桥沿着水道滑来。
片刻之后,小舟已滑过议事厅前面水道,才在青石栏阶前面停下来。
这是符大订的规定,为了维护安全及尊严,任何人皆不准在议事厅前停舟,违命或疏误者,一律杀无赦。
符二跃上青石栏阶前,立即稳步行向议事厅。
两位大汉立即齐声拱手道:“参见副帮主!”
“免礼,认主有没有出来过?”
“没有!厅中一直很安静!”
符二神色一诧,沉声问道:“禀帮主,你是否在厅中?”
符二连问三次皆未获回答之后,沉声道:“开门!”
两名大汉齐声应:“是!”立即轻轻的推开大门。
入眼之处,赫然是符大的尸体及那双正在咬食符大右颊的毒蝎,瞧牠“大腹便便”模样,分明已是饱餐数顿了!
符二及那两名大汉不由自主的惊“啊!”一声,踉跄连退五六步。
最令他们惊骇的是萧石竹居然蹲坐在符大尸体五尺余远处,正默默的瞧着那只大快朵颐的毒蝎!
人的名,树的影,面对这种遽变,符二立即想起萧石竹的骇人武功及恐怖作风,于是,他立即落荒而逃!
哇操!性命要紧!面子及尊严不要也罢!
那两名大汉见状,立即也跟在他的后头逃去。
符二跃落舟上之后,沉声喝道:“快示警!”
那两名大汉颤声应句:“是!”立即分别取出一个竹管及竹哨。
“哔…………”声中,那名大汉边拼命的吹笛边朝水道边靠近。
另外那名大汉取出竹管,慌乱之中,原本孩掷往半空中的烟火,却“咻”的一声斜射向符二,骇得他立即趴伏在舟上。
“啪!”一声,他的额头朝舟上坐椅一撞,立即肿成一个“红包”。
“咚!”一声,那名大汉立即跪伏在地叩头求饶不已!
“砰!”一声,那蓬烟火结结实实的撞上对面石壁,爆溅出一大蓬碎焰。
空气中在飘来一阵烟硝味道之后,立即又飘来一阵阵的腥臭味道,盛怒之中的符二在闻到那股腥臭味道之后,突然神色一喜!
他一见萧石竹正在挥劈袭至身旁的暗器,立即沉声道:“连能峰,上舟吧!”
跪伏在地上的那名大汉恭应:“是!”立即跃上小舟。
符二沉声道句:“蛇窟!”立于舟尾的那名大汉立即挥掌策舟朝对岸驰去,片刻之间即已抵达对岸。
符二飞掠到右前方那间密闭石屋,掀起门上一个小孔瞧了片刻之后,立即含着冷笑瞧着连能峰。
“咚!”一声,连能峰立即再度跪地求饶!
“嘿嘿!连能峰,这是你为本帮效命的最佳机会,你放心吧!本座一定会好好的抚恤你的家人的!”
连能峰略一犹豫,立即暗自咬牙道:“请副座指示!”
“嘿嘿!很好!你待会就将那个小子诱入蛇窟吧!”
“是!请副座妥为照顾属下之家小!”
符二伸手朝立于舟尾的那名大汉一指,含笑道:“你放心!席光会提醒本座的!”说完,朗声指挥水道上的小舟及黑衣大汉们。
萧石竹在三十余名黑衣大汉分批以各种暗器围困之下,被逼退入大厅,气得他厉嗥连连,双掌不停的狂挥着。
符二默察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开始调兵遣将。
人影纷飞之中,他已隐入十余丈一间石屋中。
那三十余名大汉迅速的分批退逸,仅剩三名大汉边发射毒丸边朝停在水道上的小舟缓缓的退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一式“飞狼攫兔”疾奔而出,掌劲及指力更是后发先至迅速的罩向舟上的那三人。
那三人向侧一扑,迅速的跃落水中。
“轰”一声,那倏小舟立被劈碎。
萧石竹跃落在浮在水道上的一块碎板上,他正欲追击那三人之际,倏听连能峰在岸边喝声:“臭小子!”一蓬毒针已射了过来。
连能峰实在恨透萧石竹了,因此,在射出毒针之后,立即将席光交给他的各种歹毒喑器拼命的掷了过去。
只要能杀死毒小子,自己就可以免去“百蛇噬身”之苦了。
那知萧石竹聪明绝顶,经过“铁安镖局”那番训练之后,他对于挥劈及闪躲各种暗器已经深具心得了。
因此,不到盏茶时间,他即已射向岸边了。
连能峰绝望的厉吼一声,立即奔向石门。
萧石竹掠上岸边之后,立即扑了过去。
石门一开,连能峰喝声:“臭小子,来吧!”立即闪入门后。
天不怕地不怕的萧石竹当然也跟进去了。
隐在门后的连能峰朝璧间郱块小石一按,立即扑过去抱住萧石竹,“卡!”一声,二人所立之处立即现出一个三尺面积的黑洞。
萧石竹足下一虚,立即陷落下去。
“砰!”一声,翻板一合,仍是一付完整无缺状。
“唰!”一声,符二射到门前,他凝神默听半晌,在听见惨叫声音之后,方始得意的关上石门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符二已端坐在副帮主大位上,娇娇、丽丽及春花坐在右侧,另有三名黑衣老者陪坐在左侧。
那位吴姓大汉及另外一名大汉跪伏在符大的尸前,全身轻颤着。
符二冷冷的盯着他们二人,沉声道:“那只毒蝎是谁放的?”
吴姓大汉颤声道:“是属下,不过,此事纯系误会!”
符二冷哼一声,道句:“说!”
吴姓大汉慌忙一五一十的将当时情景说了一遍,说完,“咚!”的叩头求饶,泪水及鼻涕更是纵横直流。
符二冷哼一声,立即望向另外一名大汉。
那名大汉慌忙说道:“禀副座,在吴春申欲放出毒蝎之时,属下曾出言阻止,奈因他一意孤行……………”
“嘿嘿!是春申,曾有此事吗?”
“是………是的…………”
“赵田,你难道听不出帮主的声音吗?”
“这……………那声音太微弱…………”
“住口!声音再微弱,再怎么不同,你们也应该先察明再处理,何况,那小子对本帮原本尚有利用价值,怎可妄加毒害呢?”
赵田慌忙叩头求饶不已!
符二冷哼一声,朝那三位黑衣老者问道:“三位护法有何高见?”
坐在首位的那人立即阴森森的道:“杀!”
第二人接道:“大胆弑上,该处极刑!”
第三人接着冷冰冰的道:“百蛇噬身!”
这三人分别各有一付爷爷不亲,奶奶不疼的容貌,此时,再吐出这种又狠毒又冰冷的声音,立即吓坏了那两名大汉。
只见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各一抬右臂就欲自碎天灵而亡。
倏见丽丽右臂一挥,“卡!”“卡!”两声,两枚毒针已钉在他们二人的右肩井,立即制止他们的自尽行动。
符二阴声道:“送入蛇窟!”
站在大门外的两名大汉朗喝一声:“是!”立即挟起那二人疾掠向斜对面石屋。
丽丽恭声道:“禀副座,帮主不幸遇难,本帮不可一日无主,可否请副座顾全大局继任帮主?”
符二渴盼这个宝座多年,他原本尚与丽丽计划要如何不留痕迹的除去符大,此时,喜从天降,他们怎能不喜出望外呢?
符二却装模作样的沉吟不语!
娇娇冷眼旁观,早已心中有数,立即脆声道:“禀副座,属下代表天字堂所有的弟子拥护您继任本帮帮主。”
符二望了她半晌,道:“娇堂主,?此言当真?”
“句句出自肺腑。”
“三位护法有何高见?”
坐在首位的那名老者长得满脸青疤,两颗獠牙,一只独眼圆如铜铃,右眼盖着一个黑皮眼罩,加上一字浓眉,益显狰狞恐怖。
他正是以心狠手辣闻名江湖的“独眼枭”涂飞源,只见他起身拱手道:“副座文武皆备,早该担任帮主了。”
第二位老者身材矮小,是个驼背老头,生成三角眼、八字眉、颚下一绺小胡子,正是以奸滑出名的“赛孔明”胡镇武。
只贝他亦起身拱手道:“老帮主个性乖桀,喜怒无常,致令本帮少部份弟子暗中埋怨,副座平易近人,若愿担任帮主,实乃本帮之福!”
好高明的“马屁功”!
第三位老者身材细高,长得猴脸削腲鹰勾鼻,一双滚圆眼睛,炯炯闪动,他正是以轻功闻名的“飞天鹰”令狐扬。
只见他起身拱手道:“丽堂主方才说得有理,本帮目前正在扩张势力,亟需英明如您的人来领导本帮。”
符二微微一笑,又问道:“花香主呢?”
“属下誓死拥护!”
“哈哈!好!本座就顺从民意,甚盼各位尔后多加支持,本座定会与各位同甘共苦的,多谢各位!”
众人立即拱手喝道:“参见帮主!”
“哈哈!各位请下去休息吧!”
众人离去之后,丽丽立即投入符二的怀中,嗲声道:“二哥,恭喜你啦!”
符二哈哈一笑,轻抚她的隆臀低声道:“宝贝!?等着座上副帮主的宝座吧!”说完立即贪婪的吻着她的樱唇。
※※ ※※ ※※
他们二人在这儿热吻,萧石竹也在吻着,不过,他是在吻着蛇腹,啧啧作响的吸吮着鲜美的蛇血。
他自从被连能峰搂住陷入翻板之后,双掌一插,十指立即插入连能峰的背部,抓出了两团鲜肉。
“砰!”一声,他只觉摔在一团又软又滑的东西上面,四周传来一阵“嘶…………”及混乱爬行声音,他不由一怔!
连能峰趁机挣脱,朝外滚去。
他刚滚出二尺余,立觉全身一阵剧疼,不由惨叫出声。
只见难以估算的蛇头密密麻麻的钉在连能峰的身上,争先恐后的啃咬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萧石竹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乍见满屋子的大小毒蛇及牠们那种恐怖的咬肉方式,不由得暗暗一骇!
怪的是,那些蛇好似甚为畏惧萧石竹,不但与他保持尺余远的距离,而且争先恐后的向外翻滚而去。
翻滚之中,居然互咬起来。
接下去的就是群蛇抢食蛇尸。
萧石竹瞧了好一阵子之后,忽觉腹中一阵雷鸣,饥火上升之下,他顺手抓起一条蛇,右手掐住蛇尾,张嘴一咬!
蛇身一阵颤动之下,鲜血疾涌入萧石竹的嘴中,“咕噜”声中,萧石竹津津有味的大吞特吞着。
食髓知味之下,他一口气吞了五条蛇血。
不过,他也慷慨的将蛇尸交由群蛇“加菜”了。
萧石竹一瞧牠们的争食情景,颇觉好玩的拍掌低嗥不已。
石室宽约三十余坪,却似潮水般挤着成千上万条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蛇类,在争夺之中,不时有蛇摔到萧石竹的身旁。
萧石竹好玩的抓起牠们,随意拉扯之下,将牠们扯断之后,立即抛入蛇群,然后,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群蛇争食的情形。
由于,他曾经吃过“墨鳞铁甲蛇”内丹,群蛇只要接近他身边尺远,立即被那股气息吓得纷纷向后游去。
那些被他抓住手中之蛇,无不瘫痪如泥,任他处置。
他在无意中以“梵呗大法”破去符大的“借音错神”,又震毁其一身功力之后,曾经好好的调息将近四个时辰。
因此,他精神奕奕的逗弄群蛇,有时,一见到中意之蛇,先吸几口蛇血之后,再将牠丢给旁蛇“加菜”。
他足足的玩了三个时辰之后,方始打个呵欠准备要休息。
他一见右侧墙角五尺高处凸起一块大圆石,石上王有两条青竹丝昂首盘立不动,他立即打算在该处休息一下。
他刚往墙角行去,群蛇好似被海浪冲击一般,纷纷向两侧游去,立即现出一条尺余宽的通道。
那知,他尚距墙角三尺远,那两条青竹丝立即昆首瞪目,舌信亦嘶嘶作响,他立即低嗥一声,左掌朝大石一挥。
“砰!”一声,那两条青竹丝刚射出尺余,立即被震成一片血雨,那块大石上方亦被削去一大层,碎片溅得群蛇又是一阵混乱。
倏听一阵“轧……………”轻响,那块大石朝内一陷,居然出现一个三尺余圆洞,面对这种怪事,萧石竹的虎目立即一亮。
只见他轻轻的一纵,立即以右掌攀住洞口,正欲探头瞧瞧之际,在一阵“轧…………”
细响之后,那块大石居然又自动退了出来。
萧石竹慌忙将左掌朝洞内一劈。
“轰!”一声,那块大石已被震碎迅即不见。
萧石竹身子一提,立即钻入洞内。
那道石壁乃是由三块大青石钉成,因此,萧石竹略一用力,立即朝下坠去,身子一翻,已经站在一个十坪余大的石屋中。
双足一紧,膝盖以下部位已经被一条粗逾水桶的黑白蛇身缠住,吓得萧石竹不由低嗥一声。
条听“呱!”的一声儿啼,缠在他双腿的蛇身立即一松,而且匆匆的缩到远处,真是来去如风。
石屋中虽无烛火,功力通玄的萧石竹却清晰的看见正中央有一张六尺长六尺宽的石床,石床上居然仰躺着一名赤裸妇人。
那妇人四肢大张,双腕及双踝各被一个铁环圈住,由于长发覆面,因此,无法瞧见她的容貌。
不过,由那身细白肌肤,可见她以前必是养尊处优之辈。
石床四周分别被蛇身围绕,那硕大的蛇首朝萧石竹盯视半晌之后,立即张开海口,吐出火红的长蛇信,嘶嘶作响。
萧石竹乍见这种庞然大蛇,立即默默的蹲坐在墙角。
大蛇逞威一阵子,一见萧石竹已经退到墙角,立即将蛇头朝石床一搁,以舌信轻轻的舔舐着那座“圣母峰”。
立听那妇人吐出一阵“喔…………嗯……………”微弱声响。
萧石竹乍遇此奇事,立即默观着。
舌信在“圣母峰”舔舐好半晌之后,沿着那妇人的腹部一直舔舐下来,直到进入“丛林”中,方始一直在舔舐那“桃源胜地”。
那妇人的微弱叫声突然转为高吭,身子亦不停的哆嗦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那妇人好似生了重病般“哼呀哈的”呻吟着,那身子也无力的抽搐及哆嗦着。
大蛇倏然“呱”的一叫,蛇头凑近“桃源胜地”,海口一张,红信一阵波动之后,立见一道“水箭”自“桃源胜地”射入海口中。
那妇人立即尖声嚎叫着。
身子亦不停的挣动着。
鲜血立即自双腕及双踝被铁环磨破处汨汨溢出。
她好似不知疼般不住的挣动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后,自“桃源胜地”所射比之“水箭”已变为淡淡的“红箭”之后,大蛇方始閤上海口。
那妇人抽搐半晌之后,方始晕眩!
蛇头一旋,立即移到远处墙角。
萧石竹一见墙角摆着一个尺余高,半尺方圆的小竹筒,他正在暗诧之际,只见大蛇将红信一伸,立即吸起三粒火红药丸。
蛇头再旋,又移到那妇人的脸旁。
红信一伸,立即顶开那妇人之嘴,同时将那三粒火红药丸滑入那妇人之嘴内,然后方始将蛇首缩回蛇身上。
哇操!好熟练的动作,令人自叹弗如!
萧石竹目睹这种奇景,一时瞧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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